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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

楚天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姬谨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姬谨言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半晌之后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话如此放肆,难道就不怕父皇知道吗?”楚天阔挑眉,狠狠道:“难道你还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世界里吗?”“那等你今日死了,就好好的在佛祖跟前求他能下辈子让你投个平凡人家。”楚天阔的这一番话,让姬谨言彻底地清醒过来。太子现如今如此猖狂的种种作为,难道不就是因为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倘若他真的管,太子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被太子折辱。“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楚天阔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只将他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回应了系统。下一瞬整个人都英勇了不少,原本因为中毒稍微惨白的脸,现在也红润了起来。而且看了一下系统面板,他这才发...

主角:楚天阔苏清月   更新:2025-04-18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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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阔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姬谨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姬谨言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半晌之后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话如此放肆,难道就不怕父皇知道吗?”楚天阔挑眉,狠狠道:“难道你还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世界里吗?”“那等你今日死了,就好好的在佛祖跟前求他能下辈子让你投个平凡人家。”楚天阔的这一番话,让姬谨言彻底地清醒过来。太子现如今如此猖狂的种种作为,难道不就是因为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倘若他真的管,太子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被太子折辱。“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楚天阔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只将他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回应了系统。下一瞬整个人都英勇了不少,原本因为中毒稍微惨白的脸,现在也红润了起来。而且看了一下系统面板,他这才发...

《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精彩片段


姬谨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姬谨言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半晌之后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话如此放肆,难道就不怕父皇知道吗?”

楚天阔挑眉,狠狠道:“难道你还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世界里吗?”

“那等你今日死了,就好好的在佛祖跟前求他能下辈子让你投个平凡人家。”

楚天阔的这一番话,让姬谨言彻底地清醒过来。

太子现如今如此猖狂的种种作为,难道不就是因为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倘若他真的管,太子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被太子折辱。

“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

楚天阔终于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只将他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回应了系统。

下一瞬整个人都英勇了不少,原本因为中毒稍微惨白的脸,现在也红润了起来。

而且看了一下系统面板,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抽走了姬谨言体内两成的龙气。

只不过……

楚天阔有些疑惑。

“系统,按理来说我中的毒应该好了啊,可为什么还是这样?”

楚天阔有些搞不懂,掠夺了苏清月全部的气运,现在又抽又了姬谨言两成的龙气。

对付那一点毒,竟然还没好?

“叮——是这样的宿主,您体内前两天的毒已经干净,可是原主之前体内一直中毒,从而让他神志有些不清。”

“这毒已经在原主体内多年了。”

楚天阔有些惊讶,这他倒是没有察觉出来。

“是谁做的?”

他目光冰冷像是要杀人一样,阴沉的可怕。

“是五皇子的母妃高贵妃所下。”

听到这里楚天阔轻“呵”一声,眼底满是狠厉。

真在姬谨言几度因为被抽走龙气而惊厥的时候,楚天阔快速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森冷冒着寒光的匕首将他的手心划开,鲜红的血液瞬间沿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然而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太子殿下竟然把他的血喂给了五皇子!

大家瞬间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心满意足的楚天阔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手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让他看起来极为渗人。

“快去将你家殿下带回他的寝宫,再喊御医给看一下吧。”

说完还故作惋惜地拿着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姬谨言被染成染红的唇。

等几人抬着五皇子走了之后,东宫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昭阳拧着眉拿着金疮药走了过来,破有些埋怨地开口。

“殿下这是做什么?何故要这么伤害自己啊?”

楚天阔任由着昭阳把自己受伤的手拽了过去包扎。

想到系统所说的话,他目光再次沉了沉。

“昭阳,你派随风他们几人盯着高贵妃哪里。”

昭阳有些惊讶,狐疑道:“殿下,是怕今日惹了五皇子,高贵妃会对您动手吗?”

楚天阔有些疲惫地掀起眼皮,凝重地开口:“孤中了毒许多年,如今让姬谨言喝了孤有毒的血,那高贵妃自然而然会把解药拿出来。”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冷漠地算计。

而昭阳再次因为楚天阔的开口而震惊,最终认真而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殿下放下,属下一定会让人把解药调换来给您的。”

瑶华宫内。

女人穿着雍容华贵,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满头的珠翠再配上精绝的容颜,凳子上手持佛珠。

可眼底的算计,却与她手中的佛祖格格不入。

“娘娘,不好了!”

喜鹊小跑着进来,脸上满是担忧跟惊吓,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

“本宫说过的,在瑶华宫内不要大惊小怪的,自己下去领罚吧。”

喜鹊小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

“五殿下、五殿下中毒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高贵妃听到这话,手上猛地一用力扯断了佛祖,珠子在地上四溅开来。

“你说什么?!”

高贵妃目光森寒,沉着声音望着喜鹊。

喜鹊立马跪在了地上,哭道:“听五殿下身边的人说,是今天五殿下去了东宫,不知怎么了两人发生了些许口角。”

“咱们五殿下就惊厥了,太子、太子用刀划开自己的手,把血喂给了咱们五殿下。”

“原本是好好的,可回去之后五殿下整个人就昏迷了,请了御医也说是中毒了,而且此毒咱们大邺无人能解。”

高贵妃凌厉的目光暗了暗,最终站起身来去了自己的卧房。

没过一会儿,便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拿给了喜鹊。

“去,把这个给他服用下去就好了。”

喜鹊知道贵妃娘娘的很多事,她们主仆早就已经一条心。

如今拿出这个解药,那就说明太子的血有毒,而且还是贵妃娘娘下的。

她有些焦急,就连跑的时候也都没有看路直接摔到地上。

“哎哟,喜鹊姐姐,您没事吧?”

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担心地跑了过来,将喜鹊搀扶起来。

喜鹊有些生气,从她的手里把那个放置药丸的木盒子夺了过来,横眉道:“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在这里假慈悲!”

说完便再次离开了,而等她离开之后假山的后面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昭阳勾着唇将她手中刚刚调换的木盒接了过来,拿出来了一锭金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将此事咽进肚子里去,要不然你知道的。”

小宫女乖巧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道规矩的。”

东宫。

楚天阔望着昭阳刚刚拿来的放在石桌上打开的木质盒子,这里就只有一颗药。

如今……

他缓缓地勾起唇,露出一抹不明意味地笑容来。

“可有人发现?”

昭阳摇头:“属下已经让那个宫女出宫了,加上之前给的银子还有接手是属下又给了一锭金子,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

“等之后哪怕是被发现,恐怕这已经人走楼空了。”

楚天阔满意地点头:“派人盯着点。”


姬谨言在两人的脸上来回观察了一会儿,最终轻笑出声。

“你们两个,狼子野心。”

“可这天下,总归是父皇的,你以为你们两个能装多久?”

