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循宋识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裴循宋识茵》,由网络作家“祁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循在察觉到大腿上的柔软之后,他瞬间回神了。他的指尖攥紧,脸上顿时闪过怒气,宋识茵又在做什么?刚刚还在假意乖顺,现在又做出此等事情。宋识茵察觉到人回神之后,她主动抽离,她立即站好了,离人远了些。“循郎的嘴巴,甜甜的,阿茵很喜欢。”她张口就要气死人的节奏,裴循差点没被气死,他的唇角还有些晶润,是少女的津液。男人修长的指尖微动,指腹划过嘴角,他仿佛想要将恶心的气味抹除。“公主此番作为,令人不齿。”他那双黑眸扫着她,声音阴冷无比,宋识茵,她当真次次胆大,也真的不怕死。“循郎夜半入我的寝殿,我们彼此彼此。”“循郎,我说了,我们天生一对。”她笑着说,蛊惑着。“循郎,阿茵喝了好些天的药,好苦。”“只有循郎的亲亲才能让我的嘴巴变甜。”“循郎……咦...
《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裴循宋识茵》精彩片段
裴循在察觉到大腿上的柔软之后,他瞬间回神了。
他的指尖攥紧,脸上顿时闪过怒气,宋识茵又在做什么?刚刚还在假意乖顺,现在又做出此等事情。
宋识茵察觉到人回神之后,她主动抽离,她立即站好了,离人远了些。
“循郎的嘴巴,甜甜的,阿茵很喜欢。”
她张口就要气死人的节奏,裴循差点没被气死,他的唇角还有些晶润,是少女的津液。
男人修长的指尖微动,指腹划过嘴角,他仿佛想要将恶心的气味抹除。
“公主此番作为,令人不齿。”
他那双黑眸扫着她,声音阴冷无比,宋识茵,她当真次次胆大,也真的不怕死。
“循郎夜半入我的寝殿,我们彼此彼此。”
“循郎,我说了,我们天生一对。”
她笑着说,蛊惑着。
“循郎,阿茵喝了好些天的药,好苦。”
“只有循郎的亲亲才能让我的嘴巴变甜。”
“循郎……咦。”
少女的话顿住,她发出惊讶的语气,下一刻,她突然上前一步,牢牢的盯着人:“循郎这是……害羞了吗?”
“循郎的耳朵……好红呀!”
这倒是新奇。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耳尖真的变了颜色。
裴循听完她的话,下意识冷脸,他害羞?怎么可能?他还会红耳朵?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就算红耳朵,也不会因为她红!
“公主慎言。“
“莫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裴循突然后悔,他今日就不该来这,他应该直接告假一年。
宋识茵简直不知廉耻,如何教导都没用!
她今日还敢亲他,简直可恶!令人作呕。
更让裴循生气的是,他发现自己浑身又燥热了起来,气息都不稳了。
“今日公主须得在屋外站满三个时辰。”
他惩戒她,从一开始的一个时辰直接跳到了三个时辰,今日,他还会监督她,看她日后还有没有胆子敢做这种事?
“循郎,我做错了么?”
她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裴循:“……”,更气了。
“公主错得离谱。”
她这样的女子,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她太令人厌烦了,男人的眸中满是对她的不喜。
“我只是喜欢循郎,想嫁给循郎。”
她喃喃自语。
裴循听完只觉得嘲讽,喜欢他?想嫁给他?这种谎话,谁会信?她突然间缠上他,定是另有目的。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以往总是不出现在人前的公主突然变了性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他?
事实上,裴循对宋识茵的目的也有了些许猜测,公主不得圣上的喜欢,也没有生母可依靠,若她一直这般,终究会被人欺负一辈子。
因此,他猜,她纠缠他想嫁给他是因为想离开皇宫?
京城的世家公子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她,她实在不必一直盯着他。
裴循想,她应该是没了解过京城的世家公子,若她见的人,认识的人够多,就不会觉得他好了,更不会纠缠他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坚定了几分,他讨厌麻烦,宋识茵如此纠缠他,令他烦闷,他也算欠了她,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帮她一把就是。
她想要嫁人,他可以帮她挑京城最好的公子
“循郎真的不喜欢亲亲吗?”
