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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他还有意再多说两句,又青已经不耐烦地端着漆盘要离开,李玉堂赶忙随手拿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支青玉狼毫笔,虽然不是出自大家之手,但也是一件出彩的礼物。
李玉堂拿着笔自以为风流倜傥地念了一句:“笔有千钧力,墨传千古情。表妹果然有眼光。”
“表哥过奖。”
洛染又淡淡地回了一句,示意又青继续。
二公子李玉博拿了一方砚,倒没像兄长一样,中规中矩地道了谢。
到了李新月时,她的眼睛简直看不过来,既喜欢那个喜鹊缠枝的宝石金簪,又喜欢清新素雅的玉钗,看着那对比指甲还大的珍珠耳坠也有些移不开视线。
李新月抚了抚鬓间碎发,故作羞赧道:“让表妹破费了,倒是不好意思。”
李新月过完年十六岁,比洛染大一岁,本来到了说亲的年纪。
可刘氏老早听丈夫念叨过有可能调入京城,刘氏为了给女儿找个好人家,硬是拖到了现在还没定亲。
洛染笑笑,回以与李玉堂同样的话:“表姐客气。”
李新月一双单眼皮的眼睛转了转,开玩笑般道:“刚刚表妹也没说清楚,每人可以选几样啊。”
洛染不紧不慢慢:“表姐看上的尽管挑就是,不拘数量。”
李新月眼睛一亮,若不是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她恨不得把整个盘子都抱在怀里。
但还是矜持了一下:“既然表妹如此盛情,表姐不选倒是不给表妹面子了。”
洛染:“表姐随意。”
李新月这才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拿起那只金簪玉钗还有珍珠耳坠,想了想,又选了个琉璃珠链和金镶紫英的坠子,这才罢休。
而站在她下面的两个庶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终于见又青过来,刚要伸手,怯怯地看了洛染一眼。
洛染笑笑:“两位表妹不用客气,都是你们的了。”
“谢谢表姐。”
“谢谢表姐!”
李新华和李新容相视一眼,高兴地道谢。
单单这个表姐送的就比过年时的首饰好多了,再加上老夫人和李氏的,两人这才真真体会到什么是京城。
洛如雪觉得舅母和表姐妹们有些丢脸,声称不舒服早早地回自己院子了,连午饭都没陪两位老夫人。
李氏也带着大家下去休息,等到晚上大家在聚一起用晚饭。
回到凝香苑,又青实在忍不住道:“这李家都是什么人啊,这点东西那个李夫人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咱们小姐赏给下人的都比她那个好上好几倍。还有那几位小姐,一见了那些首饰,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了。”
春雨从小生活在市井,这些她最清楚。
笑道:“又青姐姐你也别生气,还不都是出身闹的,如果一出生都是富贵之家,想必她们也不会这样。”
又青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解释:“我,我也不是那意思,咱们都出身不好,难不成还都学那等眼皮子浅的?”