姬谨言如今已经接近疯癫了,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对自己的惩罚。

整个人因为失去了龙气,变得更加颓废。

燕柔儿有些嫌弃地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小声惊呼道:“殿下,五皇子他……”

这股腥臭难闻的骚味,正是从姬谨言身底下传来的。

他因为被抽走龙气,整个人又情绪太过激动而失禁了。

楚天阔勾唇,眼底满是鄙夷:“咱们走,这般恶心的人少看一眼比较好。”

说着就搂着燕柔儿的香肩从房内往外面走,而姬谨言却也发现了。

他头发凌乱,瘫坐在一片废墟之中,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你们两个贱人,有本事你们来弄死本宫啊!”

“你以为为什么父皇会禁足本宫?”

“原因就是你蠢,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大邺的皇上!”

“你听到没有?!”

姬谨言发疯地使劲将手中的椅子腿朝着两人扔了过去。

而这一瞬,就被楚天阔抬手紧握的拳头给打了过来。

他侧过脸来,冷冷地注视着姬谨言。

他的眼神中是不再掩藏的杀意,让姬谨言有些害怕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楚天阔明明整个人都快要隐入阳光的光辉之中,可整个人却冷的宛如在冬日一般。

两人对视之后,楚天阔转过头去带着燕柔儿迎着阳光出去。

周回冷声吩咐:“把五皇子搀扶起来把。”

“然后命五殿下府上的丫鬟装备好换洗衣裳,好好伺候五殿下。”

周回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欢暴露自己,哪怕如今的五皇子看起来极为狼狈。

但不到最后一刻,他就永远都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也仍然会对着非常讨厌的姬谨言恭敬客气,好像确实是之后下属一样那般。

带着姬谨言去了他住的寝宫,然后周围已经被皇上来人把守起来。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动气了,又或者是他必须得给太子跟太子妃一个交代。

“殿下,您的身上有伤,这几日切记一定要卧床好好休息才是。”

周回将太医所说的话全都耐心地f嘱咐了一遍,看着姬谨言完全都不想打理自己的模样,他也只是轻笑了一下。

可刚转过身来,姬谨言就开口了。

“本宫知道你,你之前一直都待在镇抚司,可等到太子那个蠢货突然发疯之后,你变走动的多了一些。”

姬谨言尽管现在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凌乱的头发也整理干净。

他自己靠坐在床榻上,盖着被子冷笑出声。

可周回已经在官场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真的被他给唬住?

他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手扶在自己的剑柄上,看着姬谨言。

“殿下,下官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殿下的药喝了没有?”

喝药的这事,自然是轮不到他管的,可说出这话却带着几分威胁。

姬谨言恢复了理智,尽管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走路。

或许得好几天才能恢复,但气势仍旧逼人。

“周回,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当真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

“给太子当狗,还不如给本宫当,毕竟本宫的权势跟靠山,连父皇都不敢轻动。”

姬谨言说到这里的时候,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房间里没有什么人,周回听见向来温和儒雅的五皇子彻底不装了之后,有些唏嘘。

“殿下,您说的事下官并不知晓。”

“只不过,您的身体如今已经如此破败不堪,还是之后少折腾一些。”

“再怎么样,太子终究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砰!

周回的话刚说完,姬谨言就将放在床头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目光狠毒,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如今五皇子这般情绪极为不稳定,做下人的也是要怕死了。

他的手段,旁人或许还未见过,可在他身边伺候着的下人自然是明白主子是个什么样的恶鬼。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教育本宫?”

他歪着脑袋咬牙开口。

周回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些什么了,毕竟姬谨言如今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只好躬身行礼告辞。

“那殿下好好休养身子吧,下官告辞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丝毫不管身后姬谨言的无能狂怒。

东宫。

如今有了女主人,这东宫也焕发了生机。

终于不再是整日里打打杀杀楚天阔的一方天地了。

望着正在拿着剪刀修剪花枝的燕柔儿,她眉眼温柔看起来像是花丛中的花仙子。

如此美人儿,让他娶了回来。

哪怕是放在东宫欣赏,心中也是觉得甚好。

他正打算悠闲地坐在院中,这么美美地欣赏一下午的时候,昭阳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安宁。

“殿下,吴挥的家人……”

楚天阔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跟昭阳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

“你说什么?”

“吴挥的家人怎么了?”

昭阳面露痛苦之色,拧着眉开口:“他的家人昨天夜里被害,死相极为凄惨。”

“如今吴挥还在为咱们做事,此事恐怕……”

昭阳没有说出来,可是楚天阔却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可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昭阳摇头,认真开口:“此事太过凄惨,都已经惊动了许多的百姓,就连皇上也都已经知道了。”

“文武百官如今上折子,说是让皇上派人彻查此案,以佑吴挥的在天忠魂。”

楚天阔听见此话,露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容。

“忠魂?”

想到吴挥之前做出的种种事情,他就觉得好笑。

如今被自己威胁,他又给大邺做起了眼线。

“他家中可还有人逃过此灾?”

昭阳点头:“是他的子女,听说是昨天被送去了外祖母府上,给她祝寿,这才躲了过去。”

“只因家中其他人身体不好,老的走不动,他的夫人又卧床病榻。”

“这才没能逃过。”


她身体肥硕,摔倒的样子十分滑稽。

这让原本有些害怕她的妇人们,看见这一幕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而三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太过疼痛整张脸都太过狰狞。

“哪个黑心肝的,快给老娘出来!”

“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快些滚出来!”

楚天阔冷哼一声道:“你如此苛待自己的侄子侄女,可有想过会不会是报应?”

这话,哪怕是再蠢的人也品出味来了。

三娘站起身来,也不顾及自己身上因为摔倒而沾上的脏污。

“是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样子是真的气及了。

楚天阔很好奇她的记忆究竟有多段,那个时候他来过吴家,还和他们夫妇二人见过面的。

如今这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衫之后,却被如此无礼对待。

“你在做什么?”

吴三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婆娘跟人吵起来之后,便立马赶了回来。

生怕自己的婆娘受委屈。

可瞧见没事之后,便恶狠狠地转过身看着楚天阔。

然而下一瞬,他的脸色僵硬。

“你、你……”

楚天阔很确定,吴三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害怕。

“你什么?”

他声音懒散,听起来不像是发火的样子。

“哎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说完这话,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在周围看热闹的还有三娘都傻眼了。

太子殿下?

皇上的儿子?

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他们这样的一个地方啊?

三娘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比较合理一些,还以为是夫君在逗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吴老三?”

“你是卖豆腐卖糊涂了吧?”

“咱们这里还能让太子殿下来啊?”

吴老三哪怕是再疼自己的媳妇儿,可听着她越来越放肆的话,便直接站起身来给了她一巴掌。

“你给老子闭嘴!”

