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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另一边。
贺艳艳在外头问了一圈,黑着脸往家里走,路上遇见洗衣服回来的几人,又停下唠了几句。
“你们家那傻子真的不傻了吗,刚在河边可神气了,把兰娟气跑了。”
贺艳艳跟兰娟关系不错,两人整天凑在一起,都异想天开的想嫁到城里去。
“她自己说的不傻了?”
来人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是啊,我们都听见了,嘴皮子利索着呢,不然兰娟能被气到。”
“成,我回去瞧瞧。”
贺艳艳拔腿就走,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到门外,贺成国正好也回来了,看她着急忙慌的,叫了一声。
“咋了,艳子。”
“爸,有事你快来。”
贺艳艳从回了屋里,跟刘秀梅和贺成国把这事一说,几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本想给贺章找个好拿捏的婆娘,怎么还能清醒起来。
这可怎么整。
*
夏天天黑得晚。
一下午林书颜就没停下来,把床上的被子、枕头一股脑拿到门外晒,这会儿刚收好。
没有换洗的,只能先晒晒凑合一下。
贺小树坐在一旁,还在摆弄那破铅笔,偶尔陪福宝玩一会。
到了这时候,两个孩子都饿了,林书颜也不例外。
许是下午的相处,让福宝更愿意亲近她,小丫头扭着小屁股爬到林书颜身旁,小手扒拉着她的衣服。
看看她,又摸摸自己的小嘴巴,一张一合。
林书颜柔声道,“我们福宝饿了吗?”
“咦呀……”
小嘴巴抿了两下,真得饿了。
林书颜一把将福宝抱了起来,两岁的孩子该有二十多斤了,可小丫头抱在怀里比一只猫重不了多少,真该好好吃饭。
那边贺小树看到她动作,‘蹭’一下就站起来,紧张盯着抱妹妹的手。
林书颜也不在意,丢下一句,“吃饭去。”
出了屋子,隐约能闻到堂屋饭菜的味道,看来做好饭了,但没人叫她们。
林书颜心里预感这顿饭不会吃得太顺心!
一大俩小走进堂屋,叔婶三人果然在吃着。
贺成国没到五十,一张国字脸,埋头吃饭,倒是刘秀梅跟贺艳艳停了筷子,盯着她们。
桌上摆着地瓜,一盘咸菜,一盘河里捞来的小鱼干炒野菜,还有几个玉米饼子。
看起来就不好吃。
不过这年头,就这样的生活水平,能有小鱼干,还算沾了点荤腥。
林书颜无视几人,弯腰把福宝放在了长条凳上,福宝很乖,扒拉在桌沿,稳住小身子。
“福宝坐好,舅妈拿碗去。”
“哼,这是我们吃的,你们的在厨房,自己盛去。”贺艳艳翻了个白眼,满脸厌恶。
厨房在堂屋后面,林书颜走去拿碗筷。
拉开门帘就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天已经很暗,她打开灶上的锅盖,看见大锅里头,烂菜叶烂菜根煮成一锅,黑乎乎的。
连猪都不吃!
林书颜心里一阵冒火,这一家子,拿着贺章每月寄回来的钱和票,给孩子吃这玩意!
她碗也不拿了,挽着袖子往堂屋回去。
才走出两步,就听见福宝‘哇’的哭了。
紧接着是贺艳艳刺耳尖锐的骂声。
“吃什么吃,你们今天干什么了,不洗衣不做饭,有你们吃的吗!赔钱货!”
“不许打我妹妹!!”
贺小树拿脑袋去撞贺艳艳,小炮弹似得冲过去。
可他那瘦小营养不良的身子,哪里撞得倒身材敦实的贺艳艳,一把被推在地上。
贺艳艳得意地挑起眉毛,“给你们住,给你们吃还敢打我,小兔崽子,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林书颜火一下烧到心口。
她快步走出来,二话不说,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脚踹上长凳一头,直震得脚心发麻。
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长凳高高翘起。
贺艳艳一屁股墩摔在地上。
四仰八叉,又蠢又好笑。
她愣了片刻,“诶哟诶哟”叫唤起来。
刘秀梅赶紧过去扶自己的女儿,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婆娘,我要把你们赶出去!”
“好啊,你赶啊!有你们这种叔公叔婆,自己吃着好的,让孩子吃糠咽菜,我这就找支书评评理去!!再拍个电报告诉贺章!!”
