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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结局+番外

指尖星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云帅熊赫是《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指尖星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便目睹了如靖康之耻般惨烈的“景瑞之耻”。但他身怀“以战养战”的绝世天赋,在长达十一年的时光里,于尸山血海中拼杀,凭借铁血征伐,一步步登上北伐主帅之位。当胜利曙光在望,即将收复帝京、踏破敌虏巢穴之际,风云突变。十八道催命圣旨破空而来,赵皇声称已与仇国交好,斥责他不尊帝命、拥兵自重,伪装为国征战实则早有反心,甚至派天子禁卫前来捉拿追杀。他怒不可遏,捏碎鎏金圣旨,望着营帐中跪地传旨的官员,仰天狂笑:“既然赵家天子要当儿皇帝,这万里山河——本帅亲自来取!”...

主角:云帅熊赫   更新:2025-05-1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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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帅熊赫的现代都市小说《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指尖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帅熊赫是《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指尖星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便目睹了如靖康之耻般惨烈的“景瑞之耻”。但他身怀“以战养战”的绝世天赋,在长达十一年的时光里,于尸山血海中拼杀,凭借铁血征伐,一步步登上北伐主帅之位。当胜利曙光在望,即将收复帝京、踏破敌虏巢穴之际,风云突变。十八道催命圣旨破空而来,赵皇声称已与仇国交好,斥责他不尊帝命、拥兵自重,伪装为国征战实则早有反心,甚至派天子禁卫前来捉拿追杀。他怒不可遏,捏碎鎏金圣旨,望着营帐中跪地传旨的官员,仰天狂笑:“既然赵家天子要当儿皇帝,这万里山河——本帅亲自来取!”...

《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只有“呼呼”的南风,吹得此地的士卒,寒凉彻骨,吹灭了此前,前仆后继也要战死在帝京城头上的一腔热血……
一时间,热血已凉。
他们竟感觉刺骨的寒冷!
冷风呼啸。
众将士方才还欣慰不已,喜笑颜开的表情,此时却仿佛僵在了脸上,然后变得呆滞。
陛下的圣旨,一前一后何故相差如此之大?
这……这是要……是要退兵吗?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让他们的炽热的心,几乎被冷水浇个透心凉。
甚至后面的话,甚至大家都没有听进去……
只有一声声压抑的,最终再也压抑不住的声音,猛地响彻而起!
“不!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陛下让我们回去?”
“粮草不够?这是什么理由,不是说淮东、云安、江南等地,连续五年丰收吗?再说我等接连攻破四郡,那四郡不也是粮草丰盈?我等攻城,谨遵云将军之命,甚至不曾对城内百姓有任何欺凌……”
“所过之处,四郡百姓见我军犹如见青天,府库纵然被那些贼子劫掠过,但也足以支撑我等北伐!”
“陛下为何要退?”
“还有……纵然拓跋皇族再强,我等也不惧,这么多年的生死沙场都过来了,难不成我们活到了现在,是靠着拓跋敌军,手下留情吗?”
“告诉陛下,求给我们再多一点时间,帝京就在眼前,只差一点就可攻下!难道陛下还不想攻下帝京吗?”
此时此刻,一道又一道愤怒的声音接连响起。
无数将士只觉得荒诞,他们昨夜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血战,第一次都跟着熊赫将军都摸到了城头,若非帝京那边也有“千人敌”坐镇,且不止一个,他们早就攻上去了。
结果胜利明明就在眼前,现在却让云彻将军回京?
开什么玩笑?
这一刻,这些根本不知道朝廷内部“风向”的士卒,震惊之余,只觉得愤怒。
而后,一些士卒们早已经不再行礼,而是怒然站起,朝着那宣读圣旨的内侍,缓缓走来……
“唳!”
风雷玄鸟似乎感知到四周冷冽的气氛,当即扇动翅膀。
然而,那宣旨的内侍只是看了一眼,旋即冷哼道:
“诸位将军!诸位将士,这可是圣旨!尔等要犯忤逆大罪吗?”
话音落下。
他径直朝着中军大帐看去。"



巨石滚木轰砸之下,他们除了送人头,根本没半点进展。

而在郝连昌武,带着剩下的兵卒死守城池,并不出来决战的情况下。

他只有一条路!

必须全力出击,甚至他不惜耗费气血。

在面对这高耸的帝京城墙时,只是一个前冲,便径直朝着帝京大门砸去。

轰!

四周烟尘滚滚,然而帝京城墙毕竟是一国之都所建,其内除了材料本身就坚不可摧之外,更是铭刻加固一类的阵法。

特别是大门,乃精钢所铸。

这种大门,寻常攻城车根本无用。

而他几次硬撼,城门也是坚不可摧。

“将军,帝京曾经被攻破,且年久失修。道宗早已搬离乾国,这城门边角的加固阵法早已元气耗尽。”

经人提醒,熊赫当即再无顾忌,他怒吼一声,想着云帅就在身后,以性命阻拦二位三品,还有那些大军!

得再快一些!

更快一些!

