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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无删减+无广告

烟雨楼台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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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李渊吴缺   更新:2025-04-12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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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吴缺的现代都市小说《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烟雨楼台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烟雨楼台下”创作的《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朝穿越,我身处隋唐,开局选择辅佐李二成就他的帝王霸业。在这期间我与李秀宁暗生情愫,并且约定终生。谁料没过多久,李家为了攀附权贵,毅然选择与我退婚!面对昔日挚爱的绝情,李二的趁人之危,我满心愤懑。就在这时,我意外觉醒了神级选择系统!转头选择投靠杨广,手握系统奖励的百万雄师,我彻底放飞自我!李二是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隋王朝,是时候迎来他的新主人了!...

《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近处看吴缺,要比远处看吴缺更加年轻。
所以杨广才会这般感慨。
“陛下廖赞了。”
吴缺态度谦逊,行礼过后就站在赵才身旁。
“参与商议旁听便可,陛下没问,莫要搭腔,需慎言!”
赵才压低声音叮嘱道。
“我明白。”
吴缺点了点头。
“如今辽东已破,诸位卿家认为接下来该如何进军平壤?”
杨广问道。
“陛下,不知水师一路进展如何?”
杨义臣出列询问。
“势如破竹,进展顺利,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平壤。”
杨广回道。
“不愧是来护儿啊,兵行神速,只等他抵达平壤,远征便稳了一半。”
赵才感慨道。
吴缺听了并未搭话,但他清楚,来护儿离战败不远。
水师一出问题,无人在平壤接应。
所有布局都被打乱,再加后续九军大败,远征直接以悲剧收场。
想到这里,吴缺看了一眼宇文述。
刚好宇文述出列:“陛下,既然水师进展顺利,倒不如按原计划进行。”
“你是说兵分数路,最后于平壤会师?”
杨广问道。
“不错,高句丽兵力本就不多,我军兵分数路就能牵扯高句丽兵力。”
宇文述点了点头。
“宇文将军此话在理,如此一来也能加快远征的速度。”
大将军于仲文附和道。
“既发挥我军兵力优势,同时加剧敌军兵力不足的劣势,的确是好办法。”
随即杨义臣也附和一句。"


林耀爬上岸时,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能或者全靠运气,而且劫后余生之后,浓郁的疲惫如潮水一般袭来。
“损失那么多?”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林耀抬头一看,发现宇文述就在眼前。
“老将军!”
他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赵才死了吧?”
宇文述捋着下巴雪白胡须,笑着问道。
他正是按原计划进行,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来看看赵才死没死,二来接应骁骑军。
而且骁骑军的伤亡,在宇文述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前提是赵才已经死了!
“死了吧?”
林耀吞吞吐吐,不敢看宇文述一眼。
“什么叫做死了吧?”
宇文述眉头一皱。
“末将未能亲眼看见,便遭遇辽东守军。”
林耀回道。
“佽飞军呢?”
宇文述又问。
“这...”
林耀哑然。
“你连佽飞军都没见到,怎么能断言赵才已死?”
宇文述怒了。
要知道,林耀带的骁骑军可都是精锐。
若不然,怎能在深陷敌军的情况下,还能突围出来?
这群人,都是宇文述的心血。
如果赵才没死,他不能掌管佽飞军,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次日一早,吴缺就换上甲胄,带着自己的将印走马上任。

现在大隋军制,乃是十二卫四府,遥领天下鹰扬府。

不过战时,十二卫四府不具备真正的兵权,还是由行军总管掌握兵权。

平时,他们就统领禁军护卫京城。

而赵才身为右侯卫大将军,和左侯卫负责京城的巡警等事宜。

所以吴缺可以直接在京城上任,成为一支千人驻军的鹰扬副郎将。

抵达驻军之地还未进去,吴缺就听见不少将士在议论。

“听闻有新的鹰扬副朗将上任?”

“可不是嘛,昨日才通知的。”

“是何人?”

“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是吗?”

一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这也不奇怪,一个外来人直接成为副郎将,换做是谁谁都不乐意。

毕竟吴缺没来之前,不少将士都在奋斗,想要坐上这个职位。

现在好了,完全没盼头了。

吴缺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已然明了,这个位置不好坐。

而且这也是赵才给他的一次考验。

如果吴缺连这个位置都坐不稳,纵然军事才能再好又如何?

难以驭下,自然无法掌管军队发挥出他们的实力了。

“站住,此乃佽飞军驻军重地,尔等也敢擅闯?”

闲聊的众将士,终于察觉异常。

佽飞军,便是左右侯卫直统的兵马,也是京城的巡警军队称号。

佽飞二字,取自斩杀蛟龙的古人勇士佽飞。

“吾乃吴缺。”

吴缺淡淡回道。

“没听过,若是擅闯,本将便可取了你性命!”

那将士摇了摇头,眼中杀机闪烁。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可认得此物?”

吴缺笑了笑,直接取出将印。

那将士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副郎将?”

尚在闲聊的众将瞬间闭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

当他们看清楚吴缺之时,无不大吃一惊。

原因无他,吴缺太年轻了,不过少年的年纪。

“原来是你?”

为首将士似笑非笑,侧身让过。

吴缺走了进去,一众将士各忙各的无人搭理。

更有甚者,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将士拼死拼活积累军功,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谁曾想?”

“谁曾想突然来了个外行人,瞬间就成了咱们的上头!”

