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蕙建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是作者“舒甯”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舒蕙建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父亲不护着自己就罢了,还为了小三的女儿责备自己不懂事。可惜楚榆是个心硬的,她亲生父亲比周建安混账多了,她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怎么回答才能戳中周建安的软肋。楚榆不怒反笑:“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爸爸抛妻弃女,挥霍妻子种地的钱,跟狐狸精吃喝玩乐,自己孩子不养却要养别人的女儿,为了别人女儿颠倒黑白,把屎盆子往亲生女儿头上扣,凭借一己之力把这个家搅和散了!我这个当......
《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楚榆向来不喜欢学霸为学渣补课,自己却没考上大学的桥段,原主明明能考大学,却把机会让给赵汉桥,真是恋爱脑中的战斗机。
恋爱脑都没有好下场,网友诚不欺我。
楚榆不是能忍的性子,她走到许依依面前,睨着对方,嗤笑一声:
“就是你把我推下水的?”
许依依往后退了一步,苍白的小脸写满不可置信,她没想到楚榆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口。
她能暗戳戳在楚榆身后使绊子,却绝对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耍心眼。
妈妈交代她跟周叔叔的女儿做好表面关系,她不想破坏妈妈的计划,只能可怜巴巴道: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戴琴雪搂着许依依肩膀,望向周建安,“建安,依依的性子我了解,她从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绝不是那么恶毒的人。”
许依依往戴琴雪怀里躲了躲,她眼神脆弱,脸色苍白,像一株飘摇的菟丝花。
城里人家的小公主想装可怜,周建安这种乡下男人哪能招架得住?
他像要保护女儿的父亲一样冲出来护着,不客气地训斥大女儿:
“周楚榆,你胡说八道什么!依依那么柔弱可人的女孩,怎么可能推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胡搅蛮缠吗?”
“是啊,楚榆,依依不是那种人。”赵汉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
楚榆正眼都没瞧他,渣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她只笑看许依依,“怎么不是你推的我?你说你妈妈勾引我爸爸,你勾引赵汉桥,你们母女把我们母女俩的男人都抢走了!还说我爸四年前就跟你妈搅和在一起了,我妈供我爸读书的钱都给你妈买衣服了!你还打了我一棍子!说把我弄死在河里,也没人会怀疑你!”
“你血口喷人!”许依依脸都急红了,脱口便说,“我没有这么说,也没用棍子打你!我只是推了你一下!谁让你自己不小心滚落河里。”
话音落下,许依依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脸色苍白地看向周建安。
“周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许依依苍白的脸上滚下两行泪。
戴琴雪示意她稍安勿躁,周建安这人最要面子,他并不在意女儿是怎么跌落河中的,可是当众被人闹了个没脸,他脸上无光,对女儿也会记恨起来。
戴琴雪柔声道:“建安,这事是依依不对,她以前是个很懂事听话的孩子,从不舍得伤害别人,怎么来了这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也不知楚榆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饶是楚榆也不得不感叹,戴琴雪这招“祸水东引,倒打一耙“用的真够炉火纯青的,明明是许依依的错,也能让她颠倒黑白,把罪责安在楚榆头上。
难怪周建安不是她的对手。
乡下人活一个脸面。
周建安原先还端着大学生的架子,却叫女儿把老底都揭出来了,面色沉沉,难看极了!
再被戴琴雪一撺掇,就恶狠狠盯着楚榆,“难怪你奶说你不是好东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就会挑拨离间、把家里搅和的鸡犬不宁!”
原主听到这话只怕要伤心了,被亲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父亲不护着自己就罢了,还为了小三的女儿责备自己不懂事。
可惜楚榆是个心硬的,她亲生父亲比周建安混账多了,她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怎么回答才能戳中周建安的软肋。
楚榆不怒反笑:“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爸爸抛妻弃女,挥霍妻子种地的钱,跟狐狸精吃喝玩乐,自己孩子不养却要养别人的女儿,为了别人女儿颠倒黑白,把屎盆子往亲生女儿头上扣,凭借一己之力把这个家搅和散了!我这个当女儿的能搅和,实在不足为奇呢。”
周建安差点被她气得差点吐血,记忆中这女儿不善言辞,挨打挨骂都不回嘴,跟舒蕙一样是个受气包,谁知几年不见,竟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这个当爸爸的不要脸。
不得不说,周建安是把楚榆这段话的精髓领略到了。
可不是不要脸吗?要脸能抛妻弃女,自己女儿不养,去养别人的女儿?
