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作者“俊俏少年”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近几十年来,小说戏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消遣方式,各种传奇故事被搬上戏台,说书先生的行业也火爆了起来。各类刻坊印刷大量书籍,至少识字阶层对小说有巨大需求。关键是,许多落榜秀才以此为生,即使自己写书传出去也不丢人,不会影响将来的事业发展,进而还可能在读书人阶层留下比较好的名声。这一切其实都很重要,和今后的遭遇息息相关。在白云观的时候......
《精选篇章阅读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俊俏少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69章 上门摊牌,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347637字。
书友评价
血舔,控不住雕,毒的巨毒,好的巨好
到了四百多章终于开始正式处理男主与女帝的关系了 讲真之前这两总是关系怪怪的
后面这剧情,无话可说。主角还是退隐江湖吧,找个山上直接隐居了。真的,主角一边在前线对抗,一边还要防着,女帝的背刺,我都感觉到累。如果主角回去又继续舔的我更累了。前面啥的人物塑造的很好,就女帝这里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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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彩霓叹了口气,道:“薛家有那么多人要养,一旦断了收入来源,恐怕要出大事。”
“凤鸣楼那边给出了让利,只要薛凝月去做妾,便把白烟楼捧起来,并保证了每月千两银子的盈利。”
“另外,凤鸣楼的少爷乃是临安府的才子,举人呢!”
“那位才子也是云州诗会郊游活动之后,来了云州一趟,看中了薛凝月的美貌,才给出了这个要求。”
“两家一拍即合,就答应了。”
“时间大概是…一个半月前吧!”
正是凝月姑娘生病之时。
怪不得,怪不得啊!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道:“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彩霓轻笑道:“公子,此时恐怕很难挽回,毕竟凤鸣楼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那位才子本身又极为出色,薛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让薛凝月一个人委屈,就能换取如此巨大的利益,就能拯救整个薛家,这才是事情的本质。”
周元冷冷一笑,道:“举人很了不起吗?凤鸣楼很了不起吗?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敢让凝月姑娘去做妾!”
彩霓眼睛一亮,有些兴奋道:“公子,莫非你要出手干预?你真的要为凝月姑娘出头?”
周元郑重道:“彩霓,蒹葭和凝月是好姐妹,我也认可凝月这个朋友,我们不会让她掉进火坑的。”
彩霓却是摇头道:“我不吃醋呢,若能让公子出手,我反而要感谢凝月姑娘呢。”
周元道:“此话怎讲?”
彩霓笑道:“我怕公子再去修道,不愿入这红尘了,另外…公子无势,又如何与彩霓有结果呢。”
“我巴不得公子崛起,成为人中龙凤。”
周元忍不住笑道:“你就这么看好我啊!万一我也做不到呢!”
彩霓收起了笑容,郑重道:“彩霓不会看错人,公子胸中自有丘壑。”
周元沉声道:“帮我打听一件事。”
彩霓道:“凤鸣楼?公子要开酒楼吗?”
周元却道:“打听一下云州的刻坊,要有背景,体量大的。”
“公子打听这个做什么?”
周元缓缓一笑,道:“立业第一步,写书!”
这个世界的历史比较特殊,最开始依旧是三皇五帝,一直到什么时候与前世出现不同呢,西晋覆灭,刘汉再起,重建汉朝。
而后又过了好几个朝代,才又到如今的大晋。
只是此晋非彼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为周元写书立业埋下了历史根基。
生财之道有很多种,以周元对古代商业经济和现代营销经济的理解,他甚至可以做到富甲天下。
但这个时代,想要真正立稳脚跟,需要的是功名和权力,钱财只是辅助手段。
所以这决定了他的立业路线,不会做一个纯粹的商人。
写书起家,是最好不过的事。
随着江南地区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萌芽开始,人们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继而迸发出了精神需求。
近几十年来,小说戏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消遣方式,各种传奇故事被搬上戏台,说书先生的行业也火爆了起来。
各类刻坊印刷大量书籍,至少识字阶层对小说有巨大需求。
关键是,许多落榜秀才以此为生,即使自己写书传出去也不丢人,不会影响将来的事业发展,进而还可能在读书人阶层留下比较好的名声。
这一切其实都很重要,和今后的遭遇息息相关。
在白云观的时候,周元就想清楚了一切,写书立业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路。
写什么书呢?古代出名的小说非常多,四大名著,三言二拍,还有一系列戏曲,如《窦娥冤》《西厢记》《牡丹亭》等等。
小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元走进,便看到一道倩影飘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香入怀,周元连忙搂住,轻笑道:“彩霓姑娘,许久不见,你的见面礼我很喜欢。”
彩霓何止是在他怀里,甚至双腿都缠在了他的腰z肢上。
她双目含泪,哽咽道:“公子好狠的心,一走就是三个月,却不见一封书信来,莫非已经忘了彩霓?”
