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长曦顾锦凡的玄幻奇幻小说《大晋第一铁饭碗全文》,由网络作家“花长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庄距离药谷有十多里地,为了抓紧时间栽种药材,药谷这边也建有房子,杂役们吃住都在这边。还是大通铺,而且还是几十个人住一间的那种。干了一天的活,花长曦吃过晚饭,进了女杂役住的屋子。屋子长十五米,宽六米,门开在正中间,左右两边都铺了土炕。土炕宽两米,长十五米。山谷里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尤其是一早一晚,是以,靠里头的位置都全被占了,只有靠门和靠窗处还有空位置。花长曦从小就不怕冷,开始修炼后就更不怕了,见左边窗户透过的月光较多,就决定在左炕靠窗的位置睡。被褥和床单都是现成的,有很大一股霉味和异味,也不知被多少人用过。屋子里人太多,花长曦不好使用无垢术,只能将被褥叠了起来,放到炕角处。收拾好了后,花长曦出了屋子,准备去打水简单洗漱一下,在进出...
《大晋第一铁饭碗全文》精彩片段
药庄距离药谷有十多里地,为了抓紧时间栽种药材,药谷这边也建有房子,杂役们吃住都在这边。
还是大通铺,而且还是几十个人住一间的那种。
干了一天的活,花长曦吃过晚饭,进了女杂役住的屋子。
屋子长十五米,宽六米,门开在正中间,左右两边都铺了土炕。土炕宽两米,长十五米。
山谷里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尤其是一早一晚,是以,靠里头的位置都全被占了,只有靠门和靠窗处还有空位置。
花长曦从小就不怕冷,开始修炼后就更不怕了,见左边窗户透过的月光较多,就决定在左炕靠窗的位置睡。
被褥和床单都是现成的,有很大一股霉味和异味,也不知被多少人用过。
屋子里人太多,花长曦不好使用无垢术,只能将被褥叠了起来,放到炕角处。
收拾好了后,花长曦出了屋子,准备去打水简单洗漱一下,在进出屋子时,觉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一开始,她还以为又是那些想占便宜的男杂役在看自己,可等她抓住机会回视过去时,发现竟是独臂人。
知道独臂人在打量自己后,花长曦心中警钟敲响,这时才猛然意识到,独臂人见到她的反应太平静了。
这不正常!
她在医药司库房破除过独臂人的威压,再次相遇,即便独臂人不报复,也不该对她毫无反应。
唯一的解释是,独臂人将对自己的关注转移到了暗处。
独臂人这是在监视自己吗?
也是,要是她再次遇上一个能和自己相抗衡的人,也会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的。
花长曦忧心忡忡的回了房间。
也不知独臂人要监视她多久,被他盯着,她还怎么寻找元灵草?
花长曦不想趴在难闻的炕上,之前她还打算盘膝打坐修炼的,可现在有独臂人盯着她,她是不敢有任何异样行为的,只能忍着难受,强迫自己躺在了炕上。
月光洒落在身上,花长曦慢慢平复了心绪,不再去管屋外的独臂人,闭眼运行起小鸟呼吸吐纳法。
她发现,在药谷里修炼,灵气运行得特别顺畅,修炼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夜过去,花长曦在其他人的说话声中醒来,看了一眼数据:[境界:气海境 1850/100000]。
一个晚上就提升了100多境界点,比在杂役堂快了好几倍。
之后几天,花长曦一边干着活,一边暗中观察着独臂人,发现他每天都是巳时四刻(10:00)从西边山上下来进入药谷,戌时初(19:00)离开药谷进入西边山上。
这是他明面上的行动轨迹,暗地里,每天夜里子时阶段,他还会从西山上下来,暗中巡视一遍药谷,尤其会到她所在宿舍这边看一下。
发现这个规律后,一天夜里,在独臂人又下山巡视时,花长曦悄悄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药谷西边的山里。
知道药谷有位宗师坐镇,她也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的看到独臂人到了西山半山腰的一处石崖上。
石崖前面是平坦的石台,后头是一处石洞。
石台上,一个灰衣老者盘膝迎月而坐。
花长曦猜测,这老者应该就是那位姓游的宗师了。
“他是在修炼吗?”
花长曦有些无奈,因为是野路子出身,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别人是否是修者。
“师父。”
听到独臂人对老者的称呼,花长曦眼中划过意外之色。
“师父,那个花长曦这几天,和其他杂役没什么两样,我们是不是弄错了?”
“一个能抗下七品武者威压的人,却跑去当杂役,这事本身就不正常。如今被罚来了药谷,不吵不闹也不想着离开,那小丫头越是安分,所图就越大。继续盯着吧,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游老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药谷这边除了药材,还有什么值得她窥觊呢?”
花长曦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些不平静。
原来在聪明人眼里,她的行为到处都是破绽。
看着独臂人坐到了游老身旁,也开始盘膝打坐,花长曦就悄悄退回了药谷。
知道宗师和独臂人在监视自己后,花长曦也不是完全被动,她也在反监视两人。
因为药谷很大,众人被分散得很开,花长曦就利用独臂人的行动轨迹,躲开了他的监视,数次探查药谷。
可惜,一直没找到元灵草。
三月十三这天晌午,花长曦从地里回来吃午饭,发现独臂人居然不在。
这可稀奇了,独臂人是个十分认真负责的人,巡视起药谷来那是相当的恪尽职守,从未迟到早退过,今天怎么擅离职守了?
“郭师傅怎么没在?”
