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予微唐雨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三年,离婚后他跪地哭红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柚莓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加宇从背着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眼镜下斯文的一张脸无端变得狰狞:“苏律师你看看,我不过在网上说了些话,这个叫风柠的女明星居然想起诉我。”“她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抛头露面被人说的吗?一个几千万粉丝的大明星起诉我一个素人,这不是网暴是什么?这么玻璃心还当什么明星?”苏予微接过资料一看,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基本全是项加宇侮辱对方的话,转发和点赞都挺高的。“您在社交平台上留言说她被人包养,还说她逼得另一个女明星得了抑郁症自杀,这些有证据吗?”项加宇抬头,镜框反射出一丝亮光,反问道:“她没被包养,哪儿来的这么好资源跟我们迟迟抢女一号?”“她就长了一副尖酸刻薄相,迟迟跟她合作后没多久就抑郁了,不是她搞的是什么?”苏予微不动声色,翻动着手中...
《冷战三年,离婚后他跪地哭红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项加宇从背着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眼镜下斯文的一张脸无端变得狰狞:“苏律师你看看,我不过在网上说了些话,这个叫风柠的女明星居然想起诉我。”
“她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抛头露面被人说的吗?一个几千万粉丝的大明星起诉我一个素人,这不是网暴是什么?这么玻璃心还当什么明星?”
苏予微接过资料一看,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基本全是项加宇侮辱对方的话,转发和点赞都挺高的。
“您在社交平台上留言说她被人包养,还说她逼得另一个女明星得了抑郁症自杀,这些有证据吗?”
项加宇抬头,镜框反射出一丝亮光,反问道:“她没被包养,哪儿来的这么好资源跟我们迟迟抢女一号?”
“她就长了一副尖酸刻薄相,迟迟跟她合作后没多久就抑郁了,不是她搞的是什么?”
苏予微不动声色,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最后几页的内容让她觉得恶心,她把资料合上:“这些AI合成的黄图也是你做的?”
项加宇没否认:“是又怎么样?我只是做了这些图,又没说图上的人是她,她自己对号入座了不是心虚是什么?”
苏予微皮笑肉不笑,维持职业微笑:“李先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您败诉的可能性非常高。”
“有多高?”项加宇推了推眼镜。
“99.99%吧。”苏予微说,“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造谣,转发、点赞和留言已经超过几万条,已经构成了诽谤罪和侮辱罪。”
“另外,如果那些AI换脸图转发量大的话,您还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
“她要告你,一告一个准。”
“那为什么还有0.01的可能性?”项加宇问。
“安慰安慰你的,别当真。”苏予微说。
项加宇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还是君博的律师吗?咨询费都花了我好几百,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我是律师不是皇帝,法院要看的是证据,对方证据确凿,您这边胡编乱造,不是我说什么法官就信什么。”苏予微回。
项加宇表情有些难以接受。
苏予微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给您的建议是,删掉所有对该明星的辱骂言论,在社交平台上公开真诚地向她道歉,尽可能取得对方的私下谅解。”
项加宇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气愤地把资料一收,背着包走出去:“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办不好事。”
苏予微把笔帽扣上,不客气站起来:“那请您另请高明。”
送走项加宇,苏予微写好案情分析后发给老板,接着去茶水间接了杯水。
鱼亦尔划着电脑椅靠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姐,你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苏予微不明所以。
鱼亦尔怀里抱着平板,她很兴奋地打开,平板上是苏予微和周砚深结婚那天拍的婚纱照。
苏予微的脸藏在缀着珍珠的洁白头纱中,清丽婉约的侧脸若隐若现,她手挽着周砚深的胳膊,而周砚深微微弯腰,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眼含深情地隔着头纱与她缠绵相吻。
冷不丁看到过去的照片,苏予微泡咖啡的动作一滞。
视线停留在自己含羞的表情上,新婚燕尔,那时候她真挺幸福的。
“我最磕俊男美女CP了,听宋律师说了之后,这几天都磕疯了!”鱼亦尔抱着平板狠狠磕。
苏予微惋惜地叹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事不关己,像个局外人:“我劝你磕点好的吧,这对属于是渣里找糖,离BE不远了。”
BE……
哪儿有这么说自己的?
鱼亦尔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扣着苏予微的凳子,不死心地说:“别吧苏律师,我才刚开始磕,你就告诉我要BE了?”