想到这里,熊赫当即怒吼一声,其音如同野兽咆哮。

下一刻,其身体竟是逐渐变大,身上的衣衫也随之开裂,但铠甲也不知是何物组成,竟然逐渐延伸。

其从腰间一探,一把重锤被其稳稳握在手中。

刹那间,先前那道壮硕身影,仿佛变成了一头拿着凶器的巨兽。

猛然一跃,其于高空之中奋力举锤。

随后骤然砸下!

砰!

帝京大门似乎在摇动,这已经是其个人力量的巅峰。曾经攻破那些小城时,只一锤,他就能将五米高的城门直接砸破。

但在这帝京城门上,却只是晃动了一下。

但接下来,却还有第二锤、第三锤……

每砸出一锤,熊赫便似乎要耗费许多气血,他的脸色逐渐苍白,但其的理智却越发疯狂,就连眼神,也已经被血丝弥漫,变得赤红。

此刻的他,仿若真的一头野兽!

“吼!”

蓦然间,其再度怒吼一声,双臂因为气血充斥再度变大,其青筋如青色藤蔓,肉眼可见!

轰轰!

如此数锤之下,不知何时……

终于,城门边角,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缓缓出现……

“将军!”

有人惊呼。

熊赫也是大喜,他正要继续砸!

然而,顺着裂缝看去,他整个人的身体蓦然紧绷。

却见大门之内,仅仅隔着一个大门的距离,一道四十多岁的草莽汉子,似乎屹立了不知多长时间。

似乎感知到他的目光。

其一双锐利的眼神,骤然朝其看来,甚至嘴角还微微挑起。

这一刻,熊赫不知为何,只感觉彻骨的寒冷。

仿佛在某一时刻,天穹高处,多了一只盘旋的苍鹰。草原深处,多了一只酷冷幽静的狼。

一直在等待,等在这猎物耗尽精力,流失气血之际!

然后……

再一举狩猎!

“退后!”

空气像是倏然寂静了一瞬。

紧接着,便响起一道声嘶力竭的怒吼。

然而已经迟了。

咔咔咔……

面前巨大的精钢铁门,与城墙连接之处缝隙越来越大。然而,却并不是朝着熊赫往前砸去的方向,而是直接朝着己方这边砸了过来。

“轰!”

一声仿佛响彻在众人灵魂的巨大颤动声,震动帝京。在这一刻间,几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而熊赫身旁的一众将士,只有后面的听到声音赶紧退去。但前方的却已经来不及……

“砰!”

又是一声巨响。

一众将士只感觉要被这精铁大门给砸的粉身碎骨之际,却见烟尘飞舞处,如同巨人一样的熊赫伸出双臂,死死的抗住这精铁大门。


“真到那时,尚未可知。”云彻盯着拓跋岩山。

既然他们有意浪费时间,云彻当然是陪着,总之,阻拦住他们就可。

想到这里,他又可惜道:“赵国也有二品,拦住其绰绰有余。只要攻破帝京,收复山河,重塑赵国军威。赵国便可转守为攻,借着大胜之势宣告天下,未免不可跻身四国前列。”

“而这些年来,以战养战选出来的能征善战之将,足以让赵国再度起兵,轻而易举,攻破尔等大京之地,覆灭草原诸部!”

唰!

此话一出。

凡是草原部将,均是神情大变,拓跋岩山更是气愤不已。

而云彻四周,一众士卒也是热血昂扬,想到云彻所描绘的,更是激情澎湃,情不自禁。

然而下一刻,就被一道阴冷的笑声所打破。

“哈哈……现在还在妄想,方才拓跋将军的话,你是忘了吗?可惜啊!可惜就可惜在……尔等三路大军听命于赵皇,这是赵皇的选择,这是赵国上上下下的共同选择!”

“什么一心?只是尔等的一厢情愿罢了?归根到底,是赵皇,要和谈!”

“和谈”二字一出,己方情绪如遭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彻底浇灭。

而眼看着情绪低落。

云彻的声音,骤然高昂。

“所以,赵皇要和谈,又关我云彻何事?”

“收复帝京,这是此次出征,我云彻给众将士的承诺!”

“不论是那些死去的将士,还是此刻正在军中的士卒,其中八成,都乃当年京畿之地的男丁。”

“此次,我云彻便要带着他们归乡!”

刹那间。

虽然众士卒都知道,云彻抗旨不遵,曾带着嫡系大军离去。

但是,那都是私下里各自的探讨。而如今,听其本尊亲自开口,甚至宣扬全军……

这几句话里面的信息量极大,光是与赵皇彻底切割,让他们感同身受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痛快。

“没错,赵皇是赵皇,云帅是云帅!他们既然放弃了咱们,这赵国兵卒,谁爱当谁当,吾等现在只听云帅之命!”

“跟着云帅,攻破帝京!我怎么样无所谓,就是要让他们死!”

“痛快,咱们若是扰了赵皇的和谈,又是何等痛快?怎么也不能让那些畜生如愿!”

刹那间,人群之间,一道道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短短时间,已经是战意沸腾起来。

而拓跋岩山和徐墨见此,均是明白刚才的攻心之术没了效果。

“哼!那倒要看看,尔等有没有那个本事?”