花长曦故作随意的问了问身边的女杂役,因为她帮过女杂役栽种药苗,这些天,这人都很照顾自己。
“后天就十五了。”
“每个月的十五,游老都要给医药司送药,郭师傅应该是去帮游老采药了吧。”
花长曦面露诧异:“什么药要每个月十五这天送呀?”
女杂役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花长曦不好继续打探,快速吃完了午饭,去管事那领了下午要栽种的药苗,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将药苗放到她要负责的药田里,花长曦没有干活,而是运起凌波微步,悄然进入了西山。
这段时间在药谷这边,因为和独臂人捉迷藏,她的凌波微步使得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了,灵气一聚集在双脚,转瞬间就能跑到百米之外。
花长曦先到了半山腰,没在石崖上看到人,又不敢贸然去探查石洞,只能在附近转悠了起来。
转了几圈,除了发现一些武者所需的药材外,就再没发现其他。
花长曦不甘心过来一趟却一无所获,又折回了石崖这边。
“宗师为何会选择住在这里呢?”
“就因为这里有个石洞吗?”
石洞是安装了石门的,此刻石门紧闭,不能进去探查,花长曦就在外头转悠了一圈。
这一转,立马发现了问题。
这边的灵气好浓郁!
开始修炼后,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灵气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花长曦站在石台上,闭眼运行起小鸟呼吸吐纳法,在感知到周围的灵气浓度分布后,立马睁开了双眼。
花长曦走到了石崖边,探头往下看去。
刚刚运行修炼功法,发现居然是石崖下方的灵气最浓郁。
石崖不是笔直往下,而是有二十来度的倾斜度,从上往下看,深不见底。
花长曦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以她现在掌握的凌波微步,是可以下去探一探究竟的。
花长曦虽不恐高,但一想到自己要跳下去,心里还是有些发紧,不由有些迟疑,可一想到那个游老平日里一直守着石崖,要不趁他不在的时候下去,之后恐难找机会。
这么想着,花长曦就不再犹豫,纵身一跳,双脚踩着崖壁,飞快的朝着下方奔跑。
虽有崖壁借力,但花长曦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自由落体运动,双腿跑起来快得像风火轮了。
这个时候,花长曦忍不住会想,要是她会御剑,或是会腾云驾雾就好了。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花长曦看到崖底了。
因为速度控制不住,花长曦是五体投地般、重重的俯冲撞击到地面上的。
花长曦被摔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好一会儿后才缓过神,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下一刻,在看到崖底长着的无数灵植时,身上的痛瞬间好了。
虽然这些灵植都是些一阶灵植,但还是让花长曦十分激动了。
“师父,这些果子到底是什么?”
“为师也不知道。”
“师父,弟子看这些果子清香扑鼻......”
“怎么,你想吃?”
“吃一颗两颗,上头应该也不会知晓吧。”
“你知道上一个和你有同样想法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被上头的人杀了?”
“不,上头的人都不知道他偷吃了果子。可他还是死了,服下果子不到一息的功夫,就爆体而亡了。”
“啊~”
“那人就是你的大师兄,一个八品武者。”
“什么,大师兄死了!”
“死无全尸啊,都怪为师心生贪婪了,你大师兄是替为师试药呢。你以为上头的人为何会如此放心的将药谷交给为师看守?因为这些宝药,为师看得吃不得,一吃就是个死!”
“怎么会这样?”
“......”
花长曦听着由远及近的说话声,面色一变,连忙挥出一道灵力,疾风刮起,将她落地处的痕迹吹散,接着,她就闪身躲到了百米之外的草丛中。
很快,游老和独臂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花长曦的视线中。
两人没发现花长曦,踩着崖壁离开了崖底。
他们一走,花长曦就争分夺秒的探查起崖底来。
独臂人上去了,很快就会去巡视药谷,她得在他去药谷之前先赶回去。
花长曦也不管崖底的其他灵植,只专心的寻找元灵草,最后在东南方向看到了成片的元灵草。
除去一阶的元灵草,竟还有二阶的元灵草。
“砰!”
神农鼎被召唤了出来,花长曦开始飞快的采集元灵草,每采一株,都会使用封存丹药药性灵气的法术,将元灵草的灵气封存起来。
花长曦打算将神农鼎装满就离开了,谁曾想,上百株二阶元灵草都被她采完了,神农鼎都还没装满。
“这.....”
花长曦来不及探究神农鼎是怎么回事,又飞快的采集一阶元灵草。
她也不敢多采,担心游老和独臂人发现异样,采了三百株一阶元灵草后就收手了。
收回神农鼎,花长曦准备离开崖底,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一棵枣树,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子。
看到枣子,花长曦就有些唾液泛滥。
“呼~”
一道灵力过去,数千颗枣子就从树下‘唰唰唰’落下。
花长曦再次将神农鼎召唤出来,一阵旋风刮起,将枣子聚拢成堆,飞快的装进了神农鼎里。
不敢再久留,花长曦灵气灌腿,踩着崖壁飞快的往上攀爬。
目送着侯府的人离去,花家人还沉沉浸在花五娘离开的伤感和不舍中,钟氏却出声发难了。
“斌弟,你们要是对五娘去侯府做妾一事不情愿,早跟我们说啊,我们难道还会勉强你们不成?”
