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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林晓汤健后续+全文

夏雨飘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护士,哪个是林晓的病房?”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不能探视。”“护士大姐,我们是六马村的,林晓帮我们抗洪受伤了,这些是村民代表,走了几十里山路,让我们看他一眼就走。”“人太多了,只能一人进去。带来的活物不能进病房。”房门推开了,是吴曼,吴曼手里提着几个篮子,篮子里是鸡蛋鸭蛋鹅蛋等。“林秘书,你好点了吗?”吴曼走到林晓的床头说。“是吴主任啊,你咋来了?”“村里来了十几个人,带来鸡鸭鱼,护士不让带进来,这是村民家里的鸡蛋鸭蛋,给你补补身子。”“我没事,不要让村民破费了。”“鸡鸭鱼我们放到门卫那里了,你留下几只,在街上炖了,剩余的让家里人带回去,都是村民散养的,营养价值高。”“谢谢吴主任,你看谁兜里有烟,给...

主角:林晓汤健   更新:2025-04-24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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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汤健的女频言情小说《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林晓汤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护士,哪个是林晓的病房?”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不能探视。”“护士大姐,我们是六马村的,林晓帮我们抗洪受伤了,这些是村民代表,走了几十里山路,让我们看他一眼就走。”“人太多了,只能一人进去。带来的活物不能进病房。”房门推开了,是吴曼,吴曼手里提着几个篮子,篮子里是鸡蛋鸭蛋鹅蛋等。“林秘书,你好点了吗?”吴曼走到林晓的床头说。“是吴主任啊,你咋来了?”“村里来了十几个人,带来鸡鸭鱼,护士不让带进来,这是村民家里的鸡蛋鸭蛋,给你补补身子。”“我没事,不要让村民破费了。”“鸡鸭鱼我们放到门卫那里了,你留下几只,在街上炖了,剩余的让家里人带回去,都是村民散养的,营养价值高。”“谢谢吴主任,你看谁兜里有烟,给...

《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林晓汤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护士,哪个是林晓的病房?”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不能探视。”

“护士大姐,我们是六马村的,林晓帮我们抗洪受伤了,这些是村民代表,走了几十里山路,让我们看他一眼就走。”

“人太多了,只能一人进去。带来的活物不能进病房。”

房门推开了,是吴曼,吴曼手里提着几个篮子,篮子里是鸡蛋鸭蛋鹅蛋等。

“林秘书,你好点了吗?”吴曼走到林晓的床头说。

“是吴主任啊,你咋来了?”

“村里来了十几个人,带来鸡鸭鱼,护士不让带进来,这是村民家里的鸡蛋鸭蛋,给你补补身子。”

“我没事,不要让村民破费了。”

“鸡鸭鱼我们放到门卫那里了,你留下几只,在街上炖了,剩余的让家里人带回去,都是村民散养的,营养价值高。”

“谢谢吴主任,你看谁兜里有烟,给我一包。”

“医生让你吸烟?”

“让少吸点。”

“你等着。”

吴曼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半包烟,还有打火机。

林晓要坐起身子,吴曼赶紧过来,抱住林晓的脖子,两团硕大在眼前晃悠。

“我能坐起来。”

“还是少动。家里谁来伺候你?嫂子呢?”

“我不需要人来伺候。”

林晓点上烟,大口吸了。

“你伤这么重,没有人照顾?嫂子再忙也应该照顾你几天。”

林晓面色阴沉,问道:“村里情况怎么样?”

“今年的庄稼不说了,倒塌了几所房子,好在没有死伤。现在正统计受灾情况,我刚把受灾情况表报到镇里。”

“支部书记回来了吗?”

“没有,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新疆打工,回不来。”

“村里就你一个干部,够忙活的,你带村民回去吧。”

“没事,已经忙过去了,现在村里在清理街道,把低洼地方的水排出去。林秘书,当时决堤的地方到底咋回事,你水性那么好,咋就突然落进水里,还有那艘采砂船咋就不偏不倚的沉在决口的位置?”

“以后给你说,谢谢村里群众搜寻救我。”

“你是我们六马村的救星,是功臣。你要是死了,有村民提议给你树碑立传呐!都联系了石匠,准备给你刻一个同等比例的石人,放到决口处的河堤上,让村民永远怀念你。”吴曼笑着说。

“可惜我还没有死,那石匠少了一笔生意。”

忽然觉得尿急,林晓说道:“吴主任,你出去一下,我办点私事。”

“是不是想尿,我给你把便盆端过来。”

“不用,在便盆里我尿不出来,会尿到床上。”林晓笑笑。

“我给你扶住。”吴曼红着脸说道。

村里的女人都这样大胆吗?不过,能当村干部的妇女在村里绝对是泼辣的。

“那多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你去我家,不是把我的身子全部看了?林秘书你不要生气,当时我以为是有人趁着狂风暴雨,去我家里装赖的,所以就骂了你,给你道歉了。”

“你家里是不是经常半夜三更有人跳进去?”

