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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精修版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第一权臣》主角夏景昀夏云飞,是小说写手“夏景昀”所写。精彩内容:“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3-29 0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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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第一权臣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权臣》主角夏景昀夏云飞,是小说写手“夏景昀”所写。精彩内容:“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第一权臣精修版》精彩片段


县衙的后堂,正坐着三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头烂额四个字。

江安县县令赵鸿飞坐在正中,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拿着杯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刮着茶沫。

接着喝都没喝便放了下来,轻叹一声,“德妃娘娘省亲,是通了天的大事,如今距离德妃娘娘抵达,仅有不足一月,那观景饮宴的高台,连土堆都还没垒起来,两位大人,计将安出啊?”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五短身材,手掌粗厚的中年人,乃是将作监四名大匠中的一个,名叫张大志,作为此番德妃省亲的先头部队,前来协助相关建造事宜。

在他的右手边,则是与将作监糙汉子形成鲜明对比的一位宫装美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青色长裙典雅,明眸皓齿美艳,虽不复少女娇俏明丽,却正带着女人熟透了的丰腴气质。

俗称:润。

她来自尚宫台,乃是宫中专门负责妃嫔诸事的一位女官,名叫冯秀云,此番同样是提前来此,负责相应准备。

作为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德妃此番千里省亲,光是先头部队就是阵容庞大,由此带来准备工作亦是繁重。

办好了有赏,办不好,可能一辈子仕途就停在这儿了,而这还是所有结果中最好的一种。

“这种事情,是张大匠的本行,张大匠觉得呢?”

尚宫台独立于朝堂,虽谈不上地位超然,但也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东西,冯秀云直接点名问道。

将作监大匠张大志苦着一张脸,就像是地里收成欠佳的老农,搓了搓粗糙大手,“要说起宫室建造,器械打造这种事情,我能想到些办法,但是这个高台是要德妃娘娘宴请州中官员才俊,秋日饮宴所用,这土堆至少得垒起到合适的高度才能说后话吧?”

他掰着手指头,“高台垒起之后,还要平整、开道、移树、布景,这些怎么都得花个旬日。也就是说,高台必须在半月之内垒好。”

冯秀云是宫中女官,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稍微想了想,“赵县令,不行再多征发些民夫吧。”

赵县令刚端起凑到嘴边的茶盏又放下,摇头道:“为了此事,州中罪民已经悉数弄了过来,还用了些重典。如今再想征发,恐怕就得朝良民动手了。”

冯秀云平静道:“征发什么人,这是赵县令需要考虑的事,我只是建议要多加派人手。否则完不成任务,我们三人恐怕都没好果子吃。”

老农般的张大志皱着眉头,“这种堆土的活儿,只能靠人力。”

没给建议,但已经给出了建议。

赵鸿飞揉着眉心,陷入了纠结。

再征发民夫的话,恐怕县里会生出不小的动乱,到时候一告状,自己不是个死字?

可若是不想办法,这事情办不好,触怒了德妃娘娘,好吧,就算德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底下人呢?州牧大人,太守大人会不会也觉得他办事不力,扒了他那身官袍?

左也是死,又也是死,横竖都是死,赵县令纠结起了到底怎么死。

“县尊大人,胡管事求见。”

赵县令面色一寒,带着几分不耐烦,“他不在那边盯着跑来这儿干什么!不见!让他滚回去抓紧做事!”

“等一下。”通禀的小厮正要离开,忽然被冯秀云叫住。

她看着赵县令,“此人负责劳工事宜,既然来了,不妨叫进来问一问情况,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赵县令自然不敢驳了德妃身边女官的面子,开口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很快,胡管事颠颠进来,一看三位大人物都在,连忙屁股一撅,一个个地拜过去,就跟在庙里拜四方菩萨一样。

“胡毅,你不在营地那边好好待着,跑来县衙干什么!”

听着赵县令语气不善,胡管事心头一颤,先前计划的话术全部乱了,连忙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偶然想到一个良策,或许能让高台尽快垒好,这才赶紧来请示诸位大人。”

!!!

