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精英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

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

春夏云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时微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右侧,却见刘姐莞尔:“哦哟看错了,啥都没有。”宋时微:“……”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正巧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下,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沙发想换什么颜色?宋时微:“……”她忍着想把贺凛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按灭了屏幕。没过一秒,还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墙壁也安排重新粉刷了。宋时微:“……”半分钟后,贺凛看着发出信息那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陷入沉思。周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天知道今天他安排人去晟庭华府时还有些奇怪,房子的墙面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这才一年不到就要重新粉刷。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现场环境心里就大致有数的。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看着肃正严谨的大老板会……这么有探索精神。正感慨着,大老板召唤。...

主角:宋时微贺凛   更新:2025-05-17 20: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微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夏云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时微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右侧,却见刘姐莞尔:“哦哟看错了,啥都没有。”宋时微:“……”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正巧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下,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沙发想换什么颜色?宋时微:“……”她忍着想把贺凛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按灭了屏幕。没过一秒,还是贺凛的微信。贺先生:墙壁也安排重新粉刷了。宋时微:“……”半分钟后,贺凛看着发出信息那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陷入沉思。周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天知道今天他安排人去晟庭华府时还有些奇怪,房子的墙面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这才一年不到就要重新粉刷。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现场环境心里就大致有数的。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看着肃正严谨的大老板会……这么有探索精神。正感慨着,大老板召唤。...

《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宋时微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右侧,却见刘姐莞尔:“哦哟看错了,啥都没有。”

宋时微:“……”

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正巧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下,是贺凛的微信。

贺先生:沙发想换什么颜色?

宋时微:“……”

她忍着想把贺凛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按灭了屏幕。

没过一秒,还是贺凛的微信。

贺先生:墙壁也安排重新粉刷了。

宋时微:“……”

半分钟后,贺凛看着发出信息那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陷入沉思。

周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天知道今天他安排人去晟庭华府时还有些奇怪,房子的墙面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这才一年不到就要重新粉刷。

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现场环境心里就大致有数的。

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看着肃正严谨的大老板会……这么有探索精神。

正感慨着,大老板召唤。

“周岑,重新买一台手机,给夫人送去。”

“好的,老板。”

上午的专家会诊,气氛严肃而高效。

宋时微新提出关于患者安安“化疗联合手术”的综合治疗方案,经过严谨的讨论和评估,最终获得了专家组的一致通过。

这对安安来说,无疑是目前最优的、也最有希望的选择。

宋时微拿着最终确认的方案,第一时间去了安安的病房。

她耐心地向安安妈妈解释了方案的具体流程、风险以及预后,安安妈妈听得连连点头,眼眶泛红,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一直安静旁听的小安安,却忽然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宋时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宋姐姐,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宋时微一愣,随即失笑,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家伙,说什么呢?”

“我没有谈恋爱啊。”

安安皱着小眉头,一脸不信:“可是你今天看起来……粉嘟嘟的,特别好看!我妈妈说,女孩子谈恋爱了就会变好看!”

宋时微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姐姐以前不好看吗?”

“以前也好看,”安安的声音奶呼呼的:“可今天更好看。”

宋时微轻笑一声,柔声道:“姐姐没有谈恋爱,是见到安安就变好看了。”

安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姐姐以后多来看我,岂不是会变得越来越好看?”

宋时微点头:“嗯呢,我以后每天都来看安安。”

她刚回办公室,刘萌立刻朝她挤眼睛:“宋医生,有人找哦,是个帅哥!”

宋时微眼皮一跳。

贺凛来了?

她立刻快步走到诊室,就见周岑西装笔挺地站着,见到她来,立刻恭敬地张嘴。

“夫……”

“小周,你来了啊,有什么事?”

宋时微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都是要离婚的人了,再让人听到周岑叫他夫人也不好。

周岑将公文包打开,拿出十个手机,一字排开放在宋时微面前。

“先生让我给您送手机,这是目前经过调研,市场上最受女性欢迎的十款手机,您挑选一下,如果您不满意,我再去买。”

宋时微不明所以:“我手机好好的,不需要新手机。”

半小时后,贺凛看着原封不动送回来的十个手机,目光沉沉。

“她不收?”

周岑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只能原封不动地转达:“夫人说她的手机没坏,不需要新手机。”

贺凛点头,并没有动怒的样子。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手机拿来,我试试。”

周岑不敢多言,连忙将手机递过去,重新插卡之后,他再次发了一条信息给宋时微,回复他的还是红色惊叹号。


宋时微想了想:“他挺靠谱的,是想郑重一些。”

张秋池:“反正你自己注意着点行。”

宋时微点头:“嗯呢。”

神外的同事们交换了个眼神,清了清嗓子:“为了庆祝时微新婚快乐,院里一年一度的职工健康跑活动,我们科室就推你了。”

“新婚燕尔,最需要锻炼身体了!”

