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酥钱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全局》,由网络作家“戎衣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夏刀刀才温柔的来敲门。“师妹好睡。”苏酥打了个哈欠,故意揉着腰肢,小声埋怨:“这床太硬了,我实在睡不习惯,其实我一直都是认床的。”夏刀刀眼中一抹歉色,轻声细语:“你有伤在身,不如先随我去后山别院休养一个月,修炼的事情咱们不急。”苏酥心道:不急不急,一点不急,咸鱼急了腌不入味,那就不够咸了!后山别院?大概就是水月阴阳镜抄来的一处虚幻境吧?“后山别院?我一个人住么?”她捂着心口处的伤,娇滴滴抬眸。言下之意:喂,有没有伺候老娘的下人?夏刀刀犹豫一番后,轻轻点头:“有是有的,可她们听不见......也不会说话。”“那——我一个人闷了,同谁解闷呢?”“......”夏刀刀的表情像是在说‘饱暖思淫欲,富家小姐精神层面的追求...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全局》精彩片段
苏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夏刀刀才温柔的来敲门。
“师妹好睡。”
苏酥打了个哈欠,故意揉着腰肢,小声埋怨:“这床太硬了,我实在睡不习惯,其实我一直都是认床的。”
夏刀刀眼中一抹歉色,轻声细语:
“你有伤在身,不如先随我去后山别院休养一个月,修炼的事情咱们不急。”
苏酥心道:不急不急,一点不急,咸鱼急了腌不入味,那就不够咸了!
后山别院?大概就是水月阴阳镜抄来的一处虚幻境吧?
“后山别院?我一个人住么?”她捂着心口处的伤,娇滴滴抬眸。
言下之意:喂,有没有伺候老娘的下人?
夏刀刀犹豫一番后,轻轻点头:
“有是有的,可她们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那——我一个人闷了,同谁解闷呢?”
“......”夏刀刀的表情像是在说‘饱暖思淫欲,富家小姐精神层面的追求又该如何满足?’
苏酥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
咳,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快把她这尊难伺候、要求高的女菩萨送回老家!
“要不,我还是回——”苏酥话音未落,只见夏刀刀拿出自己的乾坤袋,翻捡了一番,找出一枚翠色的戒指。她用指骨轻轻一敲,戒指中即刻探出一个小精灵,女娃娃梳着小揪揪,可爱极了。
“她叫叨叨,送给你。”
“哇,好可爱的小东西。”苏酥伸手去捏:“她是花精,还是草精?”
“她是我的欲魂,我不在的时候,让她陪你解闷。”
夏刀刀一脸温和,仿佛送出去的东西,真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花草精灵。
苏酥手一抖,险些把叨叨给摔了!
啥?欲、欲魂?
钱簌簌虽然没有灵根,但为了爱男人爱的东西,她也是刻苦学习过的。
修仙之人从炼体三境的通灵、筋骨、气府一路修炼至炼魂三境的金丹、元婴、化神境。
金丹境可炼化出识魂,思维和记忆从无形幻成有形,它们成了识海汪洋里的水滴,纵然肉体死去,识魂中的记忆也能留下。
到了元婴境就可炼化出欲魂,它源生与主,又可以变得和主人不一样,拥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欲魂等于一件极品法器,它没有肉身的束缚,可以更快的修炼、反哺主人。但欲魂死去,主人轻则灵根俱废,重则魂飞魄散,是元婴镜高手从不轻易示人的宝贝。
这么重要的东西,夏刀刀居然送给了自己?
还有......夏刀刀的修为竟然已至炼魂元婴境?!
“师妹从小衣食无忧,千娇万宠,师门虽然比不上家里,但师姐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苏酥有些恍惚。
昨天夜里还口口声声为了十万两银,今日这一切都是演的么?
演戏的人多是一张嘴,甜言蜜语,狂画大饼,没有任何实际付出。
这个大师姐却为她痛扁渣男,还把自己的欲魂送给她——苏酥真是糊涂了。
“师姐......”
“不必言谢,养伤要紧,来......师姐带你去别院看看,你一定满意。”
夏刀刀温柔执起苏酥的手,引她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苏酥就被一道熟悉的光刺得睁不开眼,好像有人拿金子在晃她。
等渐渐适应了,她定睛一看,险些口吐芬芳:
‘真是败家儿子土老帽,这年头谁拿黄金琉璃瓦盖屋子?不晃眼么!’
