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微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夏云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时微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右侧,却见刘姐莞尔:“哦哟看错了,啥都没有。”宋时微:“……”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正巧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下,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沙发想换什么颜色?宋时微:“……”她忍着想把贺凛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按灭了屏幕。没过一秒,还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墙壁也安排重新粉刷了。宋时微:“……”半分钟后,贺凛看着发出信息那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陷入沉思。周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天知道今天他安排人去晟庭华府时还有些奇怪,房子的墙面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这才一年不到就要重新粉刷。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现场环境心里就大致有数的。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看着肃正严谨的大老板会……这么有探索精神。正感慨着,大老板召唤。...
《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宋时微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右侧,却见刘姐莞尔:“哦哟看错了,啥都没有。”
宋时微:“……”
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正巧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下,是贺凛的微信。
贺先生:沙发想换什么颜色?
宋时微:“……”
她忍着想把贺凛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按灭了屏幕。
没过一秒,还是贺凛的微信。
贺先生:墙壁也安排重新粉刷了。
宋时微:“……”
半分钟后,贺凛看着发出信息那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陷入沉思。
周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天知道今天他安排人去晟庭华府时还有些奇怪,房子的墙面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这才一年不到就要重新粉刷。
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现场环境心里就大致有数的。
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看着肃正严谨的大老板会……这么有探索精神。
正感慨着,大老板召唤。
“周岑,重新买一台手机,给夫人送去。”
“好的,老板。”
上午的专家会诊,气氛严肃而高效。
宋时微新提出关于患者安安“化疗联合手术”的综合治疗方案,经过严谨的讨论和评估,最终获得了专家组的一致通过。
这对安安来说,无疑是目前最优的、也最有希望的选择。
宋时微拿着最终确认的方案,第一时间去了安安的病房。
她耐心地向安安妈妈解释了方案的具体流程、风险以及预后,安安妈妈听得连连点头,眼眶泛红,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一直安静旁听的小安安,却忽然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宋时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宋姐姐,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宋时微一愣,随即失笑,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家伙,说什么呢?”
“我没有谈恋爱啊。”
安安皱着小眉头,一脸不信:“可是你今天看起来……粉嘟嘟的,特别好看!我妈妈说,女孩子谈恋爱了就会变好看!”
宋时微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姐姐以前不好看吗?”
“以前也好看,”安安的声音奶呼呼的:“可今天更好看。”
宋时微轻笑一声,柔声道:“姐姐没有谈恋爱,是见到安安就变好看了。”
安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姐姐以后多来看我,岂不是会变得越来越好看?”
宋时微点头:“嗯呢,我以后每天都来看安安。”
她刚回办公室,刘萌立刻朝她挤眼睛:“宋医生,有人找哦,是个帅哥!”
宋时微眼皮一跳。
贺凛来了?
她立刻快步走到诊室,就见周岑西装笔挺地站着,见到她来,立刻恭敬地张嘴。
“夫……”
“小周,你来了啊,有什么事?”
宋时微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都是要离婚的人了,再让人听到周岑叫他夫人也不好。
周岑将公文包打开,拿出十个手机,一字排开放在宋时微面前。
“先生让我给您送手机,这是目前经过调研,市场上最受女性欢迎的十款手机,您挑选一下,如果您不满意,我再去买。”
宋时微不明所以:“我手机好好的,不需要新手机。”
半小时后,贺凛看着原封不动送回来的十个手机,目光沉沉。
“她不收?”
周岑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只能原封不动地转达:“夫人说她的手机没坏,不需要新手机。”
贺凛点头,并没有动怒的样子。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手机拿来,我试试。”
周岑不敢多言,连忙将手机递过去,重新插卡之后,他再次发了一条信息给宋时微,回复他的还是红色惊叹号。
宋时微想了想:“他挺靠谱的,是想郑重一些。”
张秋池:“反正你自己注意着点行。”
宋时微点头:“嗯呢。”
神外的同事们交换了个眼神,清了清嗓子:“为了庆祝时微新婚快乐,院里一年一度的职工健康跑活动,我们科室就推你了。”
“新婚燕尔,最需要锻炼身体了!”
宋时微:“昂?”
是那个二十一公里的半程马拉松吗?
