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情愫愈发清晰，白天尚且能控制思绪，但梦里不行。
从前梦里是十七八岁时的少年裴渡川，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身上永远是淡雅的洗衣液味道。
经年累月后，梦境中裴渡川的形象终于更新，穿着白衬衣的更加成熟稳重的裴渡川俨然在我梦里搅动春心。
醒来时，我认命地起身去处理身上的狼狈。
对裴渡川，我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执念了。
太久了，对一个人的情愫怎么能维持九年？
16我盯着裴渡川的头像看了很久，是一张狗的照片，看着有点像网图。
他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我更无从去了接他的过去。
好奇与纠结填满了我的心，重逢后裴渡川扔下的那句话让我忐忑又期待。
可他第二天没有联系我，我看着空白的聊天窗口，到底没有发消息过去的勇气。
第三天傍晚，在我即将下班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那串号码，我眼皮跟着一颤。
裴渡川的号码一直没有变过。
“喂？”
对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谢凌，你在哪儿？”
“医院。”
我回答道。
“什么时候下班？”
“二十分钟后。”
裴渡川沉默了两秒，他说：“我等下去接你，叙叙旧。”
又是那种让人忐忑的心情。
我难得下班前去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青年皮肤很白，模样比十七八岁时肯定是有变化的。
同事进来上洗手间，看见我在镜子前拨弄头发，哟了声：“小谢，晚上有约会啊？
都这么帅了，还打扮呢？”
“……”裴渡川其实很好认，当年走出那个小县城之后我才发现他的脸即便在大城市也是难得的。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系好。
向他走过去的路不远，又仿佛走了很久。
我被裴渡川紧紧盯着。
裴渡川带我去了一个高档餐厅，这个餐厅明显不符合我的日常消费水平。
但他请客，就随他吧。
我看着侍应生将红酒端了上来，提醒了一句：“你要开车。”
裴渡川嗯了声，面色不改地将酒倒入我的酒杯：“你喝，我不喝。”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一般。
但喝点也没什么。
我总觉得我和裴渡川既然能坐下来一起吃饭，就不至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所以我像寻常久别重逢的寒暄一样说了一句：“你现在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