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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结局+番外

南佑只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如既往质问的语气,如今的时暖却已经不吃这一套。她淡淡道:“我跟谁出去都是我的自由,小叔应该不会连我交朋友都限制吧。”傅兆森这几天都不见人影,突然回来,想必是闵烟又跑到他跟前告状了。时暖觉得好笑,那个女人还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小叔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想休息了。”傅兆森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咬牙道:“时暖,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就算了,回来还跟我这种态度?”时暖抬起头,“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她不过是跟安娜姐姐逛个街而已,不告诉他就是不三不四?傅兆森注意的却是她手里的手提袋,前不久闵烟才带他去逛过。一家专门做私人订制的男装品牌。价格虽然比不上奢侈品,但也绝对算不上便宜。时暖平日里都是用傅兆森的副卡,可今天他并...

主角:时暖江逸臣   更新:2025-04-12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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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江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如既往质问的语气,如今的时暖却已经不吃这一套。她淡淡道:“我跟谁出去都是我的自由,小叔应该不会连我交朋友都限制吧。”傅兆森这几天都不见人影,突然回来,想必是闵烟又跑到他跟前告状了。时暖觉得好笑,那个女人还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小叔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想休息了。”傅兆森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咬牙道:“时暖,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就算了,回来还跟我这种态度?”时暖抬起头,“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她不过是跟安娜姐姐逛个街而已,不告诉他就是不三不四?傅兆森注意的却是她手里的手提袋,前不久闵烟才带他去逛过。一家专门做私人订制的男装品牌。价格虽然比不上奢侈品,但也绝对算不上便宜。时暖平日里都是用傅兆森的副卡,可今天他并...

《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如既往质问的语气,如今的时暖却已经不吃这一套。她淡淡道:“我跟谁出去都是我的自由,小叔应该不会连我交朋友都限制吧。”
傅兆森这几天都不见人影,突然回来,想必是闵烟又跑到他跟前告状了。
时暖觉得好笑,那个女人还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小叔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想休息了。”
傅兆森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咬牙道:“时暖,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就算了,回来还跟我这种态度?”
时暖抬起头,“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
她不过是跟安娜姐姐逛个街而已,不告诉他就是不三不四?
傅兆森注意的却是她手里的手提袋,前不久闵烟才带他去逛过。
一家专门做私人订制的男装品牌。
价格虽然比不上奢侈品,但也绝对算不上便宜。
时暖平日里都是用傅兆森的副卡,可今天他并没有收到扣款提醒。
她的那两个朋友傅兆森都见过,哪里有那么多钱?
那也就说,时暖是跟一个男人去逛的街。
否则又怎么可能逛到男士专卖店去?
想到这些,傅兆森的脸色更沉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跟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生过多接触,他们都不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似乎在小叔眼里,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怀好意。”
时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小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即便真的和谁在一起谈恋爱,那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你不就是想要这样?”
傅兆森一怔,猝然而来的恍惚。
是。
如果时暖谈了恋爱,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样的结果,他心口反而觉得闷闷的?
傅兆森喉结滑动,移开些许目光才说:“谈恋爱可以,但必须是各方面都可靠的人。时暖,我是担心你。”
时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想再争论这个,抿唇道:“我是跟安娜姐姐去逛街了,用不着你担心。”
她说完就回了房间,把送给江逸臣的礼物放进箱子里。
原本还想跟傅兆森坦白的,可是看他刚才那个样子......
时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让他知道了,自己恐怕连海城都出不了吧。
傅兆森眼看着她上楼,黑眸里的光晕更加晦暗不明。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傅兆森收回目光,走到沙发边坐下,一只手随意的抬起来捏着眉心,接通电话。
“兆森,你回家了吗?”闵烟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许关心,“暖暖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说的话就凶她,不然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对你有意见的。”
哪儿用得着心里有意见?
