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州时了了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未来霸总,会点读心术怎么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蝴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了了满脸生无可恋的走过去。陆宴州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胸口上戴着A级的徽章,个子很高。至于长相……【我陆少爷的后宫从没有丑人!】陆宴州手指微屈起来,对着时了了光洁的额头敲了上去。时了了反应迟钝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少爷?”【男人,做这小动作引起我注意是吧】【我告诉你,这不管用,我时了了不是这种人】【除非你悄悄往我兜里塞一万块钱】陆宴州:“………”旁边人将陆宴州的神情纳入眼中。小男仆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醒目,他跟陆宴州刚站下,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对面下课出来的时了了。他以为陆宴州是因为自家男仆摸别的男人胸不开心(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儿啊)他调笑着开口:“别气了陆少爷,他长成这样,就算有意阻止,也挡不住有些人想吃。”时了了疑惑道:“请问……...
《我未来霸总,会点读心术怎么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时了了满脸生无可恋的走过去。
陆宴州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胸口上戴着A级的徽章,个子很高。
至于长相……
【我陆少爷的后宫从没有丑人!】
陆宴州手指微屈起来,对着时了了光洁的额头敲了上去。
时了了反应迟钝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少爷?”
【男人,做这小动作引起我注意是吧】
【我告诉你,这不管用,我时了了不是这种人】
【除非你悄悄往我兜里塞一万块钱】
陆宴州:“………”
旁边人将陆宴州的神情纳入眼中。
小男仆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醒目,他跟陆宴州刚站下,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对面下课出来的时了了。
他以为陆宴州是因为自家男仆摸别的男人胸不开心(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儿啊)
他调笑着开口:“别气了陆少爷,他长成这样,就算有意阻止,也挡不住有些人想吃。”
时了了疑惑道:“请问……吃什么?”
男生扭头看她,冲她露出一个清晰的笑。
“吃你。”
时了了毫不犹豫道:“我是屎。”
男生:“………”
陆宴州偏头,唇角勾起。
“有人要有三套房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男生迟钝的看向他。
陆宴州将车钥匙抛给时了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嗓音漫不经心道:“左心房,右心房。”
“还有你的破防。”
男生:“林萧,你………”
时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受不了我这勾史一样的笑点】
“把车开过来,白丽叶还在等你。”
正要转身走的时了了脚步一顿,表情有些疑惑。
【你竟然背着我跟白丽叶还有联系!!?】
不行!女主来之前你不能跟别的女生鬼混!
陆宴州真想提醒她,自己不是她的私有物。
微微一笑,他声音温和道:“她组织了一场游戏,顺便找你。”
时了了满脸懵逼。
【什么游戏,比谁被窝里屁闷得更臭吗?】
陆宴州:“………”
旁边男生手臂搭上陆宴州的肩膀,笑嘻嘻的凑过来,眼神别有深意道:“一个只有男生参加的小游戏。”
“只不过……”
“输了的人,要穿女仆装。”
白大小姐虽然不怎么受时了了跟陆宴州的待见,但事实上,她跟圣顿学院的高等级生相处的都不错,她组的局子,大家基本都愿意来。
当然,其中不包括陆宴州。
至于往常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的陆宴州为什么改了主意,大概除了他本人,没人猜得到。
时了了一听女仆装,就差把‘排斥’这两个字写脸上了。
【我的天老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
“少爷,您也参加吗?”
坐姿笔挺打着方向盘的小男仆目不斜视的开口,好像只是随口问问。
【宴子啊……你该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满足自己的女装癖吧……虽然听说有钱人都多多少少有点精神上的毛病,但你这——】
“我不参加。”
陆宴州抬手捏了捏鼻梁,茶褐色的眸中划过无奈,没任由脑子里的喇叭继续揣测。
时了了无意识的捏紧方向盘。
【啊?不是所有男生都参加吗??】
她悄悄的朝陆宴州的裤裆处看了一眼。
捕捉到时了了那一眼的陆宴州眸中浮现淡淡的无奈,抬手握住小男仆的后脖颈,捏了捏。
“专心。”
袖口处一晃而过的味道闻起来暖暖燥燥的,不甜,像被光烤过的书页,是陆宴州本身的体香,这个味道时了了在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时闻到过很多次。
【说话就说话……捏我鼻子干什么……】
她在心里嘟囔着。
所有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就连红毛都不看陆宴州了,而是满脸匪夷所思的盯着时了了手里的东西瞧。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当事人时了了动作很是慢条斯理的把大红裤衩收了回去,抬眼淡定的扫视一圈,语气冷静的解释:“放心,我没穿过。”
陆宴州:“………”
穿过还得了。
“噗嗤——”
“陆宴州,你这从属者也太有意思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中的一个发出嗤笑,有跟着附和的,但大部分都沉默不语,似乎在憋笑。
陆宴州把目光从时了了身上挪开,扫了一眼最开始笑的那个,唇边笑意清晰道:“万科,你是忘了自己去年忘了拉裤子拉链,溜了一上午的事儿吗?”
