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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云雾绕无删减+无广告

阿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五章谢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知意……谢谢你……”那一瞬间,温执野只觉得天崩地裂。他站在病房门外,透过未关严的门缝,看着里面赤裸相拥的两个人。南知意紧紧抱着谢辞,肌肤相贴,体温交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南知意有多厌恶别人的触碰。有一次,公司男助理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转头就去洗了三遍,回来还皱着眉说:“执野,除了你,谁碰我都觉得不舒服。”可现在,她却能为了谢辞,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用身体去温暖他。温执野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他转身离开,去隔壁病房买了点退烧药,然后一个人回了家。那一夜,他做了很多梦。梦里全是十六岁的南知意。她翻墙逃课陪他打游戏;她在篮球场上大喊“温执野我喜欢你”;她在雪地里说“我成年后...

主角:温执野南知意   更新:2025-07-06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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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执野南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半山云雾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五章谢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知意……谢谢你……”那一瞬间,温执野只觉得天崩地裂。他站在病房门外,透过未关严的门缝,看着里面赤裸相拥的两个人。南知意紧紧抱着谢辞,肌肤相贴,体温交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南知意有多厌恶别人的触碰。有一次,公司男助理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转头就去洗了三遍,回来还皱着眉说:“执野,除了你,谁碰我都觉得不舒服。”可现在,她却能为了谢辞,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用身体去温暖他。温执野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他转身离开,去隔壁病房买了点退烧药,然后一个人回了家。那一夜,他做了很多梦。梦里全是十六岁的南知意。她翻墙逃课陪他打游戏;她在篮球场上大喊“温执野我喜欢你”;她在雪地里说“我成年后...

《半山云雾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第五章

谢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知意……谢谢你……”

那一瞬间,温执野只觉得天崩地裂。

他站在病房门外,透过未关严的门缝,看着里面赤裸相拥的两个人。

南知意紧紧抱着谢辞,肌肤相贴,体温交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南知意有多厌恶别人的触碰。

有一次,公司男助理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转头就去洗了三遍,回来还皱着眉说:“执野,除了你,谁碰我都觉得不舒服。”

可现在,她却能为了谢辞,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用身体去温暖他。

温执野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他转身离开,去隔壁病房买了点退烧药,然后一个人回了家。

那一夜,他做了很多梦。

梦里全是十六岁的南知意。

她翻墙逃课陪他打游戏;

她在篮球场上大喊“温执野我喜欢你”;

她在雪地里说“我成年后就娶我好不好”。

最后,十六岁的南知意牵着十六岁的温执野越走越远,所有回忆都随风散了。

三天后,南知意才回来。

两人在客厅四目相对,空气凝滞。

温执野转身要上楼,南知意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执野,那天落海的事,我得解释……”

“你选谢辞是因为他是孩子父亲。”温执野平静地接话,“我理解。”

南知意怔了怔,随即松了口气,以为他是真的不在意。

她笑了笑,语气轻松起来:“你理解就好,对了,马上到你生日了,我给你筹办一场生日宴。”

温执野刚要拒绝,她已经松开他,转身去打电话安排。

生日宴那天,和往年一样隆重。

水晶灯璀璨,香槟塔流光溢彩,宾客们举杯祝贺。

可南知意的心显然不在他身上。

她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机,不断回复着什么消息。

温执野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担心谢辞,担心他会难过。

果然,生日宴还没结束,南知意就匆匆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执野,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

温执野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也不想再待下去,正准备离场,手机却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执野哥,生日快乐呀。可惜,你的生日宴,没人真的在意呢。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本该去“公司”的南知意,却出现在另一个生日宴会厅。

原来今天也是谢辞的生日。

原来她匆匆离场,是为了赶去陪另一个男人过生日。

过来看看吧。谢辞的消息又跳出来,我的生日宴就在你的隔壁,还有惊喜等着你呢~

温执野本想转身就走,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迈向隔壁。

推开门的瞬间,他如遭雷击!

南知意低头轻抚自己的肚子牵着谢辞的手,眼神温柔得刺眼。

南父南母正将一个碧绿的黄金手串往谢辞手腕上戴:“小谢啊,这手串是南家传女婿的,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女儿辛苦了。”

“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南家唯一的女婿。”

犹如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温执野浑身发抖。

他记得这只手串。

当初他刚被南知意带进南家见家长时,南父南母也曾拉着他的手,慈爱地说:“执野,这手串是我们南家传女婿的,以后就交给你了。”

可后来,他身体有问题的消息传出去,南父南母再也没对他笑过,甚至连手串也旁敲侧击地要了去。

而现在,这只手串,戴在了谢辞手上。

温执野想走,可他的脚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宴会厅里的南知意突然抬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撞上他的视线。


