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陛下为一臣子千里奔袭,恐非明君所为。”
“哦?”
我挑眉,“那依爱卿之见,朕该如何?”
礼部尚书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当以社稷为重。
今萧将军已无大碍,陛下当速归京,以安人心。”
我放下手中茶盏:“爱卿所言甚是。
朕自当以社稷为重。”
尚书面露喜色,以为我认同了他的说辞。
“传朕旨意,”我缓缓道,“封萧临为护国大将军,赐凤凰玉佩一枚,可随时入宫议事,不必通传。”
朝堂哗然,礼部尚书面如土色。
“陛下!
此乃大不敬!”
他失声道。
我冷冷看他:“朕赐予臣子恩宠,何来不敬之说?
莫非爱卿以为,朕不通人情?”
礼部尚书哑口无言,惶恐叩首。
我起身,俯瞰群臣:“萧临为国征战,屡建奇功。
朕念其功勋卓著,赐予恩宠,有何不可?
若有人再以风言风语挑拨朝纲,休怪朕不讲情面!”
殿中鸦雀无声,无人敢再言语。
夜深人静,我独坐御书房,心中思绪万千。
多年来,我以为握紧了权柄便能守住江山,却不知人心叵测,暗流涌动。
“陛下可是有心事?”
燕临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抬头,见他立于门口,手持玉佩。
“有心事便寻你来解?”
我轻哂,“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燕临轻声道:“臣听闻朝堂之事,特来请罪。”
我摇头:“非你之过。
朝中有人不甘寂寞,朕早有预料。”
他走近几步,目光灼灼:“陛下可是在意那儿女私情一说?”
我心头一跳,正要言语。
他已单膝跪地:“臣心悦陛下,并非一日。
然君臣有别,臣不敢越雷池半步。
今日冒昧前来,只为一句心里话。”
他抬眸,目光如炬:“若有来世,臣愿与陛下易地而处,护陛下一世周全,不教陛下孤独承担这天下重担。”
我心中微动,鼻头竟有些酸涩。
多年来,我习惯了孤独决断,何曾想过有人愿与我共担?
“燕临,”我轻声唤他本名,“你可知朕最害怕什么?”
他摇头。
“朕怕信错人。”
我凝视他,“朕将天下托付你,若你有异心,朕宁可自刎于此,也不愿看你背叛。”
燕临猛地抬头,眼中尽是震惊:“陛下此言何意?”
“南境未稳,朕欲命你为南征元帅,全权负责南境事宜。”
他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