春雨道:“所以啊,咱们才这么幸运在小姐身边伺候。你想想,万一你托生成李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可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又青点点头:“那倒是。”
忽然又有些同情李家那两个庶女,虽然身上的衣裳看着都是新的,可那料子和样式,一看就是几年前的,再跟李新月对比,可见李夫人也不是个大方的人。
洛染打断两人的话,对春雨道:“明日让又青和紫芙守着院子,你跟紫竹与我出去一趟,另外我还有事交待给你。”
此时,老夫人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甚至在心里想着,就算是洛染贪墨了银两,她也可以看在她今日表现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氏却不这么认为,就算她心里有了别的计较,但是今日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账房管事是一位年近四旬的男子,名唤胡义,面白微胖,一双豆大的眼睛透着精明。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给二夫人、三夫人,各位小姐请安。”
“嗯,起来吧。”
老夫人淡淡地道。
李氏看了老夫人一眼,笑着对胡义道:“胡管事,今日找你来,是跟你核实一件事情。”
说着,又看了一眼洛染的方向。
胡义目不斜视,朝李氏微微点头:“是,奴才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过,所以奴才特地将单子带了过来,请老夫人过目。”
说着,胡义递了一张单子给杜嬷嬷。
杜嬷嬷接过单子转身交给老夫人,趁机看了一眼,转身时微不可察地朝李氏点点头,李氏嘴角露出一抹细小的弧度。
老夫人从头看了一遍,没见她大发雷霆,只是看向洛染时,眼里多了一丝失望:“染儿,你也看看吧。”
“是。”
洛染起身,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时间比老夫人看得时间长了些。
胡义接到李氏的眼神,忽然道:“大小姐,您看这张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洛染这才将单子叠好,又还给胡义,道:“单子没问题,如果按照单子上记录,确实足够府里和舅祖母一家人的衣裳了。”
胡义忽然跪地,抬手在肥胖的脸上抹了一把:“老夫人,奴才在洛家当差十几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老夫人轻轻皱眉:“没人说你失职,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胡义不情愿地起身,李氏在一旁道:“母亲,这也不能怪胡管事,这贪墨银两可是大忌,如果不查清楚,他这管事也不用当了。”
又看向洛染,语重心长道:“染儿你也是,缺银子就跟二婶说,或者跟你祖母说,你这刚回京,我们还能苛待你不成?”
洛染轻笑一声,歪着头问:“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说这单子没问题了,转过头却口口声声说布料和银子不够,那多出来的银子和布料去哪了?”
洛染认同地点点头:“对啊,染儿也想知道,那些布料和银子去哪了?”
李氏笑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则摆摆手:“好了,算了,少的那份银子和布料就从我的私房出……”
“母亲!”
“祖母!”
李氏洛如雪母女齐齐出声。
在李氏看来,大房没有儿子,三房是庶出,老夫人的私房将来那都是他们二房的,从老夫人私房出跟让她掏自己的银子,有什么区别?
洛如雪则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洛染。
笑着道:“祖母,雪儿觉得还是查清楚的好,无论是大姐姐还是胡管事,冤枉了谁都不好。万一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咱们侯府岂不是乱了套?”
洛染也点头称是:“我觉得二妹妹说的在理,祖母,还是查清楚的好。”
老夫人抬眼看了洛染一眼,洛染坦坦荡荡。
她心里一时有些狐疑,遂道:“既然如此,杜嬷嬷,你就从如何将单子送到凝香院说起,什么时候送的,有谁看见了,说了什么,务必如实报来。染儿,胡义,你们也是如此,看看到底是谁将银子和布料据为已有。一旦查出来,绝不姑息!”
可回到京中,许多规矩摆着,许多双眼睛看着,不允许他们再如此亲近。
洛德运经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怅然若失。
今日见女儿又如从前这样挽着自己,连日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空,笑着问:“今日在府中都做了什么?”
洛染傲娇地扬起小脸,道:“爹爹明知故问!是不是谁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说着回头看向紫竹和紫芙。
紫竹和紫芙连忙垂头道:“大小姐明鉴,奴婢今日都没踏出过凝香院一步。”
“不是她们。”
洛德运无奈地道。
洛染轻哼一声:“我就知道,爹爹肯定是对我不放心,还派了旁人保护我,是不是?”
洛德运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道:“你还知道!那怎么没带着紫竹和紫芙?难道你忘了那日了?”
洛染笑着摇摇头:“爹爹放心吧,今日我有把握,所以才没带着她们。不过你放心,刚刚我都跟又青她们说过了,以后我每次出门,都带着紫竹和紫芙其中一个,剩下的帮我看着院子。”
洛德运点点头:“如此甚好。”
洛染扶着父亲坐下,又亲自斟了茶。
明媚的笑脸凑到他跟前,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爹爹,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洛德运看着女儿耀眼的笑容,忽然发现: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看见女儿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不自觉地点头:“是啊,爹爹的染染最厉害了。”
洛染满意了,坐回椅子,小巧秀气的绣花鞋尖一点一点地悠荡:“爹爹又哄我。说吧,您是不是又要教训女儿?”