林书颜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贺成国终于坐不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呵斥道,“像什么话,大晚上的,家里的事找什么支书,丢人,都坐下吃饭!”
今天他一回来就听说侄媳妇不傻了,本想着给她下个马威,让她知道这家还轮不到她翻天。
但林书颜这么耍横,要闹到村里去太丢脸了。
贺成国从来觉得自己在这村里高人一等,哪里会让别人有笑话他的机会。
“老头子,怕什么啊,支书还能管我家的事,这傻子敢打我女儿,我不会让她好过。”
刘秀梅边骂边拉起贺艳艳,女儿要是摔坏了,将来还怎么嫁到城里去!
“够了,都别吵。”
贺成国可是比刘秀梅有心眼子,真把人赶走了,亏的是他们,以后还怎么找贺章要钱。
况且当初贺章给他三百的时候,是在村委那边,大家都看见了,现在不给人吃饭,不是找骂吗。
林书颜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但这可由不得这一家子。
等她走了,什么都得拿回来。
她皮笑肉不笑,“还是叔公有数,贺章给了三百,我们的吃什么都够了吧!”
说完,抱起福宝往厨房走去,贺小树皮实,爬起来一溜烟跟了上去。
林书颜手脚麻利的找出柜子里的鸡蛋,一点猪油下锅,煎了三个荷包蛋。
又把做玉米饼子剩下的面糊下到汤里,煮了一大碗面疙瘩,端着离开了。
看她得意的样子,贺艳艳气得直跺脚,“爸,你怕她做什么!”
“赶走了,还怎么要钱,贺章这月的津贴要不要了。”
刘秀梅摔着筷子,想到那八十块钱的津贴和那些票,只能忍了下来。
只有贺艳艳还在生气,“今天她敢打我,以后她还不得骑到我头上!”
“别吵,吃饭,”贺成国横了两个女人一眼,都一样蠢!
不服气的贺艳艳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等那小的一个人,非得拉来掐一顿。
……
吴婶子拿着信封,又给齐小丁看。
“你说这上面,写的是谁收?”
齐小丁不明所以,扶着眼镜,认真回答,“写的‘林书颜收’。”
“刘秀梅,听到了吧,这是寄给林书颜的,等下她自己会来取。”
听到这话,刘秀梅顿时傻在那里,扯着嗓子喊,“什么啊,林书颜那傻子哪里会管钱啊,我拿着是给孩子们买东西。”
“不行,你们现在没住在一起,她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去,别人怎么好领?”
贺艳艳更是生气,这钱要是给林书颜了,她的裙子就泡汤了,好不容易答应买新裙子,“这可是我堂哥寄来的钱,凭什么给林书颜啊。”
要不是因为自家老头是支书,吴婶子都想骂人了。
“说了,林书颜收,你们听不明白是怎么的?人家男人寄给媳妇孩子还不行了?”
吴婶子冲着门外喊,“诶,你们看下林书颜来了没,让她先上来处理事情,都稍微等等。”
“来了来了,我看到了。”
前头被刘秀梅冷嘲热讽的女人大声回答,着急忙慌回头叫人,“书颜妹子,叫你领钱呢。”
打刘秀梅进去,林书颜就悠哉在队末尾,丝毫没有担心。
那天吴婶子借票给她,她心里就有底,如果这钱拿不到,吴婶子也不会借。
“我在的。”
林书颜挥了挥手,嗓音清亮,她从队伍里出来,脚步淡定从容,纤细的脖颈轻抬着往前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住,这贺家媳妇之前有这么白,这么好看吗?
怎么人不傻了,长得都水灵了起来。
没在意他人目光,林书颜进了屋子。
屋子里老支书坐在角落的桌子旁,这边的事,吴婶子和齐小丁负责。
见她来了,吴婶子招招手,“书颜啊,你材料带来没,你家贺章东西寄到了。”
“带来了的。”
林书颜走到桌边,将手里的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结婚证。
这时候的结婚证还很有意思,薄薄一张,打开像大红奖状,顶上印着名人语录,下面是两人的名字还有日期。
林书颜和贺章。
一九七八年六月八号。
“麻烦齐同志了。”
她客客气气的,跟刚刚刘秀梅大吵大嚷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连齐小丁都多看了两眼。
“没问题,是你们的结婚证,你看看有信需要我念吗?”
