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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见君归后续

抱抱小龙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雪媛临时替闺蜜去幼儿园接孩子,却无意中发现她的丈夫张开双臂接住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嗓音是夏雪媛从未听过的宠溺:“辰辰,今天爸爸来接你放学开不开心?”小男孩惊喜尖叫,狠狠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开心,我要给爸爸一个甜甜的奖励!”“乖儿子,我也要奖励!”这时,一个姿容艳丽的红衣女人走过来,幸福的眯起眼睛:“快亲妈妈一口!”夏雪媛耳膜嗡嗡作响,她死死攥紧手指,试图用尖锐的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可她怎么看,抱着小男孩的男人穿着奢华的黑色高定西服,眼尾一颗红痣清冷而魅惑,都是那个爱她如命的丈夫迟江羡。是那个曾为她捐献心脏、对抗全世界,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的迟江羡。而红衣女人,正是他口中“清清白白”的小青梅——周悠。孩子,爸爸,妈妈?他们一家三口其乐...

主角:夏雪媛迟江羡   更新:2025-07-13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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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雪媛迟江羡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时节又见君归后续》,由网络作家“抱抱小龙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雪媛临时替闺蜜去幼儿园接孩子,却无意中发现她的丈夫张开双臂接住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嗓音是夏雪媛从未听过的宠溺:“辰辰,今天爸爸来接你放学开不开心?”小男孩惊喜尖叫,狠狠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开心,我要给爸爸一个甜甜的奖励!”“乖儿子,我也要奖励!”这时,一个姿容艳丽的红衣女人走过来,幸福的眯起眼睛:“快亲妈妈一口!”夏雪媛耳膜嗡嗡作响,她死死攥紧手指,试图用尖锐的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可她怎么看,抱着小男孩的男人穿着奢华的黑色高定西服,眼尾一颗红痣清冷而魅惑,都是那个爱她如命的丈夫迟江羡。是那个曾为她捐献心脏、对抗全世界,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的迟江羡。而红衣女人,正是他口中“清清白白”的小青梅——周悠。孩子,爸爸,妈妈?他们一家三口其乐...

《落花时节又见君归后续》精彩片段




夏雪媛临时替闺蜜去幼儿园接孩子,却无意中发现她的丈夫张开双臂接住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嗓音是夏雪媛从未听过的宠溺:“辰辰,今天爸爸来接你放学开不开心?”

小男孩惊喜尖叫,狠狠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开心,我要给爸爸一个甜甜的奖励!”

“乖儿子,我也要奖励!”

这时,一个姿容艳丽的红衣女人走过来,幸福的眯起眼睛:“快亲妈妈一口!”

夏雪媛耳膜嗡嗡作响,她死死攥紧手指,试图用尖锐的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

可她怎么看,抱着小男孩的男人穿着奢华的黑色高定西服,眼尾一颗红痣清冷而魅惑,都是那个爱她如命的丈夫迟江羡。

是那个曾为她捐献心脏、对抗全世界,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的迟江羡。

而红衣女人,正是他口中“清清白白”的小青梅——周悠。

孩子,爸爸,妈妈?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她算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夏雪媛心里,彰显着一个冰冷的现实。

原来迟江羡早就已经出轨他的青梅,并且他们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夏雪媛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眼前闪过无数他们曾经的画面。

她0岁那年,迟江羡亲手折了999盏莲花灯,为她祈福平安,

少年幽深的双眸望着她,深情如海:“雪媛,别因为你是我家保姆的女儿就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以后我护着你,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从那以后,迟江羡霸道的将她圈入自己的领地。

少年时期,不许她跟任何男生说话,

上学时期,不许她出现在男生聚集的篮球场,

甚至因为她在男老师的课堂上回答问题,迟江羡嫉妒到发疯,用刀子在手臂上割了0刀自残。

她被他极端的占有欲吓得不轻,再也不敢接触任何异性。

夏雪媛6岁时,被一个富二代追求,第二天迟江羡就整垮了富二代的家族,吓得北城贵公子们见到她如避蛇蝎。

她8岁经历致命车祸,他毫不犹豫将跳动着的心脏换给她,自己却靠着冰冷的机器维系生命,笑着说:“媛媛,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包括我的命。”

