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烫水泡的杂粮米已经能用指腹碾碎,装进竹筒,挨挨挤挤竖放在铁锅里开煮。
白菜杆子,萝卜杆子切小段儿拌点粗盐杀水。
杀出来的水也不能浪费,装在竹筒里可当盐水使,亦或是熬干出盐粒儿。
“清宴,你把芝麻放在石头上烘着吧。”
透过铁锅咕嘟起来的水雾,谢清宴看云知秋的表情温柔。
喉结滚动,低低应一声:“嗯。”
烘了半刻钟的芝麻热热的,用刀碾碎放进菜杆子里。
不用云知秋吩咐,谢清宴已经递上烘好捏成碎末的胡辣椒。
锅里煮竹筒饭的水带着清香,一勺浇在芝麻辣椒碎上激发香气。
拌匀,云知秋放平并拢筷子抬起几粒菜杆。
“张嘴~”
谢清宴有些呆滞,这是要喂自己吗?
他看看筷子,又看看云知秋有些迟疑。
云知秋眉毛一皱,就要收回手扔盆回盆里。
那只手刚一动,就被握住。
瘦骨嶙峋,纤长带着薄茧的掌心温度烫人。
她的手被迫跟随,筷子上的菜落入薄唇中。
不知怎么的,本来还起了调教逗弄心思的云知秋突然就慌了。
目光下移,想避开与谢清宴对视。
哪知他像是故意的,咀嚼两下就喉结一滚……
这……这……云知秋抽回手,假装淡定:“嚼碎了再咽。”
滚动的喉结在她脑海里不停回放,脸皮温度与他手温有得一拼。
知是云知秋害羞了,谢青宴收回灼灼目光:“好吃,你也尝尝。”
“那……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做的。”云知秋干巴巴的故作镇定,吃了一口气却是没拌开的辣椒皮。
竹筒饭煮好,这个天气端去外面很快就晾凉。锅里的热水拿来泡干玉米芯儿,可以作为竹筒的盖子。
竹筒饭凉晾,放入一筷子拌菜,用玉米芯塞上就是一顿饭。
做完最后一筒饭,云知秋伸了个懒腰:“一共多少筒?”
“一百二十四个,咱们留俩明天早上自己吃,再留俩明天中午吃。”
“行!”云知秋回答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