周元笑道:“事出突然,始料未及,所以我今日下山,便直接来看你了嘛。”
彩霓眨了眨眼,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小声道:“公子越来越坏了。”
她感受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了周元,顾盼之间,又是羞涩又是妩媚。
唉,纯阳无极功害人啊!
老子平时也不这样的。
他再次把枪压住,干笑道:“非我周元难以自控,实乃姑娘魅力无穷啊!”
彩霓噗嗤一笑,羞红着脸,拉着周元坐了下来。
“公子,奴家给你泡茶。”
她一边忙活,一边道:“公子上山修道,可把奴家伤心透了,还以为你真的出家了呢。”
周元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家境贫寒,自小食不果腹,身体羸弱,根基不稳,想求一门武学。”
“然后便去了白云观,寻觅道家内功心法,幸有所获,如今算是小成了。”
话音刚落,便见彩霓一个闪身拿起毛笔,直直朝自己戳来。
周元吓了一跳,下意识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案台上的折扇,格挡毛笔的同时,左手直戳彩霓心脏。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元看向自己的左手,不但戳中了心脏,还陷了进去。
他下意识又戳了戳,软软的,很有弹力。
“啊!”
彩霓嘤咛一声,连忙退后几步,已然是俏脸绯红,娇声道:“公子讨厌!欺负奴家!”
周元收回了手,也是有点尴尬,说实话真不是故意的。
他疑惑道:“叶青樱说你剑法独步天下,我以为没那么容易得手的啊!”
彩霓嘟着嘴道:“人家只是想试试公子的武艺,并没有防备公子嘛。”
她放下了毛笔,把茶端了过来,道:“不过公子的身手,真让奴家惊讶呢。”
周元正色道:“彩霓姑娘的规模,也让在下感到惊讶。”
彩霓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子真是福泽深厚。”
彩霓端坐在周元的身旁,笑意吟吟,道:“《纯阳无极功》是道家无上内功心法,多少江湖高手梦寐以求啊,却始终与其无缘。”
“只要公子日积月累练下去,一定大受裨益,武功倒是其次了。”
周元笑道:“彩霓想学吗?我偷偷教给你,师父肯定不知道。”
彩霓吓了一跳,随即又低下头:“公子有那个心,彩霓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我已有修炼之法,便无法另辟蹊径了。”
周元点了点头,道:“对了,彩霓,你对云州城应该很了解吧?我想问一些事,关于薛家的。”
彩霓微微一愣,随即咯咯笑道:“是关于薛家,还是关于薛凝月姑娘呢。”
“彩霓何故有此疑问?”
彩霓道:“谁还不知道呀,诗会郊游,那凝月姑娘可是拼命奔向公子呢,是个有主意的。”
周元忍不住干咳了两声,道:“佳人美意,不可负之,我想了解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彩霓抛了个媚眼,低声道:“公子却不曾问彩霓的情况呢,莫非彩霓比不得那薛凝月?”
周元道:“别闹,我对彩霓姑娘有兴趣,却对姑娘背后的组织没兴趣,那个漩涡太大,我怕进去了出不来啊!”
彩霓却是脸色一冷,道:“可惜彩霓就是漩涡中人,公子若是怕有朝一日受我所累,又何必与我相见。”
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白皙,面若寒霜。
身材挺拔,贴身的公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持刀而行,英姿何等飒爽。
周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最终忍不住问道:“姑娘真漂亮,怎么称呼?”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浓眉大汉就一脚踢了过来,怒道:“说啥呢!调戏俺们的头儿是吧!”
周元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看向壮汉,眯眼道:“我大晋律法言明,无故殴打秀才者,罚银十两,杖二十。”
“恭喜你,你一年的薪俸没了,屁股还要开花。”
壮汉本以为周元要嘴硬,没想到对方却来一句这个,当场就让他冷汗直流。
周元继续道:“如今大晋冗官严重,朝廷开支巨大,各地捕快招纳都呈收缩之势,你有了这样的前科,晋升是没有希望了,若是云州官府要裁员,你就是第一个。”
这句话直接让壮汉懵了,然后他连忙抱拳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这个世界类似于我们古代,大晋国立朝四百余年,国力由盛转衰,各种矛盾已经十分尖锐。
周元虽然刚刚过来,但根据记忆,也能判断出大致的形势。
像这种粗糙捕快,想要欺负他,那是门儿都没有。
“饶你?我刚才白挨了一脚呗?”
周元淡淡道:“至少你得给我点回报吧!”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看向前方的女捕头。
壮汉挠了挠头,愣了一下,才连忙道:“哦哦哦,我们头儿叫叶青樱,今年二十,还未婚配呢,属于大龄剩女...哎呀!”
