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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完结文

奈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抱妻告示——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花流云第六次娶妻大婚之日,然,妻谁未定!是以,花某决定于天黑之前,从未出阁的姑娘们当中择选唯一!倘有未出阁的姑娘瞧得上花某,愿不问缘由嫁与花某,请速来江湖楼让花某抱上一抱!只消哪位姑娘的身重符合要求,花某便认你作妻,即刻拜堂洞房!——花流云诚上大承国京城繁华的街肆上,因为这张轰动世人眼珠的“抱妻告示”,百姓们兴奋地奔走相告、议论纷纷。不少百姓忍不住慨叹,京城第一富商之子莫不是疯了?是想妻想疯了,还是被前五任妻子给刺激疯了?花家大少前五次悲惨婚姻虽不至于家喻户晓,但也至少传遍大街小巷——他那前五任妻子既没有离奇消失,也没有无故死去,而是统统被他给休弃了。对花家大少而言,其中缘由颇为难以启齿——那五任前...

主角:花流云杜有   更新:2025-04-12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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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流云杜有的其他类型小说《咬定娘子不放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奈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妻告示——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花流云第六次娶妻大婚之日,然,妻谁未定!是以,花某决定于天黑之前,从未出阁的姑娘们当中择选唯一!倘有未出阁的姑娘瞧得上花某,愿不问缘由嫁与花某,请速来江湖楼让花某抱上一抱!只消哪位姑娘的身重符合要求,花某便认你作妻,即刻拜堂洞房!——花流云诚上大承国京城繁华的街肆上,因为这张轰动世人眼珠的“抱妻告示”,百姓们兴奋地奔走相告、议论纷纷。不少百姓忍不住慨叹,京城第一富商之子莫不是疯了?是想妻想疯了,还是被前五任妻子给刺激疯了?花家大少前五次悲惨婚姻虽不至于家喻户晓,但也至少传遍大街小巷——他那前五任妻子既没有离奇消失,也没有无故死去,而是统统被他给休弃了。对花家大少而言,其中缘由颇为难以启齿——那五任前...

《咬定娘子不放松完结文》精彩片段


抱妻告示——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花流云第六次娶妻大婚之日,然,妻谁未定!是以,花某决定于天黑之前,从未出阁的姑娘们当中择选唯一!倘有未出阁的姑娘瞧得上花某,愿不问缘由嫁与花某,请速来江湖楼让花某抱上一抱!只消哪位姑娘的身重符合要求,花某便认你作妻,即刻拜堂洞房!

——花流云诚上

大承国京城繁华的街肆上,因为这张轰动世人眼珠的“抱妻告示”,百姓们兴奋地奔走相告、议论纷纷。

不少百姓忍不住慨叹,京城第一富商之子莫不是疯了?是想妻想疯了,还是被前五任妻子给刺激疯了?

花家大少前五次悲惨婚姻虽不至于家喻户晓,但也至少传遍大街小巷——他那前五任妻子既没有离奇消失,也没有无故死去,而是统统被他给休弃了。

对花家大少而言,其中缘由颇为难以启齿——那五任前妻在不到三个月的新婚中,统统给他戴起了高高的绿帽。

至于其中根源,花流云跟那五任前妻皆闭口不谈。

由于花流云風流成性,尤其喜欢流连家外花丛,许多百姓猜测,那五任前妻定然是受不了被他冷落,是以才会一气之下给他戴上绿帽。

那五任前妻,全由花流云的爹娘安排定夺,此次择妻,百姓虽能理解花流云亲自来作主张,却万万想不到他会采取这种抱妻身重的荒唐衡量方式。

倘若当真按照他所提出的办法实施,万一只有一个身残貌丑的姑娘身重符合要求,他岂不是也要娶回去拜堂洞房?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江湖楼是花家名下的酒楼,今日不营业,只接待自愿前去“送抱”的年轻姑娘们。

此时此刻,一眼望去,江湖楼大门外已经排起了年轻姑娘们的长龙,除此之外,聚众观望者更是人山人海。

一张荒唐的告示,却能引来声势浩大的驻足、参与、观望、评论,这绝对不是告示的魅力,而是来源于出告示者的魅力。

嫁给富商独子花流云,意味着一辈子便可享尽荣华富贵,非但如此,年纪轻轻的花流云,文才武略,相貌堂堂,站在男人堆里,若鹤立鸡群。

排队的姑娘个个脸上含暙,正对着门口翘首以盼,谁都无法理解,花流云那前五任妻子,为何要放着那般卓越的男人不珍惜,偏偏犯傻地红杏出墙?

