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 全集》,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知言眼里含着苦笑,“二小姐当真是豁达。”沈云舟余光瞄见不远处树后藏着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衣角一闪而逝,当即站直身子,“温大人,人活着要向前看。”说罢她转身离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追去。看着沈云舟越走越远的背影,温知言心绪难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过了许久,可现在,想到那张明明一样的脸,却矫揉造作,眼里全是算计,脸上全是假笑,他就心堵的厉害。。他没看到之前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聊天,更加没看到他新婚妻子也在。沈云舟几步追过去,老远就见裴砚礼跟沈云惜抱在一起。确切的说,是沈云惜靠在裴砚礼肩膀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沈云惜哭的身子颤抖,裴砚礼捏着拳头身体跟钢板似的硬。沈云舟眼神很好,这男人没有推开的打算。她嘴里发涩,轻嘘口气,...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 全集》精彩片段
温知言眼里含着苦笑,“二小姐当真是豁达。”
沈云舟余光瞄见不远处树后藏着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衣角一闪而逝,当即站直身子,“温大人,人活着要向前看。”
说罢她转身离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沈云舟越走越远的背影,温知言心绪难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过了许久,可现在,想到那张明明一样的脸,却矫揉造作,眼里全是算计,脸上全是假笑,他就心堵的厉害。。
他没看到之前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聊天,更加没看到他新婚妻子也在。
沈云舟几步追过去,老远就见裴砚礼跟沈云惜抱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沈云惜靠在裴砚礼肩膀哭。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沈云惜哭的身子颤抖,裴砚礼捏着拳头身体跟钢板似的硬。
沈云舟眼神很好,这男人没有推开的打算。
她嘴里发涩,轻嘘口气,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回门的好日子,抱着妹夫哭,不太好吧?”
“难不成温家亏待你了不成。”
她嗓音冷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裴砚礼这才像是回神一样,连着后退几步。
他看着沈云舟欲言又止,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忧郁,透着委屈。
沈云惜也赶紧背过身,轻轻擦了擦眼泪。
“妹妹见笑了,刚才我跟砚礼哥哥说到从前相识种种,一时不由,就…”
“就抱一起,互诉衷肠?”
沈云舟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喜怒的接了沈云惜的话。
沈云惜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看了裴砚礼一眼,嗓音更加软,“妹妹有所不知,我与砚礼哥哥自小相识,有时难免不拘小节。”
“妹妹在军营长大,那里都是男人,你想必也能明白。”
沈云舟冷淡道,“那就改了。”
“以前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现在,各自有主,就算有屁,也憋着。”
沈云惜泪眼蒙眬,“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何况,你刚才不也是与我夫君私下单独见面。”
“妹妹怎么能如此霸道。”
沈云舟轻嗤,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头都不回道,“裴砚礼,你还要留下来玩你们的青梅竹马不拘小节的游戏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抬脚默默的跟上了沈云舟。
沈云惜嘴角含笑,眼里带着得意,刚才她看出来了,沈云舟在难过,能让她那石头一样的心有裂缝,还真是不容易。
虽然裴砚礼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这男人会早死,她就大度点,让给沈云舟那个野丫头。
现在她有些期待,等裴砚礼死了后,沈云舟会如何。
一想到她会悲痛欲绝,她就想笑。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笑了出来。
“挑拨离间,你很开心。”
温知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嗓音淡漠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云惜神色一僵,随即笑得更加温柔,她微微歪头,娇俏的拉着温知言的袖子,“夫君,你误会了,妾身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温知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轻轻拍了拍,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看都不看沈云惜,“夫人,你不必装,我看着累,你演的也累。”
沈云惜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嗓音娇软,特意拉长,“夫君,你这样,人家很难过。”
温知言无悲无喜的看着沈云惜,那双淡漠的眸子如同修行的老僧,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她也不装了,嗤笑道,“你喜欢她?”
“不应该啊,你可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我妹妹粗鄙不堪,当街把你抢回去,你怎么能喜欢呢,你该讨厌才是?”
