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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周氏慈爱地看着姜蓉,见她神态自然看透她的心思,却又觉得这样的孙女儿反倒娇憨可爱,甚者跟着说道:“蓉丫头说的是,你要知晓好赖才是。”“是,蓉姐说的在理。”赵卿诺笑着应下。不过是口舌上的小事,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姜蓉得了老夫人周氏的肯定,又见赵卿诺听话,全然不似头次相见时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得了胜利,维护了嫡女的尊严地位。她得意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上两句时,就听到赵卿诺告辞的声音。“只是我今日约了朋友出去,便无法去碧波斋,明日再去。若无事,就先告退了。”赵卿诺再次行礼告退。“祖母!”姜蓉气的忙向老夫人告状。出了宁远伯府,赵卿诺急急的往荷桂坊赶。才一见到方娘子就赶紧开口:“娘子帮我上妆,要那种特别好看迷人的。“……”方娘子看了看外头,...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5-03-3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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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周氏慈爱地看着姜蓉,见她神态自然看透她的心思,却又觉得这样的孙女儿反倒娇憨可爱,甚者跟着说道:“蓉丫头说的是,你要知晓好赖才是。”“是,蓉姐说的在理。”赵卿诺笑着应下。不过是口舌上的小事,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姜蓉得了老夫人周氏的肯定,又见赵卿诺听话,全然不似头次相见时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得了胜利,维护了嫡女的尊严地位。她得意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上两句时,就听到赵卿诺告辞的声音。“只是我今日约了朋友出去,便无法去碧波斋,明日再去。若无事,就先告退了。”赵卿诺再次行礼告退。“祖母!”姜蓉气的忙向老夫人告状。出了宁远伯府,赵卿诺急急的往荷桂坊赶。才一见到方娘子就赶紧开口:“娘子帮我上妆,要那种特别好看迷人的。“……”方娘子看了看外头,...

《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精彩片段


老夫人周氏慈爱地看着姜蓉,见她神态自然看透她的心思,却又觉得这样的孙女儿反倒娇憨可爱,甚者跟着说道:“蓉丫头说的是,你要知晓好赖才是。”

“是,蓉姐说的在理。”赵卿诺笑着应下。不过是口舌上的小事,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

姜蓉得了老夫人周氏的肯定,又见赵卿诺听话,全然不似头次相见时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得了胜利,维护了嫡女的尊严地位。

她得意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上两句时,就听到赵卿诺告辞的声音。

“只是我今日约了朋友出去,便无法去碧波斋,明日再去。若无事,就先告退了。”赵卿诺再次行礼告退。

“祖母!”姜蓉气的忙向老夫人告状。

出了宁远伯府,赵卿诺急急的往荷桂坊赶。才一见到方娘子就赶紧开口:“娘子帮我上妆,要那种特别好看迷人的。

“……”方娘子看了看外头,日头还是自东边出来的,她又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赵卿诺的额头,“并未发热啊?”

赵卿诺哑然失笑:“娘子。”

方娘子捂着嘴娇笑:“谁让姑娘一直好似男儿一般,奴还以为姑娘不喜这些呢。”

赵卿诺也不辩驳,顺着她的话说道:“哪有女儿家会不喜欢这些亮晶晶又好看的首饰呢?所以今日还要麻烦娘子帮我上一个好看的妆容。”

方娘子不再逗她,按着赵卿诺的双肩,让她坐在妆台前的绣墩上:“是为了今日的庙会?”

今日是福明寺的菩萨诞辰,许多人都会去,山下还有不少杂耍热闹可看,方娘子便以为赵卿诺也是为此。

毕竟是才十四岁的姑娘,原来是没办法,现在有了空闲自然会和一般姑娘一样,爱娇爱俏爱热闹。

赵卿诺就感觉带着淡淡香气的一只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在自己脸上又抹又画,她有些紧张的闭住呼吸,生怕一个喷嚏不小心就喷了出去。

化完妆,方娘子站在赵卿诺的身后看了看,点点头又拆开她的头发,手指翻飞,没一会儿一个百合髻便盘好,用从头膏盒里挑了一点,在手掌中慢慢匀开,轻轻地擦在赵卿诺一侧的碎发上。

最后,她从妆匣里选了一个绒花富贵簪插入发髻中:“姑娘觉得如何?”

赵卿诺偏了偏头,镜子中的姑娘也随着她的动作偏了偏头。她扬了扬唇角:“娘子手艺真好。”

一旁等了许久的桃笙讨好地凑上去:“姑娘这般漂亮,可还差了一样,那就是随身的小丫头!”