可因为夏雪媛是迟家保姆的女儿,迟家长辈坚决不许他们在一起。

为了把夏雪媛娶回家,迟江羡却甘愿舍弃迟家继承人的位置,

甚至被迟老爷子打的只剩一口气,他也坚决不肯答应家族联姻,

男人足足与家人抗争了五年,两人才终于修成正果。

婚后,迟江羡宠她如命,跟她形影不离,

就连给高管开会都抱着她不舍得放下,

可却被她意外撞见在酒吧包厢里,周悠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在热吻。

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塌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不敢相信,

深爱自己的迟江羡会跟周悠缠 绵,

明明他亲口说过,只拿周悠当发小,并无任何男女之情。

迟江羡神色紧张的追出来,抱住她拼命解释:“媛媛,刚刚我跟周悠没什么,就是她打牌输了的一个惩罚游戏而已,我就是亲了一下她,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夏雪媛气他跟周悠暧昧,从家里搬了出去。

迟江羡百般向她赔罪无果后,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开了直播,

直播镜头里男人拿枪对准自己的脑门,双眼猩红:“媛媛,如果你打定主意永远不见我,那我向你以死谢罪!”

枪响,直播间里的他倒在血泊之中。

夏雪媛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可见他头部中弹昏迷倒地,还是不禁慌了神匆匆赶去医院,

后来迟江羡在ICU抢救了一周才脱离生命危险,她也最终心软跟他和好。

可没想到她的原谅,换来的却是迟江羡如今更大的背叛...

既然迟江羡做不到忠诚,

那她就彻底不要他了!

夏雪媛死死扶着冰冷的幼儿园大门,强迫自己转身走向闺蜜的儿子,将孩子送回家。

她呆滞而麻木的坐进汽车,赶去公安局注销了身份信息,申请新护照,买好三日后去往巴黎的机票。

夏雪媛神思恍惚地开车回家,手指即将触到开关,

忽见客厅灯光大亮,有无数白玫瑰从空中飘落洒在她的肩头,

英俊帅气的迟江羡大步向她过来,双眸蕴满深情,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冰凉的蓝宝石项链贴上她的锁骨:“媛媛,我从英国出差提前回来了,并为你独家定制了这款项链叫挚爱,你惊不惊喜?”

冰冷的蓝宝石硌得她生疼。

就在几小时前,他还扮演着孩子的父亲,另一个女人的深情丈夫。

此刻他深情的眼眸、温热的怀抱,还有命名为挚爱的项链,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夏雪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推开他,一把扯下项链塞回他手里,声音干涩嘶哑:“不喜欢。”

迟江羡惊讶愣住,

随即强势将夏雪媛圈在怀里,温柔啃咬她的耳垂,气息灼热:“谁惹我家小祖宗不高兴了?老公替你出气!”

夏雪媛眼眶刺痛,拼命压下翻涌的泪意。

伤她最深、骗她最狠的人,不就是他么?

这会装什么深情好丈夫?

夏雪媛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逃也似的转身上楼:“没有,我有点累。”

“那你先休息,我把饭菜先放冰箱。”

迟江羡宠溺笑着转身往厨房走,忽然手机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号码眸色微变,匆匆去了阳台。

夏雪媛鬼使神差,尾随他走过去,

见男人不知在给谁打电话,刻意压低声音嗓音狠厉:“辰辰的身份给我捂死了,敢走漏半点风声让媛媛知道,我决不轻饶!”

阳台未关严,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传来:“我知道你爱雪媛如命,会帮你守秘密的,可周悠是名门闺秀,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你,孩子也见不得光,太委屈人家了。”

迟江羡声音冰冷而坚定:“我会把所有的爱和迟太太的荣耀尊贵给媛媛,但不会允许她生下孩子。”

“至于家业......以后给辰辰,算是我对小悠的补偿。”

他的话,让夏雪媛最后一丝自自欺人的幻想,都被彻底粉碎。

原来,迟江羡说不舍得让她受怀孕的苦,

不过是觉得,她没资格为高贵的迟家,延续血脉罢了!