众人其实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将众人打懵。

“这该不会真的是太子殿下吧?”

“吴老三那么疼媳妇儿的人,若不是真的太子殿下的话,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啊。”

三娘这个时候这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是清楚自己的男人的。

那眼下的人,绝对就是未来的储君,太子殿下!

楚天阔冷哼一声,神情倨傲道:“孤今路过,前来看一下吴挥的两个遗孤,不曾想竟然被你们这两个腌臜货这般欺辱?”

“你们眼里还有尊卑?还有廉耻吗?”

“如此欺辱他们,就没有想过之后遭报应吗?”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这下子是彻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奢望见到的太子殿下。

连忙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道:“民妇拜见太子殿下。”

楚天阔看着她们,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吩咐道。

“今日,你们将这两人如何苛待吴家儿女的事,全都给孤讲清楚。”

原先那几个妇人还是有些害怕,直到那位老妇人开口。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人对待那两个孩子,可真是不如外头的人。”

“他们经常不给两个孩子吃饭,甚至辞退了家中的下人,让他们两个孩子洗衣做饭。”

“这也就几天而已,两个孩子都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了。”

“就是啊太子殿下,您可要为这两个孩子做主啊。”

吴家夫妇两人一听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抖了出来,也知生死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念之间。

于是直接痛哭,大喊道:“你们几个老货知道什么?”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我们的亲外甥,可却一点也不知感恩。”

“我与夫人如此做,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长大成才。”

“这俗话说的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与夫人的一片好心,却被你们如此误解!”

楚天阔跟周围的几人,完全是被他的这不要脸的言论给震惊到了。

“你之前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啊?如今是靠着吴大人这才有了今日。”

“你甚至还如此欺辱他的儿女,你小心遭报应啊!”

“就是,这整天把两个孩子打骂的一直哭哭哭,你们还一片好心?”

“你当真是要咱们整个大邺的人被你们笑掉大牙啊。”

楚天阔没有说话,而吴家夫妇二人甚至在跟其他的几位吵了起来。

他渡步来到了远中,便瞧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豪气的很。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两个比较瘦小的孩子,都跪在地上。

身上穿的衣裳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没有齐全的裤腿露出两人被打的肿烂的腿肚。

甚至高高举起碗的胳膊,也露出青紫的痕迹。

楚天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缓慢地朝着他们正面走。

就看见两个人脸上也是一片青紫,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而吴家夫妇二人也发现了已经消失的太子殿下,赶忙跑了进来。

就看见太子殿下的脸色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怒火。

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开口:“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

“所谓的不打不成才?”

楚天阔被气的狠了,而昭阳也是从门口赶忙走了进来。

他不过是取了个东西,怎么殿下就这么生气了?

“殿下,您是怎么了?”

昭阳刚走到了楚天阔的身侧,看见吴挥的两个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的时候,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天阔冷哼道:“孤今日可是见识到了这人间的恶鬼!”

“昭阳,将他们夫妇二人重大二十大板,然后从这吴家赶出去!”

昭阳看见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也是心疼不已。

直接拱手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这吴家夫妇二人一听到要被打,当即就不行了。

哭着喊着在院子里磕头求饶,而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在地上哭。

“你放过我爹爹娘亲。”

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听见外面的声音而被吵的哭闹不止。

“孩子,我的孩子啊。”

楚天阔冷哼吩咐道:“动手!”

昭阳身后跟着的几人直接压住了吴三跟三娘,两人被大棒子一下接一下地打的吱哇乱叫。


对于被自己休妻的娘子突然出现,楚天阔也只是微微一笑。

“昭阳,孤今日是不是还未睡醒啊?”

“怎么看见一个弃妇在孤的东宫?”

他说着,将手中擦手的帕子直接丢在了地上,周围伺候着的人纷纷跪了下来。

而苏清月被吓得冷汗涔涔,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跪到了楚天阔的腿边。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有狐媚子的天分。

泪眼朦胧媚眼如丝,若是旁的没定力的男子,这会儿子估计什么都得抛诸脑后。

“殿下,妾身知道错了。”

“妾身知道殿下要率兵出征,妾……妾担心您,所以特来看看您。”

楚天阔望着下巴搭在自己膝盖上,粉色轻纱的衣裙若隐若现地露出胸口的一抹雪白。

楚天阔眉梢眼角都带着玩味的笑容,用戴着绿玉扳指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哦?”

“这么说你是心系于孤?”

苏清月有些厌恶,可仍旧装的情真意切,娇滴滴道:“之前跟殿下,是妾身以为不喜欢殿下,可谁知……”

苏清月说到这里,拿起手中的帕子便擦着眼泪。

楚天阔坐直的腰身,深沉的眉眼中满是算计,手指下意识地在椅子有节奏地敲击着。

屋子内异常安静,而苏清月盯着那道打量的目光有些坐立难安。

她仰起头来,带着讨好的目光用手抚摸着楚天阔的腿部。

“殿下,难道您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宛如一只宠物一般的苏清月,让楚天阔再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她。

清冷出尘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充满了鄙夷与嫌弃。

一个小门小户出身,若不是有太子的扶持,估计也就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户人家磋磨一生。

可把自己看的宛如皇后娘娘一样尊贵,却对一路扶持着苏家到了如今高门大户的太子嫌弃。

他轻笑出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苏清月的下巴。

像是挑选物件一样左右看看,而苏清月也没了之前的傲骨。

他高高在上地垂眸望着这个给原主戴了绿帽子的女人轻“呵”了一声。

“你觉得你配吗?”

这话让苏清月脸色大变,甚至惨白。

“殿、殿下……”

“再怎么样,你我二人夫妻一场,总还有些情分的吧?”

她整个人都慌乱到发抖,可是五皇子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就只能硬着头皮。

楚天阔懒散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腿抬起来伸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是有情分的话,那给孤把靴子擦干净吧。”

苏清月现在都看不懂这个太子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她的脸色一整青一阵白的,尤为看看。

楚天阔勾着唇欣赏够了之后,挑眉:“怎么?不愿意?”

苏清月强忍着怒火道:“怎么会呢?妾身给殿下倒杯茶之后,再给您擦吧?”

她说这的时候,便立马起身扭着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肢去倒茶了。

楚天阔微微抬着下巴,淡漠的眸子看了一眼昭阳。

昭阳立马反应了过来,将茶壶给按住了。

“苏姑娘,殿下现在不渴。”

“要不然您先给殿下擦鞋呢?”

昭阳这个话的意思已经明显的很了,可苏清月现在满脑子就是要毒死太子。

她又怎么能听得进去这些话?