“你家九娘可真的有能耐啊,侯府的管事和嬷嬷,就是夫君和我都不敢怠慢,她倒好,跑出来胡言乱语一通,直接把孔管事和沈嬷嬷都给得罪了。”
“你们等着瞧着吧,九娘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她是没什么事,但进了侯府的五娘,可就有苦头吃了。”
听到这话,四房的人都急了,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也沉下了脸,姚氏刚想为女儿辩白几句,谁知,花长曦率先开口了。
“伯奶奶,在你眼里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
“我五姐到底为何会成为侯府的妾室,你们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才是。”
“牵线搭桥暗中获利的事,做了就得认,别做了之后还一副无辜样,活像是我们求着你们似的。”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种傻事,不是人人都会干的,至少我花家人是不会的。”
“至于你们不敢得罪侯府管事和嬷嬷,那是因为你们对侯府有所求,而我又没有。”
“我就一个想法,不能让侯府小看了我五姐,我要让侯府知道,我五姐也是有娘家可依的。”
这话一出,原本对花长曦还有点埋怨的四房,面色都僵了僵。
说到这里,花长曦突然将目光对准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花泰:“伯爷爷,侯府的人怠慢我花家人和我五姐,你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吧。”
“我五姐是被侯府正经纳进门的良妾,又不是去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奴才,纵使我们家和侯府门第差距有些大,也不至于让我们对着侯府的两个奴才就得奴颜婢膝、献媚讨好吧?”
花泰饶有兴趣的看着花长曦。
对着侯府的两个奴才奴颜婢膝、献媚讨好......
这是讽刺他和钟氏没骨气、腰杆子不直?
“哈哈哈~”
花泰哈哈笑了几声:“你就是九娘啊,难怪我阿娘见过你一面之后,就对你念念不忘呢。”
说着,转头笑看着花老爷子等人。
“能让我阿娘记住的小娘子可没几个,今儿一见,你家九娘果然与众不同,着实让人印象深刻啊。”
花老爷子勉强的笑着,他当然听懂了花泰和九孙女言语中的机锋,可他不好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九孙女是在为花家出头。
花长曦也跟着笑道:“上次去大族老家,也让我终身难忘呢,要不是那次之行,我说不定还进不了医药司呢。”
花泰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九娘,你是个小娘子,小娘子就该好好呆在家里,你说说,跑去医药司当个杂役,这不是白惹你祖父祖母和阿爹阿娘担心吗。”
说完,花泰就看向了姚氏:“明赫媳妇,你家九娘我很看好啊,你好好教导,日后我一定然让我阿娘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听到这话,花长曦直接笑出了声,随即笑容一收,淡淡的看着花泰:“伯爷爷,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
花泰很给面子的做出好奇样:“什么故事呀?”
花长曦:“养猪的故事,把猪圈养在猪圈里,养得白白胖胖的,只等着猪养大了,好售卖宰杀。”
花泰脸上的笑容不减:“猪,养大了,本来就该拿来卖啊,不然干嘛养猪。”
族人就是宗族的资源,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想反抗,呵......
花长曦:“花泰伯一定没听过一句话,一猪二熊三老虎,有时遇上猪,即便是凶猛的老虎和熊,也只有避让的份。”
花泰继续笑眯眯道:“是吗,是我孤陋寡闻了,这我真没听说过。”
完全一副不将花长曦言语中的威胁当回事,仿佛说的只是一个笑话。
花长曦一眼不眨的回视着他:“花泰伯,你今天听到了,日后也一定会看到的。”
花泰看着花长曦,脸上那不以为然的笑容到底收敛了几分。
钟氏见花长曦竟还威胁上他们家了,心里不满得很,她知道花长曦能说,便将矛头对准花老爷子花老太太。
“这个家到底是你们在当,还是九娘在当?你们就这么由着一个小娘子在外客长辈面前胡言乱语?”
花老爷子见花泰也变了脸色,知道不能继续由着九孙女乱来了,当即对着姚氏道:“你带九娘回屋歇歇。”
花长曦这次没有反抗,该说的她都说了,就由着姚氏拉着自己进了花家院子。
哪怕自己孙女都将遮羞布给扯下来了,花老爷子还是对着花泰夫妇赔笑道:“九娘这丫头野惯了,她说的话,泰兄和嫂子可不要放在心上。”
钟氏哼了哼,想数落几句,却被花泰给拦下了:“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九娘这性子我很喜欢呢,只是可惜了......”
“她要是个男子,我花氏一族怕是又要出一位能人了。”
说着,花泰看向花十一郎:“我家也有几个小子要入武院,十一郎到时候就和他们一块吧。”
闻言,花四叔花四婶连忙躬身感谢。
花泰笑了笑,这才是族人对他们该有的态度,那个花九娘......
“好了,五娘已被接走,我和你嫂子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尽管到我家找我,能办我一定给你们办了。”
“泰兄嫂子慢走!”
花家人目送着花泰夫妇的马车离开。
马车里,钟氏越想越气:“那个花九娘无规无矩,简直没把你我放在眼里。花斌那一家子在一旁也不拦着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活该他们越活越回去。”
花泰此时的面色也冷了下来:“......还好,她只是个小娘子。”
钟氏一愣:“怎地,你还很看好她呀?”
花泰看着妻子:“她要真是个男子,就冲着她敢正面硬钢我和孔管事的那份胆量,就不会碌碌无为的。”
钟氏嗤笑:“花明赫胆子够大了吧,如今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吗?”
提起这个,花泰的面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姚氏的娘家到底什么来头,她都嫁人了,还有贵人出面打压她的夫家?”
钟氏面露好奇:“查出是哪位贵人在打压花明赫吗?”
花泰摇了摇头:“不知道。”
钟氏瞪眼:“连伯府也没打探出来?”
