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光线朦胧柔和,而我的动作不是很文雅。
因为,我正像个女流氓对着昏睡的沈逸之上下其手地扒衣服。
宽肩、窄腰、锁骨、胸肌、腹肌,再往下……再扒就不合适了。
忽地觉得不大对劲。
一抬头就对上他迷茫的眼神。
“别,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擦酒精降温。”
沈逸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了抓被角,然后点头。
看见他乖巧安静的样子,我忍不住想对他更加怜爱。
“别害怕,我会清点的。”
说完,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说什么浑话呢!
“好。”
温热的毛巾掺杂着酒精,刚一触碰到额头,身子明显轻颤。
我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笑眯了眼眸:“没事,继续吧。”
我努力把思绪调整到退烧这件事上,极力忽略掉他灼热的目光。
额头,脖子,前胸,后心……天知道我有多努力克制自己的私欲。
不是,他身上皮肤的触感嘎嘎好。
还有,他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香气,似乎带着甜味儿。
上半身擦完,轮到下半身时,沈逸之抓住了自己的裤腰。
“……”这样显得我很像一只色中饿鬼。
耳朵都快要烧着了,我口干舌燥地开口:“不用脱裤子,把裤腿卷起来。”
擦完后,我飞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不为别的。
只因我他妈的流鼻血了。
真是要死了。
我裴思思,二十三年来,最丢人的事莫过于此了。
擦了许久,终于等到鼻血不流。
厕所的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沈逸之关切的声音:“思思,你没事吧?”
我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没事,我马上出去。”
再三确定脸上干净清爽后,拉开了门。
14只见他半倚在门框上,睡衣领口半敞,若隐若现地露出精壮的胸膛。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问:“怎么不躺在床上?”
“我担心你。”
我大咧咧摆手:“我没事。”
不知为何,沈逸之却突然瞪大了眼。
“你……”如果我没有看错,他指的地方好像是我的鼻子吧。
一摸。
果然又特么地流了。
“不好意思,我再去洗。”
迅速关门上锁,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下半张脸都是血。
“思思,你流鼻血了。”
“嗯,我知道。”
我现在特佩服自己,回答得无比淡定。
“怎么把门锁上了?”
“我想静静。”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