洛德运苦笑着摇头:“爹爹说的是真心话,爹爹也没想教训你,只是……”
“你看!你看!”
洛染一副果然被她猜中的样子。
洛德运耐着性子解释:“真的,爹爹怎么会舍得骗染染呢?只是,今日染染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
“换一种方式?”洛染不解。
洛德运点点头:“你想,如果今日你祖母最后也不站在你这边如何?或者胡义一口咬定,东西都给了你,你之前的单子也全不见了,你该当如何?”
洛染愣住:“这,这怎么会?”
其实她也有些底气不足,真是万一所有单子被毁,就算她之前做了几号又如何?
洛德运继续道:“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不能为了反杀敌人,而把底牌压到最后,反而让自己处于不利境地,除非万不得已。”
洛染不禁问:“那我该怎么办?”
洛德运喝了口茶,淡淡地看她一眼:“爹爹猜测,你应该早就知道那单子有问题吧?或者说,早在杜嬷嬷提出让你帮忙管家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权力交给你。”
洛染不由地低下头,低声道:“我知道,她们无非就是惦记着我手上的银子,想让我不声不吭地补上那些布料和银子罢了。只是这次让他们得逞,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把我榨干为止。”
洛德运长臂一伸,隔着八仙桌摸摸她的头道:“所以一开始你就应该拒绝,自己拒绝不了可以找爹爹帮忙。如果爹爹也无法帮你推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洛染抬头看着爹爹笃定的眼神,眼睛一亮,抓着他的大手问道:“爹爹有什么好方法吗?”
洛德运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得意地一笑:“你爹爹可是统帅大晋十万水军的将军,岂能怕这些后宅手段?”
洛染却不赞同:“爹爹,您可别小看后宅,那个府里后院没点隐私?就算是皇宫,皇上不也是无能为力?”
又青今年十七岁,比她大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更像是姐妹。
又青为了她,是可以抛弃性命的那种,上一世,自己被傅老夫人磋磨的时候,多半都是又青挡在自己前面。
只是她嫁进傅家没多久,又青就染上恶疾,早早地去了。临死前,还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不舍和担心。
至于刚刚又青口中的香梅,则是她进京后,祖母年前赏给她的丫鬟。
上一世,同样是出门前又青突然坏肚子,只好让香梅跟着她。后来,是香梅领着父亲找到自己。紧接着,二婶和洛如雪他们紧随而至。
父亲来不及阻止,事情便这么传了出去。
嫁进傅家后,香梅又口口声声说为给自己固宠,忍辱做了傅世恒的姨娘。
只是,做了靖国公府世子爷的姨娘后,香梅就像换了一个人,每日跟在国公夫人身边嘘寒问暖,完全忘了自己这个当初的主人。
如果只是这些,洛染并不恨她,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恨就恨在,自己被洛如雪污蔑与宋清宥偷晴时,香雪竟站出来指认,说自己没出嫁之前,就与其纠缠不清,因此坐实了她红杏出墙的罪名。
洛染收起思绪,这一世,她到现在还没看见香雪,想必是傅今安的缘故,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在又青的伺候下,洛染脱掉衣裙,身上的痕迹更加清晰。
雪峰上红梅点点,细腰处青青紫紫,还有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
最严重的是双脚,趿拉着绣花鞋跑了一整条街,大冬日的,脚跟已经冻得红肿。脚掌,脚趾都磨破了,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洛染眼睛落在胸前,忽然想起那人说过一句话,顿时脸红如血。
又青却没在意,她只顾着心疼小姐,从头哭到尾。
洗过澡,又青又仔细地给她涂了一遍药膏,这才将被子盖好,哭着安慰:“小姐别怕,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洛染点点头,抬手擦掉又青的眼泪,笑道:“放心吧,只是看着吓人,不疼的。”
又青皱眉:“小姐尽是安慰奴婢!怎么能不疼!好了,小姐赶紧睡吧,奴婢就守在您身边,哪也不去!”
