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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重生后摆烂,陆总离婚吧全局

清酒一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声音无比熟悉,是陆司卿的白月光——许霁!我顿时闭了嘴,识趣的挂断了电话。这个狗男人,把人都带到家里去了,却跟我僵着不离婚,他是不是有病?!而且,许霁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都几点了,男人的家,大晚上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吗?这不是送入虎口,白给陆司卿机会吗?可我转念一想,他们怎么样,跟我这个准前妻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过好我自己就够了。“知意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芮芮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的吃的。“今早答应你的大餐,我可给你带回来啦!”她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一大包吃的。我顿时满脸高兴,“看着就好吃,谢谢我的宝。”她坐了过来,一边弄吃的,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道:“知意,你刚才是跟那个狗渣男打电话吗?”我拿起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嗯了一声。...

主角:姜知意陆司卿   更新:2025-04-2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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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意陆司卿的女频言情小说《夫人重生后摆烂,陆总离婚吧全局》,由网络作家“清酒一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声音无比熟悉,是陆司卿的白月光——许霁!我顿时闭了嘴,识趣的挂断了电话。这个狗男人,把人都带到家里去了,却跟我僵着不离婚,他是不是有病?!而且,许霁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都几点了,男人的家,大晚上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吗?这不是送入虎口,白给陆司卿机会吗?可我转念一想,他们怎么样,跟我这个准前妻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过好我自己就够了。“知意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芮芮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的吃的。“今早答应你的大餐,我可给你带回来啦!”她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一大包吃的。我顿时满脸高兴,“看着就好吃,谢谢我的宝。”她坐了过来,一边弄吃的,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道:“知意,你刚才是跟那个狗渣男打电话吗?”我拿起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嗯了一声。...

《夫人重生后摆烂,陆总离婚吧全局》精彩片段


那声音无比熟悉,是陆司卿的白月光——许霁!

我顿时闭了嘴,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这个狗男人,把人都带到家里去了,却跟我僵着不离婚,他是不是有病?!

而且,许霁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都几点了,男人的家,大晚上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吗?

这不是送入虎口,白给陆司卿机会吗?

可我转念一想,他们怎么样,跟我这个准前妻有什么关系?

我这辈子,过好我自己就够了。

“知意宝贝~”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芮芮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的吃的。

“今早答应你的大餐,我可给你带回来啦!”她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一大包吃的。

我顿时满脸高兴,“看着就好吃,谢谢我的宝。”

她坐了过来,一边弄吃的,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道:“知意,你刚才是跟那个狗渣男打电话吗?”

我拿起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嗯了一声。

周芮芮手中的动作一顿,接着一脸心疼的看着我道:

“知意,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陆司卿啊?”

我十分干脆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喜欢了。”

我确实不喜欢陆司卿了,只是前世今生爱的太深,某些时候听到某些话,终究是会被刺痛,这也在所难免,我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真的?”周芮芮瞧着我,抿了下唇,“那,那要是陆司卿对你好了,各种什么追求的,你是不是,会回头?”

“怎么可能,天塌下来,都比陆司卿追我的可能性大,”我顿时乐了,没有人比我清楚,陆司卿有多爱许霁,但我也知道周芮芮在担心什么,我认真的看着她。

“不管事情怎么变化,我都不会回头,为一个人痛心疾首过一次,就够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周芮芮的眼神越发不忍,又往我手里塞了个炸鸡腿。

“对,千万不能回头,就让陆司卿后悔去吧,失去你,失去一个这么深爱他的人,是他一辈子的损失!”

“至于你的脱单大计就交给我吧,我身边还有好多优质资源呢。”

“不仅长的帅,还都特别有钱,不比那个狗渣男差的,你爸爸肯定也会同意,这回咱不当舔狗,咱让别人舔。 ”

我被她逗笑,“回头再说吧,我不急。”

周芮芮点头,又问道:“哦对了,忘了问你,今天应聘的事情怎么样?”