夏刀刀想起钱簌簌的软金丝眼罩,心想着:这里师妹一定会喜欢的~
“可不是镀金,是纯金的哦。”
苏酥勾起一抹讪笑:这位尊上的品位,她大概有数了。
*
一座孤仞险峻的山峰直插云霄,九十九级汉白玉石做的阶梯,平铺而上,石阶宽阔威仪,气势恢宏。
石梯尽头入目,是金灿灿的飞檐楼阁、丹楹刻角。
再往后的一进大院仙气缭绕,各种亭台水榭,掩映在藤萝翠竹当中,时不时还有仙雀白鹤从雾气中飞出,丝竹琴音,更是不绝于耳。
好一个会享受的地主家尊上。
苏酥环视了一圈,心下决定:既然要装逼,那就好好装起来。
她懒怠抬了抬眼皮,笑容勉强道:“多谢师姐费心,这里条件尚可,已经和我乡下老宅不相上下了,偶尔住上一个月,我不会很委屈的。”
夏刀刀:“......”
*
大咸鱼是绝对不会爬楼梯的。
苏酥捂着心口,走一步台阶就娇喘五分钟,她不解道:“师姐,这里果真是让我来养伤的么?”
夏刀刀目光眺望,嘴里安抚道:“再等等,会有人来接的。”
苏酥跟着一并抬头,又被金子晃了眼儿。
“来了来了。”
话音落,一阵粉嫩的花瓣洒下,穿着轻纱罗裙的花精们抬了一顶金灿灿的轿舆朝苏酥飞了过去——
苏酥险些昏倒。
这土粉土粉的花轿梗!还有这个轿辇又是怎么回事?
金子就金子,玉石就玉石,金镶玉再配上小碎花的轻纱帐幔,效果真是令她迷醉。
夏刀刀脸颊绯红,少女心被彻底唤醒。
她目露憧憬,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处,感叹道:“真漂亮呀。”
苏酥无声捂:师姐,少女心不适合你......那日剑气纵横,碎石乱飞中取渣男狗头的无情冷艳,才是你该有的人设啊。
“快上去。”
夏刀刀一脸羡慕,把苏酥推上了轿舆。
她御剑乘风,嗖得一下飞了上去——反倒是苏酥,在花瓣雨的洗礼下,在花精姑娘们吹吹打打的音乐中,缓慢移动着。
这不是在享受,这是公开处刑。
九十九级石梯,她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上去!
半个时辰啊!就算是爬,她都已经爬上去了......
......
夏刀刀和云弈早早等在上面,俩人一起负手迎接,心中十分满意。
“半个时辰,足够簌簌欣赏这些飞阁流丹,金顶玉壁了。”
“恩,师妹一定饿了,让她去见识一下尊上的流觞席,一百零八道菜从从流觞渠中飘过,每一道只吃一口......嘶流。”
“吃了饭还可香汤沐浴,尊上的香汤池,中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对对对,一边洗澡一边吃香瓜仙果......嘶流。”
“沐浴后,还有鸟族的歌舞表演,百灵族的安眠曲舒缓心神,躺在一丈宽的锦蟒绣堆的大床上——”
“大师姐,你快看师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云弈伸手一指:“是不是还没坐过瘾,舍不得?”
“那应该是的。”
夏刀刀羡慕不已,又道:
“没关系,她以后每天都会坐一趟的。”
三个人商量到很晚,还是没有结果。
大师兄有时满脑废料,但为人还是十分正直的。
他自诩修仙界道德标杆,从不屑妖魔鬼蜮之术,更不会炼制魔丹。
但万魔鼎已认他为主,偷走、毁坏都不是个法子。
夜幕降临,夏刀刀要回去打坐修炼了,云弈也要吃个红薯早早睡了。
早睡才能长个儿,他深信不疑。
苏酥抬头看了看月亮——好大一个饼哟。
越看越饿,想起和菠萝还有夜宵之约,她加快了步伐,轻快往后山去了。
被花精姑娘吹吹打打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已经饿得头花眼花了。
苏酥拆掉满头珠翠,换下云缎锦衣,只披着长发,穿着茶青色宽袍,赤着脚丫子,舒舒服服的赴约去了。
再度推开房门,人已入阴阳虚境之中。
......
薄楼已经赴约了。
这一次,庭院焕然一新,被刻意装扮成了魔宫大殿的样子。
黑玉麒麟椅,饕餮石抬案。
幽冥卷云纹的长桌上,摆着一十八道菜,每一盘都来头不小,只有魔界才有,只有魔宫尊主才有资格享用。
薄楼更是换了一身衣服。
挺括的黑金纹长袍,玄色缎面飞翼坎肩,平肩一排幽冥绿石,飞穿的金线勾勒成铠甲模样,长袍及地,凌然威风,令人畏惧不敢直视。
端坐在麒麟椅上,薄楼手中捏着一只血骨琉璃盏,轻轻摇晃:
“这样,她可能认出本尊是谁?”
芜绿在一边擦汗:您就差在脸上写上‘老子是魔尊’这五个字啦!
薄楼勾唇,冷哼道:
“本尊要她知道自己错了,并在这里自毁元神,向本尊请罪!”
