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傲晴和怀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凤傲晴和怀亦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许初颜默认了。“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她放下了。“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凤傲晴和怀亦大结局》精彩片段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陆瑾州言简意赅,“不行。”
“你!”
老夫人也清楚陆瑾州为什么不同意,毕竟若是孩子在老宅,那么孩子的生母肯定会有办法见到孩子。
她心里难受,发出喟叹,“你就这么恨遥遥,恨我,恨平安吗?”
陆瑾州放下瓷杯,语气淡淡,“奶奶,我不恨任何人。”
“那你这是做什么?三年了!三年前你从溪椋庵下来后,就变了个人!你不喜欢遥遥,我理解,但遥遥怀了孕,是我们陆家的孩子,于情于理都该结婚。”
“嗯,我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老夫人被堵住了所有的话,最后按了按眉心,败下阵来,“不然我照顾孩子,周末带他来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好。”
他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公司有事。”
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身旁的管家喃喃低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瑾州离开老宅后,匆匆赶往公司。
秘书迎上来,道:“董事长,秦先生找你。”
他的脚步一顿,“在哪。”
“在1号回厅。”
他推门而进。
秦泽昊听到声音起身,“你总算来了。”
“什么事?”
“我查到了一些事,我觉得有必要立刻告诉你。”
“说。”
秘书和助理很识趣的退下,并带上门。
秦泽昊的脸色很凝重,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调出文件,展开。
“你看看这个。但我先说好,你不能冲动。”
陆瑾州皱了皱眉,“别啰嗦。”
秦泽昊立刻抢回电脑,强调一遍,“不行,你得先答应!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
“好。”
他这才将电脑递过去。
陆瑾州低头看了看,瞳孔紧缩,滑动鼠标的手更快了,最后猛地起身,一脚踹烂旁边的凳子。
巨大的声响将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纷纷看过去紧闭的大门。
秦泽昊嘶了一声,“你刚答应不会动怒的!”
陆瑾州死死地盯着电脑,呼吸急促,一贯冷静的他难得失态。
“这些东西哪来的?确定吗?秦泽昊,如果你敢骗我——”
“天地良心!我哪里敢骗你!我刚查到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样!”
文件里是一些口述报告和照片,关于灵光寺。
秦泽昊前两天查到的,拿到这份资料时,他的心肝差点蹦出去,甚至一度犹豫要不要告诉陆瑾州。
几经思考,他还是将资料拿过来了。
“我最近收了一个场子,里面有人从那里逃出来的,把这些事告诉我,我顺着查了一番,就查到了这些……肮脏事。”
这份文件完全是一个罪状,关于灵光寺的罪状。
按照资料上所说,这间灵光寺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住了,里面的僧人都是安排好的假僧人,不仅骗取信徒的钱,还藏了不少龌龊的交易。
他们忽悠信徒皈依佛门,等剃度后,就用各种折磨人的手段拿走所有钱财,美曰其名,添香火钱。
每一个前来叩拜的香客都会被灌下迷药,抽取血液检验,一旦符合‘需求’,那个人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而前来求子的女香客更是狼入虎口,被迷晕拉去后厢房糟蹋,醒来后不记得这件事,欢欢喜喜的回去,没多久,便会怀孕。
这些罪状一件件一桩桩,数不清楚。
那不是寺庙,那是魔窟!
那么当年许初颜被送上灵光寺的一年,岂不是……
秦泽昊不敢想后果,所以才犹豫要不要告知陆瑾州,但心他受不住。
结果如他所想,陆瑾州几乎砸烂了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堪堪压下怒火,将全部资料看完。
秦泽昊都快缩到墙角,瑟瑟发抖。
“阿弥陀佛,许施主已经忏悔,不再魔障。”
僧人双手合十,神态虔诚。
落在后面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还未站稳,一道冷喝,“上车。”
车门打开,许初颜被推着上了车。
真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浑身遮不住的矜贵,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略显锋利的下颚线带着一丝冷峻和久居高位的睥睨。
陆瑾州,海城的二把手,掌控经济命脉的男人。
她名义上的小叔,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收起你的眼神,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
声音冷厉,毫不留情。
她的脸色白了下去,低头不敢看他,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
陆瑾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吩咐道:“去酒店。”
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她当初送的那块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廉价的品牌,是白芝遥常带的款。
她攒了三年的钱买下来的表,抵不过白芝遥短短一年的侵占。
他的语气很淡,“佛门圣地有没有洗掉你肮脏的念头?”
