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幽幽道;“老沈若是在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不过,这也怪不得他,皇后不知在哪儿听说,老五会遇到一个帮他登上大宝的天命之女,将宏德三年出生,且与老五有交集的姑娘几乎都招入了宫中。老沈也是不想让师师丫头被关在那牢笼般的深宫里,这才将她匆匆嫁了人……”储姑姑想起当年那些事,也轻轻叹了口气:“老奴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对离王殿下这般狠心!因为这个预言,殿下至今都没有成婚,他都已经二十有二了,就只带着和硕长公主留下的两个孩子过日子,这怎么能行!”提起这个孙儿,太后严肃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那小子不成婚,可不是因为这个!”老人家看破未说破,拈起佛珠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能帮他们的不多,以后,要看他们自己折腾了!”…...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太后幽幽道;“老沈若是在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不过,这也怪不得他,皇后不知在哪儿听说,老五会遇到一个帮他登上大宝的天命之女,将宏德三年出生,且与老五有交集的姑娘几乎都招入了宫中。老沈也是不想让师师丫头被关在那牢笼般的深宫里,这才将她匆匆嫁了人……”
储姑姑想起当年那些事,也轻轻叹了口气:
“老奴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对离王殿下这般狠心!因为这个预言,殿下至今都没有成婚,他都已经二十有二了,就只带着和硕长公主留下的两个孩子过日子,这怎么能行!”
提起这个孙儿,太后严肃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
“那小子不成婚,可不是因为这个!”
老人家看破未说破,拈起佛珠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能帮他们的不多,以后,要看他们自己折腾了!”
……
从雨山离开后,沈师师并未急着返回南山苑,而是去茶楼里小坐了一会儿。
不出她所料,她与谢家的那些事,果然传遍了京都。
只不过这些传言都是被编排过的,与真相差之千里。
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妒妇,不敬婆母、不容妯娌,还虐待养子。
民间的风向一边倒,都在支持谢家将她休弃,说她是坏了一锅好汤的老鼠屎!
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玉珠气得冲上去就要与他们理论,却被沈师师死死拉住了。
“小姐,他们说的全都是假的,这么大一盆脏水泼下来,您就算离开了谢家,以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您干嘛拦着奴婢与他们解释?”
沈师师却半点不急,听着那些流言,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谢家想做的,就是博得众人的同情给我施压,我越是愤怒辩解,越衬得我无礼善妒。”
受沈师师的影响,玉珠终于冷静了些,可她还是很生气,低声问道:
“那咱们就只能忍受么?他们说您先是同意了二爷兼祧,如今又因嫉妒搅得家宅不宁,此事若传入宫中,让皇后娘娘知晓,轻则是不许您与二爷和离,重则……有可能还会治您的罪!”
玉珠说的,正是谢家的目的,沈师师当然知晓。
“我未曾阻拦,就是要叫事情传进宫去!”
她眸色渐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谢家这回搬起的石头有多大,就会被这石头砸得有多惨!”
善不善妒她不知晓,但她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两人在外面稍作停留就返回了谢家,因为南山苑那边的门还没有修好,沈师师只能从谢家返回自己的院子。
刚过了垂花门,就瞧见院子中的凉亭里坐了几个人,被拥在中间的,是她的婆母齐氏,周围几个是谢氏旁支的几个婶娘。
齐氏见沈师师没有过来请安就要走,冷着脸带着几人就拦了上来。
“沈氏,你还懂不懂规矩?你母亲在这里,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沈师师转头看过去,认出说话的是谢老太爷一个庶子的夫人,常氏。
谢家家底本就不丰厚,老太爷给庶子分了家后,那些庶子会时常来谢府打秋风。
沈师师念在他们都是谢青辰的至亲,平时会接济一二,甚至办了族学,让他们的子孙不必花费束脩就可在族学里读书。
不想如今出了事,她们的矛头竟是毫不犹豫地指向她。
不过沈师师并没有生气,而是装作心烦意乱地转过了头,对几人说道:
“我……我没有注意到母亲在这里!”
看着沈师师愁眉紧锁的样子,齐氏便知她定是听到了外头的那些传言!