他话刚说完,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到这件事上来了。
“对对,万科你那条蜡笔小新的内裤我可是晚上做梦梦到就能笑醒。”
“就是啊万小新,你怎么还好意思嘲笑人家啊哈哈哈哈哈哈。”
万科本人气急败坏的道:“陆宴州!不都说好不提这事儿了吗!?”
众人笑作一团,尤其杨轻舟笑的最大声。
“哎,你站那儿干嘛,没礼貌的小子,不过来打个招呼啊。”
听到杨轻舟这么一说,原本脑子满是浆糊的时了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在说她,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看见了……”
随后红毛少年快走几步到杨轻舟面前,不情不愿别别扭扭的喊了句:“哥。”
时了了傻眼。
啊?
她看一眼壮实的跟猩猩的杨轻舟,再看一眼除开造型不说,长相英气的少年,有些诧异。
【不敢想象是从一个肚皮里出来的】
陆宴州心想当然不能想象,因为不是从一个肚皮里出来的。
这伙人看起来都认识红毛,相继打着招呼。
“青橙染头发了啊。”
“课程跟得上吗?”
往常谁都不服的少年竟然出乎意外的乖巧,别人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看着时了了,杨轻舟忍不住问:“你们俩怎么在一块。”
时了了这回抢先答道:“偶遇,一个班的。”
红毛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倒是没揭穿。
陆宴州注意到两人的眼神,神色微动。
“快到上课时间了。”
随后抬脚往前走,同时了了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抬手对着她的脸颊掐了一下。
动作快到都没人看到,像个突如其来的恶作剧。
时了了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过去,陆宴州正人模狗样的浅笑着跟周围人说着什么,浑身上下透着精英少年的模样,就好像刚才是鬼掐了时了了一下。
“他捏的地方是我刚才碰过的。”
红毛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抬脚走过来对着时了了语气不明的道。
时了了心里一惊,抬眼看向他。
红毛回视,威胁似的咧咧嘴角露出小尖牙:“我叫杨青橙,不许私底下叫我红毛之类的外号。”
时了了:这么明显吗?
“你跟杨少爷是亲兄弟?”
她忍不住开口。
“我是他表弟小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了被杨家收养了所以我姓杨。”
跟背台词似的,少年语速飞快明显不耐的说着,显然是解释过很多遍了,好像下一秒再多问一句,他拳头就会挥上来。
导致时了了连句‘节哀’都不方便说。
杨青橙不需要什么同情,只问:“你跟陆宴州是什么关系。”
时了了刚才注意到他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独没跟陆宴州说话,看起来像是关系不好。
坐在最好位置的西炎冲她招招手,时了了抬脚从从属者队伍中走出去。
“西少爷?”
西炎丢过来一支笔。
“游戏规定要给自己的店铺起名字,好麻烦,你替我们写吧。”
时了了没动,看向那边都快把香槟晃成尿的陆宴州。
后者感应到她的目光,掀起眼皮点头:“你来写吧。”
时了了只好接过笔,后退几步,对着挂在上方的空牌子沉思。
不知想到什么,她满脸严肃认真,手下笔势有力,腕部苍劲有力。
“好了。”合上笔盖,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微动,满是欣赏的看着自己字。
陆宴州将按耐不住要起身的西炎一把摁下去,自己率先走下来,顺着时了了的目光向上看去。
只见原本空白的店铺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
‘出来卖的’
店铺后,生着一张多情脸蛋的西炎正撑着下颚。
感受到陆宴州的目光,他不解的回视。
“怎么,看我看入迷了?”
这副风骚模样配上店名……还挺和谐?
陆宴州:“………”
朋友,你要杀了西炎吗?
在小男仆朝着报名的方向走去时,陆宴州毫不犹豫将字迹擦掉,重新写了一个。
西炎不解道:“哎,我还没看呢,到底写了什么啊。”
陆宴州坐回去,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恭喜你,从良了。”
西炎:???
..
白丽叶看到时了了报名,突然挤开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喂,你怎么也参加?”