“要资历没有资历,甚至连发冠之年都没到。”

“可不是嘛,看样子还不会武艺,也从未行军打仗。”

“这样的人,如何服众?”

吴缺如何不知这些人正在说他?

且他身后的李存孝眼神一冷紧握拳头,看样子正欲出手。

“不可。”

吴缺却是摇了摇头。

他未到之前,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打服,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们顶多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容易让他们闭嘴的。

要不了多少时日,吴缺自有办法让他们悉数服气。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你就是吴缺吧,新上任的副郎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就见一年约四十的男子走来。

“吾乃腾禁,为军中的鹰扬郎将。”

腾禁介绍着,对吴缺不冷不热。

“见过腾朗将。”

吴缺拱手。

“不必多礼,因远征在即,佽飞军随时都要出征,你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腾禁直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这腾禁对他倒是没啥敌意,也可能是有赵才的吩咐。

接下来腾禁就带着吴缺,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每到一处,吴缺都可以发现,不少将士对他都有敌意。

腾禁也察觉到这点,但并未阻拦和呵斥。

“等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走出。

这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若同龄,看上去狰狞凶悍。

“嗯,你要作甚,刘麻子?”

腾禁眉头一皱,低声呵道。

吴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从其余将士看此人的眼神不难断定,这人战绩还不错,必然是副郎将的竞争人选之一。

“让一个娃娃管俺,俺不服!”

刘麻子性耿直,当众说出不满。

“可不是嘛,他懂什么,不过关系户罢了!”

“头,您应该找将军说说。”

“不然让这么个娃娃在军中,咱们都废了!”

“是啊,日后如何行军打仗?”

不少将士都在发牢骚。

吴缺知道,这个时候不露一手如何服众?

而腾禁也是一脸为难,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打一架?”

吴缺从腾禁身后走出,直接问道。

“正是!”

刘麻子双目一瞪,企图吓住吴缺。

毕竟吴缺看上去羸弱,像个读书人一样,绝对不通武艺。

一般读书人被他这么一瞪,恐怕早就被吓得两腿打颤。

但吴缺神色淡然,双目凌厉毫不退让。

反倒是刘麻子被镇住了,那眼神好生锐利,绝不是个读书人的眼神。

“你若想与公子交手,就先赢过我,若不然你还不配。”

李存孝说着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个头虽然比刘麻子高,但没有刘麻子壮。

另外,李存孝从进京之后就收敛了煞气,从外表看去倒是没啥特殊的地方。

“好啊,那老子就先弄废你!”

刘麻子掰指头活动脖颈,啪啪作响。

吴缺笑了,他也有武艺在身。

虽说比不上知名猛将,但对付一些军中刺头还算轻松。

但现在没必要了,这刘麻子怎么可能过得了李存孝?

“吴缺,这...”

腾禁还想劝说。

“无妨,若这关都过不了将士们都不服气,我怎么坐得上这个位子?”

吴缺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腾禁闭口不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刘麻子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刘麻子手下留情。

刘麻子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发出一声怒喝,直接朝李存孝扑了上去。

他抬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奔李存孝面门砸去。

这一拳还未到李存孝脸上,他就感觉劲风扑面。

可见此人武艺在佽飞军中,排得上号的。

不过在李存孝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麻子的拳头。

刘麻子心中骇然,只感觉拳头贴在铜墙上难以前进分毫。

他紧咬牙关发出低吼,肌肉暴涨一拳,太阳穴青筋暴跳。

也未能让李存孝后退一步!

反看李存孝风轻云淡,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免礼。”

吴缺微微颔首。

一众将士,这才相继起身。

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虽为后世人。

但因为系统缘故,成为了当代人。

他们有籍贯可查,就是实实在在的隋人。

只不过多了一段,吴家早期死士的经历而已。

这也意味着,李存孝和十八骑是绝对的死忠。

“休息片刻。”

吴缺紧绷的心弦彻底放下。

“诺!”

李存孝领命。

休息片刻,吴缺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看着纸张,他的思绪回到以往。

当初吴缺的父亲,给过两张举荐信让吴缺选择。

其中一张,便是去李家为李氏父子效力。

另外一张,便是去京都为皇室效力。

吴缺当初知晓大隋的结局,加上李秀宁的缘由,才选择了李家。

“好在这张举荐信没丢,若不然会浪费更多时间。”

他暗自庆幸。

如果自己完全相信李家,没有一点准备的话。

恐怕今日,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此事一了,咱们就进京。”

吴缺收好书信。

“主公,既然要进京,咱们为何往关中走?”

李存孝疑惑的问。

现在东都已建成,大隋皇帝杨广在洛阳待的时间最长。

所以京都自然就成了洛阳。

“因为我要让李家,不知我的去处。”

吴缺沉声道。

如果李家知晓他进京,必然会百加阻拦,这只会影响他的仕途和计划。

倒不如声东击西,让李家以为他去了关中。

“原来如此。”

李存孝恍然大悟。

“好了,继续赶路吧。”

吴缺上马,这一次他不用着急忙慌,甚至刻意放缓速度。

一来有李存孝在,他担心什么?

二来,距离接应地点已经很近了。

他当初从太原离开时,就已经暗中传信,派遣人手在西河郡一带接应了。

......

傍晚时分,落日夕阳照耀在林中小道。

夕阳红似血,正片林子仿佛被鲜血浸染,显得那么的诡异。

“哒哒...”