她得意地笑了笑,这回沈师师该知道与她谢家作对,会是什么后果了吧。
“昨日不还嚷嚷着要与我们青辰和离?现在知道叫母亲了?”齐氏冷笑道。
沈师师双眼微红,捏着衣袖对齐氏问道:
“母亲,外头那些传言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说是我伤了弟妹,害了阳哥儿?您和祖母知晓,这些事我从未做过!”
看到沈师师着急,齐氏越发得意,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一些传言罢了,你急什么?只要你不再闹腾,乖乖留在府里伺候我们,外头那些人瞧见你是个贤惠的,传言自会平息!”
常氏附和道:“是啊师师,我听你母亲说,因为青辰兼祧两房,你就闹着要和离,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你不要犯傻,以你如今的名声,谢家休掉你也没人会说谢家的不是!”
“被休掉的女子不可带走嫁妆,你没有银钱傍身,名声也毁了,怕是庵堂都不会收留你!青辰都没有与你计较,愿意继续把你留在身边,你不要不知感恩!”
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连连点头,都在责备沈师师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师师明白,齐氏在这里等她,就是想让众人一起逼她妥协。
若她没有准备,怕真会如常氏说的那样,要么狼狈地被扫地出门,要么就忍气吞声地留在谢家做牛做马。
不得不说,谢老夫人和齐氏真的好算计!
暗暗捏了捏手心,感受到痛意后,沈师师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咬牙看着齐氏道:
“那些不实的传言不会无端传出,我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谢家所为,母亲,你们怎可以这般欺我辱我?”
被沈师师揭穿,齐氏也不急,她知道沈师师不蠢,定是能猜出这谣言的来历。
可她知晓又能怎么样?她拿他们没有办法,只会无能的在这里与他们叫嚷。
齐氏摸了摸自己的翡翠耳饰,半点不加掩饰地道:
“叫什么叫,欺你辱你又如何?我就是要叫你学乖!”
沈师师捏拳,“你们太过分了,可假的就是假的,大家不会相信的!”
“真是个蠢虫,你想出去解释?那就去看看谁会信你!”
齐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看着沈师师道:
“你若识相,现在就给我消停下来,把你那些账册给我拿回去,继续在谢家好生伺候着,否则,休了你留下你的嫁妆,世人也不会说我谢家一句不是!”
不光谢老夫人想不通,谢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太后的用意。
齐氏抱着一丝希冀地道:“会不会……也是搞错了?!制作匾额的工匠忘写了一个字,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采薇正得皇后娘娘赏识,我们谢家还出了那么多银子救济百姓,太后娘娘没理由这般羞辱咱们!”
齐氏与老太太想的一样,诬陷沈师师的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哪户人家的媳妇不受委屈?
且他们已经把责任推到了下人头上,太后娘娘不至于为此特地送一块牌匾来吧!
乔采薇因着谢怀远的责备,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此时她扬起下巴,话语里带着几分倔强地道:
“行了,都别瞎猜了。等这次我去救济灾民立下功劳,说不定就有机会面见太后娘娘,到时候自然能问个明白!”
听闻此言,谢老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攥住乔采薇的手,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没错,这不过是点小挫折,咱们谢家挺得过去!采薇啊,这一回可全指望你了!”
谢老夫人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要乔采薇立下功劳,他们便能对外宣称,谢家的银子都用在救助百姓上了,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挪用了些许沈师师的嫁妆。
她在这世间摸爬滚打多年,对人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人呐,一旦占不到便宜,便都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肆意谩骂指责;可要是得了好处,保准一个个都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不管太后娘娘送这块匾额的用意为何,到时候都会看在采薇的面子上,将这“八德”补全!
……
沈师师得知,太后娘娘赐给谢家一块“无耻”的牌匾时,已是夜里。
玉珠笑着拍手道:“小姐,您没看到,谢家那些人的脸,一个个都黑得跟锅底一样!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得乖乖地将牌匾挂在谢府大门处!现在谢家门外可热闹了!”
一旁的小景捂嘴笑道:“外……太后娘娘其实可以送谢家一副对联的!”
沈师师挑眉,好奇问道:“什么对联?”
小景一本正经地摇起了头:“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岁岁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那横批呢?”
琉璃点了一下岁岁的小脑袋,“横批当然就是王八无耻!”
