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颐倒是没有劝她吃,而是拿着瓷勺搅动米粥:“这粥是用雪水与白米烹煮的,放了一把山门殿外的梅花。梅花是僧人收集落下的花瓣,特意用雪冰水洗干净。”沈青檀眸子不受控制地盯着粗瓷碗,梅花粥随着他的搅动,米粒颗颗晶莹,汤水粘稠,那股子清甜香气扑鼻,特别勾人食欲。她咽了咽口水,强行瞥开眼看向旁边的一卷经文,不受赵颐的诱惑。“这道菜是用丹棘做的,别名叫忘忧草,采的新苗放热水焯一下,点几滴酱油和醋,口感鲜嫩,别有一番风味。”赵颐将碟子又往她手边推了一下:“它名为忘忧齑,可令人忘掉忧愁。”沈青檀白嫩的手指压在经文上,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语气没什么情绪道:“我有什么忧愁要忘掉?”“你在祈福吃了这碗粥,便心生忧愁。”赵颐将瓷勺递给她:“再吃了忘忧齑,忘掉...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颐倒是没有劝她吃,而是拿着瓷勺搅动米粥:“这粥是用雪水与白米烹煮的,放了一把山门殿外的梅花。梅花是僧人收集落下的花瓣,特意用雪冰水洗干净。”
沈青檀眸子不受控制地盯着粗瓷碗,梅花粥随着他的搅动,米粒颗颗晶莹,汤水粘稠,那股子清甜香气扑鼻,特别勾人食欲。
她咽了咽口水,强行瞥开眼看向旁边的一卷经文,不受赵颐的诱惑。
“这道菜是用丹棘做的,别名叫忘忧草,采的新苗放热水焯一下,点几滴酱油和醋,口感鲜嫩,别有一番风味。”赵颐将碟子又往她手边推了一下:“它名为忘忧齑,可令人忘掉忧愁。”
沈青檀白嫩的手指压在经文上,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语气没什么情绪道:“我有什么忧愁要忘掉?”
“你在祈福吃了这碗粥,便心生忧愁。”赵颐将瓷勺递给她:“再吃了忘忧齑,忘掉忧愁。”
沈青檀:“……”
江暮见主子哄夫人吃饭太费劲,脑袋趴在窗户上说道:“二少夫人,这是二爷亲自为您做的。”
赵颐抬眸望去。
江暮只觉得脖子冷飕飕的,瞬间蹲到窗户下。
沈青檀非常惊讶,实在是赵颐出身世家,自小便是锦衣玉食。一身清贵无双的气质,更是衬得他毫无烟火气。
她凝眸望向赵颐,他之前穿一身玉色襕衫,如今换了一身烟青色绉纱袍子,依旧洁净整齐。
这几日的相处,她发觉赵颐很爱整洁,今日却为她下厨。
沈青檀心里纠结,毕竟这是赵颐的一番心意。
“你诚心祈福,不做佛门忌讳之事便好,不必苛刻自己遵循佛门规矩。”赵颐望着她清澈温软的眼眸,温声说道:“我在斋堂的时候,看见一些僧人也在用晚饭,不全是一日只吃一顿饭。”
“当真?”沈青檀持怀疑态度。
“我不撒谎,即便是善意的谎言。”赵颐不愿她为难,唤了一声江暮:“你把食物撤下去。”
“等等。”
沈青檀制止江暮撤走食物,实在做不到辜负他人的心意,而赵颐一番话说的也很在理。
“我在这几日里,多抄几卷经文吧。”
她端起粗瓷碗,拿着瓷勺,舀半勺粥含在嘴里。
梅粥还是温热的,口感很绵密,清甜香润。
她喝粥喜欢这种米汤浓稠的,本来打算只吃半碗,一不留神,一碗粥喝完了,胃里也暖暖的。
沈青檀弯了弯眼睛,满足地说道:“粥很好吃。”
随即,她又好奇问道:“你的手艺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身体弱,多数时间是病着。每年有一段时间会回祖籍养病,我便住在寺里。寺里只有一个老方丈,他做的斋饭很合我心意,便学着做了几道菜。”赵颐递给她一双筷子:“尝尝忘忧齑?”
沈青檀心说:你现在也不见好,整日都要咳上几声。
想到这儿,她拧了拧眉,兴致淡了一些。
她接过筷子,挑了一根嫩苗浅尝一口,“这个也不错。”
话虽然这么说,却是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赵颐问道:“不合口味?”