这突如其来的新婚礼物,让宋时微回家时候都是萎靡的。
跑步,尤其是长跑,简直是她学生时代的噩梦。
但没办法,科室里其他人都轮过了,也该到她了。
进门时,贺凛正要去楼上书房,估计是要去书房办公,宋时微关门的动静蛮轻,但贺凛还是看到了她,和她打了招呼。
“回来了。”
“嗯。”
简单地打过招呼,宋时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吃过晚饭后,宋时微难得地没有一头扎进练习室,而是换上了一套舒适的运动服,准备出门。
正准备进入书房的贺凛抬眸看向她:“要出去?”
宋时微停下开门的动作:“嗯,去散散步。”
贺凛转身下楼:“我陪你。”
“嗯?” 宋时微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好。”
小区附近的公园,夜晚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以及远处广场舞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贺凛率先打破了安静:“怎么突然想起来散步?”
他了解她的作息,通常这个时间,她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习室。
宋时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苦哈哈的味道,“我们院一年一度的半马,我代表我们科室参加。”
“马拉松?”
“嗯,二十一公里,” 宋时微皱着小脸,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跑完后的惨状,“我最怕长跑了。”
“上大学的时候,体育考试测十二分钟跑,每次都感觉去了半条命,这次要跑二十一公里,想想就可怕。”
她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步履稳健、气息均匀的贺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羡慕。
“贺先生你就不一样了,当过兵,体能肯定没得说,我听我们军训时的教官说,部队里面的拉练至少都是二十公里起步,还得负重。”
贺凛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他侧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幽深:“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他的语气平静,却让宋时微心中一跳。
坏了,嘴快了。
她脑海中立马闪过在贺家老宅和婆婆一起拆的盲盒照片,婆婆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的。
还好,刚才只是说当兵,没说照片的事。
宋时微大脑飞速运转,连忙找补,呵呵笑笑:“啊,就上次回老宅的时候,无意间听长辈提过一嘴。”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她连忙岔开话题:“以你的经验,有没有什么跑步不容易累的技巧,可以传授一下?”
贺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回答:“多跑就好。”
“哦哦。”
见他没再追问,宋时微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方不远处的路灯。
灯光下,正有一对情侣,正情到浓时的拥吻,还隐约能听到两人的低语声。
眼见贺凛就要面无表情地闯进去,宋时微手上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身边贺凛的手臂,直接将他带进了旁边的绿化带。
旁边的绿化带,是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
宋时微借着惯性,直接将贺凛按在了其中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干上。
周六下午五点,阳光正好。
宋时微将带到贺家老宅礼物清点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准备下楼。
她走到穿衣镜前,目光掠过镜中的自己,却在脖颈处顿住了。
锁骨上方靠近颈侧的地方,一小片淡淡的、暧昧的粉红色印记,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
宋时微:“……”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这三天贺凛孜孜不倦的“晨练”。
早上运动的确有助于身体健康,但应该说得也不是这种运动吧……
但或许是因为分泌了足够的多巴胺,上午的精神头的确是好了不少,晚上也休息的很好,她也就随他去了。
估计过段时间他也就腻了吧。
她微叹口气,转身走回衣帽间。
宋时微庆幸自己出去之前多看了一眼,原本她只注意到了脖颈上的痕迹,换下裙子时才发现小腿,脚踝上也有不少。
裙子是没指望了,她重新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衬衫,搭配一条浅杏色的阔腿裤。
穿好裤子,她伸手去拉衬衫后背的隐形拉链。
然而那拉链拉到一半,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卡住了,不上不下。
宋时微试了几次,都纹丝不动,反而把布料都扯得有些变形。
是被头发卡住了吗?
就在她准备转头查看情况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张姨来打扫房间了。
宋时微没有多想,也没回头,直接开口求助:“张姨,麻烦您帮我拉一下拉链,卡住了。”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熟悉温度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背,精准地找到了拉链头。
微一用力,只听“唰”的一声轻响,卡住的拉链便顺滑地拉到了顶端。
“好了。”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
不是张姨。
宋时微一愣,脖子一卡一卡地转过去,正对上贺凛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
逆光之下,他的眼睛显得的格外深沉。
宋时微被他看的有些脸热:“谢谢。”
“不用谢。”
“那个,我马上就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贺凛低头看着眼前视线低垂,耳垂却微微泛红的姑娘。
白皙的脖颈微微弯曲着,露出那抹惊心动魄的红。
她实在是娇,只轻轻用一点力,就能艳成这样。
贺凛眸色暗了暗,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的时刻——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紧接着,是张姨的声音:“先生,夫人,车子已经备好了。”
“哦哦,好的。”
宋时微脸颊滚烫,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顺势拿过一旁的淡色小西装披在身上。
贺凛不动如山,视线落在先一步走出衣帽间的宋时微背影上,看不出情绪。
上车后,车内十分安静。
宋时微定了定神,看向贺凛,没话找话:“贺先生,刚才你到衣帽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刚才冷静下来想了想,以贺凛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等不及就跑到衣帽间来找她的。
估计是有什么事。
贺凛扫过她已经恢复白皙的脸颊:“帮你抹药。”
宋时微:“?”
