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北洺沈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上错花轿嫁对纨绔谢北洺沈云舒全文》,由网络作家“繁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莲顿时喜笑颜开,挽上了沈堂的手臂,露出小女儿娇憨可爱的模样:“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可她瞥向沈云舒的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得意。活该,谁让她方才故意招惹她的?林婉清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维护自己的女儿:“夫君,这画明明是云舒先要的!”若是平日里,她便不争了,因为这么多年,她争累了,争厌了,更是明白再怎么争,也无用。可今日不同。今日是云舒归宁的日子,沈堂当着谢家人的面,拂了云舒的颜面,让谢家如何看待云舒?日后又如何会敬重云舒!明明云舒才是沈家嫡女啊!沈堂皱眉,眉眼中的不耐十分明显:“婉清,都是一家人,莫要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斤斤计较。这画是玉安帮我鉴赏的,他也说了要送我一张临江仙人的真迹,我还她一副,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应...
《重生后,上错花轿嫁对纨绔谢北洺沈云舒全文》精彩片段
沈若莲顿时喜笑颜开,挽上了沈堂的手臂,露出小女儿娇憨可爱的模样:“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可她瞥向沈云舒的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活该,谁让她方才故意招惹她的?
林婉清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维护自己的女儿:“夫君,这画明明是云舒先要的!”
若是平日里,她便不争了,因为这么多年,她争累了,争厌了,更是明白再怎么争,也无用。
可今日不同。
今日是云舒归宁的日子,沈堂当着谢家人的面,拂了云舒的颜面,让谢家如何看待云舒?日后又如何会敬重云舒!
明明云舒才是沈家嫡女啊!
沈堂皱眉,眉眼中的不耐十分明显:“婉清,都是一家人,莫要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斤斤计较。这画是玉安帮我鉴赏的,他也说了要送我一张临江仙人的真迹,我还她一副,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应下有何不可?”
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眸色冷清的沈云舒,又不希望自己的偏心太过明显,影响自己的名誉:“既然云舒也喜欢画,不如便到为父书房去寻一副心仪的,为父送你便是了。”
他书房内不少珍品,希望她别挑的太贵。
林婉清还想说什么,却被沈云舒先了一步:“那就多谢父亲了。”
这话一出,便代表着她认了。
沈若莲见沈云舒如此轻易就妥协了,顿时觉得很无趣,顿时没有拿着那幅画在沈云舒面前耀武扬威的兴趣,直接将画交给了贴身丫鬟。
谢北洺慢条斯理的挪步到了沈云舒身边,小声道:“你喜欢山水画啊?要不,我给你买几幅,肯定不比刚才那幅差!”
虽然沈云舒此刻的表情是在笑,但是经过他这两日对她的观察,这笑是假的,她其实很不高兴。
为了他今夜能够睡得舒服一点,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沈云舒心情好一点,省的她有想出什么幺蛾子,诱惑他许下不该许下的承诺。
更何况,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算事吗?那根本就不是个事!
沈云舒没想到谢北洺会这般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惊讶,不过片刻后便恢复了往日温柔内敛的微笑,平静道:“那副画会是我的。”
不气,不恼,不急,不缓,并非希冀,也非目标,而是陈述。
陈述一个事实。
谢北洺看着那双自信淡然的眼睛,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又红了耳根。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几人便围在桌前吃饭。
就连沈云城,沈云霜,和沈若金也来了。
沈云城和沈云霜坐在沈云舒和谢北洺的对面。
沈云霜是个害羞内敛的姑娘,因为有两个姐夫在,全程都低着头,只看着自己面前的碗筷。
而沈云城则是盯着谢北洺,若是眼神能当刀剑使,谢北洺身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沈若金则是坐在其亲生母亲冯蕊的腿上,不过五岁的小男孩,脸上已带着明显的倨傲,顽劣之色。
谢玉安起身为沈若莲夹了一筷子鱼,夹的还是鱼腹的位置:“你不是说最喜欢吃家中的清蒸桂花鲈,今日既然回来了,那便多吃一些。”
沈若莲笑的甜美:“多谢夫君。”
谢北洺提溜着眼睛看了一会,连忙依样画葫芦的夹了一筷子芙蓉虾放倒沈云舒碗里:“这个味道不错,娘子也多吃一些。”
沈云舒看着碗里的菜,没有说话。
沈云城却气急败坏道:“你……”
但又感觉到自己不该如此,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谢北洺满头问号。
他……咋啦?