今天的应聘简直糟心,我不想她担心,随便找了个理由说糊弄。

“我没被聘用,毕竟是大公司,他们要有工作经验的,我在家当了一年的全职太太,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周芮芮有些失望,却立即安慰我。

“没事,小问题,我认识的人很多很多,肯定能给你找到满意的好公司的!”

我眼带笑意的看着她为我谋划,抬手就抱住了她。

“芮芮,谢谢你,还一直在我身边。”

前世今生,为了陆司卿,我几乎断了外面所有朋友的交往,直至死时,我都是孤身一人,这辈子,我重新收获了友情。

哪怕是分别了一年,再重逢,我们依旧是无话不谈,鼎力相助的好朋友。

她举起手中紧紧攥着的一半鸡腿,愣了愣,又踹我,“你个傻子,我们是好朋友嘛!你再这么矫情,我可就不给你吃了。”

我忍住鼻酸,松开了她,“芮芮,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我见到我舅舅了。”

闻言,周芮芮十分震惊,“你舅舅?不是已经断了联系很多年了吗?怎么又遇到了?”

我跟她解释,然后道:“我今天,在我妈的坟前遇见他的,他很难过,难过到心脏病发,还是我送医院,他才脱离危险的。”

周芮芮沉思片刻,猜疑道:“你说,是不是你爸当时没有通知他们,所以他们才没来参加葬礼?而不是你外公一族冷漠?”

我若有所思,“我觉得你说的对。”

周芮芮一边往我的嘴里塞吃的,一边问道:“你舅舅现在在哪啊?”

“医院,他的心脏很不好,急需手术,所以,”我抿了下唇,“我刚刚给陆司卿打电话了,只要陪他出席家宴,离婚的时候,我就能到拿到一百万的分手费,这样,就能给我舅舅做手术了。”

周芮芮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眸里心疼。

“知意,我感觉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我笑了,“展开说说。”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变得比以前稳重成熟了。”

“以前,你总是没心没肺的,被人骗了也开心,现在,一笔笔账算的都可明白了,最重要的是……你不仅想通了离婚,竟然还愿意算计陆司卿了。”

我对陆司卿,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哪怕断离,也不想跟他有半分纠缠,不想要他半毛钱,可是这辈子,我竟然在离婚的时候,要了他一百万。

想一想,的确不是恋爱脑的我,会干出来的事。

我低头笑了,给她拿了一只鸡腿,“长脑子了呗,这还不好啊?”

周芮芮顿时乐了,“挺好挺好,长脑子就是好,我暴富就看你的了。”

我们两个笑得合不拢嘴,我看着笑盈盈的周芮芮,心中万分欣慰。

重生真好,让我认清了所有人,认清了自己的心,还重获友情,还重新拾得无比珍贵,前世难得的亲情。

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整,陆司卿准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车已经到楼下了。

我拿起包出发,果真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

我上车后,却没看见陆司卿,不由得疑惑。

“陆司卿呢?”

司机刘叔笑眯眯的,回答道:“陆总说他有点事,晚点就来,具体是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哦。”我应了一声,就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等陆司卿。

不过,我总能觉察到刘叔炙热的目光,他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往过瞟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向后视镜,开门见山道:“刘叔,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刘叔见我问的直白,不好意思的问:“太太,是和陆总闹矛盾了吗?”

我眸色微闪,“怎么这么问?”

刘叔轻轻的叹了口气,“最近夫人不在家,您不知道,陆总最近总是胃疼,他又不肯去医院,就一直强撑着,我看了都心疼。”

陆司卿胃疼我知道,那晚大半夜的,还打电话找我问药在哪,可是……

我疑惑的拧了拧眉,“他昨晚不是找了个女医生么,也不能叫强撑吧? ”

“女医生?”刘叔想起来昨晚的事,解释道。

“哦,昨晚是那个女医生自己来的,陆总可没有找她,陆总等的人,可不是她……”


闻言,我赶忙夺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柳安然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脸都要气歪了,手气得颤抖,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我啧啧两声,陆司卿的嘴毒我一直有所领教,今天,他还算温柔了。

我捏了捏柳安然的下巴,清晰的瞧见了她眼里的怨恨与愤怒,还有湿润的眼睛。

我微笑,“柳安然,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惹我。”

柳安然又羞又恼,恨恨的瞪着我,哭的梨花带雨的。

“肯定是你跟司卿哥说了我的坏话,否则他才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恨你!”