一个月太久了,他等不及亲手杀她了。
“......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会影响本尊的心情么?”
“一丢丢。”
“那就等她自杀了再讲。”
“您、还是先吃菜吧。”芜绿低头布菜。
......
“呀,菠萝,你已经到了呀!”
苏酥穿过抄手游廊,直奔上次见面的石台庭院。
才进院子,她感觉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深刻怀疑自己走错了。
等看见坐在中间的薄楼之后,才重归笑意,只是这笑略有些尴尬。
穿成这样吃夜宵,这是弄啥嘞。
一屁股坐在他边上,苏酥拾起筷子就吃,囫囵道:
“又不是参加晚宴,用不着盛装出席,你看看我——要不是你我男女有别,人妖殊途,我可能穿亵衣就来了。”
“咽下去、再说话!”薄楼咬牙切齿。
“抱歉抱拳,我实在饿极了,先让我吃两口垫垫肚子哈,这道菜是——”
她的筷子停在一碗黑漆漆的肉丸子面前。
薄楼眉梢一挑:“飞狼银炎牛,酢以黑皮噬形豚——”
“说人话。”
芜绿立刻替她夹到碗中:“狮子头,牛肉粒加黑猪皮,您慢用。”
苏酥道了一声谢,低头啃肉丸:唔,别说,味道还不错。
耳边传来芜绿的一声闷哼,再抬头时,只见薄楼手中多了一根孔雀翎。
咦,从哪儿拔来的?
“再吃这一道!”
薄楼冷着脸,把一盘金焰清玉蛙推到了她跟前。
苏酥反手推了回去:“我不吃牛蛙。”
“这怎么能是牛蛙?!”薄楼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明明是生在魔渊水域的金焰清玉蛙啊,一千年才蚕卵,八百年才化形,魔宫当年也只每年御贡十只而已!
眼下这一只,他已经珍藏千年没舍得吃了!
芜绿一手捂着身体,一手颤颤巍巍端来琉璃盏:
“您消消火。”
薄楼一把夺过琉璃盏,看了一眼其中充盈魔气的暗红汁液,建立最后的心理防线,递在了苏酥跟前:
“你知道仙族最好的酒?”
“知道,醉玉颓山。”
“那魔界的呢?”
“知道,九幽澧泉。”
薄楼眉目舒展,整个心跟着复苏了起来,他开始引导:
“那你看这杯——”
“这是酸梅汁吧?谢谢。”
苏酥接过琉璃盏,呷了一口就吐在了地上:“呕,好难喝。”
警告!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某魔尊即将失去理智。
......
芜绿拼着自己被薅光孔雀毛的危险,向苏酥献上一只“烧鸡”道:
“那边池塘还有荷叶,配这烧鸡最好!”
“有理,我去采一些回来。”
苏酥一离开,芜绿跪地掩面,哭泣哀求:
“尊上,属下这句话非说不可了!您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堂堂魔界尊主,被一个丫头三番两次戏弄,传出去有损威名,再说您一时半会杀不了她,她要借题发挥,更加欺辱您,属下可是要痛心致死的呀。”
薄楼神色变化,一阵阴一阵阳,眉尾青筋跳动,胸口起伏。
“知道了本尊的身份,她难道不会羞愧自杀?”
“尊上......您仔细品品,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不,她不是人!”
羞愧自杀的绝不是她,很有可能是您啊,魔尊大人!
眼睫狠狠颤了一下,薄楼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本尊不仅要杀了她,还要将她挫骨扬灰。”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芜绿长抒一口气。
苏酥采了一些荷叶,用水匆匆洗了两遍很快就回来了。
她主动拧下一只鸡腿,用荷叶小心包好,递到了薄楼跟前:
“吃吧,我借花献佛,多谢招待。”
薄楼骨手一挡,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下巴微微扬起,狭长眸子阖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苏酥心想着:若非这厮实在生得一副好皮囊,还天生有那股子尊贵凌人的气质,否则就凭这衣装、这动作、这表情,上街绝对被人揍得鼻孔朝天!
薄楼心中却想:本尊不与你说话,不理睬你,你总气不到我了吧?
好意被拒,心意被拂,一般女子早就挂下脸面,识趣明意了。
偏偏苏酥不是一般女子,如芜绿所说,她不是一般人,可能都不是人。
苏酥非但没识趣儿,反而激流勇进,拿着鸡腿冲了上去!
“都是朋友,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哦!”
趁着薄楼不备,她欺身黏了过去,把鸡腿往他嘴边一凑
袖口盈盈,柔夷有幽兰香,这香霎时钻入薄楼鼻下。
他的怒意还来不及爆发,只觉身子一个颤栗,心中腾起异样欲念。
薄楼的体内有魅妖之血,捕获异性吸补精元乃是本能,这也是他最为抗拒、最讨厌的本能。
“滚!”喉咙闷着一道滚雷。
苏酥这下真的被吓到了。
她呆愣了很久,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眶湿润,似有泪珠打转儿。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凶?不喜欢吃鸡腿直说就好了嘛......