“村里有几个光棍汉,喝了酒以后经常敲村里留守妇女的门,敢敲我的门的人不多,我敢煽了他们,那天晚上你好吓人哦,把我家的门都弄坏了。”

“改天我去给你修修。”

林晓下床,吴曼掂着吊瓶。

脚一挨地,一阵晕眩,吴曼赶紧扶住了他。

“不让你下床,你非要下来,你身子都晃悠了。”吴曼嗔怒的说。

“躺的时间长了,刚一下床,有点不适应,很快会好。”

来到卫生间门口,林晓要接过吊瓶。

“干嘛?你自己会尿。”

“会,一手拿吊瓶,一手帮你扒裤子。”吴曼嘻嘻笑着说。

本以为吴曼是说着玩的。谁知道吴曼挤进卫生间,“哗”的就把林晓的病号裤子拉下来了。

“你出去,赶紧出去。”林晓惊恐的叫道。

“我不看你的玩意。姐是结过婚的人,见过男人的,你当领导的,还这样封建。”

林晓想赶紧放了腰水,可是吴曼在身边,就是尿不出来。

“是不是沙土堵住下水道了,要不要帮你疏通一下。”

终于方便了,吴曼帮林晓提裤子,手不小心碰到了林晓的下腹,吓得“啊”了一声。

吴曼一手扶着林晓,一手举着吊瓶出来。

门被推开,谷雨提着一个饭盒进来。

见吴曼搀着林晓,愣了一下。

林晓忙说:“谷主任,这是六马村的妇女主任,来看我来了。这位是镇党政办的谷主任。”

“谷主任好。”

“外面那么多人,都是你们村的吧?”谷雨不高兴的说。

“是我们村的村民代表,来看望林秘书的。”

“在院子里闹哄哄的,影响卫生院的工作,都赶紧回去吧,给村民说林秘书没事,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好,我让村民回去,林秘书这里要是没人照顾,我留在这里。”

“不用,镇里有好多干部,能轮流照顾他。”

“那好,谷主任,林秘书,我们走了,过两天我再来。”

吴曼走了。

谷雨说道:“兄弟,你真幸福啊,上厕所还有人扶着。要不要给镇长书记说说,让九岭三十多个村的妇女主任轮流来伺候你?或者让美女镇长亲自来伺候你。”

“村民来看我,总不能立即赶回去吧,他们带来了鸡蛋鸭蛋,一会儿你带回去。门口还有鸡鸭,都是活物,你也带回去。”

“我不要。”

“不是让你要的,你帮我养着,我想吃了你给我炖一只。”

“好吧,我给你养着。来,先喝了羊肉汤,刚出炉的火烧,趁热吃。”

确实是饿了。大口的喝羊汤,一个火烧几口就吃完了,要吃下一个,谷雨夺了过去:“不要吃了,医生说你几天没有吃饭,第一顿不能吃的太饱了,多喝点水。”

擦擦嘴巴,林晓又点上烟。

“你哪来的烟?谁让你吸烟的?”谷雨呵斥道。

“就一根,刚才在别的病房里讨来的。”

“哎,真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没有管吃喝,也没有人能管住你抽烟。”

“姐,你占我便宜!”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没有扒你裤子,或者趁你睡觉猥亵你!”


纪委书记点名后,副书记主持会议。

郑胜利迟迟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

主要领导不到会,例会没法进行。

等了十几分钟,郑胜利缓缓从楼上下来。

副书记秦国才凑近郑胜利说:“郑书记,一会儿你还讲不讲?”

“讲。”

很多时候,郑胜利只是站在台前,听镇长或者副书记副镇长讲,最后摆摆手,示意散会。

“好,同志们,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下面请苗-------”

郑胜利打断秦国才话:“今天我先讲。在过去的一周,不,过去的一个月,我们九岭镇露脸了。先是前镇长上了热搜,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成奸,被人录了视频,传播到网上,全国人民都知道东陵县有一个九岭镇,九岭镇有一个镇长叫王志。接着臻河河段决堤,幸亏没有造成大的灾难。还有一部分中层干部上班期间喝酒,普通干部在会场上大放厥词,顶撞主要领导,污言秽语,不堪入目。为什么会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郑胜利顿了顿,看看院子里站的一片干部,这些干部多是麻木的,有的在后面估计就没有听到他的讲话。更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者。

郑胜利生气了,说道:“全体干部去会议室开会!”