“我先伺候殿下饮了茶水,再给殿下擦鞋。”

苏清月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楚天阔的腿上,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膛。

用娇媚的声音蛊惑道:“殿下,这可是妾身亲自给您沏的茶呢。”

“您就尝尝吧。”

楚天阔玩味地接过一杯茶,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到了纤细白皙的后脖颈。

“美人儿倒的茶,孤自然是不能浪费啊。”

楚天阔说完这话,目光一沉直接捏住了苏清月的脖颈,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全都灌进了她的喉咙咽了下去。

苏清月止不住地咳嗽,被楚天阔轻推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可深知有毒药的她,狼狈地从嘴里伸进去手指头想要吐出来。

然而毒性实在是太强了,苏清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直接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啧啧啧……”

楚天阔忍不住咂舌。

“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还以为孤是什么好色之人吗?”

而这个时候,楚天阔抬起手指尖却发现自己的手手有一滴血珠。

楚天阔眉头紧锁,便看到了他裸露在外结实的胸口处有被人用银针扎过的痕迹。

他用指尖连针孔处渗出来的血珠轻轻擦拭,放在鼻尖闻了闻。

楚天阔强忍着怒火闭上了眼睛:“是麻药……”

苏清月来的时候做了两手准备,也准备了两种毒药。

昭阳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连苏清月方才喝过的茶杯拿起来闻了闻,走拉过楚天阔的指头闻了闻。

“这两种药都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是若同时中这两种毒药。当天就会暴毙而亡肠穿肚烂。”

楚天阔听到这话,嗜血的眼中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也确实是有意思起来了。”

“苏家长女苏清月谋害太子,罪无可恕,另苏清月谋害太子罪孽深重,将苏家满门押入大牢彻查此案!”

他本来是不打算继续对苏家人做什么了,可是现在没有想到苏清月竟然会给自己下毒。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趴在地上无比狼狈的苏清月。

他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我掠夺苏清月剩下的气运条件达到了吗?”

冰冷机械地声音传来:“掠夺苏清月的气运条件已经达成,请问宿主是否掠夺。”

楚天阔满意地勾起一抹唇角,眼底是浓烈的杀意。

“是。”

这话说完,他因为中毒而有些难受的身体这才好了很多。

可苏清月竟然醒了过来,她痛苦地躺在地上扭来扭去,一直发出疼痛的呻吟声。

“你这个软弱无能的懦夫,凭什么?”

“我要杀了你!”

“是你害死我了!”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早就嫁给喜欢的人了。”

如果楚天阔没有原主的记忆的话,恐怕还真的会被她骗。


周回之前对于太子殿下,也没有说太过嫌弃。

可也因为是太子的身份,对他颇有微词。

如今他展露才华,露出锋芒跟谋略,倒是让众人大吃一惊。

自然也不敢再看轻了他。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被风吹的摇曳。

楚天阔望着窗外的乌云,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

“今夜恐怕是要有暴雨了,你们都小心着一些。”

此话刚说完,楚天阔在脑海中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今夜大暴雨会冲毁你们所处的这个小镇,还请尽快做好准备。”

楚天阔本来神色淡淡的,整个人因为这两天的赶路而有些疲乏。

可一听到这话,就连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妈的!

不让人活了是不是?!

楚天阔气的牙痒痒,眼底的怒火是着藏不住的愤怒。

周回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了,只一瞬的功夫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压抑,安静到落针可闻。

周回也警惕地在周围环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之后,这才轻声地开口叫他。

“殿下?”

楚天阔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才回过神来。

收回了眼中的怒火,沉声道:“不要让他们睡了,把此地京训喊来,拿着孤的令牌!”

周回不知他要做什么,甚至还有些疑惑,并未动弹。

而楚天阔沉下气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夜这里会有洪灾,快去喊这里的京训,将所有镇子上的百姓全都带到地处高的位置躲雨。”

“快!”

周回被这一声吼,也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神色严肃地开口。

“下官遵命!”

周回现在已经非常相信楚天阔的话了,哪怕是这些预估是没有任何依旧的。

那他也一定会相信的。

此时外面镇子上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周回骑马带着一行人都已经四处拍门。

他则是来到了京训府中,这里原本的人就不多。

如今听闻有了洪灾,许多百姓便也已经拿着东西全都躲灾去了。

砰砰砰!

周回身边的侍卫一直不断地拍着门,周围几家的狗听着动静也吼叫起来。

“谁啊?”

漆黑的夜中一点亮光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不耐地询问。

“开门!”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压迫感极强。

这时,已经有些许年份的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里面是一位老者。

“你们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周回便大步迈了进去,左右环顾了一番。

那老者有些急,喊道:“你们干什么啊?怎么私闯别人的宅院?”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可是……”

周回这是立马转过身来,将手中太子的令牌拿出来怼到了老者面前。

“我们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要见此地京训,他人在哪儿?”

老者两鬓斑白,从这么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太子殿下的名讳,让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接跪在了地上。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不知大人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而这时,从廊下走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男人,他身形清瘦看起来整个人像个竹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面的两个小厮提着手中的灯笼,随着他们的走进照亮了周回的脸。

周回是镇抚司,堂堂的正四品官员,而京训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八品小官而已。

哪怕是他不带着太子的令牌来,那京训也得恭敬地伺候着的。

他神色严肃带着几分严厉的压迫感觉,“我乃镇抚使。”

一听这话,京训被吓得当即就直接跪在了周回的脸上,他磕了头之后诚惶诚恐地开口。

“下官是此地京训张磊,拜见大人!”

“不知大人来此地,是有何贵干吗?”

周回将手中太子的令牌手持着再次怼到了张磊的脸上。

“太子殿下今日途径此地,知道今夜这里会再降暴雨,将此地冲毁。”

“现在张磊听命,立刻去找人将此事告知所有人,让他们带着金银钱财赶紧去山上。”

周回说完顿了顿询问道:“你们山上本官只瞧见了外边。不知你可有避洪灾的好去处?”

张磊虽然有些怀疑太子殿下为何会知道今夜会有洪灾,可到底他一个芝麻官实在是要守住嘴不要乱说才行。

“大人,山顶上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倘若要是避洪灾的话,半山腰有一处特别大的山洞,那里能将好几个镇子的人都容纳进去。”

“咱们属于南边,夏日炎热之时许多人都会去那里避暑,甚至还搭建了一些小屋子在里面。”

周回显然是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赞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通知,让所有人都尽快行动!”

“务必在子时之前将所有人都转移到山洞中,也尽量将损失降到最小。”

周回说完之后,张磊神色认真地点头:“下官遵命!”