叶青樱一脚将他踢趴下,冷着脸道:“废物东西!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壮汉委屈道:“十两银子啊头儿,要是真没了,我家那母老虎非把我打死不可。”
叶青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周元,道:“打听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周元笑道:“青樱啊,我没杀人偿什么命啊,主要是我想问你,你会武功吗?”
“闭嘴!青樱是你叫的吗?叫我叶捕头!”
叶青樱瞥了他一眼,才冷冷道:“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至于武功,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元刚要说话,叶青樱又眯眼冷笑:“你再说话,看我敢不敢揍你。”
得嘞,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捕快,案件相关人士,无聊的吃瓜群众,正义感爆发点闲人,全都聚在这里。
“嫌犯周元带到!”
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云州通判大人亲自审案。
老岳丈坐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看,惊堂木一拍,便大声道:“嫌犯周元!你可知罪!”
这一通操作,把周元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终不禁感叹,两条腿毕竟是比不上车轮子啊,人家坐马车就是快。
明明我先出法,他倒是等我好久的样子了。
再看群众里面,果然,赵蒹葭和她的好姐妹也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这里。
周元并不急躁,前世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算个啥。
他施礼道:“禀大人,草民不知。”
赵诚眉头紧皱,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婿和命案有关,再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不禁沉痛。
于是他寒声道:“醉春楼女子小月,你是否认识?”
周元当即点头。
前身也是个摆烂的,虽然穷,但也靠着肚子里仅有的才学,搞一搞白嫖。
这个小月就是他的相好的,两人互相看不上,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赵诚继续道:“五日前,她来你家找你,一直未归。直到今日早晨,村民在油菜地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周元身影一震,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这小月才十七岁,就死了?怪可怜的。
“仵作怎么说?人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
这个时代刑侦手段有限,周元可不想被冤假错案套上,做了替死鬼。
赵诚心中有些诧异,自己这蠢女婿还懂这个?
他沉声道:“死亡时间正是五日前,身上伤口多达数十处,是镰刀至死,衣衫完整,发钗戒指犹在。”
“可以判断,并非匪徒劫财劫色,实乃仇杀。”
“而此女乃醉春楼人,几乎不外出,何来仇人?偏偏与你纠葛颇深,又是到你家之后才死。”
“凶手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大骂了起来。
赵蒹葭三人眉头紧锁,忧虑万分。
周元却是说道:“这只是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的推理,并不能有效证明我是凶手。”
赵诚哼道:“可不巧的是!经过今日上午的搜寻,在你家发现了她丢失的荷包!”
“根据调查,你在五日前突然拥有了二两黄金,并在酒楼兑换成了白银,大吃了一顿。”
说到这里,他看向下方,道:“醉春楼吴嬷嬷,该你说了!”
吴嬷嬷跪在地上,连忙道:“六日前小月找我把她去年的账全清了,刚好二两黄金,如今她死了,钱却全部落在了周元身上,他必然是杀人劫财了!”
铁证如山,四周群情激奋。
赵蒹葭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低下了头,叹道:“我虽瞧不起他,却也不至于想他死,可这人渣...”
一时间,公堂喧嚣不堪。
惊堂木一拍,赵诚大声道:“肃静!周元!你虽是我女婿,但本官绝不会因此网开一面,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元想起来了,那天小月过来,其实是想结束恋爱关系,分道扬镳,并以二两黄金相赠。
然后原主伤心之下,当天便拿着钱去酒楼买醉了。
人,不是原主杀的。
周元抬起头来,淡淡道:“我明知道她来我家,若是出事,我必然脱不了干系,又怎么会蠢到杀她?”
“至于钱财,那是她倾情相赠,以我们的情谊,解释得通。”
“最后,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推理,并不是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看向四周众人,笑道:“这样审案,不知道何时才能审完,不如我来出一个主意吧!”
“大人说,小月是被镰刀活活砍死的,那便把周家村二十一户人,所有的镰刀都收缴过来,一一查看便是。”
赵诚皱眉道:“这有何用?难道凶手还不会洗干净凶器吗?”
周元道:“大人,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自证清白,还请找来镰刀,周家村不远的,一个时辰可归。”
赵诚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让叶青樱去找镰刀。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对着周元指指点点,显然已经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周元则是淡然自若,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而已。
一个多时辰后,十七把镰刀按照编号,摆在了公堂上。
叶青樱道:“二十一户人,其中四户没有镰刀,但我还是把人抓来了。”
二十多个人,十七八刀,挤满了公堂。
周元看向熟悉的乡亲,轻笑道:“诸位乡亲,最近家里有杀鸡鸭之类的家禽吗?镰刀都沾血了吧?”