“她在军营长大,整日与男人厮混,谁知道…”
“沈云惜,你真恶心。”
不等她说完,温知言便厌恶的说出这句话,甩袖而去。
沈云惜气的脸色难看,她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就只喜欢沈云舟,明明她们长的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看自己。
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要是真比起来自己可是规矩礼仪都一等一的大家闺秀,而沈云舟呢,在军营里长大,谁知道都干过什么。
对于温知言,她没有什么感情,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飞黄腾达能让自己过好日子。
想到这儿,她用力的跺了跺脚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跟着进去。
而沈云舟进了屋子之后就知道老爹已经摆平,她大步走过去,“老爹,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了,记住啊,这段时间不许再喝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大夫的话,那我把你藏的那些酒全扔了。”
沈将军立马站起来,那张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舟舟,爹可是没喝,就刚才跟两个贤婿尝尝味而已,你可不许胡闹啊。”
沈云舟挑眉,“看你表现,走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沈将军气呼呼道,“你这孩子,我才是你爹。”
沈云舟转身无奈道,“现在大哥一个人在前线,难不成你放心?”
沈将军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新婚礼,看看喜不喜欢。”
沈云舟伸手接过,随手打开,就见盒子里放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娃娃,娃娃手里拿着斧子,仔细打量,完全就是沈云舟的缩小版。
她眼睛一亮,“真好看啊。”
沈将军笑得宠溺,“你大哥亲自做的。”
刚进来的沈云惜看的心里发酸,几步上来,“父亲,大哥哥没给我吗?”
沈将军神色淡淡的从袖中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你大婚,你大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沈云惜接过来打开盒子 就见里面放着一支金簪,很好看,也很贵重,只是,相比沈云舟那亲手做的东西,这簪子就好像是在唬弄她。
她心里不适,勉强笑得开心,“真好看,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好。”
这会儿他已经不再想什么宝贝了,这箭插在自己身上,只有他自己感觉到疼。
噗嗤,箭头没入血肉的声音震耳欲聋。
老头那干扁的屁股上插着箭,箭头已经完全进去。
高壮汉子跟那个女人躲得更远。
老头惨叫着哼哼唧唧,这回连屁股都撅不起来了。
沈云舟虚弱的对着武昌侯道,“父亲,我怀疑这些人是受人指使,先抓起来,一人打三十大板。”
话毕,只见她虚弱的身躯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艰难地转过身去,脚步虚浮的走进了屋子。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虚弱至极。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力气能够支撑下去。
长这么大,她都没这么虚过。
沈将军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扶着躺好。
给她掩了掩被角,就跟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被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着她睡。
院子里,武昌侯听完沈云舟的提议后,当机立断下令将那些人抓捕。
至于之后要如何审问和用刑,则要看这些人的嘴巴是否严实了。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将那些人五花大绑之际,突然间数支利箭犹如闪电般从屋外疾射而入!只听得几声闷响,其中三支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三人的心脏部位。
刹那间,鲜血四溅,那三名被绑之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地扑倒在地,当场毙命。
紧接着,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之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使得在场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武昌侯闻言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又来捣乱。
他眼神凌厉地望向院门方向,倒要瞧瞧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正在此时,一辆停在门口的华丽马车之上,有人轻轻掀起了车帘。
只见裴夫人满脸泪痕、神色慌张地从车内走了下来。
她一下车便径直朝着武昌侯奔去,口中急切地问道:“侯爷啊,砚儿如今情况怎样了?”
见到夫人突然现身于此,武昌侯显然大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前去说道:
“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处?此地危险重重,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
裴夫人一边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回答道:
“我实在放心不下砚儿,这才央求敬礼速速驾车护送着赶来一探究竟。侯爷,您快些说说,砚儿现下到底状况如何?”
武昌侯转头望了一眼那扇依旧紧闭着的房门,眼中满是忧虑之色,但还是安慰裴夫人道:
“夫人莫急,想来应该快要成了。”
裴夫人听到这话后,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她紧紧地抓住武昌侯的手,那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只见她咬着牙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侯爷,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和推测,妾身大概已经知晓是谁如此狠心加害咱们的砚儿了!”
武昌侯一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急忙追问道:“究竟是谁?快告诉本侯!”
裴夫人却垂下眼眸,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侯爷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且先等砚儿醒来一同回去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裴砚礼觉得自己很憋屈,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白天打不过,晚上更加比不过。
沈云舟好像揍他上瘾,他开口说话,就会挨揍。
当然,他根本不会反省自己每次说话挨揍都是觉得沈云舟不够淑女,不够温柔。
好不容易挨到回门这日,裴砚礼顶着猪头脸,哀怨的看着沈云舟哼着小曲梳妆打扮。
沈云舟一身水蓝色云丝衣裙,长发挽于脑后,发间插着珍珠的水玉兰簪子跟流苏步摇,耳朵上带着同色的珍珠耳坠,那张本就漂亮的小脸略施粉黛,嘴角勾着丝丝笑意,腰身纤细,盈盈一握。
只要不翻脸,就是个完美的闺中妇人。
裴砚礼看的恍惚,喉结微动,“很好看。”
随即他又补充,“只要不打人,更好看。”
沈云舟笑脸猛的收起,“你说什么?”
