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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全文

林不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嘶啦——”轻薄的绸缎应声而裂,露出如凝脂般雪肤。屋内红烛摇曳,帐幔轻垂,熏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凌曦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混沌。她努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冷峻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侵略性。“对不住,我会娶你。”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歉意。像一缕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撩拨起一阵莫名的战栗。凌曦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朦胧。男人喉结滚动,上面那颗小痣在她眼前摇摇晃晃,如同催情蛊……“吱呀”,雕花木床不堪重负。床幔间交缠之影若隐若现。一只玉手无力地伸出床幔,随着轻晃几下,复又被男子捞回。屋外,春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响声清脆。这场雨直到几近天明,才缓缓停下。……“嘶——”头痛欲裂...

主角:凌曦沈晏   更新:2025-04-23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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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全文》,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啦——”轻薄的绸缎应声而裂,露出如凝脂般雪肤。屋内红烛摇曳,帐幔轻垂,熏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凌曦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混沌。她努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冷峻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侵略性。“对不住,我会娶你。”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歉意。像一缕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撩拨起一阵莫名的战栗。凌曦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朦胧。男人喉结滚动,上面那颗小痣在她眼前摇摇晃晃,如同催情蛊……“吱呀”,雕花木床不堪重负。床幔间交缠之影若隐若现。一只玉手无力地伸出床幔,随着轻晃几下,复又被男子捞回。屋外,春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响声清脆。这场雨直到几近天明,才缓缓停下。……“嘶——”头痛欲裂...

《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全文》精彩片段


“嘶啦——”

轻薄的绸缎应声而裂,露出如凝脂般雪肤。

屋内红烛摇曳,帐幔轻垂,熏香袅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

凌曦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混沌。

她努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搂住自己。

冷峻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侵略性。

“对不住,我会娶你。”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歉意。

像一缕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撩拨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凌曦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朦胧。

男人喉结滚动,上面那颗小痣在她眼前摇摇晃晃,如同催情蛊……

“吱呀”,雕花木床不堪重负。

床幔间交缠之影若隐若现。

一只玉手无力地伸出床幔,随着轻晃几下,复又被男子捞回。

屋外,春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响声清脆。

这场雨直到几近天明,才缓缓停下。

……

“嘶——”

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像被马车碾过一样。

凌曦挣扎着睁开眼,雕花床顶、青色纱幔飘荡。

一切如此陌生。

她微微侧头,对上一张隽秀的脸。

男人眉峰如剑,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喉结上那颗小小黑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性感莫名。

等等……喉结?小痣?沈晏!

凌曦猛地清醒过来。

青色纱幔、雕花床顶、浑身酸痛、喉结小痣……

这不就是那本小说《权臣心尖宠》里,炮灰女配凌曦被送上女主白月光沈晏床上那幕吗?!

她穿书了?!

前一秒人还在公司加班。

后一秒穿书,成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原主凌曦虽为平民出生,却也是家中独女,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

却被未婚夫设计当成解药,送上了沈晏的床榻。

抬入沈府后,又被未婚夫PUA成了间谍。

两人私相授受不说,没脑子的原主还给沈晏下毒,最后被诛九族而亡。

而那未婚夫贺明阁,对原主骗身骗心,转头就娶公主、当驸马。

扶摇直上,风光无限!

凌曦在看文时,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如今穿成原主,这笔账,她早晚要跟贺明阁这个狗东西算清楚!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如何破局!

凌曦咬着后槽牙,压下心头不悦,努力回忆小说细节。

原剧情里,因太后欲为公主祁照月择亲。

祁照月却钟情沈晏一人。

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公主祁照月便想趁贺家举办春日宴时算计沈晏,派了花魁银玲在茶水中下迷药。

本想借机让沈晏误闯入香房撞见她更衣,好顺理成章招他为驸马。

谁知被贺明阁知晓,将药换成了春毒仙船渡。

银玲对沈晏一见倾心,也不想放过这个攀高枝的机会。

爬床自荐枕席,却被沈晏一把掐死。

贺明阁一边让原主在他的房间等候,一边假装好心地将沈晏扶进房间,借口去找大夫离开。

此时沈晏中毒已深,失去理智,才睡了原主……

TMD!

