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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畅销巨著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内容精彩,“江小十”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贺玥李小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内容概括:消息却传到了何皇后的坤宁宫。何皇后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传太子妃,太子是个独断的,她的话有时也并不起作用,但是太子妃该劝太子雨露均沾才是,那几个何家旁支的女子也该尽早送入东宫,顺带敲打敲打太子妃,磨磨她的气性。贺玥收到何皇后的传召后,先是派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宁如颂,然后才带着吕嬷嬷等宫人前往坤宁宫。东宫虽然在皇宫的东边,但是自成一个体系,和后宫依旧隔的挺远......

主角:贺玥李小书   更新:2025-04-24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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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内容精彩,“江小十”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贺玥李小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内容概括:消息却传到了何皇后的坤宁宫。何皇后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传太子妃,太子是个独断的,她的话有时也并不起作用,但是太子妃该劝太子雨露均沾才是,那几个何家旁支的女子也该尽早送入东宫,顺带敲打敲打太子妃,磨磨她的气性。贺玥收到何皇后的传召后,先是派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宁如颂,然后才带着吕嬷嬷等宫人前往坤宁宫。东宫虽然在皇宫的东边,但是自成一个体系,和后宫依旧隔的挺远......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江小十。《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55章 危机(上),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80849字。

书友评价

太子像段齐岱,那皇帝不会吧?不会吧?别人口中残暴的皇帝还对贺玥辣么好,还突然修道,你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你穿(越)我未穿,我穿君已老,别介呀,要甜下去作者大大,很好看,加油

在下和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让我找到了这一本超级好看20多章的连载小说 [尬笑]

作者大大,你快点更新一下吧!我都快要怀疑你要弃文了

热门章节

第69章 下场

第70章 会愧疚吗?

第71章 他觉得太子妃可怜

第72章 人心易变

第73章 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作品试读


是那种每块骨头里都散发出来的松快,鱼入大海的畅快。

将贺玥夺回东宫当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现在不就得到了报酬吗。

贺玥起身后觉得身子酸软难言,由着小桃子和另一个宫女伺候着洗漱,她换好衣物,这期间也没问上宁如颂一句话。

她巴不得宁如颂再不要出现在碧院,哪有如此折腾人的。

这时两个小太监各捧着一个精美的玉盒跪呈在贺玥面前,“奴才参见太子妃,这是太子给您的,说是昨晚您要的私房体己钱。”

玉盒打开,一个里面都是千两面额的银票,约摸着有十几万两,另外一个都是精美的金瓜子之类的,更别提玉盒本身的价值。

贺玥冷哼一声,很有骨气的说道,“小桃子收下吧。”

她的辛苦费为什么不要,这是她应得的。

小桃子将玉盒收下,小太监恭敬的退下。

外殿传来一些嘈杂声,一个宫女进来禀告道,“参见太子妃,外头是东宫的各位小主,她们过来请安。”

贺玥摆了摆手,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疲惫,“同她们说,本宫今天身子疲累,今天这请安就免了吧。”

还请安,越请越不安。

“是,太子妃。”宫女出去传话。

时值深秋,寒意愈发的重了,贺玥更加不爱出碧院,她畏热却更畏冷,早早的挂上了厚帘,衣裳里面也多加了件单衣。

太子十天有六晚都宿在碧院,独宠之态彰显无疑,东宫嫔妃不敢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造次,可是消息却传到了何皇后的坤宁宫。

何皇后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传太子妃,太子是个独断的,她的话有时也并不起作用,但是太子妃该劝太子雨露均沾才是,那几个何家旁支的女子也该尽早送入东宫,顺带敲打敲打太子妃,磨磨她的气性。

贺玥收到何皇后的传召后,先是派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宁如颂,然后才带着吕嬷嬷等宫人前往坤宁宫。

东宫虽然在皇宫的东边,但是自成一个体系,和后宫依旧隔的挺远,只能坐着轿撵去。

御花园的景色自然是美不胜收,就算是秋季,花照样开的艳丽芬芳,各种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

