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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沈知禾周砚之小说

是芒果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以为她已经做到可以平静从容地面对他们了,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毕竟那是曾经爱过她十年的父母亲,也是她全身心爱着的人,即便沈幼安回来之后,她都还是爱他们的,即便他们在她越来越大之后,曾经对她恶语相向,她都不曾恨过他们半分。唯独那一次……一开始,沈知禾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但那双带着不善目光的眼眸,即便多年了,也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沈知禾鞠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她闭上眼睛,吸气,呼气,连着做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她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在响。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然后关机。做好一切,她才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睡觉。这一夜,注定不会是个安眠夜,她被噩梦困了一晚...

主角:沈知禾周砚之   更新:2025-04-29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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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禾周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沈知禾周砚之小说》,由网络作家“是芒果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以为她已经做到可以平静从容地面对他们了,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毕竟那是曾经爱过她十年的父母亲,也是她全身心爱着的人,即便沈幼安回来之后,她都还是爱他们的,即便他们在她越来越大之后,曾经对她恶语相向,她都不曾恨过他们半分。唯独那一次……一开始,沈知禾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但那双带着不善目光的眼眸,即便多年了,也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沈知禾鞠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她闭上眼睛,吸气,呼气,连着做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她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在响。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然后关机。做好一切,她才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睡觉。这一夜,注定不会是个安眠夜,她被噩梦困了一晚...

《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沈知禾周砚之小说》精彩片段


她以为她已经做到可以平静从容地面对他们了,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毕竟那是曾经爱过她十年的父母亲,也是她全身心爱着的人,即便沈幼安回来之后,她都还是爱他们的,即便他们在她越来越大之后,曾经对她恶语相向,她都不曾恨过他们半分。

唯独那一次……一开始,沈知禾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但那双带着不善目光的眼眸,即便多年了,也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

沈知禾鞠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

她闭上眼睛,吸气,呼气,连着做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她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在响。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然后关机。

做好一切,她才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睡觉。

这一夜,注定不会是个安眠夜,她被噩梦困了一晚,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精神很差。

她化了一个淡妆,修饰了下脸色,才换上一套中规中矩的卫衣加牛仔裤,还特意加上一件冲锋衣,将拉链拉到最上面,保证了严严实实,她才打车回了沈家。

出租车到了村口,沈知禾就让司机停了。

她付了钱下车,慢慢地朝村子里走去。

几年没回来,村子里变化很大,大半条村子都建起了小洋房,路也重新修建了,扩宽了不少。

一路走去,路上碰了几个村里的人,他们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

“原来是沈家大姑娘啊,你回来啦?”

沈知禾弯唇点头。

待她走远了些,一些稀稀拉拉地议论声便在她身后响起。

“沈家也算是养了个白眼狼了,好几年都没见回来,听老邱说,这闺女是不认他们了,造孽了,虽说是养的,但养恩重于亲恩,人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怕是读了大学,在大城市里开了眼界,便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农村了。”

“她这次回来,怕不是听说村里要征迁了吧?回来分钱的?”

“恐怕是了,还有沈家那个小女儿不是傍上了一个富二代吗?会不会听说家里变好,她回来认了?”

沈知禾没有去理会那些议论声,但也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这里要拆迁了。

所以,邱玲叫她回来真的只是参加沈幼安的婚礼吗??

恐怕不是。

当然,也不会是想着让她回来分钱。

走没多久,终于到了沈家。

与她前几年离开的时候也不一样了,以前的那栋二层小楼房拆了,翻建成三层的大别墅。

若不是大门门楼上写着沈家,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家。

沈家此刻大门开着,里面似乎很热闹。

昨晚邱玲说,今天是沈幼安结婚过礼,想必是有人来家里帮忙。

她从容地穿过大门,走了进去。

即便在外面就看到了这房子的豪华,但进来之后,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番。

别墅装修得很漂亮,院子也做了景观,她忍不住驻足。

还是养母邱玲从屋里出来看到了她,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归。

只是一见到她,养母邱玲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随即快步朝她走来,拽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拉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养母邱玲便没好气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昨晚还挂我的电话,我看你在外面生活这么些年,是真的翅膀硬了。”

沈知禾没开口,任由着她数落。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

养母邱玲数落得差不多了,才说出真实目的,“昨晚我也跟你说过了,今天你妹妹结婚过礼,你这个当姐姐,多少也得表示一下,给个二十万给你妹妹当添妆。”

二十万?