洛染笑:“好。”
然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刚刚重生回来,面对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局面,洛染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许是累极了,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
这边安静了,靖国公府西院却一片灯火通明。
长影见大人一言不发地盯着书案上的衣衫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着胆子道:“大人,查清了,那杯酒是曹贵妃宫里的一个小宫女端上来的,本来是给太子殿下的,却……”
却不小心进了他的口。
傅今安唇角微勾:“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了。你先把这事放下,帮我去跟皇上要一样东西。”
长影立刻打起精神:“是!”
他就说,被人暗算,大人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傅今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一件粉色绣着梅花的肚兜,慢声道:“东西拿到之后,合着这些,一起送到冠军侯府。”
第二日一早,洛染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
“又青。”
洛染的嗓子有些沙哑,唤了一声,又青没听到。
刚要再唤,就见又青一脸气愤地进来。
许是没想到她醒了,又青来不及收起脸上的表情,便岔开话题:“小姐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洛染看看她,又看了一眼窗外,点头。
又青扶着她坐起来,又端来一杯温水。
洛染便借着她的手将一整杯水喝了干净,嗓子这才舒服些,问道:“外面怎么了?”
又青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小姐睡好了吗?奴婢这就让人去厨房,老爷昨晚就吩咐厨房,特意熬了上等的血燕,这会儿喝应该刚刚好。”
洛染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也不逞强。
又青见她不但将燕窝吃得干净,还另外吃了两个水煎包,一碗粥,顿时高兴不已。
从前,小姐就是吃得太少,身子骨才这么弱,京城的天气不比江南,一出门能冻死人,不多吃点怎么成呢。
洛染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胃口怎么这么好,看着干干净净的瓷碗,笑道:“或许是这燕窝好吃?不愧是宫里赏赐的,确实比咱们在江南的要好。”
又青冷笑了一声:“可不就是么,否则怎么会有人一大早上就盯着小姐这碗燕窝呢!”
“到底怎么回事?”
洛染想起了早上院子里的吵闹。
又青见小姐吃完饭了,这才气呼呼地道:“还不是二小姐,不过是脸上伤了那么一点,恨不得让全府上下都得让着她!有病就去请大夫啊,吃了燕窝就能好不成?”
“再说了,想吃自己去买啊!凭什么要小姐您这份!这是皇上赏赐给老爷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听着耳边又青的絮絮叨叨,洛染苦笑:就连又青都明白的道理,可笑自己死过一回才想明白。
上一世,因为二婶的花言巧语,她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洛如雪,就连知道她也喜欢自己的夫君时,自己还大度地张罗着将她纳进傅家的门。
“对了,老夫人早上也派人来过,见小姐您没醒,就回去了。”
又青又道。
洛染收起思绪,点点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想必洛如雪这会已经在告状了。
果然,洛染刚进宁福院,还没等进屋,就听见里面女孩委屈不已的声音。
“祖母,您都不心疼雪儿了,姐姐也不心疼雪儿了!今早我想吃燕窝,可厨房的人说那是给姐姐的,说什么也不让我的丫鬟碰!”
洛染进来,就看见洛如雪依偎在祖母怀里,祖母一脸心疼,抱着她心肝宝贝地喊着。
李氏见她进来,故意拉了一下洛如雪的胳膊,责备道:“你这孩子,净胡说!你大姐怎么会那么不懂事,跟你争一碗燕窝呢!”
“哎呦!雪儿你快看,你大姐姐这不是来给你送燕窝来了!”
洛老夫人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洛染,虽是不热络,却也没那么冷淡:“你过来了,昨晚听你父亲说你受了惊,可好些了?”