众人也知道涉及到命案,连忙实话实说,都不沾血。
“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元,你这畜生还想狡辩吗!”
围观者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骂了起来。
赵蒹葭也是满脸失望,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等一个结果。
赵诚皱眉道:“周元,现在呢?”
周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着。
很快,陆陆续续的苍蝇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了其中一把镰刀上。
周元眼睛亮了,轻笑道:“鲜血可以洗净,但气味却洗不净,苍蝇不会撒谎,只会闻气而至。”
他抱拳施礼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了,凶手就在公堂之上。”
赵诚瞪大了眼,想了好几个呼吸,才腾地站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大声道:“叶捕头!这是谁家的刀!把人带上来!”
纸窗绣牡丹,屏风挂祥云。
纱帐微颤,檀香微醺。
宽敞的房间不显孤寂,反而精致典雅,颇有旖旎之风。
这样的房间对于百花馆来说可谓紧俏,一晚上的价值怕是要几十两银子。
彩霓姑娘果然大方,我一个小小的赘婿住这里,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啊。
周元一边想着,一边拿出了彩霓给的锦囊,打开仔细一数…
嗯?三百两?
这啥意思?专门多给了一百两的中介费吗?
说实话,周元确实没啥钱,但在彩霓姑娘的真心上扣取中介费,也未免太过卑劣。
这种没有格局的事,他才不…才不会介意,一百两先拿下,以后加倍奉还即可。
真正的格局,就是不被格局限制,也不被世俗的条款限制。
当然,周元也不是吃软饭的,男儿立世,终究还是需要金钱的。
他打算在近期想个法子,搞点钱财以供花销,彩霓姑娘既然如此大方,便带着她一起赚钱吧。
他笑了笑,把钱收了起来,小心翼翼藏在怀里,这玩意儿可太重要了,是要拿给赵蒹葭交差的。
今晚在这里出了风头,或许明天就要传出去,到时候蒹葭质问起来,自己才有说法。
至于彩霓姑娘的感情问题…大男儿何惧柔情蜜意,现在不适合加快进度,以后总有机会一亲芳泽。
周元对这种事看得很轻松,心情高兴之下,美滋滋上了床,打算一觉睡到天明。
而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
一道灰影冲了进来,关上门的同时,几步就到了床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元大惊,还来不及反应,匕首就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冰冷的寒意,瞬间让周元全身僵硬。
“不许说话,否则要你小命!”
冷漠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人一边压制住周元,一边放下床帐,将两人完全遮住。
看着她精致的容颜和苍白的面孔,周元重重松了口气,无奈道:“我说青樱啊,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嗯?”
叶青樱这才看清是周元,不禁愣了一下,才冷笑道:“薄情寡义的混蛋,有家室了还在这里乱来。”
周元把她的匕首拿开,道:“拜托,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替女性伸张正义、惩处渣男的吧?”
叶青樱张了张嘴,脸上愈发苍白,却是咬牙道:“杀了你也不冤枉,之前我就看到你在大厅出风头了,真是恬不知耻。”
说话的同时,一滴鲜血,落在了周元的脸上。
周元一摸,当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对方胸口的衣服已经破开,鲜血正疯狂外渗。
“你受伤了?”
周元的手下意识朝她伤口探去。
叶青樱一把将他的手拍掉,恼怒道:“你要做什么!”
好吧,位置比较敏感,是我唐突了。
周元小声道:“别硬撑着,快躺下来,伤口不及时包扎,很容易感染发炎,会危及生命的。”
“不用你管!”
叶青樱的声音愈发虚弱,最终还是撑不住倒了下去,触及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周元连忙扶住她的身体,将她放在枕头上,随即苦笑道:“叶大捕头,你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还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叶青樱微微喘着气,表情愤恨道:“当然是查案,难道像你一样,来这里消遣吗!”
得嘞,自个儿办事不顺,现在把气撒我头上。
周元也不跟她计较,只是看了她伤口一眼,道:“现在还在流血,继续耽误下去,你就真撑不住了。”
叶青樱攥了攥拳头,才道:“不能出去,他们在找我。”
话音刚落,密集的脚步声迅速靠近,敲门声顿时响起。
这声音显然让两人都紧张了起来,叶青樱更是拿起了匕首,狰狞道:“我跟他们拼了!”
“你疯了!”
周元连忙道:“就你现在这样,再打上一场,血都流尽了。”
“不要声张,我掩护你。”
说完话,周元一把扯开她的发带,满头青丝顿时垂落而下。
配着叶青樱苍白的脸色,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娇弱动人。
“你干什么!”