说着,她推了我一把,抹着眼泪跑了。

我被她推的踉跄两步,气笑了。

自己无才无德的,不想着提升自己,就想一步登天。

遭到拒绝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真是坏种。

我没有管她,兀自下了楼,但在离开家之前,我来到了书房,此时,姜民正在电脑前,不知捣鼓些什么东西。

见我来了,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低头忙活自己的事。

我走到桌前,开门见山道:“爸,给我点钱。”

姜民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头也不抬的问道:“干什么?”

“我婆婆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给她买些补品送去。”

一听是要给陆司卿他妈买东西,姜民阴沉的脸一僵,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想给我转钱,忽然又顿住了动作。

“你身上没有钱吗?一天天就想来我这拿钱。”

我看了他阴郁的脸色,语气平静。

“没有了,给婆婆买东西,总不能太寒酸吧?”

我身上确实没有钱,从小到大,我爸几乎不给我钱,我妈妈偶尔会拿一点给我,但她自己没有财政大权,也很艰难,所以从高中起,我就自学设计,赚了一些。

可我是傻到极致的恋爱脑啊,身上原本还有点小存款的,结婚后全拿来讨好陆司卿和他妈了,早就身无分文。

姜民老狐狸一般犀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

最后许是觉得我没撒谎,他才终于松了口,十分爽快的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给亲家母多买点好东西,挑贵的买知道吗?别心疼钱,要是不够,再找我要。”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最见不得他这副逢迎谄媚的模样,叫人恶心。

在他心里,所有人都比我和我妈重要。

我们生病的时候,他总是能省一分就省一分,跟我们抱怨赚钱不易,生病了挺一挺就过去了。

二十三年来,他没有尽过一分做父亲的责任,更是对不起我妈对这个家的付出。

可一旦涉及到陆家人和柳安然母女,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于是人人都觉得他好,简直是太讽刺了。

我瞧着到手的钱,眸底冰冷,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打车到了医院,我把钱交了上去。

“二十六床柳净庭,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

护士看了眼报告,“情况已经稳定了,应该快醒了。”

我道了谢,找到了他所在的那间病房,就见满脸胡子的男人戴着氧气罩,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这是我在墓碑前,看到的残疾男人。

我走过去为他掖了掖被子,就见他睫毛轻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着我,费力的张开干裂的唇问道:“这是哪?”

我看着他胡里拉碴的脸,眼睛沉寂幽黑,没有多少波澜,又沧桑又颓废。

“医院,昨天你突发心脏病晕倒了,如果不是我及时把你送来,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舅舅。”

没错,他是我的小舅舅,我妈的亲弟弟,大概比我大个十几岁。

我家跟外公一族极少往来,我对他们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前世我觉得他们冷漠,总是仗着自己有钱瞧不起我爸,瞧不起我们家。

我们家遇到困难,他们轻易能解决,就是不愿施以援手。

后来我妈去世,葬礼他们都没有出席,于是,我跟他们彻底断绝往来了,直至前世我死,都没有联系过他们。

可我万万没想到,昨天在我妈的墓碑前,残疾的小舅舅竟然会拖着残疾的身体,万里奔赴来看她。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眶通红,嘴唇严肃的抿着,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她走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我很诧异,诧异于他的情绪激动,悲伤,一点都不冷漠,更诧异于我妈去世大半年,他竟然不知道。

我刚想说话,他就突然捂住了胸口,急促的喘气,痛苦的晕了过去。

“舅舅!”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给他喂了速效救心丸,将他送到医院抢救。

医生还说,幸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就救不回来了,前世舅舅死的早,我没有出席葬礼,但依稀记得时间,好像就这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是无意救了舅舅一命吗?