拓跋岩山残忍一笑,一想到他们连粮草都没有,就只有这一波的机会。他伸出手掌,也不再犹豫,“看你们能支撑多久,杀!”

刹那间。

战端再起,而这一次,拓跋岩山和徐墨显然不再留手,尽全力朝着云彻攻去。

然而。

此次的云彻仿佛真的恢复全盛时期,与二人交手,不落丝毫下风,反而还游刃有余。

而两方大军对阵之间,云彻这边也是枪影如林,且对骑兵有奇效。

一时间,方才还有所劣势的战局,竟然变得一边倒起来。

期间。

拓跋岩山吐血后退,也是打出了真火。

“本将就不信,你如此恢复全力,就不付出一点儿代价?”

“继续杀!”

……

同一时间。

帝京!

战火不休,熊赫一人在前,身先士卒。

此次攻城,他非常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全靠兵力往城门上堆。

城头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稍微几个军中高手,便能防守十倍于己的敌人。更不要说,这些年来,帝京落于敌人之手,其内的工匠早已经被征召。


这位是老对手了,巅峰时期都不敌他们刚刚晋升的三品强者。

而李南佑,也是刚刚突破,且因为赵国这些年五姓望族很少历经沙场的原因,在战阵之上,就更不是他们的敌手。

然而,此二人有多弱,就映衬的这云彻二人有多强。

按照他们的推测,李南佑这等三品,在郝连昌武手下拼不过十招就要落败,百招更是要见生死!

但熊赫……

在此之前,其攻打帝京之时,他们有过交手,算是中等的三品强者。按照道理也是百招落败,再多就看他跑不跑。

而他们也深知郝连昌武的谨慎,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会建功!

但是,此人却出乎意料的拦住了郝连昌武一夜!

而云彻……

这位年轻的北伐主将,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多强,但昨夜一战……此人怕是不比郝连昌武弱。

而眼下,似乎变得更强!

“绝对有代价,绝对不可能!”徐墨连连摇头,只感觉自己的观念都被颠覆。

此人连战一夜,不应该也陷入“虚弱”之中吗?现在还要再战郝连昌武。

若是继续下去,难不成,这帝京真要被他攻占?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度看向城内,此刻一片狼藉,己方的守备力量已经看不见……怕是已经被逼到城内!

“将军,我们是即刻退去,还是继续缠斗?”

拓跋岩山没有半分迟疑,只是冷声道:“为将者,不争一时胜败,暂退!”

……

同一时间。

砰!

云彻气势如虹,全身气血似乎在沸腾,然而,他只是和郝连昌武碰了一招。

后者便登时脸色一变,后退数步之余,也新奇的打量着云彻。

“你也是楚国人?”

云彻并未回答。

郝连昌武见此,战意也似乎再度被激发而起。

其虽然手中无刀,但一身凛冽的战意,并不弱云彻丝毫。

然而。

就在下一刻,其忽然跃起,一拳轰出。方向并非云彻,而是已经气若游丝的熊赫。

云彻连忙上前防守,只是还没下一步动作。

却见郝连昌武跃上城头,再次看去时,身影已经消失在城外!

却是已经跑了!

不怪他有这个想法,实在是昨夜一战,让他对楚国的熊氏有了新的认知。那种以血为引,勾画图腾的手段太过惊人,连他都受了重伤。

而面前之人,似乎与昨夜的熊赫一样,这让素来谨慎的他,越发加重退去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现在对方大军已经进入帝京,如果他将自己缠住,等到大军将自己包围,那么有可能真的折损在这里。

云彻见此,正要追击,但不知想到什么,却硬生生停住步伐。

“郝连昌武也会弃刀而逃吗?”

他开口询问,明着是在激怒,暗地里则是在探寻方位。

“哼!这城你们攻得下,守得住吗?我方援军就在路上,忤逆赵皇旨意,你还想死守孤城?”

“不过,若非赵国传信,这帝京也不会守不住。”

“这笔账,我们会记在赵国头上!”

“倒是汝等,能坚持几日?”

声音从北方传来,云彻并未选择追击。

而是立刻唤来医者,先给熊赫医治。

同时。

他也率领大军,继续清洗城内残余势力。

不得不说,对方退的很快,郝连昌武或许在城破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妥善准备。草原部将不适合城内作战,所以一早就退出城内。

只留下了一些降军,在负隅顽抗!

云彻一路而行,所看到的帝京,并不是世人描述中的繁华,也不是赵国记载上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熊将军!”

有人惊呼,想要上前帮忙。

“给咱滚出去!”熊赫一声大吼。

以他三品的实力,特别是他本身就重“力量”。三品之间各有不同,但都是属于个人巅峰的突破与融合。而他本身在刻意的修炼下,就是力量的极致!

然而……

此刻这道本应该轻而易举,就举起来的精钢铁门,现在仿佛带着万钧之力,熊赫只感觉浑身被压制,肌肉紧绷的同时,连带着骨骼似乎都开始颤动!

这简直不可思议!

足以证明,就在前方,突然多出了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

砰!