“嗯,没准你磕的这对还会法庭相见。”苏予微视线从平板上移开,自嘲笑笑。
鱼亦尔如遭雷轰,看了眼平板,又看了眼苏予微此刻坚定到像要入党的表情:“CP人的天塌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苏予微作为过来人,好心提醒:“找的时候擦亮眼睛,别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
鱼亦尔:“卧槽,我就爱哄人说情话的小奶狗弟弟!”
“还有,决定结婚之前,一定要调查调查清楚他身边有没有你费尽心思都融不进去的圈子。”苏予微摇摇头,端着杯子喝了口,眸光映着深色的咖啡,显得更黑沉。
“完了,我心大又恋爱脑……”鱼亦尔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苏予微:“那你挺可爱的。”
鱼亦尔手比成个“×”的姿势:“nonono,苏律师,请说真话。”
苏予微咬字说道:“那、你、完、蛋、了。”
鱼亦尔:……
下班后,苏予微惯例遛完金豆豆,回家洗了个澡。
正坐在床上追剧,忽然接到唐雨年的电话。
唐雨年扯着嗓子:“劲爆劲爆!你猜我一不小心在盛京会所看见谁了?”
苏予微认真想了想:“国家元首?”
唐雨年有些无语:“是你老公你老公!你怎么想得这么夸张?”
苏予微无声一笑:“不往夸张了想,都对不起你那嚎得响亮的好嗓子。看见他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去那种地方才奇怪好吗?”
背景音嘈杂,唐雨年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的确不奇怪,但是——”
她顿了顿,“我看见他领着十几个身材火爆模样俊俏的男人进了包房!”
苏予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唐雨年那边也安静下来,似乎在给苏予微反应的时间。
过了几秒,唐雨年憋不住:“我就说你这么漂亮,他怎么能忍住不碰你还婚后天天往外跑的,原来他娘的是个gay啊!”
苏予微难以置信:“不会吧?”
近几年两人吵架,自然没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两人情浓的时候,周砚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贴着她。
她睡着会被弄醒,周砚深吻着她攻城略池,直到两人筋疲力竭,相拥着又入睡,如此反复,折腾她一整晚都不停歇,直到她颤着声音求饶,他才恹恹地放过她。
两人的汗水浸湿床褥,纠缠喘息声直到天明。
那段时间,荒唐到连佣人都被赶走……
苏予微颇感意外,脚步驻足。
她第一次听到周砚深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对沈义枝说话。
秦修叹了口气:“小枝,你太不懂事了,好好的联姻相亲被你弄成这样。”
沈义枝脸颊上接连滚落的泪水让陆远有些心疼,他欲言又止地开口:“深哥,小枝年纪还小。”
唐雨年双手环抱,“呸”了一声,视线和陆远隔空碰上,蹦出火花。
周砚深给自己扯了个凳子,落座,修长的右腿搁在左膝上,清冷又张狂,视线轻飘飘落在沈义枝身上,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挺会演啊……”周砚深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修长的手指比成一个手枪的姿势,“来,再表演一个中枪死亡,哥看看你有没有进演艺圈的天赋。”
“对不起哥,我错了。”沈义枝眼泪汪汪哀求。
周砚深没看她,转而对傅引承说道:“你们家的合同拿来,我签,今天的闹剧到此为止。”
傅引承一愣,愤怒的表情逐渐消失,他随即喜出望外,冷哼一声后理了理领带,吩咐手下拿来合同。
周砚深修长白皙的手执着钢笔,只粗略看了下合同,便刚劲有力地签下他的名字。
苏予微淡然一笑,拉着闺蜜唐雨年悄然离开。
亏她刚才还意外了一下。
还以为时隔三年,周砚深或许改变了些。
没想到还是不出所料。
周砚深宁愿签下一个给他带来损失的合同,也要保下沈义枝的名义,哪怕她做错了。
她生病需要住院的时候,沈义枝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在医院。
他们度蜜月的时候,听说沈义枝失恋,周砚深便派专机将她接来和他们一起。
沈义枝永远是他的首选。
桩桩件件,她没有冤枉他。
唐雨年知道今天要喝酒,就没开车。
到了会所外面,冷风卷着落叶从两人腿边刮过,她们茫然地站在街边,显得有些呆滞无措。
“要不我们一起打车,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去。”唐雨年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苏予微想了想,“要不直接去你家吧?明天正好是周末。不过我穿睡衣出来的,明天要借你衣服穿。”
唐雨年顿时兴奋,急忙在手机上改了目的地:“去我家的话那可就太早了!咱们买点烧烤奶茶什么的,打游戏聊天,看电影也行,什么都好!”