一群快马迎着夕阳而行。

很快,马背上的领头人,立马发现不远处,一道身影正靠着大树小憩。

“终于赶上了!”

领头人送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朝大树走去。

大树下的吴缺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

黑衣人人手众多,估摸着百来十号人。

吴缺淡淡说了句:“李家为了我这个平庸之辈,竟出动那么多死士?”

领头人闻言甚是诧异,猛地取下黑色面巾:“你知道?”

“段志玄,李二公子的左右手,真是荣幸啊。”

吴缺冷笑一声。

他低估了李世民,为了灭杀他,不单单出动百人死士还有个段志玄跟着。

可见李世民有多么小心,不让任何变数发生。

这百人死士,就算对上大隋常规军都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吴缺?

“我也很奇怪,对付你一人足矣,何必要这等阵仗?”

段志玄眼神轻蔑。

面对将死之人,他没有丝毫掩饰。

当初李世民还叮嘱他,莫要败露自己身份。

“你不怕?”

段志玄眉头一皱。

他本来还想欣赏吴缺的惊恐和不甘,以及痛哭流涕下跪求饶的神情。

然而这一切并未发生,吴缺太过镇定!

甚至镇定的,让段志玄有些不安。

“怕什么?”

吴缺眉头微挑,笑容别有深意。

“你断定李家会追杀你,还挑了良驹。”

段志玄看向一旁的马匹,甚是好奇:“不忙着逃命,还敢在半道休息,是傻还是放弃反抗?”

吴缺已是砧板上的肉跑不掉,他也不着急。

“因为我在等你。”

吴缺缓缓开口,一双眼睛冷到极点。

“等我?”

段志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临死前,也让我立个大功吗?”

“我打算在李家长小姐的婚宴上,送一个礼物。”

吴缺缓缓起身,嘴角微微一扬:“挑来挑去,你的人头最为合适!”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段志玄大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吴缺负手而立,似笑非笑。

下一秒,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四周草丛窸窸窣窣,瞬息间不少人影相继走出。

他们身着甲胄眼神冰冷,为首一人更是满面怒容,朝段志玄吐了口唾沫:

“虚伪的李家,真实面目让人作呕。”

“你....”

段志玄瞳孔一缩:“李靖,你为何在此?”

“为了帮主公取一件贺礼!”

李靖冷笑道。

“岂有此理,既然如此,我正好可以清理门户!”

段志玄大怒。

李靖乃是李家的人,竟然和吴缺站在一起,怎能让他不怒?

但整个李家,吴缺最早发现李靖才能,早就开始暗中接触甚是招揽!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李靖拔出腰间佩剑正欲动手。

“不用你们动手。”

吴缺按住李靖的手。

下一秒,地面颤抖,段志玄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一种感觉,一股浓郁至极的煞气从他身后传来。

段志玄下意识回头,正好撞见十九名骑兵狂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李存孝。

“放箭!”

段志玄瞳孔一缩,大喝一声。

前有步兵后有骑兵,吴缺所言不假,就是在等着他们!

而且吴缺出手,将是必杀之局。

他怎么会让段志玄等人活着回去,带给李世民关于他的情报?

十八道锋芒齐齐亮出,斩断了稀稀落落的箭矢。

不等李家死士搭箭,飞虎骑兵直接撞了上去。

战马嘶鸣,不少李家死士被撞得人仰马翻。

飞虎骑兵的马槊齐齐刺出。

加上战马冲击力,不少李家死士像是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马槊上!

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冲击结束的飞虎骑兵直接用斩首刀挥砍。

他们没有战吼,神色麻木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李家死士的脑袋,仿佛绳子一样一切就断。

“哗啦啦...”

无数人头,宛若熟透的果子相继落地。

无头尸体鲜血喷涌,飞溅四周。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纵然李靖见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等骑兵,我还从未见过!”

杀戮之中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甚是果断。

而且身着重甲,出手的速度却是奇快无比。

算得上精锐的李家死士,在这些骑兵面前,简直脆弱得和纸一样!

不消片刻,百余人死士全部阵亡。

一双双冰冷的眼,瞬间放在段志玄身上。

段志玄脑海空白,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赵将军客气了!”

宇文述咬着牙,那眼神仿佛吃人一般。

言罢,他也不等赵才回应甩袖离去。

“爽!”

赵才大喜。

这些年来,他从未像今天那么爽过。

等赵才回了佽飞军,就见腾禁等人围着吴缺,七嘴八舌的问着。

“吴朗将,你太有魄力了吧,说实在的,当初我都以为是死马当活马医!”

“可不是嘛,谁曾想宇文述那老狐狸,当真会耍阴招!”

“这厮活该!”

“解气啊,就是不能亲眼看看,骁骑军和宇文述那老东西的表情。”

众人说着,还颇为惋惜。

“老夫替你们看了。”

赵才咳嗽一声。

众人纷纷回头,见到是赵才便问道:“赵将军,那老东西是啥表情?”

“哈哈,怎么说呢,吃了只死苍蝇不能吐出来,还只能往肚里咽。”

赵才大笑道。

“好啊,看看骁骑军日后还敢张扬吗!”

腾禁等人也是舒服了。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此人度量狭隘,日后必然报复,可莫要被他们逮住机会。”

赵才叮嘱道。

“放心吧,赵将军!”

