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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亲了死对头之后,被囚宠了 番外

拉埃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岁欢没有立刻回房,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宴席后,她也将徐婖婖与系统的事分析清楚了。只要阻止她们获得积分,她们的任务就完成不了。徐岁欢想通之后轻松了许多,与白芷在湖边相谈甚欢。只是,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她们身边。白芷看了看身后的人,正想参见,但被那人大手一挥,免去了礼。徐岁欢见白芷奇怪,转头看去。见到此人,徐岁欢眯了眯眼。谢祁盏依旧是以前那副模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好像还带着些歉意。他扯了扯徐岁欢的衣角。徐岁欢忍住不适,扶额,“白芷,你先下去。”白芷以为两人要和好,应的极快,“是小姐!”待白芷马不停蹄的走后,徐岁欢没有再说一句话。谢祁盏绕到她身前,“岁岁,你是不是生气了?”徐岁欢转身。谢祁盏又绕到她身旁,“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努力了这么久...

主角:谢祁盏徐岁欢   更新:2025-04-28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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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祁盏徐岁欢的其他类型小说《临死前亲了死对头之后,被囚宠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岁欢没有立刻回房,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宴席后,她也将徐婖婖与系统的事分析清楚了。只要阻止她们获得积分,她们的任务就完成不了。徐岁欢想通之后轻松了许多,与白芷在湖边相谈甚欢。只是,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她们身边。白芷看了看身后的人,正想参见,但被那人大手一挥,免去了礼。徐岁欢见白芷奇怪,转头看去。见到此人,徐岁欢眯了眯眼。谢祁盏依旧是以前那副模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好像还带着些歉意。他扯了扯徐岁欢的衣角。徐岁欢忍住不适,扶额,“白芷,你先下去。”白芷以为两人要和好,应的极快,“是小姐!”待白芷马不停蹄的走后,徐岁欢没有再说一句话。谢祁盏绕到她身前,“岁岁,你是不是生气了?”徐岁欢转身。谢祁盏又绕到她身旁,“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努力了这么久...

《临死前亲了死对头之后,被囚宠了 番外》精彩片段


徐岁欢没有立刻回房,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宴席后,她也将徐婖婖与系统的事分析清楚了。

只要阻止她们获得积分,她们的任务就完成不了。

徐岁欢想通之后轻松了许多,与白芷在湖边相谈甚欢。

只是,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她们身边。

白芷看了看身后的人,正想参见,但被那人大手一挥,免去了礼。

徐岁欢见白芷奇怪,转头看去。

见到此人,徐岁欢眯了眯眼。

谢祁盏依旧是以前那副模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好像还带着些歉意。

他扯了扯徐岁欢的衣角。

徐岁欢忍住不适,扶额,“白芷,你先下去。”

白芷以为两人要和好,应的极快,“是小姐!”

待白芷马不停蹄的走后,徐岁欢没有再说一句话。

谢祁盏绕到她身前,“岁岁,你是不是生气了?”

徐岁欢转身。

谢祁盏又绕到她身旁,“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努力了这么久,没有考取魁首令人难受,但是婖婖她……”

徐岁欢气的胸膛起伏,再也忍不住,对他拳打脚踢,“滚滚滚!别来烦我!”

谢祁盏笑着承受她捶打人的力道,依旧孜孜不倦的道,“你打吧,把气撒出来就好了。”

“谢祁盏!”徐岁欢打完了,撒完了气,终于开始认真。

她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徐婖婖的。”

“婖婖?”谢祁盏挠了挠头,耳尖有些红,“自然是不可多得的才女,起先吸引我的,是她的成绩,而后相处久了,才发现,她的人格也很美好,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

“所以,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徐岁欢握紧的拳头又给了他一拳,“当妹妹看你脸红个屁啊!”

徐岁欢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

她迅速转过了身,看向湖面。

谢祁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吗?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梦里的一切又回顾她的脑海,还有他对徐婖婖的维护,与徐婖婖得到的积分一一展现在眼前。

这些无一不说明了,谢祁盏被徐婖婖攻略的差不多了。

她也明白,自己和谢祁盏绝无可能了。

那个在小时候可以为救她不顾一切跳进河里的谢祁盏,

那个一直对自己付出所有的谢祁盏,

那个在生病时照顾她三天三夜的谢祁盏,

没有了,变成别人的了。

“岁岁,岁岁?”

“你在想什么?”