时了了读着游戏规则,闻言很是实诚的回答:“因为我想要十万块钱。”
所有人:“………”
大多数人来,都是为了讨高年级生的欢心,顺便积攒人脉,混个眼熟,时了了怕是唯一一个为了钱来的。
而且还说的相当坦荡。
听到她的话,白丽叶突然一阵恍惚。
对了……时了了只是陆家的一个男仆,他很穷,可以为了十万块钱来参加这种表演性质的游戏给高等级生解闷子。
想到陆家的财产,再看一眼面前的精致少年,白丽叶眼神逐渐坚定。
她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朝着陆宴州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财神爷原谅我,差点恋爱脑了。
“游戏规则很简单。”
确认完名单,工作人员拍拍手,将参与者们召集过来进行详细的解说。
“在面前这两个箱子选择抽签,两个箱子分别对应店铺号跟你需要对店铺主人做的事情。”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从店铺主人那里得到纸条上的东西,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一到,失败者需要穿女仆装,给店铺主人做一周的女仆,期间,女仆需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放心,校方那边已经沟通好了。”
时了了怀疑‘店铺主人’这个称号只是在给‘主人’这两个字打掩护,女仆装什么的,也只是满足各位少爷交换从属者的恶趣味。
她果断走到队伍末尾,先静观其变。
第一个抽签的人,是顾雪昭。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顾雪昭脸色有些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有心思活络的,专门拦了已经抽完的打听,时了了倒是无所谓。
能有多为难人。
“时了了,到你了。”
队伍缩短,很快就到时了了,她上前分别在两个箱子里拿了两个签。
毫无疑问,这个黑发貌美少年是一群人中最受瞩目的。
女仆需要无条件服从。
也就是说,按照游戏规则,他们可以对她下任何的命令,即便她原本的主人是陆宴州,也得服从……
时了了勾着他的脖子,两条细长的腿锁住陆宴州的腰,脸红的不像话,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不再清冷,发挥了这双眸原本的魅力。
笑容放肆,眼神媚且含丝。
“帅哥,扣你哪里最敏感啊。”
陆宴州垂眼看着她,喉咙无声的滚了滚。
“我倒是知道扣你哪里最敏感。”
时了了往上挪了挪,整个人跟一条蛇似的缠在陆宴州身上。
“我哪里最敏感啊?”她轻轻对着陆宴州的耳根吹了口气。
陆宴州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指腹在细腻的皮肤上划动。
“扣你工资。”
时了了哀嚎一声。
“不行!别扣那里!!”
门外偷听的顾雪昭脸色一白。
那个人不是喜欢男的吗?
她以为对方发现时了了是女生后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但现在看来情况不对啊。
顾雪昭手都开始抖了。
她是讨厌时了了,但同为女生,不至于恨对方恨到毁人清白。
杨青橙……杨青橙在楼下!
顾雪昭跌跌撞撞的朝楼下跑去。
门内——
陆宴州身上挂着个不老实的时了了,正用皮鞋踩着地上的男人,检查他身上,想知道对方给时了了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乖,别动。”
陆宴州拍拍时了了的脑袋,示意她松开自己的领带。
满脸通红的时了了霸道的拽着他的领带。
“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
陆宴州随口道:
奇怪,我走错了吗?
时了了看一眼没上锁的储存室,回忆并确认了一下刚才跟侍者问路时对方说的方向。
没错啊,就是这里。
房间很小,几个铁皮柜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光线有些昏暗,没有窗户。
也没有看守人。
时了了刚准备退出去重新确认一眼房间号,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紧接传来,时了了扭头就看到了与破烂的房间像是不同次元的陆宴州。
茶褐色的眸子看过来时,在暖光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真帅啊宴子,不知道这么帅的人,拉屎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大家伙一样脆弱】
陆宴州:“………”
他真是受够时了了三句不离屎尿的说话方式了。
然而就是这个三句不离屎尿的人,表面上却十分恭敬的问他:“少爷,您不必亲自过来,给我打电话就好。”
陆宴州随手挥了挥手机:“没电了。”
顺便指指时了了:“你的也没电了。”
时了了低头看了一眼。
【霍,这么准,你怎么知道?】
陆宴州无奈的想你猜我的手机为什么没电。
时了了抬脚朝陆宴州那边走:“我——”
话才开了个头。
门口一道黑影突然闪过,随后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去,‘咔哒’的落锁声清晰的传进耳中。
陆宴州率先反应过来,眼神一凛,转身朝着门上就是一脚。
时了了:【那门是铁的,你脚丫子可不是铁的啊宴子】
随着那一脚,铁门内陷下去一块,整个门框都颤了颤。
时了了:!
【牛逼啊宴子!明明看着跟细狗一样!】
丸丸:【………你这个瘦的跟个电线杆子一样的人哪来的自信说人家倒三角公狗腰是细狗??】
还没等陆宴州再补一脚。
麻烦事儿来了。
头顶上本就光线昏暗的电灯泡突然发出‘滋滋’电流声,紧接着下一秒。
灯‘啪’一下的灭了,整个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中。
时了了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陆宴州冲了过去。
【啊!疯了吧谁他妈搞我,不知道陆宴州怕黑吗!!】
想打开手机手电筒,屏幕没亮才想起来这破水果手机耗电快,此时已经歇菜了。
【妈的,回去就换某为mate60,遥遥领先!】
“少爷!”
时了了视线还没等适应黑暗,着急向前冲的后果就是腿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一磕,给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但陆宴州的情况更不好,他几乎是一声不吭的贴着墙面将身躯蜷缩了下去,时了了离近了都能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喘息。
“少爷?”