那丫头已经言行一致的表达出来了。
傅兆深轻哼一声,沉沉道:“我没说她什么。”
另一边的闵烟听到这句回答,牙关都咬紧了。
她明明跟这个男人哭诉得那么狠,他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闵烟强忍着脾气,问:“暖暖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
傅兆森想到时暖刚才手里提着的东西,眼神再度冷了冷,“以后她要是再对你没礼貌,你就直接教育她,没必要觉得她大了就给她留面子。”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她脾气向来犟,越随着她越来劲。”
闵烟又假模假式的劝了几句,心情却并没有好多少。
傅兆森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罢了。
他根本就没有要指责时暖的意思。
这哪像什么叔侄?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时暖彻底远离傅兆森身边。
——
时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是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她上次参加的珠宝大赛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媒体想对她做个深层采访。
“毕竟是奖金十几万的大赛,时暖啊,这个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你说呢?”
傅兆森很不喜欢时暖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当初学校再三保证可以匿名参赛,时暖才答应的。
但是现在......
她想了想,道:“可以不出镜吗?”
校方喜出望外,“当然可以,这点要求他们还是会答应的!”
商量好时间,时暖起床收拾。
下楼,傅兆森竟然还在家。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比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模样多了几分温和,坐在餐桌旁边,听见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过来吃饭。”
时暖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坐下。
煮烂的粥入口即化,她小口吃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准备出去?”
“嗯,回学校有点事。”
傅兆森点点头,又问:“回家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
有问有答,表面上看十分乖巧。
但傅兆森太清楚她的性格了,这样子就是在默默抗议。他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蔓延上来。
沉声道:“你确实是差不多得了。”
“昨天你遇到烟烟,对她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恶语伤人,我都没有说你半句,你还给我甩脸?”
“反倒是人家还替你说话,时暖,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时暖听他说着,本来觉得很香的食物,突然就变得食之无味。
她确实是不够懂事。
但问都不问一句,就凭闵烟的一面之词给她定罪。
傅兆森......你又懂事到哪里去呢?
时暖放下勺子,扯了一张纸巾擦嘴。
“小叔,我昨天确实是偶遇了闵小姐,不过并没有所谓的恶言相向,我又不是有病,逮着人就得骂两句。”
“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身边,我回答她,我会尽快,仅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闵烟口中的版本是怎样,想来也不会太友善,否则傅兆森不至于从昨天憋到今天,还是没忍住数落她一顿。
时暖看着男人黑如锅底的脸,笑着说:“我真心祝你和闵小姐早日成婚,白头偕老。”

江逸臣身高一米八七左右,一米六五的时暖在他怀里,也不过到胸口的位置。
这个拥抱维持的时间不长,时暖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木质香钻进鼻翼。
江逸臣变了,味道都香香的。
这个意识让她心头一跳,赶紧挪开眼神。
“那个......你怎么没说你今天回来啊,我可以去接你。”
“比起让你接,我更想让你下楼就看见我。”
江逸臣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耳尖,低眸笑了笑,目光触及到她带着红痕的手背时,声音倏地沉了下去,“怎么弄的?”
时暖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被树枝刮了一下而已。”
江逸臣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却强制性地把她的手抽出来。
“树枝能把你的手刮成这样,滚进荆棘丛了?”
“......”
时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辩解,江逸臣没有给她机会,直接牵着她的手上了车,吩咐司机:“去就近的药店。”
手还被男人握在掌心里。
她有点不自在,稍稍动一下,对方却握得更紧。
“我真的没事的,两天就好了。”
江逸臣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此刻耷拉着头,跟个犯了错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无声叹气,轻轻捏了捏女孩的手指,浅声道:“听话,没事也得擦点药,不然万一感染狂犬病怎么办?”
狂犬病......那不就是说闵烟是狗?
时暖怔了怔,抬起头。
但旁边的男人一本正经,完全没有骂人的感觉。
这个小区不远就是P市比较繁华的地段,司机将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江逸臣才松开她的手。
“你在车上等我,马上回来。”
时暖点头,看着他下车。
她捻了两下满是汗的手心,深深呼了一口气。
明明以前没有这种感觉的......怎么这次,好像跟江逸臣说话都有点紧张了?
时暖最终把这归结为太久不见,等再熟悉一点就好了。
不到十分钟,江逸臣拿着药回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包装,又把棉签准备好让时暖拿着,然后再给她擦碘伏、上药。
从时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生怕弄疼她的模样,就好像她也是被珍视的宝贝。
“好了......”