三人瞬间齐齐面色一动。

赵县令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拿捏姿态,敲打下属,激动问道,“此话当真?”

胡管事连忙道:“小的岂敢欺瞒大人,昨日突发奇想,便想到了一种滑车运土的办法。”

说着,他就将夏景昀所说的办法,转述了出来。

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几张纸,递了上去,“此法所需的材料也很简单,只需准备这些东西,不出一两个时辰就可安装完毕,立见成效。”

赵县令拿着图纸看了一阵,缓缓点头,“不错,你能有此心,着实不错。你先去找许县丞,让他尽快安排人准备这些东西,只要有用,本官少不了你的赏赐!”

“多谢大人!小的告退!”

等胡管事走了,赵县令将图纸递向张大志和冯秀云,“二位怎么看?”

身为将作监大匠的张大志看了一遍图纸,回想着方才胡管事说的办法,缓缓道:“听起来没啥大问题,或许能成,可以试试。”

接着赵县令又将征询的目光看向冯秀云,冯秀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图纸,似笑非笑,“字写得不错。”

“那就立刻准备,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

入夜,县城的一处空地搭起了几个棚子,每个棚子里都挂着几个灯笼,在早秋的夜风中微微摇晃。

灯光将棚子里照得一片亮堂,四五个木匠正各自带着徒弟,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一个穿着官服,胸口绣着只鹌鹑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默默看着。

“大人,您去歇歇吧,这儿我来看着就好。”身旁的心腹体贴地为县丞大人分忧解难。

许县丞却摇了摇头,“我得亲自守着把这些东西弄好。”

“大人,这些东西有用?”

“有用?”县丞鄙夷地哼了一声,“就这些破木头破绳子要都能有用了,咱们的县尊大人至于天天愁得觉都睡不着吗?”

心腹不解,“既如此,大人为何?”

“咱们的县尊大人急了。”

许县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如果观景高台不能如期完工,他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住了,所以只能病急乱投医。我现在便不能让他抓到一丝把柄,他要我尽快督造,我就给他来一个连夜赶工,亲自坐镇,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上面怪罪起来,能有我的事吗?”

心腹恍然大悟,连连竖起大拇指,“大人英明!祝大人早日登上县尊之位!”

......

第二天,当天色方明,上工的锣便又敲了起来。

夏景昀从床上起来,吃了一顿肉食饱饭,又休息了半日,今天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一旁的父亲和大伯也一样,虽然依旧憔悴狼狈,但精气神明显好了些。

至于堂兄夏云飞则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健,看得出来当初的底子确实打得厚实。

今天没了昨天的优待,夏景昀也得再度上工。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监工比之前还要狠,催得跟催命一样,众人的劳动强度瞬间拉满。

也就夏景昀被胡子监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过去,但也累得够呛。

但令人意外的是,就劳作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鸣锣休息了起来。

原本还在诧异的众人,瞧见一向高高在上的管事此刻卑微地跟在两男一女身后,走过场中,来到堆好了基座的土坡之上,登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有大人物来了!

众人也不在乎那些人的身份,正好躲在树荫下休息。

夏家父兄四人此刻也聚在一块,遥望着那边。

胡子监工却小跑着来到夏景昀面前,从怀中掏出两个大油纸包,烧鸡的香气,登时传开了。

若非有监工在此,怕是立刻就有人来抢。

“先生,管事大人说,让你和你父兄先好好吃一顿,今日上午也不用再劳作了。”

夏景昀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旋即轻笑点头,“多谢大人好意。也请他放心。”

胡子监工一听这话,就知道夏景昀明白了他的意思,歉意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眼冒绿光的众人,厉声道:“这是管事大人的赏赐,要是你们谁敢抢,老子第一个弄死他!”

说完就走到一旁,执鞭而立。

他心头暗叹一声,夏景昀虽然身怀仙术,但还是太单纯了,或者说也是没办法,这样的功劳胡管事怎么可能大度地让出来呢。

说不定,事成之后,未来还会来一个杀人灭口。

自己到时候要不要想办法帮他一帮?