叶青樱神情大变,话刚出口,门外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公子,已睡了吗?彩霓有话想对你说。”
百花仙子的声音传来,没等周元拒绝,门就被推开,三五个人走了进来。
隔着床帐,周元看得心惊肉跳。
“青樱,别出声。”
他声音极低,然后将叶青樱的衣衫迅速脱了下来,雪白的内衫已被鲜血染红,淡绿色的贴身小衣,被内里的软肉撑得高高鼓起,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叶青樱一把扣住了周元的手,眼中尽是羞怒。
“啊?彩霓姑娘,我已经睡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周元说话的同时,狠狠瞪了叶青樱一眼,那眼神极为严肃。
叶青樱眼眶顿时发红,也知道情况非常严峻,被迫松开了手。
周元将她上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也来不及欣赏那雪白的美丽,将衣服塞进被窝后,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然后抱住了叶青樱,让她前胸紧紧贴着自己,并用长发遮住她大半脸颊。
柔软的身躯散发着滚烫的热量,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元的胸膛。
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叶青樱婀娜的身体,但两人却都不敢乱动。
彩霓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来,然后拉开了床帐。
这一刻,叶青樱的身体都是僵硬的。
唯有周元,缓缓把脸转过去,轻笑道:“彩霓姑娘,此情此景,我总不能唐突佳人,再起身与你秉烛夜谈吧?”
彩霓的脸色有些尴尬,随即轻轻一笑,道:“彩霓怎会打搅公子美事,请公子安寝。”
她合上了床帐,微微吸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去。
“不在这里,继续找。”
她的声音很平静,待其他人走后,她才伸出绣花鞋,将地上一滴不起眼的鲜血抹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床上两人才猛喘粗气,已是满头大汗。
周元直接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身上的鲜血,才道:“再不包扎止血,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看向已经满眼泪水的叶青樱,道:“得罪了,青樱姑娘。”
他将浑身颤抖的叶青樱扶了起来,果然,她的左胸之上,一道伤口狰狞无比,鲜血依旧不停。
“周元,你救了我,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无比虚弱,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周元才不管那么多,将她伤口周围的鲜血擦干净,然后撕碎衣服,一圈一圈给她紧紧包扎了起来。
由于位置比较敏感,自然少不了亲密接触,以至于这个年轻的姑娘一直在流泪。
这一晚,贼没抓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而周元的体验感也不好,花魁没睡,反而占了个女捕头的便宜。
终于包扎好了伤口,周元却还是不放心。
他低声道:“明天一早,你脱身之后,要立刻拆开布片,给伤口上药消毒,再行包扎。”
“刚才彩霓姑娘必定是发现你了,天亮之后,她应该不会再堵你。”
周元不是没有见识的愣头青,床上躺着个女人,床头却只有一双鞋,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对,更何况是彩霓。
终究还是美男计起了作用啊,否则女捕头今晚怕是危险了。
叶青樱也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只是虚弱地嘲讽了一句:“呵!她对你可真好!”
云州地处东南,江河密布,湖泊点缀,物产丰富,自古繁华。
云江穿城而过,两岸便是烟柳之地,秦楼楚馆相竞,万芳争艳,文人士子聚集,风流人物出没,夜晚最是热闹非凡。
周元来到这里时,也是小小震惊了一把。
各大花楼旌旗飞扬,阳台之上秀女招摇,张灯结彩,娇呼晏晏,当真是迷醉之地。
但要说风头最盛,还得是仙楚楼与百花馆,这两个青楼底蕴深厚,培养出多位花魁,深得文人士子喜爱,豪奢商贾也是往来不绝。
周元心中都有些打鼓,岳母大人刚给的五十两银子,能撑得住今晚的花销吗。
为了给赵蒹葭搞点钱,老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真正的目的,却还是长见识。
在热情招呼下,周元走进了百花馆,内部更是彩灯玉花,光影缤纷。
楚腰纤细的女子穿得很淡薄,扭着身段陪着顾客喝酒,玩着各种文雅游戏。
毕竟是高档场所,大家也都是有点身份的,在大厅内不可能玩得那么花,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的。
不过这还是让周元多少有些燥热,在嬷嬷的招呼下,坐到了一个卡座上。
六七个姑娘围了上来,嬷嬷咯咯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咱们百花馆的姑娘那都是出了名的好,您可得多挑几个。”
周元心中冷笑,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来这里之前,肯定做好了攻略啊,怎么会瞎挑呢。
他摆了摆手,道:“留下一个陪我喝酒,其他人就撤下去吧。”
长见识归长见识,他可没忘了这次是来拉赞助的,当然要找最说得上话的人。
嬷嬷心里似乎有数了,眯眼笑道:“唷,又是为百花仙子而来的呀,那祝公子好运!”