花泰‘嗯’了一声。
钟氏的面色也变得严肃了:“伯府都打探不出来的人,这背景得有多深呀?”
花泰叹了口气:“现在你知道阿爹阿娘为何会反复叮嘱你我,不要对花斌一家太过分了吧?”
钟氏有些不以为然:“就算姚氏的娘家来头大,可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她嫁到花家有二十多年了吧,这二十多年里,但凡她娘家有人,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
“我看啊,姚氏的娘家怕是已经没人了。”
“你是不知道,花斌那口子,对她这大儿媳妇可没多少好脸色,这些年姚氏受的气是三个儿媳中最多的。”
“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没娘家可依,她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花泰虽觉得妻子的话有理,但做事向来喜欢留一手的他,还是准备听从父母的话,对花斌一家,他不会太过分,但也不会太帮衬,就继续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吧。
因为在杂役堂呆了一段时间,花长曦离开时医药司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等回到花家时,花明赫三兄弟都已经下差回来了。
花明赫和姚氏虽然找了各种理由安抚花老太太和家里人,但老太太对花长曦报考医药司没和家里说一事,还是心有介怀。
等了一天,总算等到九孙女回来了,花老太太刚准备讽刺几句,就见九孙女一溜烟回了自己房间,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花老太太见花长曦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很是生气,指着姚氏就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还有点小娘子的样子吗?”
花二婶站在一旁笑道:“娘,你老息息怒,我看呀,九娘估计是知道自己考不进医药司了,躲到房间去哭呢。”
一听这话,花老太太神色顿了顿,脸上的怒气慢慢敛了下去,而姚氏则是露出了担忧之色。
花六郎快速道:“马上要开饭了,我去叫九娘来吃饭。”说完一溜烟跑去拍花长曦的房门。
“九娘,出来吃饭了!”
“啪~”
屋内响起水盆落地的声音。
接着,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看着一地的水渍,花六郎疑惑道:“九娘,你干什么呢?”
花长曦蹲身捡起水盆:“手滑了。”
花六郎‘哦’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祖父祖母对你报考医药司的事好像很有意见,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小心一点。”
花长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六哥,你先回堂屋吧,我把屋子里的水扫一下就过去。”
花六郎不疑有他,回了堂屋。
等花六郎一走,花长曦再次关闭房门,然后双手握拳,激动的在屋子里蹦跳了几下。
《无垢术》小成条件达成后,花长曦脑子里多了很多清理灵植、灵兽的方法。
有控水法、控风法、控火法......
刚刚花长曦将手伸入水盆中,按照‘无垢术’里讲解的方式操控起水来,很快,水盆里的水立马按照她的心意旋转了起来。
当水盆中心出现漩涡时,花六郎过来敲门,吓了她一跳,这才导致水盆落地。
花长曦看着地上的水渍,右手对着水渍,下一刻,水渍上方疾风吹过,不到一分钟,地面就半干了。
花长曦是想让地面全干的,只是......
[境界:练气境 0/1000]
视线里跳出的这行字显示,储存在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了。
饶是又要重头开始积蓄,花长曦还是振奋得不行。
她现在知道如何使用修炼出来的力量了!
这‘无垢术’不仅可以用来清理药材,也可用于日常生活的其他地方。
等到日后她修炼出的境界点越来越高,是不是就可以用来自保了?
“九娘,出来吃饭了!”
姚氏的声音传进来,花长曦连忙平复了一下心情,开门走了出去。
......
堂屋里,饭菜已经端上桌,花家人也都坐下了。
“九娘,今晚你坐主桌。”
花长曦正朝着小辈们吃饭的桌子走去,却被花老爷子叫住了。
因为五娘去贺家做妾一事,家里这些天的气氛一直有些怪异,老爷子决定借九孙女私考医药司一事,正一正家里的风气。
花长曦走到主桌前,挨着花明赫和姚氏坐下。
堂屋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动筷子,都在看着花老爷子和花长曦。
花长曦看了看板着脸不说话的花老太太,又看了看皱眉抽着旱烟的花老爷子,不想被他们立规矩,决定先发制人:“我明天要去医药司报到了。”
“啊~”
“什么?!”
堂屋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花六郎更是直接走到主桌来:“九娘,学徒录用名单不是三天后才公布吗?”
花明赫也开口了,严肃的看着花长曦:“九娘,到底怎么回事?”
花长曦简单的说了一下她今天在医药司发生的事:“许药师跟我说了,这次的医女学徒名额全都被内定了。”
“我运气好,遇到了杂役堂的贾公公,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便答应让我入杂役堂了。”
“杂役堂?!”
姚氏惊讶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长曦,完全没想到女儿会做这样的决定。
“呵~”
花老太太嗤笑出声,看着花长曦:“我还以为你多能呢,折腾了这么一通,就是去给人当杂役呀!”
“我看你是日子太好过了,看不上绣花织布的轻省活计,非要到外头去自找苦吃,你咋不去码头给人扛大包呀!”
杂役是干什么的?
那就是做苦力的。
即便那是医药司,进去了也是做最累最杂的活计。
花明赫看着花长曦:“九娘,明天爹和你一块去医药司,推了杂役堂的差事。”
花长曦直视着花明赫:“爹,女儿十三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既做了这个决定,就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将来好也罢坏也罢,我都认了。”
姚氏急了,赶紧道:“九娘,你忘了你进医药司是为了什么吗?你是去学医的,不是去做苦力的。你当杂役,对你学医有什么帮助?”
