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沂,你疼不疼呀?”
“一定很疼对不对。”
“他们那群人,怎么这么坏?”
他们还是陈斯沂的家人,坏成这样就不怕遭报应?!
陈斯沂能走到今天,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什么伤没受过?
现在不过是被茶水烫了下,出了几个水泡而已。
他从头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
起初看到季小公主这样大惊小怪,他还觉得好笑。
可看到小公主又红了眼睛,珍珠似的眼泪往下掉,落在他的手背。
比茶杯里的滚水还烫人,烫的他的心窝有点痛。
陈斯沂喉结滚动,嗓音沉哑几分:“你老公还没死呢,就哭成这样?”
季然的泪意瞬间少了半截。
她真讨厌陈斯沂这张破嘴。
再加上今天心情不好,泪蒙蒙的眼眸瞪了陈斯沂一眼:“你闭嘴!”
她娇蛮且霸道:“你现在是我老公,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我的东西受伤了,我当然难受!”
“要是你手上留疤了,我不就有一个丑老公了?!”
季然越说越糟心:“要是留了疤,想恢复原样只能植皮。”
“听说植皮,一般都是用屁股上的皮。”
“我倒是不嫌弃你,但是你天天看着屁股上的皮在手上,自己不嫌弃吗?”
陈斯沂:“……”
这小嘴叭叭的,有点讨人嫌了。
季然还要念叨,陈斯沂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季然刚要生气,就听到男人沉哑的嗓音:“老婆,我手疼。”
“给你老公亲一会,止止痛!”
季然的心瞬间就软了,竟然也没推开陈斯沂。
陈家老宅——
陈老夫人晕倒没一会,被人按了人中,才悠悠转醒。
她那股怒气瞬间又冲了上来,“季家的那个搅家精呢?!”
“还有陈斯沂呢?”
“他竟然纵着那个女人这么放肆,是想要彻底毁了陈家吗?!”
丁淑轻声安慰道:“妈,您别难受了。”
“然然不懂陈家的情况,也是担心斯沂才会这么闹脾气的。”
陈斯月在一旁慢吞吞道:“三哥的手被烫成这样,三嫂心疼也没错呀。”
“归根结底,这件事在于谁做的?”
“大好的日子故意折腾三哥,分明是见不得我陈家好,奶奶您明察秋毫,好歹要先给三哥一个公道吧?”
陈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和老三那个狼崽子是一丘之貉,滚出去!”
“什么公道不公道?保不准是他自己的苦肉计,就是为了不奉这碗茶。”
在陈老夫人看来,陈斯沂就是端着架子,不想向陈老爷子低头,也不想向陈家低头。
拿了陈家的股份和势力,却不肯为陈家出力办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陈斯月冷笑了一声,“看来三嫂还是骂轻了。”
丁淑轻斥了一声:“斯月,不能无礼!”
陈斯月没说话,转身离开。
要不是三哥担心三嫂受欺负,让她特意来一趟帮忙,她才懒得看这一群人装模作样的恶心嘴脸。
不过她家三嫂出乎意料凶悍,倒是用不上她。
离开时,陈斯月步履轻盈,脸上还有几分笑意。
等陈斯月走了,陈老夫人越想越气,问丁淑:“他们人呢?!”
丁淑:“估计去医院去了。”
“斯沂手上有烫伤,然然看起来很担心。”
陈老夫人又想起季然临走前放的狠话。
陈家人要是不道歉,她就要拿着医院证明闹到网上,到时候陈家颜面尽损。
她一辈子的名声怕都要被毁了。
陈老夫人立马道:“给陈斯沂打电话,不许他把这件事外扬!”
“还有季家那个搅家精!”
丁淑皱眉道:“妈,这电话打过去,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