他还以为,对许依依好,许依依就能给他养老不成?
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周建安不是糊涂的,就只能说明,戴琴雪的身份地位比楚榆想象的更高,周建安从戴琴雪身上有利可图,才会大张旗鼓地离婚。
楚榆根本不给亲爹回嘴的机会,骂完就走。
“你你你……”周建安气了半天,只看到女儿圆润的后脑勺。
楚榆路过戴琴雪面前,脚步微顿,不忘幸灾乐祸:
“这位破坏别人家庭的戴女士,我弟弟就麻烦你照顾了。他那人虽然混了点、能吃了点、不懂事了点,白眼狼了点,但别的方面都还是挺好的。你这个当后妈的可别亏待了他!务必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才好!”
一句话说的戴琴雪的脸色都变了,她唇角僵硬,差点笑不出来。
万万没想到周建安竟然把周楚飞留了下来。
那孩子又胖又蠢,只买了身衣服几块糖,就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
说带他去城里都是权宜之计,都是骗他的,谁会真的想给他当后妈!
戴琴雪勉强打起精神,“楚飞很可爱,是个乖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孩子跟我有缘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楚榆似笑非笑,那眼神让戴琴雪很不安。
母女四人没再留恋,拎着包裹很快出了周家村。
虽然身上还有七百元钱,可这年头治安不好,没有介绍信就住不了旅馆,也没人肯租房收留,在哪住都不安全,真要被歹徒盯上,要了她们四人的命,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在1983年,七百块钱还真算一笔巨款了,够在荣泰县城买间平房了。
她们无路可走,只能投奔舒蕙娘家了。
前世,楚榆离开家那天,黄昏也和今天一样美。
云朵像牛的心口油,斑驳的扒在天幕之下。
可惜黄昏虽美,却无人欣赏。
从周家村出来走了十里路,就到了舒蕙娘家山关村的地界。
夜幕将至,蜻蜓低低盘旋在头顶,一路无风,几人都热的一头是汗。
“姐,你拉着我的手,”楚楚小声说。
楚楚天生右眼残疾,晚上就看不太清楚了,走路都要人搀着。
原先周家的钱都供给周建安,蒋美凤不肯拿钱给孙女治病,舒蕙便偷偷攒钱带女儿去市里看医生,她运气好,遇到一个退休回乡任职的老医生,说楚楚的眼睛做手术就能治好。
做手术需要八百块钱,回家后还得好吃好喝养几个月,舒蕙拿不出这么多钱,一直盼着周建安毕业,等他拿工资就能攒钱给楚楚看眼了,谁知周建安毕业后确实捧上了铁饭碗,却狠心到连女儿都不要。
楚榆和楚湘拉着妹妹的手,月光拉长了姐妹三人的背影,乍一看,是齐的。
楚榆这二姑夫职位虽然不高,却在一个挺有油水的部门,经常有人托他办事,蒋美凤经常在外面吹牛,说周芳春是官太太了,到哪都有人捧着。
不过周芳春嫁人多年却只有一个女儿,她婆婆重男轻女,没少嫌弃她肚子不能生,周芳春被婆婆管制多年,甭管在外头多盛气凌人,回家就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受气包,男人和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不敢反抗。
周芳春婆婆不喜欢蒋美凤,逢年过节都不许儿媳回家。
德阳和周家村短短一个多小时车程,周芳春却能两年不回家,家里的事她一贯不知道,周建安跟舒蕙离婚时,她也就没像周慧兰一样回家搅和。
二姑夫茅光誉也跟来了,他戴着眼镜,眼尾很深,给人一种过于精明算计的感觉。
眼下他和善地笑笑,视线从楚榆脸蛋落到她身上,又很快掠过,并没有在她身上多逗留。
“楚榆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二姑夫一时没认出来。”茅光誉笑道。
楚榆语气很淡:“二姑,二姑夫。”
舒蕙木讷地跟着女儿叫了人,“他二姑,二姑爷,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是家里给我拍电报,我都不知道你跟建安的事,你给他生了四个孩子,尽心尽力操持家务,对爹娘也很孝顺,坦白讲,即便我是建安他姐,这事也不能站他!”周芳春说道。
楚榆穿越来这么久,头一次见周家人说人话,这周二姑看着比周大姑讲理一些。
这年头女人想要在工作单位取得好成绩,免不了要严肃点,或许周二姑看着盛气凌人,内心是个讲道理的,以貌取人说到底是不科学的。
周芳春不常回家,舒蕙跟她接触不多,她离婚时很迷茫,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带着楚楚来德阳做手术,分散了精力,竟然没什么心情想离婚的事,听周芳春提起都没有太大的触动。
“他觉得那女人比我好,想跟我离婚,我也不能拦着他,只希望他能好好对楚飞。”舒蕙叹息道。
“我弟弟事情办的不对,我替他跟你道歉,”周芳春跟着叹了口气,“这是舒二哥吧?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再见面是这么个情况。”
舒爱国也觉得周芳春挺讲道理的,笑了笑,“说到底这是周建安的错,你没必要自责。”