“知意。”柳净庭低沉沙哑的声音,猛然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看向他,他红着眼盯着我,满脸的沉重,声音细听十分压抑。

“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因为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我抿了下唇,解释道:“半年前,病死的,我以为我爸通知你们了,就没有再跟你们说。”

我当初以为是他们与我家较劲,恩断义绝的不愿来送我妈最后一程。

没想到,他们竟是根本不知情。

柳净庭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眼泪,不断划过眼角,唇角颤抖,极致的悲伤。

一瞬间,他仿佛苍老许多,我的心竟也跟着沉重起来。

在我浅薄的记忆中,小舅舅是个很好的人。

小时候去外公家里,他总是很耐心的陪我玩,他高大威猛,长得十分清秀帅气,我就喜欢坐在他脖颈上骑大马,他回回都将我托起,带着我开心的奔跑在风中。

因为这,外公不知骂了他多少次,而舅舅总意气风发,摆手说会保护好我,没事之类的,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只是长大了关系疏远,加上有误会,所以最终,形同陌路了。

“舅舅,外公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变成这样,腿……是怎么了?”

他没吭声,我不死心,又叫了他一声。

柳净庭直接侧过了身子,留给我一片沉默,我猜测他可能跟外公闹掰了,情绪很差,想来找我妈妈,又得知我妈妈去世,大受打击。

我也不逼他,像我这种六亲淡薄的人,也不知道可以跟他说什么,只能道:“医生说,你的心脏病很严重,回头系统的做一遍检查,尽快做手术吧,拖不了。”

说完,我就拿着水壶,打水去了。

水房旁边就是医生值班室,我一边打水,一边听隔壁的医生正在打电话。

“妈,是下周一的机票,你就放心吧,我出国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出国两个字,我鬼使神差的凝神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穿着白大褂,笑容和声音都很甜的,是陆司卿的白月光!

她要出国了。

我倏地愣住,眸色恍惚,忽然就想起前世。

陆司卿就是在白月光出国后才意识到,他非她不可,无法放手。

也是那时候,他抛下她,出国追他的白月光去了……


陆司卿走了,我还在原地,面色发白,唇角紧抿。

前世为了这段痴心妄想的爱情,我满目疮痍,面目全非。

以他的生活为生活,以他的理想为理想,全然没了自我,现在终于要离婚了,我虽然被他骂的心堵,却舒坦不少。

总算,要结束这段孽缘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想去看看许霁,她毕竟是我烫伤的。

可还没走两步,我又停下了脚步。

陆司卿刚刚才说,要我离许霁远点。

而且谢锦是许霁的男朋友,肯定能照顾好她的,我就不过去找她了。

我拿出手机,给谢锦发了一条消息,还给他转了个红包作为赔偿,跟许霁的道歉红包,我也没管他收不收,放下手机,便去了舅舅的病房。

一进门,我瞧见我舅舅正靠坐在床上,一身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像个四五十的流浪汉,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我喊了他一声,“舅舅。”

他一双死寂如同湖水般的眼睛,瞬间泛起了波澜,身子也坐的板正,好像就等着我来一样。

“你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雀跃,包含期待,“还没吃饭吧,在我这里凑合吃点吧。”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我顺势望去,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大鱼大虾帝王蟹,摆了满满一桌。

“舅舅,这,这凑合吗?”

而且,都是我喜欢的!

我瞳孔震惊的看向我那气定神闲的舅舅,柳净庭抿了下唇。

“确实是我准备的不够,只准备了海鲜,要是在家里就不会吃的那么简单,我再加……”

“够了够了!这很好了!我喜欢,我很喜欢!”我再次震惊,生怕他误会,赶忙打断他的话,而且他都被外公赶出家门了,竟还想带我吃山珍海味,真是我亲舅舅!