又是一声闷响,下一刻,熊赫只感觉一道雄浑无比的力量,直接朝着自己砸了过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后方飞去,连带着精铁之门,直接飞过了十几米才坠落在地……

四周退之不及的士卒,也被卷入其中,瞬间不知死活。

熊赫更是躺在地上,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脸色惨白,方才他就耗费气血过多,此刻正是力竭的状态,现在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将军……”

手下匆匆跑了过来,跟随而来的四位副将也是来到他面前,连忙抬起精铁大门,将熊赫从里面扶了起来。

“咳咳”熊赫不受控制的再度咳出血液。

随即,便一脸凝重的看向前方。

由于大门已经卸掉,烟尘滚滚,门道之内,寻常视线不可见。

但熊赫却一眼看到了,那早已经立于原地的数百身影,以及中间,那道头戴玄铁宝冠,身披大氅,双手驻着一把阔刀的雄浑身影。

他自负在军中已经是“小巨人”,比最高的士卒都要高出一个头。但是这道身影,却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

其双目如同冷电,在他注视而去的时候,也随之对视而来。

刹那间,空气中似乎爆发出一柄刀光,几乎是顺着视线就朝着熊赫劈了过来,熊赫连忙紧闭双目,按捺住心中惊骇!

二品?

不!

还是三品!

但太强了,比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三品高手都要强。怕是那李南佑和姚川河加起来,都不是此人的一手之敌!

而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十八年前,率领草原大军攻破帝京的传奇将领!

之所以说传奇,是在拓跋皇庭的传奇。

其是跟随拓跋称帝者的十六个兄弟之一,擅长刀法,传闻刀意可惊神,其在年轻时期便纵横草原,甚至于大荒斩过足以与三品强者匹敌的蛮族巨人,饮血嗜肉,壮硕身躯。以其腿骨,铸成阔刀!

此后,拓跋每过一处,此人就攻城拔地,战功赫赫。

以一人之力,将一个弱小的郝连部,一直扶持到了拓跋皇庭的八大部族之一!

而其虽然是郝连部的人,却极受拓跋帝信任。

攻破帝京之后,更是让其驻守帝京,仿照诸夏传统,册封列侯!

定南侯——郝连昌武!

“本侯早已等汝等多时!”

“皇族已答应和赵国和谈,汝等不奉帝命,不返临安,却依然攻我都城。”

“呵呵……多少年了,皇族从未南下过,反倒是尔等,却妄想北上?”

一边说着。

郝连昌武提起阔刀,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刀意便沉重一分,空气之中,似乎多了些许无形的压迫,连带着四周的士卒也步步后退。

终于,其走出城门的位置,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却见这位霸道雄浑的男子,如今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多岁,发丝乌黑,眉眼如刀,凌厉双目扫过众人,只感觉刀锋掠过,分外幽寒。


“云帅,您让他们留驻到深夜,我方六万大军轻装简行,是准备趁着夜色,偷袭入城吗?”

已是黄昏,行至低谷。

从这个角度,不仅可以看到大军驻扎的方向。也可以看到远在右前方已经历过数次战火的帝京。

熊赫虽然依旧在气愤之中,但仿佛已经知道了云彻的目的。

此刻浑身上下,战意沸腾,似乎下一刻就要誓死冲锋!

而云彻身后,留下来的四位副将,以及其余将士也是有所了然,此刻目光灼灼,蓄势待发。

大家不是傻子,都猜的出来。

事到如今,云帅抗旨,扬言:十日攻下帝京。

又让左右大军,一直待到夜色之后才离开,肯定想趁着这个时间,打帝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既然跟着云帅,自然也抱着必死之心。

此次六万之众,不顾一切冲锋之下,未免没有立足帝京的可能!

只是……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又有些黯然,终究不过刹那烟火。

短暂的进攻,和真正的“攻下”,截然不同。

毕竟他们只有六万人数……

或许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告诉世人,帝京……并非固若金汤?

“你们认为,我要让大家去送死?”

忽然,云彻开口。

他已经察觉到了众人的低落情绪,此刻目光扫过,声音肃然。

“攻破帝京,的确是我等多年夙愿,但若是抱着送死的心态去,决不为也!”

此话一出。

众人顿时惊诧。

熊赫原本准备拼死一搏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就连四位副将,也是神色一怔。

“那我等……”

他们刚想询问,却见云彻继续道:

“如今帝京守城兵力,不过十万,但刚才听到拓跋大皇子突破二品。更北方的蛮族也已经平定。想必已经派兵,前来帝京驰援。”

“就算我等强攻,以六万对十万先不说胜算,就算侥幸攻下,但接下来也无法强守。更何况,粮草有缺。”

说到这里,云彻叹了一口气。

时下的局面与之前截然不同,破釜沉舟的勇气固然可嘉,但带着他们送死,却并非自己所愿。

“那云帅为何说十日攻破帝京?”熊赫已经傻了。

云帅所说和所为充满矛盾,如果现在不攻城,光是粮草,就足以拖累全军。

“拿来地图!”