洛染双膝微曲,行了一礼,道:“多谢祖母关心,现在已无大碍。”
洛如雪闻声从老夫人怀里坐起来,半张脸肿得老高,期期艾艾地看着洛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控诉:“大姐姐,雪儿一直都拿你当亲姐姐看,如果你也喜欢吃燕窝,雪儿,雪儿可以不吃的。”
说完,拿着帕子又嘤嘤哭起来。
任谁看了,都以为是洛染这个当姐姐的一回京就仗着身份欺负府中的妹妹。
跟洛老爷子这么多年,虽然没得个诰命,却也做了官夫人。后来儿子争气,自己挣了个爵位回来,她跟着水涨船高,得了个二品诰命夫人。
只是李家这些年,除了李氏的兄长李元亮做了个五品官,其他的根本都上不了台面。
给事中虽然也是五品,只比之前升了一级,可架不住是京官啊。俗话说,天子脚下好当官。
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升呢!
老夫人开始关心侄子一家什么时候进京,住处可安排好了,从头到尾问了个遍。
杜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夫人请放心,报信的人就在外面呢,老奴这就把人请进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老夫人催促道。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打扮的妇人进来,自称是秋嬷嬷,也是一脸喜气。
秋嬷嬷言语爽利,几句话就把老夫人关心的问题说清楚。
老夫人一听,侄子一家二月末就能进京,又是一阵高兴,还道:“正好赶上雪儿及笄礼。”
秋嬷嬷笑着应:“可不是么,我们老夫人也这么说。”
她口中的老夫人也就是李氏的母亲,老夫人的寡嫂。
老夫人听秋嬷嬷说侄子一家打算先租个宅子,顿时不高兴了,转头吩咐杜嬷嬷:“你去把东边的院子打扫出来,他们刚进京,出去租宅子算怎么回事。总归家里地方大,先住着吧,什么时候看好了宅子再搬也不迟。”
秋嬷嬷自然高兴不已,连连谢恩。
又说了会儿话,老夫人才叫杜嬷嬷带着秋嬷嬷下去休息。
人走后,老夫人的嘴还合不拢,一直念叨着自己的寡嫂这么多年多么多么不容易。
曹氏在旁边跟着附和。
洛如珍撇撇嘴,不知什么时候挪到洛染跟前,小声道:“我看那个秋嬷嬷故意的,什么租宅子,分明就是想住咱们家!”
洛染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才九岁的四妹。
不得不说,就连这个四妹都比上一世的自己聪明多了。
上一世失了清白后,她每日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就连晨昏定省也省了,只待一年后匆匆出嫁。
那时候她还感激祖母呢,后来才知道,祖母是根本都不想看见自己。
所以外面发生什么事,她都后知后觉,包括李家,在搬进来住了许多时日后,才因为某件事知道他们已经在侯府住了那么久。
洛染正听洛如珍吐槽李家有多落魄呢,就听见有人唤自己。
抬头看过去:“祖母,您刚刚说什么?”
老夫人的脸冷了一下,但又想到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没跟她计较,又说了一遍:“过几日你李家表哥表妹们就来了,他们虽然在延庆,离京城不远,但总不如京城繁华。”
洛染认真地听老夫人铺垫,最后铺垫得差不多了,老夫人才道:“正好这几日换春装,回头让秋嬷嬷把尺寸报给你,给他们每人也都做两套吧。”
“是,孙女听祖母的。”
洛染乖巧应下。
老夫人见她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满意地点点头:“嗯,总算有侯府大小姐的样子了。”
洛染浅浅一笑。
出了院子,洛如珍几步追上洛染,趾高气扬地道:“大姐姐真虚伪!”
洛染皱皱眉,亏得之前她还觉得这个四妹妹聪明,现在发现也有点讨厌。
“四妹妹觉得我如何虚伪了?”
洛如珍撇撇嘴,模样像极了曹氏:“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但不喜欢二伯母,连带二伯母的娘家你也不喜欢。不喜欢你还答应给她们做新衣裳,不是虚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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