周芳春提了一揽子苹果和一瓶高乐高,舒爱国瞥了眼舒蕙,帮妹妹接过东西。
茅光誉推了推眼镜,“弟妹,我刚路过病房,跟护士打听过,楚楚手术后很快就能回家,你看,楚楚随时复诊,你们天天往医院跑也不方便,家里没电扇的话,流汗多,对楚楚的恢复也不好。倒不如在我家住几天,也好让我们招待一下。”
舒蕙觉得他们过于热情了。
“没必要,我们人多,住你那不方便,山关村离这不远,复诊时骑车过来就行。”
周芳春拉着她的手,“这是离了婚就把我当外人了?离了婚你也是我弟妹,楚楚喊我一声姑,她做手术我这个当姑姑的不招待你们,传出去,人家会说我这姑姑冷血,没有人情味!”
别看舒蕙是农村人,可她一向不爱在别人家寄住,觉得拘束。
“他二姑,真没必要,这大热天的,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外人,等楚楚好了再搬走也不迟啊!我还给楚榆做了两件衣服,想拿给她一时给忘了。”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代言情、穿越、种田、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舒甯。《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901章 完结,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331975字。
书友评价
女主不把离婚前留下一点做生意,拿去治病,住舅舅家。齐心协力,还是表达亲情可贵?那个情况应该先赚钱
为什么评分这么低,这是谁打的分,以我的眼光,至少应有9.3分
男主真的很讨厌很油腻,看女主长得漂亮跟苍蝇一样粘上去。我吐了,女主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能不知道这男的对她有意思么,还说什么直想做生意不想男人。那你别让他掺合你的事行不行,真的是脱裤子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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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戴琴雪心头却咯噔一跳,开京牌的吉普?
她在许依依的搀扶下走到门口,远远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精壮、剃着寸头的男人!
那男人眉眼如刀,野性难驯,模样竟有几分眼熟。
很像那个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戴家人……一定是看错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里是德阳,一个远离京市的小城市,戴家人怎么会来这里?
“琴雪,看什么呢?”周建安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楚榆打开吉普车门坐上去,脸色顿时铁青,“我说怎么变得伶牙俐齿的,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戴琴雪柔顺地笑笑,“建安,你别怪我多嘴,楚榆她好像对你误会很深,话里话外都说要报复你,真要让她嫁去京市,一定会去你们单位大闹一场。你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父亲也说要看你表现,只要你表现好,他一定会帮你铺好路的。如今是你晋升的关键时期,真要被她破坏了……”
戴琴雪点到即止,却已经让周建安心烦意乱起来,戴琴雪的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多次跟戴琴雪说要扶持他,只是需要几年的考察期,周建安自然不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他缓缓吐出一口粗气,“我心里有数,明天我给她二姑去个电报,叫她二姑帮她找个人家,把她嫁的远远的……”
亲生女儿又如何,若是影响了他的仕途,什么都可以舍弃,遑论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儿。
坐上车,楚榆缓缓舒了口气,来周家让她没好心情,可数钱却让她很开心。
她眉眼弯弯地数了一遍钱,这模样把戴东林逗笑了。他多少听村里人议论了两句,以为她会哭鼻子,做好了敞开的确良衬衫,用男性结实宽广的胸怀去迎接她的准备。
谁知她竟然笑着点钱?
“这么高兴啊?”戴东林手夹着烟伸出窗外,笑着问。
楚榆没有否认,唇角露出浅笑:
“我高兴一是因为我妹妹的手术费凑齐了,二是因为要完这三百块钱,我妈跟我爸之间就有了了断,他们离婚的事告一段落,我就不必为此耗费心神。无论如何,这对我们而言是个新的开始。”
周家村离山关村不远,楚榆想到吉普车进村的轰动,理智地请他把车停在马路边,让她走回去。
“怎么了?嫌我上不了台面?我说你这女人怎么用完就丢呢?”