凌曦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按照小说剧情,接下来贺明阁会带着大夫闯进来,不经意地撞破她和沈晏的“奸情”。

原主对贺明阁一往情深,自然会拼命解释,却百口莫辩。

更要命的是,后面还会撞上公主祁照月。

见一直喜欢的人却被个平民女沾染,娇蛮任性的公主哪里还忍得下去,上来便赏了原主一个巴掌。

至于沈晏……

他本是京城四家之首沈氏嫡长子,自幼入宫为太子伴读。

这般清风朗月般的人物,若不是遭原主下慢性毒药消磨而亡,日后定是未来帝王的左膀右臂!

沈晏本来就对原主没有感情,那一丢丢的愧疚,也在原主对贺明阁低声下气的哀求中消了大半。

他能遵守承诺,一顶轿子将原主抬进侧门就不错了!

还指望他能对心中有着贺明阁的原主好?

思索及此,凌曦叹了口气。

她眼下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顺水推舟,抱紧了沈晏的大腿!

在古代,女子清白大过天。

她已失贞,凌家是绝计不能回去的。

先不说会被街坊指指点点,且她与原主性情相悖,极易被亲近之人发现。

凌曦看向沉睡中的男人。

沈晏对原主本就怀有愧疚。

迎原主进门后也未再娶妻纳妾。

以原主的姿容,自己的聪慧,正妻之位谋不得,宠妾之位谋不得么?

更何况,沈晏这颜值、这身材……简直是人间极品!

凌曦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被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

“咚咚咚——”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晏。

对方被这敲门声打扰,眉头轻皱,似要醒来。

凌曦心一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她要沈晏对原主的愧意再增上一分——

沈晏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美人蔷薇带雨,盈盈落泪的模样。

我见犹怜。

“求你,别让他们进来……”

凌曦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恳求。

她紧紧抓着薄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沈晏望着眼前人,眼神有着几分探究。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喧闹的香烛屋,浓烈的脂粉香。

妖娆的花魁,一杯下了药的茶……

再后来,那花魁就衣衫不整地爬上了他的床。

他意识混沌,却本能地厌恶那女人触碰,掐上了脖颈。

贺明阁适时出现,扶他去房中休息,并为他寻大夫。

再然后,是房中少女……他亲手撕开了对方的春衫。

最后,便是一夜缠绵。

少女太过于诱人,以致于他几乎要将她揉碎进骨血。

沈晏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紧紧抓着被子的手上。

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他记得,昨夜,这双手也是这样紧紧缠绕着,柔弱无骨……

下一秒,低垂的眼眸凝结成冰。

回想她昨夜穿着,既不是丫鬟,也不是贺府别院春日宴里请来助兴的舞姬伶人。

这女子,既然能出现在贺明阁的房中,怕是与其关系匪浅。

贺明阁家中无姊妹。

如此明艳之姿,难道是通房?

可她又是处子之身。

沈晏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求你……”

凌曦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眼中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颗颗滚落。

美人垂泪,蛊惑人心。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你是哪个府上的?”谢昭昭好奇地问道,“之前怎么没瞧见过你?”

陈若柔掩嘴轻笑:“回郡主,这位是……”

“我没问你。”谢昭昭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都没往她那边瞟一眼。

陈若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周围的贵女不由掩嘴笑了起来。

凌曦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地答道:“我是沈侍郎的妾室,凌曦。”

“沈侍郎?”谢昭昭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沈晏?”

凌曦道,“正是。”

谢昭昭有些惊讶地仔细看了看凌曦。

前两日回府,她便听母亲说沈晏的侍妾救了弟弟的事情。

在后怕之余,也不免震惊几分。

沈晏居然纳妾了?

那个榆木脑袋?

她打量着凌曦,从上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啧啧!

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便宜大发了!

谢昭昭正想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小厮快步跑进来,高声通报道:“照月公主到!”