江逸臣抬头,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时暖从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蓦地顿在了那儿,忘记反应。
半晌,一声低低的叹声响起。
男人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哑声道:“暖暖,别这么看我。”
“......哦。”
也太不礼貌了。
时暖以为江逸臣感受到了冒犯,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尴尬道:“谢谢啊,江逸臣。”
江逸臣看着她这明显逃避的模样,既觉得可爱,又觉得有点心酸......看来安娜说得对,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丫头,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真的接受这段关系。
江逸臣回来得着急,老房子那边没有收拾,他只能暂时住在酒店。
不过既然时暖已经决定现在就走,也就没有收拾的必要了。
把时暖送回傅家,他跟她一起下车,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系在她脖子上,温声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好。”
“左手尽量不要碰水,会好得快些。”
“好。”
“......”
江逸臣盯着她乖巧的脸看了两秒,突然舌尖顶过腮肉,笑了。
时暖没搞清楚状况,“江逸臣,你笑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到了时暖小时候干过的那些混账事,那些人,估计就是被她这张乖巧无害的脸唬住,觉得她是个听之任之的乖乖女。
实际,却是个瑕眦必报一身反骨的小狐狸。
江逸臣揉揉她的头发,“没什么,快进去吧。”
十二月,夜晚的风裹挟着冷空气。时暖上楼后直奔窗户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不意外的看到院子外面的男人还在那儿。
她迅速缩回来,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脏。
平复好一会儿,才佯装无事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拿手机给江逸臣发信息:我准备睡觉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江逸臣:好。
半晌又发了一条过来,说回海城带时暖去见个人。
时暖本以为是他的什么朋友,回了一句之后就继续收东西。
她行李不多,需要考虑的是该怎么跟傅家人道别?
就说急着回去办理入职好了。
结婚的事,时暖打算缓一缓再说。
第二天一早,向盈上楼来叫她吃早餐,看到门边的行李箱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叹声道:“暖暖,你说你跟你本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
时暖揽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妈......我跟小叔真的没有吵架。”
只不过,已经没办法和平相处了而已。
“我是急着回去上班,这可是我踏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要好好准备的呀。”
向盈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时暖保证,“等我安顿好了就再回来看你们,好不好?”
安抚好向盈,就算是有了个帮手,老太太那一关很容易的过了。
江逸臣的车停在路口处等时暖,她吃完饭拖着行李出门,司机见状,赶紧一起下车帮忙。
这一幕被赶出来送她的老太太看了个正着,老太太伸手一拦,把向盈和傅明都堵在后面,“等等!让我看看那是谁......”
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不过身材倒是相当不错。
老太太心情很好,眯着眼睛道:“我说怎么这么着急走呢,原来是谈恋爱了呀......谈,多谈,年纪轻轻不谈恋爱怎么行?”
向盈和傅明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时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上车后就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发呆。
离开这个地方,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和干爸干妈的联系也不会变少,但她......会彻底和傅兆森的生活说再见了。
车开出去很长一段距离,时暖的手机响了。
电话里是傅兆森的声音:“时暖,你立刻过来给烟烟道歉,否则她选择报警的话,我可保不了你。”

气氛骤然有些尴尬,时暖目光不经意扫过旁边的女人。闵烟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底......分明是看好戏的神色。
她抿唇,小声说:“没什么。”
“思琪姐问我实习工作找到没有,我说找到了。”
陈思琪也反应过来,打圆场道:“是啊......暖暖这不是快毕业了嘛,我还想说让她去我们公司上班呢。”
傅兆森深眸在时暖脸上定格了一秒,沉声道:“她会去傅氏旗下的公司实习,不麻烦你们。”
闵烟这时才浅笑着开口:“听说暖暖在学校表现很好呢,在哪儿都一定能发光发热的,兆森,你也应该听听她的意见。”
傅兆森已经习惯了替时暖处理这些,下意识道:“她没什么社会经验,哪里知道好坏?”
是啊。
向来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时暖低垂着眼眸,反驳道:“我马上就二十一岁了,怎么会连好坏都不分?”