“循郎是不是没和姑娘家亲过嘴?”
她继续胡言乱语,就是要撩拨他。
裴循体内的躁动久久不能平息,听着她越来越离谱的言论,他指尖攥紧。
“公主自去罚站。”
她当真越来越不知廉耻。
今日,他定要让她长长记性。
少女从枕头下拿出一根签,提起姻缘签,她的眼睛更亮了,似乎这件事让她更开心,更兴奋。
裴循被她的目光晃了眼,他竟然一时被她带偏,他想,什么签?
“循郎便是我的上上签。”
她将签递到他的眼前,让他看清楚点。
这可是她求来的,他们之间,一定有缘分,缘分还可深了,他们日后会生儿育女,相伴到老,一生幸福。
而且,她去的这个庙,据说求姻缘特别灵验,所以她相信,裴循就是她的未来夫君,他小时候就救过她,他们的缘分从小就注定了。
裴循的目光落在上上签三个字上,他久久没回神,原来那日在庙中,她是去求签,他还以为她跟踪他。
“对了循郎,这是我为你求的平安符。”
“你要日日带着,不能丢了。”
“祈愿循郎长命百岁,爱我岁岁年年。”
这是她向漫天神佛许下的心愿,她愿他年年都好。
裴循听着少女的话,他的心又悸动了几分,胸腔鼓动得很厉害,他讨厌这种呼吸急促的感觉。
爱她岁岁年年?绝无可能。
他不是她的上上签!这什么破庙?乱给签,他和她之间,该是下下签!
上上签?也就她这般蠢笨之人会信!
漫天神佛若当真有用,世人哪还会有那么苦难苦痛?
……
作者话:等日后女主发现认错心上人,男主哭红眼~变成卑微小狗求茵茵喜欢~~求着人抱抱摸摸~
“公主已然及笄,不该如此天真。”
裴循嘴角嘲讽,就只差没有直接说她蠢笨了。
若人人都求得上上签,是不是想要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我与公主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旁的关系。”
他们只有君和臣的关系。
他心中也没有她,她最好莫要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她该记住他说过的话。
裴循浑身散着寒意,他仿佛一直都是这般铁石心肠,他的眼中,除了规矩和书,再无其他。
说完,他仿佛为了断了人的念想,他的指尖拿过她手中的签,下一刻,“咔擦”一声,签直接断裂成了两半。
他们之间有缘分?那现在,该断得一干二净了。
这下,没有了吧?
宋识茵看着断成两半的签,她愣了许久,眼圈已然通红,这签是她特意带回来的,就想一直好好存着,可如今,被他毁掉了。
“公主已然及笄,确实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京城世家公子无数,公主定然能挑得如意郎君。”
“我与公主,即便有缘,自是无份。”
她不该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矜持,无端惹人厌烦。
“循郎……”
宋识茵还想说什么,可人已经转身离去了。
“这是臣说的最后一遍,公主该唤太傅。”
他和她,还没有亲近到那种地步。
“公主好自为之。”
裴循冷声说完,大步离去,他的身影很快就隐入夜幕之中。
他没有对宋识茵上心,更没有想要关心她,他今日来不过只是来看她死了没有,仅此而已。
他和她,绝无可能。
宋识茵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她的眼泪“啪”的一声就掉下来了,他怎么那么凶?今晚明明是他越线了,他自己来的她寝殿,却这般凶他!
哼!坏男人!不是好哥哥。
宋识茵的心碎了大半,她垂头,嘴角抿紧,心口难受。
惊雨这会听见声响进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地上断成两块的木牌:“公主……”
她刚刚看见太傅大人离开了,所以,她并没有看错,是吗?
丁香小舌舔了舔男人的嘴角,慢慢的,它开始试探着要进入深渊,等缠住裴循舌尖的时候,他才回神,他的面上犹如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他立即将人推开。
宋识茵还没有体会到话本所写的美妙,她有些遗憾。
“循郎尝到果酒的味道了吗?”