时了了忍不住朝他伸手。
“别……碰我。”
粗哑的声线带着藏不住的惧意传来。
时了了伸回手:“好的。”
等视线彻底适应,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的西装会不会被弄脏了。
刚才被磕到的地方隐隐作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彻底适应过来,才看清陆宴州此时的姿势。
他蹲坐在地上,两条长腿支了起来,手肘搭在双膝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手指隐隐颤抖。
陆宴州怕黑,这是老管家临终前跟自己谈陆宴州时说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具体的原因老管家没有说,只告诉了时了了陆宴州从他母亲自杀后,连晚上睡觉都要开灯,要求家里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明亮。
时了了今天搬进十三号宿舍后,也在各个角落里发现了烛台,数量很多,显然是为了防止停电做了准备。
陆宴州的心脏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眼前阵阵发黑,额上密密麻麻的浸着冷汗。
“说……点什么。”
他艰难的出声。
对面的时了了收回自己扩散的思绪,反问道:“您想让我说什么?”
【我可不会讲黄色笑话】
陆宴州:“……随便,笑话之类的……”
时了了观察着他的反应,突然往前靠近了些,不顾陆宴州下意识的抵触,很是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宴州试图挣脱,但他现在浑身发软,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面前人摆布。
他心想小男仆是在占我便宜吗?
手心触碰到硬硬的东西,阵阵发黑的面前突然有微弱的光传来。
五颜六色的,像是昏暗中突然绽开的花。
时了了的手松开,随后陆宴州看清了那东西。
是一捆被胶带缠在一起的荧光棒。
倏忽间的抬头,借着这微弱的光线,陆宴州同时也看清了小男仆那泛着红的眼圈,像是哭过一样,眼尾晕着粉,往常冰冷的眼神此刻都湿漉漉的。
他哭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给我讲笑话吗?
“你怎么有这个……”
丸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从腿上拆下来的】
时了了没理它,而是看向陆宴州,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
“我想好笑话了,少爷要听吗?”
有了光,虽然微弱,但陆宴州的情况也好了些。
起码刚才那快要因为疯狂跳动而窒息的胸腔已经平静了下来,手也不像方才那样抖了。
“好……”
他静静的垂眸,看向手中的荧光棒,往常因为气质显得贵不可攀的面容此时软了下来,温润的面容几近柔和。
“有一天,小明做了噩梦,他努力的想把眼睛睁开,他使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但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
“您猜猜为什么?”
陆宴州此时的思绪有些迟钝,但还是静默片刻后,开口道:“他死了。”
时了了:“因为他睁的是屁眼。”
陆宴州:“………”
你不是不会黄色笑话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的无语,时了了轻咳一声。
“少爷,刚才那人可能是宴会上那几个的报复,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您因为我牵连了。”
“我很抱歉。”
【烦人,本来能因为这事儿报工伤的,结果牵连雇主了】
陆宴州唇角微微勾起。
他仗着光线黑,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人。
虽然身高没有一米八,体型也不壮硕,但是小男仆身上有一种倔强的坚强,好像什么都不怕。
遇到不公,自己会悄悄报复,如果是在没人的地方也会光明正大的用捣屁股棍捍卫自己。
“许多人对你有偏见和误解,你会伤心吗?”
陆宴州突然轻声开口,问了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题。
时了了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会突然串到这里,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摇头:“不会。”
【开什么玩笑】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舌头。世界对我竖中指,我直接坐上去。世界要是扇我大逼斗,我会喊:爸爸,还要~】
陆宴州::“………”
知识,妄图以卑劣的方式进入我的大脑。
丸丸:【放心吧,肯定不会,只是摸腿】
时了了平时很避免看医生,本想着自己用急救箱处理一下就完事儿了,没想到陆宴州竟然一声不吭的把医生叫了过来。
总裁文里大半夜赶过来给女主看病的剧情竟然让她这个npc享受了一把。
“只是简单的皮肉伤,静养几天就好了,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忌辛辣。”
用生理盐水清理了一下,他给时了了贴上敷料。
“好了。”
时了了轻声说了句:“麻烦了。”
医生看一眼模样有些狼狈的时了了,沉默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突然开口说了句:“记得把今晚的事情向家主汇报。”
随后转身走了。
时了了目光一顿。
这也是陆廷风的人??