花长曦笑道:“阿娘,当杂役也能学医术啊,我跟你说,今天我就在杂役堂看到了好多市面上没见过的草药。”
“阿爹、阿娘,你们相信我,要是我在杂役堂一无所获,我肯定是不会去的,你们女儿没那么傻。”
花明赫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姚氏也是一脸无奈。
花老太太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花九娘,你就死劲作吧,等你日后相看人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哪个好人家娶媳妇会找一个杂役!”
杂役啊,那和奴仆也没什么区别了!
花老爷子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就不服管教的九孙女,沉声问道:“你是非要去医药司当杂役了?”
花长曦:“是,非去不可。”
花老爷子沉默了一下,又问:“就算日后嫁不了好人家,也要去?”
花长曦坚定的点着头:“是。”
花老爷子又抽了两口烟:“若是家里不让你去,你打算怎么办?”
在花家生活了十三年,花长曦也算是了解花老爷子的脾气了。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打算使用一家之主的权威强力镇压自己了。
花长曦明白今天不是她说服家里,就是家里压服她,便也不再顾及:“祖父,我要学本事,我要赚钱,我不想将来有一天面临五姐的处境。”
这话一出,花老爷子的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了起来,花四叔和花四婶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无论再怎么遮掩,说出的理由再如何冠冕堂皇,也无法掩盖花家为了儿子前程卖女儿的事实。
花二叔和花二婶在一旁看热闹,花家小辈们则都是一副‘九娘胆子好大,竟敢和祖父对着干’的模样。
花明赫和姚氏对视了一眼,原本坚定不让花长曦去医药司杂役堂的心思有些松动了。
五娘做妾,看似花家是有选择权的,可实际上,并没有。
族里看上去很好说话,可前提是他们家有好好配合,一旦他们不服从族里安排,等待他们家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族里的排挤了。
花长曦还在继续:“祖父,既然家里不能为每个儿孙都安排好前程,也许选择放手,让我们自己去寻找出路,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老爷子抬起眼皮看着花长曦,脸色很是不好看:“好,好得很,咱们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小娘子啊。”
“男子讨生活尚且不容易,你一个小娘子口气倒是比男子的都还要大。”
“医药司杂役堂的杂役,那是整个医药司都可以随意使唤的对象,你以为仗着点医术就能在里头立足了?”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敢给家里招祸,或是丢了咱家的脸,我会直接将你赶出家门的。”
花长曦见花老爷子不再阻止自己入杂役堂,就没再多说,至于他嘴里的恐吓威胁,并不放在心上。
.....
第二天一大早,花长曦接过姚氏递来的包子,笑道:“阿娘,别管世人是如何看待杂役的,你要相信女儿,没准我能在杂役堂闯出一番天地来呢。”
姚氏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在杂役堂呆不习惯就回家。”
花长曦笑着道:“我知道了,走了!”
花家其他人,或坐在堂屋,或站在院里,就这么看着花长曦走出了家门,谁都没说话。
走出花家大门后,花长曦回头看了一眼花宅,眼中闪烁着灼灼光芒。
从今开始,她的天地就不再只是花家院子了。
花七娘和花十二娘站在门口,看着满脸开心、大步离去的花长曦,神色有些复杂。
花十二娘嘀咕了一句:“当杂役,又苦又累,祖母说得太对了,九姐真的是太能折腾了。”
花七娘却道:“可是......当杂役也是能赚钱的。”有了钱,可以做好多事,不至于什么都得听家里的。
花十二娘一脸吃惊:“七姐,我咋感觉你好像挺支持九姐去当杂役的。”
花七娘沉默了一下:“我们想买点东西,都得管家里要钱,你觉得要钱的滋味好受吗?”
花十二娘不说话了。
花七娘又说了一句:“九娘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份差事,我觉得挺好的。你看着吧,日后九娘在家里的底气会越来越足的。”
因为每天花长曦都会帮杜若拉药材去第二署,对于花长曦晚起一事,杜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理会。
于是,花长曦在杂役堂的日子就这么规律了起来。
早上巳时起床,然后到库房找于桧领取几十种药材回第六局清洗;下午清洗完了自己的500株药材后,先到第二署交差,然后帮杜若拉药材;戌时准时上床睡觉,然后开始修炼。
时间一晃,十天过去了。
[境界:练气境 108/1000]
[百草经注(圆满):尝百草 1101/10000]
[无垢术(圆满):清洗药材 6022/10000]
十天的时间里,各项数据都在稳步提升中。
期间,当尝百草突破1000时,花长曦脑子里再次响起一道声音:《百草经注》神植篇开启。
神植篇比灵植篇又要高深一些,里头记录的都是各种关于增强、减弱、消耗、巩固、修复元神的植物、妖兽、灵宝。
同时,神植的种类比灵植少了很多,灵植篇里记录的东西起码有数万种,而神植篇记录的事物只有几千种。
“灵植都还没见到一株,神植又出来了。”
花长曦惊叹于修炼一道的博大精深,同时,想要赶快提升境界的念头也越来越浓烈。
只要她的境界足够够高,她肯定能彻底推开修炼一道的大门的。
......
初入职场,新人总是会被欺负的。
同宿舍的人,有陆青萝这种友好的人;也有看不惯花长曦早睡晚起,对她充满敌意的人。
“真是头死猪,咱们说话这么大声,她居然还能睡得这么死!”