他精心编织的深情牢笼,只为圈养一个没有资格诞下继承人的“挚爱”!

是她太傻,以为迟江羡对自己的爱能打破世俗偏见。

夏雪媛的指甲嵌入掌心渗出血迹,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失魂落魄的上楼准备收拾东西,迟江羡端着餐盘推门进来,

男人霸道的将她抱在怀里,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媛媛,尝尝我给你做的糖醋小排..”

夏雪媛实在拗不过他,勉强吃了一口,唇上忽然落下一道温热:“真乖,等你吃饱了,老公再好好疼爱你。”

话音落,迟江羡的手机屏幕又亮起。

男人瞥了一眼眸色骤变,起身道:“媛媛,公司有点急事我去一趟,可能今晚回不来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神色匆匆地离开,连手表落在床头柜上都毫无察觉。

夏雪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涌起一阵刺痛。

恐怕迟江羡之前无数个借口去公司加班的夜晚,都是在陪周悠母子吧?

一个人的心怎么能这样分成两份呢?

她冲进卫生间吐掉如鲠在喉的糖醋小排,默默在心里说,

三天后,

迟江羡,你的世界里,将永远不再有我!




迟江羡急促的脚步声远去,空气里虚假的暖意迅速冻结。

夏雪媛僵在原地许久,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目光扫过这间曾象征“甜蜜”的牢笼,泪水冰冷刺骨。

床头柜上,极光下两人拥吻的水晶相框笑容刺眼。

墙角价值千万的水晶钢琴,折射出她支离破碎的影子。

她的视线落在迟江羡枕边珍重的、打开的红木盒子上,

盒子里放着染着她初夜的床单,上面压着一张泛黄血书:“媛媛终于是我的女人了,我好幸福,以后我要爱她一辈子,日日给她欢喜!”

男人刚劲的字迹力透纸背,带着勇往无前的坚定,

夏雪媛喃喃念着纸条上的话,无力跌坐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这段人人艳羡的甜蜜婚姻,可内里却充满欺骗和丑陋,真讽刺!

“叮咚。”

夏雪媛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

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刺眼的照片,凌乱床单上,一包拆封的卫生用品,下面两行字淬着剧毒:“听说他新婚夜要了你三次?今天他打破纪录要了我四次哦。”

“哦,对了,今天是我儿子辰辰的三岁生日呢,迟江羡的儿子。”

三岁生日四个字如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夏雪媛的心脏,将她的身体冻住。

原来迟江羡在直播自杀求她原谅之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让周悠怀孕了!

他当时赌咒发誓有多真诚,

此刻的真相就有多剜心刺骨!

夏雪媛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抄起床脚放着的高尔夫球杆,狠狠地砸向房间里所有爱意的象征,

水晶相框碎裂,照片上迟江羡深情的脸四分五裂。

沉重的球杆砸在昂贵的钢琴上,琴键扭曲变形,裂开狰狞的伤口。

衣帽间里,那些他亲手挑选的华服被锋利的剪刀绞成碎片,如同他们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感情。

最后她把所有的垃圾全部丢出别墅,将汽油泼了上去,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她流泪的脸,

也将夏雪媛对他的爱尽数烧成灰烬。

耗尽所有力气的夏雪媛如一缕幽魂飘进卧室,倒在冰冷的大床上。

半睡半醒间,她被一股侵略性的力量拽入滚烫怀抱。

男人炙热的吻强势掠夺她的呼吸,

她睁开眼,推开迟江羡的疯狂痴缠,嗓音冷得像冰:“你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半夜跑回来做什么?”

“媛媛,我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决绝的走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迟江羡胸膛剧烈起伏,黑眸盛满紧张:“媛媛,我那么爱你,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女人的沉默让他高大的身躯剧烈颤抖,拼命摇晃她道:“媛媛,快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要什么我都给,没有你我会死!”