云彻伸手,旁边亲军听闻,赶忙取出递上。

旋即,关于诸国势力的地图,缓缓展开。

属于大夏遗泽的四国,分别是乾、武、燕、赵……

大乾,现如今四国最盛,儒、道两家的圣地皆在于此。其位列地图最中心的区域,境内多为“一方教统”,甚至与“异族圣山”都互有往来。

在云彻的记忆中,大乾更像是曾经看过的小说,各派势力林立,朝廷势力倒是隐匿。

武国,位于西北之地,信息较少,但相传其法理森严,国内人人崇武,以实力境界分阶级地位。如此制度,综合国力如今几乎是四国最强。

楚国,与赵国为邻,国人多生于山野。原本,他们只受困于南面的十万大山。但随着赵国帝京陷落,草原诸部几乎能直接南下侵略,故而如今,南北受困。

至于赵国,帝京陷落之后,已经是诸国最弱。要说大乾如今的鼎盛,可离不开当初从赵国迁移过去的各方势力。

脑海里闪过这些信息,云彻几乎是瞬间,就将视线挪到了地图的一角。

“如今困局,只有一个地方能解。”

话音刚落。

云彻的手指,先是放在地图的“赵国”疆域上,随后移动,赫然是他们此次西进北上的路线,停留到帝京的位置时,陡然停顿。

随后,在熊赫等人的视线中,他手中再度……直往西南方——

大楚!

从地图上来看,帝京和大楚的疆域,似乎只有一线之隔。

然而这一线,却是奔腾不息的洛河,以及绵延的群山。

这也是当年拓跋皇祖举兵南下,帝京陷落,而楚国只是雄兵坐镇,便能挡住他们继续南下的原因——

全因地势之力!

只要楚国守住几个关口,任凭千军万马,照样能固若金汤。

而这几个关口,也是当年赵国和楚国,频频征战的原因。

和平时期,却也是两国贸易往来的通道。

“云帅的意思是,请楚国来帮……”

顿时,身后四位副将同时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的同时,明显有些意外。

而熊赫更是挠头道:“云帅,楚国和赵国可素来不对付,谁不知道两国交恶?昔年赵国和楚国频频开战,赵国国人嘲讽我们山野蛮人,灵智未开。而我们也瞧不起赵人的装模作样……”

熊赫下意识用的是“我们”。

其并非纯正的赵人,当初熊赫父母穿梭两国负责护卫贸易,由于帝京繁华,便常居于此,却也因此,与赵国一同受难。

这些年来,他跟随云彻南征北战,为的正是同一个目标。

“不错,借其兵马粮草。”云彻正式回道。

“楚国会借?”熊赫深知楚人的性子,说不定对他们而言,赵人比那“草原诛部”还可恶。

毕竟,一方是打了近百年的仇敌。

另一方只是占据帝京,又没占据楚国的疆土。

对于楚国而言,大夏后裔之类的“共识”,可限制不了他们的喜恶!

“要我说,咱们不如干脆投了楚国!”

熊赫深知其中艰难,只是一时愤慨之下,说出此话。

然而,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云帅虽自称脱离赵国,但说到底,其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是为赵国。现在他冒失之下,说转投之类的话,却是在揭云帅的伤疤。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赵皇突然的圣旨,就越发的愤怒。

明明就差一点!

三军将士数十年来的沙场征战,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为什么?

他们为何要和谈?

在其愤慨之时,云彻已经招了招手,顿时,天穹之上传来一声啼鸣。

不一会儿,一道黑羽金瞳的大雁径直俯冲而下,落在云彻的肩膀,他摸了摸其身上的羽毛,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纸信。

旋即,在熊赫以及四位副将愕然震惊的目光中,将纸信放于大雁脚踝的信筒。

在后者极为人性化的眸子注视下,云彻只是点了点头。

瞬间,其展翅而去。

“云帅,您……您早与楚国之人相交?”

熊赫和几位副将,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想问什么。

云彻便摇头道:“只是一些故人罢了,成与不成,尚且两说……”

“这帝京……”

云彻抬头,看向远处方向,刚想吐露心志。

突兀间。

云彻脸色猛地一变。

只见遥远的山头,所在帝京的位置,城头之上,忽然旗帜飘扬。旋即,黑压压的人头如同洪流,径直倾泻而出。

如此距离,常人不可见,但三品强者的眼力,却清晰无比。

“出城了?”

云彻有些意外。

要知道,此前他们曾有过决战,但对方初次失利之后,便一直龟缩在帝京内,借着城池守城。

从来没有出来过。

而此次突然出城!

云彻顺着那黑色洪流的方向看去……

他们所前去的方向,赫然是姚川河、李南佑的驻扎地!