对上她疑惑的眼睛,贺凛平静补充:“早上,放肆了些。”
宋时微:“……”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下意识扫了眼前座已经合上的挡板,有些不确定。
周秘书应该听不见吧……
她轻呼出一口气:“不用了,应该明天就好了,也不疼。”
贺凛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没再坚持,只淡淡“嗯”了一声。
……
前往贺家老宅的车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车子驶入一片占地广阔、绿树成荫的区域,最终在一栋气势恢宏、带着浓厚历史沉淀感的中式宅院前停下。
青砖黛瓦,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岁月的厚重。
这就是百年世家吗?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此刻宅院的大门口,竟然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两位精神矍铄、气质不凡的老人,旁边是看起来威严却带着温和笑意的中年夫妇,再往后,还有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这阵仗……
宋时微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拜访贺凛的父母和爷爷奶奶。
却没想到,贺家竟然一大家子都到齐了?!
贺凛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神色自若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上前。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宋时微身上。
没有想象中的挑剔和审视,反而是一片和煦的、带着善意和好奇的打量。
一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率先上前,亲热地拉住宋时微另一只手,笑容温婉:
“这就是微微吧?快让妈看看,真是个好孩子!我是冉溶月,是贺凛的妈妈。”
贺奶奶也笑眯眯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好!好!我们贺家终于盼来一个这么水灵又能干的孙媳妇!”
接下来,便是七嘴八舌、热情洋溢的介绍和问候。
叔伯婶婶,堂兄堂嫂,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都挨个到宋时微面前露脸,生怕落后了。
“微微,我是你二叔婶,我听说你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市人医的神外副主任医师了?”
宋时微点头:“是的,二叔婶。”
“了不得了不得,我听说医学生学制特别长,能当副主任医师大部分三四十岁了,你也太优秀了!”
“过誉了,二叔婶,比我优秀的人还很多。”
“还不止呢,”三姨妈一脸我知道得更多的表情:“我听说微微你还作为无国界医生在战乱地区服务过吧,是当时那批无国界医生里面最年轻的。”
“哎呀,这孩子,真是了不起!”
“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担当和勇气,的确是不简单!”
“我们贺家能娶到微微这样的儿媳/孙媳,真是福气啊!”
一时间,宋时微被热情的贺家女眷们团团围住,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心里却也是暖暖的。
“哎呀,阿凛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别占道啊,微微好不容易来了,你这不耽误事吗?”
大舅妈没好气地看了贺凛一眼,一个箭步就把贺凛挤到了边上。
贺凛:“……”
周一一大早,宋时微将关于患儿安安的最新治疗方案计划书,郑重地递交到院长办公室。
经过科室内部讨论和多方权衡,她还是建议对安安进行手术治疗。
这份计划还需要经过医院专家门诊的再次评估,才能最终敲定。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宋时微路过ICU病房区,目光瞟过透视窗,正好看到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正被好几位护士用力按在病床上。
她的四肢以一种非自然的、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挣脱而出,拼命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病床旁的几个年轻护士合力才把她按住。
那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在拼命挣扎。
宋时微的脚步下意识顿住,总觉得这个病人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摇了摇头,没再多想,收回目光,快步离开了。
中午,宋时微和ICU的副主任医师张秋池吃饭时正好聊到这事。
“你说也是奇了怪了,五十四岁,没有任何基础病史,一周前突然感觉全身乏力。”张秋池放下筷子,神色凝重。
“在外院检查,血常规、生化全套,基本都是正常的。”
“结果才转到我们医院一天,就今天上午,血常规结果出来,简直乱得一塌糊涂!”
“白细胞高得吓人,血小板又低得离谱,凝血功能也崩了。”
“更要命的是,肝功能、肾功能,几乎所有重要器官的功能指标,都在极速崩溃!”
宋时微静静听着,脑中迅速分析。
这种没有任何基础病、短期内多器官功能急剧衰竭、血象紊乱的情况……
宋时微最先想到的是感染:“是呼吸道或者是消化道感染吗?”