讲真的,她都替陆宴州感觉到窒息。
丸丸跳到她腿上,有些不安道:【宿主,你要跟陆廷风的秘书汇报吗?】
时了了想想。
【我待会去找陆宴州问问吧,他是男主,肯定比得过他的爹,以后看来我得长时间待在他身边,还是要拿出诚意的】
丸丸竖起一根指头:【好样的】
时了了回屋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用毛巾清洁了一下自己后,敲响了陆宴州的房间门。
她是算好了时间来的,结果没想到陆宴州这个大男人比她洗澡还慢,给她打开门的时候,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跟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
【哇哦宴子!你很有料嘛~】
她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陆宴州皮肤几近苍白,但肌肉却一点都不含糊,赤裸的上半身胸膛处鼓鼓囊囊,但腰身却细,腹肌形状清晰分明,甚至被浴巾遮掩住的地方都………
陆宴州单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浑身还带着未散的热气跟沐浴露的味道,茶褐色的眸子落到时了了腿上,问了句:“医生怎么说。”
她目光平直道:“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很快就能好。”
【医生说今晚注定失眠,建议我睡在八块腹肌上】
陆宴州擦拭的动作一顿,额发上滴下的水珠落到他眼角的那颗小痣上,随后顺着面颊滑下,半响,他才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点了头。
时了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今晚的这一刻,被她的雇主,陆小少爷正式确诊为一个gay了。
此时的她正站在走廊上纳闷的扭头看向陆宴州的房间,心想着他锁门做什么,自己又不会半夜溜进去站在他床边撅屁股朝他放屁。
丸丸:【………】
宿主这一生啊,注定离不开屎尿黄那点玩意儿。
...
陆宴州在她走后,打开柜子拿睡衣时发现少了好几套,这才想起来是杨轻舟那货从他这儿拿走了好几套给他那糊涂表弟。
陆宴州反手给时了了发了消息让她明天给自己多订几套,并将自己常去的店的号码一并转发。
刚发完,备注已经被改成‘裤子哥’的杨轻舟电话秒打了过来。
“喂。”
杨轻舟的声音嚷嚷开来:“我想起来了,我还没问你家男仆为什么叫我裤子呢!?”
陆宴州走到窗旁的摇椅上坐了下来,单手将额发全都捋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随后把毛巾一搭。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杨轻舟:“当然不是,好了,我其实是想说,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三个傻缺做的,他们没这胆子得罪你。”
陆宴州撑着头,桌边的小灯将他半边脸染上昏黄:“我知道。”
知道陆宴州有数,杨轻舟就放心了,声音紧接着变得担忧起来:“你那爹在你身边留的那些人,你还不打算处理吗?”
“当然,包括那个时了了。”
陆宴州也说:“不急。”
还需要一个契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并不想做太监的杨轻舟索性不问了。
“所以!为什么叫我裤子!你今晚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你的小男仆大半夜站在你床边吓你!”
往常总觉得粗鲁的人,陆宴州突然决定以后对他好一点。
毕竟他的脑子只能歹毒到这种地步了。
若是换成时了了,大概会变成‘大半夜站你床边,朝你放屁’之类的。
“因为你脸大。”
想到时了了,他语气明显对杨轻舟敷衍了起来。
后者:???
这跟我脸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那怎么能是脸大,我妈说那叫宽容!”
陆宴州逗他:“你妈骗你。”
...
那边的时了了收到消息,回了句“好的”,随后在窗口里犹豫半响,还是编辑了一大段话发了过去。
偷你裤衩去卖:少爷,今晚的事儿需要我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家主吗?
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复,时了了又补了句:刚才的医生,似乎是家主派来的人
陆宴州还是没有动静。
睡了?
不可能吧,头发都没干呢,什么牌子的吹风机这么快。
丸丸:【跑题了,我的朋友】
时了了觉得有些不安,心想陆宴州该不会是不相信自己吧。
她站起身,确保自己的束胸没有什么问题,在镜子里照了照后,赤着脚轻声开门朝着陆宴州的房间走过去。
站在门外,她撅着屁股趴在门板上竖着耳朵听。
圣顿学院几百年历史,宿舍楼即便翻新了好几回,隔音效果依旧算不上好。
因此她轻而易举的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
男人……哭声??
杨轻舟说不过陆宴州,就开始表演猛男大哭:“呜呜呜呜,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的时候你不是这样,曾经那个坐在床上说我连鼻孔都是好看的你去哪儿了。”
陆宴州眼中是浓浓的无奈,声音却冷酷无情:“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我说的是再敢尿到我床上,就把你塞到马的鼻孔里。”
门外偷听的断断续续的时了了大惊失色!
什么床上,怎么干,谁尿了????
丸丸:【………】你他娘的非得这么断句是吧。
虽然但是……
【对面,好像是个男的……】丸丸语气复杂道。
时了了被这几个字的信息量吓得小脑萎缩了。
她朝后退了一小步。
也不知是不是擦过身体的原因,原本重新绑了一捆的荧光棒突然从腿上脱落,顺着裤腿往下掉。
‘吧嗒’摔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声音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中十分清晰。
房间内的陆宴州顿时收声,速度极快的朝外走去,猛地推开门——
听到陆宴州的声音,在所有人处于静止状态中,时了了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放屁!智能锁我怎么锁!它不是自动的吗?】
陆宴州抬脚朝着这边走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我说的是花园的木门。”
时了了恍然:“忘了。”
“下次记住。”
“好的。”
简单的对话,其中的信息量却巨大无比,让所有人都些反应不过来。
等等,陆宴州……有从属者了?