声落,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玉珠又道:“小姐,你不知道,谢家人还以为是工匠漏写了一个字,都在想办法让太后娘娘把这个字给补上!奴婢瞧谢老夫人愁得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
“何止多了几条皱纹!”
琉璃冷哼了一声:“那老妇应是犯了痰饮症,用晚饭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憋晕了过去,刚才谢二爷派人请您过去看看,叫奴婢骂了回去!”
宝珠笑道:“骂得好!他们要是再耍什么花招,不给小姐和离书,以后还有更多苦头要吃呢!”
两小只听到沈师师很快就能跟谢二爷和离了,眼睛瞬间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岁岁将头埋在桌子下面,偷偷地对小景道:
“哥哥,师师姐姐与谢二爷和离,是不是就能当我们的娘亲了?”
小景伸着白嫩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神神秘秘地道:
“可能还不行,还得看姐姐喜不喜欢咱们爹爹!”
岁岁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愁容地道:
“爹爹不喜欢说话,好像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师师姐姐不喜欢怎么办?”
两人的对话,一旁的鲁嬷嬷都听到了。
她没想到这谢二奶奶与太后娘娘竟然如此亲近,来寻太后娘娘也不是想让娘娘为她撑腰,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这衬得她适才像是在嚼老婆舌!
“谢二奶奶,我听闻谢家三奶奶如今在济民署当值,这些救济流民的事情,都归济民署所管,你突然提起疫病的事,莫不是想说乔女官她们办事不利?!”
沈师师皱了皱眉:“治未病是医者之本能,相信济民属的上医们皆不想让病情扩散,民女只是提出了我的担忧,与乔女官何干?”
鲁嬷嬷发现沈师师说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她像一个多嘴的小丑,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太后冷淡地看向她道:
“行了,以后这里不必你伺候,下去吧!”
鲁嬷嬷顿时臊红了脸,在心里抽了自己十几个嘴巴。
她知道太后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敢再多言,悄悄退出了屋门。
等鲁嬷嬷走后,太后又转头看向了储姑姑:
“沈丫头说得事情的确重要,不过济民署既然交给了皇后,我的确不便插手,你等会下山去一趟离王府,老五回来还没有领差事,就让他派人去城郊排查一下。”
沈师师年幼时虽然经常入宫,但并没有遇见过这位离王。
她对离王的了解,只是关于他的一些传闻。
据她所知,离王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名为柳南栀,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这位柳姑娘才貌双全,与离王殿下的感情很好,世人皆说柳南栀会是以后的离王妃。
可让人意外的是,柳姑娘及笄之时,皇后娘娘却没有将她许给离王,而是招她入了宫,让她成为了当今圣上的柳妃。
柳妃入宫后一直郁郁寡欢,没到一年就病倒了,圣上怜惜柳妃,便指派了她父亲为她医病。
想到这儿,沈师师眼底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哀色。
后来,柳妃娘娘的病越来越重,父亲医了许久她都未见起色,终是在几个月后离开了人世。
因此,安国公日日在朝上参劾父亲,说柳妃娘娘只是害了一点小病,父亲却没能将她治好,指责父亲是大周朝第一庸医,不配为太医院院令!
好在圣上和太后娘娘还是信任父亲的,并未责罚他,为了避开安国公的怒气,只能让父亲暂时离开太医院,回乡养病。
可惜,这件事还是成了父亲心里一道跨不去的坎儿,回乡不久他便突发了恶疾……
“师师,你在想什么?”
思绪被太后娘娘打断,沈师师这才发现太后一直看着自己。
“没什么,民女在想离王殿下平息了民乱,在百姓心里很有威望,他去安抚民心,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的死虽然让她很难过,但沈师师也知晓,这事怨不得谁。
这位离王殿下也是个命苦的,与心爱之人天人永隔,至今都没有成婚,也因着这一点,他与圣上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老五的确不错,若他母后没有那么偏心,哀家也就不愁大周的未来了!”
太后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叫来储姑姑,让她将博古架上的一个匣子取了过来。
从匣子里拿出一块乌木牌子交到了沈师师手中,她缓缓开口道:
“济民署里的老人被皇后换掉了一半,能用心做事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了,将救济百姓的事情完全交给济民署,哀家的确不放心……这是第七署的掌司令,今日起,你便是七署的代理副掌司。等你处理好谢家的事,就去协助离王和京兆府一起救助城外的受灾百姓,你可愿意?”