小姑娘用指尖指着自己,笑的见牙不见眼:“娘子今日要登台,我没事,可以给姑娘当一天丫鬟使。”

赵卿诺起手送了她一个脑瓜崩:“今日不成,我有事,回头专门带你去玩。”

说完,赵卿诺起身,向方娘子告别,背着手朝外头走去。

“姑娘,今儿日头大,带着奴的帷帽吧。”方娘子将悬挂在一旁的水色帷帽扣在赵卿诺的头上,替她掩好。

“啊!两个娘子!”桃笙拍手笑着打趣。她年纪虽小,却格外懂事,见赵卿诺不能带着自己,也不气恼。

赵卿诺与方娘子身高相似,此时戴着帷帽,真有些难以分辨……

福明寺位于京郊的福明山上,福明山不高,说是山,瞧着更像是一块突出的土丘。

寺里前后三个大殿,旁侧还有两座偏殿,各带着一个钟楼。

那里香火鼎盛,常有妇人相约到此,或约伴散心,或彼此有意,带着儿女到此相看。


裴谨仰头,视线上移,落在赵卿诺带着煞气的脸上,静静看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抬手拍了赵卿诺的额头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见少女捂着脑门,鼓着腮帮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满的样轻笑出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

“可。”赵卿诺痛快的颔首答应。

裴谨再次一愣,旋即彻底笑开,然而他的笑仍是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只回荡在两人之间:“阿诺……”

甚合……心

赵卿诺奇怪的看着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幽幽地念着,耳朵莫名有些发痒。

两人合作算是达成,从梦鱼出来分别之际,赵卿诺摸了摸耳根,对着裴谨抱拳致谢:“刚多谢你教导。”

从《大魏刑统》到张家情况,再到钱家,这些都不是赵卿诺能知道的。

人前见过的裴谨寡言少语,虽性情温和,却少有存在感。而不论是那次树上相遇,还是面摊亦或这一次梦鱼相谈,裴谨都格外不同。

藏拙……

赵卿诺知道他是威武侯府的庶子,自然明白他的处境。

“阿诺,为何要执着于钱元一事。”裴谨站定,双手背在身后,遥遥望着赵卿诺。

“此事因我疏忽而起,且我亦是女子……”

这世道于女子太过苛刻艰难,看似民风开放,女子却仍然好像附属品一般。

若是自己都能放过此事,那她真的泯然于此世了。

看着少女越走越远,裴谨恍然,再一看手中拿着的书稿,摇头失笑,朝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

张家院外的一棵大树上,赵卿诺缩在上头,静静地望着倚靠在窗边出神的张宜。

张宜呆呆地望着外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眶里还包着泪水,不时便有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也不擦,任它们往下流着,一滴一滴在微尖的下巴上汇聚,跌落。

趁着没人,赵卿诺先是扔了一颗瓜子吸引张宜的注意力,然而连扔了几颗才让她的视线移向自己。

赵卿诺见她看过来,想对她笑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便赶紧收了咧开的嘴唇,四下看了一圈,见无人靠近,双脚在树干上猛地一踏,身体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从树上飞落到张宜的窗户外头,落在地上时轻盈的没有一点声音。

张宜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卿诺,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卿诺被她看的有些脸红,尴尬愧疚的拿着脚尖撵着地上的一片落叶。她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能……能让我进去说……说吗?”

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里还带着小心翼翼……

张宜往旁边让了让,算是同意。

赵卿诺眸子顿时一亮,一手撑着窗沿,手臂发力,身子翻过窗户,轻轻巧巧地落在屋子里。

张宜的屋子不大,布置的很素净,最里面放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架子床,挂着月白色的纱帐,许是用的有些年头,帐子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床前一侧放着一张桌案,上头有一个崭新的妆匣,黑漆描金的妆匣与整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赵卿诺视线在那妆匣上停了一停,便赶紧收回,只觉得心里坠的难受。

张宜见她动作,却先开了口:“那是钱家送来的,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还有许多珍贵之物……被我……我母亲收进了她住的那屋。”

说到那珍贵之物,才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

张宜侧了侧脸,忙用帕子抹去,待止了泪水才继续说道:“钱家使的个婆子上门,这些东西一来,母亲便好了许多。”


原瞅着赵卿诺长得与宁远伯有几分相似,段嬷嬷心中还有几分满意,现在这满意也因着她的态度直接去了个干净。

就算是宁远伯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个庶女,这高门大户的,庶女看着嬷嬷的脸色过活的可不在少数。