夏雪媛唇角勾起冰冷讽刺:“我为什么要走?你又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清晰捕捉到他眼底的心虚,冷冷道:“我还要给你生孩子,延续你迟家高贵的血脉呢。”

迟江羡脸色白了一瞬,

迅速换上深情面具搂紧她:“小祖宗,我怎么舍得你受苦?明天我就找最完美的人选,生下我们的孩子,宝宝无论男女,都是迟家未来的继承人。”

她闭眼遮住眼底冰冷的嘲弄,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第二日一早,她被迟江羡带到医院。

男人一路抱着她穿梭于各个检查室,惹来病人和医生的一片惊叹和艳羡声。

取卵结束后,她被迟江羡抱回特护病房。

迟江羡满眼心疼,亲自用热毛巾给她敷着小腹,又让十几位高奢品导购送来上百件礼服任她挑选。

门外护士羡慕的议论清晰可闻,

“迟总太宠太太了吧,就因为她今天取卵受了点疼,就给她买了上千万的礼服补偿!”

“夏雪媛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却被迟总这般宠爱,真是命好!”

“迟总严苛挑选替太太怀孕的人,那等夏雪媛的孩子出生,肯定是迟家的接班人啊!”

夏雪媛垂眸冷笑,鼻尖一阵酸涩。

人人都说迟江羡爱她如命,

可她的孩子却根本没资格来到这世上,真讽刺。

她胃里一阵翻滚,推开他递来的燕窝,语气冷淡:“我不饿,想睡会儿,你出去吧。”

迟江羡见她很抗拒自己的触碰,愣了一瞬道:“你肚子还疼得厉害?我给你再揉揉。”

不等她开口,男人宽大的手掌不容拒绝地覆上她小腹。

忽然病房门开,周悠提着花篮走了进来,

女人的目光飞快扫过迟江羡放在夏雪媛小腹的手,眼神暗了暗,又被勉强的笑容取代:“雪媛,我听说你今天检查受了不少苦,来看看你。”




周悠的出现像毒针刺入夏雪媛的心脏。

她喉头腥甜,剧烈咳嗽起来,肺部撕 裂般疼痛。

“你明知道媛媛最讨厌你,还跑来打扰,活腻了?”

迟江羡沉着脸厉声呵斥,神色紧张的给夏雪媛拍背顺气,目光如刀射向周悠:“滚出去!”

周悠瞬间红了眼眶,低下头道:“雪媛,你好好休息...”

咳喘稍平,夏雪媛瞥见迟江羡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不禁心沉入冰窟,声音冷硬道:“你有事去忙,我要休息。”

“我有个紧急会要开,忙完我就回来,乖乖等我别乱跑。”迟江羡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带上门走了。

夏雪媛艰难起身,悄然尾随,

见男人大步跑进地下车库,追上准备开车的周悠抱在怀里,嗓音温柔:“你慌什么?我说过,不可能让媛媛生下我的孩子。”

夏雪媛的血液瞬间冻结。

迟江羡接下来的话,如同淬毒的冰刃,将她彻底钉死在原地,“而且她的卵子,我已经让人换成了你的。十个月后,我们就有女儿了。”

周悠破涕为笑,抡起拳头使劲砸他:“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改了主意,打算让她的孩子继承你的家业呢,赶紧送我个礼物压惊,否则我就不让你见儿子了!”

“你真会恃宠而骄。”迟江羡宠溺低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翡翠玉镯戴在她左手腕上。

周悠惊喜尖叫,扑进他怀里:“这不是迟家的传家宝吗?夏雪媛爱若性命从不离手,你怎么拿到的?”

“趁她熟睡的时候,我换了个赝品。”迟江羡语气平淡:“我母亲很高兴,你为我拼死生下了儿子,是迟家的功臣,这是你该得的奖励。”

“记住,别张扬。”

周悠喜笑颜开,踮起脚尖给男人送上热吻。

夏雪媛身体如坠冰窟,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尖锐的耳鸣。

她颤抖着抬起左手腕,

那只她视若生命、象征“迟太太”身份的镯子,此刻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廉价、冰冷、可笑!

原来是个赝品!