“好。”
……
深夜两点。
周砚深独自回到桃源湾。
一打开客房的门,发现床褥高高耸起,床脚旁的安神香袅袅升起薄烟,闻着心宁神静。
他修长的指尖斯里慢条解开领带,动作轻缓,不想吵醒她。
脱下衣物后,床垫微微下陷,他闭眼熟练地伸手揽过她的腰身……
她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多毛……
周砚深一怔,掀开被子。
“汪!”
金豆豆兴奋地吐舌头,四只脚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下去!”周砚深肌肉分明的手臂撑在床上,黑着脸。
金豆豆叫了声,听话跳下去,委屈巴巴窝在地毯上。
周砚深很快翻身下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
她不是和唐雨年提前二十分钟先走了吗?
他后来还去了趟医院,从时间上来说,她不可能没回来。
他看了眼手机,一条消息也没有,寂静得可怕。
走到客厅,遇上起夜喝水的林嫂,周砚深冷着脸问了句:“她呢?”
林嫂觉没睡醒,有些懵:“您是说太太吗?”
“不然还有哪个她?”周砚深反问。
林嫂反而震惊了:“您没收到消息吗?刚才太太发消息给我说她在朋友家过夜,今晚不回来。”
“太太还给我转了两千块钱,说我等她回来肯定辛苦了——”
说到两千块钱的事,林嫂心里还乐滋滋的。
“我当然收到了。”周砚深答得不容置疑,脸色却跟北极冻了千年的寒冰一样冷。
……收到了为什么还问?林嫂察言观色,识趣地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第二天,周砚深难得在家里吃早餐,林嫂准备得很丰盛。
“少爷,今早有燕窝粥、山药丸子、盐焗虾和煎蛋。”林嫂一一介绍。
周砚深眼底遍布血丝,昨夜没睡好,胃口也差。
他随意吃了两口,“她最近在忙什么?”
林嫂说起这个来滔滔不绝:“太太找了个工作,在律所当大律师,可威风了。”
“有时候太太还跟我讲他们所里遇到的奇葩案子,上次听说一个长得斯文的男人在网络上攻击诽谤一个女明星,结果这个男的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周砚深认真听着。
林嫂一个话题说完,又立马接了另一个:“太太刚回来的时候,我还不小心惹太太生气了。”
“沈小姐买了只狗,又怕养,看我经验丰富,就想请我帮忙照顾一下,我私自答应,结果太太不喜欢,让我送回去。”
周砚深搁下筷子:“什么时候的事?”
林嫂:“上上周,老爷葬礼的时候。”
周砚深搁下筷子,眸色暗淡下去。
连林嫂都知道的事,苏予微却没对他说过。
她好像在无形之中构筑了一堵外墙,将他隔绝在外。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周砚深一颗心像从万丈悬崖猛地下坠,再也找不到归处。
他回到办公房,打开笔记本处理遗留的公司业务。
一条条消息倒映在金丝框眼镜上,他心不在焉地读过,效率比以往低了很多。
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将这些处理完。
合上电脑,他揉了揉太阳穴。
走出房间,林嫂正在拖地。
周砚深状似随口一问:“还没回来?”
林嫂搁下拖把,站直了腰:“太太说今晚也要在朋友家住。”
周砚深冷哼了声。
朋友朋友……朋个屁的友!
他一根毫毛都没动唐雨年,她屁事没有。
反倒是他,缝了好几针,他一个京圈贵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难道她不应该关心关心自己吗?
……
盛京会所。
周砚深走进昨夜的VIP包房,里面只有秦修一个人在。
秦修是被周砚深约出来的,看到周砚深的脸色不好,他走过去说:“还在为小枝的事生气呢?她就年纪小,不懂事儿。再说,她如今这副样子,还不是被我们从小惯出来的。”
周砚深修长的双腿交叠,笔直的西装裤暗纹很深,他淡淡抬眼:“你觉得我是为了小枝的事生气?”