说话之人是一个叫王云初的年轻小娘子。
杂役堂的女杂役,嫁了人的妇人和未出阁的小娘子的比例差不多是五五开。
一般而言,每个寝房都是年长的更有经验的妇人更有话语权一些,但花长曦所住的十人宿舍,因为小娘子有七个,妇人只有三个,两方各自抱团,小娘子在人数上就胜了妇人团。
小娘子中,王云初的性格更强势,遇上事,也更敢站出来,于是,她便成了第一话事人。
花长曦除了陆青萝,对同宿舍的其他人都淡淡的,前两天,王云初见花长曦又在帮陆青萝洗药材,便也开口让她帮自己洗点,谁曾想,被花长曦一口拒绝了。
这一拒绝,可不就得罪了王云初。
“房里怎么这么脏乱?”
忙活了一天,又饿又累,一回房就看到睡得香甜的花长曦,本就对花长曦不满的王云初越发不满了,见房间没打扫,大家的衣物堆放得到处都是,当即找到了爆发的由头。
“花长曦,你给我起来!”
陆青萝见王云初大声叫着花长曦,赶紧劝和道:“云初姐,长曦还小......”
话被王云初打断:“小什么小,来了杂役堂,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杂役,她小,又不是我们让她来当杂役的。”
说着,就走到花长曦床前,伸出了手,直接上手拉开了花长曦的被子,见她还没醒,又开始用手摇晃花长曦的身体。
花长曦正沉浸在呼吸吐纳时被暖流包裹的满足中,突然间,感觉到身体在晃动,身体里游动的那股暖流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花长曦,给我起来,别给我装死,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家,你......”
话音未落,王云初就见花长曦的双眼‘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中寒光迸出,犹如利剑一般射向自己。
还没等王云初从花长曦那寒锐的眼神中回过神来,下一刻,王云初发现天地开始旋转,接着,手臂、身体传来剧痛。
“啊~”
土炕上,花长曦弓步站立,王云初几乎是被她扯着手臂直接摔翻在了炕上,此刻被她反拧着右手,后腰还被她的膝盖死死压着。
此时的花长曦,面色淡漠,眼中的寒光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娘子,让房里人看得心神发慌。
“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
花长曦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将王云初反拧着的手臂往头的方向推了推,同时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几分。
“啊~”
担心惨叫声引起隔壁房的注意,王云初刚叫出声,花长曦就拽过枕巾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呜~”
又是被反拧着手臂,又是被压着身体,王云初痛得额头都冒汗了。
花长曦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云初,又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还叫吗?”
王云初一边‘呜呜’的叫着,一边飞快的摇头。
花长曦松了松手上的力量,又扯走了王云初嘴里枕巾:“说,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
王云初没答,反而叫嚣道:“花长曦,你放开我!”
花长曦见她这样,冷笑一声,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量。
“啊,我说我说。”
王云初服软了,等花长曦松了力量,才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你没有打扫房间,我是来提醒你打扫的。”
花长曦的眼神再次冰冷,冷哼道:“如果我没记错,前天我才打扫了屋子,屋里十人,一人打扫一天,怎么又轮到我了?”
王云初:“你每天那么早就回房了,我们其他人差不多都要忙到天黑,你先回来,就不能多分担一下打扫的事吗?”
“再说了,你还是新人。”
“你去问问其他寝房,哪间屋子来了新人,前两个月的打扫事项不都是新人包全了的?”
花长曦冷笑:“你们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分担那些本该你们做的事?”
“还有,其他的新人包全打扫的事,是因为她们指望着老人的帮助,你们帮过我什么吗?”
“什么都不付出,就想不劳而获,你们不该来当杂役,应该回家当祖宗。”
花长曦一把甩开王云初。
王云初一获得自由,立马爬下了炕,飞速的远离了花长曦。
花长曦坐在炕上,看着屋子里人:“我不喜欢欺负人,更不喜欢被人欺负,谁要欺负我,我必十倍还之。”
“大家在杂役堂当差,都不容易,我知道你们辛苦,可你们的辛苦不是我造成的,别把你们心里积攒的火气发泄到我身上。”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们也别看我年纪小,就想来拿捏我。”
“记住了,别再来惹我,尤其是不要打扰我睡觉。”
她是因为修炼了,体质好了不少,可干了活还是会累,她又不是圣人,没那义务也没那心思想要无偿帮助别人。
为了融入集体,她不介意多做一些事情,但前提得是她自己愿意,像王云初这种她能干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多干一些的心思,她是相当的反感。
之后,花长曦没再说什么,嫌弃的将堵过王云初嘴的枕巾扔到一边,再次趴在了床上,闭上眼睛重新开始修炼。
房里的其他人见花长曦发飙过后,就那么若无其事的继续睡了,面上的神情都有些异样。
“赶紧收拾收拾睡了吧。”
屋里的人拍了拍王云初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房里的说话声都刻意压低了很多。
王云初看着花长曦的睡颜,眼里有愤恨也有惧怕。
禄公公迫切的想要突破四品,成为五品武者,知道花长曦会炼药后,直接让他在院子里等着,他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带回了三份炼制通脉丹的药材。
这些药材可不是废弃不要的,而是已经炮制好了的完好药材。
于公公能调用一些废弃的药材,对此,花长曦倒并不怎么惊讶,反正是废弃的,是让商人拉走处理,还是被底下的管事挪用,损害不到上头的利益,上头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是,禄公公能挪用的却是炮制好的药材,这些可是要上交药物库的。
花长曦有些惊讶,一个杂役堂的管事而已,还不是一把手,权力就这么大吗?