裴砚礼吓得一哆嗦,立马转头,“没,我就说,这次回门要不要给岳父多带些好酒。”
沈云舟淡淡道,“不必,我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受伤,养好了身子,还会走,酒误事,可以留着我自己喝。”
裴砚礼皱眉,“妇人喝什么酒。”
沈云舟瞟了他一眼,“今天高兴,走吧。”
说着她率先出门。
裴砚礼一身紫色袍子衬的他长身玉立。
要是光看背面,那多少都会赞一声公子世无双。
至于正面,以前自然很好,现在,还是别看,吓小孩。
眼睁睁的看着沈云舟就这么走了,他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上。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
下马车时正好遇到同样回门的沈云惜跟温知言。
沈云惜瞟了一眼沈云舟他们带回来的回门礼,眼里划过一抹嫉恨。
温家原本就是寒门。
哪怕温知言考上了状元,陛下赐了二进的寨子,到底还是没法跟侯府比。
相比沈云舟他们的礼,他们自己带回来的可以说是寒酸也不为过。
就算这样,沈云惜还是笑着上前搂着沈云舟的手臂,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裴砚礼,“妹妹,你们这是有什么矛盾吗?怎么妹夫的脸还没好?”
沈云舟抽出手臂,“你该关心的是自己的男人。”
沈云惜脸上的笑意一僵。
眼看着温知言下了马车就一直眼神温柔的看着沈云舟,她用力咬着牙关子,“是姐姐多嘴了,咱们快进去吧,父亲母亲肯定等很久了。”
这时,沈府的大门应声而开。
守门的下人点了两串鞭炮。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夫人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完全无视了沈云舟,一把抱着沈云惜,又是心肝又是宝贝,还一直问有没有不习惯的。
那样子好像沈云惜不是出嫁,而是苦修去了。
沈云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温知言,深怕他介意。
见他神色淡漠,她眼神黯然。
只觉嘴里发苦。
这几日她伏低做小,可温知言根本不领情,永远都是那副样子,甚至宁愿歇在软榻,都不愿与自己同床共枕。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忍着泪眼勉强笑出声来,“母亲,女儿很好,夫君,夫君也很好。”
沈夫人皱眉,她一眼看出女儿不开心,刚想说话,沈将军却是笑容爽朗的伸手拍了拍裴砚礼跟温知言的肩膀。
两个弱鸡女婿被拍的差点一个踉跄。
沈将军似无所觉,“走走走,快进家,今个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着就拉着两个女婿进门。
沈家小儿子,沈昭欢快的飞奔出来拉着沈云舟的手,“二姐,就等你回来呢,咱们比划比划,这次我定能过十招。”
沈云舟轻笑,“那我倒是要瞧瞧。”
姐弟俩有说有笑的离开。
沈夫人气的咬牙,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最不喜的就是粗鄙武夫,可娘家想要攀附沈家,她就嫁了过来。
对于沈将军,她是真的不喜欢,生了几个孩子,只有沈云惜被她教的好,其他几个全都一身粗俗劲。
现在喜欢的女儿误打误撞嫁了状元,她也开心,可这开心还没一会,就被沈家父子几个坏了心情。
她嫌弃的叹了口气,拉着沈云惜笑着道,“走咱们回屋说说体己话。”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回了院子。
裴砚礼跟温知言则是被沈将军拉着喝酒。
沈将军受了重伤回来,已经许久不曾饮酒,这会借着这个空,可要好好解馋。
温知言跟裴砚礼根本就不能拒绝,哪怕酒量并不好,也都乖乖陪着。
而沈云舟则是跟沈昭一起在他们练功的小院子。
沈昭摆好架势,“二姐准备好了吗?”