对这些姑娘而言,即便花流云将冷落自己一辈子,能嫁给他作妻,也是万分稀罕与值得的。

从江湖楼“送抱”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各异,有害羞的,有沮丧的,有骄傲的,也有神秘的……

听说,花流云今日难得正经非常,并不是任谁上前一抱,他只抱那些觉得顺眼的漂亮姑娘,偶尔还会问一两个简单的问题。

不管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如何,只要队伍还在缓缓向前挪动,那便意味着,排队的姑娘们还大有希望。

一袭麻布素衣的闲诗静静地站在人群最后,听着身旁百姓的议论声,微微蹙着黛眉。

透过隐约的缝隙,闲诗望向那扇时而打开、时而关闭的大门,怔怔地发着呆。

她的身边,伴着一个矮她半个头的小姑娘闲燕,一样的麻布素衣,相貌却跟她毫无相似,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闲诗与那些排队的姑娘们之间不住机灵地打转。

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闲诗的爹与闲燕的娘在各自丧偶之后结为夫妇,已近十年光景。

闲诗十六岁,闲燕十三岁。

半饷,闲燕扯了扯闲诗的衣裳,挤眉弄眼地问道,“姐姐,你该不会跟她们一样,也想嫁给花少为妻?”

闲诗眼尾轻轻地扫了扫闲燕,轻启红唇,“你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对吗?”

“嘻嘻,”闲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双美眸如星辰闪烁,“痴心肯定谈不上,妄想倒是绝对。”

闲诗俯身捡起一张散落在地的告示纸,眸光在“抱”字与“妻”字上流连,最后落定在“花流云”三个字上,喃喃道,“我觉得这个花流云,倒是个可以妄想之人。你说呢?”

“呵。姐,既是妄想,等于丝毫无希望。”闲燕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却轻轻地推了闲诗一把,催促道,“不过,你还是快去排队吧!别还没轮到你,人家便已抱妻归了。”

“排队?”闲诗倚头定定地看向闲燕,“你这是贬损还是支持?”

闲燕踮脚望了望越来越长的队伍,焦急地申明道,“啊呀,虽然我并不赞同,却妄想你成功好了吧?”

闻言,闲诗微微地牵了牵嘴角,继而拍了拍闲燕的肩膀,低声道,“好,我去排队了,你快回家去。”

闲燕立即噘嘴拒绝,“干吗回家?我得陪着你!”

闲诗将手里的告示纸揉成一团,塞到闲燕手中,俏脸微微变色,“速去告诉爹娘这个好消息吧。”

“好消息?”闲燕不由翻了个白眼,“拜托,我的傻姐姐,这能算是好消息么?你就不怕爹娘杀过来把你抓回去?”

闲诗眸光一黯,沉声道,“放心,他们比我们更擅长妄想,是以非但不会把我抓回去,恐怕还要劝你也来试一试。”

“哼,我才不信。”

“不信就回家去试一试,除非你不敢?”

“谁不敢?去就去!”

闲燕一赌气,扭头就走了,闲诗一直目送她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她的一片衣袂。

缓缓收回眸光,闲诗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朝着长长的队伍快步走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纷乱不已。

想要得到的心越是迫切,便越怕被人看穿。

她遣走闲燕,只是不希望被亲人看见自己在希望破灭之后,那满脸的失落、难过与忧伤。

花流云呀花流云,你会是我的救星吗?

若是信菩萨有用,她此刻就厚着脸皮信一回吧,阿弥陀佛!陀佛阿弥!


