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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鱼音袅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鱼音袅鸟”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顾珩姜臻,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朵。饶是年龄小,听见这番子折损人的话,姜臻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难过,也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她比这些贵女们差什么了?她样貌无匹,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只不过没有一个好出身。虽然她一向不认为当商人有什么不好,她就喜欢经商,醉心于算盘金钱之中,赚很多的银子,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任何东西,有什么不好吗?谁离了银子能活下去?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自己不方......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8-23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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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鱼音袅鸟”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顾珩姜臻,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朵。饶是年龄小,听见这番子折损人的话,姜臻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难过,也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她比这些贵女们差什么了?她样貌无匹,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只不过没有一个好出身。虽然她一向不认为当商人有什么不好,她就喜欢经商,醉心于算盘金钱之中,赚很多的银子,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任何东西,有什么不好吗?谁离了银子能活下去?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自己不方......

《全文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贵女们此刻恢复了言笑晏晏,姜臻一个人坐在敞轩的角落处,一些闲言碎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饶是年龄小,听见这番子折损人的话,姜臻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难过,也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她比这些贵女们差什么了?她样貌无匹,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只不过没有一个好出身。

虽然她一向不认为当商人有什么不好,她就喜欢经商,醉心于算盘金钱之中,赚很多的银子,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任何东西,有什么不好吗?

谁离了银子能活下去?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自己不方便料理那等子下贱的商贾之事,于是培养了一批经商的下仆,或是豢养一些擅经营的精明门客,资助他们开店,然后自己入一些暗股,每年账上数额攀升,不然拿什么支撑他们的门庭呢?

可奈何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如此低贱,本朝之前,朝廷甚至下令不允许商户穿一双鞋,只能穿两只颜色不同的鞋,用来区别于他人。说句难听的,就是种地的老农也瞧不起商户。

姜臻一家在滇地是富庶之家,可是姜老爷出门都是简衣素服,生怕别人嘲笑他铜臭气。对此,姜臻也是颇感无奈。

但很快,她还是收拾起自己的心思,她从来也不是自艾自怜的人,她可没忘记自己来上京的目的。

今日的花宴虽没有男子在,但是上京有头有脸的贵族公子的姐姐或妹妹悉数在场,她要找夫婿,先博得大姑子或小姑子的喜好不是更好?

因此,今日姜臻并没有大肆装扮,就想在这群未来的大姑子小姑子中留下一个装扮得体,不招摇亦不死板的好印象。

单说那万玉茹,看见顾玥后,忙热情地和顾玥打上了招呼:“顾玥,你家这个糕点做得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梅花丸,不仅好吃,还能香口呢。这要是放到街市上去卖,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女人争抢。”

万玉茹吃过宫中多少美味的糕点,寻常吃食一般看不进她的眼。

顾玥笑着点头:“这是我家臻妹妹做的。”

“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

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万玉茹眯着眼看着姜臻走过来,她一向自视甚高,容色在上京难逢敌手,此时看见姜臻,倒并不觉得姜臻容色能比过她,但也算是绝色的丽姝!


顾珩的侍卫北辰最近很是纳闷,觉得自家主子的行径让人捉摸不透。

那天夜里他溜进姑娘的闺房,幸好是端着药进去的,不然北辰会误认为他是采花贼。

也幸好他清楚自家主子的为人,长得芝兰玉树不说,围绕在身边的小娘子实在是太多。

有心怀野外的丫鬟,有和他在街上偶然相逢的贵女,还有青楼里对他眉目传情的美人…

至今也没见主子为哪个女子停留过。

可是主子这般关注一个表姑娘,而且是一个身份卑微寄人篱下的表姑娘,他实在是有些不解。

这倒罢了,主子还命他派人盯着菡萏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向他汇报。

这般盯着,还真让他盯出些问题来了。

不得了,府里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似乎都对这个刚来不久的姜姑娘有好感,甚至是惊动了二房和三房。

不会发生两兄夺美,兄弟阋墙的事情吧?

“你是说,二弟和三弟都去探望她了?”顾珩正翻着手中的书,停了下来。

“是。还惊动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北辰据实以报,也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

这姜姑娘寄人篱下,如今惹恼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他悄悄看了眼顾珩,见他低着眉,手中的书半天没翻,就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心想这姜姑娘果真是与众不同。

顾珩的眼神沉沉,心里冷讽道,当真是有心机。

才来府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惹得二弟和三弟都为她所迷。

不…还有他的亲弟弟。

连孩子都不放过。

她当国公府是什么了?