冯蕊笑着开口道:“哎呀,这不就不巧了吗?云舒吃不得虾的,吃了脸上会长红疹。”
却在看向沈云舒的时候,露出了得意挑衅的神色。
谢北洺方才还准备夹到沈云舒碗里的虾被他一个哆嗦,掉在了桌子上,差异的看向沈云舒。
沈云舒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那姿态,仿佛是在安慰一只没有猎到猎物,空手而回的小狗。
冯蕊眼中露出一抹嘲笑,只是那笑容都还未消失,就听见沈云舒悠悠然的冲她开口。
“多谢冯姨娘挂心,竟然还记得云舒的饮食习惯。我与夫君成亲不过两日,他确实不怎么清楚我的饮食习惯,不过日后相处的久了,便会互相知晓。倒是不如若莲妹妹与小侯爷,成亲不过两日,便如此熟稔,竟然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喜好都一一知晓了。”
大婚之夜后,她便仔细回想了重生之前的记忆,与上一世的记忆相互对比了一下,大致找到了沈若莲的重生节点,是在大婚前的三个月,那时候两家才刚开始相看,甚至还未定下。
她明明可以告知父母原委,主动争取自己嫁给谢玉安,却偏偏选择了拉他下水,最后换亲,其心思到底意在何为,只有她自己知晓。
沈若莲听见这夹枪带棍的话,顿时慌了心声,可嘴上几乎是下意识便要澄清:“沈云舒,你不要胡说,我,我和夫君此前并未私相授受。夫君是因为关心我,疼爱我,这才对我的事情知晓的如此清楚。”
急切的辩白更像是狡辩。
沈云舒微笑道:“妹妹急什么,从始至终姐姐都没有提过私相授受这四个字。”
沈若莲:“你……”
可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谢玉安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眼睛盯着沈云舒,带着三分冷意。
沈堂终于板起脸。
他想不明白,出嫁前温良恭顺的沈云舒怎么就变得如此牙尖嘴利,阴阳怪气了。
只可惜,话还未开口,就见彩莲彩玉急冲冲的跑进内堂:“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沈堂本欲斥责沈云舒的话被掖回了肚子里,眼中是掩不住的烦躁:“今日有贵客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沈云舒,你便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沈云舒慢慢起身,仪态端方:“是女儿管教无方,但彩莲彩玉并非是不懂礼数之人,仓皇赶来,定是有大事发生。”
沈堂听见这话,也不好再发作,只能按捺住性子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们如此一惊一乍,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全部仗二十。”
彩玉和彩莲皆是一个瑟缩,显然是有点吓到了。
可彩玉是急性子,真的是一点都藏不住话:“老爷,是彩云,彩云她上吊死了!”
这话一出,沈堂也懵了。
大喜之日,安宁侯府的小侯爷也在府中,府里却出了这种事,成何体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速速将话说清楚。”
彩莲脸上满是惊恐道:“小姐怀疑彩云在大婚往香炉里下了东西,才让她昏迷,以至于后来上错花轿,我和彩玉方才便带了两个家丁想要暗中去她那边调查,不曾想……去了以后,她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沈云舒看着沈堂忽然显露的高傲,大抵也猜出了他心中在想什么,可她并不在意,因为她想什么跟她无关,她需要得到最切实的利益:“彩云惨死沈府,沈府需要将其好生安葬,并给彩云的家人一笔钱,当做补偿。”
对于彩玉的死,在她意料之中。
只要她查这件事,冯蕊便会退出一个替罪羊。而在彩莲说出她名字的时候,便预示了她的结局。
沈堂点头:“应该的。”
沈云舒又道:“父亲看到了,外祖母如今年年事已高,腿脚也不太好,所以她老人家希望母亲和云霜去威远侯府照顾她老人家一年半载,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沈堂皱眉,看了一眼杵着金龙仗站在不远处的许珊。
她年事已高,腿脚不好,需要人照顾?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沈云舒再道:“云城早就到了该去学堂的年级,我知父亲与白鹿书院李夫子关系很好,希望父亲能够让其写一封举荐信,举荐他去白鹿书院上学。”
这白鹿书院的举荐信,可谓千金难求。
他确实与那李道交好,可若是真的想要他写举荐信,厚礼相赠不说,还要动用人情,如果他为了沈云城求了李道,之后若金开蒙之事,想再求人,就更加麻烦,这也是他自在家中宴请家师没有送沈云城去白鹿书院的原因。
冯蕊也知晓其中厉害,一时间也有些着急:“老爷……”
沈云舒慢悠悠道:“冯姨娘若是觉得不可,报官也是可以的。”
是了,眼下,沈堂根本就没有旁的选择,只能咬牙忍痛答应:“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沈云舒却又开了口:“还有一件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玉安忽然出声道:“沈云舒,你莫要太过分了,岳父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于他!”