不对啊……从属者也不可能跟高等级生住在一起啊。
清楚内情的白丽叶站在那儿看着,眼神有些无语,瞥一眼周围人的反应,不屑的开口:“他是陆宴州的贴身男仆。”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
大部人收回了目光,只用余光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刚才来找麻烦的几人不过是C级,家世根本比不过陆宴州,此时正尴尬着。
陆宴州不咸不淡的瞥过来一眼,唇角常年的弧度平直了一些,目光很冷:“还有事吗?”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几人此时跟遇到老虎的耗子一样摇头:“没有没有。”
随后互相推搡着离开。
时了了是那么伟大的人吗?
当然不是。
“少爷,他们刚才骂我是穷鬼,瞧不起陆家的薪资。”
陆宴州原本想私下解决的,但是小管家显然不肯那么轻易放过那几个人。
他是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能动手,选择他来狐假虎威。
原本都松了口气的那三人闻言,猛地扭头——
“不是……陆宴州,他这是污蔑,我们可没这么说过。”
眼瞧着局势一边倒,原本围观的人有心讨好陆宴州,开始喊话:“他说了,我们都听到了。”
那三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知道这个新来的特招生是陆宴州的人啊。
“陆宴州,你看……”
为首那人讪笑道。
陆宴州这才正眼看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茶歇色的眸子微偏,看向一声不响的乖乖等着的小男仆,语气很淡道:“道歉吧。”
给一个特招生道歉,说出去他们以后怕是要沦为同龄人的笑柄了。
但没人敢说不。
比起嘲笑,他们更不想因为得罪陆家,而连累到自己的家族。
“对不起……”
他们屈辱的低头对着时了了道。
陆宴州抬手,动作漫不经心整理一下自己的宝石袖扣。
“他叫时了了。”
几人停顿一下,重新开口:
还是很贴心的最小码。
时了了:“………”
不去考公真的浪费了,连我本命年都知道,专门送了红色。
丸丸露出大门牙眼睛迷成一条线,肆无忌惮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爷】
时了了沉默片刻,随手把碍事的包装盒丢到垃圾桶里,心想着把喜庆的布料装到包里,正好还能对花瓶起点微不足道的保护作用。
刚打算这么做——
“小时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了了登时就是一个手脚慌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一个激灵,把那块布料塞兜里。
“你怎么还没回去。”
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她淡定的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文小亮手里提着两个大购物袋站在她身后。
“我买了点吃的跟我同学分享,说起来你在这对着垃圾桶干什么啊。”
时了了镇定自若道:“我扔东西。”
不疑有它,文小亮点头:“小时哥你要回去吗?不如一起,我打车要在圣顿学院那里。”
她点头:“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文小亮仔细打量一眼这个跟他一样高的小时哥,忍不住好奇道:“哥,陆家那个小少爷好不好相处啊。”
听他提起陆宴州,时了了沉默了片刻。
陆宴州好相处吗?
答案是不好相处。
但现在,想到蜷缩在墙边,茶褐色眸子浸满着隐忍跟恐惧,却佯装淡定的要求自己说点什么的陆宴州的模样,时了了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还行。”
...
送走了文小亮,时了了马不停蹄的回了学校,没第一时间去A区,而是掉头跑到了F区。
站在提前打听好的宿舍楼楼下,时了了走上去,跟舍监报备后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门。
过了良久,门才被打开,那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毛,满脸没睡醒模样的瞪着时了了。
“这个给你。”
时了了把打包好的餐食塞他怀里。
红毛:?
“作为报酬,当个见证人吧。”
...
D区,公共游戏室里,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玩桌游。
“哎,陆宴州那娘炮男仆,说给十万就给十万哈哈哈,那个样儿你们是没看到,那天舞会说不准就是个误会,陆宴州只是想装逼而已,实际上才不在意那个娘炮。”
最开始让时了了赔表的男人突然提起话题,引得其他人笑了起来。
“死娘炮长的还挺好看,他能进圣顿,没少摇着屁股在床上好好伺候陆宴州吧。”
“看不出来啊,本来以为洁身自好的一个人,背地里搞男人,真恶心,死同性恋。”
比起陆宴州独子的身份,他却是家里的私生子,在子嗣兴旺的家族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想到平时高不可攀的陆宴州会做那种恶心事儿,他发泄一样,嘴里不断絮叨着,就像说多了陆宴州明天就会被赶出陆家。
正还想再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哎,吴子!有人找你!”
吴子,也就是刚才骂时了了那人不耐的抬眼:“谁啊。”
传话的人表情有些精彩。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吴子满脸不耐烦下来,看到时了了后,整个人一愣。
时了了摆了摆手:“hi”
“你———”
吴子话刚开了个头,剩下的没等着说,下一秒——
时了了掏出一个花瓶,一个俯冲闪身到吴子身前,双膝微屈一个跳跃!