百花仙子自然是百花楼的花魁,今年十八岁,已经火了四年了。
照理说这个年龄的花魁,基本上到职业生涯末期了,接班人也快上场了。
当然,这也是花魁话语权最鼎盛的时候,至少决定几百两银子的赞助没问题。
一方面搞银子,一方面搞花魁,周元今天就是要一箭双雕,站着把钱挣了。
“公子为了百花姐姐,想必是准备万全而来呀!”
留下的姑娘叫丝语,名字好听,长得也漂亮,身段苗条,声音还软糯。
她给周元斟酒,娇滴滴地递了过来,身体也靠着周元轻轻扭动。
不愧是百花楼,专业啊!
“没怎么准备。”
周元把酒喝了下去,双手开始办事,同时平静道:“我对男女之事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心,你知道百花仙子喜欢什么吗?”
丝语身体发颤,只觉一身力气都没了。
公子…就你这双手,也叫没经验吗?三五两下都快让奴家把持不住了。
丝语眼中带着哀求:“公子饶命,丝语受不住…众所周知,百花姐姐是喜欢诗词的,若公子有才气,百花姐姐一定喜欢。”
古代青楼是文人雅士之地,有钱的商贾往往占不到最大的便宜,只有名流才子才能博得头筹。
周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丝语聊着,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在万众瞩目之下,百花仙子终于露面。
身材高挑,楚腰纤细,曲线玲珑,模样更是精致妩媚,每一个眼神带着难以想象的魅力。
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花魁,仪态非常好,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一声声欢呼中,周元也被百花仙子吸引,心无旁骛。
丝语软倒在塌上,如释重负,百花姐姐可算来了,否则今晚自己非脱水不可。
这个公子,手段实在太多了,完全受不住。
“诸位公子,百花有礼了。”
花魁微微施礼,声音如杜鹃,清澈悦耳,又有些虚幻缥缈。
但仅仅一句话,就让下方众人吆喝了起来,纷纷大喊,就差冲上台去了。
百花仙子顾盼生姿,先是一堆专业话术把众人逗得开怀大笑,又几个眼神让场下几位大佬露出猪哥模样,节奏把控那是相当出色。
气氛慢慢到达最高点,百花仙子才道:“诸君是知道妾身诉求的,期盼良人,等候佳音,一曲诗词,方可倾心。”
“不知有哪位公子,愿让妾身倾心呢。”
下方众人吆喝声渐渐停止,因为都知道重头戏来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许多文人士子为了成为百花仙子的入幕之宾,可谓煞费苦心,代笔先生都不知道请了多少个了。
“百花仙子,小生仰慕已久,有诗一首。”
身穿华服的青年站了起来,表情可谓自信,四周众人也是或皱眉,或叹息。
看这个情况,周元不禁低声道:“他是谁?”
丝语小声道:“刘哲刘公子,云州诗社的成员,知州大人的爱子呢,颇有些才华。”
劲敌啊,周元没想到第一次来这里,就能碰见父母官的儿子,他爹可是比岳父大人还高一级。
不过岳父大人是状元之才,发放外任,前途无量,终究是要回京城的。
百花仙子自然认识这样的人物,于是轻声道:“请刘公子说来。”
刘哲清了清嗓子,道:“春花含苞沾白霜,薄雾愁云戴红妆。飞鸟殷勤知我意,辗转反侧诉忧肠。”
话音落下,便有人高呼好诗,紧接着便是满堂喝彩。
周元都愣住了,这姓刘的大气啊,倒不是指诗,而是指…应该花了很多钱请这些捧哏帮他喝彩吧。
这首诗前两句显然是在夸百花仙子漂亮,同时也心疼百花仙子的处境,所以有春花和红妆,也有白霜和愁云。
后两句就是单纯的表白,意境和“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差不多,相当烂俗。
这种诗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现在赢得满堂喝彩,显然是这位刘公子提前布好了手段。
这厮,倒是有些心机啊!
百花仙子经验丰富,当然看出了场下的不对劲,她微微一笑,道:“刘公子才气纵横,能得此诗,妾身很是欢喜。”
话音一转,她又笑道:“今晚还有人做诗,与刘公子一较高低吗?”
开玩笑,这种时候傻子才会站出来和知州大人的儿子做对啊!
于是周元这个傻子站了起来,笑道:“小生周元不才,有词一首。”
百花仙子目光清澈,顿时看向周元。
她没有想到,在今日这种情形,还有人敢为她出头作诗。
毕竟这次刘哲精心策划,她一眼就看了出来,问是否还有其他诗,不过是她想争取一点时间,想办法脱身而已。
可是,周元给了她一个惊喜。
而刘哲,则是猛地朝周元看去,双眼微眯,压迫性十足。
他淡笑道:“哦,看来我是抛砖引玉了,这位公子当真能作诗?”