薄楼低头看向手上的骨戒,暮气沉沉之中竟亮起一点红色幽光。
他别过眼不去看它,甚至拿另一个手覆上,欲盖弥彰。
一直等心念中的邪欲散去,他才重新看向苏酥,眸光重归冷寂。
别靠近本尊,这是警告。
话就在嘴边,可看见苏酥眼中久悬未落的泪,他改口了:
“你......好像没洗干净,有狐臭。”
“你才有狐臭呢!”
苏酥太生气了,太莫名其妙了。
想掀了这桌子菜,再也不和这个暴脾气的男宠一起约夜宵了,但无奈这方石台太重,她掀不动且动作也不帅。
想了想,还是从自己身上摸出那本《炼丹入门》狠狠砸向了他。
“你这破脾气,谁会喜欢你?你也交不到朋友,孤寡一人到死好了!”
“......”
薄楼句句中刀,脸色阴沉,可心底却气不起来。
方才,好像确实太凶了?
这时候,芜绿开心的走过来,为薄楼斟满了琉璃空杯,恭祝道:
“恭喜尊上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个臭丫头了!”
“恩。”心不在焉。
“呀,尊上不会心软了吧?一个月后,您可是要亲手杀了她,还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呀。”
哇呀!
芜绿摸着身体又是一声惨叫:“尊、尊上,属下、属下说错了么?”为什么又、又薅他啊!
薄楼当然不会承认,只是阴沉着脸道:
“你没说错,只是本尊喜双不喜单!”
第二天,云弈早早就把午饭送来了,四餐一汤,全是苏酥爱吃的。
云弈年纪小,可在烹饪方面十分有天赋,那味道、色泽可比隔壁家尊上的流觞宴强多了。
为了这一顿中饭,苏酥被迫早起。
日晒两竿半的时候,她人模狗样的坐在了八仙桌前,笑盈盈的拾起筷子:
“一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喜欢吃些粗茶淡饭,山货清供。”
云弈小心翼翼:“恩恩!还有几天喜欢吃红糖,泡姜茶,大师姐也这样,我知道的!”
哟,还是小暖男呀。
云弈:“大师兄就在山门等着,等师妹你吃完我们就出发。”
苏酥一脸懵:“去哪?”
“朱仙镇的坊市,那里有中州最大的交易行,咱们得罪了神农药宗,只能跃过他们,把大师兄......不对,把师妹合成的丹药拿去那里卖掉!”
苏酥连忙否认:“我哪里会炼丹,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弈:“谦虚,太谦虚了!大师兄已经深深拜倒在师妹的石榴裙下了!他已经修书一封寄到神农药宗去了。”
“啥、啥?”苏酥夹肉丸子的筷子一颤:“石榴裙?休书?”
是、是她理解的那样么?
云弈点头:“对,修战书一封”
苏酥松了一口气:不是休书就好,什么表达能力啊,会不会好好说话。诶!不对呀,下战书?!她又不是龙傲天,这个逼她可以不装的!
苏酥一脸嫌弃的表情让云弈很满意。
“我也讨厌他们,臭鱼烂虾!神农尝百草治病救人,到了他们这代药宗,炼丹贩药,只为了赚钱!”
苏酥小声提醒:“我们炼丹,也是为了赚钱......吧?”
“当然不一样,为了扭转世人对现在炼丹药修的刻板印象,所以大师兄才替你下了战书,要和神农药宗比试一味丹药,正是他们失传已久的镇宗神丹,神农丹!”
“告辞!”苏酥放下筷子,低头抱拳。
因为钱簌簌的关系,苏酥对在世丹药,特别是对修仙有益的如数家珍。
神农丹失传已久,传说能令肉体凡胎起死回生,令修仙之体重铸灵肉。
有了这一枚神丹,等于多了条命带在身上,只要不是被化神期高手一击毙命,就有机会重读血条,几乎是治疗类丹药排名前三的神级丹药。
神农药宗一个大宗门都炼不出来了,她凭什么?
凭药宗炼丹不放盐,而她足够咸么?
“去!比试的钱都交了,不去不仅要赔违约金,彩头还得给。”
朱仙镇的坊市交易行,还有一项特殊服务,为了需要比试之人提供第三方权威认证,谁也别耍赖,只不过要付一笔服务费,如果失约还得付违约金。
“彩头是什么?”
“两派未来十年所炼丹药的归属权。”
“??”
赌那么大?如果输了,大师兄未来十年都得给药宗炼丹?穹极派非但不能创收,还得赔进去一大笔,那她啥时候能回家哇!