毫不犹豫的把花瓶对着吴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瓷器脆裂的声响混着几滴鲜红的血掉落。
在时了了为‘工资没了’这四个字风中凌乱的时候,只有丸丸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从她雨衣口袋里探出头:【啊!宿主!男主的意思不就是你可以留下了吗!!】
刚他提到了‘贴身男仆的责任’这几个字,不就说明时了了可以继续担任了吗!
时了了抱着一筐韭菜,不存在的蛋蛋隐隐作痛。
谁来抱抱我,我要碎了。
【还不如开除我………】
丸丸无情的揭穿她:【开除你,你就没工作了,没有工作就没有工资,没钱你怎么办?】
时了了挎着筐站起身,嘴角扯出若有若无的笑,表情莫测:【谁说我没钱?真正的有钱人都是财不外露的,比如我……】
丸丸一懵。
说起来,上任老管家起码是亲爷爷,他在陆家做了这么多年,说不准真的给时了了留下了什么巨额遗产。
【俩肾180万起步,我什么时候掏出来炫耀了?】
丸丸:【………你还是继续藏着吧】
时了了带着韭菜回去,廊檐下脱雨衣时遇到之前给她带路的园丁。
园丁瞥一眼她脚边韭菜,一张老脸上是明显的讥讽。
“摘韭菜呢,小时。”
时了了似乎才注意到他,缓缓投过去一个眼神。
“没。”
瞥一眼她手里的那些韭菜,老园丁表情不解。
时了了:“给你挖坟呢。”
老园丁:“………”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气的差点没喘上来。
“呸,卖屁股的小白脸,别以为爬了家主的床就能踩在我们头上,身上肯定有什么脏病。”
老园丁之前还颇为慈善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满嘴污言秽语,仗着这里没人指着时了了的鼻子开始骂。
注意关键词。
‘仗着这里没人’
时了了叹了口气:“真是武则天当寡妇,让我失去李治。”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一直压抑本性,按照原主的性格扮演一个面瘫的男装大佬。
现在……
时了了一巴掌对着园丁的老脸糊了上去!
打的老头假牙都飞了出去,掉在了外面的湿泥地里。
老头迟钝的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没钱了,爆点金币老登。”
活动一下手腕,时了了朝他呲了呲牙。
呲的还是下牙。
园丁:“………”
“你是不是……疯了!!?”
失去假牙的老园丁含糊的道,整个人都傻眼了,完全没想过这个被他当做兔爷的人竟然敢出手打他。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利索的扇了过来。
这次,成功的把老园丁的假发给甩了出去。
丸丸锐评:【爆了一地装备,就是不爆金币】
看着跪坐在地上,两边脸肿的老高的老头,时了了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一个笑。
“别跟我说什么尊敬老人。”
“我发起疯来连老头都上。”
本就姿色姝丽的小男仆此时在老园丁眼中已经变成了恶鬼。
“你……你………”
他满脸恐惧的拖着身体往后退。
时了了挑眉:“瞧不起谁。”
“卡哇1也是1。”
随即不耐烦的伸手。
“快点,要么爆金币,要么爆菊花。”
老园丁嘴唇颤抖的夹了夹屁股。
禽……禽兽啊!!!
看着老东西一瘸一拐的飞速逃离现场的背影,时了了看着手里的钱包满意的笑了。
【看吧睾丸,我现在有钱了】
丸丸:【………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叫丸丸】
把里面所有现金拿出来,将钱包扔掉,时了了无所谓的耸肩:【你姓睾】
丸丸:【………】
现在换个宿主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了。
揉揉自己的脸,时了了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挎着自己的小篮子准备去佣人厨房做包子。
丸丸忍不住问:【不用管那老头了吗?万一他告状怎么办】
时了了摇头:【他不会的,老头一开始以为我肯定会被开除,所以之前无所畏惧的把陆宴州种的花全都拔了,等他知道我没事儿了后,这件事就变成把柄了,毕竟花儿是他亲手拔的,不是我】
丸丸这才放心。
贴身男仆本身等级比较高,可以单独住一间房,里面含一个淋浴间,虽然面积不够大,想上厕所还是需要去公共卫生间,但时了了也很满意了。
洗了个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她准备去上个厕所后,再去揉已经发好了的面。
男佣人们住的这层有专门的小厨房,可以单独开小灶,不过陆家厨子的厨艺相当好,男人们大都不愿意进厨房。
而现在下了雨,陆宴州又回来了,佣人们大都在忙,闲人也就只有时了了一个。
谁成想,她走进厕所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重新换了一件浅咖色羊毛衫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外,他的出现,令周围光线灰暗的环境都亮了一个度。
在时了了惊诧的目光中,陆宴州抬脚走了进来。
时了了:?