信封递到了林书颜手上,她打开,就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比自己那十块毛票子阔气多了。
林书颜略略点了下,是八十块,另外还有一小叠票,约莫十来张,剩下的并没有信。
想到贺章和自己的关系,确实没到有什么需要写信的地步。
“不用了,就津贴和钱……”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贺艳艳急得跺脚,“妈,你看,我们的钱……”
刘秀梅也不干了,甩手冲了上去,劈头盖脑就要夺林书颜手里的信封。
“诶,刘婶子……”
齐小丁想要拦一下,可他文文气气瘦的跟竹竿一样,一下就被身形壮实的刘秀梅撞开了。
“闪开,别人的家事你也管?”
刘秀梅骂骂咧咧,抓住林书颜的胳膊,她做惯农活的手力气很大,林书颜抽不出手,秀丽的眉拧了起来,“你这个坏分子,以为你蠢你傻,原来背地里算计着寄来的钱。”
“我男人寄来的钱怎么了,大家都看着还想抢钱啊!”
刘秀梅嗓子眼里快要冒火,“我侄子寄来的钱我还不能用了,你可是我给他找的媳妇呢,今天这钱不给我,我让他回来就跟你离婚!!”
林书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确实是要离婚,不过跟你没关系。
“呵,他要回来离婚是回来之后的事,现在这津贴就是寄给我的,你一分都别想要。”
这边吵成这样,老支书不能当没看见,走上来呵斥道,“干什么!闹事啊,刘秀梅你给我松开!”
抓着林书颜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刘秀梅梗着脖子,“不成,这钱是我的!!”
“你什么你,人家寄给媳妇的,你这是抢钱,再闹给你抓起来!”
老支书语气严肃,声音吓得刘秀梅一哆嗦,松开了手。
贺艳艳看钱没拿回来,跟她妈一样闹,“吴婶子,你们怎么这么偏心呢,这林书颜和孩子在我们家住了两个月,说搬走就搬走,我堂哥不知道她搬走了,才写了她名字。”
“就是,等我跟贺章一说,回来就休了她!”
林书颜甩了甩被抓痛的手,冷笑一声,“贺章一个男人,我竟然不知道他离婚还得听你这婶婶的,有这个时间,婶婶不如好好管管自家女儿和儿子。”
“你……”
“我怎么了,正好今天人都在这,要算就都算算清楚。”
林书颜干净利落地打断刘秀梅的话,从小布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支书大爷,齐同志,这上面是我结婚之后,贺章寄回来的东西,除了这次之外,前面两个月每次八十块钱,加上各种票。
一共一百六十块钱,在她家住了两个月,六十算我和孩子用了,剩下一百,麻烦还给我。”
刘秀梅头晕眼花耳鸣,听她轻飘飘几个字就让自己掏一百块,气得要死。
“你什么六十、一百,没有!你们三个人吃的用的都花钱,早就花完了!”
林书颜一副无辜的样子,委屈道,“吃的有肉票、粮票、油票,用的有布票、棉花票,各位乡亲说说,这么久以来,我和家里的孩子可做过一件新的衣裳。”
那天搬家很多人都在,而且乡里乡亲的,大家天天瞧见俩孩子。
大的一件破背心,小的衣服脏到反油光都没得换,哪里有什么新衣服。
倒是贺艳艳裙子都添了两条。
“没有,刚刚排队的时候,我听刘秀梅说拿了这钱要给贺艳艳去城里买裙子,二十多一件呢。”
被刘秀梅抖擞的女人找到了出气的地方,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神情夸张不怕事大。
“放什么屁,有你什么事!”
刘秀梅弯腰一脱鞋子,朝着人群扔去,拿她钱就是要她命根子,还要什么脸面。
“干什么还打人啊。”
老支书呵斥道,“刘秀梅,态度端正点!”
“钱都没了,我不端正,这个蠢女人,娶进来就跟我作对,我给艳子买裙子那花得是我自己的钱。”
林书颜轻笑一声,“那挺好,用你自己的钱,没用到我的布票,等会儿把布票还给我。齐同志,我这里写了,结婚的时候还有一辆自行车,是贺章给我买的,被刘秀梅给城里读书的儿子用了,这也帮我记上。
还有我听说,嫁进来之前,贺章是给了刘秀梅三百块钱的,当做这几个月我和孩子吃住的钱,对吗?”