沈云舒瞥了谢玉安一眼:“哦,那我不说了,我和外祖母去告官。”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云舒状告自己的父亲要挨板子,那老婆子去为自己的女儿外孙讨回一个公道,应该没人会为难吧!”
沈云舒笑的温柔,轻轻的挽住了自家外祖母的胳膊道:“那是自然。”
沈堂只能咬牙切齿道:“云舒不是说还有一件事吗?说吧。”
沈云舒微笑着道:“女儿想要方才在正厅父亲送给妹妹的那副画!”
沈堂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没想到她想要的竟然是那副赝品画:“若莲,既然你长姐喜欢那幅画,你便将那幅画让给她吧。”
沈云舒看向沈若莲,笑的十分温柔:“有劳二妹妹了。”
沈若莲藏在衣袖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捏紧,她就知道,沈云舒就是要抢走她的东西。
她不仅抢走了她户部尚书嫡女的身份地位,抢走了她最喜欢,最宝贵的谢玉安,现在还过来抢一幅画。
就算是她不喜欢,就算是拿回去只配给她垫桌脚,她也不想给她!
沈堂见沈若莲一直不说话,皱眉道:“若莲!”
沈若莲这才回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粉桃。
粉桃连忙去将画取了回来,递向沈若莲。
沈若莲没好气道:“蠢东西,给我做什么,给她啊。”
这话一出,谢玉安愣愣的看向沈若莲,仿佛有一丝陌生。
察觉到谢玉安的目光,沈若莲也惊觉,连忙瘪嘴,一双大眼睛里蓄满泪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谢玉安连忙上前,站在了她身侧,握住了她是的手。
他怎能这样想若莲呢?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若莲便是这京城中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
沈云舒对于谢玉安和沈若莲两人之间的互动没有半分兴趣,只是高高兴兴的拿到了那副势在必得的画。
谢北洺在看见沈云舒拿到画的时候,冲她咧嘴笑了笑。
毕竟,不久之前,他就说过,这幅画是她的,他今日也参与了她的这场戏,也算是她的搭档吧。
不曾想……沈云舒满心满眼都是那幅画,连一个眼神没给他。
谢北洺只能尴尬的扭过头,将自己的目光挪到不远处的柳树上,毫不在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谈妥条件,眼下这场闹剧也终于到了即将谢幕的时候。
沈堂心里憋着一股怒气。
在林老妇人的面前,他无法发泄在林婉清和沈云舒身上,最后只能将怨毒的眼神放在了那个愚蠢的“内奸”身上。
“来人,将这个挑拨离间,诬告小姐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彩莲连忙大声哭喊道:“不,不要,小姐,救我,求求救救彩莲,彩莲不敢了,彩莲真的不敢了,彩莲再也不会辜负您对彩莲的信任了。”
她不傻。
今日因为她的消息,冯蕊在沈云舒面上吃了瘪,定然是恨她入骨,肯定不会救她。
相较之下,沈云舒本就更加温柔,善良,当初便是她将她和彩玉从一堆吃不饱饭的孩子里带回了沈府。
她只要诚心悔过……或许小姐就会心软,会给她一线生机!
冯蕊十分厌烦,脸上尽是嘲笑,觉得这彩莲就是一个傻子,她背叛了沈云舒,还指望沈云舒替她求情,是真的将沈云舒当做菩萨了吗?
若她沈云舒真的是菩萨,今日怕是也没有这一出了。
“快,将这贱婢带下气,简直晦气!”
“慢着!”
沈云舒竟然真的开口了。
沈堂皱眉:“怎么,舒儿是想要为这个丫鬟求情?”
沈云舒:“求情倒算不上,只是今日本就是我和二妹妹的归宁日,彩云已经惨死于府中,若是再添上彩莲一条人命,怕是不吉利。”
沈堂觉得沈云舒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那便先带下去,明日再行处置。”
沈云舒淡淡道:“其实也并非需要将其杖毙,只需将其关在屋中,封锁门窗,每日固定送些吃食,任其自生自灭便可!”