一个嘲弄她愚蠢和天真的赝品!

恍惚中她想起结婚那日,迟江羡神色郑重的将翡翠镯子戴在她的左手腕上,誓言铮铮:“媛媛是我此生唯一迟太太!”

台下宾客掌声犹在耳畔。

如今,真正的迟家传家宝在情敌手腕上闪耀,

她戴着假货,沦为北城最大笑话!

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夏雪媛回过神痛彻心扉,滚烫的泪水失控奔涌。

她猛地扯下赝品,狠狠砸进垃圾桶。

转身决绝逃离了地狱。

她没有回虚伪的病房,而是打车去了母亲的坟墓前,

冰冷的墓碑上,母亲温婉的笑容依旧。

夏雪媛指尖颤抖地抚过照片,声音破碎不堪:“妈......你看走眼了......他没那么爱我......他和别人有了儿子,马上......就要有女儿了......”

她滚烫的泪珠砸在冰冷的石头上:“我好悔......没早点看清他......”

“迟太太,你现在看清他也不晚。”

夏雪媛惊讶转身,

见迟江羡的死对头厉寒站在阴影里,唇角噙着一丝邪魅的弧度。

男人缓步上前,锁定她眼底翻涌的恨与痛,递来一张名片:“加入我的复仇阵营如何?我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抬手,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冷如寒冰,接过名片道:“后天,我就离开北城,你帮我彻底消失,让他永远找不到我!”

“好。”




夏雪媛让墓园的管理人员,把她母亲的骨灰坛挖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车上。

期间迟江羡疯狂给她打电话,

她面无表情,直接关机。

墓园管理员目睹她关机,心惊胆战:“迟太太…迟总为这墓园花了上千万,风水绝佳…您真的…要夷为平地改成垃圾场?”

“对。”她声音冰冷:“敢泄露半个字…”

墓园管理员噤若寒蝉,躬身道:“明白,您放心!”

她开车往家走,忽然被斜插过来的迈巴赫车队给生生截停。

迟江羡从为首的迈巴赫车上下来,箭步冲到她的车窗旁,拳头激烈地砸着玻璃,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崩溃的恐慌:“媛媛,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厉寒绑架,都快疯了!”

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是真切的恐惧,仿佛天塌地陷。

夏雪媛冷眼旁观他这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忽地生出几分,迟江羡还在意她的错觉。

转瞬,手机屏幕反射的冰冷光芒,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让她认清了现实。

男人的钱在哪,心就在哪。

迟江羡把盛大的家业都给了周悠的儿子,这份爱的价码重若千斤,

而她不过是个戴着赝品玉镯的小丑罢了,早就该识趣的离开。

“媛媛,说话!”

迟江羡猛地拉开车门,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皮上,戾气瞬间爆发:“谁弄哭你的?快告诉老公,我剁了他!”

夏雪媛挣脱他的怀抱,语气平静无波:“我刚去墓园祭拜我母亲,手机没电了。”

他紧绷的脸色渐缓,命人拿来冰袋亲手给她敷眼睛,深邃的眼眸满是痛意:“以后不许你不接我电话,听见没有?”

“我生平最恐惧的事就是失去你,你明白么?”

夏雪媛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恐惧?

很好。

她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最恐惧的事”降临时的表情了。

“媛媛,我许久没去祭拜你母亲了,正好顺路过去一趟。”

迟江羡牵着她的手上车,满眼柔情道。

夏雪媛冷冷抽回手,口气不容置疑:“我累了,想回家。”

“好,听你的。”

回程车上,迟江羡紧搂着她,像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片刻不敢松手。

他还让人拿来一沓海景别墅画册,说要送她“压惊”。

夏雪媛神色漠然望向车窗外,任由他表演深情独角戏。

她回到金碧辉煌的牢笼,客厅里的一幕像长针扎进她心里...