老支书点点头,“是,那天贺章正要走,刘秀梅追上来说要钱,他就掏了三百给她。”
“我也看见了,”齐小丁老实说了句。
“我们村的支书,怎么还帮着外乡人呢,我不管这钱是我的,”刘秀梅急眼了,撒泼发疯,连老支书也一起说。
老支书一辈子做事劳心劳力,都是为了夏桥村的人,被这一说顿时脸色难看了。
“刘秀梅,我们是对事不对人,谁有道理帮谁,你现在就是去城里告到县委那,这钱也给不了你!”
眼看这事板上钉钉,说也说不过,刘秀梅一下炸了,撒泼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
“诶哟,天杀的啊,欺负人啊,抢我的钱啊,你们这些人抢我的钱啊。艳子啊,快去,快去把你爹叫回来,这村是容不下我们了啊。”
她闹得越起劲,所有人看得越高兴,平时鼻孔朝天,现在好了吧。
林书颜摇摇头,低头核对齐小丁抄写在纸上的单子,看完放回桌上。
她打眼往门外瞥了一眼,挤作一团的人群中,一个男人站在最左侧,双眼如鹰锐利。
印象中村里似乎没这个人,林书颜停顿片刻,收回了目光。
*
贺章二十分钟前到的夏桥村。
村委院前排这么多人,不时传出吵嚷的声音。
他本想直接走过去,却听声音有几分耳熟,就拐了进来。
然后就看见里头那婶子招呼一个年轻女人,“书颜啊,你材料带了没,这是你们家贺章寄来的东西。”
“带来了的。”
女人从容淡定,与信里描绘的有些出入。
是个傻子?
虐待孩子?
……
贺章凉凉看着她,面上不动声色。
“那些钱我确实是寄给林书颜的,走得时候给了你们三百,那三百才是吃住的钱。”
刘秀梅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
跟想象的不一样!
刘秀梅赶紧辩解,“贺章啊,不,不是这么回事。我们拿了钱都是为了孩子好,那女人脑子有问题的,小时候烧傻了,钱都认不清哪里能花得好?到时候乱买乱花,都用不到孩子身上。”
“脑子烧傻了,”贺章手敲在桌沿,冷硬的声音重复着这几个字,“所以你们给我找个脑子不好的媳妇,当初信里可没跟我说。”
这话一出,刘秀梅顿时哑声了。
当初林书颜是傻子这事,他们瞒下来了,就是怕贺章不答应,毕竟一千块钱不少,村里那些正常人家的女儿虽然犹豫,但总归会有人答应的。
就说贺艳艳那朋友,兰娟,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
“这……这。”
刘秀梅咽了咽口水,被贺章的眼神盯着,仿佛自己是个待审的犯人,一个字也蹦不出。
反倒是贺成国开了口,“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当时这事情不是着急嘛,他们第一家找上门来的,我们也是急着为你办孩子的过户。”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刘秀梅嚅嗫着唇,干巴巴附和了句。
贺艳艳眼珠子转了转,“堂哥,那林书颜现在不是好了嘛,在林家村傻了十几年,那都是到我们家之后我们好好照顾着才不傻的,她得谢谢我们。”
一家三口,张嘴就是谎话。
要不是刚刚在村委会找老支书聊了会,还真能信他们几句。
贺章身子往后一靠,冷峻的脸上皮笑肉不笑,“所以,该给你们一笔钱,谢谢你们?”
“嗐,这咋好意思,都是一家人,不过你看这林书颜好了就坏心思坏心眼。照婶子说,现在孩子户口已经迁好了,不如你就把她休了咱再找个好的,至于孩子还是送到叔婶家来,我们好好照顾着。”
“离婚?然后找个听话的?乖的?”
“对对对,”刘秀梅忙不迭地回答,当然要重新找个好拿捏的,林书颜这泼妇,她管不了一点!
“堂哥,我妈说得对,我们会好好照顾小树和福宝……”
这话没说完,贺章冰冷的一眼定在贺艳艳身上,仿佛看穿一切,看得贺艳艳浑身发毛。
“好好照顾?你们当做得那些事我不知道,打孩子?欺负军属?”
他一字一句带着戾气,战场上下来的血性军人,哪里是普通人敢叫嚣的?