胡子监工陷入了无声的纠结之中。

当夏景昀把烧鸡递给他的父亲和大伯,两人还沉浸在那一声先生的震惊中。

夏云飞默默撕咬着香喷喷的鸡肉,感慨道:“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好么?

夏景昀默默看着远处那位正鞍前马后,试图独吞功劳的管事,心头冷笑。

对方想独吞,却没想到这块肥肉里,早被他埋下了刺。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十几幅字,云老爷子越看越兴趣寥寥。

冯秀云自作聪明地按照名气排列,导致越到后面的字,在档次上越有差距。

云老爷子要不是爱女情深,不愿意将好事办成坏事,太过于得罪这位上门巴结的女官,都想直接端茶送客的,好在还是耐着性子打算看完。

揭起倒数第二张写得匠气十足的字,他准备象征性地扫一眼最后那张,便向冯秀云说几句场面话,便将她礼送出去,谁知目光落在最后那张纸上,便是陡然一凝。

他痴情于字,女儿入宫之后,有了更多机会接触名家书法,早已蕴养了极其不俗的品味见识,可以说当朝名家之字,不说都已搜罗,但绝对大多都是见过的。

但眼前这字,技法新颖,不同于当下流行的体式。

“咦?”

他忍不住惊讶开口,凝神细看。

这一细看,可了不得!

原以为是某位大家的猎奇创新之作,却发现其字之中,已然自成风度,绝非胡乱自创凑数之品。

这十个字,字体匀衡瘦硬,一点一画之间,透着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

虽然行笔之间,还有些生涩,但想来是因为技法初成尚不熟稔所致。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一位推陈出新且已大成的书法名家所做!

比起这一幅字来,前面冯擎天和钱子幽的字,一下子就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因为,这是开创之作,和那些依旧在前人划定的框框里打转的人不一样!

第一次,跟第一次之后的无数次,那就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一幅字,已经足以在他的海量收藏当中,直接挤到十分重要的位置!

在他身旁,州学教授苏师道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纸张。

他一身所学庞杂中,对书法的研究并不算深,可这个不算深也是相对于他的经学文章造诣而言,比起常人那也是远远超过的。

先前他配合着云老爷子的点评,虽然稍显刻薄,但的确也言之有物,不算是刻意贬低。

在他看来,这些字里,单说技法水平,也真就前两幅能入云老爷子的眼,再加上作者心性操守之类的话,就只有冯擎天那副了。

但云老爷子不喜欢那幅字,他也就只能为这位热心的女官感到遗憾了。

等他也抱着走过场的态度看到最后那一页,目光便陡然停住了。

“咦?”

好家伙,这还留着压箱底的东西呢!

他对书法的流派创新这些东西感悟得没那么深刻,但他能明显看得出来,这几个字是别开生面,是成熟技巧,是自成一格。

而且,最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那两句话本身。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没有慷慨激昂的情绪迸发,却偏偏却用质朴平实的方式一下子击中了人心头最深处的情感。

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异乡的友人,想起了故乡的亲人;

想起了读书时书院后山那位身似弱柳的浣衣女那含羞的笑容;

想起了游学时邂逅的那位胸脯鼓鼓的女人明媚而大胆的目光;

如今的你们还好吗?

千里之外的你们,是否也和我看着这同一片月光?

云老爷子和苏师道两人陷入了各自浮想联翩的沉默,一旁的冯秀云却猛地在两声惊讶后抬起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面露惊讶。

这最后一份,不就是那夏景昀写的那一幅吗?

难不成先前那么多名家之作都没被看上眼,这一幅字还能成?

她想起夏景昀那张虽然英俊动人但还尚且年轻的脸庞,他的字真的能被云老爷子看得上?自己真的能送出这一幅字?

她的神色复杂,惊喜之中带着几分忐忑,期待之余又含着一丝担忧,微微踮起脚尖,紧张地等待着宣判结果。

“康乐兄,你怎么看?”