腾禁等人纷纷点头。

“吴缺。”

赵才的目光,放在吴缺身上。

“赵将军。”

吴缺走了出来,面带微笑。

“你小子,让老夫甚是佩服,吴老鬼有你怎么个好儿孙,他在天之灵也瞑目了!”

赵才重重的拍了一下吴缺的肩膀。

“侥幸而已。”

吴缺回道。

“你小子倒是谦虚。”

赵才深深地看了吴缺一眼。

吴缺计划能成,有个主要原因,那便是看透了宇文述。

就连赵才自己都不敢确定,宇文述会不会派人截杀。

没想到吴缺就敢确定,若不然岂敢如此布局?

若骁骑军不来,计划自然作废。

可见吴缺计谋,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除此之外,其身边还有诸多悍将,更加让人吃惊。

“吴缺,今日商议陛下多次提及你。”

收回思绪,赵才又道。

“是吗,陛下都说啥了?”

腾禁等人忙问。

“陛下责问老夫,说你是大才,怎能屈尊于小小的鹰扬郎将?”

赵才回道,那双眼中尽是欣慰:“从今日起,你便是右侯卫将军!”

“右侯卫将军,这不是佽飞军的二把手吗?”

“参见吴将军!”

众人一听,立马欢呼。

还有人故意对吴缺拱手。

“谢赵爷爷。”

吴缺郑重其事,对着赵才行礼。

如若没有赵才的绝对信任,他今日绝对走不到这一步。

“好好干,你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赵才摆了摆手。

他很是好奇,日后的吴缺能够走到那一步,又会有何等成就?

接下来,便是佽飞军狂欢时刻。

庆祝此次大胜,庆祝死里逃生,庆祝骁骑军和宇文述吃瘪。

当然,还要庆祝吴缺升官!

宇文述回到帐中坐下。

帐外立马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宇文化及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

他正欲张口,就见宇文述双目瞪大,下一秒哇的一声。

一滩黑血,直接吐在了伏案上。

“父亲!”

宇文化及被吓得不轻,当即就打算叫来军医。

“不用!”

宇文述抬手拦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急火攻心罢了!”

“父亲,怎么会这样呢?”

宇文化及忍不住问。

“老夫...”

宇文述一张脸阴沉万分。

“父亲,咱们身边是不是出了叛徒,感觉赵才知道骁骑军的意图。”

宇文化及压低声音道。

一听这话,宇文述先是一愣,随即面色阴沉。

宇文化及这话不假。

若不然,赵才他们岂能有那个胆子如此布局?

“会是谁?”

宇文述眉头紧锁,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名字。

“父亲,此次计划除了你我,便是骁骑军的那帮精锐。”


赵才返回军中,一脸的神色凝重。

“将军,陛下怎么说?”

腾禁等人忙问。

“确定远征,破晓出发。”

赵才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变得疲惫不少。

佽飞军众人神态各异,有的兴奋万分,有的则是忧心忡忡。

赵才看着众人,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此次远征必然凶险,你们可要小心行事。”

“诺!”

腾禁等人纷纷应道。

随即几人相继离开,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他们必须要在破晓之时,于城外集结。

只等龙辇一来,大军即刻开伐。

本来吴缺也要去准备,却被赵才单独留下。

“赵爷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吴缺躬身问道。

因四下无人,所以他才如此称呼。

“你与宇文家结怨,加上远征本就凶险万分,老夫担心...”

赵才恰到好处停下。

吴缺的确有领兵之才,不过此次远征本就凶险,何况他还得罪了宇文家。

赵才就是担心,宇文家动什么手脚。

所以有心提醒,想让吴缺放弃此次远征。

“日后立战功的机会很多,没必要冒险。”

不等吴缺搭话,赵才又道。

“赵爷爷,最好的自保办法那便是强大,若不然也只有死路一条。”

吴缺别有深意的说道。

赵才虎躯一震,随即笑了:“好小子,说得好!”

“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而且计谋颇为了得,老夫为何不让你去闯闯?”

他不在多想,一切全凭天意。

这爷孙二人相视一眼,便纷纷大笑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次日破晓时分。

刺眼的金光从东方出现,让人睁不开眼。

看这日出,似乎还是难得的艳阳天。

一大早,一众佽飞军和骁骑军,以及其他卫府兵马尽数齐聚。

佽飞军和骁骑军互看不顺,双方之间都没啥好脸色。

不过碍于远征之际,再怎么不爽对方,此时也只能忍着。

吴缺带着李存孝几人,也走进佽飞军中。

他才出现,就感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盯着他。

吴缺抬头看去,发现竟是宇文化及。

此次远征,宇文父子也跟着前往。

吴缺眼神平静,都不为所动。

越是如此,反而越让宇文化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吴缺当场灭杀。

“沉住气,你这模样如何能成大器?”

宇文述察觉宇文化及的异样,不满的皱眉。

“诺。”

宇文化及也只好强压怒气,收回了目光。

这当头的功夫,赵才也来了,还热情的和宇文述打了个招呼:

“老将军真早啊?”

“哼,老夫可没有闲情,像赵将军这般悠闲。”

宇文述冷哼一声。

这话不就是说赵才来的慢,顺带嘲讽一句佽飞军不被重用。

赵才也不气恼,他一想起上次宇文父子吃瘪,心情就莫名的愉快。

其余将军也相机而至,卫文升和杨义臣,还有于仲文等大将。

这些人,都是此次远征战将。

一个个在朝中地位都不低,其中一个手持铁杖之人,吴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此人察觉吴缺目光,缓缓转过头来。

一对虎目,带着几分好奇又有几分威严的打量着吴缺。

“麦铁杖?”