沈云舟同样摆出姿势,尽快放马过来。
下一瞬,沈昭便飞速冲过来一拳对着沈云舟面门而去。
沈云舟灵巧躲过,转身一脚踢过来,沈昭赶紧闪躲。
然而,已经晚了,沈云舟下一招反手抓着他的手臂直接扔了出去。
沈昭在空中翻滚两圈,勉强落地稳住身形。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沈云舟,眼神坚定,大喊一声,“二姐,再来。”
这回他脚尖一勾,拔出武器架子上的枪,耍了几招再次冲上来。
沈云舟连武器都不用,飞身而起,一脚穿在枪上,身子凌空一转,劈手夺过了沈昭手里的枪。
当枪尖对准沈昭脖子时,败局已定,全程不过五招。
沈昭额角一滴汗滑落,用力的咽了咽口水,黝黑的小脸满是沮丧,“二姐,你就不能让让我嘛,好歹让我过了十招啊。”
“爹答应我了,只要在你手下过了十招,就带我去边关。”
沈云舟没好气的把枪扔回武器架子,几步走过去问,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后脑勺,“你可拉倒吧,到了战场,你指望谁让你。”
“你现在还小,等再过几年。”
“战场上有爹,有大哥,还有我,你不必着急。”
沈昭叹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可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母亲天天逼我读书,还说让我考个状元回来,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些字就眼睛疼。”
“咱们沈家祖坟里就没有读书的料,母亲非逼着我读,我打个盹都要掐我,你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沈云舟同情的揉了揉沈昭的头发,“行了,先忍忍,最起码你要再长几岁,现在不行。”
沈昭张了张嘴,满脸痛苦。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二小姐,小公子,开席了。”
听到这话,裴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开一般,嗡嗡作响。
她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得厉害,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劲,哆哆嗦嗦的转头泪眼蒙眬的看了看武昌侯,又艰难的转头想问问周义儿子的具体状况。
但那话语却好似被卡在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她的身体突然像失去支撑的稻草人一样,软绵绵地向下倒去,瞬间失去意识,晕厥了过去。
一旁的武昌侯见状,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裴夫人,转身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
然后,他迅速转身走出房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牌子。
“快去!速速请太医前来!要快!”
武昌侯急切地对周义喊道。
周义连忙伸手准备接过牌子,然而就在这时,武昌侯似乎改变了主意。
“罢了,还是本侯亲自去吧!”话音未落,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衣,就这样衣衫不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裴夫人其实仅仅只是昏厥了短短一瞬而已。
当她躺在床榻之上时,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她,又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立马坐起来,根本顾不得整理衣裳,甚至连鞋子都未曾来得及穿上,更别提梳理凌乱的发丝。
她没了平时的精致与体面,疯狂地朝着屋外奔去。
伺候的人们见状,心急如焚,手持着鞋子跟在后面拼命追赶。
这会他们居然追不上裴夫人那如风一般疾驰的身影。
与此同时,屋内的沈云舟正一脸焦急地将裴砚礼轻轻抱到床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裴砚礼,沈云舟的心揪成一团,只能在床边不停地来回踱步。
她心里暗自思索,难不成真的把他气着了?
那也不对啊,多大的气性才能吐血倒地。
以前就听说裴砚礼身子弱,没想到能弱成这样,随便生个气,居然就倒了。
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该说话委婉点了。
这时裴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她完全没有看站在床边的沈云舟,狼狈的跪坐在床边,焦急的抓着裴砚礼的手,“砚儿砚儿,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母亲。”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都没用,裴砚礼依旧没什么动静。
裴夫人哭着哭着看到沈云舟,此时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方才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人。
只见她神色慌乱地转过头来,满脸焦急地向沈云舟询问:“云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砚儿为何会突然晕倒?”
沈云舟张了张嘴,正欲回答之际,裴夫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随意丢弃着的一本书。
那书上绘制着一些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
刹那间,裴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犹如晴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
她的眼眶之中迅速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双颊微微泛红,一时羞涩难言,以至于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当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儿子时,心中的担忧终究战胜了一切顾虑。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云舟啊,情况是这样的,你也不要责怪母亲多管闲事插手你们夫妻二人房中的事。
只是砚儿他自幼身体便较为孱弱,所以你们在房之事上,嗯,那个,还是应当尽量有所节制才行呐。”
言罢,裴夫人移步向前,弯腰捡起了那本躺在地上的书,并示意身后的下人收好。
随后,她挺直身躯,一脸严肃认真地对沈云舟说道:“这本书嘛,就暂且由母亲我代为收起保管了。”
沈云舟有些尴尬,她故作无奈且一本正经的甩锅道,“我已经说了,让他别看这种没用的东西,他就是不听。”
裴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表情瞬间呆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清冷端方的儿子居然会在私下看这种东西。
那本就因尴尬而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更是又红又青又紫,就跟那调色盘似的。
只见她气恼得嘴唇微微颤抖着,恨铁不成钢地将右手高高举起,但在即将落到实处时却又如羽毛般轻轻地落下,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裴砚礼盖着的被子。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胡闹啊!”裴夫人心痛地嗔怪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责备。
而此刻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的裴砚礼其实尚存一丝微弱的意识,当他隐约听到沈云舟那句带着怒气的话语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这股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使得他原本就沉闷不堪的胸口愈发感到窒息难受起来,就连心脏也像是被无数根尖细的银针同时扎刺着一样剧痛难忍。
就在下一瞬间,裴砚礼只觉得喉咙处突然涌上一阵浓烈的腥甜味,紧接着便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再度喷射而出。
说来也巧,这口鲜血不偏不倚正正好全都喷溅到了坐在床边的裴夫人身上。
可怜的裴夫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整个人瞬间就被喷得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满身满脸沾染的血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砚儿......我的儿啊......”
