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的“我”,真正的道歉。
口袋里的助听器突然响起白噪音,混着苏瑶临走时的低语:“碎玻璃很疼吧?
但比这更疼的,是没人相信你疼。”
第三章完第四章:白噪音里的刺凌晨三点的雨巷像条浸满血的绷带,我攥着苏瑶给的助听器,站在旧仓库门口。
铁门缝隙里漏出暖黄色的光,混着肖邦的《雨滴》钢琴曲。
推开门时,看见苏瑶坐在一堆碎玻璃上,膝盖上摊着本《呼啸山庄》,书页间夹着我昨夜写的道歉信——字迹被雨水晕开,“对不起”三个字洇成模糊的泪痕。
“来了。”
她合上书,指尖划过书页边缘的碎玻璃碴,“助听器修好了?”
“嗯。”
我递过盒子,注意到她今天戴了新款助听器,银色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原主送我的‘礼物’。”
她扯下助听器,扔进碎玻璃堆,“他说,戴上这个,就听不清自己的哭声了。”
我蹲下身,避开玻璃碴捡起助听器,发现耳塞上刻着细小的“GY”字母。
原主的名字缩写,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坐吧。”
苏瑶指了指面前的空地,“从今天起,你的道歉信要当着我的面写。”
她递来钢笔和信纸,我注意到信纸边缘印着“市立医院精神科”的抬头——和她的诊断书用纸一模一样。
“第一个问题。”
她抱起双臂,“你觉得,道歉的意义是什么?”
我握着钢笔,墨水在笔尖凝聚成小水滴:“是承认自己的罪,也是让受害者知道,他们的痛苦没有被遗忘。”
“错。”
她冷笑,“道歉是强者的特权,是施暴者用来自我感动的工具。”
钢笔尖刺破信纸,我望着晕开的墨点:“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写?”
“因为我要看着你疼。”
她捡起一块碎玻璃,在掌心划出道红痕,“就像我曾经每天看着原主写‘悔过书’,却知道那些字都是用血写的谎言。”
我攥紧钢笔,指甲掐进虎口:“我和他不一样。”
“是吗?”
她突然逼近,碎玻璃在身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你说说,穿越前的你,为什么要点赞我的求助微博?”
“因为……”我喉结滚动,“因为我想帮你,却不敢。”
“不敢。”
她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在品尝毒药,“不敢转发,不敢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