她仿佛真的只是在邀请他品尝果酒。
这一次,裴循暴怒,他几乎失控,他掐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狠狠抵在墙边,这里是无人住的冷宫,他们好像在偷情。
裴循满脸怒意,他的心中起了杀意,他想杀了宋识茵,怒意和杀气交杂在一起,让他忽略了自己的慌张和无措。
宋识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的,她朝人笑了笑,这会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循郎,亲亲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若我们做了夫妻,还能做更多的事情噢!”
她蛊惑着他,怕他不懂。
“伸舌头很有趣的,话本写了会让人舒服。”
“刚刚……循郎可有觉得舒服?”
她直白地问,裴循更气到不行,她的脑子,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水吗?
她看那么多话本?就没学到一点好的?简直胡闹!
“公主清醒点。”
谁允许她说这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她真的想死吗?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有人给他麻烦,他只会想解决麻烦,让麻烦永远消失。
“循郎,我看春宫图还画了一页……”
提起春宫图,她顿时止住了声音,她看见……
少女的眼眸不禁看向了他小腹往下位置,她看见女子的舌头可以替男子解决情事。
裴循从她的眼神听出了她的意思,他浑身僵了几分,心中的怒气越发汹涌,根本遏制不住。
“住口。”
他不想再听她说什么。
“公主若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从今日起,公主最好安分守己。”
“日后,臣也不是公主的太傅。”
他不会再踏入福华宫半步,他觉得恶心,他的脸上比往日还要阴冷,眼中更是嗜血。
“公主好自为之。”
他转身就离开,衣袂翻飞,他走得极快,若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脚步都凌乱了几分。
待宋识茵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她的头还很昏沉。
“循……”
她想叫人,喉中却也干涩得要命。
完了,她是不是又惹人生气了?他说不当她太傅了,是不是真的?
宋识茵的心中开始懊悔,可懊悔之余,她又忍不住开心,她和循郎更进一步了,她伸了舌头。
不得不说,裴循的嘴巴和他人一点都不一样,他的嘴巴好软,嘴巴也甜甜的,要是能再亲几次就好了。
惊雨寻了过来:“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太傅都走远了。
“嗯。”
宋识茵这会很想睡觉,罢了,先回去睡一会,明日再想该怎么办好了。
另一边的裴循一直到上了马车,他的脸色还是不好,他的指尖攥紧,他的脑中一直回闪着刚刚宋识茵亲他的画面。
少女踮着脚尖,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丝的瑕疵,她紧闭双眼的时候,眼睫不断颤了颤,她吻得笨拙。
这个画面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此刻,他浑身再一次燥热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了。
第一次是宋识茵坐在他腿上给他暖身子的时候。
裴循自然也不是傻子,他是一个男人,自然知道自己怎么了。
便是因为知道,他才会更恼怒,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宋识茵简直不知廉耻又可恶。
身为公主,却毫无礼法可言!这样的女子,他又如何会喜欢?
若不是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他刚刚必定直接了结了宋识茵,罢了,再留她些时日,她的命,不会太长。
马车平稳地走着,裴循闭眼调息,他竭力想将体内的火热压下,体内越躁动一分,他就更讨厌宋识茵一分。
若不是她,他何至于此?
让裴循更暴躁的是,当晚,他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宋识茵。
“循郎,话本说伸舌头会让人舒服。”
“循郎,你怎么不伸舌头。”
“循郎,亲亲。”
梦里的宋识茵依旧说那些令人作呕的话,她身穿一袭束胸襦裙,胸前白晃晃的一片,她勾着他的脖子。
“循郎,阿茵只喜欢你,只对你这样。”
少女的声音柔软又甜腻,勾得人心尖意动。
“循郎,你再不亲亲我,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快?”