沈知禾忍不住嗤笑地看着养母邱玲,怎么不去抢?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不是你应该的吗?我们也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些你难道不该报答我们?”

沈知禾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怒气,“我工作以后,几乎每个月都给你们打钱,少说百来万也有了吧,我不欠你们的了。”

“那些钱都用来建房子了,你没看到吗?何况,养育之恩,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我没钱!”沈知禾直接回绝。

她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他们要,她就得给?

“没钱?你不是在大城市,大公司上班吗?你会没钱?你诓谁呢?”

“爱信不信。”

说着,沈知禾便伸手去开门。

养母邱玲忙按住她的手,“那没有,十万总有吧,你不拿出来,你妹妹这添妆可就难看了!”

“关我什么事?还是说,等我结婚了,她也给我添这么多?”

“你……”养母邱玲被气得捂住胸口,“从来都是姐姐或者哥哥添妆,谁家听过妹妹给姐姐添的?沈知禾,你别不知好歹。”

沈知禾就是太知好歹了,才被他们欺辱了这么些年。

现在,她知道了让她回来的真实目的,也不想再留了。

她拨开养母的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便径直走了出去。

养母邱玲追了出来,拦在她面前。

“十万没有,五万你也得给吧。”

“没有!”沈知禾再度回绝。

养母还想说什么,别墅里出来了好几个村里头的嬢嬢,见到沈知禾,都很意外。

“沈家大姑娘回来咯。”

说着,几个人围了过来,对她左瞧瞧右看看。

最后又拉着她进了屋。

即便再不想留,沈知禾也不好当众耍脾气,拂了她们的面子,只好跟着她们进去。

而这一进去,她便被迫待了大半天。

她养母也趁机将她的手提包拿了去,把她的银行卡拿走了。

那张银行卡是沈知禾特地带的,里面的钱不多,正好是五万。

她这次回来,是想要把户口移出去,但她知道,她想动户口,养父母不会轻易松口,便想着用钱财搞定。

最后这钱是给了他们,但理由却是不同了。

好不容易等送添妆和礼单的人走了,村里的人也离开了,养母邱玲再再度把她叫到面前。

她先是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也别怪妈妈,你妹妹在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欠她的。”

这句话沈知禾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以前她认同,但现在她不认同了。

于是她开口反驳,“她的丢失不是我造成的,她吃的苦也不是我给她吃的,我不欠她的。”

沈幼安是在出生不久,在医院被偷走的。

之后她养父母便开始日日以泪洗面,而她,来到这个家时刚好是五岁,那个时候,是沈幼安丢失了一年。

之后,她养父母便将对沈幼安的愧疚和爱都倾注在她身上,那几年确实是她在这个家里最幸福的日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你怎么不欠她的,你在这个家里替她享了多少福?”

“可我也在这个家里,受了很多罪。”

“那是你妹妹还小,她不懂事,你怎么能怪她?”

沈知禾牵唇嗤笑,她很清楚,即便继续说下去,也就这样。

正当她想要说出迁户口的事,邱玲忽然开口,“你既然这么不喜欢这个家,那你就把户口迁出去吧,我们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周砚之冷哼一声,“好啊,有本事你就去告,正好我也好好跟警察说说,你们是如何虐待自己的女儿的。”

“什么虐待女儿?你有什么证据?而且,父母管教儿女,本就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那你们就去警察局说说这个天经地义吧。”

周砚之说着,抱着沈知禾就径直出了房间,但在门口的时候,视线一一在苏逸和王嬢嬢脸上扫过。

苏逸迎着他的目光,唇角轻勾。

而王嬢嬢则是有些心虚低头,忙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来做客的。”

随即拉着苏逸的手,赶紧朝旁边让了让。

周砚之没有多说什么,抱着沈知禾就直接出了沈家。

待将沈知禾安置在他的车上之后,他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周砚之打了电话之后,才重新打开后座车门,坐到沈知禾身旁。

沈知禾此刻已经收了眼泪,整个人蜷缩着靠在车门边,眼睛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身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好在肚子已经缓解了许多,或许是那瓶水里下的药不多。

她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见到周砚之那一刻的激动和委屈之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堪。

她的不堪,全都被周砚之看到了。

她既希望今晚来的人是他,又希望不是他。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想从心底里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完美的。

但今晚她的狼狈,一一展现在他面前。

她忽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周砚之看着她这副毫无生机的模样,心口忽地涌上一股钝疼,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轻声问道:“还好吗?”