柳净庭蹙着浓眉,再三确定我不嫌弃,才展开眉眼笑了,“好,吃饭。”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挪过来,放在病床的桌子上,跟他一起吃。

他心脏不好,而且吃药,需要忌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舅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柳净庭话少,夹了一只虾兀自剥了起来。

“嗯,好。”

我感觉他不喜欢说话,上次就没怎么搭理我,就安静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正想也夹个虾,舅舅就往我碗里放了一个剥好的大虾。

我诧异的看向一脸认真给我剥虾的舅舅,他又继续剥虾了,又放在我的碗里,“吃。”

我心中赫然一暖,忍不住动容。

前世,除了我妈疼我,还有陆司卿的爷爷喜欢我,几乎没有亲人关爱我。

在家时以柳安然为主,结婚后以陆司卿为主,从没人记得我爱吃什么,更不可能有人为我剥虾。

我就像野草,谁也看不上,谁也不喜欢。

可现在,我舅舅不仅为我准备好吃的,我爱吃的,甚至为我剥虾,力所能及的照顾我,怎么会让人不动容。

我目光深深的看着他,“舅舅,你不吃吗?”

他满是胡子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将几只虾放我碗里,转头开始折腾那只肥美的帝王蟹,看我的眼神是长辈的温柔。

“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妈妈说你喜欢吃这些,往后,舅舅再一一给你补上这些年欠下的饭。”

我鼻子顿时一酸,像我这种没人喜欢的人,真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温情,“谢谢舅舅。”

我一定要努力赚钱,帮舅舅凑够手术费,我不想他再跟前世一样,英年早逝了!


菜价都很昂贵,要是我自己买单,那肯定是不舍得的,可赵景明的钱多得是,他又是陆司卿的好兄弟,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我觉得好吃的,新奇的,都点了一遍,再将菜单递给谢锦。

谢锦看着菜单,略微无措,有些拘谨的看着我。

“姜小姐,我不太懂,你点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红了脸,很大学生气质。

我轻轻微笑,“你不用紧张,今天老板请客,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谢锦才放松了一些,白皙干净的双手接过菜单,清澈的眸子扫视着菜单。

他简单的点了两道菜后,双手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就在这时,几个身形俏丽的年轻女孩,结伴朝我走了过来。

为首的女孩穿着一袭黑色吊带短裙,脚踩黑丝绒恨天高,清纯与性感并存。

手里举着手机,摄像头一直对着我和谢锦,直到走近,才将手机放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高傲的扬着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敌意。

“表姐?”柳安然十分惊喜的喊了一声,“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呀。”

她回头,对着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孩,阴阳怪气的介绍道:“姐妹们,这就是我常跟你们提到的,我表姐,嫁入豪门的陆夫人。”

最后一句,她特意加重了音量。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我还是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屑。

谢锦抬头看了我一眼,惊讶不已,像是没想到我已经结婚了。

而那三个女孩,已经轮流向我问好了。

“表姐好,之前就听安然说,表姐虽然没有什么能力,脾气也差,但听说做饭好吃,怪不得能把陆总迷得团团转呢。”

“多亏安然今天请我们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才遇到了表姐,表姐长得确实不如人意,但好歹会伺候人,也算本事了。”

呵,这么低劣的找茬,也就柳安然干得出来了。

我扫了眼柳安然,还有她阴阳怪气的小姐妹们,气定神闲的倒了杯水。

“你们好啊,都是安然的朋友吧,虽然脑子不好用,嘴巴也脏,但至少四肢健全,看起来挺像个人,安然有你们,是她的福气。”

话落,谢锦险些将喝下去的水全都喷出来。

众人的脸色也齐刷刷变了,柳安然顿时冷脸,“你!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这不是在骂我们吗?”