周悠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蜷在沙发一角,脸色是不正常的潮 红,

夏雪媛视若无睹,径直上楼。

“雪媛!”周悠虚弱起身拦住她,声音带着病态的喘 息,“你没事就好…刚才你突然失踪,江羡急疯了,发动所有人找你…我淋雨发了烧…我这就走…你别生气…”

她身形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迟江羡的目光在周悠烧红的脸上一掠而过,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疼。

转瞬他换上冷漠面具,抱起夏雪媛上楼:“别打扰我太太休息,赶紧走!”

话音落,周悠像断线的木偶晕倒在地,彻底昏迷。

下一秒,夏雪媛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抛离,

迟江羡毫不犹豫地松开她,

她身体踉跄着失去平衡倒在台阶上,冰冷的瓷砖寒意瞬间穿透脚底。

见他如离弦之箭冲下楼梯,神色惊惶的抱起周悠放在沙发,嗓音急切:“来人,快叫医生!”




夏雪媛看着迟江羡为周悠方寸大乱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他看起来那么“在意她”,可周悠一出事,瞬间就将她抛弃。

像极了当年她生病时,他寸步不离的样子。

他的爱已时过境迁,夏雪媛也不稀罕了。

夏雪媛刚回房躺下,

迟江羡推门进来,带着未散的焦灼气息,急切解释:“媛媛,你别误会,小悠每次高烧都会抽搐有生命危险,我怕她出事,不好给周家交代才......”

“我没误会。”夏雪媛背对他,嗓音凝结成冰:“你去陪她吧。”

见夏雪媛郁郁寡欢,迟江羡开口想安慰几句,忽听见楼下传来周悠痛苦的呓语声。

他沉默几秒道:“我下去看看,等会来陪你。”

他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黑暗中,夏雪媛从小养大的黑色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

她紧紧搂着小黑,滚烫的泪水浸湿它厚实的毛发。

他不爱她就算了。

妈妈留下的小黑会永远爱她,陪着她。

半夜口渴,她带着小黑下楼,刚出房门,便被一道阴影拦住。

周悠脸上病弱的伪装褪尽,眼里尽是阴冷:“你母亲当年脑溢血倒地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惨啊,我就站在旁边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死透了才“好心”给江羡打了电话。”

“那场面,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呢。”

夏雪媛犹如五雷轰顶,呼吸骤停:“原来不是佣人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误了我母亲的救治时间?”

滔天的恨意在她胸膛里燃烧,上前狠狠揪住周悠衣领,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肉:“贱人,我要你偿命!”

两人厮打在一起,小黑狂吠着冲上去撕咬周悠,

女人惊恐尖叫身体后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迟江羡冲出书房,望着倒在楼梯底部满身是血的女人,颤声喊道:“小悠!”

他快步下楼,抱起昏迷的女人跑出别墅大门,

又转身冷冷的看了夏雪媛一眼,

男人原本盛满爱意的双眸尽是失望和寒意:“媛媛,你为何就这么容不下小悠,非要她的命?”

“她从没有想过,跟你争任何东西。”

“迟江羡!”夏雪媛目眦尽裂,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抖:“是周悠故意延误了救治我母亲的时机,害我们母女阴阳两隔!”

“等我找到她蓄意杀人的证据,我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的!”

迟江羡抱着周悠,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审视着她,眉头紧锁:“媛媛,你不要轻信别人的恶意挑拨。”

“小悠虽然性格骄纵了些,但她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你不信我?”夏雪媛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心痛如绞:“刚才周悠是亲口承认...”

“够了!”

迟江羡厉声打断夏雪媛的话,语气冰冷:“我不许你再污蔑她,现在跟我一起去医院!”

她望着男人不容置疑的维护,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他如今只爱周悠,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替她做主呢?

为了顺利离开,夏雪媛压下恨意,无奈跟上。

医院抢救室门口,闻讯赶来的迟母满脸怒气道:“江羡,你看你把夏雪媛骄纵成什么样子了,竟然纵容恶犬把我的干女儿悠悠伤成那样!”

“那条恶犬呢?立刻处理掉!”

“母亲,小黑是媛媛母亲唯一的遗物,动不得。”

迟江羡上前一步,挡在夏雪媛身前:“周家那边,我会补偿,您消消气。”

母子俩正在争执,

医生走出抢救室的大门,神色凝重:“迟总,周小姐的大脑出现严重损伤,我们尽力了,恐怕....”