而正当云彻如此想的时候,突然间……
“轰!”
远处天穹,一道爆闪蓦然响彻而起,伴随着巨大的火光。
那赫然是帝京的方向!
“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岩山和徐墨皆是脸色一变。
“那是帝京的方向!郝连昌武在让我们回去。”
“有人攻城!”
二人对视之间,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一切,旋即猛地看向云彻。
“该死的!原来是有意而为!”
拓跋岩山大吼一声,当即就要脱身而走,“你留下阻拦,我率兵速速回去。”
说着,其刚准备离开,但见下一刻,罡风突至!
却见云彻突兀而来,爆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其身法灵活,现在看来,哪里有刚才被拖住的架势?
轰!
二人碰撞,激起大片烟尘,而这一次,罡风倒卷,突兀消失。
云彻气息猛然一变!
其立于原地,如一株长青古木,周身气息眨眼从凌乱,恢复巅峰!
“林!”
而随着一字念出。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聚集在周边的士卒,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道洪钟大吕的声音。下一刻,他们便下意识的想起,这段日子所练习的军阵!
咚!咚!
似有鼓点响起……
再细细看去,那根本不是鼓点,而是脚步挪动之音。
只是因为太过整齐,当全部的声音爆发于一点后,所有的士卒,明明分散战力,但此刻却宛如一人。
处处长青古木,如山如林!
骤然间,垂败之际的惶恐、绝望,被追击的疲惫,所有负面影响因素,全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道身影,都如同古木,焕发生机。
“杀!”
下一刻,数万道身影手中武器刺出,行动整齐到如同一人。"



此刻的她,尽显皇家威仪,一双凤眸,不怒自威。

但细看之下,其面容仿若精雕细琢,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在阳光下似乎能看到淡蓝色的细小血管,山风徐徐,吹动女子鬓角碎发。这让她仿佛在下一刻,又变成了隐世独修的仙子,随时都会飞天而去。

“云彻抗旨,叛逃而走,致使十万大军血浸沙场?”

此时此刻。

她缓缓念着刚刚听来的消息,一双眉眼犹如出鞘的利剑,刹那间寒气逼人。

依稀记得,就在几日前。

京城那边刚传来消息,说是拓跋皇朝的大皇子突破二品,父皇让自己写信,让云彻先行退兵,从长计议。

彼时,她虽然并未听从父皇的全部建议,但也的确手书一封。

只是短短几天过去,再度听到消息时,竟是这样的骇人听闻?

“抗旨?”

一想到那个在战场上掌控全军的青年男子,赵灵韵丝毫不怀疑,他曾是真的焚毁圣旨。

但是,害十万大军被屠?

女子眼神之内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她此刻有太多不解。

而另一方面,他又想到方才来人的某个请求。

“师尊……”

她轻启朱唇。

然而,山风徐徐,却并未有人回答。

赵灵韵深知,都说赵国有一位二品,当初带着他们从帝京逃出。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父亲成了赵国的皇帝。

但是……

二品不入世!

当初帝京城破,师尊也仅仅是现身,保留了赵国皇室的最后一丝血脉。

更不要说,如今的国祚之事。

别说北伐的十万大军主力被屠,哪怕是北伐失败,所有人都战死,只要敌人没打进临安,师尊都不会出手。

甚至,恐怕如今的父皇再度出事,赵灵韵也深知,师尊也不见得会去救。

毕竟对其而言,万事随缘,当初保了赵皇,已经是尽了缘分。

赵灵韵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让师尊出手或许其不会理会,但提供一些消息,却有可能指点迷惑。

毕竟,之前说云彻焚毁圣旨,也是其说的。

“云彻入《必杀榜》,师尊如何看?”

赵灵韵再度问道。

此次,他们便让自己请求师尊降下法旨。

空气似乎寂静了,赵灵韵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答案。

只是,正当她想离开此地时,却发现脚下的地面上,突兀的出现了两个字。

“问己!”

问自己?

师尊的意思很清楚,她自己就可以决定。

换言之。

父皇的那个请求,她自己就可以请动师尊的“法旨”。

赵灵韵不动声色,她忽然想起,自己曾派出使者前往北伐大军营中。

“罢了,等那位御史回来……”

对于云彻。

这只是她当初游历之时,看到的一位奋发勇猛的少年。想到自己那年,也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他的名字,就让其获得了不菲战功。

而从这一刻起……

整个军中也都知道,云彻是她曾点名的人。

如今赵国权力看似稳定,但是在于未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赵国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大变就会到来。

或许风调雨顺,人间安泰。

或许便是天翻地覆!危机横流!

所以,有许多人都不愿意卷入这个旋涡,但同样的,也有许多人在押宝!

……

同一时间。

御史严少文脱离了队伍之后,便马不停蹄,一直朝着前方的战场赶去。

从黑夜赶到白天,又从白天赶到黄昏。

终于……

他纵马的身影忽然停顿,视线前方,天色昏沉,有极其庞大的乌云在凝聚,似乎下一刻,就要天怒,降下雷霆。


“可是!此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朕的将士,拿着为我赵国出生入死,披肝沥胆的将士们性命,去赌!”

“去送!”

“去让他们尽覆于敌手!”

砰的一声!

赵皇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龙椅上,但他并未坐下,而是猛地拍着面前的桌案。

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怆模样。

其另一只手上,更是高高的扬起一本册子。

“十一万大军啊!十一万啊!”

“李南佑送回来的军情奏报上,说云彻扬言要十日攻下帝京!他亲自下令,让三路大军分离。而后自己带着部将脱离,更言称,要脱离赵国,要脱离朕……”

“结果,正是因此,却给了拓跋可乘之机!”

“朕的大军,就这么被他害死在了帝京城池之外,这让十八年前,景瑞之变死去的无数英魂,如何长眠?”

