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爹要死在北莽?!”
梨花木案几被拍出蛛网状裂纹,茶盏震落时溅起的银毫恰好沾在说书人青衫下摆。
徐凤年捻着醒木的指节发白,柜台后那坛封泥开裂的绿蚁酒正渗出蜜色痕迹,像极了他此刻后背的冷汗。
(这剧本杀NPC怎么自带读档功能?
)“客官息怒”他喉结滚动三下才挤出市井腔调,“小的说书,纯属虚构…”话音未落,对方袖中滑落的玄铁令牌已磕在《北凉志异》手稿上,惊起墨迹里藏着的半阙《菩萨蛮》。
巧合?
锦衣青年突然用剑鞘挑起他腰间玉佩,羊脂玉背面那道陈年裂痕在夕照下泛着血丝,“连王明寅底裤…咳,杀招都说得分毫不差”柜台阴影里,店小二擦拭的匕首突然割破抹布。
徐凤年望着青年腰间随呼吸起伏的螭纹铜扣,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雪夜,说书台烛火为何会无风自动。
〖检测到时空锚点异常波动〗01(冷…)(透骨的冷…)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出租屋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破败的木质房梁,上面还挂着几缕摇摇欲坠的蛛网。
寒风跟刀子似的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钻进来,刮得我脸颊生疼。
身上盖着的,与其说是被子,不如说是一堆勉强能辨认出原本颜色的破布絮团,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猛地坐起(这…这是哪儿?
)我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小得可怜的房间,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快散架的木板床,就只有一个缺了角的矮桌,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碗。
墙壁是用黄泥糊的,不少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竹篾。
(不是吧…老子熬夜看小说猝死了,还赶上穿越潮流了?
)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头疼欲裂。
徐凤年。
我也叫徐凤年?
但这记忆里的“徐凤年”,是个父母双亡,继承了这家名为“听雪”的破落客栈的倒霉蛋。
客栈位于某个不知名小镇的边缘,生意…看这环境就知道,约等于无。
更要命的是,记忆里这个世界…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北凉?
徐骁?
江湖?
(卧槽!
《雪中悍刀行》?!
)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开什么玩笑!
穿越到《雪中》世界,还是个没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