二弟和三弟是她的猎物么?

没错,她看二弟和三弟的眼神可不就是看猎物的眼神?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这等心机攀附女俘虏。

***

落日已沉,暮霭渐合,不一会,月亮害羞地钻出云层,清辉遍洒。

菡萏院的后院点着两盏灯笼,竹影横斜,夜晚沉寂,初春的风依旧料峭。

姜臻一个人坐在扎好的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

听闻三公子被火速转了书院,一个月才能归家一次,二公子和苏映雪的亲事近日也在府中悄悄传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有鼻子有眼,据说只待半年后二人就会定亲。

饶是她再迟钝,也隐隐猜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应该是听闻了些许风声,为了提防她,迅速做出了反应。

她寄居在国公府,靠着国公府的名头找亲事,现在搞得主家不高兴,姜臻不免内心惶惶,又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她从滇地那样的小地方来,所有人都带着偏见看她,明面不说,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奚落嘲笑,奚落她不自量力,嘲笑她心比天高。

罢了,这二公子三公子就算了,日后不与他们过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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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姐姐,你这位臻妹妹出自哪家呀?”

“臻妹妹是我家姝儿的堂姐,从滇地来的。”顾玥介绍道。

忠勤伯府成为外戚后,府上的人腰杆子挺得一个比一个直,这万玉茹更甚,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在交友方面,非名门望族的不结交,因此围在她身边的女子都自成一个圈子,称得上是上京城里家世最为显贵之辈,等闲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此刻听到顾玥的介绍,万玉茹顿时皱了眉头,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娘子。

她颇有些不喜,但好歹顾忌着顾玥,于是耐着性子道:“玥姐姐,你怎么和这等人玩?没得辱没了你,咱不理她,我们换一处地方聊天吧。”

顾玥脸色一冷,她知道万玉茹是个跋扈的,却没想到她如此不给姜臻面子,自己也显得颇尴尬。

但依旧冷着声音道:“噢?这么说,姜姝你也看不起了?我家姑母你是不是也不放在眼里?”

万玉茹诧异地看着顾玥:“玥姐姐,我可是为你好,和这等贱民玩,可不是自降身份么?她哪能和姜姝和顾家姑母比?”

顾玥此时眼神里都浸上了冰霜:“臻妹妹是我顾府的客人,你既然看不起姜臻,那就是没把我国公府放在眼里,恕我不奉陪了!”这可是下了逐客令了。

周遭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万玉茹一向被人捧着,何曾被人落下过脸子,此刻脸色一变,正待发火,又想起了什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继而把一双含恨的眼睛瞪向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始作俑者——姜臻。

若不是这个低贱的女人,何曾会让顾玥与她反目。

姜臻忍不住苦笑,她拉了拉顾玥的衣袖,向她摇了摇头,顾玥则抚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一旁的万玉茹瞧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恼恨得往外走去。

走到无人处,跟随她的小丫鬟边跑着碎步边安抚道:“小姐莫气,这国公府咱是不敢得罪,只是那顾玥也忒不知好歹了,明年她就要出嫁了,而您…只要嫁给国公府的大公子,你才是这国公府的女主人哪。以后那顾家姑娘回娘家不还得看您的脸面。”

万玉茹遽然停下脚步,显然这小丫鬟的一番话说进了她的心里,又在脑海中描绘了一遍顾珩的样子,心里头生出了一股酸甜:“你说得对,等我找个时机进宫,让姐姐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给我和…顾珩赐婚最好了。”

顾珩这二字,在万玉茹的舌头间打着结,终于还是含羞带怯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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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

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

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

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

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

姜臻笑了笑,纤长睫羽,在眼下映着一道影,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她何尝不知道,顾家是簪缨世家,门风也很清正,府上的二公子、三公子皆气质矜贵,人中翘楚。

虽说府中的顾二爷、顾三爷都不承袭爵位,但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加上国公府的门楣,二房三房的嫡子身份,在上京权贵圈里是择婿的热门人选。

她想高嫁,还有比国公府更高的簪缨世家了么?