在路过一个亭台时,轿撵停了下来,贺玥顺着视线望过去,瞧见了被众宫人簇拥着的靖穆帝,那世间至尊至贵的帝王。

靖穆帝分明是清雅高华的长相,像是极易揉碎的云雾,带着浑然天成的飘渺气,可是他的威势不减分毫,好似人在他面前只有卑微谦恭的份。

贺玥倏然想起前夜太子对她说的话。

“孤最为敬佩和视为敌手的,也只有曾经的父皇,可惜现今的父皇沉迷求仙问道,再不复往昔英明。”

仿佛很多人对靖穆帝都有一句可惜,但他们往往内心都有着卑劣,瞧啊,那高坐龙椅的靖穆帝迟早有一天会被太子给拉下马来。

贺玥拢了拢翠色织锦羽缎的斗篷,搭着吕嬷嬷的手下了轿撵,一行人步行往靖穆帝所在的亭台走去。

既然遇见了靖穆帝,那必然是要行礼问安的,不然便是蔑视皇权。

“儿臣参见父皇!”贺玥屈膝行礼,经过吕嬷嬷的教导她的礼仪也寻不出差错来了。

其余的宫人皆行跪拜大礼,背脊压的极低,“奴才参见陛下!”

“起吧。”嗓音清华平淡。

贺玥起身后,恭敬开口,“儿臣奉母后的传召前往坤宁宫,路遇父皇,特来问安。”

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碧院在东宫里头是离太子长信殿最近的一个院子,奢华贵气,占地极大。

宁如颂抱着贺玥下了马车,路程遥远,她总是闹,后面就累睡着了。

她现在很安静,还带着泪水的小脸就靠在他的心口处,隔着几层布料,倒是让他心口滚烫了起来。

宁如颂垂首睨着她略带狼狈的脸,上面还带着出嫁时候的妆,有些花了,视线转移落在她的嫁衣上,布料是好的,但是上面有些针脚很粗糙。

民间婚嫁确实有习俗,女子的嫁衣基本都是自己出嫁前一针一线绣的。

“参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收回视线,眼神阴仄的让人胆寒,踏进了碧院,宫女和嬷嬷在后头随着。

他将贺玥放在了碧院寝殿的床上,床上的床褥是浅色织金的绸单,艳红的嫁衣在上面分外的显眼。

吕嬷嬷在旁边弓着身询问着,“太子殿下,要给姑娘梳洗一下嘛?”

这姑娘瞧着倒是可怜,哭了一路的模样。

虽一切都是按着良娣的准备,但是在明确的懿旨没有出之前,谁也不敢乱称呼。

“简单擦拭一下就好,她闹腾的太累了。”

吕嬷嬷见太子殿下的手放在了那姑娘的腰间,然后将嫁衣给解了下来。

红色的嫁衣落在了地上,太子殿下声音凛冽,“拿去烧了。”

扔了、撕碎,都不好,一把火烧的只留一捧灰,随意哪来的一阵风都能将存在的痕迹给消散的干干净净。

“是!”吕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宫女就捧着嫁衣退下了。

有宫女捧着面盆跪在床边的脚踏处,细细的用锦帕将贺玥脸上的妆给擦去。

宁如颂就坐在床边,定定的瞧着,雅俊的面上无甚表情,给贺玥擦拭的宫女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照看好。”太子殿下起身,留下一句吩咐。

他这次确实是有些冒失,那些个御史定会参他一笔,得对明天的早朝做些准备。

贺玥,当真是让他失去了些理智。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于一个铁匠。

那样身份低贱、卑微的人怎么配同他争,他还饶了他一命,已经是难得开恩。

给贺玥简单擦拭后,宫女仔细的瞅了瞅贺玥的脸。

瞧的入了神,手中的锦帕就掉到了地上,吕嬷嬷瞪了她一眼,宫女才回过神来,连忙端着面盆出去了。

她想那被太子殿下夺过来的姑娘真好看,比东宫所有的嫔妃都多了一股韵致,难怪连冷情的太子殿下都按捺不住了,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早早就备下的碧院终于住进了女主人,权力钩织而成的网也终于网着了妄想逃脱的猎物。