张磊在这里参与进来之后,整个镇子的人家都已经开了灯,街上也是瞬间热闹了起来。

楚天阔站在客栈的最高处望月台,望着整个镇子瞬间变得热闹,但是热闹中全都是人心惶惶。

“殿下,”周回走了过来,拿了一件披风给他。

楚天阔接过,轻声询问:“可有说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他望着不远处的洪流,还有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就觉得心中有些堵。

周回点头:“此地京训张磊说,三腰间有一处洞穴,平日他们都是去那里纳凉。”

楚天阔对这个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是个好去处,无论如何咱们明日还是得快些启程。”

他有些于心不忍,哪怕自己以后只需要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便可,可望着黎民百姓经历灾难,他仍旧是难受。

轰隆!

一道天雷劈亮了整个镇子,宛如白昼。

楚天阔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立马起身道:“咱们也得转移,快些将所有的人带着一起。”

“让百姓们先走,咱们带来的人断后!”

他顺手将氅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快步地往楼下走。


楚天阔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孤可否讨一曲来听听?”

姬谨言想从他这里套话,让自己更加安心一些。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急迫了,想要坐上未来储君之位。

这也是他蛰伏了这么久,装作对皇位不感兴趣的原因。

那些蠢货,恨不得把野心二字写在脸上。

如此愚蠢之人,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可太子不一样,他还占了一个位置。

姬谨言微微眯起眼睛,锋利的寒光转瞬即逝。

“那便献丑了。”

说着就走进了凉亭中,用手抚摸着自己精心让人制作的琴,这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呢。

楚天阔坐在旁边,唇角勾起别有意味的笑容。

两人在凉亭中虚与委蛇地聊了许久,楚天阔这才离开。

可刚走到御花园拱门口处,他缓缓地侧身冰冷的眼神与姬谨言充满杀意的眼神交汇。

楚天阔转身离开。

回到东宫,楚天阔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思索着。

今日碰到姬谨言,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若让他一时间说出来,他还真想不起来。

“怎么了殿下?”

昭阳是从始至终都在太子身旁守护着他的人,也是极少的忠仆。

散去眼底的阴郁,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没什么,只不过今日总觉得遇到姬谨言挺蹊跷的。”

昭阳闻言一愣,但思索片刻之后也是点头认同。

“五殿下是不屑于参与挣权,可今日……”

昭阳的这句话让楚天阔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心中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要呼之欲出了。

“今日怎么了?”

他一认真起来,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烈鹰般锐利,让昭阳有些紧张。

“往常他不喜见人,碰到谁都是躲得远远的。”

“可今日五殿下好像是一直等着咱门,而且……而且话里话外全是打听。”

砰!

楚天阔拍桌而起:“就是这个!”

他声音掷地有声,将昭阳吓得抖了一下。

楚天阔察觉到了今天的不对劲,他以为是这姬谨言对自己客气,实则是明里暗里的打听。

他眼底满是阴鸷,咬牙道:“真是着了他的道!”

五皇子宫中这两日,便一直等着太子劫狱的好消息。

可这一连等了半月有余,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姬谨言心中的激动也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急不可耐。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若是太子再不行动,那林家人都要被流放了!

姬谨言强压着怒火,等着侍卫回来禀报。

咯吱——

门被打开,侍卫跪在了地上。

姬谨言眯着眼睛任由丫鬟给他揉着太阳穴放松。

“怎么样了?”

“别告诉本宫,太子仍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侍卫脸色也有些尴尬,“回殿下,没有……”

“咣啷——”

放在塌上的小案桌直接被他一脚踹了下来,在地上滚到了墙根处被撞裂开。

他猛然起身,眉宇间带着怒火地质问:“没有没有没有!一直都是没有?”

“你的消息究竟准不准备?本宫养你难道是吃白饭的?”

他光着脚从床榻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站在跪着的侍卫跟前。

侍卫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害怕了。

“属下、属下不敢。”

姬谨言被气笑了,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蹲下身来,眼神发狠咬牙道:“你如果再不想个办法,那本宫的气就没处撒。”

“本宫不痛快的话,你也就不会痛快了。”

如此直言地威胁,侍卫被揪着领子一脸惊恐。

被甩着趴在地上之后,他赶忙起身再次跪好。

“倘若太子不出手的话,那咱们可以栽秧给他啊!”

“太子那个蠢货,肯定到时连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

被丫鬟整理着衣衫的姬谨言听到这个消息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栽赃?”

他饶有兴味的渡步走了过来,挑眉道:“说来听听。”

站在的五皇子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那个理智了,只要是见到了一丝希望的人就会死死抓着那根救命稻草。

而太子劫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今夜子时……”

……

初夏的晚风还是要冷一些的。

把守在诏狱外头的侍卫要比平日里少很多。

天上乌云密布挡住了月光,阴沉沉的一片让人心中也跟着阴沉起来。

这里一般没人来,把手虽然并不怎么严苛,可仍然是两队兵换班。

午夜。

在换班的时候,一行身着黑色衣衫的人偷偷潜入进来。

他们分布开来,遇到换班的守卫也是直接捂嘴弄死。

很快这里的守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杀的差不多了。

咣啷——

金属落地的声音,诏狱的大门被打开。

林震霆等人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可被这动静一瞬间就给惊醒了。

瞧见几个黑衣人赶忙走了进来,将关押着林家人的牢门全都打开。

“快走!”

“我们是太子的人,太子殿下命我们前来救你们出去!”

其他的人有些犹豫地看着林震霆,而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太子?”

“太子殿下要救我们出去,是用的这种办法?”

他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一下子让众人都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出去的话那可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开口:“就是太子让我们救你们出去的!”

他说着便拿出了太子的令牌,严肃地开口:“太子殿下现在在宫中被左右夹击,恐怕为你们翻案无望了。”

“殿下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家不可以被流放!”

他的这一番话,再次舞动了其他人的心。

他们也开始动摇了。

“要不咱们先出去吧,万一咱们真的等不到太子为咱们翻案的那一天,估计以后也是流放路上的一缕亡魂。”

“是啊,要不咱们走吧。”

“就是啊,快走吧!”

林震霆在朝为官多年,他知道以那天来的太子殿下性子来说,做事绝对不会如此鲁莽的。

因为他威严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我林家忠心耿耿,哪怕是被人污蔑下来诏狱,可也绝对不会不清不白的出去!”


苏清月和那两个家仆脸色骤变,他们没想到楚天阔竟然如此强硬,说翻脸就翻脸。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苏清月声音有些发颤,色厉内荏地质问。

楚天阔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扫过那些忙着搬运行李的宫人,

“东宫上下,即刻起,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这些搬运行李的,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侍卫们齐声应诺,立刻行动起来。

那些宫人瞬间慌乱成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乱成一片。

苏清月带来的两个家仆想要反抗,却被侍卫们瞬间制服,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殿下!你不能这样!”苏清月彻底慌了,她冲上前想要抓住楚天阔的衣袖,却被侍卫拦住。

“殿下,妾身错了!妾身不走了!求殿下饶命!”苏清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哪里还有刚才的硬气。

楚天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清月,心中没有任何怜悯。

这个女人,自私自利,见风使舵,根本不值得同情。

“晚了。”楚天阔语气冰冷,如同宣判,“将太子妃扭送回苏府,对外宣称,太子妃苏氏,德行有亏,即日起,休弃!”