宋时微:“昂?”

是那个二十一公里的半程马拉松吗?

这突如其来的新婚礼物,让宋时微回家时候都是萎靡的。

跑步,尤其是长跑,简直是她学生时代的噩梦。

但没办法,科室里其他人都轮过了,也该到她了。

进门时,贺凛正要去楼上书房,估计是要去书房办公,宋时微关门的动静蛮轻,但贺凛还是看到了她,和她打了招呼。

“回来了。”

“嗯。”

简单地打过招呼,宋时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吃过晚饭后,宋时微难得地没有一头扎进练习室,而是换上了一套舒适的运动服,准备出门。

正准备进入书房的贺凛抬眸看向她:“要出去?”

宋时微停下开门的动作:“嗯,去散散步。”

贺凛转身下楼:“我陪你。”

“嗯?” 宋时微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好。”

小区附近的公园,夜晚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以及远处广场舞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贺凛率先打破了安静:“怎么突然想起来散步?”

他了解她的作息,通常这个时间,她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习室。

宋时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苦哈哈的味道,“我们院一年一度的半马,我代表我们科室参加。”

“马拉松?”

“嗯,二十一公里,” 宋时微皱着小脸,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跑完后的惨状,“我最怕长跑了。”

“上大学的时候,体育考试测十二分钟跑,每次都感觉去了半条命,这次要跑二十一公里,想想就可怕。”

她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步履稳健、气息均匀的贺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羡慕。

“贺先生你就不一样了,当过兵,体能肯定没得说,我听我们军训时的教官说,部队里面的拉练至少都是二十公里起步,还得负重。”

贺凛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他侧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幽深:“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他的语气平静,却让宋时微心中一跳。

坏了,嘴快了。

她脑海中立马闪过在贺家老宅和婆婆一起拆的盲盒照片,婆婆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的。

还好,刚才只是说当兵,没说照片的事。

宋时微大脑飞速运转,连忙找补,呵呵笑笑:“啊,就上次回老宅的时候,无意间听长辈提过一嘴。”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她连忙岔开话题:“以你的经验,有没有什么跑步不容易累的技巧,可以传授一下?”

贺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回答:“多跑就好。”

“哦哦。”

见他没再追问,宋时微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方不远处的路灯。

灯光下,正有一对情侣,正情到浓时的拥吻,还隐约能听到两人的低语声。

眼见贺凛就要面无表情地闯进去,宋时微手上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身边贺凛的手臂,直接将他带进了旁边的绿化带。

旁边的绿化带,是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

宋时微借着惯性,直接将贺凛按在了其中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干上。


周六下午五点,阳光正好。

宋时微将带到贺家老宅礼物清点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准备下楼。

她走到穿衣镜前,目光掠过镜中的自己,却在脖颈处顿住了。

锁骨上方靠近颈侧的地方,一小片淡淡的、暧昧的粉红色印记,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

宋时微:“……”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这三天贺凛孜孜不倦的“晨练”。

早上运动的确有助于身体健康,但应该说得也不是这种运动吧……

但或许是因为分泌了足够的多巴胺,上午的精神头的确是好了不少,晚上也休息的很好,她也就随他去了。

估计过段时间他也就腻了吧。

她微叹口气,转身走回衣帽间。

宋时微庆幸自己出去之前多看了一眼,原本她只注意到了脖颈上的痕迹,换下裙子时才发现小腿,脚踝上也有不少。

裙子是没指望了,她重新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衬衫,搭配一条浅杏色的阔腿裤。

穿好裤子,她伸手去拉衬衫后背的隐形拉链。

然而那拉链拉到一半,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卡住了,不上不下。

宋时微试了几次,都纹丝不动,反而把布料都扯得有些变形。

是被头发卡住了吗?