“夜深了,不宜吃太多。”沈青檀略一停顿,抿唇笑道:“回府后,我再让厨娘做。”
赵颐失笑,递给她一块帕子。
沈青檀眸光在帕子上停顿片刻,伸手接过来,轻轻擦拭唇瓣。
她闻到帕子上清苦的药香味,大概是在寺里的缘故,沾染一点清冷的檀香味,两种气味交融在一起,有一点点好闻。
沈青檀下意识吸吸鼻子,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雪白的面皮瞬间通红,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懊恼。
重活一世,她对婚姻不抱任何期望,却意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姻缘。
——
回到兰雪苑,流月神神秘秘的又将昨日的箱笼搬回屋子,放置在沈青檀的脚边。
“二少夫人,昨日二爷来了,奴婢将箱笼抱走,来不及与您商量,暂且没有将东西拿去烧了。”流月打开箱笼的盖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子:“您送给三爷的物件全都对数了,只少了一件骏马踏祥云的香囊。”
沈青檀睨向黑漆刻璎珞纹饰的箱笼,神色平淡,内心毫无波澜起伏。
她自小便喜欢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并不喜欢舞刀弄枪,一身臭汗的武将。
侯府为她定下赵珏时,流月打听到他读书不行,比不过府里的二爷,便弃文从武去了。
她当时心里失望,到底是年纪小,每回赵珏来寻她说话,她都不愿搭理,又碍于礼教,不得不应付他。
后来见他喜欢看书,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对书本的见解十分独到,甚至一针见血,她渐渐对他改观,很欣赏他的才学。
沈夫人教导她:“檀儿,赵三郎待你好,你也不能冷落他。你们如今有婚约,将来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每逢节日,他都会给你备礼,你也该回赠礼物给他,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每个女子对自己的婚后生活有期盼,尤其是赵珏文韬武略,对她又极好。
她不知要送什么礼物给赵珏,便问沈夫人送什么礼物给承恩侯。她便依葫芦画瓢,绣了一只香囊给他。
一来一往,近十年下来,便堆积了这么多。
流月捏着单子,犹豫地问道:“二少夫人,咱们当真要告诉老夫人?”
“一个香囊闹到老夫人跟前,旁人只会嗤笑咱们小题大做,反而招惹得老夫人不喜。”沈青檀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她招一招手,示意流月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
流月听得一愣,随即捂着嘴咯咯笑出声,保证道:“奴婢会将此事办妥了。”
沈青檀瞥一眼箱笼,她似乎没给赵颐绣过物件儿。
给他做一件衣裳?
——
清幽雅静的茶馆内,秦老板坐在乌木镂雕扶手椅,焦灼不安的等人。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下一刻,紧闭的门由外而内地推开。
秦老板瞧见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进来。
他身穿方巾大袖,精神矍铄,身形直挺,不失年轻时的风采。
秦老板倏然起身,毕恭毕敬地向赵国公行礼:“大人,快快请坐。”
赵国公端详秦老板一番,见他热情十足,却不见谄媚之色,方才落了座,和颜悦色道:“你今日邀约老夫过来,为了军粮一事?”
“正是。”秦老板端着茶壶为赵国公斟茶,不敢直视他:“小的听闻北境粮草短缺,恰好手里有十五万石粮食,愿意尽绵薄之力,尽数捐给将士们。”
比原定的多了五万石。
赵国公目光锐利地看向秦老板,直看得秦老板脊背冒出虚汗,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方才转开视线,端着茶杯浅啜一口茶水。
他冷不丁地问道:“老夫将这一桩差事交给赵珏在办,他应该联系过你们这些粮商,你为何不捐给他,直接捐给老夫?”
秦老板冷汗直淌,心知赵国公能官拜一品,官海沉浮几十年,什么阴谋诡计,魑魅魍魉没见过?