画面旖旎无,梦中裴循一时不察被人抓住了人,宋识茵牵着他的手就要放在自己胸口处, 裴循陡然梦醒。
男人醒来的时候,浑身早已湿透,他气息不稳,头更是有些隐隐作疼。
裴循没想到自己昨夜竟能入睡,还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一想到梦中的画面,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看来,他这些日子确实被人烦得不行,不然也不会做如此噩梦了。
宋识茵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噩梦。
裴循缓了一会,他彻底摒弃掉梦中的一切,他不再去想,可就在他要下床的时候,他突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黑透。
好一会之后,男人才掀起被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脸上多了龟裂的表情。
在被宋识茵缠上之前,他从未这般狼狈过,更别说脏了床榻!
可如今……
她真是一步一步刷新了他的认知!简直可恶。
裴循心底怒气汹涌,恨不得让宋识茵直接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一天,裴循活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早晨醒来就要沐浴,还是冷水浴。
暗一不是很明白,主子大早上怎么突然间要沐浴?这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衣服燃烧殆尽?不仅如此,床上的一切,也被他烧掉了。
“将屋中打扫干净。”
定要将所有气息洗刷掉,他不想闻到!今日之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
接下来的三日,宋识茵果然没再见过裴循,他日日来宫里,但他并没有来福华宫教导她。
宋识茵更着急了,他是不是很生气?早知道她那日就不该如此莽撞的亲他,也不该伸舌头。
这下完了。
“公主,奴婢打探到太傅大人此刻在养心殿。”
应该是和皇上在聊什么。
“你再去瞧瞧,若他出来,立马回来告诉本宫。”
她想,她今日要见裴循,大不了,她向他赔罪?
申时三刻,裴循终于要出宫了,这次,她又在半路将他堵停了。
“循郎。”
“循郎这三日,为何没来?我一直在等循郎。”
《国学》《礼法》确实太过无聊,不过为了见他,她也不是不能听一听。
“公主便这般清闲?”
裴循那双黑眸看向了她,清冷之中夹杂着厌恶。
宋识茵被他这样的眼神烫到,她顿时支吾了起来,可不等她开口,裴循已然开口:“臣告退。”
他冷脸就要越过她,宋识茵忍不住再一次握住了他的袖子,他一时不察,被她得逞,此刻,他的眉头拧紧。
“循郎可是生我的气?”
他气她亲他?
裴循没开口,只是默默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宋识茵注意到他的动作,心凉了些。
“我给你赔罪。”
她不想他不理她。
裴循依旧冷淡:”身为公主之尊,公主只需要铭记自己的职责。”
端庄守礼,莫要纠缠他,才是她最该做的事情。
“公主最好谨记。”
说完他就要走,可宋识茵显然没记住,她张口就是约他,身为一个女子,私约男子,不合规矩。
“循郎,明日就是龙舟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可好?”
她可想和他一起出门了。
裴循:“……”。
他刚刚说的都是废话,男人的神色更冷,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循郎,明日巳时,我们在宫外的东街相见。”
“你记着了。”
她直接念了一串地址,让他记住,说完,她就跑走了。
这一次,她没有过多纠缠他,到底怕他更气。
裴循看着人跑远,那双黑眸流露出冷厉,他不可能去赴约,她最好死心。
他讨厌九公主宋识茵,很讨厌很讨厌。
然而,在经过上次的小暗房的时候,他的脑中不禁又闪过上次少女与他唇舌纠缠的画面。
他呼吸一滞,浑身的热气再一次涌向一处,让他烦躁不已。
裴循努力想摒弃掉脑中那些东西,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这次的记忆比上次还要深刻,连冷水都不能替他解决问题了。
怎么可能不深刻?这三日,他夜夜都做了梦,还是有关宋识茵的噩梦。
裴循想到这里,脸色更是阴冷,他快步出宫。
暗一觉得自己的主子越来越奇怪了,这几日日日早起沐浴烧衣就算了,怎么如今从宫中回来还要沐浴了?
无人知道,浴房里的裴循顶着一张禁欲脸此刻在做什么,只偶尔有丝丝的闷哼声传出。
……
宋识茵对于裴循的一切都不知道,她和人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辰之后就开始期待明日,惊雨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有话就直说,不必忍着。
“公主,若太傅大人没去,怎么办?”
