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之日!
柳老爷!
如烟!”
“闭嘴!
你这无耻之徒!”
一个声音响起,冰冷,又该死的熟悉。
我猛地抬头。
如遭雷击!
柳如烟!
我的如烟!
她站在那里,一身素白孝服般的衣裙,脸上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喜悦。
只有……彻骨的冰冷,和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她身边,是柳老爷。
柳老爷一脸痛心疾首,指着我,声音悲愤欲绝:“陈默啊陈默!
我柳家真是瞎了眼!
竟资助你这等衣冠禽兽,蛇蝎之徒!”
“柳老爷?
如烟?”
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切,和我幻想中的场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怎么回事?”
柳如烟冷笑,声音尖锐刺耳,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婉。
“陈默,你还有脸问?
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我怒吼,屈辱和愤怒像岩浆般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何罪之有?”
柳老爷接过话,声音陡然拔高,痛心疾首地控诉:“你利用我柳家资助,假意上京赶考,实则在半路勾结‘黑风寨’的盗匪!”
“意图里应外合,谋夺我柳家百年家产!”
“若非小女机警,提前察觉你的狼子野心,并向官府报案,我柳家险些毁于你这白眼狼之手!”
勾结盗匪?
谋夺家产?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千斤巨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我何时勾结过盗匪?!
我一心只有科举功名,只有眼前这个曾让我朝思暮想的女子!
怎会生出这等歹念?!
“不!
这是污蔑!
彻头彻尾的污蔑!”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试图挣脱按压,“柳老爷!
如烟!
你们看着我的眼睛!
我陈默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三年的情意,难道都是假的吗?!”
柳如烟猛地别过头去,不与我对视。
声音却更加冰冷无情:“情意?
我只恨自己当年识人不明,被你这虚伪的外表蒙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人证?
物证?”
我气得几乎要笑出来,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证人在何处?!
物证又是什么?!”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一个衙役狞笑着上前,动作粗暴地在我身上搜查。
很快,他从我贴身收藏墨锭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我瞳孔猛地收缩!
那封信的封皮上,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