傅兆森眼里划过一抹愕然,随后眉眼便冷了下来。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时暖这么说是在故意跟他作对,这丫头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想问问她到底闹什么,又考虑是在人家的满月宴上。
“你能分得清最好。”
傅兆森声音很冷,“既然来了就好好待着,等会儿跟我一起回去。”
他说完就带着闵烟去了另一边,没再多看时暖一眼。
经过这两天时间,时暖已经习惯了。
不理就不理呗。
反正都要走了,她还乐得清净。
反倒是目睹一切的陈思琪有些看不过去,揽着时暖安慰道:“没想到你小叔真这么严厉......那也没什么好喜欢他的,这跟老古董有什么区别?咱们不理他。”
时暖重重点头,“我不会再因为他难过了。”
陈思琪以为时暖心情不好,索性没有带她去见其他人,而是在山庄里四处转了转。
这边依山傍水,环境相当不错。
时暖有些不好意思,“思琪姐,我好像耽误你的事了。”
“怎么会,来这里不就是玩儿的?”陈思琪笑着扬了一下眉,悄声问:“傅兆森以后要是再跟你大呼小叫,你就当他是更年期犯了,上年纪是这样的。”
时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她要离开的事。
总而言之,没有以后了。
这场聚会到很晚才结束,大家抱着小团子感慨不已,最后走的时候,喝醉酒的人还把玩笑开到了傅兆森和闵烟身上。
“你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到年纪了可要抓紧啊,到时候满月酒大办,哥儿几个肯定给孩子包个大红包!”
空旷的门口突然安静下来。
好几个人都隐晦的看向时暖。
那种带着同情的目光。
闵烟眼里波光流转,像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略显羞涩地说:“好,到时候肯定会邀请大家的。”
尴尬的氛围算是缓解了些。
又开了几句玩笑,众人纷纷散去。
时暖不得已坐上傅兆森的车。
闵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很熟络的开空调放音乐,还转头递口香糖给时暖,“这个是你小叔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内地都买不到,快尝尝。”
时暖看着她虚伪的嘴脸,面无表情道:“谢谢,不用。”
说完的下一秒,她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傅兆森不满的目光。
时暖假装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闵烟有些尴尬,僵了一下才转过头。
就着手里的口香糖喂进傅兆森嘴里,“看来暖暖不太喜欢,你吃。”
接下来的车程里,时暖就听着他们聊天,说谁谁谁快要结婚了,定了谁家的高定婚纱,说他们以后结婚,也要精心准备。
傅兆森一一作答,或许也包含着故意说给时暖听的成分。
但时暖根本没听。
她正拿着手机跟江逸臣聊天。
团子真的好可爱,奶呼呼的,脸蛋像个小馒头。
江逸臣:刚满月?
嗯呐,今天就是满月宴啊。
过了几秒,对面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时暖看着三秒的语音,竟然有种不是什么好话的直觉。
她点了语音转文字——
喜欢?那我们生一个。
时暖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自己这强大的直觉。
好一会儿,她察觉到不太对劲,抬头看向后视镜,才发现傅兆森正拧眉望着她。
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闵烟的脸色同样难看。
时暖莫名其妙。
她好像没做什么吧?
仔细回想,刚才......闵烟似乎在抱怨小区物业事多,真正有事的时候还不解决,她因为家里水管坏了,被溅了一身水。
“......”
天地良心,时暖真不是在笑她。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好在很快就到了闵烟家,这窒息的氛围也宣告结束。
傅兆森亲自下车帮她开车门,细声叮嘱道:“下次还有这种事记得打给我,别自己逞强。”
闵烟吸吸鼻子,“我知道了......我也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是你男朋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
时暖默默别开脸,不去看两个人的你侬我侬。
几分钟后傅兆森才上车,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时暖,颇有种回去再跟她算账的意思。
一路疾驰到家,时暖淡定下车。
果不其然,刚进门傅兆森就沉着脸指责道:“时暖,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什么意见冲我来,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
时暖抬头看着他,“我没有笑她。”
“那你在笑什么?”
“我......”