“赵国十八年来,君、臣、百姓努力耕耘的一切,却让其一朝倾覆!”

赵皇仰天长叹,话语之中的气愤,悲怆,已经毫不掩饰。

“陛下息怒!”

这时,群臣纷纷跪倒在地。

“息怒?”

“让朕如何息怒?”

却见此刻,赵皇猛地转过身来,他目眦欲裂,甚至因为伤心导致声音中,已经多了一丝哽咽。

“若是能让此次北伐大军完整无损的回来,朕宁愿自此吃斋念佛,永不食肉,保持万年平和心境。”

“可朕此前,已经让步了,已经求着云彻回来了!我赵国粮草有缺,朕已经发圣旨让其回京,甚至已经明言,赐爵封赏!为何?为何他还要一意孤行!”

“还要朕怎么做?”

“朕……为一国之君,却管不了这北伐之将!”

“朕之过……朕之过!!!”

这一刻。

在所有人眼里,因为这道军情奏报的消息,已经让赵皇情绪失控!

越是如此,众臣心中就越是心惊胆颤。

因为谁都能看出,此时的赵皇,已经因为悲痛、失去了理智,万一怪罪牵扯下来,此军情就足以让成百上千的臣子,人头落地!

“陛下!此军情奏报能否让老臣看一眼。”

就在这时,左相赵宗毅上前一步,今日这朝堂,主战派的臣子一个个低头惶恐。自从韩锦被抓入天牢,他们显然已经动摇。

若这个时候他再不出来,任由赵皇发怒下去,可能这京城真的要大变!

更重要的是……赵宗毅深深地瞥了一眼金崇之。

内心已经十分沉重起来。

“国相!”时至今日,赵皇对这位“左相”依旧十分敬重。

除了其祖辈就是赵国的开国功将之外,自己能登上皇位,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他的辅佐。

所以,朝中虽然有左右相。但面对赵宗毅,他一直以“国相”相称。

“陛下,云彻自年少从军,虽说近年来战功赫赫。但曾经他也在战场上吃过亏。自该知道临阵之前,分兵乃大忌!”

“况且据臣所知,帝京那边的守城力量最多十余万,三品强者也只有三位。他们能坚守已经是不易,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这一切,臣想要查个清……”

他话还没说完。

却见赵皇的声音,已经冷冽如冰。

“事到如今,国相还在为云彻说话?”

赵皇眯眼紧盯,而后直接将手中册子,扔了下去。

“那你便看……朕也想知道,为何云彻离开之前,让李南佑和姚川河带兵守到黄昏?”

“若非如此,这帝京的大军也不会出来。还有那时候云彻又去了哪里?军中还有一位熊将军,也是三品,他又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赵皇声音一狠,已经带着森寒杀意。

而此刻,赵宗毅拿到“奏报”的手蓦然一抖,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匆匆看去。


实际上。

从第一道圣旨过来,云彻有所怀疑,最后确定那位赵皇准备和谈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不然,他不会烧掉那个圣旨!

毕竟,不止朝廷在他军中有眼线,他云彻在赵国朝廷中,也有好友。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云彻并不想把事情挑的太明。

一切,他都想等“攻下帝京”之后,再另行打算。

可是他没想到。

赵皇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在最开始不知道发了几道圣旨之下,此次还继续发送三道圣旨,并且还送了两道密旨!

将左路大军统领李南佑,封定军侯,这本身就是在改旗易帜。

既然如此,他索性也打明牌——脱离赵国!

此次分开。

也总比让自己回京,然后再让自己经历一次岳帅的“风波亭案”要好得多。

“云帅,事情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啊?”姚川河还想再劝,但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李南佑问道:“云帅说十日要攻破帝京,我军尚在之时,尚且难以攻破,岳帅如何攻?”

“还有……云帅方才言,让赵国之内有父母子女者,也跟着我等两路大军回去……这番话,岂是云帅能说的,云帅难道还真能脱离赵国不成?还有,这些士卒一旦回去,此次三十万大军,云帅军中,或许将百不存一啊!”

当初景瑞之变时,虽然如今的赵皇,允许将领私自募兵,壮大自己。

但是。

最近这些年来,朝廷也一直有意削减各个将领的私兵数量,甚至想办法将这些士卒,通过一系列手段拆分,或者迁移中层将领以及一些士卒的家眷迁往京城。

哪怕是云彻的军中也是如此。

此次,云彻话语已经很明白,他要执意攻打帝京,但两路大军,以及这些士卒回去,他又能剩下多少?

而面对两人的质询。

云彻只是深思了一下,并未隐瞒,旋即看向一旁的熊赫。

“明日我将与熊赫亲自带兵……渡洛河!”

……

一夜即过。

京城。

风雷玄鸟的速度,万里只需一夜。

“你是说……这是云彻打的?”

此刻。

赵皇震怒,其看着面前徐公公身上的伤口,再一次感受到了羞辱。

“他好大的胆子,他要反了吗?奇耻大辱!朕派出去的内侍,见其如见朕,他打你,岂非是打朕?”