“是太上的了台面了!我怕你一进我们村子,就引起轰动。鸡看了你都不下蛋了,鱼看了你都不会吐泡泡了,树上的知了都不敢叫了。你说我能让你跟我一起去吗?”
戴东林被她逗笑了。
楚榆眉眼弯弯,笑着冲他挥挥手。
“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但我妹妹明早做手术,我得回家通知一声,今天就不留你了。”
她又娇又媚,声音像带了钩子。
风一吹,一截细腰若隐若现,往上瞧那鼓鼓的胸脯更叫他口干舌燥。
怎么就长得这么娇。
明明在乡下长大,风吹日晒的,就是有一副凝脂般的好皮子。
戴东林掐了烟,觉得自己这跟头栽的不亏。
舒大舅妈正坐在家门口掰玉米棒,见到楚榆嗤笑一声,头都没抬,楚榆也懒得理她。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家对她没有好脸色,她也没有上赶着的习惯。
亲戚这种东西,处得好是家人,处不好还不如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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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爱国沉着脸道:“男孩子要有点骨气,看到人家吃东西就避开,可别没眼力见往人家面前凑。”
小江被舒爱国批评得像蔫了的茄子,垂头丧气的,“知道了。”
二舅妈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和大房还没分家时,就经常发生这样的事。
舒大舅家买什么东西都要关上门吃,二舅妈能理解,毕竟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孩子又多,买点东西这分一点那分一点,自家孩子就吃不着了。
前些年楚榆外婆外公去世了,由舒大舅做主分家,他把西边那块大地皮和两间瓦屋抢去,给了舒二舅东边这块面积小地皮,和几间漏风的草房。
外公外婆的存款都叫舒大舅偷偷贪了,外婆的首饰遗物也叫舒大舅拿去卖钱了。
没良心的人过得却好,隔年舒大舅家又起了瓦房,舒二舅依旧住着这几间破草房。
原先两家说好了房子中间留个一米宽,好走人,舒大舅当时是同意的,盖房时却坏事做绝,不仅在屋顶上盖个奇怪的尖角冲着舒二舅家,还把那一米宽也给占了,墙头直接砌到舒二舅家地皮上。
这可把舒二舅气的不轻,可是能怎么办?那到底是自己亲哥哥,真跟他撕破脸干一架?
舒二舅要脸面,不想家丑外扬,被村里人看笑话,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下来。
谁曾想,舒大舅家却经常挑事,类似于今天西瓜这事,以前也时常发生,舒二舅都给忍了,可他毕竟是有血性的男人,忍一时还行,次次都叫他忍,未免太为难他了。
舒二舅心情不好,楚榆宽慰道:
“二舅,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痛快,等我赚了钱就给家里买一车西瓜,二舅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蒸着吃、煮着吃、舀着吃、切着吃、炒菜吃、榨汁吃,咱非要把西瓜给吃明白不可!”
一句话不仅把舒二舅逗笑了,还把饭桌上其他人逗乐了,饭桌上的气氛立刻轻松不少。
“姐,你买一车西瓜别忘了我!”小江挤眉弄眼。
“还有我们呢!”楚湘和芸芸也说。
舒二舅听着这窝心的话,面上终于有了笑意,“好,我就等着我大外甥女给我买一车西瓜!”
“没问题,”楚榆轻松道,“二舅,楚楚那边怎么说?我妈一个人能行吗?”