镇里只有在重大活动的时候才集中在会议室里开会,周例会开了一半转移会场,这种情况不多见。

百十人到了会议室,不需要人主持,郑胜利接着讲话,重点阐述了什么是大局意识,什么是核心意识,九岭有优良的革命传统,从抗战年代,我们这里就活跃着一支游击队伍-------

郑胜利从上周的工作,追溯到上月的工作,然后从改革开放讲到大革命时期,甚至追溯到三皇五帝。

苗慧不断的看表,今天是要去强拆的,到现场还有一段距离,再耽搁时间,恐怕到了那里都晌午了。郑胜利还在拉拉扯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大门口又有了锣鼓声,郑胜利皱皱眉头。

娘的,难道又是来送锦旗的?

陈笑儒跑出去,不一会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伏在郑胜利的耳边说:“郑书记,外面很多群众把大门堵了。”

“哪个村的?”

“还不清楚。”

“赶紧去问问,让村里干部马上赶过来。”

“郑书记,群众情绪很激烈,开了几辆拖拉机,有百余人,大门现在锁着,出不去。他们快把大门挤开了,我看你------”

“通知派出所,把为首的抓了!”

郑胜利简短的结束了讲话,然后直接宣布散会。

走出会场,见大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几个小子站在拖拉机上,大声的叫喊着什么?门卫大爷死死的顶着门。

郑胜利端着茶杯去了办公室。

苗慧要往大门口去,被谷雨拉住:“苗镇长,你先在办公室里等着,等弄清楚情况了再给你汇报,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过去,群众不认识你,万一-----”

谷雨把苗慧推进了办公室。正要出门,苗慧叫住了她。

“镇里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吗?”

“前些年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时候村里干部没有工资,全靠统筹提留过日子,村里干部擅自提高征粮标准,又不对群众公布,群众有意见,经常上访。现在不往农民征粮收税,种地还有补助,干群矛盾缓和,几年没有出现围堵镇政府大门的事情了。”

“门口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谷雨匆匆的从楼上下来。


“徐所长,就没有一点变通的办法?”

徐大刚故作沉思状,点上一支烟,喷出了几口,说道:“妹子,你来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支部书记不在家,你又当爹又当娘。我只能给你支一招,做做黄毛和光头的工作,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真交代问题,我给县局领导汇报的时候,也好说话,争取能把他们两个保回去。”

“能行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只有秉公执法了。群体事件,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们查的清清楚楚,他一句话不说,我一样能定他的罪,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反而有了帮他们说话的依据。”

“我能见见他们两个吗?”

“我就是让你见他们的,你把话说清楚,他们要是愿意讲就讲,不愿意讲就算了,不要磨蹭,以后处理到那一步,他们也不会怪你。”

“好,我试一试。”

吴曼跟着徐大刚,来到一间小屋子,推开门,里面两个警察,黄毛蹲在地上。

徐大刚一摆手,两个警察出来:“这个是六马村的干部,来看看他,说说话,一会儿再送看守所。”

两个警察出去了,屋子里就吴曼和黄毛。

黄毛见吴曼来了,像是失踪多日的幼儿忽然看见了亲娘,抹着眼泪说道:“嫂子,你救救我!”

“咋救你?我一天不在家,你们就搞出来这样的事情。刚才我见了派出所长,问了情况,不好说。”

“嫂子,村里来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把我和光头关起来了?”

“所长说了,今天来闹事的人,一个少不了,全部抓了,该判刑判刑,该罚款罚款。”

“会这么严重,前几年经常有村里人敲锣打鼓来上访的,那时候咋没有全部判刑?”

“时代不同了,法治在进步,打击犯罪的手段越来越强硬。要是不狠狠打击,镇里还能办公吗?”

“都判刑啊?”

“其他人会不会判刑我不知道,你黄毛肯定会被判刑的。”

“为啥?”

“你带头跳进镇政府,把大门弄坏了,一个大门两万多块。苗镇长从楼上下来,你把她按到在地,耍流氓。几个罪名合在一起,至少判刑十年。”

“啊!嫂子,我都三十了,在监狱里住十年,出来以后,肯定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了。嫂子,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出去以后,当牛马孝敬你。”

“嗨,刚才我也是这样给所长求情的。所长说了,看你的态度。”

“嫂子,你说,要什么态度,要不,我给所长跪下来。”

“现在不兴这个。我问你,谁组织来镇里上访的。”

黄毛看看左右,为难的说:“嫂子,我不敢说,来之前,发过誓,谁要是说出去,死他全家。”

“黄毛,你一根筋,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你要是不说,我走了。”

“嫂子,我说了,回村里以后你谁都不要说。”

“你还信不过你嫂子?”