徐岁欢的指尖擦去眼泪,顺势将脸上的发丝别到脑后,她喉头滚动,“没事。”

眼泪被擦去,徐岁欢对谢祁盏最后一丝期待也没有了。

她最是了解谢祁盏,现在他这样,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亏欠她而已。

一个容易变心的男人,不要也罢。

接下来,她必须要专心搞那个外来人。

而谢祁盏,是她第一个突破口。

谢祁盏见她说没事,以为她消气了,便转移了话题,“对了岁岁,下月是父皇的生辰,你打算送什么礼物?”

徐岁欢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

徐王是皇上最器重的内臣,也很喜欢徐岁欢,所以每年生辰都会让二人前去一同祝贺。

其实皇上什么都不缺,送生辰礼,心意最重要。

徐岁欢如实回答,“没想好。”

谢祁盏一脸兴奋的说,“你知道婖婖送什么吗?”

徐岁欢来了兴致,问,“什么?”

“一只陇客!听说,会学别人说话呢。”

徐岁欢若有所思,“哦。”

临走前,谢祁盏还摸了摸徐岁欢的头,他笑道,“明天见。”

“滚。”徐岁欢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

“嘶,还是一样凶啊。”

皇上生辰宴,徐岁欢陷入了挑选礼物之中。

但为了今晚能够睡个好觉,徐岁欢决定和白芷前去寺庙里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中邪了。

她们上了马车,到了傍晚十分,才进了法华庙。

法华庙很大,下面也分布了几个小寺庙,但是她们要找的人,在山上。

那个人,便是一位祭空法师。

传说,他会算命,更会占卜,知天意。

但听说窥探天意多了,双眼被剥夺,早早就蒙上了那块黑色的布条。

当徐岁欢被小沙弥带过去见到他时,他身穿蓑衣,背对着她喂鸟。

“祭空法师!”小沙弥唤他,祭空没有回头,接着喂鸟。

小沙弥说,“这位姑娘是来让您驱魔占卜的,人我已带到,就先行告退啦。”

小沙弥说完就要走,留徐岁欢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她左右看了看,下定决心,坐在了祭空法师前面的位置。

祭空也在这时转过了身,淡淡的“看”向她,嘴角带着和善的笑。

他沏着茶,“姑娘,似曾相识。”

徐岁欢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祭空法师见过我?”

她知道,这种厉害的僧人都是眼盲心不盲的,也许先前见过还不一定。

祭空摇头,“从未见过。”

“…….”

“但,只是这一世。”

徐岁欢簇起了眉头。

只是这一世?

这是什么意思?

祭空给她倒了一杯茶,

“喝完这杯茶,施主就下山吧。”

徐岁欢眉心跳动,不解的问,“可是,我还没有说出我的难处。”

“施主早已入了死局,只有你自己,方能拯救自己。”

“老衲无能为力。”

入了死局?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法师像已经看穿了她,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喝了一口茶,便挥挥扇子站起来,要离开。

徐岁欢激动的说,“法师且慢。”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难道关于那个外来人,他也知道?

见徐岁欢执拗,祭空摇了摇头,

“施主怨气深重,老衲无法透露太多。”

“这,有违天道。”

徐岁欢:“天道?什么是天道?”

“如果真的有天道安排,那人就应该顺从天道安稳的活下去。”

“倘若你被一个诡异之魂抢走了身体,她为了满足着自己的欲望,用你的手将无数人卷入死局。”

“这是什么天道?天道又是否公平?”

“而这,又是谁设定的天道?”

最后几个字,在二人之间回荡,借着时间的长河,仿佛在这空气中飘散了很多次。

祭空停下了脚步。

徐岁欢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她说,“既然我也被卷入,那么小女,恳求大师的破局之法。”

祭空久久没有说话。

扇子重新挥扬起来,他说,

“若要破得此局,需一人相助。”

留下这句话后,祭空便直着脊背,走远了。

需一人相助?

需要谁?

徐岁欢感觉自己来这一趟,疑惑没解开,反而更加困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直接毁灭吧。

徐岁欢气汹汹的回到马车上,白芷给她扇着风,“怎么样小姐?”

徐岁欢淡淡几个字巩固,“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白芷:“啊?”

徐岁欢:“就是听了个屁。”

徐岁欢烦躁的打开车帘,没想到外面,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连唯一的月亮都看不见,时不时还有闪电传来。

应该是要下大雨了。

突然轰的一声,马车发出声响,徐岁欢被一阵力道差点给推在地上。

她扶着磕到的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儿?”

马车外的马夫立刻打开车帘禀报情况,“回小姐,马车陷入坑里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谢兰亭和谢兰昭,你选一个去死。”

谢也颇为讶异。

他的手垂下,与她的发丝,刻意的缠绕在一起,“这么快就找到方法了?”