心惊归心惊,花长曦没去询问药材的来源,很识相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只是一个听吩咐办事的炼药小杂役。
禄公公第一次见花长曦炼药,看着她那熟练流畅的炼药手法,心中对花长曦的重视又多了几分。
这个花长曦,在炼药方面的造诣,比他想象得还要深厚。
熟知药材药性,解得了毒,炼得了药,不说学徒堂的学徒了,就是弟子堂的预备弟子,也不一定比得过她。
这样的人跑来杂役堂当杂役,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禄公公想着这些,心里已经决定好,日后一定要让冷管事多盯着点花长曦。
一份药材炼制10颗通脉丹,三份药材,花长曦炼制了30颗通脉丹,也不等禄公公说什么,她自顾自的拿了12颗,然后才将剩下的18颗递给了他。
见此,禄公公面色有些难看,不过见花长曦炼药用到的药材比医药司少了近一半,到底没说什么。
“你回去当差吧,需要炼药的时候,本公公会派人通知你的。”
花长曦拿着丹药走了,回到第六局,就去找了杜若:“杜管事,禄公公收回了给我加派差事的话,我日后还是清洗五百株药材。”
杜若知道花长曦一早就去禄公公,听她这么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杂役堂容不下太聪明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花长曦并不认同杜若的想法,但也知道她这么说是出自好意,就没有和她争论,转身去库房领取药材了。
快要靠近库房时,看到从库房里走出的几个人,花长曦突然面色大变,飞快的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推车后。
等那几个人走远了,花长曦才面色凝重的从推车后头走了出来。
是她!
那个在祭台上和红袍妖道争夺红色石头的小娘子!
“于大哥!”
花长曦走向于桧,好奇的问道:“于大哥,刚刚那几个人是谁呀?我看库房的人好像有些怕他们。”
于桧也没隐瞒:“他们是第二街一号药铺的人,为首那个小娘子就是童药师刚收的新弟子顾锦凡,信国公府的七娘子。”
花长曦眸光闪动:“竟是国公府家的小娘子。”
花家和信国公府八竿子都打不着,顾锦凡为什么会认识她?
于桧还在继续:“长曦,听说那个顾锦凡也很会炼药,童药师可是医药司最厉害的几个药师之一,他收的弟子无一不是炼药高手。”
花长曦对这不怎么关心,她关心的是:“于大哥,不是有专门的人给第二街的各个药铺送药材吗,他们怎么亲自来库房了?”
说起这个,于桧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长曦妹子,你实话告诉我,之前你拿走的那些枯萎药材到底是什么药?”
花长曦不回反问:“他们是来找那些枯药的?”
于桧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嗯,童药师是医药司里最热衷于研究新药的药师,医药司只要来了新药,都要送一份到他那里去。”
“昨天三叉药庄的人不是押送了一批药材过来吗,里头就有两筐你要的那种枯药,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消息,今天一过来,就直接问我要那种枯药。”
“本来我还打算将那两筐枯药今天拿给你的,如今全被他们拿走了。”
“对了,那顾锦凡还问了我,以前的枯药都怎么处理的。”
闻言,花长曦神色一紧:“那你是怎么回的?”
于桧:“我当然是说,当做废弃药材处理了。”说着,顿了顿,再次试探道,“妹子,那药材到底是什么?”
花长曦看着他:“那是一种新药,有一些奇效。”
于桧立马追问:“什么奇效?”
花长曦:“你吃了,会爆体而亡。”
元灵草哪怕枯萎了,也残存着少量灵气,而灵力又是比内力还要强悍的力量,普通人服用了,没有灵脉,又不懂得吸收,灵气滞留体内,是会撑爆身体的。
于桧面色一僵:“真的假的?”
花长曦:“你若不信,下次三叉药庄再送枯药来,你可以试一试。”
于桧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花长曦沉默了片刻:“于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拿过枯药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于桧见她一脸严肃,有心想问一下原因,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你放心,谁也不说。”
花长曦笑道:“多谢。”
之后,花长曦没再和于桧闲聊,领了五百株药材就回第六局了。
她一走,于桧便叫来万小舟,让他去厨房抓了一只活鸡到他房里。
“于哥,你要只活鸡干什么?”
于桧没回应他,而是将藏起来的一株已经半枯的元灵草剁碎喂了鸡。
鸡吃下后,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开始七窍流血,接着,皮开肉绽,最后‘砰’的一声,爆体而亡。
“啊~”
看着炸得满屋都是的鸡肉碎块,于桧和万小舟都被吓得面色发白。
“于哥,那枯药是什么呀?”
于桧咽了咽口水:“长曦妹子说的竟是真的!”
之前花长曦要枯萎药材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今天顾锦凡亲自过来询问枯药的事,他就意识到枯药不普通。
在将枯药交给顾锦凡时,忍不住偷偷藏了几株。
原以为是什么宝药,没曾想居然是要命的药材。
......
另一边,回到第六局清洗药材的花长曦有些心不在焉。
她没想到那个和红袍妖道争夺红石头的小娘子,居然是国公府家的小娘子,如今还和她一样,就在医药司。
红石头的机缘被她得了,她就怕再遇到顾锦凡,让她发现了这事。
为了红石头的机缘,红袍妖道直接跳进了岩浆,命都不要了,顾锦凡要是知道机缘被她得了,会做什么真的难以预测。
花长曦心里生出浓浓的危机感。
顾锦凡将元灵草拿走了,显然是知道元灵草的药效的。
“所以,顾锦凡也是一个修者吗?”