“嫂子,今天一早,老黑找到我,说开土垃圾来镇里,我以为还是来送锦旗的,就答应了。老黑说不是来送锦旗的,是村里的救灾款发的不公平,咱们去镇里问问。俺家的救灾款早就了领回去了,我不想来。老黑让我在村子里找人,来一趟镇政府给一百块钱,来一辆拖拉机给三百块的油钱,还另外给我了五百块钱,我就在村里组织人来了。”

吴曼在黄毛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真是猪脑子,老黑把你哄骗过来了,到了关键时候,他脚底抹油溜了,你来顶罪。”

“嫂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上了老黑的当。”


“我要你今生就报。”

“你什么都不缺,无以为报,只有远远的躲开。离你远远的,或许是最好的报答。”

“你放屁,你在弥留之际叫我的名字。”

“是吗?肯定是你听错了,对于一个落魄者,你没有必要自作多情。”

“哼,林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你在想什么,我比你都清楚。你的检讨我看了,要不要把他贴在宣传栏上?”

“随便,我无所谓。”

“林晓,你TMD多大年龄了,还腻腻歪歪的吟诗作赋,什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你以为社会是大学校园?工作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吟诗作赋。是个男人你给我站起来,人一样的活着。”

“我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老鳖。”

苗慧一笑:“我看你就是一个老鳖,一个在风雨面前只会把脑袋缩进肚子里的老鳖。”

林晓抽出烟,在手里捏把了一下,又装进口袋:“苗镇长,你过分了,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的私人空间,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

“我侮辱你了吗?你自称是老鳖的。昨天在会议室你怎么不说你是老鳖,你要真以老鳖自居,以后镇里点名,我就直接叫林老鳖了。”

“苗慧,够了。我要上班走了。”

“你往哪里去?”

“河道管理所。我是所长,山林寂寞,苗镇长要是夜间睡不着可以去视察。”

“这一次强降雨已经过去,县里正组织人员积极施工,你暂时不需要在那里住。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专职秘书。”

林晓点上烟:“苗镇长,你太抬举自己了,镇长没有权力设专职秘书。”

“那你就呆在党政办,保证我随叫随到。”

“太监一样的恭候着你?”

“是,要是在宫里我就把你煽了。”

‘你就不怕我是一个踢套的骡子?’

“你是骡子还是倔驴,我想试一试身手,驯服了是一匹良马,驯服不好送到屠宰场。”

“苗慧,恐怕会令你失望,我已经想了很久,我要辞职,只是现在没有好的去处,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会立即辞职的。”

‘你休想,在九岭,只有被开除的职工,没有辞职的职工。你要是有勇气裸辞,请便。’

“告辞。”

林晓气呼呼的从苗慧的办公室里出来。

出门,撞到一团绵软,是谷雨在门外。

“你-----”

谷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回到党政办,林晓问:“你刚才在苗慧的办公室外面干什么?”

“我怕你和苗镇长怼上了,准备进去劝架。你刚才是不是和苗镇长杠上了?”

“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是不是苗镇长指着鼻子骂你、”

“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三年规划你送过去了没有?”

“送过去了。”

“苗镇长咋说?”

“她还没有看。”

“估计你还要挨骂。昨天晚上你喝了酒,会做出来好的规划?”

“我就那样的水平。规划有专门的规划公司,她请别人做好了。”

“做一个规划要好几十万。”

······

苗慧拿着林正做的规划,规划厚厚的,里面图文并茂,理论句,数目字清清楚楚。条理清晰,站位高远,九岭镇的概貌言简意赅,优劣势分析透彻到位,未来三年的工作方向明确,扬长避短,切实可行。

这小子,昨天晚上看他十点多钟才回来,然后就关门睡觉了,他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这是大手笔,巧手、能手。

苗慧拿着规划,来到党委书记郑胜利的办公室。

“郑书记,我让党政办做了一个三年规划,感觉切实可行,可以做为近期我们的工作依据,工作方向。”


秦国才等几个班子成员到门口,进行说服工作。

林晓在值班室里,点上烟,看着门口的动静。自己是一个一般干部,不包村,不分管工作区,又不是信访办人员,没有责任冲在前面,既然这样,就看热闹吧!