第一章

温执野和南知意结婚五年,丁克生活幸福美满。

直到那天她打电话告诉他,她怀孕了,是她喝醉酒把那人看成了他,意乱情迷后避孕套破了。

她说她从未爱过那个人,

她说本想去打胎,

可家族以死相逼,要她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她含着泪同意了。

可自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曾说不喜欢孩子的她,开始认真研读孕期指南,而谢辞每一次产检都在她身边守护,两人精心布置婴儿房,

甚至在火灾发生时,她毫不犹豫牵着谢辞的手冲出了火场。

“知意!”温执野嘶哑地喊她的名字,声音被火焰吞噬,“快叫人救我,我在这里……”

南知意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他们的视线在浓烟中短暂相接,温执野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可下一秒,谢辞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知意,快出去好不好,我好怕你肚子的孩子出事……”

“好。”南知意的声音温柔得刺耳,“放心,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安全。”

一家三口。

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捅进温执野的心脏。

南知意牵着谢辞冲向大门的瞬间,又一根燃烧的横梁砸了下来,这次正中他的后背。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那天雨很大,他和南知意刚从餐厅出来,一辆失控的卡车冲上人行道,他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南知意。

尖锐的疼痛从下身蔓延到全身,他听见南知意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

醒来后医生告诉她,他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们分手吧。”出院那天,他红着眼眶对南知意说,“你是南家独女,如果我们结婚,你可能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南知意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哭着抱着他在病房上拥吻起来:“执野,我只要你,没有孩子我们就丁克,家族那边我去解决。”

为了说服家族,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挨了整整99鞭。

她母亲哭着说造孽,她父亲摔了三个茶杯。

最后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随她去吧。

热浪中,他仿佛又看见婚礼那天他掀开南知意的头纱时通红的眼眶。

她说:“执野,这辈子嫁给你是我的梦想。”

而现在,她牵着另一个男人,说着“一家三口”。

火焰吞没了温执野最后的意识。

好啊,那他,这一次就彻底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温执野再次醒来时,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执野,你醒了。”

南知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转头,看见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锁的眉头。

“还疼不疼?”她声音发紧,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医生说你有轻微烧伤和脑震荡。不过你放心,我包下了整层楼,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你绝对不会留疤……”

温执野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忽然觉得可笑。

那个在火场里毫不犹豫选择“一家三口”的女人,现在又装什么深情?

他张了张嘴,喉咙火辣辣地疼:“南知意,我们离……”

“执野,”她突然打断他,递给她一份文件,“我们离婚吧。”

温执野浑身一僵。

虽然他正要提离婚,却没想到她会先开口。

“只是暂时的。”她语速很快,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我还有一个月就生了,孩子办户口需要亲生父母的结婚证。我答应过谢辞,他会是这个孩子法律上的父亲。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和他离婚,到时候我们再……”

“复婚?”温执野轻声接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对!”她眼睛一亮,仿佛松了口气,“我已经和他谈好了,我生完孩子便拿钱走人。那个孩子……以后就当是我们自己的,嗯?”

温执野盯着她开合的嘴唇,浑身发冷。

“执野?”她催促道,“签了吧,律师等着办手续。”

他接过笔,指尖发颤。

笔尖触到纸面的瞬间,一滴泪砸在“离婚人”三个字上,晕开一片水痕。

南知意似乎没看见。

她收起签好的文件,踮起脚想吻他的脸颊,却被他偏头躲开。

她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执野,再等等我。”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等?

他不会再等了。

温执野拔掉点滴,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办出院手续。

经过产科病房时,他听见了谢辞的声音。

“慢点走,小心台阶。”他的语气温柔,“医生说宝宝发育得很好。”

“知意,你快听……”谢辞声音陡然激动起来,“你肚子里的宝宝在踢我呢!”

“对,我能感觉到。”南知意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么活泼,一定是个男孩。”

“你喜欢男孩呀?”

“都喜欢。”她轻声说,“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谢承舟,女孩就叫谢晚宁。”

温执野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南知意浑身湿透地站在他家楼下,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执野,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我只要嫁给你。”

“我不喜欢孩子,真的。”

而现在,另一个男人跪在她面前,两人满眼期待地听着胎动,连名字都取好了。

南知意啊南知意。

如果你喜欢孩子,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

为什么要说非我不可?

为什么要骗我?

温执野转身离开,眼泪砸在医院光洁的地砖上,碎成一片。

出租车里,温执野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爸,妈,我想出国找你们。”

电话那头,父母震惊:“怎么了?你和知意不是过得好好的?你们最近闹矛盾了?”