沈师师知晓,十二署衙是太后娘娘和先帝爷一起创办的。
这个衙门致力于百姓民生,济民署、孤慈院、潜火署、畜疫署等等,都归十二署所管。
十二署总管为宫正,之下的十二衙门主事称为掌司,与内六局一样,掌司可以由女子担任。
沈师师想了想,起身郑重地将掌司令接了过来。
既然要换一种活法,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是!民女定当全力以赴!”
太后笑着看向沈师师,“这女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能否服众,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想成为正式的掌司,还要经历几番考核,这条路会很艰辛,你怕不怕?”
沈师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世上没有一条路是好走的,没有路,便趟出一条来,民女想竭力一试!”
“好!哀家就喜欢你这种从不畏首畏尾的劲儿!”
说完了正事,太后又想起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的事情,便询问起了因果。
沈师师并没有隐瞒,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太后。
听到了事情的全貌,太后冷下脸沉声道:
“这谢家老夫人看着和善,不想竟是个歹毒的,得不到你便干脆毁掉!等你被众人嫌弃唾骂,没了退路,只能乖乖留在谢府被他们磋磨!”
太后虽然可以轻易看透谢老夫人的目的,可世人却不能。
他们只会以讹传讹,甚至推波助澜。
“你是怎么想的?可用我帮你?”太后柔声问。
沈师师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若是干预,只会让人觉得她仗势欺人,且若叫谢家知道太后娘娘如此维护她,会更不愿放她离开。
“娘娘不必担忧,民女自有办法!”
陪太后娘娘聊了一会儿天,沈师师才离开了雨山,她走后,储姑姑叹道:
“这么好的姑娘,谢二郎都不知道珍惜,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早知如此,您当初就不该破格让他去凉州历练!”
朝廷若想重用一个人,不是让他入翰林院,便是把他放在一个能干实事的职务上,让他凭着政绩向上爬。
谢二郎科考那年,圣上瞧他样貌不错,对他多留意了一二,可答完考题后,圣上看着他那华而不实的文章,摇头评了一句:
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有了这句话,吏部那边怎还会给谢青辰安排职务,早把这个人丢在了一边。
若非太后娘娘看在师师姑娘的份儿上帮了谢青辰一把,他现在还是个闲人!
混沌间,凌池墨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
凌池墨一怔,费力转过头来,便瞧见了双眼噙着泪水的小岁岁。
他想帮小丫头将泪水擦掉,只是刚一抬起手臂,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倏地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痛,这里,不是梦境!
“师师姐姐说过了,爹爹若能醒来,就不会再有危险,姐姐把爹爹救回来了!”
这时小景也凑了过来,瞧见凌池墨苏醒,他忍泪朝沈师师行了一礼:
“姐姐,真的多谢你!”
岁岁小奶团则是一下子抱住了沈师师:
“姐姐好厉害,你帮我们救活了爹爹,想要我们怎么报答?要什么岁岁都应你!”
沈师师被这两个小包子说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肉包白嫩嫩的脸,玩笑道:“要你们也行么?”
两个小家伙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师姐姐愿意要他们?那他们是不是也跟别的孩子一样,有娘亲了?!
没人知道,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师师姐姐成为他们的娘亲!
也因此,他们最羡慕的人,就是谢家的那位小少爷,谢阳。
好似生怕沈师师反悔,两小只小鸡啄米般地点起了头。
“姐姐要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白送!”
“对,可以白送,不够的话加上一个爹爹也行!”
听了这话,凌池墨那深如寒潭的目光,不由移向了沈师师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再次见到她了!
沈师师并未在意两个孩子的玩笑话,刮了一下岁岁的小鼻头,温声道:
“与你们说笑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沈师师并未察觉,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男子眼中悄然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如月光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是了,她怎么会要他,她已经成亲了,他怕是永远错过她了……
这时,出去煎药的郑妈妈和墨七跨进了屋门,瞧见凌池墨已经苏醒,两人心里都十分地激动。
“太好了,爷终于醒过来了!”
