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
字迹在“推”字上晕开大片墨渍，最后一行是用血写的：“他知道我不是真的顾挽音。”
窗外飘起冷雨，苏晚摸着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想起在医院看到的新闻：霍氏少夫人三年前滑雪失踪，三个月后突然归来，性情大变。
原来真正的顾挽音早已死在雪崩里，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是顶着顾挽音身份活下来的替身。
而她，一个21世纪的肿瘤科护士，现在成了这个替身的替身。
## 第二章 毒酒（联姻）早餐时，霍沉洲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骨瓷杯里的红茶荡起涟漪，苏晚盯着他签字时手腕的动作——和记忆里给母亲签手术同意书的医生一模一样，精准得像台没有温度的机器。
“签了，我给你两亿。”
他翻开笔记本，“或者你想继续顶着顾挽音的壳子，等顾家发现你是冒牌货？”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管家通报林小姐到了。
霍沉洲起身时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苏晚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霍先生知道三年前雪崩时，真正的顾挽音说了什么吗？”
他的瞳孔骤缩，这个细节让她心跳加速：“她说‘阿沉，林纾的氧气罐在第七棵雪松后面’。”
原主日记里的最后一页，字字诛心，“所以你去救林纾时，才会准确找到她，不是吗？”
玄关处传来高跟鞋的响声，林纾穿着米色风衣进来，脖颈间戴着和霍沉洲同款的情侣项链。
苏晚松开手，指尖还留着他手腕的温度：“霍先生，离婚可以，但我要当面向爷爷辞行。”
霍家老宅的雕花客厅，霍明修正在看《孙子兵法》。
苏晚跪在黄花梨地板上，听着身后霍沉洲和林纾的低语，突然抓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爷爷，当年在瑞士，是我替挽音姐挡了雪崩，她临终前让我照顾阿沉。”
茶盏摔在地上发出脆响，她盯着霍明修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现在阿沉要离婚，是不是觉得我没了顾家做靠山，就可以卸磨杀驴？”
老宅的落地钟敲了七下，霍明修终于开口：“沉洲，你父亲当年能坐上霍氏总裁的位置，靠的是顾家的注资。”
他看向苏晚腕间的翡翠镯，“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顾老夫人最近总念叨你。”
离开老宅时，霍沉洲的车停在梧桐树下。
他替她拉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