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血契继承人”。
“陆砚舟,你看这佛堂的往生咒。”
她站起身,腕间银铃随毒雾震动,发出破甲音,“这是用你三年前在梅岭洒的白氏血画的,现在,该是它们带你去见我三百族人了。”
毒雾突然凝结成血珠,顺着往生咒纹路汇聚成河。
陆砚舟的狼爪刚触到血河,整个人就被拖入青砖缝隙,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那是白家祖宅机关的“血祭反噬”,专门处决沾染白氏鲜血的仇人。
白檀看着地面恢复平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北狄狼卫的马蹄,却带着异样的混乱。
她知道,药王铜人的毒雾已经顺着秦淮河蔓延,那些战马闻见曼陀罗气息,正在疯狂踩踏自己的主人。
“小姐,该去奉先殿了。”
柳老妪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此刻的她身着天机阁正装,腕间莲花镯闪着微光,“先帝画像后的暗格,需要您的血,和逆王信物同时开启。”
白檀点头,取出双鱼错金符和莲花簪。
当两者相碰时,符身的缺口正好嵌入簪头的双鲤纹,发出龙吟般的清响。
她知道,这是母亲和叶明霜用二十年时间,为她铺就的最后一道关卡。
佛堂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白檀望着陆府的火光,想起三年前梅岭的雪夜,那个抱着药箱奔跑的少女,终于在今天,让第一个仇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但她清楚,真正的审判,还在紫禁城的奉先殿,在列祖列宗的注视下,在当今圣上的龙案前。
“走吧,去揭开最后的真相。”
她将陆砚舟的狼首断爪收入锦囊,那是滴骨验亲的终极证据,“让他们知道,白氏的血,从来不是用来炼药的,而是用来让浮屠夜行的路上,每一步都踩着仇人的骨头。”
柳老妪看着少女眼中的火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梅岭,那个在火海中护着药箱的女子,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檀儿的血,是寒梅的血,越是严寒,越是能开出复仇的花。”
此刻,秦淮河上的纸灯恰好漂过陆府门前,灯影倒映在白檀腕间的银铃上,铃心的“白”字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她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知道这张假脸即将在奉先殿摘下,露出下面被火吻过的容颜——那是白氏的印记,是复仇的印记,更是让整个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