…………

翌日,不出宁如颂所料,如雪花一般的奏折,指控他强抢民女,丧尽天良,没有做太子的高洁品性。

其实那些奏折写的都没有错,甚至分外的符合情景,但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怎么可能稳稳当当的稳坐东宫这么多年。

太子呈上了一封婚书,上面有着何如颂和贺玥两个名字。

“请父皇明鉴,那日儿臣受奸人所害流落闽县,是被贺玥所收留,儿臣和她日久生情,早已互许终身。”

“当日为了安全考虑不得已使用了母姓,但是婚书上面的名字都是儿臣和贺玥亲笔写下的,父皇大可派人去闽县探查。”

太子身穿朝服,清冷端华,平静坦然的扭曲事实。

在宁如颂身后所荣王嗤笑一声,眼里都是讽刺,他掸了下朝服,日久生情,还互许终身,这两个词那和太子搭的上关系。

龙椅上的皇帝一双威严的凤眼冷冷的瞧了瞧宁如颂,“太子,这件事就此作罢,你自个儿瞧着分寸就好。”

宁如颂倏然抬眸,两道同样冷冽森冷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荣王和朝臣们都不可置信,皇帝好不容易抓着太子一个把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父子情吗?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碧院里的贺玥醒来时就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仅仅是个寝殿就极尽奢华,明珠点缀期间,更别提看着就贵重的摆件。

她只不过刚坐起来,睡床边脚踏处的宫女就醒了,“姑娘醒了。”

宫女瞧着清醒极了,想来是一直绷着脑子的弦,不敢真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几个嬷嬷和宫女端着洗漱用的物件伺候着贺玥洗好脸换好衣裳。

贺玥现在清醒了很多,她觉着她昨日太不冷静了,被怒气冲昏了头。

宁如颂是太子,封建皇权中的太子,她不能在闹下去,不然可能连小命都不保了。

还得顺着狗男人来!

而且不知道樊垣的情况怎么样,她总得打听打听。

“我想见见太子殿下。”

吕嬷嬷听见贺姑娘小声的说道,声音有些哑,她赶忙回道,“太子殿下应当马上就下早朝了。”

“等会老奴就去和关公公禀告一声。”

“好的,谢过嬷嬷。”

“当不得!当不得!”吕嬷嬷行礼说道,这个贺姑娘倒是不哭不闹,看着怪惹人怜惜的。


这宫里的规矩真多,说句话都得在腹中转上几圈才能出口,真想念李家村,自由极了,也不差什么钱,吃穿用度一个人绰绰有余。

靖穆帝坐在石凳上,环着念珠的左手往他前方的石凳上摆了摆,“坐吧,恰好朕有东西要赐给东宫,叫刘林拿过来,你一并带回去吧。”

“是,陛下。”刘林是广明宫的太监总管,他应了一声后退下。

贺玥不敢抗旨,只能取了斗篷递给吕嬷嬷后坐下,亭台周围都围了挡风的绸布,再穿着斗篷过会儿就要热了。

靖穆帝缓缓转动着手中上念珠,指节白皙分明,他问,“在东宫可还过的安稳。”

这是一个礼节性的问题,贺玥笑的斯文秀气,“回父皇,一切都是安稳的。”

那些个东宫嫔妃每天都争宠算计,她厌烦的很,恨不得亲自将宁如颂踢到她们的房中,允她几天消停日子。

其实也不知怎么的,她对宁如颂总是带着几分畏惧,但在靖穆帝跟前却平常心了很多,贺玥渐渐的也就放开了些,聊了些不大要紧的琐事,靖穆帝虽话少,但也句句有回应。

聊着聊着话题就奇异的转到了贺玥的先夫身上。

贺玥苦笑了下,稠艳的脸上带了些愁色,她哪有什么先夫,不过一个谎话出口,定是要由无数的谎话来圆,不然就是欺君罔上。

不过虽然没有先夫,但是有一个前男友,好歹有个原型。

“儿臣的先夫是个极好的人,他虽出身贫苦,但才华出众,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凭借才华上了很好的学塾,可惜后来就走了……”

贺玥讲着讲着陷入了回忆,她的前男友叫段齐岱,和她是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的确确是青梅竹马,成绩从小就好,总是逮着她一起学,硬生生的让她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后来怎么了?怎么就分手了?