被这么看一眼,刘秀梅和贺艳艳腿都快软了。
贺章强压着情绪,“早上林书颜说的一百,拿出来给我,还有自行车,明天让你儿子送回来。”
事情跟刘秀梅想得完全不一样,她就差没蹦起来,急火攻心,“凭什么啊!”
贺成国一拍桌子,“贺章,你好歹叫我一声叔叔,就这态度?你们家出事,还不是我第一个站出来帮你们。”
贺章冷眼看了过去,没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
“是不是帮忙你心里清楚,叔叔?贺成国你难道忘了当年是怎么被赶出贺家的,要我帮你想想?”
“你……”
贺成国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怎么也以为这个侄子要听他几句,却不想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快抽过去,抖着手指他。
“我得告诉大哥,我得告诉大哥去。”
“你去。”
贺章懒得跟这一家子废话,站起身,“还不去拿钱?”
“诶哟诶哟,你你你贺章,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啊……我们养了两个月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欺负军属判刑,能关两年,你自己考虑。”贺章沉声开口,没了耐性,脸色冷的可怕,刘秀梅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嘴唇发白。
这个时期,军人是很受保护的,不管是欺负军属,还是破坏军婚,只要有关的,都会被重判。
到了这地步,刘秀梅坐到了凳子上,趴着桌子直哼哼,不敢吵不敢闹了,“艳子,拿钱。去。
“不行,我要买裙子我要买裙子,妈你说要给我买裙子的,我不拿!!”
贺艳艳跺着脚,就要撒泼,对上贺章的眼神,眼泪直掉,什么会让林书颜来道歉,都是假的。
这个贺章,就是个魔鬼。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刘秀梅抽着气,从凳子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进了屋子,她可不能真的被送进去啊,这钱给他了,到时候自己再找贺小雨要去。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从床底下摸出铁皮盒子,刘秀梅无比心疼地数了一百块钱,出去丢在桌上。
一百块钱对这时候的人来说,是一年的开销,但在贺章眼里并不多,只是家里那女人要,他顺道就要回来,给这一家不如给那女人。
他拿起钱,随手塞进口袋里,看了眼桌上的瓦罐,伸手就端了起来,“既然是特意给孩子炖的,那我就端走了。”
说完,迈开步子离开了刘秀梅家。
直到人走远了,贺艳艳才反应过来,“妈,鸡汤,我的鸡汤啊啊!!!”
可她也不敢追上去,气得丢了筷子。
*
接近午饭时间,各家各户都开始做饭。
贺小树不知道到哪里溜达了一圈,从门外回来,不吭声地坐进灶台后面看火。
林书颜也没问他,小孩愿意说了自己就会说。
她把家里剩的米都放锅里蒸着,早上那八十块还在手里,拿了一块去高婆婆那换了些菜和鸡蛋。
这些日子她和高婆婆熟悉了许多,高婆婆一个人,种的菜和鸡蛋都吃不完,自己去换其实她是高兴的。
米饭边上放了南瓜,还有福宝爱吃的水蒸蛋一起蒸,等到出锅,撒上一点酱油和葱花,很香。
她又额外炒了个辣椒炒蛋,辣辣的下饭,油也见底了,林书颜干脆都用了,反正手里有票,迟点去供销社换一些。
想来过两天也到赶集的日子了。
油热下鸡蛋,伴着大火炒,喷一点米酒,酒味一下蒸腾出来,辣椒、葱段下去,再放进调料翻炒。
油亮亮的辣椒炒蛋就好了,林书颜把菜盛出来,往外看了看,“小树,你看看舅舅回来没。”
贺小树纳闷抬起头,舅舅不是说要去那家讨厌鬼那里。
“他说回来吃中饭的,你去瞧瞧,要开饭了,”林书颜很清楚小孩想什么,明着让他去看看,实则帮贺章解释了一句。
真是操碎了心。
贺小树别别扭扭地站起来,他才不是听这个女人的,是想看看她有没有骗自己。
他跑到院门边,远远看到贺章端着一瓦罐什么回来了,大大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舅舅真得回来了。
“他,他回来了。”
贺小树怕被贺章发现,看了两眼跑回屋子里,假装跟福宝玩。
林书颜笑笑没有拆穿,把菜端到了桌上,一碗水蒸蛋,一碗蒸南瓜,还有辣椒炒蛋。
多了一个大男人吃饭,这些不太够,但谁让他突然回来了,只能先对付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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