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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扶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主角:覆流年陆安然 更新:2022-09-10 0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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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覆流年陆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覆流年陆安然重生》,由网络作家“陆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安然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扶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他杀掉了手边的一个强盗,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
不仅他如此,树林里的其他身穿盔甲的士兵也都静了下来,齐齐朝她看过来,神色各异。
他看见陆安然骑在了他的马上,手挽马缰的动作颇为熟稔,还有那抱拳的姿态,让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陆安然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她寡不敌众,还是快走为妙。
于是乎打马就撒开马蹄儿往前狂奔,并道:“这位兄台,借你马一用,有缘再见必有重谢!”陆安然草草回头再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追上来的样子,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没追来,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哪知才跑一小段距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陆安然又不识路,扶渠还晕着就更别指望她了,正左右摇摆时,身后那人传来一道枯井无波的声音:“往左。”
陆安然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任了他的话,下意识驱马往左一路狂奔。
等她的马蹄声渐远,人影也在树林间消失不见,这片尸横遍布的林子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那队士兵回过神,或掩饰或憋着笑地轻咳,若无其事地收拾残局。
实在是憋不住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道:“将军,方才三小姐竟然没认出你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睨了他们一眼,他们瞬间不敢说话了。
眼下他脚边的这个强盗身中刀伤,不是他带来的人所为。
再想想陆安然手里始终握着一把长刀,袖摆和衣襟上都是血色,也不难猜测。
她不仅学会骑马,现在还学会杀人了。
陆安然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扶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半路上扶渠就给颠醒了,七晕八素的。
陆安然身上血污太过显眼,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守城的将领识得她,主动把她护送回威远侯府。
想来也是,这徽州上上下下的兵,全是她爹的。
陆家历代都是将门,不如世家那般规矩严谨。
偶尔威远侯会带一些武将到家里来做客,一来二去就得以见过陆安然这位侯爷嫡女也不奇怪。
陆安然抬脚跨进那朱门漆槛时,闻讯从内院出来的楚氏和茹儿,匆匆一至前院,正好看见陆安然不紧不慢、步态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那一身血衣,衬得那肤色白皙,眼神枯寂无波,直勾勾地盯在茹儿的身上,让茹儿瞬时面色发白,直往楚氏身后躲。
楚氏见到这样形容的陆安然,亦是一脸惊骇之色。
可只需一眼,陆安然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对面站着的就是茹儿呢。
还是少女时便楚楚动人,后来进了大魏皇宫,更是妩媚多姿。
她的这副皮囊之下,保藏着怎样一颗祸心,陆安然怎么能够忘呢。
陆安然觉得这冬日里十分素寒,却偏偏骨子里的血,怒昂沸腾。
陆安然深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掸了掸衣角,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我又不是鬼,茹儿妹妹不用怕。”
茹儿小心翼翼道:“姐姐身上好多血……”“这是别人的。”
楚氏这才开口勉力笑问:“安然不是在寺里养病么,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我病养好了,当然要回来了。”
陆安然说着,眸子有意无意的看向陆茹,勾了勾唇角。
“姐姐没事了就好。”
陆茹说。
陆安然哼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没有再同她交谈。
那些账,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命人把扶渠带回院里去安顿后,陆安然又请送她回来的将领进堂喝茶,将领道了一声不用,又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离开了。
威远侯来信说这两日就会回来。
这个时候陆安然也回来了,楚氏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叫人小心伺候着。
母女俩一直心神不宁。
她们以为陆安然不会这么容易回来的。
等见了威远侯,若要是陆安然说起这些事,定会惹得侯爷不快。
只不过有守城的将领亲自送陆安然回来,这事儿也铁定瞒不过威远侯。
陆安然居住在宴春苑,院子里下人无几,十分简单。
但比山中寺庙里要好得多。
扶渠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回到侯府里来了。
等她缓过劲儿来了,就开始照顾陆安然的起居,一个劲地抹泪自责自己没用。
陆安然不听她絮絮叨叨,便让她讲一讲自己之前在侯府里的生活。
家中主持中馈的是楚氏,楚氏和茹儿生活过得当然滋润。
但这宴春苑里却是相当冷清的,以前陆安然不在意这些,和她爹威远侯一样,也不怎么讲究排场。
陆安然不由想起了威远侯,想着还有两日他便归家了,她便能再看见他了。
她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已是眼眶通红。
她知道她爹不拘小节,但自是疼爱她的。
前世她进了皇宫做了大魏皇后,便再难见她爹一面。
她爹手握重兵,明知当时形势,根本就不应该归顺大魏朝廷,否则一开始他又怎么会拒绝大魏朝廷的联姻呢。
可后来就因为她执意要嫁,他爹终是遂了她的意,选择了归顺,同意了联姻。
父女俩虽然极少见面,父亲却一直在为她奔波,最后竟还被那两人设计,做成人彘,不得善终。
这一切,她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这日一早,府里便颇有些热闹。
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他这一外出整军,已经两三月不曾回家了。
眼下一回来,门庭喧闹,好像还带了手下的武将一并回来。
陆安然当然要去热闹的前厅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出宴春苑,就看见回廊上走过一抹似有两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墨青色的长衣,黑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虽有些清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陆安然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陆安然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陆安然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陆安然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陆安然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陆安然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
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你不知道我?”陆安然一懵,旋即摇头:“这位兄台武功如此高超,想必名声在外已久。
只可惜小女子身处深闺,确实不知道。”
他眯了眯眸,道:“这位兄台?”陆安然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陆安然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陆安然不见了。
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陆安然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陆安然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扶渠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陆安然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第一次见二少爷,还把他的额头给砸出了血呢。”
陆安然惊讶万分,想到安陵王临死前的话,忙问扶渠:“什么时候砸的?用什么砸的?”扶渠皱眉回想了下,才道:“我记得,好像和现在一样,是个冬天……”冬天?安陵王缱绻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也曾说过,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季。
陆安然的心不由揪紧。
难道说,她这个二哥,就是安陵王吗?“至于用什么砸的,时间太久,我真记不清了。
估计也就是些随手够得着的小玩意儿吧,什么镇纸、玉佩之类的。
哎呀,小姐!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镇纸、玉佩啊……陆安然高高提起的心慢慢回落。
她抚了抚额,苦笑一声。
是她魔怔了。
居然见到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男人就觉得他是安陵王。
这怎么可能呢?对方可是他的亲二哥啊!见陆安然叹气,扶渠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陆安然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捞起来的呢。”