“陛下……奴婢是真的见到了那云彻的跋扈,此前听人说,此人桀骜不驯,早有不臣之心,奴婢还想着其身上的累累功勋,并不相信,这一次见到……呜呜陛下,若非奴婢跑得快,还带着风雷玄鸟,恐怕真的要被留在那里。”

徐公公一番哭诉。

赵皇眼神越发幽冷,“哼,什么累累功勋?是朕给他机会,才让他有功勋,是朕给他习武资源,给他奖赏,给他打开我赵国的武库,才让其武力大增。”

“此人狼子野心,不体天家圣恩……”

“哼!一个云彻而已,之前朕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金右相说其早有谋反之心,不宜带兵的时候,朕那时候就该相信的,可恨!”

“不过,朕能培养给一个云彻,就能培养五个十个……”

“不对,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说到这里,赵皇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他既然如此对你,岂非正说明,他已经毫不掩饰了,朕的三十万大军怎么办?朕给姚川河、李南佑的密信,你没给他们吗?”

徐公公闻言。

立刻反应过来,赶忙说道:“陛下,奴婢去了那军中,是百般讨好云彻,那道圣旨也是逐字逐句念得,只是,云彻早有反心,根本不听。”

“不过,奴婢该送的信件,也送到了。两位左右统领,倒是忠于陛下……”

“这就好。”赵皇点了点头。

“对了。”说到这里,他这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陛下,就在奴婢宣读完所有圣旨的时候,那云彻还曾言:十日之内,攻破帝京!”

“什么?十日?”

纵然是赵皇,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也是愣在了原地。

“他确信自己没做梦?没有粮草,朕让他们即刻开拔回京,就算他不同意,那左右路的姚川河和李南佑,也不会不同意。”

“人马没有、粮草没有,他如何攻破帝京?痴人说梦!”

赵皇说着,已经不自禁的露出嗤笑。

“奴婢也这样觉得。”

“奴婢离开之前,还给他们说了,韩锦已经被打入天牢……”这时,徐公公阴恻恻的说道:“韩锦素来和那云彻交好,到了关键时候,只需陛下放出消息,韩锦因云彻之事不尊君上,犯了欺君死罪,即日处斩!到了那个时候,由不得云彻不回来。”

“其号称带兵如子,用兵如神,可谓将帅之典范。如果,与其曾生死与共的韩锦因他被斩,他若不回。那正好,陛下刚好可以借此,向世人展示其奸诈之面孔。”

“什么我赵国收复山河的功劳全在他的头上?什么就他一人想收复帝京?难道满朝文武,还不及一个云彻?”

“哼!只要将其名声打臭,所行恶端公布世人,届时,自有人为陛下分忧,将此拥兵自重、不忠不义,徒有虚名之徒,亲自带到陛下面前伏诛!”

“好!”听到这里,哪怕是赵皇,也不禁叫了一个好字。

“可惜,非朕恶他,是其误朕。”赵皇甚至感慨道:“让此獠坐大,也算是朕一时疏忽。”

“只是,还有一事,若让其再度进攻帝京,惹恼拓跋部,误了和谈大事,其便是我赵国史书所记,最罪大恶极者!我赵国万千黎民,将被其所害……”

赵皇正说着。

突然间,“陛下,右相求见!”

“快请!”

很快,金崇之匆匆赶来,而其刚到,就带给赵皇一个非同一般的消息。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拓跋皇族那边终于回信,和谈之事已定,只需挑选一个时日,便能结两国之好!”

“好!”

赵皇大喜,而后又有忧虑,“但云彻那边。”

“这就是第二个好消息了……”就在这时,金崇之又道:“陛下,云彻军中刚刚传来消息,云彻已经让左右两路大军先行回京!且还明言,军中有子嗣父母在赵国者,可一同回京。”

听到这句话,赵皇只是愣了片刻,旋即声音骤冷,“该杀!”

“确实该杀,不过此举也正好印证,其就是忘恩负义,有负君恩,大军在握后,便目无君上,早有不臣之心,甚至可定为谋逆叛乱之辈,硬是扰乱和谈大局,不知是何居心!”

“此贼子,早就应该传遍大赵,不!甚至是传遍诸夏各国,以让天下人看看其狼子野心。”

赵皇缓缓点头,“是朕看错了人,是灵蕴看错了人。”

而这时,金崇之又赶紧道:“只是在此之前,臣又听闻,其竟然不自量力,即使左右大军进去,还想十日攻破帝京……”

赵皇刚才就听过这个消息,“朕也听闻过。”

“所以,不妨此次,就让其身败名裂,届时,陛下再发圣旨,便可昭告天下,甚至宣读其罪行,让其丑陋面目,现于世间。”

不等赵皇询问,金崇之就连忙道:

“陛下,据说那两路大军,今夜开拔回京,而那云彻不知要去做什么?只说是要渡河,也正好,来个釜底抽薪。”

“让姚川河、李南佑二人,将军中粮草,全都带回!”

说着,其一脸杀意。

“臣再通知拓跋王庭那边,让其趁着夜色出击!”

“给这号称百战百胜的云彻,来一个彻头彻尾,祸累三军的败仗。”

“届时,陛下便可将其问罪!”

说着,赵皇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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