苏酥萎靡不振,脸色黑如锅底。
云弈安慰她:“输人不输阵,神农丹绝迹这么久,师妹你若炼不出来,他们必定也炼不出,最多是个平手,但你就名扬整个炼丹界了!毫无修为的你,竟然和药宗打成平手诶!”
学渣和学霸因为背不尽π的所有小数点,所以他们打成了平手。
这逻辑没毛病。
*
藏锋耳边的声音更急促了。
他捏上那一双紧紧环在腰上的玉手,示意她放轻松,完全交给他来掌控就好。
“小师妹,你别怕,第一次是有点快,第二次就有感觉了,第三次你就会觉得爽了——御剑飞行就是这样,多飞几次就好了。”
苏酥从小恐高,吓得不行,她一路僵着身体过来,喘如老牛。
终于落地了,她双腿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藏锋则稳如老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狂飙非礼剑。
他负手伫立,目光清冷,瞳孔间泛着一股高冷——高度近视的冷。
“这位道友,您到了?神农药宗的几位已经在偏厅等候了。”
交易行的伙计肃手请客,为苏酥和藏锋领路。
“大师兄,等等我!”云弈御着一把大菜刀嗖得也到了:“我来助阵,为你和师妹保驾护航!”
苏酥看傻了,护驾用菜刀么?果真是修为再高,也怕菜刀?
也好,云弈的菜刀看着宽敞一点,回去时候,她才不要坐大师兄那柄剑!
*
一进偏厅,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神农药宗来了四五个人,除了一个年轻女子,剩下之人全吹胡子瞪眼睛,对着藏锋敢怒不敢言。
络腮胡子几个弟子走着去的,结果飞着回来,实在叫人又气又惧。
还没想好怎么报仇,始作俑者的战书又到了。
上次是武斗,这次是文斗,赌上神农药宗的脸面,得拼命了!
两边对峙,伙计见怪不怪,一边摆放香炉,一边书写比试文书。
“为了公平起见,穹极派、神农药宗皆不允许使用自己的炼丹鼎,所需基础材料已包含在服务费中,任由双方取用,中阶、高阶材料在这一本名目录中,边上有价格,如果需要,交易行可以有偿提供,至于神级材料,就要各位自己想办法了。”
伙计一边说着话,一边有人把炼丹炉和材料架子全搬了进来。
苏酥凑头一看,好家伙——有滋养元神效果的养魂木,居然要价一金每两!比外面还贵了不少,这不是来比炼丹术的,是来比家底的。
怪不得大师兄有恃无恐。
她虽然废,比啥啥不行,但是比谁有钱,还真没怕过谁......
“规则已经说明,再确定一下赌注彩头,是两派未来十年的丹药归属权,如果没有异议,请派代表过来签文书。”伙计道。
啪的一声,神农药宗小老头拍桌而起,怒道:
“太荒唐了!到底是应了这门比试,还拿宗门十年丹药做赌,是疯了么!”
“就是啊,炼得还是神农丹,神农丹早就绝迹了,根本炼不出来!是何缘故你们全部知道,竟还敢应下比试?”
藏锋冷着脸,口吻不善:
“聒噪,药宗这里谁是主事?”
“毛头小子,我起码长你两百岁,你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率先开口。
“两百二十五岁才到金丹?”藏锋淡淡回敬。
“你、你——你竟然查探老夫的修为?”
“不是刻意的,元婴以下,与我皆如未着蔽体之衣,你不是主事,退下。”
“......”老头儿明白了他的意思,臊得满脸通红,口不能言。
金丹长老都被这么埋汰了,别人都不敢说话,纷纷把目光看向坐着的女子。
“师姑姥姥,您倒是说一句话呀。”
苏酥在一边瞪大了眼睛,两百多岁的人叫她姥姥,那她得多大哇!
这不是保养,也不是逆生长,这绝对是回炉再造了。
云弈小声附耳,对着藏锋说道:“师兄小心,我探不到她的一丁点修为,不在元婴之下,有可能已经化神了!”
“无妨,今日只论炼丹,不打架。”
“说的对~”女子架着腿,眼尾上挑,妖娆蛊惑,她手中拿着湘妃竹镶翠的细烟杆,轻敲了敲炼丹炉道:
“那么,是你来与我比,对么?”
轻吹出一口烟儿,裹挟着赤裸裸的挑衅,她指了指苏酥,眼中笑意更甚。
苏酥则看向一桌子炼丹材料,思索着吃哪一种能快速昏厥,不省人事?
云弈把苏酥往前一推,小声:
“师妹别怕,欠条炼丹这种见鬼的事你都做到了,神农丹不在话下!上!我和大师兄是你永远的后盾。”
后盾她?还是请厚葬她吧。
薄楼毫无睡意,芜绿更是痛的睡不着。
“芜绿。”他低低一声唤。
芜绿听见了,立刻化形为人,从草堆里一瘸一拐的出来:“尊上。”
“没事吧?”