医生话音落,现场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迟江羡脸色苍白,眼神像犀利的冷箭,狠狠刺向夏雪媛:“来人,给我立刻联系凌教授,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救小悠!”

夏雪媛心神大乱僵在原地,目光扫过被护士推出来的移动病床,

见床上“昏迷”的周悠竟飞快睁开眼,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狞笑,又迅速闭上。

她正要开口,就被迟母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你蓄意勾引我儿子非要娶你进门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恶毒到想害死悠悠?”

“我告诉你,如果悠悠以后醒不过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雪媛被她打的耳朵嗡嗡作响,抬手捂着肿 胀的脸颊,声音艰涩:“母亲,小黑不是有意伤害周悠的,是她蓄意害死了我妈妈...”

“够了!”迟江羡厉声打断她的辩解,眼神冰冷刺骨:“媛媛,去给小悠跪着赔罪,跪到她醒来为止。”

他顿了顿,字字如冰:“来人,把小黑带来医院。”

“不要动小黑!”

夏雪媛如遭雷击,惊恐地扑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声音破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伤害小黑,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求你了!”

“你犯了错就要受罚。”

迟江羡狠心掰开她的手指,大步离开:“来人,看好太太,不许她离开小悠的病房半步!”

保镖铁钳般将夏雪媛拖回特护病房。

周悠悠闲的靠在床头,脸上是毒蛇吐信般的笑容:“夏雪媛,最疼爱你的母亲离开你了,如今连小黑也要死了,我真替你觉得可怜呢!”

“迟江羡是很爱你,可他一样离不开我,因为我在床上取悦他的本事是独一无二的,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窗外,小黑凄厉绝望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

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夏雪媛的心脏。

夏雪媛心如刀割,死死盯着周悠,声音嘶哑如裂帛:“我明天就走,永远消失,不碍着你儿子认祖归宗!”

“你让迟江羡快停手!”

周悠惊讶了数秒,冷笑道:“别做梦了,小黑必须死,你也得死!”

“来人,拿两个榴莲进来,让她跪着给我赔罪!”

夏雪媛拼命挣扎,最终还是被保镖强行压着跪在榴莲上。

榴莲的尖刺瞬间穿透衣料扎进她的皮肉。

她痛呼出声,被浓烈的榴莲气味呛得快要窒息,艰难扭头看向窗外,

见楼下倒在花坛边的小黑满身是血,一动不动,

“小黑,你撑住,我来救你!”

夏雪媛狠狠撞开压着她的保镖,夺门而出跑向电梯,

见走廊上打电话的周父嗓音焦灼:“你们赶紧把辰辰生父给我抓回来,要是让迟总知道辰辰不是他亲生儿子,我们周家就完了!”

夏雪媛如被惊雷劈中,

辰辰…竟然不是迟江羡的种?

“爸,快拦住夏雪媛!”

夏雪媛猛地回神,强忍膝盖钻心的剧痛和眩晕,跌跌撞撞冲向楼梯间,

划开手机急切道:“厉总!计划有变!快......快来医院救我!”

“计划?”

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毒蛇般缠绕脖颈。

迟江羡鬼魅般立于楼梯口,高大阴影将她彻底笼罩,那双曾深情的黑眸,此刻只剩幽暗危险。

“媛媛。”他缓步逼近,声音轻柔得骇人:“你在给谁打电话?”




夏雪媛神色骇然,吓到失声,

她佯装脱力将手机摔在地上,扯住他的裤腿道,喘 息艰难:“江羡…别杀小黑…我什么都愿意做…”

见她脸色青紫,白色连衣裙上沾满榴莲的气味,迟江羡眸色骤变,顾不得追问她计划的事,

抱起夏雪媛冲进急诊室嘶吼:“来人,给我太太做急救!”

他紧握她冰冷的手,声音发颤:“我只让你罚跪,并没有让你靠近榴莲,你不要命了?”

“你忘了自己对榴莲严重过敏吗?”