沈知禾微微侧眸,朝他轻扯了下唇,以此作答。

周砚之却看得出来,她是在强撑。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等下我们还需要去下警察局,你可以吗?”

沈知禾坐直身子,怔怔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帮她报警。

她和养父母,闹到了这步田地,她对他们仅剩的一点亲情,也消磨殆尽了。

但她却没有想过要报警。

或许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现在周砚之直接就帮她走到了这一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现在是恨她养父母的,但真的要将他们弄到警察局吗?

周砚之却以为她是在害怕,忙道,“你不用怕他们,有我在,他们不敢再动你。”

良久后,沈知禾终于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这样吧。

若是她自己,她未必有这个勇气将养父母送入警察局。

当然,她也清楚,即便真的进了,未必能定他们什么罪,那就当个教训吧。

或许自己还能快些迁移户口,尽快脱离他们。

周砚之捏了捏握在手心的小手,“你身上的伤,能给我看看吗?”

他一刻都忘不了,她被那个老女人压在身下欺负的情景。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她身上定然有伤。

但他还是想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

沈知禾却把手从他掌心收回,“我没事,小伤,不痛了。”

其实整个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有养母掐的痛,最痛的还是养父用台灯重重打的那一下。

但这些她都不想给周砚之看。

她不想再在周砚之眼中看到那种同情的表情,这样会让她更加不堪。

周砚之向来不是个会强迫人的人,他从沈知禾的神情和语气中知道她不愿意,他也就没有强求。


她转了话头,回了他后半段,“周总想要去哪,是您的自由,我自然是不能干涉的。”

然周砚之听到她这么一句淡漠且好似事不关己的回答,心口的那股气堵得愈发厉害。

他脚再度比脑子还快一步,往前直接逼近沈知禾,而后手也直接扣上了沈知禾的手腕。

沈知禾吃痛蹙眉,下意识扭动手臂,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只是她越动,周砚之捏得就越紧。

无奈,沈知禾只好低声求饶:“周总,你捏疼我了,能不能先放开?”

“所以,刚刚那个毛头小子就是你不想申请加班的理由?就为了来这约会?”

周砚之的语气是带着质问的。

若是以前两人还保持着那样的关系,沈知禾会觉得心虚,但现在,他们除了上下属的关系,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即便真的和李长扬约会,他管得着吗?

而且,他什么语气?弄得她好像那出轨的妻子,被他这个丈夫抓包了一样。

再说,他自己不也和许青结伴来这里旅游吗?

一想到他和许青,沈知禾心里也堵上了一口气,“这周总不该管吧,我只是您的员工。”

“我怎么不该管,你不加班,影响了工作项目进程,自然就和我有关系。”

“可现在是法定节假日,我有权利决定是否加班。”

“你是有权利,但项目延误了,造成的损失,你负责吗?”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她就是一秘书,项目损失,怎么就要她来负责?何况,她在华诚这么多年,她每天不是兢兢业业的,每次都不休假申请加班,现在也不过是休一次假,怎地?这样也要给她扣上帽子?

沈知禾气更不顺了,抬手就直接将他的手从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用力扯了下来,也顾不上这样会把自己的手弄疼。

她不知道周砚之突然跑到她这里找茬是几个意思,但她心里猜测,定然又是在许青那里吃了瘪,来她这里泄气了。

只是凭什么?她不是他的泄气桶。

何况,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在这次假期之前,大家不是早已达成了默契,已经互不干扰对方了吗?

他现在是想要干什么?觉得她好欺负吗?

本来因为回云城,因为沈家的事,沈知禾心里就堵得慌,心情也烦躁得很,此刻又因为他,更加难受了。

“周总,我只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撒气桶,何况现在非工作时间,你有气,还请你去找始作俑者,别来找我,行吗?”

沈知禾气愤,语气中难免带着火药味,很冲。

周砚之不由拧眉,沈知禾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所以,有了新欢,腰杆子也硬了?

而且,她看不出来,他来这里找她,不就证明了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吗?