闲诗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此刻花流云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如海,像是噙着千言万语的期待。

她感觉得出来,他大概是在期待,她能够信守承诺,千万别像他那五任前妻一般,给他戴上第六顶绿帽。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组建感情,是以她没法对此立即表态,只能以诚恳的眼神回视他。

不管将来他如何待她,不管他们将来相处如何,她一定不会让他戴上绿帽。

她最大的期待不过是不要嫁给杜有,而花流云最大的期待可能是别再被戴绿帽,是以,以大期待换大期待,这是她最最感恩于他的时候,所能够作出的最大回报。

忽而,花流云邪邪一笑,盯着闲诗泛红的脸颊,不解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男人黑眸里盛满戏谑的笑意,闲诗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就此看穿,连忙解释道,“方才被喜帕盖着,闷到了。”

花流云低低一笑,看了对面的奶娘一眼,对闲诗道,“这么说,你也不喜欢被喜帕蒙着了?”

对此,闲诗其实无所谓,但嘴上却不受控制地轻声配合他道,“嗯。”

花流云朗声大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麻烦奶娘把这碍眼的喜帕扔了吧!”

奶娘一脸为难地轻揉着手里的喜帕,劝导道,“少爷,我的好少爷,有些规矩能破,有些规矩破不得,还是戴上喜帕吧,别让人看成笑话。”

“这般标致的新娘举着灯笼都难找,谁敢有眼无珠看成笑话?我偏得让大家都看看清楚,让他们尝尝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眼馋死他们。”

两人虽未拜堂,花流云显然已将闲诗看成了自己人,且将她当成自己莫大的收获与骄傲。

他的这番言行看在闲诗眼中,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自己选择的妻乃世上最好,绝对不会再让他蒙羞。

闲诗一边嘴角暗暗地搐着,一边对花流云颇为同情。

不知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使得五个女人前后都背叛了他?

也许,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但对她而言,他绝对是比杜有更好的选择。

听闻花流云抱着新娘回来,陆续有家丁跑过来观瞻,可是,众人皆被奶娘凶狠的眼神威胁,不是不敢再上前,就是低垂着头不敢轻易再看。

花流云抱着闲诗朝着家丁们的方向走过去几步,大大方方的将怀里的人儿展现在众人眼前,声音宏亮道,“都给本少爷抬起头来,仔细瞧瞧,你们的少奶奶漂不漂亮?”

毕竟是花家的家丁,迟早都会认识,闲诗没有像在江湖楼外那般害羞与扭捏,神情淡定地朝着众人一一掠望过去,脸上噙着和暖的微笑。

不知在这些家丁的眼中,她分量几何?

在家丁们眼中,能够被少爷选中的姑娘,定然气质非凡,非但在仪容上要超越前几任少奶奶,尤其在德行上有较高的造诣。

在此等心态铺垫之下,家丁们看向闲诗时,自动忽略掉了她的穿着,而更注重通过看她的容貌与神韵,能否就此判断出她是不是一个恪守本分、耐得住寂寥之人?

待众家丁近距离地看清闲诗的容貌时,无一不是暗吁了一口凉气,他们一边慨叹少爷眼光独到,一边慨叹闲诗的漂亮与众不同,既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遗世独立之感,更有一种让人徒生安定的不落俗套之味。

虽然他们无法预见将来,但他们一致觉得,少爷此次亲自出马,定然是选对了人。

不过,除一人例外。

在他眼中,少爷娶进来的少奶奶,注定逃不过红杏出墙的命运。

花流云将家丁们的神情一一尽收眼底,勾了勾薄唇,佯装不耐烦道,“问你们话呢!都傻了?”

众家丁这才惊觉没有及时回答少爷的问题,其实,他们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全都不约而同地分了神。

反应过来之时,众家丁连忙异口同声地回答,“漂亮!”

“错!大错特错!”

花流云不屑的口吻让家丁们怔得浑身直冒冷汗,谁都想不明白,难道少爷欲让他们回答新少奶奶不漂亮?