温执野喉咙发紧:“没有……只是不爱了。”

他轻声说,“所以,我们好聚好散。”

挂掉电话,出租车停在了移民局门口。

“我要办移民手续。”他走进去,递上证件,“顺便注销国内所有信息。”

工作人员抬头看他:“确定吗?注销后,国内就查无此人了。”

温执野点头:“确定。”

从今往后,这座城再也没有温执野这个人了。

南知意,如你所愿,

我彻底退出你们“一家三口”的世界。


第八章

谢辞心满意足地牵着她走上台阶,准备彩排婚礼流程。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撕拉!”

西装上衣和裤子一起疯狂脱线。

谢辞尖叫一声,慌乱地挡住自己的下身,却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谢辞!”

南知意脸色骤变,冲过去一把挡着他,迅速脱下周围人的外套裹住他裸露的下体。

可已经晚了。

彩排现场挤满了记者,闪光灯疯狂闪烁,谢辞赤裸滚落的画面被瞬间拍下。

当天,#南氏集团新郎下身当众走光#、#谢辞婚礼彩排出丑#等词条直接冲上热搜。

医院里,一片混乱。

温执野被保镖强行带到病房时,南知意正站在窗边,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她转过头,眼神里有着痛意:“执野,你是不是疯了?”

温执野平静地看着她:“什么?”

“那套婚服!”她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压抑着隐忍的怒意,“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可你居然在衣服上动手脚?!”

温执野愣了一瞬,随即笑了:“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南知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这简直是我见过最下作的手段,更别提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如今谢辞大出血,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他血型特殊,医院血库不够,你得去献血!”

温执野看着她暴怒的表情,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她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是他做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我”,可他知道,就算他不去,也会被押去。

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不想再横生波折。

于是他垂下眼,轻声道:“好,我献。”

抽血的过程很漫长。

温执野躺在病床上,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一滴一滴,像是他这些年对南知意的爱,一点点被抽干。

病房外,南家父母匆匆赶来,一进门就指着温执野怒骂:“你这个毒……!居然在喜服上动手脚,如今小谢出了丑,还被你害得进了医院,你满意了?!”

温执野苍白着脸,声音虚弱:“我没有动过……”

“闭嘴!”南父厉声打断,“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南母更是直接下令:“来人!把他拖下去,执行家法!”

南知意站在一旁,手微微发抖,却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温执野被按在祠堂冰冷的地上,鞭子抽在背上,皮开肉绽。

他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南家,南知意挽着他,意气风发地对父母说:“爸,妈,这是温执野,我未来的丈夫。”

那时候,南家父母对他多好啊。

可现在,他们恨不得他死。

最后一鞭落下,温执野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躺在客房的床上,背后火辣辣地疼。

南知意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脸色阴沉地开口:“医生说他现在身体还不稳定,我错了,我不该指望你能和他和平相处。”

她拿出一张机票,放在床头:“爸妈希望你去国外待一阵子,等我生产完再回来,这段时间有谢辞照顾我和孩子。”

温执野看着那张机票,忽然笑了。

明天就是她和谢辞的婚礼。

她大概是怕他闹事,所以才急着把他送走。

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机票。

南知意松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执野,你好好休息,等一切结束,我就去接你回来。”

温执野背对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全城都在直播南知意和谢辞的婚礼。

温执野的移民手续也办好了。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大厅。

他低头看了眼南知意给她的机票。

目的地是瑞士,一座安静的小镇。

他抬手将机票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然后重新买了一张机票。

单程,飞往加拿大。

候机时,机场大屏幕正在直播南知意的婚礼。

谢辞穿着笔挺的西装,南知意一袭白纱,笑靥如花。

温执野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南知意在篮球场上大喊“温执野我喜欢你”时涨红的脸;

想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在雪地里,捧着戒指说“我成年就娶我好不好”时发颤的声音;

想起二十五岁婚礼上,他掀开她的头纱,两人红着眼眶同时说“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时滚落的泪。

他轻轻笑了笑,转身走向登机口,再没回头。

……

婚礼现场,南知意站在红毯上,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

“现在,请新郎新娘拥吻——”

南知意眉头一皱,冷冷质问:“不是说要取消这个环节吗?”

可还没等司仪回答,助理突然脸色惨白地冲上台,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南知意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猛地抓住助理的衣领,声音发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助理颤声道:“刚……刚刚收到消息,温先生乘坐的飞往瑞士的航班……坠机了……全机组178个人……无一生还……”


第七章

南知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她猛地站起身,不等家宴结束,就拉着温执野进了房间。

“执野!”她关上门,急切地解释,“谢辞最近有些抑郁,我只是哄哄他,等我孩子生下来,我就送他走,好不好……”

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声音近乎哀求:“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以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一家三口?