大门口,一个黑瘦的男子手里拿着大喇叭,站在拖拉机的引擎盖上,对着政府院子高声叫到:“不公平,有猫腻,有人贪污救灾款,九岭镇的干部出来,说清楚。”

在黑瘦男子的怂恿下,一群男女往往院子里推挤。

男女中,多以老人妇女居多。

秦国才等堵着大门,声嘶力竭的叫嚷,人群混乱,大街上的路人也过来围观,

门口熙熙攘攘。林晓看到到,除了那个黑瘦家伙,还有一个黄头发,一个光头,三人是人群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那个黄毛有点认识,忽然想起,他不就是那天晚上拉着自己和吴曼去河堤上的那个人?这小子咋会来告状?

秦国才也了解到这帮人是六马村的群众,赶紧给吴曼打电话,吴曼说她昨天回了娘家,还没有回去。

“你娘家在哪里?”

“离镇政府有三十多里地。”

“你找一辆车,立即赶到镇政府,回来的车费我给你报销。”

“秦书记,啥事这么要紧?”

“你村里来了五六辆拖拉机,把政府大门堵了,你知道这事吗?”

“我哪里会知道?不会是六马村的群众吧?前几天,村里群众在开展生产自救,救灾款物也发到了群众手里,群众很感激,上一次去镇里送锦旗,送感谢信,他们是发自内心肺腑的感激上级领导,绝对不会去上访的。”

“少啰嗦,你赶紧回来,你村里的群众,我认识一两个,这么多人,会有人冒充你们六马村。”

“好,我立即回去。”

在秦国才打电话的时机,大门轰然倒塌,一群人吼叫着来到政府大院。

“那个是镇长书记,出来,出来说清楚,救灾款是怎么发的,你们贪污了多少?”

外面进来的人太多,镇里干部边劝说,边往里面撤退。

“什么政府?都是贪污犯,把救灾款的底子交出来,我们要一一核对,走,上楼上,找救灾款的发放底子,不交出来,把门砸了!”

“对,砸门,看领导们屋里都什么东西,肯定好多好烟好酒。咱们也尝尝。”

“你尝个屁,一把火烧了。”

黑瘦男子和黄毛光头带领着一群老妇老汉,往政府楼上走。

书记办公室的房门关着,郑胜利站在窗户后面,点上一支华子烟,慢悠悠的吸着,心里骂道:

黄毛丫头,不要仗着你老子是副市长,在九岭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郑胜利在九岭快二十年了,什么不知道,你来了以后不打听打听,想越过我这个党委书记做事儿,还嫩的很,乡村工作怎样开展?我比你清楚,乡村是人情社会,熟人社会,摆不平方方面面的关系,在镇里你呆不够三个月。

今天你只要敢走出办公室一步,我让你苗慧在九岭镇丢人,大丢人,让你这辈子提起九岭心里颤抖。

苗慧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已经知道了上访的是六马村的群众,反映的诉求是救灾款发放不公平不透明。救灾款物的发放,是通过民政所,工作区和村委会发放下去的,每一家每一户的损失情况都经过了认真核实,公示以后,由她苗慧签字以后发下去的。

群众有意见,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是她这个镇长把关不严,审核不细造成的。她苗慧有责任有义务搞清楚里面的情况。


林晓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一照,发现是一只火红的狐狸。

狐狸怎么爬到了树上?一定是刚才陌生人放火,惊扰了这个小家伙才逃到树上的。

小狐狸见了灯光,赶紧往更高的地方爬、

林晓不理会,躺在树干上数星星。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起。两点荧光往林晓身边靠近。

林晓一动,这家伙倏然逃走。

如此反复几次,林晓清楚了,自己带上来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方便面火腿肠,小家伙一定是闻见火腿肠的香气了。于是抽出一支火腿肠,剥开,放到树杈上。

小狐狸闻见香气,往火腿肠边靠近,嗅嗅,然后突然逃走,这家伙很警觉。

终于抵不住火腿肠的诱惑,小狐狸叼起就跑。

林子里有“呼呼”的风声,树干轻微摇动,慢慢的睡着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林晓唤醒,树上好几种鸟儿在身边,鸟儿有美丽的羽毛,多数林晓见都没有见过,声音婉转悦耳。

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坳里缓缓升起,晶亮的露珠折射,五颜六色。

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

如果放下,这里就是天堂。

若是牵挂世间繁华权势,这里就是地狱。

自己放下了吗?昨天为什么出手那么狠辣,还不是有牵挂?

摸出手机,给谷雨打电话,谷雨迷迷糊糊:“兄弟,天还早哩,你咋不多睡一会儿?”

“姐,昨天晚上我受袭击了,房子也着火了。”

谷雨的声音立马清晰了起来,急促的问道:“咋回事?你受伤了没有?”