然沈知禾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就往民宿里走去。

周砚之无奈,只好跟上她。

沈知禾见他还是跟着自己,那股气更甚了。

怎地,今天不把气撒在她身上,他不罢休是吗?

她在进去民宿前,只好停下脚步,转身直接叉起腰,“周总,我要进去休息了,还请你不要跟着我,行吗?即便你真那么想骂我出气,还烦请你留到工作日再骂。”

“谁说我要骂你?”

沈知禾皱眉看着他,脸黑成这样,眉心拧成这样,还不是想骂人?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她并不想无缘无故挨他的骂。


周砚之的目光黑沉,眼底藏着不悦。

“沈知禾,你的小脾气也闹得差不多了,我已经给了你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你怎么生气,也该消了。”

沈知禾懵了好一瞬,他怎么又觉得她闹脾气?她自始至终都没闹脾气好吗?

而后发觉到两人姿势暧昧,她下意识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他。

可一抬眸对上他的眸子,她便不敢再动了。

她跟在周砚之身边几年,周砚之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以说,他的情绪极其稳定,极少会露出像此刻这般深沉不悦的眸色。

沈知禾身子不由地颤了颤,垂下眸子颤声道:“我不明白周总的意思,而且我并没有闹脾气。”

她在他面前,哪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何况,她也不敢。

“没闹脾气?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让你坐我的车,你推三阻四?”

“我只是想着不顺路,无谓浪费周总的时间。”

周砚之剑眉紧紧拧起,“什么叫不顺路?你要是不愿和我吃饭,你大可不必定位置,既然定了,为什么又要反悔?”

“你……”沈知禾震惊再度抬眸看着他,好半晌才重新找回声音,“你的意思是,你在云水间定位置,是要和我吃饭?”

“不然……你以为和谁?”

自然是以为和许青。

当然,沈知禾不会这么不知趣这个时候提许青,说她有私心也罢。

她有些心虚道:“我以为你约了客户。”

周砚之没好气,“我的行程不都是你在安排吗?我约没约客户,你不知道?”

沈知禾抵在他胸前的手轻轻推了推,“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先放开我好吗?”

周砚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松开,而后站直身子,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禁欲。

“那现在误会解开了,还坐不坐我的车?”

既是专门定了位置和她吃饭,不管这吃饭的目的是什么,沈知禾没理由拒绝,既然无法拒绝,那都是要去的,坐他的车也方便,随即点头,“好。”

况且这是周砚之第一次不是因为在工作,约她单独吃饭。

她承认,她抗拒不了。

可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周砚之为什么要请她吃饭?以为她生气了?那他为什么会以为她生气?是因为她提出辞职?还是她提出结束他们那段畸形的关系?

她想,应该是辞职。

毕竟,一个得心应手的秘书,能给周砚之的工作提高很大的效率。

至于结束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应该无所谓,毕竟许青回来了,他不再需要她了。

到了车库,沈知禾习惯性往驾驶座走。

以往要是司机没在,基本都是沈知禾这个秘书开车。

不想她的手刚碰到驾驶座的车门,周砚之的手就握住她的手。

“今天我开。”

沈知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忙将手收回。

“好。”

说着,走到后座,准备拉开车门进去。

周砚之的声音又传来,“把我当司机?”

“嗯?”沈知禾再度疑惑看向他。

“坐副驾驶。”

“……哦。”沈知禾迟钝应了一声,才重新坐到副驾驶座。

待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之后,沈知禾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也后知后觉发现,今日的自己,多有反常。

从许青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失了一个专业秘书的水准。

平时,她和周砚之相处的时候,周砚之虽然也是沉默寡言,即便和她说话,也大多是谈论工作上的事,可她在他面前一向头脑清楚,应对自如,从不曾像今天这般。

不得不说,许青的出现对她的影响很大。

沈知禾垂眸忍不住轻扯下唇角,露出自嘲一笑。

她心里清楚,面对许青的时候,她有多淡定,其实心里就有多慌乱。

即便她再不怕许青知道她和周砚之的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再觉得许青配不上周砚之的爱,但心里却是害怕。

因为在她心里,她总觉得和周砚之的那段时光,是她偷来的,偷的周砚之对许青的爱和思念。

她越去忽略这感觉,就愈发强烈。

以至于,车子停下,周砚之已经下了车,走到她那边,打开了车门,她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沈秘书。”周砚之的声音传来。

沈知禾转头循着声源看向他,眼神呆呆的,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回神,发现云水间到了。

然周砚之看着她难得露出这样迷糊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微微弯了下。

就在沈知禾准备下车,他忽地俯身进来,沈知禾一惊,不敢再动弹。

她看着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下意识将脊背紧贴座位靠背,想要往后缩,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甚至颤声问道:“周……周总,您要做什么?”