她双手紧握,努力挤出一抹笑,“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声‘小叔’,划开了他们彼此界限。
从前她总是瑾州瑾州的喊,哪怕被罚跪也不曾改口。
现在,她改。
陆瑾州眼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一松,“嗯,遥遥说的没错,送你来这里会走入正道。”
他收回视线,处理公务,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早已惨白如纸的脸色。
车子离开灵光寺,朝着森威尔酒店开去。
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被人包下,开了宴席。
门外豪车云集,贵客往来,两边守着保镖,严禁任何人拍照泄露。
曾经她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因着陆瑾州的关系,里面的人也对她多有尊重。
下车后,他接了电话,站在一边,“你先进去,我还有事。”
她点点头,在陆瑾州转头的刹那,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厅。
随着她出现周遭的议论声没停过,一句句传进耳朵里,“就是她吗?陆先生的侄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被送去庙里修行了,今天才接回来,没想到完全变了个样子。”
“嘘,别说了,这位小姐当年任性的很,没少给陆先生惹麻烦,要不是同情她年幼失孤,陆先生怎么能容忍得了。”
“陆先生有情有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啧,还是白小姐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儿可是他们的订婚宴啊。”
许初颜脸色一僵,双脚扎根在地,走不动路。
订婚宴?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他会接她下山。
不是因为想起她了,而是怕她不死心,要她亲自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许初颜!你还敢回来!”
一道尖锐的冷喝响起,还未反应过来,身体被用力推了一把。
她的右脚受不住力,直接往下摔,砸到身侧的甜品台,哗啦啦的掉了满地东西。
那滚烫的甜汤直接劈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
而开口动手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她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许哲羽。
周围一片哗然,离远了几步,眼神带着嘲笑。
许哲羽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变得恼怒,“行了!还不快站起来!你非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使这些手段吗?你是不是想破坏遥遥和小叔的订婚宴!”
许初颜低着头,甜汤顺着她干枯的发丝慢慢往下滴,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衣裳因为打湿而隐隐若现。
没有肉,只剩下一把骨头。
陆瑾州从后面赶了过来,脸色不虞,“哲羽。”
许哲羽表情讪讪,抱怨道:“小叔,你不该把她接回来的,万一她又使坏怎么办?这事她没少干!”
许初颜垂下头,嘴巴发苦。
她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从白芝遥出现在陆瑾州身侧开始,她就疯了。
明明一直陪着陆瑾州的人是她,明明喜欢他十年的人是她,最后却比不过一个保姆的女儿。
她最好的哥哥也待那人如亲妹,视她如蛇蝎。
她拥有的一切,都被白芝遥抢走了,她不甘心,胡搅蛮缠,闯下无数祸事,最后被送进寺庙禁闭一年。
现在她不敢了,摇摇头,解释着:“我没有这个想法。”
“还说没有!我就那么轻轻推了你一下,你就故意摔下去,装给谁看呢?”
“够了,哲羽。”
许哲羽只好恨恨的闭嘴。
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缓缓抬头,对上陆瑾州漆黑的眸子,刚要开口,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瑾州,怎么了?”
一个穿着白裙子,披着一头黑发,面容清秀的女人出现。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过来。
众人皆知,陆先生的女朋友白小姐在一年前因为意外落下残疾,至今行走不便。
许初颜抬头看见来人后,浑身抖的更厉害。
“颜颜怎么把衣服弄湿了?会着凉的,跟我去试衣间换身衣服,正巧我还有备用的服装。”
她的牙齿打颤,竭力拒绝,“不,不用……”
陆瑾州皱了皱眉,眼神一沉,“颜颜,听话。”
他素来严厉,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无法反抗,加之占据长辈的身份,她怕他,涌到唇边的拒绝咽下肚,沙哑的改口,“好,小叔。”
陆瑾州低声吩咐:“别耽误太久。”
白芝遥笑逐颜开,“我知道,不会耽搁仪式。”
许初颜低头上前,准备推轮椅,忽然一句很轻的话飘了过来,“许初颜,你怎么没死在山上呢?”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白芝遥带着恶意的眼,后者忽然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那素了多年的僧人滋味如何?有没有把你弄爽了?”