就在她准备转头查看情况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张姨来打扫房间了。

宋时微没有多想,也没回头,直接开口求助:“张姨,麻烦您帮我拉一下拉链,卡住了。”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熟悉温度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背,精准地找到了拉链头。

微一用力,只听“唰”的一声轻响,卡住的拉链便顺滑地拉到了顶端。

“好了。”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

不是张姨。

宋时微一愣,脖子一卡一卡地转过去,正对上贺凛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

逆光之下,他的眼睛显得的格外深沉。

宋时微被他看的有些脸热:“谢谢。”

“不用谢。”

“那个,我马上就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贺凛低头看着眼前视线低垂,耳垂却微微泛红的姑娘。

白皙的脖颈微微弯曲着,露出那抹惊心动魄的红。

她实在是娇,只轻轻用一点力,就能艳成这样。

贺凛眸色暗了暗,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的时刻——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紧接着,是张姨的声音:“先生,夫人,车子已经备好了。”

“哦哦,好的。”

宋时微脸颊滚烫,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顺势拿过一旁的淡色小西装披在身上。

贺凛不动如山,视线落在先一步走出衣帽间的宋时微背影上,看不出情绪。

上车后,车内十分安静。

宋时微定了定神,看向贺凛,没话找话:“贺先生,刚才你到衣帽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刚才冷静下来想了想,以贺凛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等不及就跑到衣帽间来找她的。

估计是有什么事。

贺凛扫过她已经恢复白皙的脸颊:“帮你抹药。”

宋时微:“?”

对上她疑惑的眼睛,贺凛平静补充:“早上,放肆了些。”

宋时微:“……”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下意识扫了眼前座已经合上的挡板,有些不确定。

周秘书应该听不见吧……

她轻呼出一口气:“不用了,应该明天就好了,也不疼。”

贺凛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没再坚持,只淡淡“嗯”了一声。

……

前往贺家老宅的车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车子驶入一片占地广阔、绿树成荫的区域,最终在一栋气势恢宏、带着浓厚历史沉淀感的中式宅院前停下。

青砖黛瓦,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岁月的厚重。

这就是百年世家吗?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此刻宅院的大门口,竟然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两位精神矍铄、气质不凡的老人,旁边是看起来威严却带着温和笑意的中年夫妇,再往后,还有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这阵仗……

宋时微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拜访贺凛的父母和爷爷奶奶。

却没想到,贺家竟然一大家子都到齐了?!

贺凛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神色自若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上前。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宋时微身上。

没有想象中的挑剔和审视,反而是一片和煦的、带着善意和好奇的打量。

一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率先上前,亲热地拉住宋时微另一只手,笑容温婉:

“这就是微微吧?快让妈看看,真是个好孩子!我是冉溶月,是贺凛的妈妈。”

贺奶奶也笑眯眯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好!好!我们贺家终于盼来一个这么水灵又能干的孙媳妇!”

接下来,便是七嘴八舌、热情洋溢的介绍和问候。

叔伯婶婶,堂兄堂嫂,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都挨个到宋时微面前露脸,生怕落后了。

“微微,我是你二叔婶,我听说你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市人医的神外副主任医师了?”

宋时微点头:“是的,二叔婶。”

“了不得了不得,我听说医学生学制特别长,能当副主任医师大部分三四十岁了,你也太优秀了!”

“过誉了,二叔婶,比我优秀的人还很多。”

“还不止呢,”三姨妈一脸我知道得更多的表情:“我听说微微你还作为无国界医生在战乱地区服务过吧,是当时那批无国界医生里面最年轻的。”

“哎呀,这孩子,真是了不起!”

“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担当和勇气,的确是不简单!”

“我们贺家能娶到微微这样的儿媳/孙媳,真是福气啊!”

一时间,宋时微被热情的贺家女眷们团团围住,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心里却也是暖暖的。

“哎呀,阿凛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别占道啊,微微好不容易来了,你这不耽误事吗?”

大舅妈没好气地看了贺凛一眼,一个箭步就把贺凛挤到了边上。

贺凛:“……”


周一一大早,宋时微将关于患儿安安的最新治疗方案计划书,郑重地递交到院长办公室。

经过科室内部讨论和多方权衡,她还是建议对安安进行手术治疗。

这份计划还需要经过医院专家门诊的再次评估,才能最终敲定。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宋时微路过ICU病房区,目光瞟过透视窗,正好看到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正被好几位护士用力按在病床上。

她的四肢以一种非自然的、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挣脱而出,拼命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病床旁的几个年轻护士合力才把她按住。

那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在拼命挣扎。

宋时微的脚步下意识顿住,总觉得这个病人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摇了摇头,没再多想,收回目光,快步离开了。

中午,宋时微和ICU的副主任医师张秋池吃饭时正好聊到这事。

“你说也是奇了怪了,五十四岁,没有任何基础病史,一周前突然感觉全身乏力。”张秋池放下筷子,神色凝重。

“在外院检查,血常规、生化全套,基本都是正常的。”

“结果才转到我们医院一天,就今天上午,血常规结果出来,简直乱得一塌糊涂!”