雅阁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贵女纷纷起身,整理衣衫,准备迎接。

陈若羽更是快步走到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

谢昭昭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只是那动作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祁照月一身华丽的宫装,款款而来。

她头上戴着嵌满宝石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众人行礼问安。

“起来吧。”

祁照月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谢昭昭身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了谢昭昭那一身扎眼的红衣上。

祁照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凡是宴席,只要全场中没她身份高的,就不敢打扮得越过她去!

若是旁人穿一身红晃她的眼,她定是要叫宫女上前把那人的衫子扒下来。

可对方是谢昭昭。

皇朝的一半江山就是谢家帮着祁家打下的。

而今边关驻守也都是谢家军。

她只得将这口气咽下去。

祁照月袅袅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郡主何时回的京城?也不进宫看我。”

谢昭昭行了个军礼:“好久不回家,这些日子都在陪母亲呢!”

祁照月掩唇轻笑:“国公夫人今日也来了?”

谢昭昭摇了摇头:“前几日幼弟落水受了惊,需人看着。”

受惊?凌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犹记得那日与谢峥分开时,那小胖墩的精神饱满,哪里像是受惊的模样。

想必是傅盈秀懒得来,才随意寻了个借口。

祁照月神色凝重:“若是需要御医便知会一声。”

谢昭昭行礼致谢。

祁照月将目光转到了凌曦的身上又移回到谢昭昭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昭昭,你认识这位姑娘?”

谢昭昭灌了口茶:“不认识,刚认识。”

祁照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认识便好!

她还怕凌曦与谢昭昭相熟,不好下手呢!

谢昭昭看着祁照月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这笑,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边的凌曦。

难道是冲这位来的?

祁照月这丫头,对沈晏那可是情根深种,日月可鉴。

如今沈晏纳了妾,凌曦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谢昭昭想起今日傅盈秀的叮嘱,不动声色地往凌曦身边挪了挪。

陈若羽适时地开了口:“公主,请上座。”

祁照月轻恩了一声,算是应答。

她转头看向谢昭昭,语气亲昵:“昭昭,我们同坐?”


祁照月对沈晏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单单从她昨夜设计沈晏一举中就能看出。

不顾一切,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她来了,也省得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贺明阁心中雀跃。

沈晏听到外头通传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侧身行礼:“公主殿下。”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女子身穿华丽宫装,款款步入。

她身后跟着一位藕荷色宫装的姑姑,亦步亦趋。

凌曦站起来,规矩地向祁照月行了礼。

祁照月根本没看到她,而是径直走到沈晏面前上下扫视了一番。

“晏哥哥,听闻昨日有贱婢爬床,你还好吧?”

她仰着脸,关切地望着沈晏。

凌曦心中冷笑。

贱婢?

说谁呢?

下药的花魁银玲还是祁照月安排的!

只是对方既没料到贺明阁换了药,也没料到银玲想攀高枝,便欲意爬床勾引沈晏,最后命丧黄泉。

沈晏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祁照月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无碍。”

祁照月含笑:“无碍就好。”

她语气轻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方才我去寻你,在你房中看到花魁的尸体。”

“贱婢就是贱婢,不知礼数冲撞了晏哥哥。”

“我已命人鞭尸扔到乱葬岗了,断不会污了晏哥哥的眼睛。”

鞭尸……

乱葬岗……

凌曦心中一凛。

果然是恶毒公主。

人死了还不忘出口气!

沈晏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有劳公主费心。”

祁照月娇俏一笑:“为了晏哥哥,本宫做什么都愿意。”

她的声音娇柔甜腻,带着一丝撒娇。

随后目光一转,落在凌曦身上,眉头一皱。

一身素衣,曲线玲珑。

未着脂粉,极尽艳色。

这张脸,比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美。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晏哥哥,这位是?”

还未等他人开口,祁照月身后的姑姑上前一步。

她凑近公主耳边,压低声音。

“殿下,奴婢见此女眼尾艳丽,似新妇初夜承欢之色……”

什么?

这贱婢敢爬床!

她死死地盯着凌曦,要用目光在对方身上剜出个洞来。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她甚至没有询问对方身份,直接下令。

在她看来,任何胆敢靠近沈晏的女人,都该死!