“殿下!不要啊!妾身真的知错了!”苏清月哭喊着,声音凄厉,楚天阔丝毫不为所动。

侍卫们毫不客气地将苏清月拖了下去,寝殿内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处理完苏清月的事情,楚天阔没有片刻停留,立刻动身前往天牢。

他必须尽快见到被关押的母族众人,了解具体情况。

天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楚天阔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关押母族众人的牢房外。

牢房里,楚天阔的舅舅,镇国公林震霆,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冰冷的稻草堆上,身形佝偻,异常落寞。

其他林家众人,也各自沉默不语,脸上带着绝望和颓败。

楚天阔示意侍卫退下,独自一人走到牢房门口。

“舅舅。”楚天阔轻声唤道。

林震霆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

“太子殿下,你来做什么?”

楚天阔心中微微一沉,母族的人对他很失望。过去的楚天阔,懦弱无能,对母族的事情一直采取回避态度,让林家众人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

“舅舅,孩儿是来看望你们的。”楚天阔语气平静,没有因为林震霆的冷淡而动怒。

林震霆冷笑一声,“看望?太子殿下真是好心。只是如今我林家已经沦为阶下囚,太子殿下还是少与我们往来为妙,免得引火烧身。”

“舅舅说的是哪里话?”楚天阔神色不变,语气依旧沉稳,“孩儿是林家外甥,血浓于水,岂会因为这点风浪就退避三舍?”

“血浓于水?”林震霆再次冷笑,“太子殿下若是真有这份心,当初又为何对母族之事不闻不问?若非殿下软弱可欺,姬无夜又岂敢如此嚣张?”

林震霆的话毫不留情,直指楚天阔内心深处。

牢房内的其他林家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楚天阔,很是不满。

楚天阔深吸一口气,要重新取得母族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他有信心一定能够改变他们的看法。

“舅舅,过去的事情是孩儿的错,孩儿在此向你们赔罪。”楚天阔说着,微微躬身,姿态诚恳。

林震霆有些意外地看了楚天阔一眼,似乎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懦弱的外甥,竟然会主动认错。

“赔罪就不必了。”林震霆语气依旧冷淡,“太子殿下还是说说,今日前来到底有何贵干吧?”

楚天阔直起身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舅舅,孩儿今日前来,是想问问母族被陷害一事,是否有漏洞可寻?”

林震霆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深深地看了楚天阔一眼,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外甥。

“漏洞?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姬无夜铁了心要陷害林家,哪里会有什么漏洞?”林震霆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不,舅舅错了。”楚天阔摇头,“只要是陷害,就一定会有漏洞。姬无夜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孩儿相信,只要我们仔细分析,一定能够找到破绽,为母族洗脱冤屈!”

楚天阔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自信,让林震霆和林家众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林震霆沉默了片刻,再次看向楚天阔时,眸中多了一分探究。

“太子殿下,你变了。”林震霆缓缓说道。

“孩儿一直都没变,只是过去孩儿一直在隐忍而已。”楚天阔淡淡一笑,“现在,孩儿不想再忍了。”

林震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锐利,气度沉稳的外甥,心中升起一股希望。

或许,林家真的还有一线生机。

“好,既然太子殿下想知道,老夫就告诉你。”林震霆缓缓开口,开始讲述林家被陷害的经过。

楚天阔认真倾听,与林震霆一同分析案情以及其中的疑点和漏洞。

随着谈话的深入,林震霆对楚天阔的态度也逐渐发生了改变,从最初的冷淡疏离,变得信任和期待。

“太子殿下,且慢。”

就在楚天阔准备离开天牢时,林震霆突然叫住了他。

楚天阔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震霆。

林震霆走到牢房门口,压低声音,

“殿下,其实林家在宫中,还留有一支暗卫力量。老夫愿将这支力量交给殿下,助殿下一臂之力。”


楚天阔微微转过身来,望着身后的母家众人,眼底是巨大惊喜。

他神色肃穆的走了过去,直接跪在了牢门外双手作揖行礼。

“请舅舅和诸位放心,孤绝对不会让你们白受昭狱之苦!”

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锋芒,咬牙切齿道:“今日你们所受的一丝一毫,我必让姬无夜百倍千倍偿还!”

林震霆从未见过他的这一面,那极强的气场让众人都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他将手中的绿玉扳指递了出去,因为太过激动手微微颤抖。

“这扳指便是玄影当家人的信物,他们分布在宫中各处,负责人是镇抚司周回,你可以找他!”

楚天阔神色复杂,从穿来之后自己就一直单打独斗,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可现在承载着母族整个希望的他,有了玄影暗卫的帮助必然会更所向披靡!

他站起身来神色坚定的望着大家道:“诸位放心,孤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

楚天阔说完便往门口走去,而这个时候林震霆用着苍老有力的声音大喊。

“恭送太子殿下,愿殿下得偿所愿!”

他喊完之后,其他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愿太子殿下得偿所愿!”

昭狱的门被“咯吱”一声打开,一束强光照射进来。

楚天阔现在光束之中,微微侧身回去,身后是自己还没有触及到的黑暗。

而他的母族则是被困在暗黑之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黑暗中作祟的东西,还母族一个公道!

楚天阔从昭狱出来,就直接去了镇抚司。

今日见了母族,楚天阔就更有希望了。

林震霆心思缜密未雨绸缪,那他是知道林家树大招风必有这一遭。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却被软弱无能的太子给坑了。

如今他楚天阔掌控着这具身体,必然不会让如此人才含恨而终。

毕竟林震霆日后,无论如何都会无条件的助自己登上皇位。

他们的利益才是相同的,也是唯一能够信任之人。

楚天阔风风火火的走到了镇抚司门口,是两个锦衣卫在当值。

原本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的两人,瞧见来人是废物太子之后眼神轻蔑。

两人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相互交叉挡住了楚天阔的去路。

其中一人对着楚天阔不屑又挑衅的开口:“不好意思来殿下,镇抚司实乃机关重地,闲人免进。”

“殿下若是想玩,可去别处。”

最后这句话嘲讽意味十足,而楚天阔只是冷冷一笑便快速的捏住了锦衣卫的脖子。

他速度之快,在另一人持刀砍来之时,他猛地一脚将人踹飞撞在了墙上口吐鲜血。

锦衣卫实在是没有想到,人人鄙夷的废物太子,何时竟变的如此厉害?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但是脖子上被楚天阔紧紧捏着都快要喘不上气来。

“你、你若是杀了我,皇上必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天阔冷笑一声,眼底冷若冰霜。

“咔嚓!”