吴缺心中想出个人名来。

此人为皇室重臣,作战甚是骁勇。

“可惜了。”

吴缺喃喃一声。

可惜这等猛将,却在辽东一战阵亡。

“这小子,便是捉拿宇文化及的人吧,看上去文文弱弱,没想到胆量甚大。”

麦铁杖心中暗道一声。

就在此时,城门内传来动静。

龙辇出现,苏威和裴蕴等人跟在两旁。

龙辇四周,便是身着铜甲的禁军骁果卫。

不少武贲郎将紧随其后,这便是大隋最为精锐的兵马。

“臣,恭迎陛下!”

等龙辇到了城前,一众文武纷纷躬身高呼。

“众卿免礼。”

杨广的声音传来。

末了,他掀开马车帘子扫视众人。

其目光,最后定格在佽飞军中,锁定在吴缺身上。

原因无他,佽飞军中就吴缺最为年轻,而且看上去较为文弱。

“这便是抓宇文化及的人?”

杨广看向一旁的裴矩。

“应该便是此人,也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有这等胆量。”

裴矩微微颔首。

“希望远征一战,他也有亮眼的表现。”

杨广喃喃一声,便放下了帘子。

“陛下,三军将士皆已准备就绪,恳请陛下下令。”

宇文述挺直腰板,来到龙辇跟前。

“三军将士!”

杨广声若洪钟,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在!”

三军将士,齐刷刷的回道。

“此次远征,尔等可怕?”

杨广问。

“不怕!”

三军将士,整齐回道。

“尔等,能否势如破竹,攻如烈火?”

杨广又问。

“末将眼中只有城门,只有敌军,只有胜利,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众将高声回道,就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杨广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军将士士气正盛。

此次远征,必胜!

“行军!”

大喝一声,军令已下达。

“行军!”

军令传达,最前方的兵马率先动了起来。

浩浩汤汤的大军,就如一条长龙一样,驶向远方官道。

一路蜿蜒向前,这规模甚是浩大。

而且这只是部分远征兵马,其余兵马已经先行赶赴涿郡。

所有兵马,将会在涿郡会见。

......

过了几日,远征军于途中休整。

吴缺和李存孝等人,于帐中见面。

“主公,远征一战必然凶险,咱们要不要多叫一些人手?”

李存孝问。

吴缺的确还有其他人马,在京都之外。

这些人以李靖为首,都在等候吴缺吩咐在行事。

“不用。”

吴缺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让李靖等人出现的时候,没有必要。

“主公,此次远征宇文家是否会从中作梗?”

李存孝又问。

“宇文述度量狭隘,而且他这次远征本就别有用心,不对付我那才奇怪了。”

吴缺冷笑一声,别有深意道:“而且他不使坏,反而影响我的计划。”

他此次远征计划里,本就有宇文述一环。

如果宇文述度量大不拘小节,吴缺的布局反而会出问题。

“原来如此。”

李存孝没有细问。

几人待了片刻之后,就各自返回营帐。

这时候赵才来了。

和之前一样,他不忘叮嘱吴缺几句。

毕竟行军越久,就意味着远征越近。


“唐公,这位大人出手阔绰,恐怕是京都某位啊。”

下人笑得奉承,他感觉得出来锦盒沉甸甸的。

足以证明,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李渊也喜上眉梢,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可都是朝中大臣!

甚至他还寻思着,会不会是朝中四贵?

“咦?”

下人眉头一皱,感觉手里湿漉漉的。

他腾出手一看,就见满手的鲜红。

“血!”

下人惊呼一身。

瞬息之间,在场宾客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应该是锦盒的朱砂未干,瞧你那没见识的样。”

李渊眉头一皱。

“小的知错。”

下人尴尬一笑,就把锦盒放在李渊之手。

李渊双手接过,下人就闻了一下,发现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

这不就是血的味道?

“上等的朱砂,就是这味?”

下人也没多想。

“唐公不放打开看看,让我等也长长见识?”

“是啊,打开看看吧。”

“说不准是一尊玉雕啊!”

“可不是嘛。”

众多宾客纷纷起哄。

“好,众意难违,在下就打开看看。”

李渊丝毫未察觉异常,就要打开锦盒。

李世民脸色一白,连忙开口:“父亲,莫要打开!”

但为时已晚,锦盒已被打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至,李渊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无比。

锦盒里的东西,不正是段志玄的脑袋?

他神情惊恐,一双眼就怎么盯着李渊。

“轰...”

李渊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一松锦盒跌落在地。

他身旁的柴绍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人头,段志玄的人头!”

锦盒落地人头甩出,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到席间。

一瞬间,众多宾客刷的一下起身,纷纷远离人头。

“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头收起来!”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下令。

几名下人幡然醒悟,急匆匆的捡起锦盒,就把人头装了进去。

李渊惊魂未定,差点没有站稳。

若不是李建成出手搀扶,他恐怕就要跌坐在地。

没办法,他毫无准备,也没想到里面会是段志玄的头。

“段志玄,段家之子,他...”

“怎么会这样?”

“何人如此胆大?”

“对段家人下手,还把人头送来?”

一众宾客惊疑不定。

“吾儿!”