是了,也不是人为的,是他无故的失踪了,怎么就失踪了呢,明明都要谈婚论嫁了。

他那样好的人,她那时几乎将所有的情爱都奉给了他,后来他不见了,她也就再不相信情爱了,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段齐岱。

“莫哭。”靖穆帝缄默半晌,慢声宽慰说道。

“啊。”贺玥猛的从思绪里挣扎了出来,才发现自个哭了,忙不迭的从吕嬷嬷那拿过帕子擦干了泪。

贺玥微垂着头,眼尾带红,声音有些泣音,“倒是让父皇见笑了,先夫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儿臣也不大想起,只是一旦想起了,心里头难免苦闷。”

靖穆帝捻弄着念珠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哪算得上什么见笑,苦闷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终归是过去的人了。”

恰好这时刘林回来了,身后一队捧着锦盒的太监。

贺玥看向靖穆帝,那双眼犹带着水泣,她二十四的年龄瞧着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姑娘家,带着几分稚气。

刘林笑的谄媚,手一挥,那些小太监就将锦盒都打开了,都是些华美不凡的头面和流光异彩的锦缎,还有小半都是沉甸甸的黄金。

靖穆帝此时开口,“按照规制,你同太子成婚,朕是要赐下些物件的,这些都是给你的,一同带回东宫吧。”

贺玥一时被黄金晃了眼,露出了本性,感叹道,“这么多银子。”

她最爱银子了。

靖穆帝笑了,眉清目朗,犹如日月拨开云雾,“朕是个俗人,这些黄金都是从朕内帑拨出来凑个数的。”


也就是南王手里的军权难拿了些,不要紧,慢慢来,南王毕竟是他的舅舅,手段总得温和些。

“这是伪造的!是仿写!”

女子的声音略带颤音,显然是不可置信。

宁如颂的嗓音很温和,像极了当初在闽县的‘何公子’。

“没有人可以证明。”

“你也可以对簿公堂,可谁敢接你的诉状呢。”

对簿公堂,状告当朝太子,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世间有资格收这一纸诉状的恐怕也只有皇帝了,可是在这朝中皇帝和荣王两人的权力加在一起才堪堪和太子抗争。

他确实有无法无天的资本。

贺玥胸脯急颤,左手将那张文书都捏的有些发皱,她问,“那臣妾和樊垣的婚书算什么?”

她和樊垣的婚书也是过了衙门的,总不能如此的颠倒黑白。

一只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左手的指缝插了进去,贺玥被迫展开了手掌,那份文书又落回了桌上。

“算什么?”宁如颂把玩着手中纤细柔软的素手,他慢条斯理、理所当然的说,“算一张没有人承认的废纸。”

太子隽雍华美的面上勾出一抹笑,他抬眸,意味不明的说道,“而且那张废纸现在也应该没了。”

不顺眼的东西还是该趁早毁掉。

贺玥昳丽的脸上有些发白,她想收回自己的左手,但是根本挣脱不得。

指腹因为轻微挤压而带着点红润,就这样无力的攀附在男子的手背,宁如颂微微按了按,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那指尖就微翘了起来,白皙的,惹眼的,属于他的。

是的,属于他的。

“那樊垣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个无辜的。”贺玥由着宁如颂的动作,她问出了她一直最在意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口压着,沉甸甸的叫她喘不过气。

宁如颂瞧着就知道是个不在意人命的家伙,因为他就生在一个不在意人命的地方,但是贺玥在意,她可不想背负起一条无辜的命,不然她的余生会在愧疚中度过。

宁如颂的姿态放松,可又透着一股矜贵气,他盯着贺玥紧张仓皇的小脸,“贺玥,你该庆幸你和那铁匠还未彻底完婚,所以他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当真已经彻底完婚,连洞房都入了,宁如颂当真会把那铁匠扒皮抽筋做个灯笼!

