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对应着你人生中七次‘未能拯救’的遗憾。
而这枚没有编号的齿轮(她指尖抚过光滑的金属边缘),才是凶手真正的目标。”
3 镜像反转暴雨在黎明前停了。
苏眠站在西郊钟表厂旧址前,警戒线已将废墟围起。
第七具尸体趴在焦黑的砖墙下,姿势与十年前母亲的尸检照片完全一致 —— 左手蜷曲成握状,右手食指指向西北方,那里埋着母亲的怀表残片。
“苏眠!”
同事小周从警戒线内跑来,眼底布满血丝:“凌晨 2:17 接到报警,死者是名中年女性,现场留了枚编号‘07’的齿轮—— 和前六起案件的编号顺序一致,还有……” 他顿了顿,掏出证物袋,“你的警徽。”
银色警徽躺在塑料袋里,背面刻着苏眠的警员编号 —— 那是她辞职时亲手交还的。
她指尖划过警徽边缘,突然想起陆沉昨晚说的话:“凶手按案件顺序留下‘01-07’的齿轮,每一枚都在复刻你人生中‘未能拯救’的时刻。”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段匿名视频。
监控画面里,陆沉穿着黑色连帽衫,正将警徽塞进死者口袋,时间显示 2:15。
视频最后一帧,他抬头看向摄像头,唇角勾起半笑,露出左侧虎牙 —— 和苏眠记忆中父亲常做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他在故意把‘07 号齿轮’和我的警徽放在一起,暗示第七起案件与我直接相关。”
苏眠转身冲向停车场,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砖。
陆沉的住所离钟表厂只有十五分钟车程,是栋带阁楼的老洋房,二楼书房的窗帘缝隙透出微光。
她从后窗翻入时,听见抽屉被猛地关上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
陆沉坐在转椅上,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脚边散落着几张照片:十九岁的他站在钟表厂车间,身旁是戴安全帽的苏明远,两人中间摆着枚刻有 “逆时” 字样的完整怀表。
“我父亲还活着。”
苏眠举起从他抽屉里翻出的泛黄工牌,“2015 年 4 月的考勤记录显示,他火灾当天值夜班,却不在死亡名单上。”
她晃了晃另张照片,“而你,是他带的实习生。”
陆沉的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桌角的怀表链:“火灾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