上一世,她便是如此困死在安宁侯府的。
当时,她本有机会帮自己脱困,却被谢玉安发现了,以至于整个计划落空,从此一病不起,剩下的计划皆因此搁浅。
哪是她便怀疑,自己最亲信的两个心腹丫鬟可能有问题,却又无任何凭证。直到彩云自溢,才确认。
而书信就是引蛇出洞的诱饵,顺利揪出彩莲!
既然她的背叛让上一世的她困于后宅,直至病死,那她也该尝尝这般滋味的。
只是,她相信依照冯蕊如今对她的怨念,她怕是要过得比上一世的她过得更凄惨,更绝望。
谢北洺看着沈云舒的小脸,后背凉幽幽的。
说真的,若是直接被杖毙和被困死在屋中,他宁可选择前者。
她家娘子哪里是慈悲为怀,分明是阎王上刑啊!
站在一旁的沈若莲的脸却白了好几分,声音颤抖道:“沈云舒,你竟然也……”
是重生而来!
谢北洺看了看自己只坐了一半的屁股,轻咳两声,最终坐到了沈云舒身侧,顺便道:“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啊,我只是顾惜你的名声。”
她对顾烨好,又答应嫁给谢玉安,想来是更喜欢知书达理,谦谦君子模样的男子。
自己在她面前,千万不能失了他所知的为数不多的礼数。
沈云舒直接倾身上前,一节洁白如藕的手臂轻轻的攀上了他的脖颈:“那如果云舒想要占夫君的便宜呢?”
沈云舒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翻身跨坐在了谢北洺的双腿上,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已经凑到了谢北洺面前。
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眸,正看着他的脸,眼里的唇角,微微张合,传递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气息,掠过鼻尖,划过喉结,最后撩动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跳躁动不已。
只觉得口干,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可他心里十分知道,他更想要舔的是眼前那双在自己面前蛊惑自己心跳的红唇。
手轻轻抓住兽皮皮毯,毯子硬生生被抓出了川字。
沈云舒见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垂,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确实没有喜欢的人,可谢北洺似乎是有的。
这种事,虽然不一定要两情相悦,但是起码要你情我愿吧。
“既然夫君不乐意,那便罢了,只是日后莫要再说云舒喜欢旁人的话了,云舒并不喜欢旁人,只喜欢夫君。”
单论皮相,谢北洺在京城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说完,便收回了方才撑在谢北洺身侧的手,再次安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北洺:“……”
不是,这就完了?
他也没说不愿意啊?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沈云舒的手。
沈云舒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谢北洺磕磕巴巴道:“我……”
愿意两个字仿佛烫嘴,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尤其是沈云舒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够感受到脑子充血,脸升温。
“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上。”
沈云舒:“……”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闭眼睛作甚?
可是,看见谢北洺那双好似请求一般的桃花眼,她还选择答应了他的请求。
谢北洺慌乱的心终于平复了一点点。
既然说不出口,还是直接用实际行动表示来的实在。
用实际行动回答沈云舒方才的问题,告诉她,他其实是愿意的。
谢北洺也闭上眼睛,颤抖的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随着心跳,他明显感觉沈云舒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心跳声也变得明显起来。
感受到她的呼吸,他却屏住了呼吸,在即将碰触到,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响:“二少爷,到了。”
一阵凉风直接灌进后背,惊的谢北洺背后出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且后退。
沈云舒听见声音也顺势睁开了眼睛,可她只看见谢北洺翻身下车的身影。
谢北洺对于自己的落跑,感觉很丢人,但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脑子根本没有思考,身体就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翻身下车就开始后悔。
自己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将沈云舒一个人丢在马车上啊?
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接沈云舒,大木头就凑近道:“少爷,你刚刚做什么呢?”
谢北洺只觉得自己青筋暴起,看大木头很不爽,有点想要打人:“本少爷要做什么,需要跟你说?”
大木头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少爷,你方才不会是想要欺负二少夫人吧!你怎能这样,二少夫人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对你还那般好,若非她今日拦住二老爷和二夫人,你腿都得被二夫人打断,你可知道?少爷,你真的得对二少夫人好一些了!”
嘴巴一瘪,圆圆的脸上全是嗔怪。
谢北洺原本是想要抬拳打人的,可是在听见大木头的话之时,那拳头又慢慢的收回来了。
“你是说?她心疼我,这才拦住了芳姐。”
大木头:“……”
他明明只说了后半段,前半段不是他说的吧?不是就不是吧,左右也不重要。
“反正你得对二少夫人好,她可的你救腿恩人!”