“不要再在孤跟前提起不该提的人了。”宁如颂松开了擒着贺玥的手。

他的声音明明是淡然平和的,可贺玥听出了里面的戾气,她抿了抿唇瓣,轻微的点了点头。

她心道,看来樊垣保住了性命,她用帕子擦了擦左手,那里已经沁出了汗,也不知道他握那么久干什么。

贺玥低头不语,华美的步摇微微颤动,衬的她那张美人面更加光彩夺目。

这叫个什么事儿!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的这种情况,到底是出了什么差池?!

就算她再不了解皇家,可也清楚明白的知道,她这样的身份是根本当不上太子妃的,宁如颂就这样轻飘飘的把这个名头给了她。

小关子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到坤宁宫一趟。”

“嗯。”宁如颂微掀眸子,他起身徐徐的往殿外走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贺玥,你要习惯东宫的生活。”

贺玥静默了会,然后缓缓走到殿外,她稍微的远眺了一下,都是些高的离谱的红墙,她又抬头,只觉得天都被框的四四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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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太子殿下已然和何公子割裂开来,贺玥不敢有丝毫放肆。

贺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声线抖着,“民妇叩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坐在红木云椅上,垂睨着行跪拜礼的贺玥,她身子轻微颤着,瞧不清脸,只有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在黑发映衬下格外惹人瞩目。

她现如今无疑是极为乖顺的,没了以往的泼辣劲,胆子也变得只有芝麻大点。

“起吧。”宁如颂收回了目光,呷了一口茶水。

“谢太子殿下。”贺玥起身后恭敬的站立着,心里头思绪繁杂交错。

贺玥倏然想到了她之前对宁如颂的态度,说句难听的,都够治一个不敬之罪的了!

宁如颂放下了杯盏,语调舒然清冷,“孤曾经问过你,要跟了孤还是要一笔钱财。”

“现今孤再问你一遍,你的回答是什么?”

回答是什么?贺玥低垂着头,斟酌着言语,力求不出错。

“民妇能和太子殿下共患难是天大的福气。”

天大的晦气!又是被烧了院子,又是被人追杀。

“民妇是个失了丈夫的寡妇,自知万万不配入太子殿下的后院。”

所以给钱财呀!然后让她麻溜的滚远!

“所以民妇……”贺玥话音未落就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抬起了脸。

冷冽的木质香充盈着贺玥的嗅觉,她被迫半仰着头,宁如颂清隽疏淡的脸离她很近,她看不透那双幽深的眼,只觉得恐怖和骇人。

宁如颂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处,轻微的带出了些红,“贺玥,这毕竟是你的人生大事,好好思考几天再给孤答案。”

他想着贺玥还是一个天真的人,她竟然真以为他给她的是个选择。

贺玥不敢当即违抗,只得点头应下,“民妇会好好考虑的。”

她昳丽的小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宁如颂松开了手,“出去吧。”

“民妇告退。”贺玥连忙行礼退下,她现在是半点都不想和宁如颂待在一起。

一个尽会吓唬人的狗玩意儿!

宁如颂瞧着她慌乱无措的背影,其实她的礼行的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她在乡野之地待了许久。

以后自然会有教习嬷嬷去教导她。

等出了门口,发现已经早有两个丫鬟候着了。

其中一个叫小杏的丫鬟尊敬的对贺玥行了一个礼,“贺姑娘,请随奴婢来,太子殿下已经为您安排好了院子。”

按理来说是不该称呼一个寡妇为姑娘的,但是这是上面的主子交代的,她们自然是照办。

刺史的府邸很大,院落也很多,贺玥被带到了一个叫兰阁的院子,很宽阔很雅致。

进去了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嬷嬷,她们一见贺玥来了,扬起笑脸就迎了上去,“贺姑娘来了。”