秦修:“难道不是?”
周砚深英俊的脸上是一惯的冷漠,没有一丁点儿表情:“她昨晚没回来。”
秦修很快懂了,劝解说:“难得周末,嫂子去闺蜜家玩不是挺正常。”
暗沉光线下,周砚深轻阖着眼,“你觉得,真的如陆远所说,她在向我示好求饶?”
周砚深看清她落寞的微表情,心脏在某一刻猛地抽疼了下,这种疼不猛烈,却像根鱼刺一样,牢牢卡在心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降临。
周砚深一拉牵引绳,金豆豆坐直了身体看过去。
“我送你回去。”他说。
苏予微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不用,公交就快来了。”
这里最晚的一班公交就是七点,苏予微熟得很。
以前周砚深不是应酬就是被沈义枝以各种名义叫走。
他的副驾驶,早就是沈义枝的了。
她开车开出了心理阴影,林静姝顾不上她的时候,都是自己坐公交回去的。
公交哪个时间段会来,她都知道。
正说着,道路尽头缓缓出现一个车头,车前灯的微光像匕首般刺破临冬微凉的夜。
苏予微站起来,走到稍前的位置等候着。
公交车来到站台,稳稳停下。
“噗嗤”一声,车门在苏予微面前开开。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是来替换晚班的佣人。
苏予微侧开身子,等他们下来后准备上车,手腕却猝不及防被人握住。
一阵不容她挣脱的力道将她往后一拖,她受力没站稳,朝后踉跄几步,抵上结实温热的胸膛。
“别犟,我送你。”独特的冷杉气息将她包裹着,周砚深开口时,一道温热的气流划过她前额,发丝被吹动,一阵令她不舒服的痒意袭来。
苏予微掰开他的手,客气疏离:“真的不用。”
司机见她一直没上车,以为她不上了,“噗嗤”一声,利落地按下关门键。
苏予微诧异回头,只看到公交缓慢起步离开。
“啊……”周砚深目光追随着公交车,颇为惋惜地叹一口气,“真可怜,你的最后一班公交没等你。”
好像公交车走了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
“周砚深!”苏予微的怒火被成功勾起,理智渐失,抬脚照着周砚深的黑色皮鞋踩上去,“你真的有病!”
周砚深吃痛却不躲,唇角勾起一抹笑。
说实话,与其看到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苏予微,生气起来的苏予微让他更心安。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
他经常逗弄她,她反应过来后,也像这般生气,瞪着眼委屈地望着他。
这种时候,他会忍不住吻她。
两人相拥相吻着,到最后谁都忘了对错,只剩下对对方的深切眷恋。
周砚深抬手握住苏予微捶打下来的手腕,顺势将她揽在怀中,脸上的笑逐渐湮灭。
他好似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抱着苏予微,长睫下的一双眼深不见底:“怎么办呢苏予微,我好像不想跟你离婚了。”
冷风一吹,周砚深的这句话无比清晰传入她耳中。
她身上的寒毛乍起,挣脱开周砚深的束缚,“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周砚深脸上。
“周砚深,离婚申请已经提交了,你别耍无赖!”苏予微后怕地红着眼提醒他。
从公交车下来的佣人们已经跨过一条街,听到响亮的耳光声脚步不由自主一滞,回过头看到自己家少爷的脸上多了个红掌印。
清晰可见。
八卦的基因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他们想躲着看热闹,中间一名管事的急忙拉着他们离开:“还不快走,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管事的这么一说,众人只能无奈地离开。
公交站台上,周砚深脸被打偏了,细密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听到她的惊呼声,众人第一时间跑上楼去。
说是二楼,其实就是一个类似露天小阳台的地方,头顶是玻璃天窗,璀璨的星空一览无余。
正中的地方放着一个方桌,旁边有个稻草扎的小棚,氛围感拉满,可供人畅聊休息。
小阳台尽头,连接着其他房间。
陆远跑得最快,边跑边喊:“枝枝,你怎么了?”
苏予微和唐雨年狐疑地跟在最后。
唐雨年捏了捏她胳膊:“艹,你会算命啊?”