温执野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忽然觉得可笑。

她不用送走谢辞了。

因为这一次,要离开的是他。

“好。”他轻声说,“我同意了。”

南知意如释重负,一把抱住他,语气欣喜:“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婚礼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谢辞每天兴高采烈地挑选婚戒、婚服,甚至故意拿着婚礼场地的画册来问温执野的意见。

“执野哥,你觉得这个场地怎么样?”他笑容阳光,眼底却藏着挑衅,“知意说,要给我最好的。”

温执野平静地翻看画册,淡淡道:“都挺好的。”

谢辞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最后,只剩下婚服没有定下来。

谢辞牵着南知意的手臂指着一张图:“知意,我想穿执野哥的婚服,可以吗?”

那件婚服,是南知意花费上千万,请了国际顶尖设计师亲手定制的。

那是他们的爱情见证。

南知意脸色微变,下意识就要拒绝。

可温执野却突然开口:“可以。”

南知意猛地转头看他,不可置信:“执野?”

温执野神色淡然:“你不是说过,要我对他大度一点吗?”

他站起身,走向衣帽间,声音轻飘飘的——

“更何况,这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他取下那件西装,递给谢辞。

南知意站在原地,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就好像……

他正在一点点,从她生命里消失。

但很快,她就压下心中的不安,执野那么爱她,不可能离开她的。

更何况,只要再忍一个月,只要忍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结束了,温执野会等她的。

谢辞不知南知意心中所想,欣喜若狂地抱着西装,当天就拉着南知意去婚礼现场彩排。

他迫不及待地换上那件价值千万的西装,站在镜前转了一圈,得意地对南知意笑道:“知意,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南知意盯着那件西装,眼神复杂。

这是她和温执野的婚服。

他曾亲手为她戴上头纱,两人在神父面前宣誓。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而现在,它穿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她喉咙发紧,勉强扯出一抹笑:“……好看。”


第六章

南知意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执野!”

温执野拔腿就跑。

“等等!”南知意追出来,在走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温执野用力甩开她,声音哽咽,“解释你怎么一边给我过生日,一边给你孩子的爸过生日?”

他转身冲下楼梯,南知意紧追不舍。

夜色中,两人一前一后冲到马路上。

“执野!”南知意再次抓住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刺目的车灯突然亮起!

一辆失控的轿车从拐角处猛冲过来,直直朝他们撞来!

千钧一发之际,南知意猛地将温执野推开。

“砰!”

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同时响起。

温执野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南知意被车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衬衫。

南知意被紧急送往医院,温执野浑身是血地站在走廊上。

“你这个扫把星!”南母尖锐的声音刺破空气,一巴掌狠狠扇在温执野脸上,“自己下身有问题就算了,现在还要害死我女儿?!”

南父更是怒不可遏:“滚!别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温执野闭了闭眼,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护士急匆匆推门出来:“病人一直在喊‘执野’,见不到他就不肯动手术,哪位是,赶紧进去一下吧!”

南母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造孽啊!”

最终,他们还是让温执野进了病房。

病床上,南知意脸色惨白,额头上缠着纱布,氧气罩下呼吸微弱。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温执野的瞬间,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他。

温执野走过去,被她冰凉的手握住。

“执野……”她声音虚弱,却执拗地解释,“我给谢辞办生日宴……只是因为他最近抑郁,医生说……得做点什么让他心情好点……”

她咳嗽了两声,血丝从唇角溢出,却仍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她眼眶发红,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完,她昏了过去,心跳监测仪瞬间尖锐地鸣叫起来。

医生护士立刻蜂拥而入,“病人休克!准备电击!”

温执野站在角落,看着南知意被一次次电击,身体弹起又落下。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急性阑尾炎住院,南知意也是这样守在病房外,整整一夜没合眼。

那时候,她红着眼睛对他说:“执野,你要是出事,我就活不下去了。”

而现在,她也说她不能没有他。

可为什么……

他却觉得,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抢救了一天一夜,南知意终于脱离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任性的孩子,死活不肯让温执野离开病房半步。

她虚弱地拽着他的衣角,眼神执拗:“执野,你别走。”

温执野沉默地坐在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片荒芜。

他曾经以为,南知意是他的全世界。

可现在,她的世界里,早已不止他一个人。

南知意出院那天,恰好是南家一月一次的家宴。

南家老宅灯火通明,佣人们忙前忙后,温执野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饭,像个局外人。

直到南母突然放下筷子,笑容满面地宣布——

“下个月,我们准备给知意和谢辞办一场婚礼。”

温执野的筷子顿在半空。

南母继续道:“谢辞这些年一直喜欢知意,虽然用了一些极端手段让知意怀了孕。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功之臣,上次生日愿望说想办一次婚礼,我们当然要满足。”

温执野缓缓抬眸,看向南知意。

她就坐在他旁边,手指攥紧了他的手,却……一言不发。

没有反驳,没有拒绝。

温执野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原来,她早就默许了这一切。

他平静地收回目光,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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