贺玥难免觉得夸张咋舌,她觉的自己不适和待在这里,她从心里头觉得不自在。

这还仅仅是个刺史府罢了。

…………

一晃三天过去了,贺玥在这期间并未再见到宁如颂。

宁如颂很忙,有太多堆积的政务和需要他决策的指令。

太子一派的朝臣们得知太子无事后,一改之前的萎靡态势,刚刚有起势的荣王一派又被按回了泥里,皇帝默不作声的做了壁上观,好似太子遇刺的事和他毫无干系。

廊亭里,贺玥正手持着圆形的绣棚认真仔细的绣着花。

以往她经营着一家胭脂铺子,每日都是繁忙的,这会儿空了下来,她是哪哪都不适应,于是就学起了绣活,倒是挺有意思的。

贺玥对面坐着的冯夫人打眼一瞧,奉承道,“您的绣活是越来越好了,这花当真是栩栩如生,您过一段时日都可以尝试着做些腰封了。”

腰封是男子的物件,显然冯夫人话中有话。

贺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冯夫人,语气温和,“冯夫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寡妇,做腰封作甚。”

一个两个总喜欢话里藏机,她听着都累。

再说了这冯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强,她才学了两天,绣的那是个惨不忍睹。

“总会用的上。”冯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冯夫人其实挺佩服贺玥的,一个乡野妇人竟然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等以后入了东宫那当真是贵不可言。

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定是下一位皇帝,荣王就如同那秋后的蚂蚱,都快死了,还不甘心的蹦跶一下。

冯夫人看向贺玥,心里叹了一句,的确是个光丽艳逸的美人,一席青衫丝锦裙,一个简单的碧玉金步摇,以素衬艳,更显秾色。

小杏和另外一位叫子月的丫鬟一同给贺玥理着刺绣的线,她因为是新学,所以总是各种线混杂在一起。

突然一阵嘈杂声出现在了亭子外,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秀丽女子冒冒失失的逃窜着,身后有几个小厮追赶着他。

“要翻天了不成。”冯夫人皱了皱眉,可语气还是平缓的,“不知道有贵客吗?香儿你去看看。”

“是,夫人。”被唤做香儿的丫鬟连忙赶到亭外。

不一会那个冒失的秀丽丫鬟就被几个小厮给拉走了,神情悲凉麻木。

距离有些远,贺玥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她将绣棚放在了一边,小杏拾过后把它放在了篮子里。

恰好这时香儿回来了,她恭敬回禀道,“那个丫鬟不守本分勾z引了三少爷,现在又不愿意做三少爷的通房,所以她跑了出来。”

“那丫鬟的身契捏在谁手里的?”冯夫人懒洋洋的抚了抚鬓角的发,瞥了一眼香儿问道,语气稀松平常。

香儿又回,“回夫人,她是刚调到三少爷那的,身契还在管事那里统一管着。”

冯夫人摆了摆手,手臂上的翡翠手镯往下移了移,“把身契送给三少爷,全当个人情。”

三少爷是庶子,冯夫人巴不得他沉迷女色,最好把身子也给糟贱坏了。

贺玥心里头五味杂陈,那个丫鬟明显是被强迫的,可能后头还会被整治的更惨。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算了,她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的苦难。

随后贺玥起身对冯夫人行礼,“冯夫人,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兰阁了。”

“贺姑娘慢走。”冯夫人起身回礼,笑的大气婉约。

贺玥走后,冯夫人带点评意味的说了一句,“她被吓着了,倒是个性子纯的。”