郑妈妈含泪将药端到了凌池墨身边,然后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师师姑娘,老奴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沈师师笑道:“郑妈妈客气了,咱们多年邻居,不说这些!不过五爷的病并未痊愈,这两日还要精心养着!还有,在五爷没有康复之前,尽量不要让小景和岁岁与五爷有过多的接触,我怕两个孩子会过上寒症!”
寒症对于小孩子来说,可是会要命的,郑妈妈刚放下的那颗心立即又悬了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有些难以启齿地看向沈师师道:
“师师姑娘,您能否帮我照顾这两个孩子几日?我知道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老奴实在担心这两个孩子留在这里会过上病气!”
沈师师其实也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瞧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好在她就住在隔壁,郑妈妈随时都可以过来探望。
“好吧,五爷好起来之前,这两个孩子就随我回南山苑吧。”
“好耶,可以和师师姐姐住在一起,我好开心!”岁岁一把抱住了沈师师,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动。
小景也红着小脸对郑妈妈道:“郑妈妈放心,我们会听话的!”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凌池墨下意识勾起了嘴角,可发现沈师师的目光也朝他投了过来,他脊背瞬间僵直,哑声道了一句:“多谢!”
沈师师并未察觉到凌池墨的异样,笑着回道:
“举手之劳,不过五爷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切不可再饮酒。”
“好。”
就这样,回去的路上,沈师师身边多了两个娃娃。
两小只高兴得不得了,捂着嘴巴说着悄悄话。
“哥哥,你瞧见了没有,刚刚咱们说要把爹爹送给姐姐的时候,他脸红了!”
“嗯嗯嗯,爹爹还跟姐姐说了谢谢,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谢谢呢!”
这两个孩子的话不由让沈师师莞尔,墨五爷这个爹爹在这两个孩子的心里,好像过于严肃了!
几人从角门回到了谢府,正想绕进南山苑,却被谢府的下人拦住了去路。
“二奶奶,您怎么才回来!二爷都等您半天了!”
“等我?”
“是啊,小少爷病倒了,长了一身的疹子,您快点过去瞧瞧吧!”
听到谢阳竟然病倒,沈师师轻轻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谢阳很失望,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想了想,她让玉珠带着小景和岁岁先回了南山苑,自己则朝着云阳院快步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青辰在院子里徘徊,她忍住厌恶走过去问道:
“阳哥儿怎么会病倒的?”
谢青辰听到沈师师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眼底满是埋怨:
“你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阳哥儿病倒了你都不在他身边,你怎么当人家娘亲的!?”
沈师师冷下脸,毫不躲避地回视着谢青辰的目光:
“谢二爷问我去了哪?我昨日是否与你说过,我今日要回沈府?”
谢青辰一滞,这才想起昨日答应过沈师师今天要陪她回沈家。
他扯了一下衣领,避开了沈师师的眼神:
“你……就算要回沈府,也不该呆这么久,你是不是忘了,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沈师师发觉眼前这个男子,真是越来越陌生。
刚成亲时,他还对她说,师师,下嫁于我委屈了你,我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家!
父亲刚离世时,他也曾说过,岳丈对我有恩,以后每年我都会与你去祭拜他!
往日的这些话好似一个笑话,沈师师淡淡地看着谢青辰,道:
“谢青辰,今日,是我爹爹的忌日!”
一句话,让谢青辰顿时无言。
沈师师不想再理会谢青辰,快步进门去查看谢阳的情况。
瞧见谢阳满身的疹子,她拧紧眉头看向跟进来的谢青辰,问道:
“你带阳哥儿去了湖边?”
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
“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
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
“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
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
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
“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
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虽然有了些感情,但她并未被这点牵绊冲昏头。
她也能看出,谢阳与她并不亲近,只是谢阳年纪还小,不该半点机会不给他留。
“我会给他一次选择,阳儿若依旧想留在谢家,我不会强求!”
护着他们时,她会全心全意,一旦放手,也不会有半点留恋。
顿了顿,沈师师转头看向刚刚给谢阳做好的那些衣裳,淡道:
“他既然不喜欢,就把这几身衣裳都送去隔壁院子吧,改小一些,小景和岁岁都能穿!”