一声悲呼,段偃师快步上前,一把将锦盒抢了过来。

他打开锦盒,亲眼看见了段志玄的人头,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李渊这才反应过来,被气得不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府大喜送来人头,而且还是段家人头,如此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今日李家当众出丑,可谓是丢尽颜面!

“父亲,眼下还是稳住局势,让阿姐嫁出去再说!”

李世民沉声道。

“不错,若不然让婚宴继续乱下去,只会更糟。”

李建成附和道。

李渊只能强打精神,硬挤出一道笑容来:“诸位受惊了。”

“李某平日为官清廉,难免得罪一方宵小,让诸位看笑话了。”

“不过此事,本公必然严查,给段家一个交代!”

说完,他看了李建成一眼:“还不赶紧把段大人,带下去医治?”

“诺!”

李建成领命,带着一众下人把昏迷的段偃师带走。

谁曾想,段偃师突然清醒过来:“二公子,你要给老夫个交代!”

“段志玄奉命截杀吴缺,为何会身首异处!”

此话一出,惊住众多宾客。

李渊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让人把段偃师带走,就是怕这种情况发生。

没想到,还是迟了。

“段伯父,我们下去再说。”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架着段偃师就往里走。

但经过此事,大家心知肚明。

吴缺的事李家说谎了,根本不是吴缺悔婚在先,而是李家!

李家不但悔婚,甚至派遣人手截杀吴缺,这才是事实。

不过吴缺一没有背景,二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可能灭掉精通武艺的段志玄?

更何况,这种事李家势在必得,必然加派人手跟着前往。

一时间,整个婚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红盖头下的李秀宁,一张俏脸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知道李世民派人截杀的事,因此她还给吴缺烧纸。

谁曾想结果,居然如此的让人震惊。

“秀宁,走吧,吉时已经到了。”

柴绍的声音响起。

“嗯。”

李秀宁点了点头。

婚宴只能继续进行,声乐响起,尽可能的冲淡方才的插曲。

李秀宁出了李府之后,婚宴总算结束。

一些宾客也没心思待下去,他们和李渊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唐国公府。

很快热闹的唐国公府,瞬间就冷清下来。

下人正在打扫婚宴,李家父子几人却是在书房相聚。

李渊面色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声喝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

李建成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知从何说起。

李世民则是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准是段志玄追击吴缺不成,遭遇了山贼,才落得如此下场。”

李元吉大言不惭。

“愚昧!”

李渊瞪了李元吉一眼。

“父亲,此事甚是蹊跷,还是派遣人手去西河郡调查一番。”

李世民抬起头道。

“二弟所言有理,段志玄可是带了百来人死士,何人可以将他击杀?”

李建成附和道。

“会不会是吴缺?”

李渊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父亲,这怎么可能?”

李建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吴缺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父亲,吴缺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李元吉随口道出。

李世民没着急说话,虽然他也觉得吴缺不可能。

但世事无常,没见真相岂能断言?

“迅速派遣人手去查,无论是谁,把段志玄人头送来就是在找死!”

李渊被气得不轻。

“还有,段偃师的事,为父希望你们处理好,莫要让他乱说。”

言罢,他还特意叮嘱一句。

“诺。”

几人领命。

“还有吴缺,本公要见他的尸体!”

李渊怒而拂袖转身离去时,扭头又道。

吴缺不死,他心难安。

“诺。”

李建成应下。

李世民则是站在原地喃喃一声:

“段志玄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恐惧?”

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加让他好奇。


想到这里,吴缺看了一眼宇文述。

刚好宇文述出列:“陛下,既然水师进展顺利,倒不如按原计划进行。”

“你是说兵分数路,最后于平壤会师?”

杨广问道。

“不错,高句丽兵力本就不多,我军兵分数路就能牵扯高句丽兵力。”

宇文述点了点头。

“宇文将军此话在理,如此一来也能加快远征的速度。”

大将军于仲文附和道。

“既发挥我军兵力优势,同时加剧敌军兵力不足的劣势,的确是好办法。”

随即杨义臣也附和一句。

整体来看,这提议并无问题。

所以有人附和,也是情理中的事。

不过问题来了,虽兵分数路,不可能每一路都要请示中军才能行动。

所以需要有人担任行军总管,管理大部分的兵马,最后一人向中军汇报便可。

听到这里吴缺就知道,这才是宇文述的目的。

掌握数路大军的兵权。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吧,兵分三路左右两路在分十二路兵马。”

杨广微微颔首,就此敲定。

言罢,他还看了吴缺一眼。

杨广本想询问,但思索片刻还是作罢。

吴缺尚且年轻,虽以奇谋拿下辽东,但对比起其余几位大将来还缺资历。

既然如此,他的意见自然不重要。

吴缺当然也不会发表看法,此举大为不妥。

不但会引得众人不快,甚至提议也不会得到采纳。

吴缺很清楚,自己分量尚且不够,还需要循序渐进。

“诺。”

众人领命。

随即杨广的目光,停留在赵才身上。

宇文述见状,内心猛地一紧。

宇文述佽飞军才立大功,宇文述担心圣上会让赵才担领兵重任。

赵才也有些意外,他寻思着,难不成圣上要让他掌兵?

不过杨广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最后还是落在宇文述身上。

见此,宇文述松了一口气。

“老夫想太多了。”

赵才苦笑一声。

那可是宇文述,圣上的文武班底,也是最大的宠臣。

兵权不交给宇文述,还能交给谁?

“宇文卿家。”

杨广唤道。

“臣在!”