【你来这儿干嘛?????】
陆宴州目光坦然对上小男仆的眼神。
他只是想不明白。
小男仆是怎么用这幅细狗模样说他小的。
所以干脆就来亲眼看看。
走到便池旁边,陆宴州看向那边依旧愣在原地的时了了。
“不过来吗?”
时了了:“我拉屎。”
说完,她朝着里面的隔间走去。
【婉拒了哈,谁要跟你一起尿尿】
【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感觉有点变态啊,谁家正常人专门跑到佣人住的这一层来尿尿啊】
只是想挽回自己男性尊严却被误会成变态的陆宴州:“………”
出来的时候没见到陆宴州,以为人走了的时了了满意朝厨房走去。
然后……
她又见到了陆宴州。
陆宴州坐在高脚椅上,正低头看着时了了发面的盆,似是好奇,但又因为自身修养的约束,没有乱碰别人的东西,只是静静的看着。
时了了实在忍不住了。
“少爷……您不忙吗?”
【圣顿学院的学生学业压力不是很大吗!!?你跑过来干什么!!?你这样我还怎么吃韭菜馅的包子!!!】
陆宴州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戳了戳那铁盆,嗓音温和:“不忙,老师布置的论文很简单。”
时了了忍不住:“可以考考您吗?”
陆宴州见她表情一本正经,不由得来了点兴趣,微微颔首。
“请用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这几个词造句。”
陆宴州缓缓眨了眨眼。
没等他开口,时了了快速道:“时间到。”
“正确答案是——”
“老五对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陆宴州:“………?”
她眼神微冷。
火速去厕所换好了新的卫生巾,从隔间里走出来洗手,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
顾雪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
“时了了,你为什么不上游泳课?”
她好似全然忘了两人的矛盾,只是静静的看着时了了,眼神直勾勾的。
时了了真的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顾雪昭真的是女主,那这个世界干脆毁灭吧。
“顾雪昭,以防万一,我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好。”
她用手帕将手指擦干净,表情十分冷漠。
“别在跟我说话。”
“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
她抬脚同她擦肩而过。
“我走我的无敌加宽堂亮牛逼克拉斯阳关道。”
顾雪昭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如果时了了倒回去看一眼的话,会发现她现在的表情十分复杂。
顾雪昭有一个与生俱来的秘密,她谁都没告诉过。
那就是她的嗅觉非常灵敏。
刚才被时了了抓住的瞬间,她敏锐的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之气。
这是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甚至手抖着去翻时了了的书包,却一无所获。
可是当她安慰自己说不定是想多了的时候,时了了却出现在厕所里。
她没有用小便池,而是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带着她之前闻到过的那淡淡的味道,同她擦肩。
顾雪昭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她脑子里不断否决着自己但又紧接着被说服。
万一……男人也会来大姨夫呢?
但是转念想到那张没有过多锋利的棱角,反倒姝丽的不像男孩子应有面容的脸,她脑子里像是响起了晴天霹雳。
...
“老师,宴……陆宴州呢。”
时了了回去后没看到陆宴州的身影。
老师的态度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笑眯眯的道:
“小时同学回来了,陆同学已经回去了,他说让你今晚写好三千字的检讨,明早交到他手上。”
时了了倒吸一口凉气!
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
打群架这种影响恶劣的人,本来F级的学生都做好了集体被通报批评的准备,结果最后啥事儿也没有。
几乎是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时了了的功劳。
以至于熬夜写检讨的时了了在第二天进入教室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
“时了了早啊!吃早饭了吗?”
“哎,时了了,巧克力吃吗,放你桌上了。”
“兄弟!待会下课打球去啊!”
在场对此感到不适应的,有三人。
旷课一天的杨青橙,讨厌时了了的顾雪昭。
还有时了了本人。
午休跟杨青橙朝外走,他扭头盯着旁边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时了了。
时了了满脸疑惑的扭头:“怎么了?”
杨青橙心想看你有什么魅力。
“不舒服。”他敷衍道。
从门口的石阶走下去,时了了下意识的问:“哪里不舒服?”
杨青橙不耐道:“胸口不舒服。”
下一秒。
一只指骨纤细的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胸膛,甚至得寸进尺的抓了一把。
她顶着一张面瘫脸不解的道:
“挺舒服的啊。”
你小子,不满什么呢。
杨青橙:“………”
他无语的沉默片刻,随后抬头——
嗯,很是巧合的对上了不远处正抱胸看着两人,胸口A级徽章在光下闪闪发光的陆宴州的目光。
杨青橙莫名背后一凉。
他连忙跟身边人拉开距离。
“时了了,你饲主在等你,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时了了还没反应过来‘饲主’是怎么回事儿,一抬眼就看到路对面的某人,一边胳膊夹着书,另一只手插兜,两条长腿包裹在西装下,十分吸晴,那张清隽的脸上此时唇边勾着笑,见她望过来,抬手对她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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