公主又得伤心了。
“不知道。”
事实上,裴循一定不会去见她的,他怎么可能去见她?她心知肚明,但她就是忍不住期盼着。
“公主……”
惊雨太心疼她了,世间男儿那么多,公主怎么就不看看别人?
“本宫自有分寸,放心吧。”
她飞蛾扑火,也想赌一赌,她已经错过一辈子了,这辈子,想要勇敢些。
隔天,龙舟节。
宋识茵换了一身桃粉色的衣裙之后就出门了,她今日的发髻可是惊雨新研究出来的,可好看了。
她一定要让循郎看看。
主仆二人外加四个侍卫一起出宫了,这四个侍卫是皇后娘娘上次出宫时拨给她的,不过,她很少用到他们就是。
“先去东街茶肆。”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东街,宋识茵进了茶肆,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整条街,如果裴循来了,她第一个就能看见。
然而,不管她等多久,裴循的身影就是没有出现。
“小姐快要午时了。”
“小姐该用膳了。”
出门在外,自然不能喊公主,惊雨最担心她饿肚子。
宋识茵确实有些饿了,她只能胡乱吃了一点,之后继续等。
然而,人还是没来。
少女颓丧了几分,她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她还要去庙里求签,不能再等了。
“走吧。”
裴循果然没来,他怎么能那么冷淡?她要去求求神佛,让神佛改改他的性子。
一行人又往京郊去,上山的路途有些陡峭,马车晃不停,一个时辰之后,宋识茵进了大殿。
她先上香,然后再求签,她所求不过是她和裴循的姻缘罢了。
意外的是,她求出了上上签。
这说明,她所想会如愿吗?
少女瞬间开心,原本有些颓废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去添香油钱时,她还不忘向主持请了两张平安符,一张给自己,一张给裴循。
等从庙中出来,已经申时正了,她该下山了,不然天要黑了。
让宋识茵惊喜的是,她刚刚坐上马车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裴循。
他怎么也在庙中?
裴循原本和主持说着话,可一道炽热的视线总落在他身上,他不禁望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了宋识茵。
这位公主,竟然也在这里?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嘴角紧抿。
宋识茵仿佛没看见他的不开心,她下了马车就往男人那去,可不等她到他跟前,那道清冷的身影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快,追上去。”
这一路太过无聊,她要和循郎说说话。
马车也开始疾驰起来,路并不好走,马还跑得这么快,她差点没有吐出来,可即便这样,她还不忘掀开帘子看人到哪里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追不上裴循的时候,她却陡然看见裴循已经和黑衣人厮杀起来了?
看着这个场面,她脑中第一个念头是,循郎居然会武功?好厉害。
第二念头就是,哪来的刺客?
“公主,我们快走。”
惊雨都要被吓坏了,好恐怖,好多刺客。
“不行,不能走。”
“循郎有危险。”
“你们去帮他。”
她指着四个侍卫,让他们上。
……
作者话:日后的裴循:公主,看看臣~别丢下臣~
宋识茵今夜万分凶险,她半夜起了热,惊雨一直伴在她身侧,给她擦拭身体,照顾着她,小丫鬟几乎一夜未眠。
好在天亮时分,宋识茵的热退下了。
裴循这一夜自然也没能睡着,他满脑子都是宋识茵,一会在想她醒来了没有?一会在想她有没有发热?又有没有退热。
想得太多,他的头都疼了。
他不想想,可这些想法自动钻入他的脑中,他不得不想。
夜色深沉,这一夜,比之前任何一夜都要漫长。
……
宋识茵一直到隔天下午才醒来,她脸色惨白,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公主终于醒了。”
惊雨瞧见人睁眼之后,她的眼圈就红了,公主终于挺过来了。
“本宫……怎么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昏迷了那么久,她的声音嘶哑无比。
“公主不记得了?”
惊雨被吓到了,她还以为她失忆了。
宋识茵想了想,很快就理清了发生的一切,“裴循今日可有来?”
他来看过她吗?
“太傅大人今日没来。”
“不过……”
惊雨将裴循昨夜进了她的寝房的事情说给她听,又告知她人何时离开的。
宋识茵听完有些不信,裴循如何会进她的寝殿?