陆安然扶额:“……”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想必兄台名声在外已久。
真是够丢脸的。
陆安然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自己从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穆川。
陆安然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穆川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陆安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陆安然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
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陆安然急匆匆就要去见威远侯,刚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扶渠吩咐道:“我听闻,安陵王有个世子,惊才绝艳,十分出名。
你帮我找人将他的画像找来。
这事,切记谁也不要泄露。”
如今的安陵王年岁颇大,与自己父亲相仿,定不是她在战场所见的那位。
按年纪推算,对方也只能是安陵王的世子了。
若是能找到他的画像,那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陵王世子?”扶渠喃喃重复,眼睛突然一亮:“小姐要找他的画像,莫不是思……”“闭嘴。”
知道对方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陆安然脸色一赧,斥道,便脚下生风似地朝前堂去了。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陆安然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的全是父亲被装进酒坛,做成人彘的画面。
父亲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却还是被魏景辰那个畜生一刀刺死。
而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堂上的威远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陆安然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如今看到身体完好如初的爹爹,立马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一头扎进威远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
是她竭尽全力也没守护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陆安然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
遂匆匆给威远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扶渠离开了。
从前堂出来,扶渠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小姐受了这么多罪,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啊?”陆安然不置一语,她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她爹会不知道吗?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威远侯脸色有点差。
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茹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安然的照顾。
前阵子茹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安然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茹儿就……”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
再看看茹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安然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
安然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佛祖眷顾,茹儿身子还没好,安然就已经痊愈了……”说罢楚氏露出宽慰的笑容,似当真在意着急陆安然的身体。
陆安然不为所动,就连威远侯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时扶渠从旁摆手道:“侯爷,小姐听不见的。”
威远侯诧异道:“怎么就听不见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扶渠眨巴着眼道:“侯爷有所不知,小姐为救四小姐自个落了冰窟窿,大家都忙着救四小姐,结果小姐在水里待得太久了,寺庙里又没有大夫,才患上耳疾。
耳朵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
一番话顿时把楚氏打回原形。
威远侯脸色更差,道:“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然的吗?茹儿是你的女儿,阿然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楚氏道:“安然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茹儿亦是含泪道:“二叔,茹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茹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
哪怕是让茹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威远侯知道陆安然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陆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穆川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陆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陆安然却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穆川了。
陆安然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陆安然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陆安然侧头看去,见穆川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陆安然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
要知道以前,陆安然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穆川多说的,穆川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穆川道:“阿然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穆川办事效率十分惊人,当晚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给陆安然看耳朵。
陆安然这耳朵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大夫开了药就离开了。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陆安然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茹儿一直着人留意着陆安然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陆安然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茹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陆安然是对她不差,但是她也受够了她的施舍。
只要有陆安然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茹儿的出头之日。
别人只会称呼她为“陆家的堂小姐”。
那日她自己阴差阳错掉了下去,结果陆安然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茹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往冰塘这边过来。
“姐姐。”
陆安然闻声回头,便见茹儿轻盈婀娜地走上了冰面。
陆安然道:“天儿这样冷,茹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茹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茹儿拿手炉来。”
陆安然的话里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吓的冬絮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茹儿并未察觉到陆安然与往日的不同,偎到她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陆安然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
茹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陆安然往下压。
一想到陆安然一旦淹死,整个侯府就只剩下她一个小姐。
茹儿便兴奋的,装作不经意间往陆安然身上推去。
然陆安然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茹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茹儿脚下一绊。
电光火石之间,连茹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茹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陆安然伸手尖叫。
她以为陆安然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陆安然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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