无论哪个……她都……

三公子年少,仅比她大一岁,少年的爱恨藏不住,仅有的两次见面,三公子皆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极其追求安全感的人,这种安全感体现在她对人对事的掌控上。

若是和三公子在一起,姜臻极有把握,她能游刃有余地和他相处。

二公子人当然也好,也是举人之身,前年会试没过,又恰逢吏部大挑,二老爷凭借家门之光,给儿子在京兆尹补了个缺,虽只是个八品小官,但他年龄不大,人又好学,加上祖宗庇荫,仕途之路只会一步步愈加光明。

在众多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中,二公子已经是年少有为了。

可是,姜臻敏感,二夫人那人应是极不好相处的,初见那日,二夫人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眼里的笑意都不达眼底。

姜臻就明白了,二夫人压根看不起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商户女。

上京的那些官夫人们就是这样,再看不起你也不会面上显现出来,这就是世家的体面。

虽说她可以从二公子处着手,使出浑身解数,攻破难关,这比直接去讨长辈喜欢容易多了。

但是姜臻不想这么麻烦,她刚来上京,上京的公子哥这么多,她犯不着费老大的劲去讨一个男人的喜欢。

“依我看,二公子三公子虽好,但都不如大公子呢?”含珠儿接着金钏儿的话说道。

姜臻手一顿,金钏儿?

她不由得想起初见时他嘴角的讥诮,以及幽冷的眼神。

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内心忌惮。

她目前依靠着国公府,金钏儿是国公府真正的掌权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他,但避着他总是没错的。

怎么可能上赶子攀交?

“大公子这种身份的人,岂是我这种身份能肖想的?以后不可再说了。”姜臻抬眼望着两个丫头,脸色冷凝。

俩丫鬟互相觑了觑,喏喏地应了。

清晨,姜臻坐在妆龛前,只见她拿起小香几上的一瓶收集的清晨花瓣上的露水,用手绢沾了沾,点了点眼睛。

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长期使用可明目,因此姜臻的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看起来波光潋滟,蕴水含情。

“走吧”,说完,领着金钏儿和含珠儿到园中采集花瓣。

今年开春来得晚,马上到花朝节了,余寒尤厉。

姜臻挑选了顾珽出门前必经的园子沁芳园,便开始忙碌起来。

府中桃花开得并不多,很多都是花骨朵,但梅花、玉兰花、山茶花、梨花、杏花却开得甚好,姜臻拿着剪子将各色鲜艳的花朵剪下,放进竹篮里。

沁芳园的花是整个府里开得最好最娇艳的,绯红的、嫩白的、纯黄的……沉甸甸地压满了园子里的树。

清晨的风微微拂来,五颜六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深深浅浅的,有的还落在姜臻的身上。

大清早的,就见这样一副美景,顾珽停下了脚步。

初见的第一天,顾珽就知道,这新来的表妹长得极为美貌,此刻她站在园子里忙碌着,彷佛叫园子里的花都失了色一般,聘聘婷婷,叫人难以忽视。

顾珽的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姜臻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走近,她向金钏儿含珠儿嫣然笑道:“这些花瓣已经够了,沾了露水的花儿最有灵性,待日头出来,这灵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完,提脚就要走。

顾珽见她要走,有些心急,忽见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他心里一喜,快步走进,将那物什捡了起来,原来是她头上的一只钗环。

掉下来时碰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边角碎了一点点。

“臻表妹,你等等”。

姜臻诧异回头,顾珽忙将那钗环递给姜臻。

近看之下,她的肌肤柔细白腻,彷佛泛着水光,鸦翅般的乌发在清晨的霞光中微微泛青,真是丹青也难以描摹的颜色。

顾珽几乎看痴了去,就连姜臻的道谢也没有听到。

见顾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姜臻脸色微郝地低下了头。

顾珽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热,微咳了下。

见她有些惋惜地看着那只钗环,不由地说道:“臻表妹别担心,不如…让我带回去给你修一下,我一定给你修好。”

姜臻忙道:“三表哥有心了,一只钗环而已。”

顾珽又道:“你是府上的贵客,是姝妹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表妹了,何必客气呢。”

姜臻这才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三表哥了,表哥早些去上学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姜臻走远,顾珽这才将手里的钗环放进袖口。

忍不丁,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见是顾珣,脸上的红晕还来不及散去:“二哥,你……你去上值?。”

顾珣看着远走的姜臻,说道:“你怎的与她说话了?”

顾珽一本正经道:“二哥,臻表妹在这里采花,正巧碰上了。”

顾珣看他红了的耳根,又看了看远去的婀娜背影,只点点头:“那一起出门吧。”

姜臻拎着竹篮,嘴角盈满了笑意,今天早上出师很顺利。

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见一道声音。

“奴才见过大公子!”