可她又想起什么,嘴角弯了弯,裴循昨日抱她了。
原来她受伤有这么多好处?他居然主动抱她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伤得挺值得的,真好。
“公主饿不饿?”
惊雨出去给她端吃的,宋识茵还在傻乐。
不过没一会她就惆怅了,也不知道她这伤会不会留下疤痕?万一留下疤痕,岂不是很丑?
而且,这个位置还在胸口处,岂不是更丑了?到时候,裴循会不会嫌弃?
如此想着,她突然没胃口了。
“好疼。”
她躺累了,刚刚想动了动身体,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死她了。
“公主莫要动,大夫说了,公主这伤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
惊雨听她喊疼,瞬间紧张起来。
“别担心,伤口没有崩坏。”
宋识茵还能安抚她,眼圈却已经红了。
“去拿碗白粥来。”
她这会什么都吃不下,吃点粥配点小菜,倒也还行。
“是。”
惊雨立即去拿,然而,宋识茵吃了没两口就不吃了,她疼到吃不下去。
“不吃了。”
她的声音又染上了哭腔了,听起来委屈极了。
裴循便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本来不想来的,宋识茵受伤,关他何事?是她自己要挡箭的,和他没关系。
他昨日还将她送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他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他还是来了,他想,他就是来确定一下人死了没有,死了的话更好,他日后也不必被人纠缠了。
他厌恶这位公主,无比厌恶。
裴循只在外面站了一会,他并没有进去,很快他就走了。
而宋识茵并不知道人来过,她还在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人来见她,可惜,她没能盼到人,老天倒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站在她这边的。
宋识茵重伤期间只有宋婉月来过,不过,她只是来嘲讽警告她的,让她不要肖想裴循。
她说她和裴循最多年底就会成亲。
宋识茵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
“裴循最近有进宫吗?”
宋识茵靠在床上,她正喝完水。
“小姐,太傅大人最近都有进宫。”
惊雨知道自家公主该难过了,太傅大人日日都进宫,却没有一次来看过公主。
宋识茵确实伤心了,已经十天了,他都没来看过她一眼,这个坏蛋男人,真够狠心的。
“阿茵不会下去的。”
“阿茵只有少隐哥哥,少隐哥哥也只有阿茵。”
“阿茵才不要下去,不要丢下少隐哥哥。”
她贴着他,这会小脸埋进他的领口处,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张一合,上下嘴唇总能触碰到他的肌肤。
这还是裴循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不会丢下他吗?真的有人会不丢下他吗?他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可他的心还是起了一点点涟漪。
八岁,裴家满门灭门之后,他就寄养在了舅舅的家中,舅舅和舅母家中并不富裕,一开始对他还不错,后来时间渐长,就开始看他不顺眼。
好几次,他们都将他放在了山内的破庙,想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他聪明,每次都能寻到路回去,这样反反复复被丢几次之后,舅母便直接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他。
十一岁,他被舅母卖掉了。
他从不恨谁,唯独恨那个负了他母亲还给他下了寒毒的父亲。
十几年浮浮沉沉,他一个人走到了现在,他早已变得麻木寡淡,唯有时不时复发的寒毒在提醒着他,过去的一切,是真的。
“少隐哥哥,我真的好冷。”
少女开始哭泣,她有些受不住了,可她又心疼他。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多少次了,他一个人又是怎么样忍受过来的?
