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当年他连女生手都不敢牵”。
“阿深?”
苏晚晴被我起身的动作惊醒,声音里还沾着晨雾。
她看见我攥紧的手机,瞳孔猛地收缩,指尖冰凉地覆上我手背:“不是这样的,雨薇昨天开玩笑说要帮我分析合约,我随手转发了——”楼下传来舅妈尖利的嗓音:“租的女朋友?
老林家怎么出这种笑话!”
母亲的房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我冲出去时,看见她扶着床头柜发抖,搪瓷杯滚在脚边,红枣粥泼湿了棉鞋。
“妈!”
我抱住她发软的身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惊慌的汗气。
客厅里挤满了亲戚,表弟举着手机冲过来:“哥你看,贴吧都传开了!
大学校友在扒你们的‘租友合同’!”
屏幕上是我发在APP的帖子,配图不知被谁截了苏晚晴的生活照,标题写着“震惊!
创业老总租校花女友骗母冲喜”。
苏晚晴的帆布包被翻得凌乱,合约书摊在茶几上,她签名字体旁的蝴蝶勾笔被红笔圈成靶心。
“阿姨,我——”苏晚晴想上前,三姨却猛地推开她:“别碰我家人!
你这种骗钱的戏子——”母亲突然剧烈咳嗽,指尖掐进我手腕,我看见她后颈的朱砂痣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像滴未落的血。
急救车的鸣笛在巷口炸开时,苏晚晴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素描本,红绳从腕间滑落,缠在母亲掉落的蝴蝶胸针上。
急诊室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比五年前父亲去世时还要冷。
苏晚晴靠在墙上,手指绞着空了的帆布包带,指甲缝里还卡着昨夜帮母亲剪指甲时的碎甲。
“他们说我是骗子。”
她盯着地面瓷砖的反光,“说我利用阿姨的病骗钱,说你创业失败所以心理扭曲。”
声音轻得像碎雪,“其实我昨晚就该把钱退给你,可我——不是你的错。”
我打断她,喉咙像塞了团浸过碘伏的纱布,“是我该想到,陈雨薇和你同班,她上周在园区看见我们,转头就把消息卖给了贴吧楼主。”
想起前天在便利店,苏晚晴接电话时说“雨薇别闹”,原来那时闺蜜已经截图了合约。
她突然抬头,眼里有泪光在打转:“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表弟黑着脸走来:“医生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