宇文述连忙出列应道。

“朕交由你掌管九军,莫要让朕失望。”

杨广直言。

所为的九军,是十六卫中九卫府的兵马。

足以可见,这兵权可不小。

而且剩余兵马,几乎就是中路大军的主力,亦或者杨广身边的禁军。

这些兵马,是不可能让他人随意掌管。

“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全力率军出发!”

宇文述对着杨广拱手,声音铿锵有力。

“嗯。”

杨广微微颔首,对宇文述的表现甚是满意。

“也希望诸位同僚,多配合本将。”

宇文述扫视杨义臣等人,最后目光落在赵才身上。

“宇文老将军言重了,我等必然配合。”

一众大将纷纷表态。

“等大军养精蓄锐之后,便立即出发。”

杨广直接下令。

另外一提,佽飞军也在九军当中。

商议散去,各自离去准备兵马。

这一次,赵才没有多想。

他寻思着,宇文述再怎么想报仇,估摸着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乱来。

不过赵才还是叮嘱吴缺几句,莫要落把柄被宇文述抓住。

不然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宇文家出手可不会手下留情。

吴缺就算不死,也无法全身而退。

“明白了,赵爷爷。”

吴缺点了点头。

他回了营帐,立马叫来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

“主公,有何事吩咐?”

李存孝忙问。

“此次分兵,乃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机会。”

吴缺沉声道。

他针对此次分兵,另有打算。


腾禁激动地直舔嘴唇。

“你看见宇文述的表情吗,就像是吃了屎一样,老夫难得见他这等神情。”

赵才仰头大笑,这几日的郁闷都烟消云散。

吴缺笑了笑,并未多言。

此次计策乃是双赢,既帮助了赵才,也完成他的目的。

今日一战,杨广就会知晓吴缺之名。

吴缺的仕途之路,也算正式开启。

接下来,只需要等龙辇抵达便是。

估摸着半个时辰左右,龙辇和其余大军相继过河,进入了辽东城。

龙辇在进城前,却是停了下来。

杨广掀开帘子,看着巍峨的辽东城笑了。

“朕还以为,辽东能坚持多久,谁曾想连三日都没守住。”

是啊,三日破城。

而且还是辽东这种固若金汤的堡垒城池。

加上辽东首战大胜士气如虹,难度更是不小。

“陛下,此战定可传颂为佳话。”

内监总管在一旁说道。

“哈哈。”

杨广笑了笑,心情甚好。

“臣,恭迎陛下!”

赵才和宇文述等人,连忙上前行礼。

杨广眼中没有他人,只有赵才:“赵卿家,这一仗打得不错,很好!”

“陛下廖赞,臣不过是侥幸而已,多亏了吴缺若不然辽东难破。”

赵才回道。

“吴缺?”

杨广喃喃一声,越过赵才看向吴缺。

他现在对这个年轻的将领,越来越感兴趣。

“陛下,其实臣等赶到之时,辽东已经换上我军战旗,敌将也被斩首。”

杨义臣主动说道。

其余武将,纷纷附和。

毕竟这是事实。

“换而言之,纵然中军不来,你也能拿下辽东?”

杨广颇为惊讶。

“陛下,若不是诸位同僚的到来,压垮了敌军的军心,佽飞军也没那么容易入城。”

赵才回道。

话虽如此,但杨义臣等人很清楚,赵才不过是谦虚罢了。

敌将都被斩了,而且战场还如修罗地狱一般。

就算中军不来,拿下辽东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以说这一战的结果 ,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好,入城再说。”

杨广微微颔首不在多言。

他进了龙辇,带着剩余大军入城。

进入辽东城府,众文武便按两列站定。

今日杨广的心情是真的好,从入城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散过。

如果说首战是耻辱,那佽飞军这一战,直接帮隋军找回了颜面。

而且破辽东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高兴归高兴,此时的杨广还是满腹疑问。

他看向赵才问:“赵卿家,你和朕说说,你是如何攻破辽东的?”

其余将领的目光,都放在赵才身上,连带着宇文述也不例外。

“回陛下,臣之所以可以破辽东,全因为吴缺!”

赵才直言。

“是吗,他出了什么计策?”

杨广甚是好奇。

不过说起破城方法来,恐怕没有谁比宇文述更加在意。

“臣和将士们,在辽东城前假装成尸体,等到时机破城!”

赵才看了宇文述一眼,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宇文述虎躯一震,整个脑海更是轰的一声。

听了赵才这话,他算是明白过来,自己和骁骑军都中计了!

而且宇文述还清楚,自己亲自给赵才做了嫁衣!

一时间,宇文述脸色难看无比,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

“是吗?”

杨广极为震惊。

杨义臣等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气。

办法可行,但极为凶险。

稍有不慎,佽飞军必然全军覆没。

赵才和吴缺等人,全部都要葬在辽东城。

杨义臣等人自问,倘若是他们,断然不敢如此。

“可是大战过了一段时日,辽东城应该没尸体了才是?”


吴缺故意说出远征策略,就是要让赵才对他刮目相看。

若不然,如何参与进远征一战,又如何立战功?

当然,吴缺也深知赵才为人,对他信任。

不然他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好小子,吴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人物?”

赵才呼吸急促。

吴缺虽文弱,但军事才能和谋略必然不低!

关键是,吴缺还年轻了。

此时的赵才,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差一点,就让这等大才去当个文官了!