苏予微笑得无奈:“要会就好了,我只是了解她。”
走上最后一阶阶梯,苏予微看见沈义枝和傅引承双双摔倒在地。
沈义枝呼吸不顺,面色微红,地上一盏摔落的酒杯,猩红的液体洒了满地。
而傅引承表情有些错愕诧异。
陆远着急一步冲上去,先是看了看沈义枝的情况,手触及到她灼热滚烫的肌肤后,怒不可遏,上前揪住傅引承的衣领:
“你他妈半夜坟头蹦迪脑子被鬼吃了?在深哥的地盘也敢对他表妹下手?”
傅引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只无力辩驳了一句:“我、我没有啊……”
且不说他根本没这个胆子,他的君御集团有个大项目还需要拉到周砚深的投资。
他对沈义枝百分之一百尊重,哪儿敢走这种歪路?
沈义枝哭哭啼啼:“他给我的酒有问题,这二楼连接着别的房间,他一定是想趁你们不注意,跟我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只能下嫁给他!”
听到沈义枝的控诉,陆远彻底控制不住,举起拳头就往傅引承身上落,被后赶来的秦修拉住。
秦修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打人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都是些少爷公子的,谁背后没个家族支持?
“可是怎么能让枝枝平白无故受这种屈辱?”陆远额头上青筋爆出,看向一群人的主心骨周砚深,“我咽不下这口气!”
阳台的小窗没关,冷风顺着缝隙蔓延进来。
苏予微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轻咳几声。
沈义枝眼睛哭得猩红,浑身止不住打颤,她忽然抬头看向苏予微,语气带着恳求:“嫂子……”
被点名的苏予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义枝离她五步远,一步步用手肘撑着自己身子朝她爬过来,虚弱地抓住她睡衣的裤脚:“嫂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哥没有办法才把我送出去联姻……”
“但我们都是女人,我今天差点就被这个畜生侮辱了,嫂嫂能不能同情同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不会烦着你,你去帮我求求哥,让他别让我联姻了行不行,与其嫁这种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唐雨年听她这么说,脑袋都要气炸了:“你联姻跟我们微微有鸡毛关系!这也能赖她头上?”
她这么说,不就是想表明联姻的事都是因微微而起,还差点害得她失去清白。
就好像微微是什么嫉妒心极强的恶毒嫂嫂,要毒害她这朵小白花似的。
这锅,她闺蜜可不背!
陆远把沈义枝的话听进去了,脸色很沉:“嫂子,小枝有哪里得罪您的地方,您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用这种手段毁了小枝一辈子的幸福。”
沈义枝扭头蹙眉看着陆远:“你别这么说,这不是嫂嫂的本意,嫂嫂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不怪她。”
陆远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带着怒意笑了一声。
唐雨年暴躁抓头:“——你们!”
草!她刚才该用酒瓶打这俩货的!
苏予微拉住了唐雨年,知道她又想打人,示意她别激动。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在随身背的包里翻翻找找,终于扯出一张名片。
她甩开沈义枝拉住自己的手,走到傅引承面前,对他说:“您好,我是君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苏予微。如果您正遭受诽谤、污蔑,需要法律援助的话,可以随时拨打上面的电话联系我。”
此话一出,场上的人瞬间缄默。
周砚深哑然失笑。
唐雨年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笑了。
沈义枝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不可置信:“哥,你笑什么?”
陆远捏紧了拳头,视线在苏予微和周砚深之间穿梭:“深哥……”
紧接着傅引承也反应过来,听到苏予微的话,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替自己辩驳:
“对,不是我做的,我一走上来沈义枝小姐就忽然用力地推了我一下,然后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沈义枝倏地激动:“你胡说!明明就是你!”
苏予微:“既然沈小姐说傅先生在您的酒水里下了药,那请您提供相应的依据,最好是视频监控,空口无凭的单方面指认,使傅先生的名誉受损的话,很可能会构成诽谤和侮辱罪。”
沈义枝一怔,支支吾吾着:“可是酒明明是他递给我的!”
苏予微:“现场人很多,就算是傅先生给您递了酒,也不能咬定就是傅先生下的药,一切要等看过监控后才能下定论。”
沈义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其实是装的,酒里根本没药。
傅引承回过神,眼神冷淡地从沈义枝身上扫过:“那就拜托苏律师帮我查监控吧,我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沈小姐有些异想天开了。”
陆远:“——你!”