张秋池摇头:“没有相应症状,除了感染就只有,”
“肿瘤或者血液病。”
“肿瘤或者血液病。”
两人异口同声。
“骨穿、基因检测、各种能想到的检查,全都送出去了。”
张秋池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现在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时间了。”
“未来的24小时内,只要检查结果能出来,如果她还活着,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吃完饭,结伴往病房区走。
刚走到ICU门口,就被一个情绪激动,穿金戴银的中年妇人拦住了。
张秋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妇人:“你是冯芳华的妹妹对吧,有什么事吗?”
这个冯芳华,就是刚才两人在食堂讨论的那个病因未知的病患。
妇人大概五十多岁,眼眶通红,抓住张秋池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
“张医生,我们不治了!我们要出院!”
宋时微和张秋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这位家属,您先冷静一下。”宋时微试图安抚,“病人现在情况危重,转院或者出院都非常危险!”
“我们不是要转院!”妇人激动地打断她,“这是中邪了!肯定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医院里阴气重,镇不住的!我们得赶紧把她带走,去找大师看看!大师肯定有办法!”
张秋池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家属!请你相信科学!病人现在是……”
“科学什么科学!”妹妹情绪更加激动,“就是在医院拖了太长时间才这么严重,肯定是中邪了!你们医院治不好这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混乱时,一个清朗沉稳的男声插了进来。
“小姑,您冷静点。”
一个穿着合体西装、面容英俊、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扶住了情绪激动的中年妇人。
宋时微看到来人,微微一怔。
陈观棋?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观棋先是安抚地拍了拍中年妇人的肩膀,然后转向宋时微和张秋池,歉意地点头:“两位医生,抱歉,我小姑太担心我妈了,情绪有些失控。”
中年妇人看到陈观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依旧固执:“观棋!你别信医院的!你妈这病太邪乎了!得找大师!”
“小姑,”陈观棋耐心地劝慰,“我知道您担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医生治疗。”
“医院肯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那……那我去找张平安符来!”中年妇人退了一步,但依旧坚持,“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陈观棋无奈点头:“好,您去吧,注意安全。”
支走了小姑,陈观棋才转向宋时微,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礼貌地点头致意:“学妹,好久不见。”
宋时微也平静地点头回应:“学长。”
一旁的张秋池看看陈观棋,又看看宋时微,好奇地问道:“宋医生,你们认识?”
“嗯,”宋时微简单解释,“是我京大的校友,比我高一届的师兄。”
直到这时,宋时微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一开始觉得ICU里那位挣扎的妇人眼熟,原来是两人以前就见过面。
那时她和陈观棋因为同在学生会,有过一段时间的学校工作沟通,那妇人曾经主动找她,误以为她和陈观棋在“谈恋爱”,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缠着”她前途无量的儿子。
当时宋时微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和陈观棋不过是点头之交的校友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纠缠”。
她冷静地解释了几句,妇人却并不相信,扔下几句难听的话便离开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下午五点,处理完母亲这边的事情,陈观棋特地跑了一趟神外,见她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顺势开口。
“时微,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为了表示感谢,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宋时微:“不好意思学长,今天晚上我和朋友有约了。”
陈观棋眼神微黯,却依旧礼貌:“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
晚上,市中心一家环境雅致的西餐厅。
宋时微被尚晚硬拉着坐在了预定好的位置上。
“人还没来呢,”尚晚看了看时间,“微微你先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记得我们的约定哈。”
宋时微比了个OK的手势:“如果你发猫猫,就代表对这个相亲对象满意,我先走,如果发土拨鼠,我就立刻出现拯救你。”
说完,她又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宋时微有些想笑,拿起桌上的菜单随意翻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径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男人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他看到宋时微,眼神亮了一下,显然是对她的容貌气质很满意。
“您就是尚小姐吧?我是……”
餐桌上,眼见宋时微眼前的菜盘都要堆成一座小山,贺奶奶率先咳嗽一声。
“你们这儿一个个的,还给不给小凛发挥的空间了?”
“没看见他给微微剔的鱼肉都没地方落脚了?”
宋时微一愣,顺着贺奶奶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见贺凛面前有一小碟剔骨去刺的鱼肉。
这是给她的?
