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功德?若不是你,我何须功德减缓痛苦?更何况功德,你取我的血是为了私心,功德从哪里来?”
司马然本就理亏,被我说得更是哑口无言,只是笑得勉强,将灵瓶取出来。
“雪曦,再帮我一次,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以后,我会想办法回报你的!”
一根细长的管子的一端插进我的手腕,金红色的血液顺着管子流进灵瓶里,直到灵瓶里的血液装满,他才施法将管子收起来。
管子一从我的手腕里抽出,伤口就立刻被冰冻住,金红色的伤口被周侧的皮肤渐渐盖住,伤口愈合。
然而刺骨的寒凉却从愈合的伤口处化作一根根冰刺,在我的血管里蔓延。
成功收集完我的血液,司马然迫不及待地收起灵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雪曦,等我修成正道拥有仙体,获得神格,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司马然对着我拜了三拜,却不敢与我对视,怕泄露了他眼底的嘲笑与讽刺。
修士成仙,本就千辛万难,更别说从仙再修成神,更是闻所未闻。
更何况,司马然说的这话,既没有立下心魔誓,也没有用东西做赌注,空口白话,张嘴就来,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还能掩盖自己的愧疚。
可惜,他忘了,他面前的是天生地养的神,不死不灭的存在。
对着神说话,从没有随便这一说。
2
司马然离开半个月后,又一次出现在玄冰洞,开口就是质问。
“为什么冰心喝了你的血,心痛的毛病没有任何改善?”
我刚经历过今日最狠的冰刃碎骨,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司马然见我不语,一时气急,将我四肢的缚神索收紧,我四肢经受被撕扯的痛苦,但驱动缚神索不过片刻,司马然便气喘吁吁。
妄想将我扯断四肢,可他怎么忘了,我是神,我的躯体坚韧无比,缚神索只能缚住我的神格和神躯,却无法伤害我半分。
让我重伤的,从来都是天道对我的禁制。
司马然取出灵瓶再一次用管子取了我的血液,一口喝掉,打坐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精气神,才心有余悸地看着我。
此刻我也缓了过来,声音嘶哑。
“你是想问叶冰心心痛的毛病?还是想问为什么喝了我的血,你的灵根资质没有继续进化?”
我说完,司马然抬头,神情疯狂又激动。
“你怎么知道?你有解决办法?”
我费劲地向上弯了弯唇角。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