其他小姐妹也十分不满的瞪着我,我看了柳安然一眼,“心里知道就好了,还说出来,你说你多缺心眼。”

许是没想到怎么回嘴,柳安然险些气死,我好几次都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红唇勾着,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温水。

重生后我就没惯着她,尤其是现在我有工作了,经济自由,更不用考虑她和她妈,会不会使绊子,让我爸给我施压了。

柳安然压了压火气,细腻白嫩的纤纤玉手捋了捋深棕色的秀发,看了一眼谢锦。

“表姐,这是谁?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斜睨了他一眼,“朋友。”

谢锦很乖,礼貌示意,“你们好,我叫谢锦,姜小姐的同事。”

“同事?”柳安然看了看谢锦,凑近我一些,“表姐,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纵然司卿哥再瞧不上你,你也不能拿着司卿哥的钱,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啊!”

“而且,要编谎话也好歹透透底,你看他说的,还同事,你都没上班呢,哪来的同事?”

我刚要说话,谢锦就立马慌张的站了起来,他太紧张,膝盖都撞到了桌子上,疼得白俊的脸都皱起来了。


我一愣,转头看他的脸,他却冲我温柔笑了,没有半点戾色,“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沈寒清风霁月,天真善良,他不可能会有这种表情的。

一定是我没有休息好,看错了。

我与沈寒一起回了病房,柳净庭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出神,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听到动静,他才转过头来,见是我和沈寒,遂坐起身来。

我们俩急忙上前去扶他,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沈寒,眼中满是歉意。

“小沈,刚刚那事,是舅舅对不住你了。”

沈寒春风和煦的笑了:“舅舅,别往心里去,就算我不是您的外甥女婿,我也是知意的好朋友,照顾舅舅,应该的。”

柳净庭扯了扯布满胡茬的嘴角接着道:“不过舅舅很看好你,有你,是知意的福气。”

“舅舅!”我连忙制止,这话怎么越说越偏,我不喜欢有人误会我跟沈寒的关系。

首先我不喜欢他,其次,他也不喜欢我,所以基本有人误会,我都会解释。

柳净庭依了我,他很怕惹我不高兴,“好,我不说了。”

“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枕头旁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沈寒。

沈寒英俊的脸上有几分诧异,“舅舅,这是?”

我也凑过去看,支票上的数字太多零,我细细数着个十百千万……

与此同时,我舅舅看着沈寒,轻声开口。

“小陆说,这是他替知意还给你的钱,整整三十万,你过过目——”

闻言,我诧异不已,“陆司卿给的?”

我属实没想到,陆司卿竟然会替我还钱?

沈寒眼神微动,伸手将支票往回推了推。

“知意现在手头缺钱,作为朋友,我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柳净庭抿了抿唇,直直的盯着沈寒。

“那怎么行?”我将支票塞回他的手里,直言道:“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你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反正我欠陆司卿的钱也不算欠,你就收下吧。”

等我跟陆司卿离婚,让他少给三十万的分手费就好了。

沈寒脸色微变,愣愣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眼睛亮亮的,冲他笑着,“快收下啊,怎么,还你钱你还不高兴啊?”

他怎么跟陆司卿一样,都奇奇怪怪的,陆司卿是因为没花钱,所以发脾气。

而沈寒是因为收钱,也表情不悦,我就纳闷了,要是有人欠我三十万,按时还钱了,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沈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支票,到底还是接下了。

他抿唇笑了下,手扶了下金丝边眼镜,“水果没了,我出去买点。”

“嗯嗯,好啊,舅舅喜欢吃葡萄,买点葡萄回来吧。”我笑盈盈道。

“好。”沈寒应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知意。”这时,柳净庭低沉却发虚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低头看去,就见我舅舅面色惨白,无力的躺在床上,手也捂着心口,

我脸色顿时一变,“舅舅,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心脏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说罢,我就要去按床头铃,柳净庭却按住了我的手,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一时胸闷,坐下来陪我聊会。”

我担心的看着他,“舅舅,真的没事么?”

“没事,这种病就这样,缓缓就好多了。”我舅舅笑了下,扒拉了下脸上的胡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出事,你和小沈一直在我身边照顾,你老公却什么都不知情,看起来关系就不算太好,是不是夫妻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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