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的风流少年时,大儒苏师道恢复过来,微笑开口。

云老爷子还沉浸在眼前这幅字那让人耳目一新的技巧中难以自拔,啧啧感慨道:“不拘于常规,自成一派,刚劲有力,笔画清晰,其字板正坦荡,上品,哦不,妙品!绝品!”

冯秀云听着这话,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身体深处的柔软,整个人都兴奋得飘飘欲仙起来,脸上也在刹那间泛起激动的红晕。

“哈哈哈哈,康乐兄,你别光看字啊!你瞧瞧这两句诗。”苏师道捻着胡须轻笑道。

“哦?”云老爷子挑眉一看,而后渐渐沉默了下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如今虽荣华富贵半分不愁,府中门庭若市,这偌大的泗水州上下官员都得笑脸相迎,但发妻已去,长子早逝,次女虽已是人间富贵之极,但长居深宫,父女分隔千里。

年年月圆佳节,只能对月独叹,遥寄思念。

他长叹一声,放下纸来,抬头看着冯秀云,“冯主事,你有心了。这幅字老朽便收下了。你这份心意我也定会与娘娘细细说清。”

冯秀云大喜过望,连忙拜谢,“谢老太爷恩典,能博您欢心,为娘娘分忧,是我们这些奴婢分内之事。”

“嗯。”云老爷子微微颔首,想了想,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扳指,“此物乃是我随身之物,你拿着吧。”

冯秀云脚趾悄然抓紧,整个人都有一丝颤抖,这个东西,今后在关键时刻或许就是她的另一条命,但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强行让自己维持着一丝清明,惶恐道:“此物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擅收。”

“这倒也是。”云老爷子也反应过来,一时有些纠结的尴尬。

见到云老爷子又将扳指收了回去,冯秀云心头又忍不住升起一阵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就该不管不顾拿了再说的。

这时候,苏师道适时开口,“冯主事,老夫还有一事相询。”

“您请说。”

“这幅字、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啊?”

夏景昀帮他成了事,冯秀云便也没打算隐瞒,“回教授的话,此乃江安城中一位年轻人所书,我见他字体不俗,便专程去求来的,这两句诗,应当也是他自己所想。”

苏师道的眼神瞬间急切起来,“什么?年轻人?”

云老爷子也挑眉惊讶,江安城中什么有了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了?

什么样的年轻人能自成一派,写出这样的好字来?

冯秀云都被两人这急迫眼神吓了一跳,之前刚到江安县,遇上一个不长眼的浪荡子,瞅她的眼神就跟这差不多。

“是的,应是刚刚及冠的年纪。”

苏师道闻言立刻扭头看着云老爷子,你不是说江安城没有俊才了吗?

云老爷子没来由心里一慌,旋即反应过来我慌个啥,我又没知情不报,于是开口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此人名叫夏景昀,原是城外劳工营的一名劳工,因为献策有方,被赵县令免了劳役,如今一家人租住在城中的南田巷。”

劳工?

云老爷子“洗清嫌疑”之余,也面露疑惑,和同样惊讶的苏师道对视一眼。

接着,他收敛情绪,淡淡嗯了一声,“没想到这城中,还有这样的人物。冯主事,此事你有心了,辛苦。”

冯秀云识趣躬身告辞。

等她走了,云老爷子才看着苏师道,笑着道:“去看看?”

苏师道捻须点头,“去看看,现在就去,要是真有大才,我就收他当弟子!”

没想到云老爷子眼睛一瞪,“什么就你收他当弟子,要收也是我收啊!”

苏师道手一僵,扯掉一根胡须,“康乐兄,你收什么弟子啊?”

云老爷子淡淡道:“我为何不能收?世人皆知我痴情于字,难得遇见这等俊才,我愿将毕生所学尽数教于他,日后保管他成为一代大家。”

然后你就是一代大家的恩师是么,要不要脸啊......苏师道腹诽一句,“人家还用你教啊!康乐兄,你不是说你不慕名利,闲云野鹤吗?”