但是,新少奶奶明明很漂亮……

并且,在少爷极为稀罕的眼中,明明也诠释着他所挑选的妻漂亮到无人能及。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花流云用他那朗丽清亮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她不是漂亮,是最最漂亮。”

众人呆滞稍许,随即哭笑不得地齐声道,“是,是,是最最漂亮。”

被花流云打横抱着的闲诗浑身一阵轻微的哆嗦,清晰地感觉到,因为花流云这话,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男人,还敢再恶心点吗?

候在一旁的奶娘趁机插嘴道,“少爷想不想让少奶奶锦上添花,从最最漂亮变成最最最漂亮呢?”

闲诗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顺带利用上了。

花流云俊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奶娘,容许她继续说下去。

知花流云者,莫过于奶娘。

奶娘已经想明白了,今日的少爷不喜欢被所谓的礼数制约,是以,倒不如换一种他喜欢的劝导方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又是人生大事,想必少奶奶跟所有姑娘一样,希望穿得红火喜庆地出嫁。”奶娘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向闲诗,问道,“少奶奶,你想不想穿着漂亮的嫁衣跟少爷拜堂呢?”

言外之意,喜帕不戴就不戴了,但嫁衣还是穿上为妥。

奶娘早就知道,按照少爷的择妻方式,恐怕被选中的姑娘根本来不及回家置办嫁衣,是以早早便为新娘做好了一切准备。

立时,所有人的眸光皆朝着闲诗齐刷刷地望来。


他微凉的手停留在闲诗的肩膀上不过眨眼瞬间,仿佛闲诗的身躯不是简单的身躯,而是什么万恶之源。

闲诗勉强站稳脚跟,对上男人那双阴冷到不能再阴冷的无情凤眸,闷热的夏夜似乎骤然冷却下来。

她猛然意识到,男人应该不喜欢被别人触碰,若不然,也不会接连两次提醒她不准碰他。

一时间,闲诗被男人野蛮的动作以及狠厉的眼神给彻底吓傻了,内心深处想要道歉,却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周泰,他十分庆幸,方才没有把心里话讲出来,否则事后,少爷岂不是要怪他看扁了他?

他家少爷气质不凡、风度翩翩,岂是那种会随地小解的粗俗之人?宁可被尿憋死也不能吧?

继而,周泰十分同情地看向一旁的闲诗,内心慨叹不已。

这姑娘可真是不争气呀,外观上不作修饰也就罢了,居然在言辞上还如此粗俗,难怪少爷要生气!

当然,他个人并不觉得这姑娘言辞粗俗,反倒觉得她娴静淡然的外观下,有一颗俏皮可爱的心。

依照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这姑娘惹恼了少爷,少爷肯定不屑转过头来看上一眼,他呀,只须识相地带她离开即可。

哎,可惜,可惜了。

本来,他觉得这个姑娘挺有眼缘的。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做手势请闲诗离开,垂眸望着地板的闲诗,竟对他家少爷冷冷地给予了还击,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眼昏花,皮昏黄,心昏昧,莫非是昏(混)账?”

这回,周泰非但眼睛瞪得极大,嘴巴也张成圆形,这姑娘……这姑娘……是故意的吧?

即便她是故意吸引少爷注意,这对仗也太美妙了,比起少爷的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骂对方是粗野的畜生,一个骂对方是无知的混账,若是少爷问他谁骂得更好,他肯定说是少爷,但若是少爷不问,他心中肯定选闲诗。

下一步,再次依照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少爷定然会按捺不住地转过来看这奇特的女子一眼,除非好面子强忍着不看!

与此同时,周泰也瞬间推翻了之前那些对闲诗毫无胜出希望的认定,反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姑娘有戏!

这姑娘若是没戏,那些还在外头排队的姑娘们统统没戏!

正如周泰所料,花流云先是被闲诗无中生有地调侃到,因而极为生气,是以在讽刺过她之后,哪怕觉得她的声音比寻常女子婉转动听,也不屑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倘将这种粗俗的女人娶回去当摆设,恐怕不到一个月,就会再给他头上扣上一顶绿帽子。

但是,这女人偏偏在离开之前将他文绉绉地一顿回骂,他若是不瞧瞧这刁蛮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晚上一定睡不踏实。

不得不说,这是花流云生平第一次受到女人的责骂,而责骂他的女人骂法独特,令他无法忽视。

一只手的指端在窗台上轻轻地叩着,花流云微微侧首,将冷飕飕的眸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闲诗。

乍一眼看清闲诗的身段与容颜,尤其是她那一双清淡的美眸,花流云指端一顿,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花流云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闲诗,眸色不断地加深又加深。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他以前的某个相好吧?