姜臻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前方两个小厮洒扫后,乍然见到了大公子,忙作揖行礼。

姜臻脚步猛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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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道路上,道路的一边布满了不少供路人休息的茶舍,因行人多,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少女的手随意搁在马车的窗棂上,一茶舍的小二正扬着大铜壶给客人倒茶,这一看也就呆了。

那只纤细雪白的手臂上戴着一根连指金手链,细细纤巧的链子盘蜒在手腕上,看起来很是精巧,上京的贵女戴的都是翡翠或玉石,大抵觉得金饰庸俗浮夸吧。

看来,这女子并非上京人。

可这小二却觉得,这金指链戴在这只雪白的皓腕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那镯子还坠了一枚铃铛,花生米粒大小,正轻盈地敲击着马车的窗棱。

微掀的毡帘后,映出了少女模糊的影,给人遐想的空间。

“瞎了你的狗眼!大爷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你瞅什么呢?!”一阵怒吼声传来,那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才发现茶水早已四溢,又弯着腰忙不迭地道歉。瞥了一眼那马车,马车哒哒声已渐远了。

经过那一排茶舍后,嫩黄嫩黄的迎春花映入了姜臻的眼帘,点缀着两边的道路,她愣愣地看着。

正发呆之际,一道声音传来,正是赶马车的仆从:“小主,前面有条岔道,翻过去今晚就能到上京,如果走官道,那就要明天午时才能到镇国公府了。”

姜臻现在一听到“小路”、“岔道”就打心里发憷,“走官道吧。”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姑娘,听说上京繁华无比,那皇宫的墙都是用白玉做的,地都是用金子铺的呢。”含珠儿今年才十三岁,话语里一派天真。

“噗嗤”一声,姜臻被含珠儿稚气天真的话逗笑了:“这你也信,这都是那些见识所限的人的一种猜测。”

“不过,别说皇宫了,上京的世家大族的府邸处处雕梁画栋、飞阁留丹的,华美与精致远胜于金玉。”

这一番话,说的含珠儿更是向往不已。

“姑娘,听闻那镇国公府是一等的勋贵之家,府里还有位长公主呢。还有姑娘的那位叔母,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相与的。”含珠儿的性子活泼,对即将到达的国公府好奇不已。

姜臻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原来,当年堂堂镇国公府嫡女顾章华下嫁给了她的小叔叔,但那段婚姻仅仅存续了不到两年,二人便和离了。

后来随着小叔病重,不过半年的时间便撒手而去,姜家与这顾章华也断了联系。

只是母亲的三年守丧期刚过,不曾想这前叔母居然给姜老爷写了封信,邀她去上京,信里写得很直白,要帮她这个侄女寻一门好亲事。

这封信,着实来得及时。

原来,她那不靠谱的爹完全被府里的丁姨娘迷了心窍,被丁姨娘唆使着要将她送给高太守的族弟做妾。

那太守的族弟年近五十了,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家中姬妾无数,每次见了她,那哈喇子便流了下来。

前不久还被他堵在了墙角,一张臭烘烘的嘴凑上来就要肆机轻薄时,她用头上的簪子刺瞎了他一只眼。

那高太守哪能轻饶了姜家,封了她家所有的铺子,放言一个月内将姜臻洗干净送到他族弟的床上。

这个时候,远在上京的国公府居然给姜家来信了。

姜臻堪堪避过了这一劫难。

这事却也让她明白,哪怕姜家日入斗金,富贵不愁,可一旦面对权势,她姜家毫无还手之力,犹如那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叔母的来信犹如一块浮木,让本来在水中扑腾的姜臻觑得了一线生机。

不仅如此,镇国公府仅仅一句话,就帮姜家摆平了太守的刁难,乖乖地将铺子又还给了姜老爷。

想到这,姜臻不仅叹了口气。

虽说福贵不分家,但自古以来,商贾低贱,凭你富贵盈天,若无官职在身,或不出身世家,也是要被人耻笑的。

想要富,不难,想要贵,太难!

姜家坐拥金山,与那勋贵之家还有着隔山跨海的距离。

金钏儿说道:“凭他什么高门世家,要没有那高家之事,只怕还不如咱在滇地过得自在。”

金钏儿说的倒不是假话,她家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特立独行且有能力的主。

主母过世后,她亲眼见到过姑娘的凌厉手段。

她首先领着母亲陈氏留给她的嬷嬷去了田庄,一手将佃户账本子尽数收归了回来,银钱全都攥在了自个的手中。

还有几处在陈氏名下的香料铺子生前也都转到了姑娘的名下。

这三年来,姑娘私底下也没少捣鼓各种生意,虽谈不上富得流油,但实打实地是滇地的一只金凤凰。

家中的丁姨娘完全被她家姑娘拿捏得死死的,就连姜老爷对着这个女儿,有时候内心也忍不住打怵。

若不是发生这等太守之弟强抢之事,姑娘又何必千里迢迢赶至上京,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自己求一门姻缘?