“实不相瞒,您府上的二少夫人于我有恩情,曾经由二少夫人牵线,我与赵小将军相识。
赵颐和沈青檀已经歇下,赵珏还没有从宴席回二房新房。
沈明珠坐在填漆雕葡萄纹的架子床上,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脖子痛,腰酸的也直不起来。
她偷偷掀起红盖头,看着桌子上一对龙凤喜烛燃了将近一半,而外头还没有赵珏要回来的动静。
沈明珠张望了一下室内,如意菱花窗上糊上窗纸,贴着一对大红的喜字。
窗下摆着一张宽二尺的乌木长榻,榻上的小几摆着正德窑青花串枝番莲炉,香炉里点着香,清雅的香味随着袅袅轻烟飘逸满室。
她那颗浮躁的心,随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稍稍平静了一些。
沈明珠坐得屁股疼,挪动了一下,看到身侧挂着的大红销金百子帐,还有身下的百子被,一张小脸瞬间通红。
可想到赵珏还没有回来,原本平静的心又生出些许焦躁。
她忧心换新娘子的事儿,会横生出枝节,让她不能如愿嫁给赵珏。
沈青檀替她享受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沈明珠心里是嫉妒的,还有许多不甘心。
赵珏原本就该是她的未婚夫,就因为沈青檀鸠占鹊巢,这才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赵珏。
母亲说:“国公府讲究忠义、诚信,即便知道沈青檀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也绝对不会同意取消婚约,再改换你嫁给赵珏。
不管怎么说,沈青檀在侯府教养十几年,与千金小姐别无二致。”
只能出此下策,做出换新娘的事情。
母亲还说:“珠儿,你别太计较沈青檀。如果不是你走丢了,母亲也不会把她抱养在身边。
一来是替你成为我心里的慰藉,二来可以为侯府联姻。
她代替你在侯府接受大家闺秀的教养,说一门好亲事,可以巩固侯府的利益。
你若是回来了,她的亲事自然是要还给你。
否则你这个年纪被找回来,想要高嫁做一个宗妇,实在是太难了。
赵颐是活不长的,她嫁过去用不了多久,便会要守寡。从此以后孀居在深宅内院,哪里能跟你比啊?”
沈夫人不觉得自己心肠歹毒,沈青檀就是一个低贱富商的女儿,如果不是看沈青檀长得玉雪可爱,她也不会把人偷回来养着。
若不是她的话,沈青檀一辈子也享受不到人上人的尊贵生活,现在也该是沈青檀偿还侯府恩情的时候了。
沈明珠确实被安慰到了,想到沈青檀嫁给一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心里的那股子郁气稍稍消散。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到小厮唤一声:“三爷。”
下一刻,门被推开,赵珏裹挟着浓重的酒气进来。
沈明珠紧张地抠着手指,在赵珏拿一柄玉如意挑开红盖头时,抬眸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大红的吉服衬得他精悍的身躯威风凛凛,她的脸颊羞红。
赵珏看着她上了妆容的脸庞,不似平日的清丽,变得娇艳可人。
他冷峻的面容,微微柔和几分。
“珠儿,让你久等了。”
“你要招待宾客,多久我都等得的。”
赵珏笑了笑,端来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沈明珠,两个人喝了合卺酒。
他哑声说道:“祖母知道是你与我拜堂,未免让人看笑话,便取消了闹洞房的环节,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沈明珠一脸娇羞,轻声说道:“三爷,能嫁给你,我就很满足了。”
赵珏想到老夫人失望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淡了:“你今日累了一天,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吃食,你先垫一垫肚子。”
说完这句话,赵珏便从柜子里取出中衣,去往浴室。
候在一旁的仲夏过来,搀扶着沈明珠坐在梳妆台前,卸下了头上的凤冠。
晚冬端着一碗阳春面放在桌面上,见沈明珠走过来,取一块湿帕子给她擦干净手。
沈明珠看着热气腾腾的清面,弯唇笑了起来,满眼的柔情蜜意。
赵珏会为她准备吃食,应当是疼爱她的。
吃完一整碗面,她的肚子有些撑。
仲夏端来一杯茶给沈明珠漱口,随后将桌面收拾干净。
不一会儿,晚冬从外进来:“二小姐,秋蝉和春娇来了。”
沈明珠眉心一皱:“让她们进来。”
晚冬去门口将人唤进来。
秋蝉与春娇站在沈明珠跟前,福身行礼:“二小姐,大小姐让奴婢们回来找自个的主子。”
沈明珠放下手里的茶杯,睨向二人,略带关心的口吻询问道:“大姐姐如何了?二哥待她好吗?”