小景和岁岁是邻居家的两个娃娃,玉珠听说那两个孩子的爹爹是游商,一直在外东奔西跑,府里只有一个老妈妈照看。
因此,小姐对两个孩子格外照顾,时常会送去些吃食和衣裳。
比起谢阳,那两个孩子反而跟小姐更亲近,每次见到小姐,都开心得抱着不撒手。
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娃娃,玉珠点头道:
“好!奴婢这就送去!”
沈师师点了一下头,静下心开始写和离书。
后日刚好是她父亲的忌日,谢青辰一起随她回沈族将和离之事说清,也算给她沈家一个交代。
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沈师师就拿着和离书,来到了谢青辰的书房外。
谢青辰昨日一直躲在书房,听到小厮通传,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犹豫了片刻,他对小厮长盛道: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罢!”
这个时候,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沈师师,怕她闹脾气不依不饶,只能躲两日再说。
长盛哪敢质疑谢青辰,应了声“是”,便快步走出房间,对门外站着的沈师师道:
“瞧奴才这记性,二爷刚刚办事去了,不在书房,二奶奶有事要不跟奴才说,奴才给您转达!”
沈师师眉头轻蹙,怎会相信长盛的说辞。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以为谢青辰有要事,识趣地不再打扰,可现在,她已经不想迁就了!
“二爷不在,那我去房里等着吧!”
“二奶奶,不可啊,二爷是朝廷命官,他的书房旁人是进不得的!”
谢青辰就在房间里,长盛哪敢让沈师师进门,忙挡在门前,拦住了沈师师的去路。
两方正僵持之时,院外匆匆跑来一个丫鬟,对着长盛急道:
“长盛,二爷可在书房?我家三奶奶受伤了,你快请二爷去瞧瞧!”
长盛闻言也是一急,下意识要带丫鬟往书房里走,身子转了一半才想起沈师师还在一旁。
要是帮香竹通传,岂不就暴露二爷在书房的事,这实在有点尴尬!
香竹见长盛犹豫不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
“你这人怎么磨磨蹭蹭的!算了,我自己去见二爷,你快躲开!”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熟悉得似乎这条路走过了许多遍!
跟在沈师师身后的玉珠见状,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瞪着长盛道:
“你不是说书房是要地,旁人进不得么?”
她家小姐进不得,可三奶奶身边的丫鬟却进得,看来在她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奶奶不知在私下与二爷见了多少次面!
真是可怜那死去的谢三爷,为这一家拼军功,最后自己的妻子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兄长苟且!
长盛急得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哪里会想到今日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起初在岭南时,三奶奶有事来寻二爷,二爷也是不大愿意相见的。
奈何三奶奶根本不在乎三爷的意愿,会直接闯进门来找二爷。
他拦也拦不住,后来二爷也不再赶三奶奶离开,一来二去他就不再阻拦。
回到京城后,三奶奶跟二爷也如在岭南时一样,长盛都差点忘了,面前这个,才是他们的正头奶奶!
“奴……奴才……”
长盛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那边谢青辰已经匆匆跟着香竹走了出来。
看见沈师师,谢青辰愣怔了片刻,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开口便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师师眸色冷淡地回道:“我在等谢二爷回来!”
这话,让谢青辰涨红了耳根。
“我……我有事情要处理,什么事等我闲下来再说吧!”
沈师师冷笑,还要等么?
她等了三年,已经等够了!
“耽误不了谢二爷多少时间!”
她从袖子里将写好的和离文书拿出来,递到谢青辰面前:
“二爷在上面按下手印,明日再随我会沈家老宅一趟,我们的事情便算了结了,以后……”
还不等沈师师将话说完,谢青辰就抢过了她手上的纸张,塞进了怀中。
“行了,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陪你回沈家,可以了吧!?”
他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便随着香竹匆匆走出了院子。
出门前,香竹还回头看了沈师师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二奶奶相貌虽然不错,可跟她家三奶奶相比,手段还是差了许多!
以后这个家的主母,只有可能是她家三奶奶!
见两人离开,玉珠气道:“香竹那是什么表情?小姐,二爷和三奶奶这算什么?”
沈师师的心大概已经被伤透了,此时竟毫无波澜。
乔采薇说不会与她抢人,可庄子上那些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不言而喻。
“无妨,只要谢青辰签了和离书,随他们怎样,以后都与我无关!走吧,咱们回去清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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