大步追来的周父望着他们,眼神阴鸷的对身后的人说:“我设法引开他,你们处理掉这个女人!”

夏雪媛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惊醒,见迟江羡守在床边,满眼失望而沉痛:“媛媛,你竟敢拿刀刺伤周悠逃走?”

“还为了逃避我的责罚,故意碰榴莲让自己过敏昏迷?”

“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狠毒,简直让我失望至极!”

夏雪媛百口莫辩,艰难下床跪在他面前,卑微哀求:“我任你处罚,求你留小黑一命。”

迟江羡神色微僵,声音冰冷:“它已经为你的恶行抵命,以后记住这次教训,别再针对周悠,记住了?”

夏雪媛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成两半,疼的弯下腰...

眼前闪过当年母亲的葬礼上,迟江羡任由小黑舔着他的俊脸没有丝毫嫌弃:“母亲,你放心,我会守护好媛媛和小黑的。”

转瞬,是他站在草坪上陪小黑玩飞盘,薄唇勾起弧度:“好样的,小黑!”

可现在他为了给周悠出气,终结了小黑的生命!

十年守护,抵不过情人一滴泪!

夏雪媛痛哭许久,再抬头时眼中只剩死寂:“你放心,我不会再针对周悠了。”

因为她即将永远离开,与他永不相见!

见她神色灰败如槁木,迟江羡心尖刺痛,低声说了很多安抚的话。

夏雪媛疲惫闭眼,自始至终再未开口。

“迟总,周小姐醒了。”

助理的声音响起。

迟江羡眸中亮起光芒,俯身给她盖好被子,语气冷淡:“媛媛,我本不舍得罚你,可你恶意捅伤周悠这事做的太过分了。”

“罚你在房间思过一周,我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瞬间,夏雪媛绝望的泪水汹涌而下。

她今日险些过敏窒息而死,他却无半分疼惜,满心只念着周悠醒来。

何其薄凉!

不过,她已经不要他了,也不稀罕他的爱!

夏雪媛艰难起身离开病房,准备下楼办出院手续,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头上套了麻袋,被人粗暴拖进电梯。

她艰难挣扎,忽然看见走廊尽头,迟江羡和周父在交谈。

“迟江羡!”

她拼命嘶喊。

男人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忽然侧眸看向旁边的病房,唇角弯起弧度。

电梯门无情合拢吞噬最后的光明,将夏雪媛拖入黑暗。

夏雪媛再次睁眼,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房间,

她的脖子被黑衣人用锋利的刀子割开,温热的血缓缓流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 裂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味。

“迟太太。”黑衣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将手机视频投屏到墙上:“三个小时后,你会血尽而亡,为了让你死的再痛苦些,给你看点好东西。”

她艰难睁开眼,

见视频里身穿奢华婚纱的周悠坐在化妆室的椅子上,幸福挽着迟江羡的手臂,娇俏笑道:“不许再亲我了,口红都补三次了。”

“谁叫你故意勾我的?”迟江羡抬手用布遮住拍摄机,嗓音暗哑:“我要狠狠地爱你...”

视频里的画面消失,只传来男女痴缠的靡靡之音。

周悠娇 喘着问:“江羡,夏雪媛和我,你更爱谁?”

“以前爱媛媛多,现在...”男人呼吸粗重夹杂着餍足的低笑,刻意停顿,字字诛心:“更爱你一点。”

更爱你一点...

夏雪媛黯然闭上眼,滚烫的泪混和着颈间的血滑落。

濒死之际,她的丈夫在给凶手补办婚礼,诉说着“更爱”…

真狠!

强烈的窒息感将夏雪媛彻底吞没,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惊醒了快要失去意识的她,

房门被人暴力破开,有道高大的身影披着光芒冲进来,飞脚踹倒屋里的黑衣人,将她抱起大步离开:“夏雪媛,撑住,我带你走!”

男人嗓音饱含力量,是厉总。

濒死的夏雪媛用尽最后力气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气若游丝却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你找个跟我相像的女尸放在房间里面,让我彻底死去!”

她要从迟江羡的世界里消失!

让他永远都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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