“嗯。”徐岁欢抬头,谢也的指尖恰好碰上了她的脸,她道,

“我应该会比徐婖婖好玩一些,你别这么快放弃我。”

她是如此卑微。

但她也来不及感受自己卑微。

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那些人身上,她不可以停下来,也不可以懈怠。

因为只要一个疏忽踏错一步,便会掉入万丈深渊。

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只有谢也这张唯一飘忽不定的底牌。

她必须拿稳。

谢也垂着眸,光打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峰渡上了一层白边,睫毛也被照的近乎透明。

徐岁欢这才发现,谢也长的不错,五官有种深邃的美感。

倒不像他们中原的,更像……来自异族。

谢也的指尖贴在徐岁欢脸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眼睛。

“以后,不许迟到。”

憋了半天,徐岁欢没想到他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徐岁欢忍着笑意,轻轻点头。

徐岁欢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刀。

她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梦里就都是自己死去的惨状,数不清的死法几乎要将她缠绕的窒息。

这几天徐岁欢除了谢也那里哪也没去,为的,就是静观其变。

谢兰亭谢兰昭,各怀鬼心。

还有谢祁盏,定也算不上清白。

当得知谢兰亭和谢兰昭大吵一架的消息时,徐岁欢在谢也府里喝茶。

谢也嚼着徐岁欢做的栗子糕,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很。

听着下人的话,谢也来了兴趣,“吵起来了?”

连步尘恭敬的回答,“是,并且,还拿了剑。”

“谢兰昭砍伤了谢兰亭。”

谢也听着这个消息,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他看着正在品尝自己做的栗子糕做出痛苦表情的徐岁欢,歪头问,“你怎么做到的?”

徐岁欢将那难吃的栗子糕吐出来,喝了几口茶水缓缓,先回答了谢也的问题,

“没怎么做,只是,将一个鱼线给了谢兰亭。”

那天之后,她确定,两人会互相找对方的作案道具。

可是二人又如此精明,根本不可能留下破绽。

于是徐岁欢将随意的一根鱼线在暗中送给了谢兰亭。

并告诉他,这就是谢兰昭当时所杀害太子用的。

谢兰亭拿到后不管信不信,便迫不及待的拿去跟谢兰昭对视。

这些天他们在亲情与活下去之间做出了无数的挣扎选择。

这时候,只要在二人之间给一点希望,便可以使他们斗的遍体鳞伤。

至于这点希望,是真是假,重要吗?

她看着谢也还在吃栗子糕,没有忍住,问了一句,“这玩意真的好吃吗?”

谢也嚼着,将手中的一小块递给她,“一块栗子糕里面就有三块栗子壳。”

他微微笑道,“徐小姐,真有你的。”

……

徐岁欢咳嗽了两声,忍着尴尬将栗子糕收回,“我会进步的。”

她看着一旁摆装精美的另一盘栗子糕,那是徐婖婖送来的。

样子都好看许多。

徐岁欢拿过一块放在手里,又将自己的也拿了起来,双手捧在谢也面前,

“这块是我的,如果你选到了,就先让谢兰昭先走一步。”

“这块是徐婖婖的,选到了这块则是谢兰亭先走。”

谢也看着她将双手放在身后,交替着干些什么。

然后,她笑嘻嘻的将握拳的双手放在他面前,“选吧。”


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摩擦着茶杯口,杯子在他手中转来转去,茶水撒了一桌。

很多时候徐岁欢都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也奇怪,能一眼看出他心情如何。

比如现在,他在生气。

徐岁欢眨了眨眼,将拿来的一笼放在桌上,“这是我今天做的栗子糕,你要不要尝尝?”

谢也掀起眼皮看她,淡淡道,“很没意思。”

徐岁欢自顾自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满足的眯眼,“这次没有壳,有意思多了。”

在徐岁欢吃栗子糕的这一秒,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前,将她坐的椅子一拽,使其面对面的看着他。

徐岁欢的脖子上,沾上了一只湿淋淋的手,

“我有没有说过,留下你是为了让我更有意思的。”

徐岁欢睁开眼睛,将吃剩的栗子糕换了一边没咬过的放在他嘴边,

“你要不要尝尝。”

谢也抿着唇,手上只是虚掐着,没有用任何力道。

迎上女子灿烂的目光,谢也鬼使神差的张开嘴,在栗子糕上咬了一口。

甜味入喉,与上次相比,味道无差。

他说,

“你知道,如果是徐婖婖听见我说这话,知晓我情绪不对,会立刻关心我,问我心情如何,担忧的要死要活。”

“不会像你一样装傻充愣。”