秋蝉以为沈明珠有相同的待遇,便没有藏着掖着。
她将大房发生的事情,细致的描述给沈明珠听。
沈明珠听到赵颐怕沈青檀累着,去敬酒之前便着人取下沈青檀头上的凤冠,然后又怕沈青檀饿着,准备了四五样精致的吃食。
她想到自己顶着凤冠,饿着肚子苦等大半夜,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那一碗充满温情的阳春面,霎时化作了酸水,将她的心泡得发酸。
她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压着火气问:“二哥身子骨不好,想必是先去沐浴歇下的吧?”
秋蝉这时觉察到沈明珠的语气不对劲,眼神悄悄瞟向沈明珠,见她一副不痛快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锯嘴葫芦似的,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
沈明珠心口憋闷,咬着牙根,冷笑一声:“只不过去沈青檀那儿伺候半日,你们便不知道是谁的奴才。背主的东西,改明儿一个个将你们全都发卖了!”
“奴婢不敢。”春娇和秋蝉脸色一白,吓得跪在地上:“二爷先让大小姐洗漱休息,他则是去了书房洗漱。”
这话听在沈明珠耳朵里格外刺心,连带着看秋蝉和春娇不顺眼,勒令二人滚出去。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纵使赵珏不如赵颐会疼人,但是他比赵颐有前途。
如此安慰自己几番后,沈明珠心中仍是嫉妒沈青檀,面上便不由带着几分不满,看着从浴室出来的赵珏,水杏眼透着幽怨。
赵珏穿着一身中衣站在屏风处,看见沈明珠一脸哀怨,蹙眉道:“身子不舒服?那便早些去洗漱安寝吧。”
沈明珠没有等来他的安慰,只是等来他不解风情地催促她去洗漱,满肚子的火气全都化作了委屈,她憋着一股郁气去往浴室。
算了算了,总归赵珏比赵颐命长,不会让她守活寡。
老夫人将人往前厅请:“曹公公,坐下来喝一杯粗茶。”
曹公公握着拂尘,婉拒道:“咱家得回宫去复命。”
老夫人不再挽留。
这时,听雪匆匆赶来了,将一个巴掌大的小木匣子塞给沈青檀。
沈青檀拿给曹公公:“曹公公,劳烦您辛苦跑这一趟,请您与诸位公公吃酒。”
曹公公接过木匣子,沉甸甸的,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咱家便收下您的心意,代他们谢过您的恩赏。”
沈青檀目送曹公公等人离开,而后看向老夫人:“祖母……”
“赏赐是给你的,你该给曹公公谢礼,做得很不错。”老夫人见她处事圆滑,眼带欣赏,叮嘱道:“你将皇上的赏赐登记在册,然后再入库。”
沈青檀笑道:“好,孙媳这便命人记下。”
老夫人微微颔首,带着她的婢女离开前厅。
沈青檀吩咐流月与听雪取来笔墨纸砚,每登记一样便安排人端走一样送去兰雪苑。
“南海珍珠一斛,玉如意一对,红珊瑚一株,贡缎十匹……”
二夫人看着颗颗圆润的珍珠,做工精细的玉如意,色泽红艳的珊瑚,晶莹剔透的琥珀,光滑柔软的贡缎,以及堆满箱子的象牙玛瑙等珠宝,眼睛都要看花了。
这般厚重的赏赐,足以可见皇上究竟有多看重沈青檀。
往后京城里的官眷都要高看沈青檀几分。
二夫人心口绞痛,满屋子的宝物,竟然没有一样是沈明珠的。
沈明珠也是新妇,为何一件东西都不赏赐给她?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沈明珠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看直了眼睛,这些东西本来该是她的,如今全让沈青檀捡了大便宜。
她心里后悔了,如果她嫁给赵颐,有这一笔赏赐,又有皇上撑腰,即便日后守寡,她的日子过得也会很滋润。
哪里像现在……
赵珏离世子之位越来越遥远,身上的差事都丢了,房里还有其他女人。
沈明珠越想越心酸,越想越觉得赵珏无用。
他在国公府失势,更要巴结承恩侯才对,她又何必怕他呢?
二夫人凑在她耳边说道:“沈青檀以前有好东西,都会匀一份给你,你问她要一斗珍珠和一些珠宝。”
沈明珠垂下眼帘,一箱箱珠玉宝石从面前晃过。
若是放在以前,她必定要撒娇卖痴,哄着沈青檀分一半给她。
如今两个人维持面子情,内里早就是仇人。
“她不会给我的。”
沈明珠要脸,开不了这个口。
沈青檀另一个妹妹又是送金子,又是送宅子。
她这个“亲妹妹”只会伸手要,还不知道被人如何挖苦呢。
“您想要,便自己问她要去。”
沈明珠想通顺后,便不再惧怕二夫人,一扭头离开了前厅。
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贱人反了天了,竟然敢甩脸色给她看!