裴循从过往记忆抽身,他努力想动,可怎么也动不了。
他听着她的哭声,只觉得吵,吵死了,可不知为何,他没再出声让她滚。
宋识茵后来直接睡着了,她是真的被冻昏过去了,倒是裴循,他一直都清醒着。
这一夜,过分漫长。
宋识茵时而觉得冷,时而觉得热,她睡得并不安稳,她将头枕在男人怀中,不舒服的时候就胡乱蹭。
裴循从一开始的烦躁不耐到后来直接忽视,毕竟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裴循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
他动了动,手脚确实能动了,不过被人抱了一晚,他早就麻了!缓了一会,裴循才抬起手。
他的眼睛也能看见一点了,不过有些模糊,他看着怀中的少女,此刻面颊酡红,她昏睡着。
裴循想,只要他现在手一动,她定能死绝。
宋识茵发现了他的秘密,该死。
男人的手慢慢朝她靠近,可就在要碰到她脖子的时候,他又停下来了,他的脑中不禁闪过昨晚她说的话:“阿茵不会丢下少隐哥哥的。”
此刻,少女手中还紧紧捏着一块糕点,她昨晚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可她还是没吃,她要将糕点留给他。
裴循的心不禁又跳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并不需要她的惺惺作态,更不需要她的关心。
可许久,他的手都没有动作。
时间慢慢流逝,好一会之后,他才收回手,罢了,他今日不杀她,若她再胡搅蛮缠,他当然杀死她。
裴循那张脸依旧惨白,他将宋识茵推开之后才慢慢起身。
趁着天还未大亮,他得先出宫。
压制寒毒的草药已经没了,这几日,他怕是得卧病在床了。
为了避免再发生昨晚的事情,他得快些离开。
临走前,裴循鬼使神差又回了头,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宋识茵,嘴角紧抿,他心中有某处坍塌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他想,日后他更得和宋识茵保持距离,像昨晚之事,更不可再发生一次。
……
裴循离开之后,宋识茵过了一会也醒了,她是被惊雨叫醒的。
“公主怎么浑身都这么烫?”
这是起了热症?
惊雨着急无比,眼中满是担心。
“裴循呢?”
她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身边,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她应该照顾裴循才是,他身体那样不适。
“公主,奴婢看见太傅走了。”
若不是看见太傅走了,她也不敢进来。
“走了?”
他身体好了?
宋识茵着急想起身,下一刻却觉得头脑晕晕的,她站不稳,“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就惹人怀疑了,而且,公主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好。”
也只能这样了。
宋识茵浑身都不舒服,她确实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她还是觉得昨晚值得。
也不知道裴循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公主好好休息。”
惊雨打算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公主还得喝药。
“好。”这次,宋识茵没有拒绝。
她要喝药,早些好, 然后出宫去看裴循。
宋识茵喝了药之后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这是退热症的药。
这一睡,她直接睡到了午后,醒来的时候,她全身出了汗,人也清醒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好了。
裴循好了吗?
她心中担忧,眉头蹙紧。
今天怕是没有机会出宫了,她只能等明日了。
“惊雨,再给本宫熬一碗药来。”
为了病情不反复,她决定多喝一碗药。
另一边的裴循回到府中之后就直接昏迷了,他的寒毒又发作了,还比昨日更凶猛了。
暗一急坏了,可也没有办法,抑制寒毒的药草还没有找到,之前的早就用光了。
这寒毒发作起来很恐怖,很快,裴循身上又结了一层冰霜,他整个人处于无尽的痛苦中。
隔天,宋识茵就寻了一个机会出宫了,其实公主出宫也不是很难,只要请示皇后娘娘,她同意就行。
上辈子她谨小慎微,又无人撑腰,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人,被欺负的多了,她也就鲜少出现在人前,更别说去寻皇后娘娘要出宫。
这辈子第一次出宫,是为了裴循。
等宋识茵绕了几条路到裴府的时候,也才巳时。
裴循虽然是她的太傅,但终究男女有别,她出宫之后径直来裴府根本就不合规矩,因此,她才故意在街上多兜转了几圈。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停了马车让惊雨去敲门了,裴府竟然连守大门的侍卫都没有。
开门的是暗一,他见到宋识茵的时候有些惊讶,公主怎么来了?
他给人请安,宋识茵却只关心裴循的状况:“他好些了吗?”
“本宫可以进去看他吗?”
她今日不确定他的情况,怕是要寝食难安。
“这……”
暗一不敢随便做主。
“公主等一等。”
暗一到底将人请了进去,让她在堂屋等着,而他自己去禀报了。
裴循早已失去意识,他陷入沉睡中,浑身结满冰霜,他听不见。
“本宫想去看看他。”
这一次,她不再询问,而是通知。
暗一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宋识茵已经进屋了。
“少隐哥哥?”
