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还在说,谢景行却已经听不见了。
他脸色惨白,耳朵里全是嗡鸣声。
怎么会跳桥?
这又不是陆浓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五年前她都好好的活了下来,怎么这次就要跳桥了?
再说,那些人不都是她找来的吗,又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怎么就会跳桥?
病床上,冯悠一脸气愤,“陆小姐怎么能这样,谢总你只是假装教训她一下,她怎么就能演戏自杀,来吓唬你?”
“这也太有心机了吧。”
如果是以前,冯悠这么说,谢景行想也不想就会信了。
可现在,回想起方才我绝望认错求救的声音,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不、不对!
那条小巷子,是阿芷惨死的地方。
陆浓就是再恶毒,也绝对不会把冯悠叫去那里侮辱。
所以……谢景行转头,冷冷看向冯悠,“真的是陆浓叫你去那条小巷子的?”
冯悠心里一紧,眼眶立刻红了,“谢总你怎么能怀疑我,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
“你最好是没有骗我,否则……”丢下一句警告的话,谢景行大步往外走去。
他赶到时,大桥上围观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秘书小跑着迎上来,“谢、谢总,这是从警局拷贝来的监控视频。”
谢景行低头,就见视频里,我衣服残破,只能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我踉跄着直奔大桥,走过的路上,隐隐还能看到留下的血迹。
等到了桥边,我将手里紧握的东西塞在栏杆缝隙中,然后毫不犹豫就翻越跳了下去。
谢景行看着这一幕,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江水滔滔,但因为桥面很高,其实并不能听到多少声音。
可这一刻,谢景行却觉耳边清晰的回响着我跳入江水中时的坠击声。
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一时根本无法呼吸。
秘书吓得不行,“谢、谢总,您没事吧?”
“那个,夫人塞进栏杆里的东西我也拿到了,您也看看吧。”
那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
谢景行颤抖着手接过,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却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将沾着斑斑血迹的纸条成功展开。
入目是一行字:那个野种我带走了,想要她的尸体,去阿芷出事的地方跪足三天三夜谢罪。
否则,我拿她喂狗!
是他的笔迹。
可他分明没有写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