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
他低声说:“你搬走了,不告诉我一声?”
“你不是知道了么。”
“你在躲我。”
她从容掏出钥匙:“我在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打算原谅我?”
林知夏停下动作,看着他。
“你说原谅?”
她轻声重复。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季斯恒说。
“我不想和你去任何地方。”
“你会想去的。”
她最终还是去了。
那是一座老城区的街巷尽头,一栋不起眼的红砖楼。
季斯恒领她上楼,推开门,是一间被改造成教室模样的房间。
墙上挂着儿童画,木质地板打扫得很干净,角落堆着拼图、绘本、玩具。
“我租下来的。”
他说,“这里以后是孩子的早教教室,也是他玩耍的地方。”
林知夏没有说话。
“知夏。”
他慢慢转过身,看着她,“我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人。
我从小到大,看到的爱都是有条件的,是交换,是屈服,是控制。”
“可你教会了我,原来人也可以用放弃来守护。”
“我没资格要求你原谅我。”
“但我想留下来,看着你,看着他,哪怕……只能是远远地看。”
林知夏站在门口,手握着包带,指节发白。
她的喉咙动了动,眼睛却很平静。
“你觉得你这样说完,我就会心软?”
季斯恒轻轻摇头:“不会。”
“那你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值得被说出一切。”
他走近一步,声音放得很低,“我爱你。”
林知夏笑了一下。
“你以前说过,你爱的人是林婉宁。”
“是啊。”
他点头,“但后来我发现,我爱的不是她,是我以为她拥有的一切。”
“温柔、善良、坚定、无所畏惧。”
“可这些,其实都在你身上。”
林知夏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轻声道:“他今天在我肚子里踢了一下。”
“可能是想说,他听见了。”
几天后,她产假开始。
她从医院离职,在家安静等待分娩。
她没有告诉林家,也没告诉季家。
只有老房东老太太会每天给她送一碗红枣银耳汤,摇着蒲扇,坐在她阳台外陪她晒太阳。
“丫头,你准备好了没?”
老太太总这样问。
“快了。”
林知夏摸着肚子,声音柔和。
预产期那天晚上,风雨大作。
林知夏一个人叫了车去医院,羊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