手中的脖子被捏断,那人的脑袋在楚天阔松开的时候便软塌塌的随着身体落摔在了地上,姿势非常诡异。

而被踹到墙上的那个锦衣卫,早在方才便被楚天阔带来的人给双刀架在了脖子上。

楚天阔走到那人跟前,见识到同伴的死亡跟他强大的气场让那个锦衣卫不自觉的跪了下去。

“殿、殿下,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吧!”

他眼眶通红,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

楚天阔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用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锦衣卫,宛如毒蛇一般的手再次攥紧的那人的脖子。

“殿下!”

身后传来惊恐的叫声,楚天阔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转过身来,阳光撒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照的暖洋洋的。

可是周测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是一条在阳光下蛰伏着的毒蛇。

在不注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他狭长的眸子里没了往日的淡漠与懦弱,现在看任何东西都蔑视一切,仿佛众人是垃圾只有他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一般。

这点周测从楼上的窗口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捏断了自己手下脖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周测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行礼:“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赎罪!”

他说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后的人虽有不服,可也得跟着老大做。

楚天阔懒洋洋的哼笑一声,渡步上前戏谑地开口:“是吗?在楼上的窗口看孤给你演的这一出戏,可喜欢?”

这话让周测在阳光下渗出一层冷汗,他脸色苍白又难看。

“殿下,”周测这下直接将自己的胳膊一掌劈折,冷汗染湿了墨发,“下官罪该万死!”

楚天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逗狗一般的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随即用力的用手掌推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狠厉的说。

“主子们想去哪里做什么,都不是你一个奴才该管的。”

“今天孤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那就小心的脑袋!”

他周身气场强硬,这让方才还不服气的几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楚天阔渡步进了门,他们这才瘫软的趴在了地上。

这、这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之前那个好欺负软弱无能的太子去了哪里?

进了镇抚司,里面的人看到自己也都自觉的请安让路。

楚天阔对这些虚伪的尊敬非常的享受。

被人引了里面的议会的地方,楚天阔慢悠悠的观赏着这里的一切。

原主是个窝囊废,去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这样的地方,他估计是进都不敢进,所以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影子,楚天阔转过身来就看见着飞鱼服饰庄严肃穆的男子,他腰间配了一把楚天阔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绣春刀。

内心虽然激动,可楚天阔却冷漠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你便是周回?”


吴挥本就是在赌。

可听到太子的命令,他立马就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我虽卖国,可我的妻儿老小是无辜的。”

“他们是大邺的子民,你不可以这样做!”

他说到这里,不顾及被再次划破的脖子,跪在楚天阔的脚底下。

“殿下,我什么都说!”

“求您放过他们吧!”

“我什么都说!”

吴挥这下是彻底慌,他也算是认清楚了自己惹不起,也赌不起。

他慌乱到宛如一条垂死挣扎的狗,紧紧地攥着楚天阔的腿,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楚天阔嫌弃地将他一脚踹开,冷声吩咐:“那还不将你所知道的事一一说来?”

说完挑眉,眼底是明显的杀意。

“孤最是心思缜密,你说的孤会一一查证,若有一句假话,你知道后果的,对吗?”

吴挥知道了楚天阔的手段,自然也明白他不是个心软之人。

最终像是楚天阔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压垮了他挺直的脊梁。

他强忍着泪,点了点头。

“我知道……”

楚天阔非常满意他的这个态度,对着昭阳使了眼色。

示意他审问盘查之后的事情。

而他也是起身走出了营帐内,周围围着的将士们都站在营帐门口,看着他。

楚天阔淡淡地扫视过他们每个人的脸,有的还有些许青涩,而有的早就已经打仗许多年,眼底满是英勇。

“大邺的将士们,燕国犯我边境数次,若是这次咱们能够将他们一举拿下,那日后咱们的百姓,你们的家人都能永享安宁!”

边关吹来的风宛如刀子一般,割的人脸生疼。

楚天阔强忍着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庄严肃穆。

“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这次咱们的队伍中出现了叛国贼!”

“为了避免咱们再次被叛国贼泄露行踪,咱们互相检举!”

“若是发现有人行为举止怪异,可像孤来检举,检举成功发现确实是叛国贼,孤赏赐黄金十两!”

一听到这话,站在一起的将士们高声欢呼起来。

李仲没有想到太子的谋略要比他更上一层楼,眼底满是对他的欣赏。

“我等誓死效忠殿下!”

有了李仲的开头,其他的人站在两人的对面,举着手中的武器共同呼喊。

“誓死效忠殿下!”

楚天阔望着这群自己手底下的兵,他有些感动。

来之前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怎么跟将士们相处。

一直想着自己是将军,也是太子殿下,哪怕是他们不服气自己,也无所谓。

毕竟拥有了权利,才拥有了话语权。

说什么做什么,手底下的人也绝对不会忤逆。

可如今他赢得了军心。

这让他有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畅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之后,昭阳神色凝重地走进了楚天阔的营帐。

而他则是双腿交叠地放在案桌上,研究着李仲方才给自己的一些兵书还有地图。

楚天阔对这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生活在之后和平的时代,听见打仗第一时间会想到的就是古代。

现如今终于不再是书上冷冰冰的文字了,这让他异常兴奋。

“殿下,吴挥说了。”

听到这话,楚天阔才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怎么样?”

“保留了一部分还是都说了出来?”

李仲也进去听了,在昭阳后脚也跟了进来。

“他全部招了,没有一句假话。”

“据属下所知,吴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楚天阔点了点头,微微闪烁的烛光没有将他的侧脸点亮,脸上布满阴影的楚天阔此时看起来异常冷漠。

“那就好,至于他怎么解决……”

楚天阔想了一下,再次倚靠着椅子背后,轻描淡写地开口。

“杀了。”

“让他明天再死。”

“孤要亲自动手。”

吴挥这样的一个人,气运应该不少。

倘若就此白白浪费了得话,那简直就太过可惜了。

昭阳不懂,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是他们来边关做的第一件事,抓住了通敌叛国的内奸。

半夜。

楚天阔穿着黑色软甲,墨发被高高挽起用简单的发冠束起。

他五官端正眉眼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想要低下头臣服。

借着周围的暗光,楚天阔成功来到了关押着吴挥的营帐内。

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上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守在门在的两个士兵,在看见楚天阔之后躬身行礼。

“殿下!”

楚天阔点了点头,“辛苦了。”

说完便掀开了营帐走了进去。

同时听见动静的吴挥这个时候也侧过脸来看,望着楚天阔他目光森冷。

可仍旧不敢对他做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是何时这么离开?