少女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心惊,这到底是为何?他看起来病得比昨夜还要严重。
“你们出去。”
宋识茵看着这样的裴循,都要心疼坏了,她将惊雨和暗一都赶走。
暗一本不想走,可……
完了,主子醒来的时候,他就完了。
宋识茵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她爬上了裴循的床,她继续给他暖身体。
昨天早上裴循能离开,是不是说明,她给他暖身体真的有用?
不管怎样,她都要继续验证一番。
寒冷将少女冻得瑟瑟发抖,很快,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裴循,想看看他有没有恢复些,可惜,并没有,她想,应该是时间还不够。
“少隐哥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一定救你。”
“少隐哥哥,真的好冷,你以后一定要娶我。”
她不想和亲,她的满腔爱意和勇气,都给了他一个人。
宋识茵将人越抱越紧,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过去,她的脸色惨白,没多时,她又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了。
少女并不知道,昏睡中的裴循慢慢的有了一丝丝的意识。
他听见了她的话,也感受到了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他有一瞬间的暴怒,她怎么出宫了?还来他这里?
谁允许她上他的床的?怎能如此不知廉耻?太没有规矩了。
裴循很想醒过来将人推开,可那些温热确实让他……很舒服。
“少隐哥哥,你要快点醒过来。”
他的身子一直这样冻下去,他迟早会死。
少女软糯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他的耳朵有些痒。
他想,他不会娶她的!她最好死心。
宋识茵这一暖床就暖了许久,她被冻到午时用膳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惊雨心疼坏了,可自家公主吃完饭就又去给人暖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午时过后,裴循竟然清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推来了宋识茵:“公主不该如此没有规矩。”
他出声便是呵斥。
他是太傅,教导她便是他的职责。
“还请公主回宫。”
日后最好不要踏入他这里半步,他不喜欢。
男人刚刚清醒,头还有些疼,这会,他满脸的不近人情。
“少隐哥哥怎么如此不近人情?”
“我替少隐哥哥暖了许久的身体,我们肌肤相亲,少隐哥哥醒来却翻脸不认人。”
“我会难过的。”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着他,这会真的很委屈。
可裴循依旧冷漠,她如此接近他,他没有杀了她已经够好了,她还敢说他翻脸不认人?呵,真是可笑。
她是不是蠢?
她难过不难过,又关他何事?
“公主谨言慎行。”
“好自为之。”
他不想多说什么,他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裴循这会浑身都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令他烦躁,若不是宋识茵,他如何会这样?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少隐哥……”哥。
宋识茵刚要开口,话却被人打断了:“公主自重。”
莫要再叫他少隐哥哥,他听着只觉得恶心。
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都没有记住吗?记性不好?还是单纯愚蠢?
宋识茵被呵斥了一声,这会乖乖的站在原地,她久久不语,裴循他怎么越来越凶了?她好委屈。
她现在头都还昏沉着,她应该是又起了热症,他不关心她好不好就算了,连称呼都不让她喊了。
“那我以后唤你循郎?”
她决定继续得寸进尺。
循郎二字好像比少隐哥哥更亲密些?
裴循:“……”。
他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了几下,简直要疯了。
宋识茵是不懂他的意思吗?谁允许她乱叫的?简直不知廉耻。
“既然循郎醒了,那我便先走了。”
“循郎可不要太想我。”
“想我的话就进宫来瞧我。”
宋识茵眼巴巴的看着人,说完才起身。
裴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下一刻,他叫了暗一。
暗一确实失职了,被骂了二十军棍。
“日后再让她进来,便不必待在这了。”
他的身边不留废物。
处理完暗一,裴循才有空思考起寒毒,这会他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这次的寒毒为何退得这般快?还有,他的眼睛也能看见了?
以往没有三日,寒毒不会消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识茵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看过很多医书,知道世上很多疑难杂症,很多解决方法也奇怪。
她给裴循暖身子对他的寒毒好像确实有点作用。
该不会解毒的方法就是……洞房吧?
世上有些毒确实只要男女交合就能解开,并不奇怪。
可……裴循中这样的毒,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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