“是吗?”徐岁欢擦去他唇角残存的栗子糕的碎屑,“可是你不喜欢那样,我也知道。”

在无数个外来人眼中,谢也似乎很吃需要旁人关心担忧的那套,因为,他好像有个很悲惨的童年。

悲惨的童年都是需要被治愈的,所以她们倾尽所有去关心,去对他好,谢也也没辜负她们,好感度蹭蹭往上涨。

可是这好感度维持不了三天。就像谢也本人,对一个事物的喜好。

若这个玩具一直顺着他来,保持原样,那是一定会被抛弃的。

只有时不时给他点甜头,他才能对其起兴趣。

谢也看着她,唇角突然扬起细微的弧度。

徐岁欢知道,自己可能取悦到他了。

“你很了解我?”

徐岁欢微微一笑,“不止你。”

谢也看着她,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

戾气的模样瞬息消失,他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整个人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起来还是不悦,

“你究竟要做什么?让我同意徐婖婖来找我,让我陪她演戏,可你又不来看。”

说着,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水渍。

他张开唇,将虎口那块的水渍含走,像是一个饥渴的野兽。

徐岁欢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上残留的水也变得恶心起来,她不自在的擦擦自己的脖子,又忍不住去抓他的手,

“手上弄到水了可以擦掉,你的手刚刚碰到了椅子,很脏的,不能喝。”

徐岁欢有时候觉得,他的行为有时很像一个没被教育过的小孩。

谢也抬眼看她,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听话的任她摆布。

徐岁欢拿着手帕帮他擦手,说,“让你这样做定有用意,你就当养了一只猫?以后会派上用场的。”

“你倒是潇洒了,玩的那两兄弟团团转。”

谢也眼中闪起锐利的光芒,凑近徐岁欢,几乎就要撞到她,

“我也要玩。”

“不行。”徐岁欢斩钉截铁的拒绝他,“这样你会打扰我的计划,”

谢也的耐心几乎就要被磨完了,他将手抽回来,不让她碰。

赶在谢也爆发怒火前,徐岁欢又说,“这几日我会天天来找你,你找个机会,留徐婖婖晚上在这过夜。”


谢也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看着徐岁欢手里的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唇角笑意逐渐散去,直到徐岁欢的手又稍微颤抖起来,谢也才逐渐从某种回忆里抽出一般。

他伸手接过那个篮子,侧过身歪了歪头,“走吧。”

徐岁欢为了表演的淋漓尽致,伸出手摸索了一下,指尖触碰到一丝布料,随后抓住。

一个眼盲的少女昨日才跟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白,今天为了和他多有接触,才敢小心翼翼的触碰他的衣服。

小样,迷不死你。

徐岁欢悄咪咪的想,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一地血色。

衣袖被拉住,谢也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皙的指尖拿捏住了分寸,对于她一个眼盲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

谢也没有什么反应,手也没有收回,只是脚步慢了些,带着她往里走。

进了房中,下人将门关上了。

徐岁欢睁开了眼睛。

谢也的房间很干净,但是,却让徐岁欢感到了一丝诧异。

身为皇子,他屋里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华贵,且这种床第,茶具的摆放风格,也是徐岁欢从未见过的。

一眼看过去,倒不像他们这里的习俗。

将徐岁欢带到窗前的茶盘前,谢也收回了自己的衣袖,

“坐吧。”

“谢谢。”

徐岁欢摸索着蹲下,乖巧坐好。

谢也将拐杖放在一旁,在她对面坐下,开始沏茶。

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徐岁欢想了想,道,“这梨花酥是我连夜做的,殿下要不要吃一些尝尝?”

茶水入杯的水声,戛然而止。

谢也微微一笑,将茶壶收回,“行啊。”

他将篮子里的梨花酥都拿出来,指尖捻起一个小巧的梨花酥,他放在鼻尖闻了闻,就像是野兽进食前的试探。

随后,那个梨花酥被他扔在了地上,

“不错。”

他弹了弹指尖的飞屑,“徐姑娘好手艺。”

……

果然还是不信她。

徐岁欢伸出手,弯唇笑道,“是吗?三殿下喜欢就好。”

“能否给我也尝尝?”

谢也挑着眉,随意拿起了一个,递给她。

徐岁欢双手捧着,小口小口的吃。

不得不说,不愧是后厨里的阿嬷做的,连剩下的都这么好吃。

谢也一手撑着下巴,目光缱绻的看着她。

另一只手的指尖,敲打着桌面。

徐岁欢吃的比较慢,她边吃边说,“好几日都未曾看见三殿下,近日可是很忙?”