林晓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谷雨长出了一口气:“兄弟,你吓死你姐了,你说你一个被发配的小干部,再发配到荒山野岭,你不好好的呆着,去河滩里录什么?真把自己当站长了?那些采砂的都有背景,为什么屡禁不止?他们说县委书记都不敢管,管不了,不是吹牛的,让你在那里呆着,就是不想让你在镇里晃悠,有人看你不顺眼。听姐的话,失火了正好,我给书记镇长说一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谷雨说话刻薄,有了在河水里肌肤之亲,谷雨给林晓说的是真心话。

“谷主任,让我来这里当河道管理所长,河道里非法采砂应该是我管理的职责吧,昨天晚上我大致看了,非法采砂严重,已经危及到河道的安全,真有洪峰,一下子就把河堤冲垮了。”

“十多年了,臻河就没有决过口,你去了就会决口?再说了,抽沙是一半天了吗?县城里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除了砖头水泥,更多的是沙子,沙子从哪里来的,不是从沙漠里运过来的吧?都是从这条河里抽的,县里的领导能不清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在装睡,你嚎一嗓子,会没有人收拾你?”

“要是都来抽沙,过不了多久,臻河没有一点防汛功能。”

谷雨一笑:“你真是迂腐,整个东陵县,钱四毛抽沙可以,换做别人不可以,四毛抽沙堂而皇之,其他人抽沙就要严厉打击。懂了吧?林秘书,你在县长左右,就没有陪着汤健去钱家兄弟茶楼里喝过茶?”

汤健真的没有去钱家兄弟的茶楼里喝过茶,至少林晓没有陪汤健去过。

“那就不管不问了?总得往上反映反映吧。”

“你准备给谁反映,是给郑胜利还是王志,你反映到我这里就行了。”

“这么多年,村里就没有反映过吗?”

“那片区域是六马村的地盘,六马村一直是一个乱村,干部形同虚设,没有一点战斗力。村里能维持不出乱子就谢天谢地了,指望他们同不法行为作斗争,不可能的。好了,就这样,房子失火,你不要在哪里住了,找地方歇一阵子,等到汛期了,镇里再派去人。”

谷雨挂了电话。

林晓点上烟,妈的,我真的不信邪了。你们敢点我的房子,我就要给你们战斗到底。

从树上跳下来,拿起铁锹,在房子周围挖坑做陷阱。又搬进屋里好多鹅卵石,要是夜里有人来找事,鹅卵石伺候。

做好这一切,快到中午了。拿出镇里的通讯录,找到五马村的支部书记的电话。

“我是镇里新来的林晓,现在是河道管理所长,你在家吗?”

“哦----林晓,刚来没有几天吧?我在外面打工。”

“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到春节了。”、

“现在才五月份,你到春节才回来了,等于一年没有在家,村里的工作咋办?村主任在家吗?”

“我书记主任一肩挑。”

“谁负责村里的工作?”

“要是有事你找妇女主任。”

林晓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怪不得谷雨说五马村很乱,书记主任一肩挑,还不在家。穷乡僻壤一个村,一个女人会能管理住?

过了几天,倒是相安无事。

这一天忽然狂风暴雨,大雨下了两天一夜。林晓在河道管理所呆了两天一夜。

臻河河水不断上涨。

还没有到汛期,水位就涨这么高,今年的防汛形势严峻!

林晓按照规定,每一个小时往镇里汇报一次水位情况,后来镇里值班干部不耐烦了:“林晓,你TMD能不能让睡会儿觉,你一会儿报丧似的,一惊一乍的,臻河几十年没有决口,就这一会儿就要洪水滔天了。”

林晓不知道值班的是哪一位,回骂道:“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不想睡觉?老子面前就是河水,马上就要漫过河堤了。”

“林晓,你敢骂老子,你不是县里的那个红人了,书记镇长让你呆在那里,是不想看见你的脸,你知道镇里干部怎么说你吗?你就是一个王八,还有脸在镇里晃悠,要是我就栽进河里死了。”

“我草你姥姥,你是谁?”

对方突然挂了电话。

再打,电话不通,对方把电话线拔了。

狂风呼啸,雨水更大了,林晓站在窗前,冷风冷雨从缝隙里钻进来,打在身上凉飕飕的。

杞人忧天啊,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就是溃堤,关我屁事!