而且他拿捏人心的手段了得,吴挥不敢赌。

只能闭上眼睛,选择听不见也看不见。

楚天阔讽刺一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说都已经说了,如今还在自己骗自己,何必呢?”

吴挥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你从始至终都是在耍我玩,真的有意思吗?”

“殿下的趣味还真是有意思啊?”

吴挥终于是忍不住了,瞪着楚天阔的眼睛宛如一把要杀人的刀子。

昏暗的烛光下让他的脸布满了阴影,显得极为可怖,说是地狱里来讨命的恶鬼也不足为过。

楚天阔慢慢地站起身,走到了吴挥的脸上蹲下来。

“吴挥,你有什么愤恨的?”

“孤已经答应了你,不会将你所作所为告诉你的家人,这难道不就是你选择出说来的条件吗?”

“孤以为,咱们是达成了交易,而不是孤强迫你将燕国的事情出说来。”

这话让吴挥哑口无言。

甚至狰狞的脸再次变成了绝望。

而这个时候,让楚天阔一直等着的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

楚天阔勾唇一笑,在脑海中说出了熟练于心的答案。

下一瞬。

吴挥脸色蜡黄,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连脖子都转动不了。

而楚天阔则是浑身精力充沛,站起身来的时候他还拍了拍自己的手。


姬谨言对着他露出一抹客套又疏离的笑容。

“老五啊,这是去哪儿啊?”

“父皇不是说让你禁足吗?”

姬无夜向来是五脑惯了,粗枝大叶地都没有看清姬谨言沉下来的脸。

还是姬谨言身旁的侍卫云景开口:“启禀齐王殿下,我们五殿下奉命去云州救水灾。”

姬无夜一听,立马有些感兴趣,眼睛都亮了几分。

“什么?”

“云州?”

“本王也要去!”

姬谨言颇为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王兄,此次去不是游玩,还请王兄谨慎三思。”

姬谨言从未想过,自己竟然遇到姬无夜这个蠢货,他实在是烦的很。

而姬无夜此时也是察觉到了姬谨言的不耐烦跟嫌弃。

他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是游玩,那本王还不愿意跟你一起去呢,简直无趣!”

他说完便直接摔袖离开了,姬谨言却是被气的不轻。

他能从自己的身上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跟脾性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所以原本就不甚在意的事情,他现在就必须得强行压下去。

他稍微侧目,看着姬无夜远去的背影眸光幽深。

云景察觉出不一样,赶忙开口劝慰:“殿下:齐王殿下平日里就是如此,您可千万不要与他计较啊。”

“况且现在,您刚被解除禁足,万事要小心一些。”

云景这般安抚,一想到父皇对自己寄予众望,姬谨言这才叹了口气,点头道。

“走吧。”

“一会儿就出发。”

姬谨言说完拧着眉就离开了。

他自嘲一笑,何需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天空阴沉沉地,让人心中忍不住烦躁。

好在这两日的温度也并不是很高,这样能让人心中凉快一些,以至于火气不用那么大。

“殿下,咱们不用去给贵妃娘娘辞别吗?”

云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许多年,自然也是知道他与高贵妃两人倒也没有那般母子情深。

可此次,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仿佛已经被说开了。

而且之后,他还需要许多高贵妃相助。

姬谨言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你去通报一声,便说是等着儿臣归来再好好感谢母妃。”

在出发之后,姬谨言坐在马车内,外面下着小雨。

他掀起马车帘子,看见了穿着一身贵妃服制的女人。

她站的挺拔如松,身后是丫鬟撑着伞。

两个人便是这样,默默无言地对视着,直到马车出了城。

高贵妃无奈地勾唇一笑,眼中多了几分苦涩。

而她身边的姑姑也有些心疼自家娘娘,“咱们五殿下,是个内向的性子,娘娘为他筹谋多年,如今去南边赈灾,却也只是派了个下人通报了一声。”

“娘娘莫要伤心,五殿下心中是记挂着娘娘的。”

高贵妃听闻此言,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然而回去之后,她神色冰冷地看着身旁伺候着的这位姑姑。

“刘姑姑,你可知罪?”

她声音清冷,但是又带着旁人不能违抗的威严。

刘姑姑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跪在了地上,有些不解地看着坐在塌上的贵妃娘娘。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高贵妃接过了吴嬷嬷递过来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神色淡漠。

“明示?”

“你同本宫一样,在这深宫中都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本宫明示吗?”

她看着吴嬷嬷,而吴嬷嬷也是立马懂了,直接走了过去。

“今日在城门上,谁允许你敢妄自议论五殿下的,你这个腌臜货,竟也配说五殿下?”

刘姑姑一听到这话,立即吓的整个人跪都跪不住了。

“娘娘饶命了,都怪奴才嘴贱!”

“奴才之后再也不敢了!”

她说着求饶的话,两只手还一直不断地打着自己的嘴巴。

没一会儿,她的两边脸颊都已经红肿不堪,就连唇角都被打出了血。

高贵妃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行了,整日里吵来吵去的,本宫的头都被你吵痛了。”

“你在本宫耳边说一些挑拨是非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是看着你为了本宫好,可如今就连本宫的儿子你这敢挑拨。”

“滚去慎刑司,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要放她出来,懂了吗?”

吴嬷嬷一听这话,赶忙点头:“奴婢会跟那边的人好好说的,娘娘就放心吧。”

而刘姑姑一听到这话,便也明白自己这是彻底的被放弃了。

哭着喊着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之后再也不敢了。”

高贵妃被吵的头疼,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对着吴嬷嬷使了个眼色。

吴嬷嬷能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那必然是极精明的。

“你们两个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拉下去,免得扰了娘娘。”

外面的两个太监赶忙走了进来,连刘姑姑给拉着离开了。

寝宫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吴嬷嬷凑近高贵妃给她揉着太阳穴。

“如今言儿去了云州,也不知会不会招惹是非。”

“他如今脾性是愈发暴躁,也不知是怎么了。”

吴嬷嬷微微一笑,安抚道:“娘娘,五殿下是因为皇上之前禁足的事情生气,如今皇上已经解除禁足,而且还派他去赈灾。”

“必然是看重咱们五殿下的,等殿下心中的气消了,他也就恢复到之前那般了。”

北州地处更南,自从楚天阔来了之后这雨就一直下个不停。

原本的路已经变成了泥泞,哪怕是走个人这都极为艰难。

这马车过去,那就更不用提了,直接陷进去。

正当众人对此束手无策,还在拔方才被陷进去的马车。

楚天阔望着这一切,神色也是变得更加凝重。

“系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已经等不起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别说是赈水灾了,恐怕就连他们也都得等着人来救了。

“宿主,可以花费五十气运值购买‘一路畅通’功能。”

楚天阔在看到了说明书之后,果断支付了气运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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