贺明阁心头一震。

杖毙?!

祁照月疯了!

他原本只想借公主之势,坐实沈晏和凌曦的“奸情”,让沈晏无法成为驸马。

可没想她一来就喊打喊杀!

凌父对贺府有恩。

这要是真把凌曦杖毙了,贺父还不把他打死?

他偷瞄一眼沈晏,未想对上沈晏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贺明阁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避开。

生怕被他看清半分心思。

沈晏眸光微沉。

就算凌曦真是爬床女,如此青红皂白便将人处置——此举,过了。

他正欲开口,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凌曦却先他一步伏拜在地。

“公主殿下。”凌曦的声音清柔,却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露出的脖颈却白的晃眼,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民女与贺大人已定亲,被奸人设计,才与沈大人共处一室……民女愿受此罚。”

“可奸人未卜,民女心有不甘!”

“况且……”她拖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暗示,“此事于公主无利。”

祁照月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

“听闻太后欲为公主择亲……”

“若此时处置民女,被好事者深挖……”

凌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在祁照月眼中,她只不过是个会爬床的贱婢,不足为惧。

可若沈晏开口为她求情,情形却完全不同。

一个爬床贱婢跟一个被白月光记挂的女人,哪个对祁照月更有威胁?

沈晏是可以罩着她!

但此事之后呢?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更何况古代女子注重名声。

她就不信,祁照月真的能将闺誉抛至脑后!

凌曦悄悄抬眼,见祁照月面色铁青,便知自己赌对了!

祁照月双眸死死地盯着凌曦,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贱婢说得有几分道理。

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娶妻最重德容言功。

若此时闹出人命,好事者添油加醋一番,将她钉死在“妒”字上!

她便与沈家再无机会。

她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可要是放过这个女人,她又不甘愿!

贺明阁却在一旁微皱了眉。

他印象中的凌曦柔弱羞怯,碰又不让碰,摸也不让摸。

活像个未出家的姑子!

如今面对公主时那副模样,不卑不亢,与之前判若两人。

难道,真是被逼急了?

沈晏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这凌曦倒是聪明。

若杖毙之事被好事者传出,祁照月婚事必受影响。

届时,除非圣上下旨,一个动不动就“杖毙”他人的媳妇,世家贵族皆会避之不及。

但凌曦毕竟是平民出身,单单只是“名声”还威胁不到祁照月。

想到这里,他淡淡开口:“凌姑娘说得不错,沈某也想知晓,到底是谁下的毒。”

毒?

祁照月从妒火中回过神来,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不是迷药吗?

她扫了一眼姑姑。

对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贺明阁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沈晏将祁照月的细微举动与神情都尽收眼底,继续道:“无论如何,是我冒犯凌姑娘在先。”

“我愿纳凌姑娘为妾,迎入沈府。”

“妾?”祁照月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了起来。

“你纳她为妾?”她声音尖锐猛地转头,细指似刃指向凌曦!

“就这个贱婢?”祁照月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皇太后再如何宠她,也不会任由她嫁给一个有妾室的男人!

那她与沈晏……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撕碎凌曦那张令人嫉妒的脸。

她身后的姑姑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公主息怒。”姑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劝道,“此时若与沈大人起争执,极为不妥。”

“日后,自有机会。”

姑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让祁照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明白姑姑的意思。

今日之事,不宜闹大。

但这个仇,她记下了!

凌曦,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里!

祁照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晏哥哥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可惜,这份担当,本应用在她身上!

她说着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凌曦一眼。

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凌曦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似未感受到祁照月的恶意。

沈晏的目光扫过凌曦,后停留在贺明阁的身上:“区区花魁,若无人人撑腰怎敢对我下毒?”

“此事还待严查。”

查?

祁照月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他居然为了这个贱婢要查?

查什么?

查她指使人下药吗?


沈晏将昨日在贺家别院春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推诿,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孙儿不察,让人钻了空子,这才冒犯了凌姑娘,使其失了清白。”

沈老夫人与秦氏神色凝重地互视了一眼。

“你确定此事与这姑娘无关?”沈老夫人沉声问道。

沈晏点了点头:“凌姑娘是个意外。”

沈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与贺家的婚事怎么办?”