苗慧更是不解:“郑书记,我们镇里的一个村子就在那里,怎么会不是我们的辖区?”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那里原来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企业搬走了,那块地就闲置了,没有明确的归属。”

“你说的不对,那块地原来是九岭的区域,后来划拨给了一家国有林场,林场搬走了,林地又还给了九岭。我在镇档案室查到了几年前的文件。”

郑胜利沉默了,六马村附近的林地,确实有过文件,当时他还是九岭镇的镇长,在见到这个文件的时候,郑胜利耍了一个心眼,既没有给六马村的干部群众通报,也没有给上级领导汇报,镇里干部对那块地不清不楚,前几年信息不畅,通讯不便,那地方是三省的结合部,其余的两省知道那块地是九岭的,所以没有管理。市县的环保违法占地等检查,郑胜利以那块地是国有林场的,含含糊糊的推脱过去了,所以造成了那片林地里乌烟瘴气。

真后悔没有把那份文件私自放起来。

“苗镇长,既然你见了那份文件,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对外宣传,也没有必要对镇里干部讲,增加一块林地,我们会增加很多工作量的。不明不白的存在下去,我们镇里会见一点收入,你知道镇里的财务情况,光账面上的那点资金,什么事都办不成。”

其实,郑胜利有自己的小算盘,林地里面的情况他清清楚楚,哪一个企业不经过他的允许都进不来,进来了不是白进来的,我不要你的租金,你得分给我一点利润吧,要不各种检查下来,我才不会帮你罩着。

“郑书记,那块地到了不治理不行的地步,即便上级没有把任务压给我们,我们自查自纠,主动出击,坚决铲除污染源。”

郑胜利生气了,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还给我较劲。是不把我这个党委书记放到眼里了。

“苗镇长,目前的形势,稳定压倒一切,那块林地造成现在的情况,是历史原因。那是一坨屎,已经风干了,至少外面是风干了,你非要用棍子捅捅,会很臭的,也会把你熏臭的。”

“如果不把这坨屎捅开,里面会滋生很多细菌,会生出来蟑螂臭虫,会更臭。”

“我不同意这么做。”郑胜利终于暴怒了,拍着桌子说。

“只要是政府职务范围以内的事情,我必须做,还要做的认真,做的彻底。”

苗慧说了,气鼓鼓的从郑胜利的办公室里出来。

郑胜利又点上烟,妈的,走了一个王志,来了一个苗慧,本来说好的要政府办的白亮过来当镇长,他了解白亮那小子,就是一个奴才,来和自己搭班子,会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知道市里派来一个小姑奶奶来当镇长,还不如把王志那小子留下,王志虽然好色,但是明面上不敢和自己顶撞。

当党委书记两年了,该考虑挪挪地方了,要是平调县里当一个局长,他郑胜利不甘心,自己才三十多岁,正年富力强,要是能上一个台阶,当上副县长或者常委,以后的路子就宽了。

全县十三个乡镇,刨去几个年龄大的书记,三个去年才提拔的书记,他郑胜利还是有希望的。生命在于运动,干部在于活动,活动不是打太极,不是空手套。得有实实在在的内容,说白了得有票子,票子从哪里来?自己这几年有了积蓄,但是装进自己腰包的票子能再掏出来吗?还得六马林地里那几家污染企业贡献。


“三年规划?镇里不是有一个五年规划吗?”郑胜利不高兴的说。

镇里的规划是大事,他这个党委书记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镇长操心太多了。再说,真要做规划,党政办做完以后,也要先报给党委书记过目。

“镇里的五年规划我看了,不切合实际,是应付任务,假大空。”

“苗镇长,镇里的规划是依据县里的总体规划做的,你总不能说县里的规划也假大空吧?县规委会主任是县长,县长也搞形式主义?”

“我了解了情况,当时全国在修编,时间紧迫,编制的规划粗浅,几乎千篇一律,没有体现特色,没有突出重点。比如我们九岭,在发展方向上依照县里的规划,重点发展花木,打造高标准良田等,九岭的土壤要么是红焦土,要么是沙地,不适合花木生长,起不出来土球,打造高标准良田更不可行,我们这里多山地沙地,土地贫瘠,粮食产量低。”

“这么说我们什么都不做了?”郑胜利不屑的说。

“肯定要做,而且要做的内容很多。山地树木多,可以发展板材经济。山里杂果多,可以发展林果经济,发展林果的深加工,九岭的村民外出打工,多是在箱包厂,板材厂,有大量的熟练工人,有很多小老板,把老板们招回来,给优惠政策,发展箱包服装等小商品经济,一定会红火起来。”

“都是一些小老板,手里没有几个钱,做不大。”

“小商品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产业,但是能吸纳就业人口,群众在家门口就能打工挣钱,能照顾老人小孩,还有税收。”

“一个产业的兴起,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要发展起来,没有十年八年不行的。到时候你我不一定在什么地方了。”

‘郑书记,不管以后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曾经在九岭工作过,以后九岭的发展有我们一份功劳,执政一方,无怨无悔。’

郑胜利点上烟,这个小妮子,要折腾什么?我郑胜利已经干了两年党委书记了,目前首要任务是确保稳定,再就是快速的培育盆景,在短期内能有看得见摸得着的项目,为以后自己的提拔升迁加分。

一口浓重的烟雾喷出,郑胜利道:“苗镇长,眼下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规划只是规划,是以后的事情,着眼当下,才能放眼未来。”

“郑书记,眼下我们是有好多事情要做。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和这个规划里提供的数据,紫嫣山里有很多污染企业,非法占地,殴打伤害附近村民,群众意见很大,臻河下游污染严重。目前全省正在开展环保大排查,大治理,我们要借着这个时机,对镇域境内的所有非法企业进行彻底的治理。”

“怎样治理?”