“不过人呐,总归是会变的,磨练磨练就好。”说罢冯夫人搭着香儿的手也转身离去,她本就是来当个作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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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寡妇不假…”冯夫人语气微妙的停顿了半刻,“可是她长成那副模样,谁还顾得上她是不是个寡妇。”
…………
贵有贵的道理,贺玥买了上好的马车,租了老练的车夫,不过七天就回到了闽县。
所念之事隔远乡,贺玥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思乡之情,她在这个闽县呆了也有三年了。
收拾好心情贺玥赶往了衙门,户籍文书最为要紧。
贺玥到了衙门口时,一顶轿子恰好停在了那,丫鬟扶着一个金钗罗裙的秀丽妇人下了马车,她穿着藕粉色的锦缎绸裙,梳着堕马髻,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是格外的气派规整了。
门口的衙役见了那位妇人,面露尊敬,“见过白夫人。”
新来的闽县县令就姓白。
那妇人的脸贺玥瞧了两年很是熟悉,是李小书。
李小书也明显瞧见了贺玥,她微微颔首,“许久不见了,贺老板,可愿和我一叙。”
贺玥点了点头,看见熟人她也是欢喜的。
县令府里,李小书摆了一桌的酒菜。
李小书和贺玥拉扯了几句客套话,她得知贺玥是补办户籍文书后浅笑了下,“贺老板放心,等我家官人回来,几句话的事情就给你办妥善。”
短短两个半月不到,李小书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官太太的架势被她拿捏得很足。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李小书面露难色,她执起贺玥的一只手,“我想向贺姑娘买下那间老院子。”
贺玥微眯了下她秀美的柳叶眼,神情如常,语气平淡,“白夫人,那已经被火烧没了。”
官民有别,贺玥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叫她李小书了,她接受良好,而且熟人好办事,现在户籍文书的事不就有着落了吗。
要妥善利用人际关系嘛。
“哎呀…”李小书手持着帕子微微扶着额头,“贺老板你别这么叫我,我们两年的交情了。”
接着李小书斯文秀气的饮了一口茶水,给了旁边丫鬟一个眼神,悠悠的叹了口气,“是被火烧了,可是我还是想留个念想,人总是对曾经得不到的事物心有执念。”
丫鬟递给了贺玥一份文书,上面是转让文书,看来是早早准备着的。
开了五十两的高价,是其价值的三倍有余。
贺玥将文书从头看到尾,然后秉着有钱就赚的原则,签上了她的名字,“白夫人不签吗?”
另一边李小书的名字却未签上。
李小书笑呵呵的将装着银两的荷包放在贺玥的手中,“总归就是一名字的事,不急。”
不一会,白县令就回来了,虽然蓄着胡子,可瞧着年岁也不大。
白县令和李小书看起来很是恩爱,李小书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白县令就吩咐底下人给贺玥的户籍文书办妥了。
贺玥自然看出夫妻俩有话要说,她自觉的说要离开。
李小书羞赧的叫她的丫鬟送送贺玥。"


她将鸡汤端到案桌的一旁,“要不是臣妾厨艺实在差,定要亲手做才好。”
假的,她才不会为他费心费力。
宁如颂合上密函,抬眸见贺玥笑的温婉可人,她的面相是明艳且柔和的,明明是两个相对的词,却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灯下看美人总是带着几分缱绻和暧昧的意味。
他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她很美,和那乡野格格不入,可那时他不以为意,天下丽人何其之多,美色对他而言就如同随处可摘的无用之物。
“殿下。”她被盯久了,有些羞赧的压了压眉眼,唇角依旧勾着,那副情态恰似半含的牡丹。
宁如颂手持密函的手一顿,胸膛中的物什蓦地不听使唤了起来,很聒噪,他很不适应。
怎么就不听使唤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悸动,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鲜而不腻,贺玥的确做不出来,她做出来的只要带上荤,必然是会有腥味。
“劳烦太子妃了。”他放下碗,语气随意漠然。
贺玥见他态度冷淡,心中也无甚感觉,她还不稀罕来送呢,手里将装鸡汤的菜盒盖上,然后拎着。
她觉得自己的面上功夫做足了,正要行礼退下,就被宁如颂叫住了。
“玥玥坐着陪孤一会儿吧,孤手上的文书也快处理完了。”
贺玥心里头骂骂咧咧,前头还太子妃,这会儿就玥玥了,你是太子,你开心就好!
“那臣妾就在一旁看会儿闲书吧。”贺玥坐在靠窗的矮榻上。
她选了一本以往看看的神鬼传,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书里讲的大多都是人和神相爱,鬼和人相爱,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偏要为世间所不容,很刺激,她很喜欢。
宁如颂见她秀雅的眉眼舒展开,显然是看书看的入了迷,他垂下眼眸,再翻开了一本折子。
明明她只是坐在那,他却感觉到了舒心,或许他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吧。
不过无妨,总归她人就在东宫,她就是他的妻。
等宁如颂处理好手头上的政务,都已经是丑时了。
夜色浓重,一派静谧。
贺玥因为午间睡的充足,现在还精神奕奕的翻看着书。
“回寝殿吧,也该歇着了。”宁如颂唤她,嗓音温润。
贺玥放下了书,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好的,殿下。”
两人一同回到了碧院的寝殿,由着宫人伺候好洗漱,贺玥取下华贵的步摇,长发倾泻而下。
梨花木的弦丝雕花床,床帐被放下。
宁如颂手抚着贺玥的青丝,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好闻的清冽木质香包围着她。
他的手下移,揽着她的柳腰,贺玥的声音轻柔,“臣妾的腰还疼着。”"