周砚之近距离睨着她,没答她的话,而是突然伸手落在她左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困在座位和他的怀抱里。

她心不受控制,剧烈跳动。

周砚之和她保持那样的关系之时也从未在外和自己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突然这般,她很紧张,甚至不知所措,于是下意识闭了眼睛。

只是下一秒,耳边就传来‘咔哒’一声,随即是周砚之的声音传来,“沈秘书,你闭眼干什么?是想让我亲你吗?”

沈知禾没想到周砚之也会有这样调侃她的时候,顿时羞赧不已,慌忙睁眼,“我没有,周总误会了。”

“哦?是吗?”随着他声音落下,下一刻属于他的气息撤离。

但沈知禾好似听到了一声不大明显的笑声,是周砚之的。

她顿时懊恼不已,脸也烧红了起来。

而周砚之已经笑着转身将车钥匙丢给泊车的门童,抬脚朝云水间里面走去。

沈知禾连忙从车里钻出来,跟上他。

周砚之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自觉上前来带路。

云水间是一间私房菜馆,两层四合院的建筑,中式的装修风格,菜系自然也以中式宫廷菜为主,当然,这里招待的客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不多会儿,他们就被带着上了二楼,只是还未走到他们包的包厢,迎面就看到了熟人。

是周砚之停下了脚步,沈知禾才注意到的。

她有那么一瞬的错愕,甚至在车里生出未散的旖旎心思,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因为那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青。

和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助理和两个男人。

若不是那两个男人,沈知禾都要怀疑,是不是周砚之和许青约好带着各自的秘书和助理一起来这和彼此约会。

许青他们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来的,刚好和他们直接打了照面。

许青看到他们的时候,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嘴角弯了起来,“砚哥,你也来吃饭?”

周砚之点头,目光落在她身旁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许青注意到他的目光,微笑着介绍道:“这是邝天娱乐的江总和刘导,我们今天刚好谈了一个项目,一起吃个饭。”

说完,转头对那江总和刘导说道:“这是华诚的周总。”

那江总和刘导自然知道华诚的周总,那是京圈鼎鼎有名的太子爷,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见周砚之,忙上前寒暄,“原来是周总啊,幸会幸会。”

周砚之其实在私人时间,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寒暄,他脸上的表情很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沈知禾从见到许青的那一刻,心情就一落千丈,但在那江总刘导伸手和周砚之寒暄时,她马上便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完成了切换,恢复成沈秘书。

她看着周砚之双手插在身上大衣的口袋里,迟迟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沈知禾知道,他可能是不高兴了。

毕竟喜欢的人,要和这两人应酬。

在周砚之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沈知禾也深谙不少商场相处之道。

在商场上,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当然也要避免此刻的尴尬,这是她这个秘书的职责所在。

于是她上前一步,伸手握了下江总和刘导的手。

“江总,刘导,我是周总的秘书。”

华诚主要的业务在新兴科技,但最近公司在研发AI项目,正有意进军短剧市场,开发一款内嵌AI的短剧APP。

所以,这江总和刘导,沈知禾觉得还是不能得罪,指不定以后会有合作。

然,她在和江总刘导握手的时候,并未发现周砚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眸色沉了几分。

而沈知禾和江总、刘导握完手后,又寒暄了几句,随即给了自己的名片。

“我们公司最近正准备开发一款短剧APP,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她没想到周砚之临走前还交代了这些,心口那处微微颤了一下。

她礼貌接过袋子,“有劳了。”

“那沈小姐您进去吧,我就在门口等您。”

沈知禾刚还在想,要不要把人请进来里面等?