她压下心底的怒火,转头对上沈青檀笑盈盈的眼眸,那双明净清澈的眼里,充满了讽刺。
沈青檀望着二夫人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敛去唇边的笑意。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四夫人抚一抚广袖,眸光望着二夫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你怕是要招惹上祸端了。”
沈青檀讶异地看向四夫人,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搭话,而且还刻意提点她一句。
她反问道:“四婶,我身上的祸端还少吗?”
四夫人愣怔片刻,想起沈青檀过门几日,身边的祸事接踵而来,厌烦地皱了一下眉心。
随后,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二哥,父亲、母亲对你寄予厚望,你该以学业为重。你今后若是位极人臣,便能成为我与二妹妹的靠山。”
沈少淮是沈夫人的心头肉,全部心血倾注在他身上。
承恩侯同样看重他,将他当做爵位继承人栽培。
沈少淮也不负厚望,学业出类拔萃,无论是夫子还是同窗,都说他有状元之才。
可惜今年殿试的时候,沈少淮染了风寒,只考了二甲第一名,进了庶常馆进修。
沈少淮听到沈青檀的话,半字不提那日不是他扶住她,默认了她的误会。
他温声说:“你们即便出嫁,也是我的妹妹,二哥自然是你们的靠山。”
“二哥,你定要争气。”沈青檀神色低落道:“二妹夫成亲才几日,便纳了妾室,日日宿在妾室那儿,冷落了二妹妹。”
沈少淮脸色一沉,这件事他听母亲说过,全是沈青檀算计的沈明珠。
“二爷身子骨病弱,说什么不能给我子嗣,却在南水街的酒巷里养了一个外室。”
沈青檀拿着帕子压一压眼角,苦涩地说道:“那外室无非是仗着得宠,方才敢闹到我面前来。”
沈少淮心里意外,赵颐身子骨病弱,瞧着无欲无求,竟也是贪花恋色之人?
他见沈青檀眼圈发红,似真的心里委屈、难过。
沈少淮心中微微一动,表面安慰道:“妹妹,你别伤心。二哥去查一查,若当真如你所说,必定会给你要一个公道。”
“二哥,你别去,若是旁人知道了,指不定得说咱们侯府教女无方,出来的个个都是善妒的,府里未出嫁的妹妹们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沈青檀抽泣一声:“父亲顾全大局,自小教导我要贤良大度。母亲虽然纵我、宠我,在大是大非上,处事不偏不倚。若知我为外面的女人,便失了正室风范,有违母亲这些年的栽培,恐怕会让她失望、痛心。
二哥不一样,小时候你便疼爱我,有什么事都会护着我,我心里同你亲近。一遇着委屈的事儿,心里头想到的只有二哥。”
沈少淮眼神放空了一瞬,似乎想到沈青檀小时候最爱黏着他叫哥哥。
他一直便知道沈青檀不是沈家的女儿,因此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可她不怕遭人嫌,撵也撵不走。
他偶尔待她态度和缓一些,她便一整日都很开心,在他面前胆子会更大一点。
至于为何会护着她,全是因为沈明珠没找回来,她今后便是要作为侯府的女儿,为侯府谋取利益。
他刻意让沈青檀亲近他,心里记他的恩,日后才能够更好的让她听话。
直到她懂得男女大防,便不再亲近他,反倒是与三弟走得近,二人经常吵吵嚷嚷。
沈少淮以为沈青檀疏远他了,倒是没想到成亲那日的误会,又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重新亲近他。
“别哭。”沈少淮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眼泪:“赵颐欺人太甚,不能这般算了,否则他以为你没有娘家撑腰。二哥会将此事处理妥当,不会损毁你的名声。”
“二哥,你不能去,若是沾了一身腥,妨碍到你的前程,我便是罪人了。”
沈青檀着急劝几句,似乎真的不想他去蹚浑水,岔开话题:“不说我的糟心事,二哥,你在庶常馆如何?你的学问很好,同僚与上峰是不是很欣赏你?”
沈少淮见她提起庶常馆,眼底的苦楚全都褪去,变得十分崇拜他,隐隐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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