“没事没事!”
芜绿受宠若惊!
魔尊殿下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这样嘘寒问暖,真是太令自己意外了。
“本尊觉得也没事,不过吼了她一声。”
“......”
芜绿:您说的是那个臭丫头啊......
薄楼倚在萝藤架下的石床上,绣蟒锦堆,墨发逶迤。
星辉月色融在一处,将他清冷高傲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冷灰色。
寝殿有柔软的大床,可他从来不睡,他只喜欢憩在夜空下的石床上。
一来他的紫薇天火本就需要引渡星尘之力,二来他喜欢这种感觉。
浩瀚银河在上,磐石坚忍在下。
他一人承载悠悠天地的无尽时间,或者说,是无尽寂寞。
三千年星霜荏苒,可对他的寿数而言,也不过一瞬而已。
摸着手指上的骨戒,方才幽红色的光早已消失无踪。可它只要出现了,就是对他最大的提醒,提醒他——他的身体中有魅妖血。
记忆中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在寂寥无声的夜空下,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根本不是魔君的孩子!’
‘他娘是魅妖,魅妖诶,天生就要是魅惑男人的!狗改不了吃屎,魅妖要是不出去偷汉子,那还叫魅妖么?’
‘他根本没有魔骨!要不为什么魔君天天拿九幽冥篁的万年煞气折磨他?哪有这样对待亲生孩子的?’
‘他强有什么用,成了魔尊又怎么样,身上流淌着魅妖的血,以后乱发情,留下一堆半人半妖,半仙半鬼的孩子,王族一脉就乱了!’
那些哜哜嘈嘈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用力刺进了薄楼的头皮里。
他发狠似一握拳,整个荷花池子应声炸裂!
鱼精、莲精死了一堆,还有重伤的躺在地上不住呻吟......
芜绿吓得脸色惨白!
自从把覆雪峰的女精怪全赶出正殿后,尊上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这一次不知哪里受了刺激,莫非......
天呐,为了那个讨人厌的臭丫头发病?
那这次尊上真是病得不轻了!
急急忙忙“请”出荧惑夫人,可还没等芜绿打开画轴,人已经被薄楼打飞了出去。
狼狈爬起,芜绿再一次义无反顾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
“尊上!尊上冷静一点!”
“滚开。”
薄楼只觉腹中一股暴戾煞气在不断滋生,可每每要贯通四肢百骸时,又被一道神印狠狠压了回去!
来回拉扯的折磨,令他整个人快要爆开了!
痛苦加身,眼角更是烧得血红。
他双手一展,紫薇天火冲天而起,掀起了一场充满杀气的幽冥屠戮。
......
一片焦土废墟,天光微亮,星辰黯淡。
紫薇天火的威力渐弱,杀虐了一场的薄楼低着头,垂着双手,面容是死寂一般的苍色。
芜绿将精灵全藏进了寝殿——那里是水月阴阳镜的交汇处,希望可以藏入虚境,保下一命。
覆雪峰空空如也,亭台楼阁付之一炬。
芜绿趴在窗子往外看去,虽然非常心疼尊上此刻落寞的背影!
但他依旧是一个强者,一个随便一捏就能将自己捏死的魔界尊主。
*
苏酥做了一场梦。
梦里自己好像成了唐僧手里化缘的钵,跟着他一起勇闯火焰山。
热啊,热得汗流浃背,热得灵魂出窍,热得有人尖叫。
最后鼻子里一股烧焦的气味传来,她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谁,谁家在烤鸡屁股忘记关火了?”
刷得睁开眼睛,她又重新闭了回去。
是不是睁开的方式不对,为什么那么多光身子的裸男在她边上?
等了三秒,她重新睁开了一条缝儿——
这次确定了,她可以兴奋的大叫了:
“哇,变态,你们想对我做甚么?”
因魔尊遇着女精会发病,所以覆雪峰的精怪大多化形为男精。
这会儿,他们衣服让紫薇天火烧了个七七八八。
七八人围着一条薄毯子,可怜兮兮挤在苏酥的大床上,只求苟延残喘留住一条小命。
“嘘。”芜绿向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还不知道尊上的病好了没有,这小祖宗千万别再火上浇油啦!
众人胆战心惊,一直往窗外看去。
苏酥跟着移动视线——吓!怎么烧成这样了?
靠!还有一个人呢,看样子是大菠萝啊!他不会被烧成化石了吧?
“叨叨!”她唤出了大师姐的欲魂。
“在呢!是救人么?”
