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早已消磨殆尽,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伤痛。
我抱紧阿昭,冷冷地说:“宁钰,你觉得这些就能弥补你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吗?我和阿昭死里逃生,我绝不会在回到那个魔窟的。”
阿昭在我怀里,怯生生地探出脑袋,看着宁钰,小声说:
“阿爹,我已经不想要布老虎了。”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不是梁王吗?怎么在这里给一个女人下跪?”
“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现在来求原谅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宁钰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他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声音越来越沙哑。
我看着他,心中的恨意渐渐被怜悯取代。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我从箱子里抽了几张银票,带着阿昭走进家门,将门口的男人彻底拒之门外。
用那些钱养好伤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躲过站在门口的男人,带着阿昭远走高飞。
在宣城,我拜当地的大家为师,学会了水袖舞。而阿昭也如愿上了学堂,再也没人欺辱他。
一袭舞衣,遮住了我所有的伤痕,留下一个崭新的梨园新秀。
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和宁钰有交集。
却想不到他真是阴魂不散。
8
三个月后,我在宣城戏园首次登台。
当《梁祝》的丝竹声响起,水袖翻飞间,仿佛看见三年前那个在绣春楼被马鞭抽打的自己。
如今的妆容遮住了旧疤,却挡不住眼底的决绝。
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