但对方到底是男人,她还在犹豫该怎么说,现在他这么一说,直接解决了沈知禾的为难。

“好,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的。”

沈知禾重新关上门,拿着袋子快步进了洗手间。

她将衣服拿出来,是一整套职业西装。

换上之后很合身,应该是周砚之特意告知了傅律师她的尺寸。

不过当她准备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袋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一支隔离霜和口红,还有一张便利贴。

沈知禾先拿出那张便利贴,上面有给她的留言,她认出来上面的字是周砚之写的。

沈秘书,抱歉,没能陪你去处理你家里的事,衣服是昨晚匆忙安排的,你将就穿一下,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只隔离霜,以一个好面目去处理事情,会事半功倍,另外,傅律师是自己人,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和他提,我们南城见。

沈知禾跟在周砚之身边这么些年,她知道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特别是工作上。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特意给她准备了衣服,还细心地准备了隔离霜和口红。

但她不明白,他明明有了许青,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很快,沈知禾便找到了答案,除却肉体上的关系,她沈知禾还是华诚的员工,他的秘书,得力助手。

或许,他帮她,不过就是出于对自己公司员工的帮助。

毕竟周砚之,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

沈知禾垂眸苦笑,拿出那支隔离霜,挤了一些,涂抹在脸上,随即拿出那支口红,打开,颜色意外和她平时上班涂的颜色差不多。

他果然细心。

沈知禾收拾好了,才带上傅律师出发去了云鹤村。

有了昨晚在警局的协调,加上今天她又带着律师来,沈家夫妇倒是没有再弄什么幺蛾子,事情很快便办妥了。

昨晚沈知禾手写的那份断绝关系书,也在傅律师的见证下,重新拟定,重新签名按手印。

沈知禾也按照约定,把三十万打到了养母邱玲的卡上。

沈家夫妇看着到账信息,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

还好言好气地跟沈知禾说道:“虽然你不愿认我们做父母了,但你以后要是想回来,随时欢迎。”

沈知禾又怎么可能会把这话当真,不是客套话,那便是舍不得她这棵摇钱树。

她没有应答,拿上自己的行李,叫上傅律师便离开了云鹤村。

在出村子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李长扬。

李长扬刚从外面回来,还是骑着他那辆拉风的重型机车。

远远看到沈知禾,一个漂移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他脱掉头盔,甩了甩头上的黄毛,“知知,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南城了。”

“正准备离开,晚上飞机。”

“那正好,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去我家吃顿饭再走?”

沈知禾本想拒绝的,但想到离开之后,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回来这里了。

李长扬算是从小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而且他小时候从家里拿了不少好吃的给她。

相较于沈幼安那个妹妹,李长扬反倒更像是她的亲弟弟。

她点头答应,随即想到了旁边的傅律师,“傅律师,要不一起?”

这一次直接吻到她要缺氧了,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听着她杂乱的呼吸声,说,“沈知禾,我不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我没……”
沈知禾想辩驳,她从未当他是公交车。
可她刚蹦出两个字,某人张嘴又咬了一下她的唇,疼痛让她无法再继续开口。
“这段关系,是你开始的,但却不是你能说结束就结束,沈知禾,你把我当什么?”
沈知禾真的很想反驳他,那他当她是什么?难道现在有了许青还不够吗?
她都已经让两人的关系体面地结束了,他还要怎样?
还是他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是喜欢他,可不代表她愿意和别人共享一根黄瓜!
“周砚之 ,你喜欢我吗?”沈知禾这句话想问了好久,这三年的每一次欢好,她都想问他。
可没有一次有勇气问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勇气。
周砚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
小的时候,他的精力在学习上,毕业之后,他的精力都在工作之上。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他从未去深想过。
因为在他看来,那都是无意义的事。
而他和沈知禾,他一直都认为是源于身体本能地欲望。
他是男人,是一个正常且有生理需求的男人。
未和沈知禾上床之前,欲望不曾是他该纳入日常生活考虑的一项。
但有了一次,欲望便能燎原。
而他不排斥和沈知禾的欢好,沈知禾也不排斥,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从未去想过,这也需要和喜不喜欢挂钩。
所以,直到沈知禾此刻问出来,他都没有想过这个词。
即便现在想,他也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不喜欢说谎。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奇怪的答案,“我不清楚,我认为我需要回去细细分析下。”
若是没有听到前面沈知禾所问,周砚之的这个答案,就仿佛是在和别人谈一个项目,他需要回去对这个项目进行分析解构,再给出满意的合作意向。
沈知禾垂眸,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推开周砚之,“请周总离开,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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