“该关的关,该停的停,该拆除的拆除。”

“镇域里有污染企业吗?”

苗慧吃了一惊,你郑胜利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在九岭镇工作,从一般干部一直坐到镇党委书记,应该对九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镇里有多少污染企业?他是装聋作哑,还是视而不见?

“郑书记,在紫嫣山顶可以清晰的看见山里好多的污染企业,他们在大树的掩映下,为了躲避卫星拍照,全部是绿皮瓦房顶。里面有铁丝网,大狼狗,还有打手,据说附近有村民在里面失踪了好几个。”

郑胜利一笑,说道:“苗镇长。你来九岭时间短,那片区域不是我们的辖区。”


“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让我多陪陪你们?”

“我马上要退休了,就等着抱孙子,你天天陪着我,不如带着女婿一月来看我一次。”

有人敲门,是卜高升派来的司机。

苗慧只得出门。

上了车,车子开到一家海鲜店旁。

卜高升站在门口,见苗慧过来,赶紧上前,接过苗慧手里的小包,做搀扶状。

“算了,我又不是市委书记,你整天这样端着架子,累不累?”

“为领导服务,是为了领导更好的服务,更好的服务群众,服务全市大局,大事。”

“什么下作的事情,到了你们这些秘书的嘴里都会开花。口吐莲花,就是说你们的吧?”

“苗镇长过奖了。在以前,我们是奴才。是奴才当然要贴心的为主子服务,谁是我们的主子,领导啊!领导代表大多数群众,所以我们是为群众服务,为人民服务。”

苗慧懒得和卜高升斗嘴,能混上全市的一秘,没有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的几把刷子,会混得开?

来到一个包间,见里面只有一个黑胖三十出头的男人,见两人进来,黑胖男人赶紧站起来:“苗镇长好!”

苗慧没有理会那个黑胖男人,问道:“说好的几个同事一起聚聚,他们几个哩?”

卜高升脸微微一红:“原想你难得回来一次,咱们有一个私人空间,刚好你们东陵的钱老板来了,就一起坐坐,认识一下。”

这家伙在耍小聪明,把我诳来,肯定有企图。

苗慧拎起来小包就走。

卜高升连忙挡住去路:“慧,给我个面子,就坐十分钟,五分钟也行。”

“我讨厌自以为是故作聪明的人?”

“慧,还不是想你了,急切的想见到你。”

“想我干什么?你是市委红人,想那个不是招手即来!”

“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几年我是真心的对你,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我闻见一股官僚痞气。”

卜高升一笑:“慧,伯父是我的人生导师,是我事业上的引路人!看在伯父的份上,就坐五分钟。”

看卜高升献媚的嘴脸,考虑到他和父亲的关系,就回到了包间。

卜高升递过菜单:“慧,你看点点什么?”

“我吃过饭了,你们随意。”苗慧冷冰冰的说。

黑胖家伙接过菜单,对服务员说:“不点了,你把菜谱前面两页的菜全给我上。”

“要不了那么多的。”

“卜大秘,难得见到苗镇长,苗镇长在座蓬荜生辉,能闻闻饭菜的气味,我钱四毛就心满意足了。”

卜高升尴尬一笑:“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东陵县的企业家、慈善家,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今天刚好遇到一起,相见就是缘分,以后在东陵经济上有什么难处,可以找钱老板,比如招商引资,逢年过节给敬老院送点猪肉,教师节给给优秀教师发点奖品,给困难学生发点补助,钱老板都可以做到。”

钱四毛大大咧咧的说:“苗镇长,我钱四毛没有学问,不会文绉绉的讲话,我在东陵混了几十年,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九岭那地方我知道,兔子不拉屎,财政一定困难,您说句话,百八十万不会让你掉地下。”

“钱老板,九岭再困难,有县财政兜底,企业的钱我们不能要,政策不允许。”

“苗镇长,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学会变通,变则通,通则达。今天见到您,不愧为市长的千金,才貌与智慧并存,我钱四毛三生有幸,敬你一杯。”

服务员倒出了82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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