“什么主母茶?”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恰好是赶来的宁远伯姜世年。

宁远伯姜世年年近四十,现领着五城兵马司兵马指挥的职务。这种职务多是由勋贵担着,是个只挂职不做事的闲职,事情都交给下头的小吏办,因而清闲许多。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清隽挺拔的站在那里,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暗沉沉的漆黑眸子不动声色地将屋里的情况纳入眼底。

裴谨,威武侯庶出三子,而宁远伯夫人孟氏与姜世年的嫡长女姜芙嫁的正是威武侯世子裴谦。

他是被强拉过来的,原正跟着姜世年在鸟舍。

结果宁远伯姜世年一听赵卿诺到了,非要给他看看他那传说中顶顶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养家的闺女。

而姜世年原本想要显摆的心思,现在彻底没了,只剩下腾腾烧起来的怒火。

“三郎来了。”老夫人周氏瞧见姜世年那铁青着的脸,赶紧跟他身后的裴谨打招呼,“正巧大郎他们等下过来,今日蓉儿做生辰,自家亲戚,一起留下热闹热闹。”

“谨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安。”裴谨上前行礼问安后便立在一旁,垂着眼睛,专注地盯着脚尖。

“我问,什么主母茶!”姜世年完全不理会周氏的话,鼓着圆眼怒瞪向段嬷嬷,仿佛要吃人一般。

段嬷嬷头次见宁远伯这般怒发冲冠的模样,吓得腿一软跪趴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回话。

原本安然坐着的孟氏与姜蓉也都站了起来,垂着头一言不语的立在那里。

周氏特意点出姜蓉今日过生日,又提到姜芙夫妇,打着姜世年能有所顾忌的主意,却没想到他压根儿不在乎。

周氏再也忍不住,抓起手中的茶盏朝着赵明秀扔去:“你这是做什么!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就要闹得阖家大乱不成!你……”

眼瞅着茶盏要砸到赵明秀身上,赵卿诺一个侧身直接挡在母亲跟前,接住飞来的茶盏,手腕翻转,直接让它朝着宁远伯姜世年飞去。

“啪”的一声,紧着是茶盏碎裂的清脆声音,本来发怒的姜世年毫无准备的被这茶盏砸中,额角瞬间起了一个包,显然赵卿诺在这续飞的茶盏上施加了一些力气。

原本捂着胸口训斥的周氏瞬间消声,众人皆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赵卿诺抬起左手臂,手中的棍子直指宁远伯,仿佛淬着冰渣子的声音里透出冲天的怒气:“你有什么脸问!不就是你让我娘成了妾!我们好好的在安林县过活,你来作甚!既然已经死了十四年,为何不干脆继续死下去!”

赵卿诺最见不得就是这种,明明自己才是祸根,却惹得女人们闹腾不休。

“阿诺!”赵明秀大声呵斥道,“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吼完女儿,赵明秀又赶紧上前查看姜世年的伤势:“年哥,你可有事?阿诺不是诚心的,只是有些小孩脾气。”

赵明秀的动作,打破了满室寂静,老夫人连连唤人去请大夫,孟氏也安排人来去取化瘀的药膏子,众人都围上姜世年。

裴谨自刚才赵卿诺动手时,便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此刻望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少女,眸子闪了一闪。

“娘,我来接你回家。”赵卿诺穿过人群,望着赵明秀说道。

然而,赵明秀好似没听到一般,只专心擦拭着姜世年脸上的茶水。赵卿诺便晓得她娘生气了,赵明秀每次生气都不理人也不说话。

“娘,我来接你回家。”赵卿诺提高声音再次喊了一声。

音调虽高,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委屈。

赵明秀擦着茶水的手停下,快速地眨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唇抖动,却仍坚持不肯看赵卿诺。

“阿娘,我这次跑了趟蜀州,你说那里的蜀锦好看,我特意带了一匹回来给你制衣服。跑得快也来了,跑得快带着我从安林县去了蜀州,又从蜀州回了安林,现在又跑到京城,我们跑了好久……娘,这次跑的这一趟赚了不少钱,你要是愿意,咱们就开个铺子,我们回安林好不好?”

赵明秀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肩膀抖动,无声地哭了起来。

姜世年见她哭了,又听了赵卿诺的话,浑身的怒气顿时消散,连脊背都弯了下去。

他一手揽着赵明秀,带着人往外走:“今日这主母茶不算,哪个都不能让她做妾!”

路过赵卿诺的时候,他看了眼这个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儿,哽着嗓子说道:“你跟着来。”

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

“父亲,她不做妾,难道让我母亲为妾!”

原本还因着姜世年发火而害怕的姜蓉一听到这话, 再也忍不住,朝着姜世年喊道。

姜世年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造孽啊!”