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不少闺阁秘辛,可发生在自己嫡孙身上,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晏语气平静:“我已经承诺凌姑娘,会纳她为妾。”

纳妾?

秦氏皱了眉头。

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况且还是跟别人家订过亲事的平民之女。

秦氏觉得纳妾此举,太过冲动了些。

沈府便是纳妾,怎轮得上一个出身低微,还与旁人订过亲的女子?

沈晏将两位长辈的神色看在眼中,缓缓开口:“近期太后有意为照月公主择亲。”

沈老夫人与秦氏脸色一变。

沈晏继续道:“此次春日宴之事也有照月公主的手笔。”

沈老夫人眯了眼,声音低沉得可怕:“这可是污蔑皇室大罪,你可确认了?”

沈晏神色不变,语气坚定:“孙儿有七分把握,但无实据。”

七分把握……

沈老夫人心中暗惊。

孙儿做事向来谨慎,他说有七分把握,那此事便有八九分是真的了。

“若是孙儿猜想得没错,是有人乱了公主的计划。”

“公主再如何喜欢,也不可能下春毒,背上个婚前失贞的骂名!应是中间出了岔子。”

比如——贺明阁!

秦氏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照月公主喜欢晏儿,这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但她没想到,公主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公主牵涉,此事怕是无法追查。”沈晏语气沉重。

“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孙儿若是纳了凌姑娘为妾,沈府便不在驸马名单之列。”

驸马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凡是家中有妾室、通房,且整天流连青楼楚馆之人,均不在皇家择亲的范围内。

可即便如此,秦氏心中依然不赞同。

她虽不喜祁照月,可也不愿儿子随意纳妾。

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嫡子纳妾,也要是那京官之女,怎可如此随意?

她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沈老夫人沉声问道:“晏儿,你考虑清楚了吗?”

沈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祖母,孙儿已经考虑清楚了。”

他既已给出承诺,自要遵守。

秦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这个儿子,一旦打定主意,外力很难改变。

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晏儿纳一个平民妾室,她不甘心?

沈老夫人叹道:“罢了,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娘!”秦氏不赞同道。

沈老夫人拍了拍秦氏的手背,语重心长。

“行了,晏儿既已承诺,若不履行,岂不叫人笑话沈府言而无信?”

“可……”秦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好了。”沈老夫人深知自己这个儿媳妇,无非就是嫌弃凌曦出身低微。

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总不能让晏儿背负不守承诺的骂名吧。

况且,祁照月意属晏儿,这般顺水推舟,也能让沈府离开太后择亲的范围。

一举两得!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沈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沈晏身上。

“嫡子定是正妻所出。”

沈晏明白祖母的意思,嫡庶有别。

在他未迎娶正妻入门前,凌曦不得有孕。

他微微颔首:“孙儿明白。”

沈老夫人缓缓开口:“今个儿我也乏了,明日让她来顺安堂见见罢。”

“既然是沈府的人,总要学学规矩。”

沈晏点了头:“过几日,她病了。”

秦氏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病了?”

她捏着帕子,指尖泛白。

怎么刚入府就病了?

沈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心中微微叹息。

“是真的病了,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受了风寒。”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

“既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着吧。”

“规矩什么时候学都行,身子要紧。”

秦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老夫人的眼神制止了。

她只得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更加不快。

一个妾室而已,也值得如此费心?

沈老夫人继续道:“晏儿,我知道你对这姑娘有愧,想弥补她。”

“可她终究是妾,日后,还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为沈家开枝散叶。”

沈晏敛眸应是。

沈老夫人满意地点了头,将目光转向儿媳:“既是如此,该走的礼数还是得走。”

“明日派人拿上我的帖子,去凌家下纳妾礼,问生辰八字,过官府文书。”

秦氏垂眸,恭顺道:“是,母亲。”

沈晏道:“我想亲自去。”

秦氏不由皱了眉,脸色沉了下来。

“晏儿,不过是一个平民之女,下了纳妾礼、走了官府文书,已是给足颜面了。”

她心里很是不悦,这凌曦究竟给晏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晏神色坚定,语气不容置疑:“母亲,此事因我而起。”

“若非出了这事,凌姑娘怕是贺家正妻。”

“晏儿,你给祖母交个底。”沈老夫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对这凌姑娘,可有上心?”