她总不能说,笑江逸臣要跟她生孩子。
要真那样,依照这个男人的秉性,不讲个三天三夜的道理不会罢休。
见她说不出话,傅兆森眉间的寒意更浓,声音冷冷的:“你如果还不清楚,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你小叔,不会对你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永远不会。”
虽然早就知道,但此刻时暖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给揪了一下。
没那么疼了,只是依旧难受。
她漠然直视着傅兆森的眼睛,说:“小叔放心,我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不想那些不该想的。”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
时暖看着他的背影, 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
是啊。
她以前多听话。
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
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
但是傅兆森——
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
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
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她的东西很多,想全部搬完很不现实,只能挑着重要的带走。
剩下的,时暖准备捐掉。
也许过不久闵烟就会搬过来。
他们应该都不想,看到她的痕迹留在这栋房子里吧。
时暖先把箱子找了出来,要穿的衣服全部堆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装进去。
放着音乐,心情竟然不错。
快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时暖的好心情被打断,顿了一下才道:“过不久我就要去上班了,趁最近有空,准备回去看看干爸干妈和奶奶。”
她虽然跟在傅兆森身边长大,但傅明和向盈才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并且他们对她一直都不错,对时暖来说更像亲人。
这次去北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时暖理应去跟他们道个别的。
傅兆森刚才有一瞬间的心慌,听她这么说才消下去,嗯声道:“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傅家虽然是家族生意,但一开始并不在海城起家,而是在隔壁的P市。
时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男人没说话。
她抬眼,正对上傅兆森疑惑的目光。
也是......时暖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很少这样拒绝他。
想了想,她补充道:“你最近不是忙着陪闵烟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
果然,一提到闵烟,傅兆森立刻变了脸色。
他冷声道:“当然,烟烟刚回来,我得多陪她熟悉熟悉。”
“那你就自己回去,但别在大哥大嫂面前吹什么耳边风,时暖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任何小把戏都没有用!”
时暖看着他漠然的背影,低眸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回去,是专门撒娇告状去了吗?
还好她已经想通了。
要是以前的时暖,听到这样的话该多难过啊。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整理完了剩下的行李。
刚坐下,江逸臣发信息过来,问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时暖:还剩一些东西需要处理,我还打算回一趟老宅,去陪陪奶奶和干爸干妈。
江逸臣:好,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让时暖再去安娜的店里检查一下腰伤。
大概是猜到她会拒绝,江逸臣直接发了语音过来,低低的嗓音流淌:“我听安娜说了你腰上的情况,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时小姐做好准备了吗?”
时暖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腰伤。
挂了江逸臣的电话,时暖出门打车。
半个小时到地方。
上楼,前台的接待明显是认识她的,和善地笑着说:“我们老板现在在忙,麻烦时小姐稍微等她一下。”
时暖说了声好,然后跟着前台到了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包厢里走出来一道身影,竟然是闵烟。
她穿着一套小香风的套装,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垂在一侧,看起来温婉知性,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闵烟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就笑着走过来。
“暖暖,你也来了。”
时暖没打算跟她多聊,随口嗯了一声就低头喝水。
闵烟微微变了脸色,抿唇道:“暖暖,我自认为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你想多了。”
敌意也是一种情绪。
而时暖对她,什么情绪都没有。
闵烟真的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她高高在上,搭都懒得搭理她一样!
闵烟强撑着笑意,继续道:“既然没有,那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多跟我相处一下?”
时暖不解,“你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跟你多相处?”
闵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
时暖放下手里的水,眼神径直看向她,“闵烟,你和我小叔怎样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想拉上我,那只会自讨没趣。”
她又不是傻的。
闵烟屡次三番的试探,不过是想确定她和傅兆森没有私情。
时暖觉得可笑。
傅兆森都那么明确的拒绝她了,还要怎么清楚?
闵烟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咬牙道:“你敢说你对你小叔没有别的心思?”
“有过。”时暖大大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了。你不喜欢我,碰巧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大家就相安无事的做个陌生人就好,没必要装来装去。”
闵烟本来已经想好了话教训她,可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一时被噎住了。
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说得冠冕堂皇,你一个女孩子家,连点分寸感都没有,这么大人了还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住在一块儿,说出去不觉得害臊?”
时暖上大学就提出过搬出去住,但傅兆森不同意,说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这会儿倒成了闵烟攻击她的筹码了。
时暖攥紧了手,“我会搬出去。”
闵烟咄咄逼人道:“什么时候?”
还没等时暖回答,另一道声音突然道:“哟,闵小姐这么逼傅总的小侄女,傅总知道吗?”