潜台词就是:你小子别找死,现在还有机会退出。
周元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看着台上的百花仙子。
轻轻道:“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随着周元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都寂静无比,连楼上女子的嬉笑声都没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词中,细细品味其中的韵思。
百花仙子也是惊愕无比,她本以为周元只是个挡箭牌,可以帮她转移刘哲的矛盾方向,却没想…
却没想…这首词那浓浓的愁绪,那化不开的忧伤,寒冷、凄苦、思念全部融汇在其中,像是一根根针刺进她的心底,让她浑身发颤。
她眼眶有些红,泪水都在打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无比。
其他女子更被打动,一时间苦涩涌上心头,泪水都不禁流出。
周元也是有些震惊,他知道,要打动男人,需要用豪迈的诗词,要打动女人,则需要细腻的情思。
用花间派闺怨词专攻女子,绝对有效。
但他没想到这么有效果啊!
全部都哭了,这下怎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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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师父大气,给了好多药膳,每日大补,又有各种草药用以泡澡,舒缓筋骨。
反正一连七八天下来,周元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大了非常多。
每天去大师姐的院子聊天,成了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光。
“今天来的比昨日早些。”
大师姐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她从不羞涩,也从不聒噪,更从不急躁。
她总是坐在亭子里,赏花打坐,似乎在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因为如今的训练量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很轻松完成了,明天开始要加大力度了。”
周元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是一阵猛灌,同时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大师姐这边的茶好喝。”
妙善子缓缓一笑,道:“让你拿些过去,你却不听,非要每日过来喝。”
周元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把自己的胃口养刁了。”
妙善子却是摇头道:“我看你是想过来看我,却找不到好的理由,便每日借口过来喝茶,实则是想多和我说话。”
周元愣了愣,随即瞪眼道:“我真好奇,大师姐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妙善子道:“或许是你单纯,更容易被猜到呢?”
单纯?这个词语好啊,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形容我了。
前世那些王八蛋,背地里可都是叫我小狐狸。
周元也不反驳,只是叹息道:“没办法啊,见了这么多人,就属大师姐最是好看,我当然想过来看多看两眼了。”
妙善子轻轻道:“要善于发现身边的美,比如师父就很好看,不是吗?顺便告诉你个秘密,师父今年只有三十七岁,驻颜有术,与青年女子无异呢。”
“求求你饶命吧!”
周元连忙抱拳道:“这种忤逆的话我是听都不敢听,要是被师父知道,我恐怕要被赶下山了。”
妙善子却不在意这些,只是缓缓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只能看师父去。”
“啊?”
周元瞪眼道:“大师姐要走?”
妙善子点头道:“我俗事缠身,天生的劳碌命,这一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已经是许多年来的第一次任性了。”
“拖不下去了,该走了。”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叹息,言语之间的不舍毫不掩饰。
周元道:“大师姐是哪里人?”
妙善子笑道:“怎么?开始打听我俗世身份了吗?莫不是下山之后还要来寻我?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你大师姐可不敢招惹你那原配。”
这话说的挺暧昧的,要不是周元已经了解眼前的女子,恐怕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周元道:“我这辈子没福分娶大师姐这种仙女了,只不过都是俗世中人,万一以后有缘遇到,总得互相照应嘛。”
“当然,照应自己的小师弟,这是我该做的。”
妙善子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她轻笑道:“以后到了神京,可以持玉佩到梨花楼,有人会接待你的。”
周元连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道:“这玉佩,起码值一套大房子,我真怕自己把它卖了。”
妙善子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你就没机会见到我了,调皮的小师弟。”
周元收起了玉佩,突然压着声音道:“大师姐芳龄几何,有未婚配?”
妙善子笑意吟吟,眯眼道:“真对我有想法呢。”
周元道:“对美女没有想法,那不是男人。”
“可惜你没机会咯。”
妙善子拍了拍周元的肩膀,道:“我嫁人已经十年有余,你啊,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
翌日一早,周元就带着虚弱的叶青樱,悄然离开了百花馆。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从中阻拦,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只是叶青樱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别之时,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万千的情绪。
但周元可以肯定,这些情绪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剑法足以问鼎江湖!”
