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洲勾了勾嘴角,“是啊,受苦受累的是我,不用心疼我,我活该的。”
“谁心疼你了!”
烦死了。
云晚晚懒得和他说了,哼了一声,“不理你了,我去做饭。”
谈越洲本来还想说让她别折腾了,可云晚晚现在明显被他惹毛了。
云晚晚十指不沾阳春水,明显就没有做过饭,她做的饭能吃吗?
对上谈越洲怀疑的目光,云晚晚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那什么眼神,怀疑我?”
“可不敢。”
谈越洲不敢再逗云晚晚了,生怕又被惹毛。
炒菜什么的就不用想了,煮个鸡蛋热个窝窝头应该挺简单的。
沉默思索片刻,“也行,做饭的时候小心一点,做不了就放那里,一会儿我来做。”
“我知道了。”
云晚晚又不傻,虽然以前没怎么做过饭,但煮个面条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她还是能做出来的。
本以为会很简单,结果却出师未捷身先死,七十年代煤气灶并没有那么普及,用的比较多一点的还是风箱和砖石堆砌的简易柴火灶。
他们家里用的就是柴火灶。
柴火灶做饭没有煤气灶方便,做饭之前得先点柴火。
结果云晚晚折腾了大半天,半盒火柴都用掉了,连个柴火都没有点燃,更别提什么做饭了。
自己倒是累了个半死,脸上也是灰扑扑的,跟个土孩子一样。
最后准备回屋里拿点不用的旧报纸,用它来点火。
谈越洲刚洗完衣服,就见小姑娘风风火火跑回了屋子。
挑了挑眉,觉得有些稀奇。
奇了怪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勤快。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谈越洲洗完衣服正准备晾。
屋里只能晾一些小件的衣服,后面的窗户口正好通风,谈越洲把云晚晚的小衣晾在那里。
然后掀开门帘,把剩下的衣服挂在外面的铁丝上,现在是七月末,正是天热的时候,早上晾的衣服下午基本就干了。
院里这会人不多,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谈越洲没搭理那些人,晾了衣服就直接回了屋子。
在屋里洗衣服就是怕被人看见丢了面子,结果去外面晾衣服还是被人看见了。
面子还是丢了一地。
李婶收回视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谈同志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以前还觉得谈同志不是个会疼媳妇的人,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不疼媳妇,简直比她男人那个懒货强多了。
起码人家主动干活啊,不像有些甩手掌柜的,家里的活都是女人干,还挑挑拣拣毛病一大堆。
陈招娣顺着李婶的话,“不过谈同志这媳妇也太懒了,都没见她干过活,什么都指着男人做,娶回来能干嘛?”
“关你们屁事?人家谈同志都乐意轮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李丽丽冷笑一声,“不干活就是懒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干活?你钻人家床底偷看了?而且男人力气大,多干点活怎么了?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不干啊,酸死你们得了。”
“还有陈招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还偷偷摸摸给谈同志送过饭,只是人家懒得不搭理你,现在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你——”
黑历史被人翻出,陈招娣觉得有点丢脸。
她咬着牙,有点恼羞成怒,但最终还是语气弱了几分,“我没有,你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李丽丽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