傅兆森着急忙慌的带着闵烟去了医院,时暖站在房间门口,好一会儿过去了还手脚发麻。
助理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时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时暖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沙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我没事。”
助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狼狈的闵烟被傅兆森抱着跑出去,而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时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闵烟......等她检查完,麻烦你们通知我一声。”
不知是怎么回到家的。
时暖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捏了捏依旧发麻的手。
怎么会......
闵烟怎么会有那个佛牌?
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冲到傅兆森的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没有......都没有。
翻遍了每个柜子,甚至连保险箱都翻了。
也没看到熟悉的首饰盒。
时暖正坐在地上发呆,书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傅兆森看到一屋子狼藉,本就压不住的火气越发汹涌,抬起手,粗鲁的将时暖扯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疯?怎么不去看看你干的好事!”
时暖手臂被他扯得生疼,但她没动,也没有反抗,只是发红的眼眶看着面前的男人,哑声问:“我妈给我留的佛牌呢。”
傅兆森一愣,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
“我问你话,我妈给我留的佛牌去哪儿了!”
时暖大吼,两侧的头发被汗水沾了一部分在脸上,她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仿佛随时都会咬人一样。
傅兆森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脾气,眼神有些许躲闪,沉声道:“怎么突然问起那个?”
“突然?”
时暖盯着他的脸,冷冷笑了一下。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放在你那儿是因为你说怕我掉了......这都没什么,可是傅兆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拿去送给闵烟?为什么!”
母亲留下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那个玉佛......是唯一可以带在身边的,也是最重要的。
之前一直都是傅兆森替她收着。
可是她今天竟然在闵烟那里!
傅兆森看着女孩发白的脸,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他沉了口气,语气依旧不好,“烟烟只是借过去拍两张照片,她不会要你的东西。”
“就算是借,你是不是也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时暖想到先前闵烟那故意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佛牌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才用佛牌刺激她,想让她做出什么事,然后再‘碰巧’被傅兆森看见。
不得不说,闵烟成功了。
但她唯一失策的就是,时暖现在根本不在乎傅兆森怎么想!
“我不管你是借还是送,怎么拿出去的,就麻烦怎么给我拿回来,傅先生,小叔,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一点。”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一滴泪恰如其分的从时暖眼角滑落,她眼睛一眨不眨,瞪着傅兆森看了两秒,然后抬着发麻的腿离开。
刚走出一步,身后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时暖!”
“不就是一个佛牌吗?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喜欢的话我可以买一堆给你。”
“烟烟说了她只是借用一下就还回来,更何况是我答应借给她的,你就因为这点事对她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教养了?”
这些话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朝时暖罩过来。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的,但也许是已经麻木了吧,除了短暂的怔忡以外,竟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回过头,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的手指。
声音平静。
“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是任何其他贵重物品都换不了的,我更不希望她落到我不喜欢的人手里。”
“至于教养......我有没有,小叔不是最清楚吗?”
“......”
傅兆森喉结滑动,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漠然寡淡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像刺一样。
时暖扯了一下嘴角,说:“既然闵小姐受伤了,小叔还是赶紧回去陪她吧,但是我希望你今晚就能把我母亲的佛牌拿回来,否则......我就自己去拿。”
傅兆森额角青筋直跳,半天才回神。
这丫头......是在威胁他?
他抬手扯开衣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油然而生。
时暖回到房间,脱掉外套就把自己整个扔在床上,翻个身,闷了一会儿才感觉委屈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傅兆森......王八蛋!”
凭什么把她的东西给别人?
还是闵烟!
愤愤地咬了一下被子,旁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时暖愣了愣才翻身过去拿,看到是江逸臣打来的电话,吸吸鼻子接了起来。
“江逸臣......”
男人短暂沉默了一秒,低声问:“委屈了?”
时暖本来已经好多了的,听见他这么一问,鼻尖再次泛酸起来,“一点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给江逸臣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快要离开这里了,最多再一个星期。
江逸臣刚刚开完会出来,边走边打着电话,合作方有有一个金发美女,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媚眼撩人道:“江先生有没有空,一起共进晚餐?”
他抱歉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在打电话。
“抱歉,我未婚妻不太开心,我得想办法哄哄她。”
标准的伦敦腔英文,时暖听得很清楚。她脸颊两侧不自觉的绯红起来,闷在被子里小声说:“什么啊江逸臣,我才用不着你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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