许初颜的心一下子软了,“别哭,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
刚说完,小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
小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她乐不可支,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等会,我给你煮碗面条。”
她从后院摘了些种的蔬菜,去厨房下了一碗素面,洒了一圈葱花,散发出香味。
端出来后,小悔之的眼睛都亮了,都快把脸埋进碗里,呼哧呼哧的吃着。
若是宝墨园的厨师看见了,定会哭死,他们绞尽脑汁不断更换菜单,都没能让小少爷多吃一口,日日面临失业的风险。
一碗面吃下去,小家伙打了个饱嗝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真好吃!姐姐好厉害!谢谢仙女姐姐!”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她瞧孩子的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沾着泥土,整个灰扑扑的,像个小乞丐,于心不忍。
“我给你洗个脸吧,换一身衣服。”
她拿了徐岁岁以前小了不要的衣服,给小悔比了比,正好合适,便带着他去里面洗洗。
但小悔怎么都不肯洗。
“不洗不洗!我不洗!我不脏呢!”
他特意在泥地里滚了几圈,就是担心被爹地的人发现,要是洗了,岂不是露馅了?
不洗不洗!
许初颜没有勉强他,只给他换了外套。
小悔同意换外套。
但是外套一拿到手,她就觉得不对。
这衣服的料子太好,太软,价格不便宜,福利院的孩子能穿这样的衣服吗?
她仔细看了看小家伙背着的背包,脚下的鞋子,心中明白了。
这孩子来历不浅,多半是和家里闹矛盾了跑出来的。
殊不知,外面已经找他找疯了。
“还是找不到?”
“老板,我们已经整个区都找遍了,没能找到小少爷的踪影。”
“废物!”
陆瑾州发了很大的火,脸色阴沉,“他只有两岁!能跑到哪里去?!”
却不知,两岁的小悔之可能跑了,先是混进垃圾车,再跟着行人上了公车,最后又爬上小汽车的后尾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五环外,晕在草春堂门前。
“老板,小少爷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陆瑾州一怔,眉心聚拢。
绑架?
宝墨园的位置隐蔽,鲜少有人知道,安保完善,从外面进去根本不可能。
小家伙是自己爬出去的,没人带走他,除非……有人引诱他出去。
谁?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排除所有可疑人选,却没有发现。
直至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他脸色一沉,“备车。”
“叮咚。”
门铃响了。
白芝遥起身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后,满脸惊喜,“瑾州?你来看我了吗?”
陆瑾州身后的保镖强行冲进去,全屋子翻找。
她愣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孩子在哪里。”
“孩子?你是说小悔?小悔不在我这里!我连见都见不到,怎么会在我这里呢?是不是小悔丢了?”
他一句话没有回复。
很快,保镖找遍了整个屋子,汇报,“老板,小少爷不在这里,没有可疑痕迹。”
白芝遥一下子得到答案,慌张的问:“小悔不见了?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很危险?瑾州,你当初把小悔从我身边带走保证过他会安全的!”
陆瑾州深深的看着她,“你没藏着他吗。”
“我没有!”
她大声否定,眼泪啪嗒落了,“你为什么这样想我?小悔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生产大出血,我差点死了,他是我的命!我怎会害他!”
她哭的真心实意,跌坐在地上,脆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
陆瑾州的眼底散去阴霾,却也没有扶她,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
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
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
“遥遥!”
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
“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
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
不!不能回去!
她会被凌!辱!而!死!