想到这里,赵才又犹豫了。

吴缺可是吴家独子,此次远征风险又大,他怎么能让吴缺去冒险呢?

“赵爷爷,身为男儿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岂能一辈子在您的身后?”

吴缺又道。

就这么一番话,让赵才备受震撼。

要知道他可是军人!

身为军人,自然就有这种信念。

“好小子,对老夫的胃口!”

赵才一拍桌子,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老夫就让你在帐下,担一方鹰扬副郎将吧!”

“多谢赵爷爷!”

吴缺也不客气。

这职位不算大官,以赵才的性格可以给这个官职已经相当不错了。

鹰扬副郎将,仅次于鹰扬郎将。

相当于一个驻军之地的头头,管理上千人左右。

“虽然官职不高,但上升有望,全看你的才干如何!”

赵才拍了拍吴缺的肩膀。

“吴缺必然不负赵爷爷所望!”

吴缺坚定拱手。

“如若你真有才能,此次远征就是你的机会。”

赵才别有深意道。

“吴缺明白。”

吴缺点了点头。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此次远征立功,从而步入朝堂!

何况远征的所有事情经过,全在吴缺脑海中。

他想立功,那还不简单?

“如今远征军皆已经准备就绪,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出发,你可有什么要求?”

赵才又问。

“我希望可以带着吴家一众护院,加入此次远征。”

吴缺直言。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了。

“这容易,吴家能够有如此死忠,也极为不易啊。”

赵才感慨一声。

打定主意,他就下发军令,吴缺明日就能走马上任。

剩下的时间,赵才就和吴缺聊聊家常,也时不时试探吴缺才能。

吴缺对答如流,显然熟读诸多兵家古籍,军事才能不容小觑。

赵才越来越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另一边,杨如意被宇文成都带回宫中,于大业殿见到了当今圣上杨广。

杨广正值壮年,一张面容自带万丈威严。

目光平静沉稳,但内藏锋芒。

“末将有罪,未能看住如意公主,恳请陛下责罚!”

宇文成都半跪在地,低头拱手。

“这也不怪你,如意甚是贪玩。”

杨广摇了摇头。

像今日这般偷跑出宫的事,杨如意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父皇,如意差一点就落入歹人之手。”

杨如意委屈巴巴的说道。

“是吗?”

杨广眉头一皱,眼神冰冷几分。

“陛下,那些歹人已被末将斩杀!”

宇文成都忙道。

闻言,杨广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若不是有人相助,天宝将军也救不了我。”

杨如意又道。

“是吗,何人相助,朕必有重赏!”

杨广声音不由加大几分。

“如意不知他名讳,只知道他姓吴,身着白色长衫有几分儒雅。”

杨如意仰着下巴,回想吴缺相貌。

“传令下去找到此人,朕必有重赏!”

杨广直接下令。

要知道,杨如意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有人救了杨如意,就相当于救了他。

身为九五之尊的杨广,岂能不报?

“诺!”

宇文成都领命。

“如意,若你下一次在偷跑出宫,朕就要生气了。”

杨广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

“父皇,如意不敢了。”

杨如意低着头,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杨广一时间,也顾不上生气了,立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诏令传达下去后,也注定无法找到吴缺。

吴缺初入京都,本就打算暂藏锋芒。

而且单凭一个姓,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整个京城,姓吴的人可不少啊。

......

回到太原。

李世民派出查探的人相继返回。

几人前来汇报。

“说。”

李世民沉吟道。

“回二公子,我们在西河郡的一片树林小道,发现了众将士的尸首。”

李家眼线直言。

“可有活口?”

李世民神色一惊,连忙询问。

“一百号人连带段公子,全部被杀,段公子的尸身都在。”

眼线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太狠了,百来十号人,就这么死在树林中。

“可有蹊跷之处?”

李世民追问。

“的确有奇怪的地方,众将士都是被瞬间灭杀,大多被斩首难有全尸!”

眼线额头尽是冷汗。

这意味着,出手之人干净利落,就是奔着斩首而来。

要知道,那可是李家精锐死士。

莫说这眼线,李世民听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有人比他清楚,想要办到这点极为不易。

“对了,保留全尸的将士身上,都有一个血窟窿贯穿心脉!”

眼线补充道。

“什么兵器所伤?”

李世民神色一动,连忙追问。

“马槊!”

眼线直言,还不忘提一句:“现场马蹄印不少!”

“骑兵?”

李世民神色大变。

是一支精锐骑兵,取了段志玄等人的性命!

“何人所为?”

他眉头紧锁,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吴缺被他第一个排除!

吴缺就算有骑兵,也绝对达不到这个地步。

“放眼太原与李家有仇,又能拥有这等精锐骑兵的,简直少之又少。”

李世民眉头不展,毫无头绪可言。

“另外,我们丢失了吴缺的踪迹,他仿佛石沉海海。”

眼线又道。

“吴缺已死,段志玄是在灭杀吴缺之后,才遇见的敌手?”

李世民喃喃一声。

若不然,西河郡一带,怎么看不见吴缺踪迹?

如果吴缺还活着,应该就在西河郡亦或者关中才是。

“关中可有找过?”

李世民忙问。

“全部找过,而且我们的眼线,都未曾发现吴缺。”

眼线回道。

“难不成这小子真死了,段志玄在奋战之下弄丢了头颅?”

李世民只能猜测,他无法断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下令密切关注吴缺踪迹。

若有发现,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将其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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