“约好了下周做手术,医院没有病床,你妈就带楚楚在走廊里等着,这几天怕是回不来了。”
听说舒蕙和楚楚没事,楚榆也就放心了,她又跟舒二舅说起夜明砂的事。
舒二舅的反应跟他媳妇差不多,孩子好不容易想赚钱,可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得以鼓励为主。
可要他相信蝙蝠粪便能卖钱,还不如去床上睡一觉来得快,反正天还没黑呢,梦里什么都有。
楚榆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说服他们,可她并不气馁,万事开头难,迈出这一步,后面就容易多了。
“二舅,你明天出门吗?我想借你的自行车去趟县城。”
“不出门,你要用就用,跟自己亲舅舅还这么客气!”舒二舅好笑道。
楚榆抿了抿唇,面上带着浅淡笑意,她皮肤干净,打扮清爽,这么浅浅一笑,着实叫这间昏暗的草屋都亮堂起来了。
次日天没亮,楚榆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她只用清水洗了脸,皮肤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瑕疵,仗着年轻实则是因为贫穷,润肤霜都没擦。
舒二舅进来,帮她把装袋好的夜明砂抬上自行车。
“你第一次去就拖两麻袋吧!多了我怕你骑不动。”
两麻袋大约是一百斤,夜明砂收购价不会太高,去县城一个来回需要一个多小时,只拖两百斤的货物,实在不划算。
楚榆虽然没骑过28大杠,但前世经常骑自行车,底子还是有的,就咬牙道:
“四袋吧!卖不完我再拖回来。”
舒二舅很不认同,四麻袋就是两百斤,他这自行车后座绑了木板,四麻袋倒是能放下,用绳子捆在一起就好,可是麻袋摞得高高的,车屁股太沉,楚榆又轻,就很容易把车头压翘起来。
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没吃过太多苦,山关村山路难走,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楚榆又不熟悉路,一下子载两百斤的货物,路上翻了可怎么好?
东西没了事小,人要是滚进河里或是滚落山崖,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舒蕙这个当娘的不在,周建安那个当爹的有跟没有一样,当舅舅的就得为外甥女的安全负责。
舒二舅直摇头,“四麻袋不行,就三麻袋吧!听二舅的,下次再多加点。”
楚榆试了试车,三麻袋不算轻,但也不算重,她还是能推动的,可就是这28杠自行车有点难骑,后车座拖货,就得从前杠跨过去上车,第一次骑还真有点不习惯。
楚榆转了一圈才彻底驾驭它。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自行车质量真不错。
前世楚榆在网上看过小视频,非洲兄弟骑着28杠拖着五百斤货还能在路上飞奔。
二舅家房子都没有,却花了八十块钱买二手自行车,就是因为山关村山路难走,没有车去趟县城就得一天时间,时间都花在赶路上了。
有了自行车,地里的蔬菜瓜果吃不完,就拖去县城换点钱补贴家用,去外头打零工也方便,所以山关村虽然穷,却有不少人家有自行车,对山关村村民来说,这可真是吃饭的家伙。
楚榆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口袋空空的感觉,手里没钱让她很没安全感,总想快点赚到钱,她彻底骑平稳了,就对二舅说:
“二舅,给我加一麻袋吧,我先试试,不行的话下次再少拖一麻袋。”
舒二舅摇摇头,实在拗不过她,又给她加了一麻袋。
“路上别逞能,下坡路段要下来推着走!”
“知道了,二舅。”楚榆才跟二舅告别,骑车往县城去了。
出去的山路有不少下坡路段,楚榆就下车推着走,县城在山关村的东边,距离这里有十几里路,从山关村出去还得走一段山路,拖着一百多斤货物,路可一点不好走。
好在原主在乡下长大,虽然有些虚弱,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楚榆终于骑到了县城,这时候日头已经高高的了。
楚榆不知道县城的中药收购站在哪,可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到她这个公司老总?行业内的事就要找行业内的人打听,想知道中药收购站在哪,只需找药房的人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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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妹子,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鹌鹑蛋啊?”
楚榆瞥了眼她手里的票据,“大娘,你从哪弄来这么多票啊?”
大娘家里人都是吃商品粮的,平日明面上私下里收了不少票,自家吃不完就拿来自由市场换点鸡蛋和粮食。八十年代初票据还没有完全取消,票据在自由市场上挺受欢迎,不过大娘不常来,通常是攒一个月的量过来一次,算起来这也是他们这种人的常规操作。
可票是哪来的,这种事是好拿到明面上说的吗?这小姑娘会不会聊天?
大娘讪讪的,不免借着月光打量楚榆一眼,这姑娘可真够俊的!唇红齿白,眼神清澈,皮肤白嫩,宽松的破布衬衫都挡不住好身段。
人倒是不错,可惜是个乡下妹,穷到要出来摆摊,这家底着实差了点!
她有个侄子,今年虽然已经三十二了,人也黑了胖了点,嘴角还长了颗大痦子,不过没关系,丑是丑了点,可人家是城里的正式工,吃商品粮拿工资的,配楚榆这种乡下妹绰绰有余了。
也不知道这妹子家里有几口人,父母身体是否硬朗,家里负担重不重。
虽说是配不上她侄子,但可以让侄子先勾搭着,要是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对象,就先凑活着生个孩子。
“妹子,你多大?”大娘凑过来,“大娘这有个人,长得是不出众,可人老实,条件又好!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来黑市卖东西都能遇到催婚?
