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当年真的没有杀明晨。”纪寒声喃喃自语。
不知哪个字激起了阮知夏的注意,她忽然晃了晃脑袋,恶狠狠地一把将纪寒声推倒。
他的后背磕到破碎的酒瓶,火辣辣地疼。
阮知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昂贵的裙子皱成一团,她倚靠在栏杆上,目光混沌。
声音嘶哑,“纪寒声,如果当初我没有收养你,那......一切会不会没有发生?”
纪寒声没有回答。
阮知夏轻笑着,试图站稳身体,但脚下忽然一个踉跄,高大的身体瞬间越过金属栏杆,直直坠入冰冷的海面中。
阮知夏怕水!
纪寒声愣怔了几秒,心脏在胸腔里迅速地跳动,他几乎来不及恐惧,光着脚纵身跳下海域。
“阮知夏!”他的身体不断往前倾去,失重的眩晕感控制了所有的器官,冰冷直刺骨髓,狠狠地扼住他的呼吸。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但纪寒声不敢放弃一丝的希望。
他不停歇地往前游着,直到看见一个白色裙子,他用尽全力伸出指尖在海水拼命伸展。
终于堪堪抓住了他的衣角。
阮知夏已经晕过去了。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缓慢地拖出阮知夏,咸涩的海水混杂着生理性泪水,从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
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牙齿咯咯作响,就在这时,江以辞找过来了,看见狼狈的两人眉头重重皱起。
纪寒声浑身湿漉漉的,脸色难看,“带她离开这里吧,她害怕水。”
说完,自己就一边咳嗽一边踉跄着离开了。
从落水那天开始,纪寒声断断续续烧了七天,阮知夏偶尔晚上会来不顾他的身体折磨他。
有次他烧糊涂了,半梦半醒地问他,“姐姐,我发烧了,现在在你眼里我只是仇人吗?”
阮知夏沉默了一会,撕扯开他的衣服,混不吝地回答,“你自己玩吧,玩起来更舒服。”
纪寒声笑了,麻木地自己折腾起来。。
第八天的时候,阮知夏代替医生的职业来给他送药,她看着高烧不退的纪寒声,眉心狠狠皱起。
“生什么病生这么久?耽误我们回京市。”
纪寒声闭了闭眼,“感冒而已。”
“那天......”阮知夏嗓音有些抖,似质疑又似在期盼,“我落水是你救的我吗?”
第七章
纪寒声看了他几秒,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答案,但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