“你还不是一样?美玉难得啊!”云老爷子笑眯眯地淡淡道:“子成兄,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符合你一代大儒的身份啊,要注意,君子养气!”

“我养个屁!”

门外远远站着的护卫诧异地朝里看了一眼,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像是还吵起来了。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晚宴就开在州学学正暂住的郑家宅院之中。

萃华楼专门来了大师傅,在厨房掌勺,确保众人都能吃得开心。

但真正能来这儿的,却没几个人关心吃什么,吃得如何。

不过这是必要的格调和体面,人在这个世上的种种行为,都是如此,都需要将自己的欲望和算计藏在冠冕堂皇的言行之下。

哪怕是交易最直白的青楼,姑娘们也需要穿上好看的衣服,来说服对方跟自己一起衤果体。

夏景昀跟着两位师父过来,不过却在门口各自分开了来。

两位师父自有他们的圈子,入厅内看座用茶,寒暄交流;

夏景昀则只能在外面,跟着他这一辈的人厮混。

不过两人都不担心,跟夏景昀接触下来,知道他应付这些都是小场面,他们真正的担心是在一会儿的晚宴之上,虽只是猜测但必然会有的发难。

想到这儿,两人的眉宇之间都多了几分忧色。

夏景昀却仿佛浑然不把二人先前的提点放在心上,乐呵呵地这儿走走,那儿看看。

今夜来此的年轻一辈里,有些人认识他,有些人不认识,有些人心怀敌意,有些人则颇为敬佩,但都没关系,这种粗浅的少年意气,他应付起来简直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一番操作下来,反倒让许多原本心怀敌意之人改观了不少,开始了反思,反思自己的浅薄和误解。

然后,他们便聊起了八卦。

“诶,你们听说昨日传遍城中那首林花谢了春红吗?”

“知道啊,诗确实是好诗。听说是那个怡翠楼东家苦于一直没有佳作,无法打响名声,故而找了几个穷书生免费玩,结果有一个书生倒霉催的被分给一个年老色衰无人问津的老女人,书生不从,被灌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悲愤交加,还真让他写出了这等名篇!”

夏景昀:.......

你们不愧是读书人啊,编得是要比那些市井传闻有逻辑点。

他脸一黑,赶紧走开。

“咦,那不是前些日子的文魁嘛!”

“是他,人家拿了文魁,如今又是苏先生的弟子,今夜这等场合,不管学正大人多看他不惯,也得捏着鼻子请他来啊!”

“学正大人为什么会看他不惯?”

“你是不是傻?学正大人唯一的弟子是谁?是谁在文会上正面输给了他?”

“嘶!这么说,他今夜要被针对?”

“不然呢?我甚至都在想,学正大人走就走,为何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晚宴,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这事儿。”

“不能吧,依你此言,学正大人与那村中妒妇有何区别?”

“呵呵。”

“那你们觉得这一回郑公子会赢吗?”

“你这不是废话。除开写诗,郑公子哪一样不是远超过他。”

“也是。泗水州第一公子可不是吹的。”

夏景昀没听到这些讨论,他此刻正在跟郑天煜聊着天。

郑天煜十分热情地把着夏景昀的手臂,朝着一帮县中、郡中、乃至州中来此的权贵之子们介绍着,“高阳文采惊人,才貌高洁,雄器伟岸,相识恨晚,诸位,可切莫小觑了啊!”

一帮公子哥不管心头怎么想,都连忙问候。

夏景昀看着郑天煜那张笑容真诚的脸,心头也是有些佩服,果然到哪儿都有能人啊!

不过雄器伟岸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托大,朝着众人回礼,笑着道:“我还以为仲明兄就是做东道,礼貌地介绍一下,是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热情。这般姿态,才真正让我佩服,换做是我,面对赢了我的人,哪儿有这般气度,不禁不生气,还主动为对方说好话。”

说着他朝着郑天煜拱手,“仲明公子实乃我辈楷模也!”