是以她才会发出刚才的一番感叹,纯粹是心疼自家姑娘了。

姜臻看了金钏儿一眼,心里头微暖。

自己那个冷情寡义的爹,还不如金钏儿含珠儿这两个婢女对她来得有感情。

想到这,她不免意兴阑珊起来。

而且,她那位前叔母也不知为何会突然邀她上京,对于这未知之途,聪明如姜臻,也免不了迷茫。

含珠儿极为伶俐,看着姑娘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想逗自己姑娘高兴:“要我说,姑娘不仅有财,更是有貌,就姑娘这副花容月貌,任谁看了不心动。”

含珠儿的话一说完,姜臻又愣了。

是了,这也是她最为担忧的事。

在她看来,女子有八分貌就已足够,可若这皮相到了十分,若没有强大的保护伞作为后盾,美貌只会给女子招来灾祸。

很不幸,姜臻就是一个有着十级皮相的美人,却偏偏只是一个商户女。在大渝朝,民分四类,士农工商,商人为末端,政治地位低下,被视为低贱之人。

聪明如姜臻,深深明白,婚姻是跨越阶级的最快的方法,诚然,美貌是她的负赘,但也许,美貌也会成为她高嫁的砝码?


那小家碧玉长相的女子,名叫柳澜,说话就爱红脸。

说来也怪,姜臻还以为今晚的女郎都是世家官家出身的,没想到柳澜居然是布衣之家。

听柳澜那意思,她的哥哥柳思行是上京鸿鹄书院的夫子,国公府的大公子顾珩很是欣赏柳思行的才华,二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因此常在一起切磋讨论,生出了几分情谊,那柳思行也偶尔会来府上找顾珩,因此,这次顾玥也给柳澜下了帖子。

这么一说,姜臻就明白了,像柳思行这样的布衣才子,想要往上升迁,除了自身才学要过硬外,也必不可少要依附世家的,只有成为门生内客才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现在也只是看柳思行能不能过会试了,若能在会试中金榜题名,出人头地自然不在话下。

另一个女子名叫徐心微,是永昌伯府的女儿。

上京的伯啊,爵啊多如牛毛,并不罕见,这永昌伯是降等世袭之家,承袭到这一代时候,已降级四次了,门第岌岌可危,是上京落魄的世家。

徐心微在一身份高贵的众贵女中着实不打眼。从头到脚都没一件首饰,就连身上的衣裙也浆洗得发白了,从这可见一斑,这永昌伯府怕是掏空了底子。

但是在姜臻看来,就不一样了。再差的世家也是世家,好歹也算勋贵之流,不然怎么能来参加这国公府的花朝宴呢?

那徐心微细细观察着姜臻头上的那支芙蓉白玉发钗,满眼都是羡慕:“姜臻,你头上的簪子质地和手艺绝佳,上京这样簪子绝对不超过十支。”

虽然是落魄的勋贵之家,但好歹耳濡目染,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柳澜听闻后,也不由自主地观察姜臻头上的簪子,眼波浮动。

姜臻笑着摸了摸头:“心微好眼力,这簪子产自西域,是我江南的表哥送我的。”

“还有,你身上这件烟青色的薄纱裙,真是好看?这是什么布料呢,怎的从没见过?”徐心微艳羡地摸了摸姜臻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裙。

柳澜也早在打量姜臻身上的这件薄纱裙,她迟疑地说道:“姐姐,你身上的衣裙料子可是穆云纱?”

姜臻挑了挑眉,笑道:“柳姑娘好眼力,没错,这正是暮云纱。”

柳澜红了脸:“听说这种料子极其珍贵,只有江南穆家之女才能纺织,那江南穆家一手巧夺天工的织艺只传女不传男,五年才得一匹呢。”

柳澜有个博学的兄长,耳濡目染下也爱看一些杂记,所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少。

徐心微只觉得这种布料极其好看,但不知道竟然还有这层内里,柳澜的话一落,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一双眼睛嫉妒得发红。

姜臻只微笑不语。

她心里是有番计较的,婚姻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锦上添花,也许是雪中送炭,也很可能是互相成就。就比如她,她需要权势门第,而像柳家和永昌伯府……也许需要的就是那黄白之物了。

姜臻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多个机会多条路,她先亮出自己的筹码来,至于鱼儿上不上钩,那就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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