她不确定,那一小碟鱼肉已经推到她面前。
“尝尝。”
低沉的声音听得宋时微脸颊微热,也投桃报李地夹了一块小葱排骨放在贺凛碗里。
“你也吃。”
话音落地,她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莫名凝滞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夹给贺凛的那块排骨。
宋时微心脏漏跳一拍。
这排骨,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
她正有些忐忑,就见贺凛慢条斯理地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里,最后总结陈词。
“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宋时微的错觉,在贺凛吃下那块排骨的瞬间,她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更热切了。
那目光火热的就像,啊,我那油盐不进、挑嘴挑食、不好好吃饭的孩子终于有人治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冉溶月一下桌就带着宋时微在宅子里遛弯散步,走一圈回来又回到藏品室去拆盲盒。
由于准备的时间太长,就连冉溶月自己也不记得有些盲盒里装的是什么了,婆媳俩拆的不亦乐乎,边拆边聊,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冉溶月拿着一张贺凛大学时期的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后来的冷峻,但依旧带着年少的青涩。
“你看这张,”冉溶月指着照片,语气带着几分骄傲,“这小子,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从小就主意正得很。”
“大学刚念了一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去当了两年义务兵,在部队里可吃了不少苦。”
义务兵?
宋时微有些意外,她倒是不知道贺凛还有这段经历。
难怪他会那么自律,应该是从那时候就打下的底子。
冉溶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又从一个标记着“绝密”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压了塑封的照片。
“喏,看看这个,妈珍藏多年的宝贝!”她献宝似的递给宋时微。
照片上,是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贺凛。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也不同于现在商场上的沉稳内敛。
军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帽檐下的脸庞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股铁血硬朗、令人心悸的禁欲气息。
宋时微的心脏,仿佛被这照片上强大的荷尔蒙气息猛地撞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
冉溶月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满意地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调侃:“怎么样?妈没说错吧?男人穿上制服,就是最好的‘美颜’!”
她凑近宋时微,挤了挤眼睛:“微微,你是不是也觉得特别帅?特别喜欢?”
宋时微被她直白的话语弄得脸颊微红,刚想回答。
“叩叩叩。”
藏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冉溶月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贺晏山。
他看着依旧兴致勃勃的妻子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儿媳,脸上带着温和的无奈,提醒道:“月月,时间不早了,该让孩子们休息了。”
冉溶月这才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
她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舍,拉着宋时微的手:“居然都九点半了,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时间了。”
“那微微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聊!”
她恋恋不舍地将宋时微送到藏室门口。
宋时微走出藏室时,意外地发现贺凛就等在门外不远处。
显然是来接她的。
贺凛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门口依依不舍、恨不得再拉着儿媳聊上三个小时的冉溶月,然后又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监管不力”的父亲贺晏山。
四目相对,两父子眼中的含义都很明显。
管好你老婆。
而旁边的冉溶月和宋时微对此毫无所觉,依旧在亲热地道别,气氛一片和谐融洽。
就在冉溶月第三十二次说‘明儿见’的时候,贺晏山终于拉过自家媳妇儿的手,幽幽地将人带走。
而贺凛也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宋时微的手:“走吧,去休息。”
宋时微被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握住,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乖乖地跟着他走。
“哦,好的。”
她头微微低垂着,视线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手心传来温热,倒也显得这春夜没那么冷了。
贺凛领着她回自己房间,却见早上还完好无损的房间门外此时摆着一块牌子。
“维修中,请勿使用。”
贺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贺奶奶打来的。
“阿凛啊,”电话那头传来贺奶奶慈祥又带着一丝狡黠的声音,“你原来那间房啊,刚才方妈说好像有点漏水,正找人连夜维修呢。”
“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雨,怕修不好影响你们休息。”
“所以啊,奶奶就自作主张,给你们重新安排了间房,不远,就在房间左转两个弯就到了。”
重新安排了间房?
贺凛没有多想:“知道了,奶奶,您也早点休息。”
他挂了电话,宋时微也没多想,跟着贺凛去了新的房间。
新房间确实布置得很温馨舒适,暖色调的灯光,柔软的地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很清新。
奔波了一天,又被贺家人热情“围观”了许久,宋时微确实感觉有些累了。
“贺先生,那我先去洗澡了。”她轻声说道。
“嗯。”贺凛应了一声。
宋时微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贺凛环视了一下房间,然后也起身去隔壁淋浴间洗澡。
淋浴过后,他将浴巾放在一边,顺手拿起浴室里准备好的睡衣。
然而,当他展开那套睡衣时,一向沉稳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秒凝重。
这是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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