裴夫人泣不成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心里无比难过。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武昌侯急匆匆地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的院首——周太医。
周太医被武昌侯像拎小鸡仔一样粗鲁地丢在地上之后,先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然后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他顾不得拍打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赶紧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及略显褶皱的衣裳,接着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裴夫人行了个大礼。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周太医一边行礼一边低头说道。
裴夫人着急的赶紧让开位置,“行了行了,这会儿还行什么虚礼,赶紧看看。”
周太医熟练的把帕子放在裴砚礼的手腕,然后才开始把脉。
指尖刚刚搭上脉搏,他脸色骤变。
“不好,世子殿下这是中毒了。”
沈云舟点点头,目送武昌侯带人离开。
找双生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望云峰本来就情况复杂。
就算是世代住在村里的村民也都只敢在山下走走,根本没人敢去山上。
山里云雾缭绕,腐叶极多,一脚下去都能没到膝盖,这些腐叶里面更是藏着不少毒虫。
稍有不慎被咬一口,轻则瘙痒难耐,重则是红肿不堪或者连整条腿都没法动。
除了这些小东西之外,那些大型的猛兽更是在林子里肆无忌惮地穿梭着。
武昌侯带着100来号人在林子里走了三天都没到达山顶,更没有找到花的影子。
已经是这个了时节,林子里依旧闷热。
“拍……”
武昌侯一巴掌拍死落在脸上的蚊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根本没有路的山林。
已经整整三天了,饶是他心思很沉稳,也不免急躁起来。
临上山时,周太医悄悄告诉他,裴砚礼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最多二十天,要是还没有找到药,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法子。
而这法子也极其凶险,那就是直接换血。
给裴砚礼换血的人已经找到,可换血也不容易,要是没有双生花的果实保驾护航。
那裴砚礼活着的机会只有三成。
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更是寄予了厚望。
哪怕是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他很清楚,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那自己的家也就散了。
还了一口气,用力的劈开前面的灌木荆棘,他大声道,加快速度。
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做事自然不会含糊。
不用说,一个个也非常卖力。
相比他们的艰难,小院里也不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息漏了出去,短短三天时间,村里居然来了众多外乡人。
那些人直接上了山,目地非常明确。
这引的村子里的不少村民也是心痒难耐,有那大胆的甚至跟着一起去了山上。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哪怕不能寻到什么宝贝,要是顺路能解一些药材,那也一笔进项,到了冬天时还能添两件棉衣。
沈云舟这几天悉心照料着裴砚礼,同样心情不佳。
原因无它,只因裴砚礼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变得愈发虚弱。
前两天的时候,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但好歹每日还能勉强进食些许食物,闲聊一会跟沈云舟斗嘴。
就算不舒服,他还是竭尽全力佯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然而,时至今日,裴砚礼却几乎整日都处于昏睡状态。
早上,沈云舟强行给他喂食了一些鸡蛋羹,除此之外,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
周太医眉头紧锁,一日更甚一日,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面庞上竟不知不觉间多出了许多皱纹。
院子里的药味更是久久不散。
此刻,沈云舟凝视着眼前已然褪去脸上青紫、恢复本来面目的裴砚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的脸颊。
平心而论,京城第一贵公子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生得着实俊美非凡。
这张面庞不仅五官精致,肌肤更是娇嫩无比,比起那些正值妙龄的小姑娘们还要细腻柔滑。
摸着摸着,她不由得捏了捏。
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要是真的死了,简直就是糟蹋了。
裴砚礼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沉重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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