贺玥心道,来了,来了,宫斗来了,不知如何是好,你就别开口呀!
“那你便问了太子殿下过后再来回本宫吧。”贺玥神情如常,微微看了看手上戴着的华贵护甲套,黛眉微挑,淡淡开口,“该哪种章程,潘良媛你自个儿瞧着办。”
要抢男人抢权力,去宁如颂面前舞弄去,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也不会抢什么权力,万一入了什么套,受罚就不好了。
话说这护甲套好看是好看,玳瑁镂雕,就是做事有些不方便,刚才拿帕子的时候,还险些戳到自己的掌心。
潘良媛到哪不是被奉承着的,在家中她是嫡女,到了东宫她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哪里被如此忽视嘲讽过。
“是,太子妃!”潘良媛面上恭敬的应下,实则内心里歹毒的心思转了个遍,她恨不得叫人划花了贺玥这张蛊惑人心的芙蓉面。
她是决计不会放弃手里的半点权力,她倒是要看看,手里没有权的太子妃,将来还好不好过!
接下去的就尽是些场面话,跟着潘良媛的东宫妃嫔讲话最少,其余的倒是对贺玥颇为奉承讨好。
贺玥时不时的应几句,气势倒是端了起来,也没有人瞧出她内心的慌乱来。
“太子殿下到!”小关子阴柔的声音从殿外头传出。
众妃嫔许久未见太子,皆喜笑颜开,连忙行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潘良媛更是将声音都放柔了几分,脸上溢出了红晕。
宁如颂跨进正殿,深色绣鹤的衣袍,清贵隽然,尊贵凛然。
他来到贺玥身前,伸出了手,贺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然后顺着力道起来。
“起吧。”宁如颂等贺玥起来后才开口,显然是来给贺玥撑腰来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来的,这些事贺玥总得面对,但是转念一想,她一下子身份就从商户转变成了太子妃,处事手段定是处处不及那些世家女,到时候被欺辱的狠了,定不知道躲哪哭去了。
贺玥笑靥如花,也没放手,“太子殿下倒是赶巧了,潘良媛正有事问您呢。”
自个儿的嫔妃自己解决,她才不想多加理会!
东宫众妃嫔见太子妃柔柔的说着话,那还有半点的高冷,都化成了春水一般,眼里氤氲着温情,整个人灼若芙渠。
那话也如同绵里藏针,也不知太子会如何对潘良媛。
潘良媛当即脸色惨白,见太子威严的视线移到她身上,她赶忙解释,“是臣妾想将中馈转交给太子妃,但是没有太子殿下您的令旨,所以犯了难。”
“哦。”宁如颂牵着贺玥的手,嗓音不紧不慢,“孤记着中馈不是一直在小关子手里吗?你手里的是中馈之权吗?”
小关子瞥了潘良媛一眼,阴测测的,他在旁边补充道,“回太子殿下,潘良媛手中的就是些调度的小权力,中馈还在奴才手里。”
潘良媛扑通一声跪下,粉色的裙摆散在地上,“是臣妾一时口误,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贺玥垂眸悄咪咪的微屈了手指,试图让护甲戳着宁如颂的手,可是下一秒宁如颂薄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潘良媛口中无度,降为承徽,罚禁闭两月,下去吧,至于你手中的那些权力,都交还给太子妃。”
潘良媛,不,潘承徽面如土色,这一遭她是输的彻彻底底,“臣妾领旨。”
贺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抬眸对宁如颂笑的可人。
“散了吧。”宁如颂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贺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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