谢北洺亲嗤一声:“还用你说?”
说完,便想要返回马车去扶沈云舒,只是转头就看见了彩玉将沈云舒扶出了马车。
有点失落的同时,开始回想大木头的话,忽然间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大木头,你不仅将我去倚翠楼的事情告诉了我娘子,还将这件事告诉了芳姐。”
这话一出,大木头圆圆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心虚:“顺便,顺便说了一下。”
说完,拔腿就跑。
谢北洺直接追了上去:“大木头,今日我不打的你桃花朵朵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大木头:“二夫人,救命啊!”
安宁侯夫人房中。
张芷兰躺在床榻上,李嬷嬷站在她身侧,底下站着的便是沈若莲和谢玉安。
谢玉安皱眉:“李嬷嬷,母亲向来身体康健,怎会忽然病倒?”
李嬷嬷轻叹:“小侯爷不知,其实夫人一直都有头痛的毛病,只是夫人怕耽搁您的学业,这才没有告知与你。今日,夫人头痛之症再次发作,更是直接昏了过去,这才寻了大夫来瞧。”
谢玉安:“大夫怎么说?”
李嬷嬷:“大夫说,好生将养着,不吹风,不受凉,月余也就能够彻底康复。”
谢玉安:“竟需要这般久,不如我再去请两个医术更高明的大夫试试吧。”
说着话,便打算带着沈若莲离开,床榻上的张芷兰却悠悠睁开了眼睛,抬起了自己的手:“玉安啊!”
谢玉安连忙送来了牵着沈若莲的手,前去握住了张芷兰的手:“娘,玉安在这里。”
张芷兰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娘没事,娘这病已经很久了,大夫说过不碍事,就是人死罪。”
谢玉安关切道:“真的吗?娘,玉安还是觉得有必要再寻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来看看。”
张芷兰摇头:“真的没事,只要好生将养就行。玉安啊,你如今会考在即,莫要为了这种小事耽搁学业啊!”
谢玉安:“是,娘放心,玉安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就在这个时候,丫鬟端来了一碗药,只是刚刚走到张芷兰面前,便一个趔趄打翻了药碗,汤药洒了一地。
丫鬟跪地,拼命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谢玉安皱眉,眼中尽是嫌弃:“哪里来的蠢丫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李嬷嬷借机道:“是啊,最近新来的一批丫鬟,各个粗手粗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老奴是半步都不敢离身。小侯爷,不如让少夫人留在夫人身边伺疾一月,照顾夫人饮食起居,您更放心,也成全了您和少夫人的孝名。”
沈若莲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不愿意留在张芷兰身边。
她嫁过来不过几日,只要玉安去了书房,这老妖婆便变着花样给她立规矩,磋磨她,若是留在这里一个月,自己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出了大堂,谢南岳和顾春芳就将谢北洺挤到了犄角旮旯。
一左一右,围着沈云舒,脸上堆着满意笑意。
顾春芳拉着沈云舒的左袖:“云舒啊,北洺这孩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他真心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日后你们多多相处,相信他会待你极好的。”
谢南岳站在沈云舒的右侧:“云舒啊,北洺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我们家资颇丰,断然不会在物质上缺了你的。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北洺说,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将他扔天上,让他为你摘!”
谢北洺:“……”
夸就夸,能不能不加不学无术四个字?
沈云舒微微笑着:“父亲,母亲,在云舒看来,北洺哪里都好,云舒定然会真心待他的。”
尤其是命短这点,特别好!