这般几次三番为她说话,真是出于愧疚?

而不是别的?

沈晏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祖母,我对她…有责任。”

沈老夫人思忖片刻:“罢了,你去吧。”

“多谢祖母。”沈晏恭敬道。

秦氏紧皱着眉头,心中甚是不赞同。

可她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

次日,凌家

咚咚咚,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凌永年喊道,手上扎竹筐的动作不停。

门外传来声音,“请问这里是凌家吗?”

凌永年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拖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肩膀上还扛着扎着红绸的檀木箱子。

凌永年警惕地打量着来人,“你们找谁?”


届时镇国公府还得落人口实。

“既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她语气真挚:“姑娘救了峥儿,这份恩情,镇国公府与傅家记下了。”

镇国公府?傅家?

凌曦双眸微微睁大!

本来她听那些丫鬟婆子唤谢峥世子时便有预感,这小童的身份定是不简单。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镇国公世子!

“夫人言重了。”见对方没有强塞,凌曦也就微微松了口气。

国公夫人的贴身之物,定是价值不菲。

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收了这镯子怕是太过惹眼。

如今她在古代无所依。

现在要做的便是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有更多的傍身的东西。

原主父亲虽对贺父有恩,可这些年来却也十分硬气地没沾贺府半点好处。

沈晏……怕是对她还有所防备。

沈家人对她的好感,建立在沈晏的态度上,是空中楼阁。

镇国公府的人情,是最实际的!

现在虽然单薄,但只要她经营得好,定能成为傍身的靠山之一。

凌曦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思绪。

傅盈秀刚想再说什么,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老夫人在秦氏和府医走了过来。

“峥儿没事吧?”沈老夫人关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谢峥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沈老夫人身边,一把抱住她。

“沈奶奶!”小家伙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沈老夫人一把将谢峥搂进怀里,仔细地打量着他。

见他除了眼眶红红的,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沈晏上前一步,扶着沈老夫人坐下。

凌曦行礼问安。

“方才落水受了惊,快坐着吧。”沈老夫人慈祥地看向凌曦,“让府医给你把把脉。”

凌曦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沈老夫人会想到自己。

“多谢老夫人。”她乖巧地应道。

府医分别为凌曦与谢峥把了脉,都说并无大碍。

沈老夫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照顾谢峥的是傅盈秀带过来的丫鬟婆子,可若是在沈府出了事,她老婆子下辈子还怎么能安稳的活哟!

她再度将谢峥搂在怀里,又是摸又是抱的,心疼不已。

想着待会儿定要好好赏凌曦。

秦氏一边吩咐丫鬟去准备姜汤,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凌曦。

这姑娘,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即便穿着朴素的衣裙,也难掩她姣好的身段。

曲线玲珑,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莫说是男人,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生羡慕。

傅盈秀仍在絮絮叨叨念着谢峥,沈老夫人在一旁帮腔。

凌曦垂着眼静静地听着,睫毛纤长,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真真是我见犹怜。

怪不得晏儿对她如此上心。

秦氏收回目光,掩饰眼底的惊艳。

行礼落落大方,举止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到底是贺府未来的儿媳,必是教导过的。

晚照端了姜汤来。

沈老夫人慈眉善目,朝凌曦和谢峥一指,“你们两个孩子,都喝一些,驱驱寒气。”

“谢老夫人。”凌曦柔声说道。

她轻抿一口姜汤,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流入胃里,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沈老夫人看着凌曦。

这姑娘,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难得的是,眼神清澈,没有半点算计。

不像某些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边的傅盈秀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谢峥喝姜汤。

“峥儿乖,再喝几口。”

谢峥小脸皱成一团,拼命摇头:“不要!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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