“是收尸。”
嗖得一下,苏酥抽走了男精蔽体的薄毯,拿水壶浇透后盖在了自己头上。
借着叨叨法力,她掀翻了八仙桌,拽着桌子腿就冲出去了。
......
薄楼看着地上那本《炼丹入门》神思有些恍惚。
手心的紫薇天火缓缓寂灭,只留一缕迅速消散的青烟。
那丫头砸过来的怒气还在眼前,生动鲜活,驱散了他心中混沌的煞气。
覆雪峰都快烧光了,这一本书缺毫发无损,似乎在嘲笑着他。
魔尊又如何,对她也是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她竟敢向本尊扔东西!’薄楼重新生气。
他的怒气来的迟了一些,但绝对不会缺席。
这披着怒气皮的小傲娇不暴戾,不杀人,也不会毁了整座覆雪峰。
恩?芜绿呢?
薄楼开始找人。
不过还没等他回头,只觉腰际被人一搂,重心立刻就被拽飞了。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八仙桌里了!
他两只手无意识扶在桌腿儿上,感受着桌面和鹅卵石路的不断摩擦、颠簸、摩擦、颠簸......
哐当一声,他跟着桌子一起冲进了寝殿大门!
缓缓转过脸,看向自己那张挤满了人的大床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男精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尖叫着抱成了一团!
芜绿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哭带喊爬了过来,抱着薄楼的手臂就是一阵哀嚎。
苏酥一把掀飞了芜绿:
“先别号丧,说不定还有救,快掐人中!”
有叨叨法力加持,她准备进行人道主义的最后抢救。
万万没料到,苏酥当下就撞进了一双幽冥浅灰的瞳孔之中!
妖异魔气未褪,眼角处的微红更是凭添几丝妖魅。
苏酥心道:自己是来收尸的,怎么感觉被‘收拾’了?
这大菠萝劫后余生,不应该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怎么反而开始释放魅力?眼神拉丝,格外勾人?
难道一场大火烧得他要现出原形了?
“不好!”她连忙捂住了口鼻,离他远了一步。
应该是只公狐狸精,传说脾气暴躁的狐狸都有一股骚臭味。
薄楼眉心一拧,觉得这丫头故意报复:
“什么意思?”
“你有狐臭。”兄弟,你是真的会有狐臭吧?
“你才有狐臭呢!”薄楼怒道。
某尊屁股下的八仙桌应声而裂。
苏酥一脸懵逼。
等屋中黑烟散尽,众人终于看见了废墟中的神品丹药,传说中的神农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琥珀像见了鬼一样。
小枫和云弈同时出手,去抢夺废墟中的神农丹——
砰!
不过一招,只有炼体境的小枫被云弈一掌打出了窗户。
交易行的护卫闻声纷纷冲了进来!
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按兵不动,对着两方正色道:
“既然找了我们交易行做第三方,请交给我们验查真伪,把药掌柜请过来。”
“可笑!”
琥珀唇齿反击:“神农丹绝迹千年,你交易行区区一个掌柜如何见过,又怎么验查真伪?”
“没错,交给我们带回药宗,请宗内各大长老、师祖共同查验,是真是假再来分说!”
苏酥当然不同意,扬手一指屏风后,笑笑道:
“神农丹怕是到不了药宗就已经进了那人肚子啦。”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藏锋鼻下冷哼,不需眼睛看,只袖子一挥,那屏风当即四分五裂!
汝苍风躺在软架上。
前后是两个侍奉的奉仙宗小弟子,他除了眼珠子和嘴皮子还能动,其它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了。
雀南枝一个健步,挡在了汝苍风身前。
她看向神农丹的目光十分复杂,咬了咬下嘴唇,只等一个答案!
神农丹吃下去,苍风哥哥就能痊愈,重铸灵体!
她不必再求着药宗,花四十年、五十年时间慢慢疗愈!
“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
交易行的药掌柜匆匆跑来,他气还没喘匀,立刻道:“神丹金术一书有言,神农丹以神祗之血大成,若修士用灵力催之,必能召唤凤凰一族现身,是真是假,不用我来验查,大家一试便知。”
“我来!”云弈当仁不让。
他掌心催动一股精纯的灵力,汇聚在神农丹之上!
伙计立刻打开了所有门窗,众人伸着脖子探看,等待凤凰一族现世。
几息过后,只听一道唳声破空而来!
果然是上古神兽一族,它的不同寻常雀鸟,那声音一听,便令人心生敬畏,忍不住跪下拜迎!
“是、是青鸾!”
小枫早早被打在窗外,所以他第一个看见。
众人一阵低呼,争先恐后往窗边涌去,一推一挤,桌案上的那枚青鸾晶玉摔在地上,碎了。
也是假的,不过,已经无人在乎了。
“是青鸾,天呐,神鸟!”
“凤凰一族的青鸾,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看到了这等神兽!”