这大娘高人一等的施舍眼神,让楚榆很不舒服。
好在楚榆身经百炼,早就见怪不怪了。
楚榆眉眼弯弯地答:“三十八了!”
大娘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票给扔了,“什么?三十八了?你哪里像三十八的人?”
楚榆叹息一声,“也就这张脸长得年轻点,得感谢爹妈生得好,皮肤白,又晒不黑,可不是不显老吗?”
大娘心道这白皮子这好身段,这水灵灵的样子,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原以为是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谁曾想,竟然已经三十八了!也就是说,这乡下妹比她小不了几岁。
大娘从震惊中回过神,“那你结过婚了?”
“结过两次婚了,头婚嫁给同村的大柱,结果大柱做河工时没了,留下两个奶娃娃张嘴等饭吃,还有个残疾的爹、一个瞎眼的娘等着我伺候。你说我一个女人命这么苦,哪里熬得住?”
“然后呢?”
“然后又二婚嫁给同村的木匠建国,一生就是五个娃,可婆婆还是看我不满意,天天磋磨我,嫌我克夫!这不,前几天木匠又叫我克没了,我不得不卖鹌鹑蛋养活七个娃,”楚榆擦了把脸,脸上露出害羞神色,“对了,大娘,你刚才说你那有个人……”
大娘一听说这二婚还有七个娃,还有个瞎眼婆婆残疾公公,瞬间嘴巴闭得像被针缝了似的,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楚榆看笑了,说胡话谁不会呀?
条件好的人还能轮得到她?
不是楚榆妄自菲薄。
八十年代城乡差别大,城乡户口隔了天堑,城里户口的孩子有书读,可以考本地技校,有国家安排工作。农村户口什么福利都没有,当妈的是农村户口,孩子户口随母亲,干啥都不容易,正是知道这年头的观念,楚榆才觉得这大娘可疑。
眼前一暗,人影把阳光都挡着了,楚榆正要招呼,就看到上次那个拄拐的男人,要笑不笑:
仇人虽然见面分外眼红,可没有着血缘关系,不会总在小事上恶心人,而亲戚诸如舒大舅妈之流,简直就是那饭菜上的苍蝇,天天在你面前晃荡,谁见了都高兴不起来。
“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邓芳萍端着笸箩问。
楚榆推门,进了屋才说,“楚楚明天做手术,我去了趟周家村找他们要钱。”
邓芳萍自然知道“他们”是指谁,她端详着楚榆的神色,不像是哭过的,应该没被刁难。
“钱要来了么?”
“要来了,明天我就去帮楚楚付住院费。”
楚榆经过几天相处,对邓芳萍印象很好,邓芳萍做事利索,性子能收能放,更有寻常农村妇女没有的魄力,要不是她支持,舒爱国也没法下定决心养鹌鹑苗,楚榆有信心帮助二舅把鹌鹑养殖生意做大,二舅这边有她兜底,她也想帮助舒蕙做一番事业。
舒蕙那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容易自卑、自我否定。
倒是不难理解,舒蕙自嫁人后就一直受蒋美凤和大姑姐打压,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她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德阳市立医院,没见过什么世面,又经过离婚一事打击,被戴琴雪压在头上,有点不正面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买卖人性子很重要,同样做生意的,有些人家明明货好,可就是留不住客。有些老板娘东西一般,价格也不便宜,因着那张嘴会说话会做人,顾客上门买东西时,能贡献一定的情绪价值,客人都愿意照顾她生意。
楚榆寻思着邓芳萍就是这样的性子,有她和舒蕙搭配干活,这买卖肯定能做红火。
“还剩下两百块钱,我想帮我妈做个小吃摊。”
“小吃摊?”邓芳萍讶异道。
“没错,德阳那边有很多摆摊开店的,但卖的都是包子、饺子、面条之类的,最有特色的是一家羊肉汤店,我观察过,晚饭那段时间,羊肉汤店足足接待了二十五位客人,且客人消费水平还不低。现在生意好做,咱们要是把小吃摊做起来,赚的肯定比上班要强。”
邓芳萍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德阳市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她打死都不相信干个体户能赚大钱,可楚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把那山洞里没人要的夜明砂拖到市场上转手一卖,一天就能赚好几块钱!