奇怪,奇迹。

今日他观赏了那么多女人,就这个女人能令他心神一震。

闲诗骂完花流云之后,便抬眸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身影,极为期待能看一看他的相貌。

所谓相由心生,倘若一个男人的相貌能给予她特别的好感,那么,她便愿意死心塌地地嫁给他作妻,哪怕是做妾也未尝不可。

即便他根本瞧不上她,既然她已经进来了,本着一颗好奇心,她也想看看传说中的倜傥公子长什么模样。

待一眼看清花流云的相貌时,闲诗嘴角轻抿,心中微微一乐,觉得自己今日的抉择还算不错。

一双黑眸似寒星闪熠深邃,眸光闲散却不飘忽,鼻梁高挺,勾勒出如雕刻般的线条轮廓,性:感的双唇红而不艳,仿佛稍一开启,便能散魅力无数。

虽然他一身慵懒地坐在窗台上,但闲诗也能一眼看出他身段颀长,站立时必似青松般挺拔俊俏。

总之,花流云的相貌比传说中还要俊逸百倍,但是,她并不单单因他相貌俊逸而给予认可,而是觉得他放:荡不羁的外表却莫名能给她一种安心之感,倘若嫁给他,不至于让她厌恶,甚至感觉吃亏。

原本她早就已经想好,若是花流云的脸让她看了之后心生厌恶,她便二话不说地扭头就走,绝不逗留片刻。

而此刻,她决定留下来,并且期待自己好运。

不是因为花流云的眸光太咄咄逼人,也不是因为害羞,闲诗及时移开眸光,没有再看花流云第二眼。

她不希望自己想要嫁给他的迫切心思被花流云一眼看穿,是以再度垂眸看着地板上的花纹,嘴角保持轻抿的微笑。

性格使然,她比那些容易将心事显露在脸上的姑娘更擅长将心事隐藏,是以周泰才看不出她对他家少爷的迫切之心。

不过,周泰一看便是那种心性单纯容易欺瞒之人,而花流云,一双黑眸深邃如海,她恐怕自己的功力比不上他。

哪怕闲诗抿唇的动作极为含蓄,花流云还是迅速捕捉到了,只觉那乍起的微笑如流光一闪而过,耀花人眼。

花流云将曲着的双腿往窗内一甩,动作洒脫地侧过了身,与闲诗远远地面对面。

进来“送抱”的姑娘他无暇去记清,但他抱过的姑娘却屈指可数。

有两种女人他绝对不抱,一种是对着他作花痴笑状的,一种是对着他红脸害羞的。

前者,愚蠢,后者,无知。

当然,还有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也定然不会去抱。

而此刻这个粗布麻衣的女人,虽低着头微笑,却没有脸红,也不是因他害羞,更不是在对他作花痴笑状。

也就这么一溜烟的工夫,他对闲诗的感觉,已经不限于想抱一抱那般简单,仿佛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忍不住想要亲自挖掘。

花流云闲适地晃荡着两条长腿,对着闲诗轻启薄唇,“给本少爷抬起头来。”

闲诗不自觉地收敛了嘴角的微笑,缓缓地抬起头,再度对上花流云深邃叵测的眸光,脸上一派淡然。

“喂,妞,”花流云凝视着闲诗淡而亮的美眸,忍不住眯眼问道,“我们可曾哪里见过?”