“白细胞高得吓人,血小板又低得离谱,凝血功能也崩了。”

“更要命的是,肝功能、肾功能,几乎所有重要器官的功能指标,都在极速崩溃!”

宋时微静静听着,脑中迅速分析。

这种没有任何基础病、短期内多器官功能急剧衰竭、血象紊乱的情况……

宋时微最先想到的是感染:“是呼吸道或者是消化道感染吗?”

张秋池摇头:“没有相应症状,除了感染就只有,”

“肿瘤或者血液病。”

“肿瘤或者血液病。”

两人异口同声。

“骨穿、基因检测、各种能想到的检查,全都送出去了。”

张秋池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现在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时间了。”

“未来的24小时内,只要检查结果能出来,如果她还活着,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吃完饭,结伴往病房区走。

刚走到ICU门口,就被一个情绪激动,穿金戴银的中年妇人拦住了。

张秋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妇人:“你是冯芳华的妹妹对吧,有什么事吗?”

这个冯芳华,就是刚才两人在食堂讨论的那个病因未知的病患。

妇人大概五十多岁,眼眶通红,抓住张秋池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

“张医生,我们不治了!我们要出院!”

宋时微和张秋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这位家属,您先冷静一下。”宋时微试图安抚,“病人现在情况危重,转院或者出院都非常危险!”

“我们不是要转院!”妇人激动地打断她,“这是中邪了!肯定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医院里阴气重,镇不住的!我们得赶紧把她带走,去找大师看看!大师肯定有办法!”

张秋池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家属!请你相信科学!病人现在是……”

“科学什么科学!”妹妹情绪更加激动,“就是在医院拖了太长时间才这么严重,肯定是中邪了!你们医院治不好这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混乱时,一个清朗沉稳的男声插了进来。

“小姑,您冷静点。”

一个穿着合体西装、面容英俊、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扶住了情绪激动的中年妇人。

宋时微看到来人,微微一怔。

陈观棋?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观棋先是安抚地拍了拍中年妇人的肩膀,然后转向宋时微和张秋池,歉意地点头:“两位医生,抱歉,我小姑太担心我妈了,情绪有些失控。”

中年妇人看到陈观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依旧固执:“观棋!你别信医院的!你妈这病太邪乎了!得找大师!”

“小姑,”陈观棋耐心地劝慰,“我知道您担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医生治疗。”

“医院肯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那……那我去找张平安符来!”中年妇人退了一步,但依旧坚持,“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陈观棋无奈点头:“好,您去吧,注意安全。”

支走了小姑,陈观棋才转向宋时微,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礼貌地点头致意:“学妹,好久不见。”

宋时微也平静地点头回应:“学长。”

一旁的张秋池看看陈观棋,又看看宋时微,好奇地问道:“宋医生,你们认识?”

“嗯,”宋时微简单解释,“是我京大的校友,比我高一届的师兄。”

直到这时,宋时微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一开始觉得ICU里那位挣扎的妇人眼熟,原来是两人以前就见过面。

那时她和陈观棋因为同在学生会,有过一段时间的学校工作沟通,那妇人曾经主动找她,误以为她和陈观棋在“谈恋爱”,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缠着”她前途无量的儿子。

当时宋时微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和陈观棋不过是点头之交的校友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纠缠”。

她冷静地解释了几句,妇人却并不相信,扔下几句难听的话便离开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下午五点,处理完母亲这边的事情,陈观棋特地跑了一趟神外,见她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顺势开口。

“时微,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为了表示感谢,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宋时微:“不好意思学长,今天晚上我和朋友有约了。”

陈观棋眼神微黯,却依旧礼貌:“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

晚上,市中心一家环境雅致的西餐厅。

宋时微被尚晚硬拉着坐在了预定好的位置上。

“人还没来呢,”尚晚看了看时间,“微微你先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记得我们的约定哈。”

宋时微比了个OK的手势:“如果你发猫猫,就代表对这个相亲对象满意,我先走,如果发土拨鼠,我就立刻出现拯救你。”

说完,她又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宋时微有些想笑,拿起桌上的菜单随意翻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径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男人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他看到宋时微,眼神亮了一下,显然是对她的容貌气质很满意。

“您就是尚小姐吧?我是……”


餐桌上,眼见宋时微眼前的菜盘都要堆成一座小山,贺奶奶率先咳嗽一声。

“你们这儿一个个的,还给不给小凛发挥的空间了?”

“没看见他给微微剔的鱼肉都没地方落脚了?”

宋时微一愣,顺着贺奶奶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见贺凛面前有一小碟剔骨去刺的鱼肉。

这是给她的?