裴谨望着离开的三人,听着老夫人周氏的哭骂声,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和门口的婆子说了,往宁远伯府外院的花园过去。

等下裴谦夫妇过来,不论如何,既然老夫人周氏开了口,这饭必然是要留的。

想到刚才赵卿诺的举动,他抿着嘴,唇角压得笔直。

宁远伯这女儿是看明白她那个娘不会跟她离开,才说了后面的那番话,既能让她娘得了宁远伯的怜惜,又能让今日这主母茶的事不了了之。

果然啊,后宅便如那不见刀刃的战场,言谈之间便分高低。

裴谨眼眸渐深,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若是赵卿诺得知他的想法,必然会告诉他脑补太多会短寿。


大魏永庆十九年夏。

瓦蓝的天上瞧不见一朵云彩,火辣辣的日头烤的路上升起一股一股的热浪。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个头发全部束在头顶,用一块青色粗布包着,身上穿着同色粗布劲装的少女正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

马背上只简简单单的挂着已经干瘪的褡裢和一根长棍,一人一马风尘仆仆地,顶着蒸腾的热气,急冲冲地往前奔着。

少女名叫赵卿诺,正急着去京里寻人。

赵卿诺顾不得晒得红彤彤发疼的脸颊,眯着眼睛,注视着前头空无一人的道路。

“跑得快,再坚持下,今日咱们就可以进京了。”

跑得快正是这一匹大黑马的名字,马如其名,跑的又快又稳。

赵卿诺握紧缰绳,往前倾了倾身体,黑色的大马加快了速度,急促地铁蹄落在石头上,发出连绵不断地脆响,长长的马尾在热浪中扬起漂亮的弧度。

“锵——”

“铛——”

突然,前头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

赵卿诺一拉缰绳,跑得快前蹄腾空,后仰了一下,接着落地停了下来。

她侧耳倾听,接连碰撞的声音,表明前头出了事情。

正当犹豫之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咱们是源盛镖行的,几位是哪路朋友?若是缺钱使了,江湖救急,我这还有些盘缠,望诸位停手行个方便。”

吼声中夹杂着对打的声音,显然对方并不理会。

“走!”赵卿诺神色倏地严肃起来,双手拉着缰绳,一夹马腹,身子前倾,跑得快如流星一般飞射出去。

离得近了,就见明晃晃的刀刃从空中落下,目标正是穿着一身粗布裋褐的年轻男子。

这年轻人本就已经受了伤,哪里还能躲得开这一招,只能眼睁睁瞅着夺命的利刃泛着寒光朝自己劈下来。

正觉得“吾命休矣”时,就听到“铛铛”两声,那刀刃擦着耳侧落空,接着就听见挥棍带起的呼呼风声,伴着“哒哒”的马蹄声”,然后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诺!”先头的声音看到少女,双眼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东叔。”

赵卿诺只喊了一声,也顾不得多说,长棍挥舞,又去救另一个青年。

原本以为自己要交代的年轻人睁眼一看,见到是镖局的前任镖师赵卿诺,他心头一松,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他叫狗娃子,虽到镖局的时间短,却也听说过这人的厉害。

那边赵卿诺出手干净利落,长棍在手中舞出残影,却能棍棍不落空。

只见这一端刚击中挥刀而来的蒙面人,少女头也不回身,长棍直接在手掌中滑动后击,精准地击碎后面偷袭者的喉结。

几番下来,方才还一面倒的局势立马扭转。

“撤!”劫镖的蒙面人眼见任务失败,喊了一声,扛着已经死去的伙伴,毫不恋战的撤退。

确定人不会去而复返,赵卿诺翻身下马,从褡裢里翻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朝气喘吁吁靠在镖车上的三人走去。

“东叔,怎么就你们三个人走活儿?连个趟子手都没有。”她嘴上问着,手上不停,熟练的清理伤口,伤药包扎,没一会儿就给三人处理好了伤口。

“还不是掌柜的见钱眼开!”狗娃子疼的龇牙咧嘴,满腹怨气的说道。

他是最先被砍了一刀的。

因着天气热,一路上又没碰到什么事,坐在镖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被人偷袭受伤。

“你们那趟活结束了?”东叔瞪了眼满嘴没有把门的狗娃子,想着回去得和总镖头说声,他这表侄得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虽这么想着,东叔心里也不是没有埋怨,毕竟差点丢了一条老命。

东叔名叫冯东,家里兄弟俩人,他为长子,是多少年的老镖师,一贯谨慎小心。

这趟镖,在一开始他就劝过掌柜的不要接,奈何掌柜的见钱眼开,在明知镖局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让才养好伤的东叔,只带着两个嫩生狗娃子和梁子出发走镖。