谢也懒散的回答,“嗯,最近,宫里养的宠物不太平,于是就没有出门。”

徐岁欢小心翼翼的说,“是您方才说的,外面的狗吗?”

谢也嗤笑一声,“嗯,徐小姐真聪明。”

徐岁欢吃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慢。

彼时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对付谢也。

梨花酥里没有毒,若是下在这里面,实在太过于明显。

就算他吃了,这梨花酥是她送的,也会殃及到她。

唯一最好的方法,就是下在谢也的茶里。

皇子们的茶水都是下人端来的,要经过很多人的手,所以,下茶里安全点。

正当她想着对策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谢也抬眸看过去,“何事?”

门外是连步尘,“殿下,徐二小姐求见,她说,有太子之案的线索需要与您商讨一下。”

听到是此事,谢也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

“你们两姐妹,倒真是有趣,时辰都赶巧。”

徐岁欢听闻此事,沉默的点头。

谢也说,“你呢?随我出去,还是在这里等。”

徐岁欢握紧了掌心藏着的东西,她低下头,装作羞涩,轻声道,“三殿下,我们茶还未喝完呢。”


外面没有声音,谢也在扯着被子发脾气。

徐岁欢笑着摇头,开始在这屋里躺下。

蜡烛的微光照亮了整个黑漆漆的小房间,徐岁欢倒也没觉得多吓人,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徐岁欢没有急着赶回去。

自从她在宫里住着,基本没人来看过她,除了偶尔带着谢祁盏来她面前炫耀的徐婖婖。

用完早膳,徐岁欢说今天要去一趟谢兰昭那里。

“去他那里做什么?”

谢也刚洗漱完,毛茸茸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脑袋上,嚼着徐岁欢刚给他剥好的蛋。

徐岁欢擦擦嘴,咽下口中的东西,“谢兰亭被刺,他现在肯定慌的很,太子的矛头马上就要转到他身上了。”

谢也眼睛半眯着,“哦,所以你要做什么?”

徐岁欢扬着眉毛,“自然是去帮他啦。”

谢也看着她,知道,她定有了什么好主意。

他将手中的蛋扔掉,拍拍手站起身,“我也去。”

徐岁欢没有阻止谢也的跟随,但也没让他出面,只让他在暗处偷偷看着。

原本以为谢也会不满,结果这家伙却是双手双脚赞成,他说有种愉悦的快感。

.....

徐岁欢无语。

到了谢兰昭宫里,他宫里的人见是她,连通报都没有,径直将她带了进去。

再次见到谢兰昭,他已经身心俱疲,唇边长满了杂乱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邋遢又憔悴不堪。

谢兰昭一见到她,就跟看见了救星一般,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徐姑娘!终于看到你了!”

谢兰昭激动地不行,然后欣喜转为愤怒,“为什么本王昨夜去你宫里找你没找到!你去哪了!”

见眼前这喜怒无常的人,徐岁欢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真可怜。

她淡淡的道,“我去哪里,好像不需要跟殿下道清。”

谢兰昭咬牙,将愤怒压在心里。

随后,他放软了声音,遣散了所有下人,低头看着徐岁欢,

“我要完了,我居然对皇兄下了手!”

徐岁欢:“嗯,略有听闻。”

“我该怎么办?”谢兰昭眼眶通红,看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有办法的对不对?那个曼陀罗的药渣还有没有用?如果我直接把它交给父皇的话,那.....”

“那你会死的更惨。”徐岁欢说,“在这种紧要关头指正二殿下,陛下会认为你是为了活命洗清嫌疑才这样做。”

谢兰昭眼里一片灰暗。

他焦急的到处在房里走,步伐凌乱。

徐岁欢给他焦急的情绪加了一把火,“江弦歌要回来了,他同我说,查到了尸体脖子上的伤痕。”

“什么!!!!”

谢兰昭睁大了眼睛。

他一脸激动地走到徐岁欢面前,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可能....”

谢兰昭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你可以去指正我哥!你去指正我皇兄啊!!!”

肩膀上的手捏的太紧,徐岁欢一时竟然没挣脱,疼痛使她眉头皱了皱。

“啊!”

谢兰昭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颗石头不知道从哪里掉落下来,砸在了他手上,瞬间砸出了个血坑。

谢兰昭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魔怔了,拼命的擦着自己的鲜血,可怎么都擦不掉。

他双手摊开,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不知所措,逐渐跪倒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徐岁欢揉着自己的肩膀,目光从那个石子上收回。

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看着谢兰昭,“还有机会。”

徐岁欢拉过谢兰昭的手,用衣袖将他的掌心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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