她不确定,那一小碟鱼肉已经推到她面前。

“尝尝。”

低沉的声音听得宋时微脸颊微热,也投桃报李地夹了一块小葱排骨放在贺凛碗里。

“你也吃。”

话音落地,她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莫名凝滞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夹给贺凛的那块排骨。

宋时微心脏漏跳一拍。

这排骨,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

她正有些忐忑,就见贺凛慢条斯理地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里,最后总结陈词。

“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宋时微的错觉,在贺凛吃下那块排骨的瞬间,她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更热切了。

那目光火热的就像,啊,我那油盐不进、挑嘴挑食、不好好吃饭的孩子终于有人治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冉溶月一下桌就带着宋时微在宅子里遛弯散步,走一圈回来又回到藏品室去拆盲盒。

由于准备的时间太长,就连冉溶月自己也不记得有些盲盒里装的是什么了,婆媳俩拆的不亦乐乎,边拆边聊,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冉溶月拿着一张贺凛大学时期的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后来的冷峻,但依旧带着年少的青涩。

“你看这张,”冉溶月指着照片,语气带着几分骄傲,“这小子,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从小就主意正得很。”

“大学刚念了一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去当了两年义务兵,在部队里可吃了不少苦。”

义务兵?

宋时微有些意外,她倒是不知道贺凛还有这段经历。

难怪他会那么自律,应该是从那时候就打下的底子。

冉溶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又从一个标记着“绝密”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压了塑封的照片。

“喏,看看这个,妈珍藏多年的宝贝!”她献宝似的递给宋时微。

照片上,是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贺凛。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也不同于现在商场上的沉稳内敛。

军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帽檐下的脸庞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股铁血硬朗、令人心悸的禁欲气息。

宋时微的心脏,仿佛被这照片上强大的荷尔蒙气息猛地撞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

冉溶月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满意地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调侃:“怎么样?妈没说错吧?男人穿上制服,就是最好的‘美颜’!”

她凑近宋时微,挤了挤眼睛:“微微,你是不是也觉得特别帅?特别喜欢?”

宋时微被她直白的话语弄得脸颊微红,刚想回答。

“叩叩叩。”

藏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冉溶月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贺晏山。

他看着依旧兴致勃勃的妻子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儿媳,脸上带着温和的无奈,提醒道:“月月,时间不早了,该让孩子们休息了。”

冉溶月这才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

她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舍,拉着宋时微的手:“居然都九点半了,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时间了。”

“那微微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聊!”

她恋恋不舍地将宋时微送到藏室门口。

宋时微走出藏室时,意外地发现贺凛就等在门外不远处。

显然是来接她的。

贺凛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门口依依不舍、恨不得再拉着儿媳聊上三个小时的冉溶月,然后又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监管不力”的父亲贺晏山。

四目相对,两父子眼中的含义都很明显。

管好你老婆。

而旁边的冉溶月和宋时微对此毫无所觉,依旧在亲热地道别,气氛一片和谐融洽。

就在冉溶月第三十二次说‘明儿见’的时候,贺晏山终于拉过自家媳妇儿的手,幽幽地将人带走。

而贺凛也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宋时微的手:“走吧,去休息。”

宋时微被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握住,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乖乖地跟着他走。

“哦,好的。”

她头微微低垂着,视线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手心传来温热,倒也显得这春夜没那么冷了。

贺凛领着她回自己房间,却见早上还完好无损的房间门外此时摆着一块牌子。

“维修中,请勿使用。”

贺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贺奶奶打来的。

“阿凛啊,”电话那头传来贺奶奶慈祥又带着一丝狡黠的声音,“你原来那间房啊,刚才方妈说好像有点漏水,正找人连夜维修呢。”

“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雨,怕修不好影响你们休息。”

“所以啊,奶奶就自作主张,给你们重新安排了间房,不远,就在房间左转两个弯就到了。”

重新安排了间房?

贺凛没有多想:“知道了,奶奶,您也早点休息。”

他挂了电话,宋时微也没多想,跟着贺凛去了新的房间。

新房间确实布置得很温馨舒适,暖色调的灯光,柔软的地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很清新。

奔波了一天,又被贺家人热情“围观”了许久,宋时微确实感觉有些累了。

“贺先生,那我先去洗澡了。”她轻声说道。

“嗯。”贺凛应了一声。

宋时微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贺凛环视了一下房间,然后也起身去隔壁淋浴间洗澡。

淋浴过后,他将浴巾放在一边,顺手拿起浴室里准备好的睡衣。

然而,当他展开那套睡衣时,一向沉稳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秒凝重。

这是睡衣?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