“那你想让你妈卖点啥?”邓芳萍问。
“肉夹馍或者炸串子。”
楚榆做的肉夹馍确实很美味,邓芳萍至今想起那味道都会生口水,卖肉夹馍肯定不得亏本。
“炸串子是什么?”邓芳萍就没听过这东西。
“就是把韭菜、大蒜、辣椒、牛羊肉、鸡肉啥的串成串,油炸后,蘸着辣椒面和面酱吃。”
邓芳萍一听就知道这生意成不了,韭菜大蒜辣椒啥的送人家人家都不要,怎么会花钱买?还要油炸蘸酱吃?这吃饭在邓芳萍看来无疑是黑暗料理,光听着就想摇头。
再说了,串子有啥好吃的?
一分钱买一捆韭菜,吃两天都吃不完,谁会花钱去外头买一串韭菜叶子吃?
那不是傻帽是什么!
邓芳萍也没好意思打击外甥女的积极性,委婉道:“现在人可精明了,没人会花钱吃这种东西。”
楚榆有把握能把肉夹馍生意做大。这年头的人就喜欢油水,肉夹馍有肥有瘦,花样多还能填饱肚子,卖个三毛钱一份,多的是人买!
媳妇说的这般笃定,舒建党也就放心了。
兄弟俩没成家前关系还算不错,成家后为了维护各自利益,就渐渐有了嫌隙,盖房时他占了舒爱国的宅基地,也没觉得愧疚啥的,他媳妇说得对,舒爱国穷成那样,这辈子恐怕都盖不起房,要那么大宅地基干啥?
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占他那点宅基地怎么了?
不过闹成这样,就再无和好的可能,舒建党自然不希望舒爱国家过得好,最好永远被自己压在头上。
次日一早,没有闹钟也没有手表,全靠村里的鸡帮忙,楚榆四点半就醒了。
天还没亮,夜色朦胧,空气黏糊糊的。
荣泰县城离德阳市区有两个小时车程,山关村在荣泰县城西边,去德阳市区反而要近些,坐公交车要坐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至少五十里地吧?谁知真正走起来,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石子路颠簸,汽车又总是等客绕路,拖拖拉拉,才给村民留下了去市区不容易的印象。
到市区时,天已经亮了,楚榆找人问了路,中药收购站在老城区,但听说要搬了去北郊了,路人也不确定有没有搬。
德阳市不是荣泰这个县城能比的,八三年,城市规划颇具雏形,德阳市刚划分了南北郊。
南郊偏远被划分为重工业区,本市的机械厂、配件厂、鼓风机厂都在南郊。
北郊则是轻工业区,制药厂、搪瓷厂、胶鞋厂、日化厂都在北边。
今年中药收购站也要搬过去,不过消息传出来后一直没个动静,楚榆寻思着搬迁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政策从颁布到执行总要拖个一年半载,收购站十有八九还在老地方。
果不其然,到那时,看日头也才八点多,就已经排着长队了。
楚榆推着自行车站在队伍最后面,刚站定,就有个阿姨拿着一根竹竿过来。
竹竿上挂着太阳帽、头绳、丝巾、墨镜啥的,款式算不上新颖,可这种售卖形式却叫楚榆开了眼界,没想到八十年代初,德阳市就有这种形式的叫卖了,果然,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小姑娘,太阳帽买吗?别看你年轻皮肤好,不戴帽子过几年就老了!”
阿姨简直营销鬼才,知道利用顾客的焦虑来赚钱,楚榆笑笑:“多少钱一顶?”
“这是南方来的太阳帽,两块钱一顶,最新款的,戴上可时髦了!你要是喜欢,阿姨拿一个给你试戴。”
两块钱可真不便宜,县城很少有人花钱买这个,但德阳市人均收入水平高,市里的制药厂和胶鞋厂是出了名的效益好。
全国青年穿的胶鞋九成出自胶鞋厂,制药厂更是了不得,里头分南厂宿舍和北厂宿舍,光是宿舍区就有五十多栋楼,更别提生产区、生活区、科室之类的,除此外托儿所、幼儿园、技校啥都有,毕业后包分配,死后还有厂职工医院的落气亭等着收留。
要么德阳市流传着一句玩笑话,说制药厂是封闭的独立王国,从出生到死都出不了这个厂。
玩笑归玩笑,也从侧面反映,德阳市几个大厂的情况,收益好的厂矿职工和子弟,不愁吃不愁穿,花个两块钱买顶太阳帽还真不算什么。
太阳帽本钱不高,撑死了几毛钱一顶,可本地没有太阳帽,从外地运回来赚个信息差就是阿姨的本事了。
楚榆思考着卖小商品的可能性,语气真诚:
“阿姨,太贵了,我没钱买太阳帽。”
“没钱也没事,”阿姨笑着给她打气,“好好赚钱,总有一天你会买得起阿姨家的太阳帽!”