“听说有人炼出了神农丹,这才引来青雀!”
“快、快来迎拜!”
朱仙镇躁动了!
众散修、宗门弟子纷纷聚了过来,仰头对着青雀目露敬畏之色。
青雀一出,神农丹必定是真的!
交易行的伙计也很激动,立刻敲下铜锣,宣布:
“我宣布,这一场比试,穹极派钱簌簌胜!穹极派赢得神农药宗十年丹药所有权,如何买卖,如何处置,全凭穹极派做主!”
琥珀一掌拍碎了茶几。
伙计却冷冷看向她,他身后的护卫修为难测,她一个人绝非对手。
而且,她不可能得罪交易行,成为中州修仙界的异类。
只能先忍下了!
......
赢了?
苏酥松了一口气,从废墟中捡起神农丹,感觉跟在鸡窝捡蛋没啥区别。
吹了吹表面的浮灰,她把神农丹交给藏锋:“走,打道回府。”
“慢着!”是雀南枝的声音。
苏酥心中冷笑:就知道你会留我~
......
苏酥一脸无害的回头:“怎么了?想把我未婚夫还回来?”
雀南枝杏眸圆睁:
“钱簌簌,你真不要脸,苍风哥哥早就与你解除婚约了,你不要张口闭口未婚夫!你伤他如此,你也配喜欢他!”
撇了撇嘴,苏酥的目光跃过雀南枝,看向汝苍风:
“苍风,你说,我配么?”
“......簌簌......”他艰难开口:“南枝,我爱你,但确实是我辜负了她,我的伤我认......我该为退婚付出代价。”
“苍风哥哥?”雀南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苏酥感动轻叹:“你能这么说,我不再怪你了,祝你幸福。”
她尾音轻颤,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云弈在一边听的气死。
藏锋拉了拉他衣袖,气定神闲,并用神识传音给他:
“小师弟,我最近看了一本《戏精毒后鉴婊日记》,其中桥段和现在很像,你别急,且看下去吧。”
云弈:“这书你也能磕到?”
藏锋:“那自然——戏精白切黑毒后与腹黑受虐狂皇帝。”
云弈:“......”
苏酥掩面垂泪,回身小声道:
“师兄,我们走吧。”
心中急切:你俩不要开小差!聊废话,快拉住我!
可惜一场临时考试,差生云弈明显不及格:
“走,我们走!”
博览群书,熟知套路的藏锋那一定是优秀毕业生。
只见他幻出一柄剑,拉住苏酥道:“师妹,他既然知道错了,那大师兄就为你再刺一剑!”
“大师兄~不要!我们快走,我怕......我怕......我心软!”
一跪,一抓,一嚎,言情狗血氛围一下子拉起来。
汝苍风来劲了,若不是他动弹不得,估计早就飞过来强吻壁咚了。
“簌簌!让他刺......咳、咳、我今日死了,就当还你了!”
“啊——呀——!”
藏锋举着剑,如龟速一般刺了过去。
苏酥当然要去拦啊,还要扑着去,要一把抓在剑刃上,让双手流血的那种拦。
“不——要——啊——”慢动作。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剑刺不到汝苍风,所以连雀南枝都忘了出手。
汝苍风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看着剑锋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苏酥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抱住了汝苍风:
“傻瓜,你怎么不躲啊!”
一只手死死抠了抠他肩膀上的血窟窿。
汝苍风疼得直翻死鱼眼:我是个废我怎么躲,你他妈怎么没拦住啊。
为了神农丹,他只好忍住骂娘的心,安抚苏酥:
“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我反正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身上再多几个窟窿,又有什么关系?”他自嘲一笑,看向苏酥目光露出温柔:“只要你解恨就好。”
“苍风,你还记得那一天你问过我一句话么?”
“什么?”
“你说:我要杀你,你还要爱我么?”苏酥泪眼:“如今我还是回答你,我会,你杀我我还爱你,你残废了,我拿神农丹为你治伤!”
汝苍风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神农丹太过珍贵,万万不能给我!”
“在我心里,你最珍贵。”
“簌簌!”
“风风!”
......
“你们两个够了!”雀南枝已经气得脸都变形了:“当我是死人么?”
苏酥小声:“苍风,你如今残废,再不是修仙界新人的天之骄子,我不嫌弃你,可一旦我拿神农丹医好了你,她、奉仙宗还是会因为看上你的天资而强迫你,那时候,你又会丢弃我了......”
这话说的汝苍风舒服极了。
风轻云淡抹去了他渣男的事实,一切都是因为他太优秀,被人逼的~
神农丹当下,甜言蜜语入耳,汝苍风几乎没有理智。
他眼神坚定,对着雀南枝道:“南枝,簌簌待我这般情深义重,我不能再辜负她了,与你的情,我来世再还!”
雀南枝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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