闲诗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曾。”

花流云轻嗤,“我以为你会答,你我魂牵梦萦无数。”

闲诗嘴角微搐,心里则道:“油腔滑调。我梦里的人还轮不着你。”

是啊,那个梦里的人虽然不知影踪,但却时常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的心时而雀跃,时而失落与悲伤。

捕捉到闲诗嘴角的讥诮,花流云不悦地冷了声音,直接命令道,“过来。”


微微地眯缝起俊眸,花流云望着铜镜中闲诗淡然的神情,忍不住慨叹,“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你确实很想嫁给我,但看上去却不够真心。”

闲诗的心莫名一沉,不认同地反对道,“既是很想嫁给你,怎会不够真心?”

若非她真心实意想嫁他,又怎么排那么长的队伍“送抱”?

花流云凝眉兀自琢磨一番,道,“这真心,不是指诚心,而是指的痴心、爱心,或者是贪心。”

也就是说,他感觉出闲诗跟其他姑娘不同,确实想嫁给他,但是,既不像是想贪图他的钱财,也不像对他这个男人本身有着浓烈的兴致或情愫。

闲诗放在腿上的双手刚刚放松,蓦地又紧张地握成了拳。

她明白花流云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感觉敏锐的男人,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犀利地看穿她的心思。

对此,闲诗不会撒谎说自己对他有痴心、爱心或者贪心,而是想了想道,“我以为这对你并不重要。”

试想,他若是注重那些姑娘对他的真实情意,根本不会选择对他以诗作骂的她。

呵,她这是承认对自己没有丝毫情意了?

花流云冷冷一笑,问,“不重要就不给,还是根本给不了?”

闲诗抿紧了唇瓣,实在无法给出心里的回答。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极为挫败的感觉,明知自己只要撒个小谎或许就能蒙混过关,可偏偏开不了口。

新房里的氛围随着两人的沉默骤冷下来,闲诗的心如小鹿乱撞,忽然很是担心,花流云会不会因此生气,放弃娶她作妻的决定?

毕竟两人还未曾拜堂成亲,一切还可以变卦。

花流云迅速从铜镜中捕捉到闲诗一闪即逝的忧虑眼神,抿了抿唇笑道,“别担心,本少爷对女人所作出的决定,从不反悔。除非……”

他前半句话让闲诗觉得悬在心里的石头正往下降落,可最后两个故意拖沓的字又让石头往上升起。

望着铜镜中的闲诗明显变白的脸色,花流云没忍心继续耍玩下去,接上话头道,“除非,你是个男人。”

闲诗这才意识到花流云恐怕是在捉弄自己,脸颊添上一层粉红的同时,小嘴不自觉地微微噘起。

花流云戏谑的眸色转深,忽而道,“给我一个真正想嫁给我的理由。”

“能刺激人心的?”对闲诗而言,这个问题花流云已经是第二次问,她不认为还有回答的必要。

“之前你给的理由是从我身上下手,这一次,换一个从你身上下手的,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花流云的右手手指在椅背上随意地敲击着,补充道,“我相信那应该也是一个能刺激人心的理由。”

闲诗暗暗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心里明白,花流云真正想要听到的是什么。

除了真实的理由,没有其他。

原本她并不想将自己的事过多地告诉花流云,但既然他想知道,她认为自己毫无隐瞒或者撒谎掩饰的必要。

在开口之前,闲诗念及花流云方才捉弄自己的恶劣,便故意弯曲某些事实,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我爹逼我嫁给一个糟老头。”

“哦?糟老头啊?”花流云一边在心里慨叹着鲜花差点插在牛粪上,一边自嘲地笑道,“你的意思是,糟老头被我给比下去了?”

这话可不是她说的,而是他自己说的,闲诗顺着他的腔调,故意一本正经地回答,“对,你比糟老头好。”

“我、比、糟、老、头、好?”花流云一字一顿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轻轻松松便达到了刺激他的目的,闲诗忍笑道,“莫非你没这个自信?”

话落,从似近似远的房梁上传来一串短暂却低沉的男人贼笑声,虽然是贼笑声,却极为悦耳动听,像是有一根羽毛吹拂至闲诗的心尖上,惊起一阵麻痒。

一时间,花流云本就往下阴沉的脸色直接阴沉到底,一双惯常含笑的俊眸霎时杀气腾腾地朝着房梁上恶狠狠地扫去,仿佛恨不能将那人给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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