楚榆被喂了一嘴心里鸡汤,正笑着,前头传来老大爷的嚷嚷声:
“我这明明是八十斤,怎么就算七十五斤了?”
大爷卖的是陈皮,陈皮价格不算贵,可是年份好的陈皮也不便宜,八十斤算七十五斤,以小黑板上的收购价来看,至少有两块差价,又不是小钱,大爷当然要计较。
“我这陈皮有年份了,怎么着也能卖个四五毛,怎么你们开价才三毛钱?”
收购站工作人员打着哈欠,“麻袋不压秤?水分不压秤?我们操作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七五十斤,三毛钱一斤,你不愿意卖就到一边去,让下面的人过秤。”
老大爷脸都黑了,可是来卖东西的人都等钱用,市区收购站价格是低了点,可你不卖就得拖去别的收购站?县城的收购站给不起价,去别的城市远不说又怕再次遇上这事。
到了这种地方,就得低着头做人,不卖也得卖。
楚榆就担心起自己的夜明砂来了,夜明砂虽然晒干了,可她足足拖了三百斤来,真要有心卡她,她这趟来可不划算的。
轮到她时,也是一样的检查、过秤、开单。
“谁的夜明砂?”
“我的。”楚榆站出来。
工作人员一抬头对上一位凝脂美人,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夜明砂是吧?两百八十斤,收购价三分。”
少了二十斤但是收购价给的足,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楚榆知道这是占了外貌的便宜,就赶紧跟工作人员搭了句话,想混个熟脸。
“谢谢同志,我全部卖掉。”
她声音轻柔悦耳,像浸了蜜似的,工作人员顿时觉得暑热都没那么难捱了,就火速给她开单结账,一点都没耽误。
虽然被克扣了二十斤,但也赚了八块四,比县城足足多了两块四毛钱,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楚榆又跟工作人员打听市立医院怎么走,工作人员很热情:
“沿着这条路直走,约两里路,到马市巷左拐再走五百米就到了。”
楚榆到市立医院时打听了好久,才找到眼科医院的病房,原先德阳市立医院的眼科并不出名,自从返聘了回乡养老的朱教授后,眼科病房就人满为患。
“是阿姐!”楚楚激动道。
楚榆拍拍她的脑袋,看向舒蕙,“不是下周手术吗?怎么提前了?”
“说是有位置,就叫我们住进来了,刚才护士还叫我去交钱。”
舒蕙一辈子没出过远门,遇到这种事有些局促,楚榆顺手接过单据,接过钱就下去交住院费了。
天气炎热,医院大厅吵吵嚷嚷的,一股子怪味。
楚榆刚站定,就听到后头传来一个声音:
“哥,这拐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你等着,我去给你搞个轮椅来!”
排队的人齐刷刷望向楚榆身后,楚榆侧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个高个男人。
楚榆够高了,对方比她还高一个头,面部线条流畅,鼻高唇薄,眼神沉而深,看人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都说这年头分为三种子弟,农家子弟、厂矿子弟、大院子弟。
这男人一看就是不能得罪的,楚榆猜测他是德阳的大厂子弟,父母至少也是当官的,可德阳的水土又养不出这种野性难驯的气质。
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左胳膊下竟然拄着拐。
戴东林与她四目相对,也在打量着她。
她穿的格外严实,短袖衬衫露出一截手臂,肤若凝脂,柔腻白皙,脸上干干净净,头发散落了两绺贴在脸侧,风一吹,清纯又娇媚。
戴东林挑眉,他千里迢迢从京市大院翻墙跑来德阳,还崴了一条腿,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在德阳见着了这么个凝脂美人。
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怪有压力的,楚榆足够有理由怀疑对方在阴阳自己,她默默退了两步,把位置让给他。
戴东林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拐上,要笑不笑的,“几个意思啊?”
楚榆默默指着前面“关爱残疾人”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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