叶青樱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笑。
周元摆手道:“青樱啊,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只是一个赘婿,我不在意百花馆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能把你救出来,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担了不少风险。”
叶青樱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她再不停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朝家走去。
昨晚的顺利超乎想象,以至于在处理叶青樱的事情上不够谨慎,此刻想来,心有余悸,万一彩霓翻脸不认人,那故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需要避免专业的事发生。
但想想回家之后,还要和赵蒹葭斗嘴,他又不禁头疼。
毕竟昨晚的词太好,人也太多,谁也无法控制它的传播。
也正如周元所料,回到赵府的周元,直接被赵蒹葭单独拦住了。
这个十九岁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她寒声道:“约法第二章,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仅仅一天,你便毁了约。”
“周元,我要向父亲说明一切,我要...和你和离!”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元理解她,作为云州第一才女,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被迫和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成亲,而且对方做出这种事,是挺惨的。
所以周元也不想跟她吵,而是拿出了锦囊,道:“先别生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蒹葭显然是愣了一下,打开锦囊一看,疑惑道:“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元表情都扭曲了。
哎呀大意了!老子的中介费忘了拿出来啊!
他强忍着心痛,叹息道:“昨晚去给你拉的赞助,百花馆为云州诗社的郊游活动,赞助三百两纹银,并献词一首。”
赵蒹葭小手一抖,道:“你果然去了青楼!传言都是真的!”
“是的,我去了。”
周元闭上了眼,沉痛道:“我去了青楼,还用一首词见到了花魁,并用了一个时辰说服花魁赞助云州诗社。”
“同时,我想到诗社未必会接受青楼的赞助,所以我还要求他们必须献上一首词,来保证这次活动的高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妻子是真正喜爱诗词的人,她为这笔钱很是焦心。”
赵蒹葭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囊,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周元没有睁眼,而是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她不愿与我同房,虽然她很瞧不起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忽视她的痛苦,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明知道她会因为我去青楼而责备我,哪怕她要与我合离,我也认了。”
“只要…这笔钱能真正帮到她。”
知道这里,周元才终于睁开眼,轻轻道:“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他没有给赵蒹葭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去。
“哎你…”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有想哭的冲动。
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让她五味杂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就在此时,赵诚从内院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不去用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哦,这钱哪里筹到的?”
“啊?”
赵蒹葭如梦初醒,连忙把钱藏到身后:“我…我…”
赵诚道:“也不用非得解释来源,不过能在一天之内筹到这么多钱,蒹葭,你还是有能力的。”
“不是,我…”
赵蒹葭想否认,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爹,您找我是有事吗?”
赵诚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去衙门,同僚说起了咱们家给出的上联,颇为惊叹。”
“我得知之后,也尝试了一下,没对上来。”
说到这里,他笑道:“我女蒹葭,才学无双,既然给出了上联,应该总有下联吧?”
“说给爹听听,爹和同僚打了赌呢,今日要对上,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
赵蒹葭的眼睛逐渐睁大了,疑惑道:“爹,烟锁池塘柳,不是你出的上联吗?”
“嗯?”
赵诚道:“不是啊,为父已经很多年不玩对子了,我以为是你嫌那群士子吵闹,故意给出的上联呢。”
不是我,也不是爹…那…那会是?
赵蒹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剧烈,她连忙跑出房间,大声道:“紫鸳!紫鸳!”
“来了小姐!”
侍女紫鸳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擦着小手道:“怎么了小姐,我还在煲汤呢。”
赵蒹葭道:“昨天的上联,烟锁池塘柳,谁写的?”
紫鸳道:“姑爷啊,昨天上午的时候,那群士子吵闹得很,姑爷就写了个对子,让我拿出去呢。”
果然是他!
赵蒹葭的心突然不跳了,完全停止,几乎窒息。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想起刚才自己对周元说的话,还有他的话…
赵蒹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坏女人!
她跺了跺脚,猛然转头朝内院跑去。
速度很快,她提着裙子冲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周元在收拾衣服。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周元的手。
周元回头道:“怎么了?这些都是我以往的衣物,不是府里的,你放心,成亲用的那些值钱的,我不会带走的。”
“我只拿走原本属于我的,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赵姑娘,再见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心仪之人,那一定比我好很多。”
这一声赵姑娘,几乎要把赵蒹葭的心都叫碎了。
一瞬间,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周元!”
她吞了吞口水,实在紧张,但还是咬牙道:“别走,我…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很抱歉。”
“但求你别走,好吗?赵府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你的。”
周元道:“可是昨晚,我…”
“没关系的!”
赵蒹葭连忙道:“烟花柳巷,文人士子都去的,你是读书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算毁约。”
听到这里,周元心中已经笑出了声。
哎呀,对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彩霓和叶青樱来说,我家蒹葭简直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啊。
他多少还是有点欺骗小姑娘的负罪感,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毕竟我给你的印象并不好。”
看他“卑微”的模样,赵蒹葭愈发自责,连忙道:“不会生气的,周元,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迫于压力答应成亲,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对不起,原谅我从前的偏见好吗?”
周元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逛青楼的问题解决了,赵蒹葭的情绪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逛青楼。
一石三鸟,从此家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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