“噗通。”
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
“咚。”
额头红肿。
“对不起,我错了。”
“咚。”
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
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小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下跪磕头。
陆瑾州眼眸一沉,语气凌厉,“许初颜,站起来。”
她站不起来,膝盖骨钻心的痛,满脸的血,只一个劲的哀求,“小叔,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她磕头好不好,我不回去……”
那山上的日日夜夜,她在佛像下遭受的蹂躏如同魔鬼将她吞噬。
越想,身体越发颤抖,胃部排山倒海,她开始干呕,吐出了一大滩糜烂味道的酸水,里面还有没有消化掉的树皮。
她瘦的厉害,那些僧人故意不给饭吃,她饿极了就吃潲水啃树皮。
她的胃早就烂掉了。
陆瑾州脸色一变,“叫医生!”
她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小叔,那些僧人……”
话语未尽,胃疼得直接晕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没开灯,视线模糊,只看见身侧坐着一个人,神情晦暗不明。
她吃力的张开嘴,声音哑的厉害,“小叔?”
“醒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他的袖子,着急忙慌的说着:“小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愣,以为他知道真相,眼泪克制不住的掉落,发出呜咽声。
“是……他们不是好人!”
“嗯,怎么欺负你的?”
许初颜以为真相得以大白,迫不及待的说着,“他们经常把我关起来抄经书,要我咬破手指用血写经书,不写他们就打我!”
十根手指,几乎没有一根完好,全是咬痕,连指纹都在日复一日的伤口下磨平了。
“他们不给我吃饭,我好饿,胃里像烧了火,我只能吃垃圾桶里的东西,去啃树皮,我胃好疼,好不了了……他们,他们还把我丢进水里!”
她频繁的开始吐血,她知道自己病了,想去看医生,可那些人不放她走,还将她冻在雪水里,扬言洗掉她的罪孽。
从那以后,她落下风湿的毛病,每逢下雨天,连骨头缝隙都疼。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语无伦次,似是要将一年的委屈都告诉他。
可说着说着,她停下来了。
他一直没有回应。
顷刻间,一盆冷水劈头盖下。
她打着哆嗦,挤出一句话:“小叔,你不信我,对不对?”
窗外的光线逐渐偏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面若寒霜,眸若寒潭。
他不信她。
“颜颜,你还是没学乖。”
她近乎绝望,“小叔,我没骗你……你去查一下好不好……他们,他们还想玷污我……”
“够了!佛门圣地,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不是佛寺!那是妖寺!是白芝遥故意找的魔窟!她把我丢进去不安好心!你别信……”
“啪。”
杯子摔碎在地,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碎片飞溅,一如她碎掉的心。
陆瑾州紧抿着唇,眼底透着失望。
“满嘴污言秽语,这就是你抄经书的结果吗?当年若不是遥遥心善放过你,你早该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你不记这份恩,还要迁怒!许初颜,我从来没教过你忘恩负义!”
字字句句,宛如刀割,将她仅剩的尊严割得稀碎。
她垂下脑袋,眼底的酸涩压下,声音沙哑,“是,我错了。”
陆瑾州起身,丢下一句:“去祠堂跪着!”
陆瑾州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赤脚一步步走向祠堂。
许家的祠堂在老宅后院,那里常年点着香,供奉她已故的父母。
十二年前,许家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死亡,留下偌大的家产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海城许家就是一块没主的肉骨头,谁都想啃一口。
作为许家最后的血脉之一,她因是女孩,被亲戚厌弃丢掉,若不是陆瑾州从国外赶回来,只怕她活不过八岁。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瑾州时,她饿的在街上和野狗抢骨头,蓬头垢面,他从天而降,温柔的抱起她,对她说:“别怕,从今以后,我会护着你。”
这一护,便是十年。
许家风雨飘零,是陆瑾州将他们护在身后,办了丧事,接管产业,打理完善,直至他们成年后,完全交托。
这份恩,她还不起,这份情,也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逐渐变质。
喜欢上陆瑾州太简单了。
代价也太沉重。
“小姐,您不该惹怒陆先生的。”
老管家站在一边发出叹息,眼底泛出心疼,却也不敢违背陆瑾州的意思,说要跪,就得真的跪。
许初颜低头看着地板,眨了眨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李爷爷,我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老管家却摇摇头,眼神失望,“小姐,您不该继续这样骗人,检查报告上写着你很健康。”
“喔。”
原来是这样。
他们相信检查报告,却不信肉眼可见的她。
可她……
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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