这一拜,让其余众人也只好跟着拱手,“仲明公子实乃我辈楷模也!”

郑天煜深深地看了夏景昀一眼,旋即展颜一笑,“时候也差不多了。诸位请入座吧。”

要说这世上谁最尊崇礼仪,除开需要仪式感来维持自身权威的皇室贵族,那一定是以圣贤为师,以贤良自居的读书人了。

宴会在正厅摆下,没有采用当下流行的围桌而坐,而是摆着一张张案几,分案而食。

大家都很满意,除了上菜的伙计。

学正宋彦直和县令赵鸿飞同坐主位,以云老爷子为首的十余位显贵、大儒在两侧前面分坐,紧跟着他们的就是如郑天煜、夏景昀、曾济民、林飞白等家世或者名声足够大的人,剩余受邀而来的州学优秀学子就坐在了后面第二排。

瞧着人员到位,宋彦直笑着扭头,“赵大人,咱们开始?”

宋彦直乃是赵鸿飞顶头上司家公子的授业恩师,江安县令赵鸿飞压根不敢托大,“宋大人,你安排。”

宋彦直便又看着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云老爷子,“老太爷,咱们开始?”

云老爷子淡淡道:“老夫客随主便。”

宋彦直便笑着起身,环视一圈,朗声道:“各位贤达各位俊才,赖陛下之圣明,德妃娘娘之厚德,今日我等在此相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实乃一大幸事,来,我们共举酒觞,为国朝贺,为陛下贺,为娘娘贺!”

众人齐齐起身,“为国朝贺,为陛下贺,为娘娘贺!”

夏景昀默默观察着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酒宴,除开形式有所不同,和过往他经历过的那些酒局没什么本质上区别。

凡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谈论的话题无外乎三个:拐弯抹角地炫耀自己,添油加醋地贬低别人,相互窥探地搬弄是非。

在今夜这样的场合,大家一样说着漂亮话,互相吹捧、恭维、试探,然后默默将杯中酒液倒下,去冲淡那些藏在肚子里的鄙夷、嫉妒或者诅咒。

他这儿,自然也迎来了一些敬酒之人,笑容可掬地说着前途无量、未来可期之类的话。

夏景昀同样笑着将祝福回给了他们,然后同样用酒漱了漱说了假话的嘴。

酒过三巡,寻了个空当,这场宴会的组织者宋彦直笑着开口:“各位,可否听我一言?”

在众人互相提醒下,整个大厅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坐在位置上,看向上首。

坐在云老爷子斜对面的苏师道跟云老爷子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警醒。

宋彦直笑着道:“赵大人,老太爷,各位贤达,这些州学的教授和优秀学子,明日就将返回州城了,遗憾不能亲见德妃娘娘,聆听教诲。但想来身为泗水州人的他们对娘娘此行,亦有着许多想说之言,不如让他们在此畅论一番,以全念想,如何?”

来了!

包括云老爷子和苏师道在内,对今夜之事有所猜测的许多人瞬间心头一凛。

然后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捧哏的便立刻站了出来,一个大儒呵呵笑着:“大人所言甚是,但这感念纷杂,总得有个主题,好让大家得以阐发吧?”

宋彦直笑着道:“我们州学学子,读圣贤书,皆以考取科举,为国效力为己任。科举之中,既有诗文,亦有策论。先前文会已考较了大家的文采,不如此番就看看大家经世济民的本事吧,当着赵大人这等父母官和诸位乡贤当面,展示一下自己对于国政之理解。”

他目光扫向众人,掠过夏景昀的脸,笑着道:“不如,就以德妃娘娘此行对国朝之影响为题,大家辩论一番,日后传扬出去,亦是一番美事,大家意下如何啊?”

“甚好!甚好!”

“不愧是学正大人,此议高屋建瓴,别开生面,定将是我泗水州文坛的又一盛事!”

那几位大儒纷纷附和,一逗一捧,大有三言两语就要将这个事情敲定的态势。

宋彦直颔首微笑,“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愤愤打断,“我有意见!”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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