因为对方定的时间不急,他们一路只走官道,住的也是驿站,昼出夜伏,一点夜路都不赶,晚上都是他亲自守在货箱子上。

那样多的钱,又是往京里送,还专挑他们这安林县的小镖局,加上那客人瞧着眼生,这趟活儿怎么想都不对劲。

可惜,掌柜的不听劝。

走了一路都没出事,原本以为能就这么到了目的地,可没成想,临进京城的时候出了事。

若不是赵卿诺出现,只怕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狗娃子被瞪了一下,不敢再说些什么,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他表叔可是遂州安林县的总镖头,自打他进了镖局,哪个对他不是好声好气,也就这东叔,对自己从来没个正眼。

“结束了,这不才回去,就又出来了。”赵卿诺把翻倒的镖旗重新绑在车子上,这是一个镖局的门面,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旗子就得立在那。

“去京里找你娘?”东叔看到赵卿诺出现在进京的官道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嗯。”

赵卿诺扶着狗娃子和梁子坐到货车上,正要扶东叔时,他摆摆手:“我没伤的不能动!”

要强的汉子明明已经疼的面皮抽动,却还要强撑着骑马。

赵卿诺抿抿嘴,行吧,东叔一贯如此,她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了。

又想着有她骑着跑得快在旁边跟着看护,不会出什么事,也就不强逼着东叔到镖车上坐着。

“咱们出发吧,晚了该进不去城门了。”

赵卿诺驱马出发,心里有些焦急,却又顾忌三人的伤势不能奔跑。

四个月前,掌柜的找上她,让她帮忙跟着再跑趟镖,原本已经不在镖局做事的赵卿诺,看着老东家的面子上也就答应下来,这一走就是四个月,回来才知道自家娘亲跟着那传说中早死的亲爹进京了。

赵卿诺顾不得歇息,又火急火燎的往京里赶,这才碰上了比自己早走半个月的东叔三人。

赵卿诺是穿越的,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赵五,也就是她的祖父。

那时候尚在人世的赵五,抱着还是个奶娃娃的赵卿诺,笑的一脸褶子都堆在一起。

老头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劝着一心想死的闺女赵明秀:“你就是为了孩子也要好好的,要不到了下头你哪有脸见他。”

不知道是“为了孩子”还是“哪有脸见他”起了效果,原本心存死志的赵明秀重新燃起生机。

赵明秀是赵五的独女,妻子难产死了,赵五没再续娶,而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闺女拉扯长大,靠着一身功夫,外出打猎,倒是把女儿如娇小姐一般养大。


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

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

“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

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

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

“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

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

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

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

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远伯抚与太仆丞家从来没什么往来,这样的事情何必沾染,回头若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才是麻烦。

可望着赵卿诺冷若冰霜的脸,这一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略有些乖巧地点点头。

方娘子将晕倒的碧纹扶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这些贵族少年男女们,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卿诺牢牢抱着怀里的张宜,身后跟着方娘子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董芷嫣望着离开的几人,狠狠地撕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狠。

姜蓉正好瞧见她得表情,顿时心头一跳,再联想到方才钱元明显失了理智得模样,一时脸色发白。

那钱元是出了名的好色,虽说有个嫁给御史为妻得姑母,可到底出身商贾,是以他们很少叫他一起。偏今日董芷嫣生辰宴,竟请了这人过来……

再结合张宜得遭遇,只怕是张宜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才……

姜蓉不是赵卿诺那般自小长在外头得人,纵使宁远伯府后宅干净,但这后宅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亲眼见识却是今日头一遭,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蓉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想。她垂着头,往后缩了缩,不敢让人看出她得异样。

要知道张宜毕竟是官家小姐,纵使父亲张牧只是六品的太仆丞,那也是正经的官身。这董芷嫣敢直接对人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看她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记恨上赵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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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宅子在城西,是租赁的一个小院子。把人送到的时候,张母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张母听到敲门声,正有些诧异,打开门的瞬间,见到被抱回家的女儿,以及哭的糊了一脸泪的碧纹,当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碧纹在半路上醒了过来,赵卿诺自然也从她口中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碧纹和张宜跟着那个丫鬟去更衣,因她们没带替换的衣裳,那丫鬟便说海棠苑有常备的干净衣裳,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上。

张宜自是同意。

正等着那丫鬟取衣服时,钱元闯了进来,他进屋见着人就扑,碧纹在拦着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头晕了过去……

张母得知女儿经历的事情,哪怕没真的发生什么,只是被撕了上衣,但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到。纵使大魏朝民风开放,这放在未出阁的女孩身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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