花长曦看了一眼自己的境界数据:[境界:气海境 15250/100000]。
顾锦凡是信国公府的小娘子,有权有势,如今还是医药司最厉害药师的弟子,知道的修炼知识比她多,拥有的资源也比她多。
花长曦觉得,她的境界应该是比不过顾锦凡的。
虽然她也会些法术,可都是一些炼丹技术,她并不会使用灵力进行真正的战斗。
打,打不过,也没人家有权有势。
只能避开了!
花长曦眉头打结,要离开医药司吗?
顾锦凡在修炼上的认知肯定是比她高的,她都来了医药司,说明医药司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童药师是研究新药的,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娘子跑来当药师的弟子,很显然是冲着新药去的。
所以,她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医药司应该确实在收集各种灵植。
花长曦心里是不想离开医药司的,除了在这里最容易接触到灵植外,这也算是一份工作,这工作还刚是她的兴趣爱好所在。
人的能力终究是有局限的,需要借助一个合适的平台将能力发挥出来,医药司很显然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不离开,那就只能暂避了。
单纯的修炼境界提升得太慢了,花长曦一直想找机会去三叉药谷采集元灵草。
如今已进入了二月,杂役堂过不了多久要派杂役前往各药庄、药谷帮忙种植药材,她要是去了三叉药谷,不但可以避开顾锦凡,还可以借机寻找元灵草。
“怎么才能去三叉药谷呢?”
......
就在花长曦思考着如何才能被分派到三叉药庄帮忙时,禄公公服用了三颗花长曦炼制的通脉丹后,只花了七天的时间,就成功突破四品。
成为五品武者后,禄公公对花长曦并不是感激,而是迫切的想要将她控制在手中,让她为他炼制丹药,多赚银子。
为此,禄公公找到了于公公,要和他合作。
于公公也不想分四成利出去:“花长曦是武者,我也奈何不得她。”
禄公公笑了:“于公公,这里是医药司呀,在衙门里做事,什么时候靠的是一个人的武力了?”
闻言,于公公神色一动。
禄公公继续道:“她只是一个杂役,让不让她继续留在杂役堂,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花长曦要想继续留在杂役堂,就得听我们的。”
“而且药材还是我们提供的,没有药材,她就是炼药技术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她拿我们的药材练手艺,我们没找她要银子已经算是开恩了。”
在禄公公看来,花长曦一个杂役,是没有权力和他们讨价还价的,要不是调用药材避不开库房,他连于公公都想踢开。
于公公被说动了,笑看着禄公公:“我现在就让人把花长曦叫过来,你来和她说。”
禄公公:“先不急,我们还是先将你我的分润定下来。”
说起分润,于公公立马严肃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交锋数次,最后不情不愿的接受了五五分润。
商量好了分润后,于公公就让于桧去叫花长曦了。
于桧在看到禄公公找上门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预感成真了。
长曦妹子这个出技术的人都没了分润,他就更没有了。
此刻,于桧真的恨死禄公公了,没有了丹药,他如何练武?可他没有反对的权力,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花长曦了。
“于大哥,怎么了?”
于桧气愤的将禄公公找于公公的事告诉了花长曦。
花长曦听后,也有些惊讶这些太监的贪婪,先前的于公公想要用武力逼迫她,如今的禄公公想要用权力逼迫她。
想要马儿跑却不给马儿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于桧见花长曦沉默不语,想了想提醒道:“妹子,你要想继续留在杂役堂,最好不要和禄公公硬碰硬。”
花长曦心里当然是生气的,不过又没有那么生气。
女杂役一般不会被派去药庄药谷帮忙的,除非得罪了管事。
她一直在头疼如何去三叉药谷呢,这不是磕睡碰到了枕头吗。
“于大哥,我肯定是不愿意白干活的,待会儿要是我和两位公公起了冲突,你不要帮我说话。”
闻言,于桧急了:“妹子,你别做傻事呀。”
花长曦:“于大哥,你听我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想去药庄看看吗,这话我是认真的。”
于桧又急又不解:“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咋还非要往上冲呢。”
花长曦也不解释:“于大哥,等会儿在两位公公面前,你只要多提提我和毛勇毛威的矛盾,不要他们把我罚去三叉药庄,我就感激不尽了。”
“走吧,你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别让于公公生你的气。”
于桧见花长曦来真的,真的要和两位公公硬碰硬,一路上都在劝她。
很快,两人到了九号岐黄馆。
禄公公直接开门见山:“花长曦,我和于公公商量了一下,你拿得分润太多了,日后我们每月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只要安心帮我们炼药就行了。”
花长曦看着他:“禄公公,我要是不答应呢?”
禄公公笑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杂役堂你可就不能继续呆了。”
花长曦:“我是贾公公招进来的,你要赶我走,那我就去找贾公公做主。”
禄公公谁都不怕,就怕贾公公,一听花长曦提起贾公公,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花长曦,你只是一个杂役,每月一百两银子,已经是很多人做梦都拿不到的高收入了,你不要太贪得无厌了。”
花长曦:“既然公公觉得我贪心,那你们就去找其他药师炼药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禄公公“啪”的一声,打坏了桌子:“放肆,你以为咱家真的不敢将你赶出杂役堂吗?”
花长曦神色变冷:“禄公公你要不按规矩办事,那你最好不要出医药司,不然会发生意外的。”
见花长曦直接威胁上禄公公,于桧吓得腿都哆嗦了。
禄公公被气得面色铁青。
于公公一早就料到这事不会那么顺利,但也想到花长曦会这么刚。
打,未必打得过。
用权压人,人家也不惧,这还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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