谢南岳和顾春芳听见这话,越发高兴,开始狂夸沈云舒,顾春芳将手腕上能薅下来的贵重首饰全薅下来,带在了沈云舒的手腕上。
谢北洺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被父母牵走的沈云舒。
这还是头一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说他好耶。
就这样,谢北洺和沈云舒在谢南岳和顾春芳的簇拥下再次进了属于两人的新房,直到看到熟悉的屋子,谢北洺才生出了一丝真实感:“嫂嫂……”
沈云舒转头笑看着他道:“夫君应当唤我夫人。”
说着话,便自顾自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随意而自然。
谢北洺看着沈云舒的自然随意,心里毛的越发厉害。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将她吓跑。
说干就干,他往桌子边挪了一下,顺手摸了一个茶杯。
定睛一看……不行,这个是汝窑天青釉,花了大价钱。
换了一个……也不行,这薄胎白瓷上面纹绘着牡丹花的图案,漂亮的紧,他舍不得。
一连换了五个,才打定主意,准备动手,下一秒,就见一丫鬟一婆子快速冲进屋内,泪眼婆娑的跪在了沈云舒面前。
彩莲泪眼婆娑,脸上全是后悔和自责:“小姐,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察觉出异样,才让小姐受了这般大辱。”
谢北洺:“……”
好的,从今日他改名为大辱。
彩玉更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动作干脆利落,且用力:“是奴婢不好,耽误了小姐的幸福,请小姐责罚。”
吓的谢北洺手里的杯子都差点落了地,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他的脸上。
沈云舒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将两人扶了起来:“今日之事是有心人刻意谋划,怨不得你们。”
今日侯府正堂对峙,她已然看清楚了谢玉安和沈若莲之间谁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重生之人。
对于嫁给谁,她并不是很在意。
她在意的是,她想要守护之人,如今都还好好的活着。
想要她们平安喜乐,有些毒瘤还需尽早切除。
“彩莲,今日我房中的熏香是谁燃的?”
彩莲认真的想了想道:“应是彩云吧,昨日我好像看见她往松鹤香炉中添了香。”
彩玉惊讶道:“小姐的意思是那香有问题?”
沈云舒波澜不惊:“嗯,那日我不曾进食用水,所以那让她昏睡的药定然是藏在香中。”
彩玉咬牙切齿:“那个小贱人,明日一早我便去扒了她的皮。”
沈云舒淡淡道:“不必打草惊蛇,等回门那日,我自会收拾她。”
彩玉听沈云舒这般说,脸上的怒气也并未减退一分:“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待我们这般好,她竟然做出这种事,简直该死!”
谁说不是呢?
想归想,沈云舒面色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看着窗外依然高挂的朗月轻声道:“好了,夜也深了,你们两人还是早些下去歇息吧。”
彩莲彩玉对视一眼,点头退下。
房门再次被关上,沈云舒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手握杯子的谢北洺:“夫君拿着杯子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摔给我看吗?”
心思被戳破,谢北洺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尴尬。
“我倒是喜欢看,只是会给彩玉彩莲凭添麻烦,还可惜了这点翠琉璃杯。”
谢北洺被沈云舒看的后背冒汗,从善如流道:“嫂嫂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想……给嫂嫂倒一杯茶。”
说着话,便为她斟了一杯茶,捧到了沈云舒跟前。
沈云舒这才有了打量谢北洺的心情。
肤色如玉,眉目如画,与谢书安的俊朗周正不同,谢北洺的容貌尽显风流。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挺拔端正的鼻峰,再配上气血充足的红唇,单从面相上来说,胜谢书安不止一星半点。
完全看不出是个短命的,也不知为何死的那么早。
“夫君非要唤我嫂嫂,莫不是有一些不可与外人道也的特殊癖好?”
谢北洺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怎么会?才不是!”
他只是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今夜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但又不由得有些不甘心,自己也算是京城出名的纨绔,出入勾栏瓦舍,从前什么露骨风流的荤段子没听过,皆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今日怎的……这般容易就脸红了?
沈云舒定然会笑话他的!
“爱喝不喝吧!”
羞恼的将茶杯放在了沈云舒面前的桌子上。
沈云舒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谢北洺竟然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想来也是。
即便谢北洺是京城出名的纨绔,可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而她,已活了两世……这面皮修炼的自然是比他厚实一些。
索性端起他刚刚放下的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是上好的却终觉差了点什么:“这点翠琉璃杯还是应当配果子酒。”
谢北洺听见这话,顿时眼前一亮:“我也这么觉得。”
沈云舒微微一笑,却没有继续接话。只是在饮过茶之后,仪态端方的起身:“夫君,夜色已深,我们睡觉吧。”
睡觉这个词,在这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夜晚,顿时变得暧昧香艳起来。
谢北洺听见这话,又对上了沈云舒漂亮的眼睛,莫名感觉自己身上开始燥热,喉结上下一滚,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就要睡觉了?”
“嗯。”
沈云舒说着话,将床上的锦被扯了一床下来,扔在了地上,其中还包括谢北洺的那只枕头。然后自顾自的脱下外衫,鞋子,躺在了床榻上,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谢北洺道:“夫君早些睡,明日还要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床榻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谢北洺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大红喜被,小声嘟囔着:“你倒是多给我扔一床被子啊。”
好吧,他承认他确是想的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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