苏予微淡淡一笑:“好,我去联系会所负责人。”
沈义枝望着苏予微的方向,微声开口:“嫂子……”
苏予微拉着唐雨年下楼,路过周砚深时,周砚深将她的胳膊拉住。
他混不吝地扯唇:“苏律师工作起来的样子真是又认真又帅。”
苏予微挣开他,表情显露敌意:“别拉着我,我要去找监控。”
他拉住她,不就是想叫她算了,别为难沈义枝吗?
沈义枝的这场戏,陆远看不明白,是智商的问题,她不怪他。
她不信周砚深一个在商场混迹多年,玩得风生水起的人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穿。
她冷笑着:“放开。”
“不必去了。”周砚深无语写在脸上,眸底幽暗地盯着坐在地上的沈义枝,“三秒之内站不起来,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三。”
沈义枝一下子慌了:“哥!”
“二。”
陆远不明所以,护在沈义枝身前:“深哥,你这是做什么?”
周砚深蹙眉,居高临下的语气冷得像冰:“沈义枝!”
沈义枝双腿一颤,她难堪地咬唇,最终在周砚深念出“一”之前扶着栏杆站起来,眼睫扑朔:“哥……我……”
知道这是林静姝的一番好意,苏予微没再拒绝,跟她道了声谢。
……
翌日,简约装扮的苏予微来到探监室。
她画了淡淡的妆容,乌黑的长发恬静垂立在肩旁,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厚重的玻璃墙另一侧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一见到是苏予微,脸上立刻咧开了笑:“微微,你又来看我了!”
苏予微慢慢走过去,在距离玻璃墙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脸上浮现出笑意:“爸。”
“你说说你们,真是的……”苏景和眉心稍微一蹙,无可奈何温声责备,“一个月只有两次探视资格,多珍贵啊,你和砚深一个昨天来,一个今天来,这不浪费了吗?”
意外听到周砚深的名字,苏予微指尖不可觉察地缩了缩:“周砚深?他昨天来了?”
上午周砚深在和她办理申请离婚的手续,也就是说,下午他就来探视她爸爸了?
心里五味杂陈,像是刚被人喂了颗水果糖,下一秒又不小心喝了口藿香正气水,甜苦交融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俩就该好好商量商量。”苏景和收回责备的语气,眼中浮现愿景,“两次,两个人都一起来该多好。”
真相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一对上苏景和期盼沧桑的眼神,苏予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算了……
她总要给她爸爸留个念想,这件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她不想苏景和在狱里一遍遍责问自己,把她和周砚深婚姻的失败都归结于他坐牢。
苏予微了解她爸爸。
他是个固执又自卑的小老头,就算跟他解释,他也会往那方面想。
“微微。”
在苏予微埋着头的间隙,苏景和忽然出声喊她。
她答应了一声后抬头,见苏景和眼底透着丝担忧。
“砚深的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苏景和皱着眉,额头的细纹深陷下去,“我看他昨天精神不太好,愁眉不展的……”
没等苏予微回答,苏景和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微微,你作为砚深的妻子,在事业上要多关心关心他,他年纪轻轻执掌着整个周氏集团,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
“他走之前还跟我说,今后无论怎样,在物质上都不会亏待你,让我放心。一定是他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微微啊,你要多开导开导他,钱财是身外之物,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才最重要。”
苏景和挂念女儿女婿,难免操心啰嗦。
苏予微叹口气,笑容透着几不可察的勉强:“嗯,爸你别操心,我和他,各自一切都好。”
玻璃墙内的苏景和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好好好,只要你们两个好,我就放心了。”
她又陪着苏景和聊了会儿家常,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过得很快。
走出来时,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暖烘烘的。
难得周末,回到桃源湾,她带着金豆豆去楼下的草坪,看它在一大片碧绿草地里撒开脚丫子奔跑,阳光洒在它金色毛发上,像镀了层浅金色,豆豆吐着舌头,时不时回眸看她。
苏予微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很多张照片。
“少奶奶。”
听到声音,苏予微回头,看到一身纯黑西装的人朝她走过来。
会叫她少奶奶的,只能是周家的人。
只不过周家枝繁叶茂,苏予微一时也不能分清到底是谁派来的保镖。
还没等苏予微开口询问,那人便朝她欠身鞠了一躬,随后说道:“少奶奶,老太太请您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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